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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当公爹妻(忐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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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世万见她用失声来搪塞,真有些气急败坏,只猜那儿子也不晓得对她做过些什么,方能叫她这样不敢言,一时只压下胸头不适,负了手,目光飘
离了她脸,淡淡道:“你对少爷不满,对夫人委派之事也不甘,既是如此,我干脆遂了你的心愿,同你去府衙除了主仆关系,让你回你爹娘身边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住,更新慢了。
祝大家双节快乐。
31、第二十八回
崔嫣面上一颤,咬了下唇,直直凝住面前人。
甄世万半天得不到她回复,暗忖莫非刚好中了她的下怀?若她还是不愿说明缘由,反倒磕头感恩,自己如何收场?难不成还真的放她离开甄家?
又等了会儿,气氛犹是安静得针落可闻,不得不偏过颈子,见她满脸是泪,一惊,还未理出些什么该说的,听她已先开了口。
那被烧哑了的声音本就难听,此刻含着泪,愈发是吭哧不展:“老爷真是要赶小奴出去?小奴来甄家不过两三月,这样被赶了回家,旁人不知的,还以为小奴做过什么败坏甄家门风的事……”
甄世万一怔,一手夺过她下颌,将她脸蛋掰向自己,抬了一根粗粝拇指,刮去那粉颊上几颗珠泪,清了清嗓子,生生挤出个和蔼笑意,只觉这半世都不曾用过这么叫人哆嗦的温软声音:“谁说赶你出去……这不是在同你打商量?”
孰料崔嫣哭得愈发动容,身子一抖一抖,仿若梨树经了风霜,花蕊经了雪露,泪水横溅开去,活生生将甄世万手指打得透湿,心头淋得松软,身子又半是酥麻,罢了罢了,还啰嗦什么?她要如何就如何罢……也不再多问,只斩钉截铁道:“好好,没什么商量可打,直接留在我家。”
崔嫣吞下一口泪,长吁一口气,果真如二妹崔妙所言,女子这宝贵珠泪在关键时刻,确实顶用,只是憋出来这么一大堆,着实费力。……也不知是不是用劲过猛,本就昏搭搭的脑袋愈发的晕乎,两脚也在发软,使不上力了。
甄世万见她两只绣履在裙摆底下晃荡了两下,宛若旱地降甘霖般,先是目瞪口呆,再是舒畅振奋,动作却是奇快无比,长臂一捞,即时把她揽了过来。
崔嫣额头一阵发懵,眸前全是闪着噼啪银光,只捏了他胸前衣襟,钻近他心口前。
他禁她这样一贴一揪,倒吸一口气,干脆双臂一抖擞,将她拦腰打横抱起,刷刷几大步掀了厅侧的帘,入了内堂。
再等崔嫣由懵然中回过神魂,已是被他放在一张红木罗汉榻上,脖子下垫了只绵软的金丝帛枕,托得沉甸甸的脑袋舒坦许多,他坐在榻沿边,上躯俯下大半,手臂箍紧柳腰蔓身,坚/挺的鼻尖几欲碰上她,一颠一簸的浓重喘息尽数吐在她的脸蛋上。
甄世万不放手,眼只一直盯着她。
前两次失仪过矩,都是浅尝辄止,那暧昧朦胧的软情蜜意还未挨着,便已腾空消失,好生叫人懊恼。
今日这一抱,却是已豁了出去,再无甚遮掩,亦注定了今生再是无缘当她家翁。
这十来日竟是对她有着极说不出口的想念。
崔嫣被他望得竟也忘却回避目光。
姿势同距离都是从未有过羞人。
已入宵禁时分,今夜更夫也不知嗓门为甚这么嘹亮,落更初鼓一槌一槌,由屋外大街上穿过青石墙壁与朱棱窗棂一声声地传了进来,梆子的喧嚣在俩人耳畔边飞绕,减弱了些腹内不为人知的心虚与尬色。
只是这番下去实在也不是办法,总得有个人吱出声响。
甄世万年岁大,脸皮厚,何事不曾历经过,这样对视着看来望去倒也不觉害臊,率先撑不大住的自然是崔嫣,脸上的潮红一波波地漫了出来,将原本敷上的脂粉全盖了过去,举了酥手,朝他胸口一抵,刚是咕噜一声,却因咽喉不适,说得十分模糊。
甄世万将脑袋又倾近两寸,竖了耳朵。
崔嫣微微一挣腰,憋紧了嗓子,声音低如蚊蚁,重复道:“贴得小奴这么近……小奴的病气是会过给老爷的。”
甄世万继续装聋作哑:“啊?”
崔嫣努了努唇,嚅道:“老爷不单是目视不利索,连耳朵都不行了么。”
这句话甄世万倒是难装糊涂了,垮下脸来:“你这丫头还当真是觉得我年迈体衰了?”
崔嫣见他神态紧张,语气冰凉,竟是一个忍不住,噗嗤笑了出声。这一笑,倒是真真正正把甄世万惹得发毛,眉眼紧扎,一把捏了她净白皓腕,语气已开始叫人犯怵:“好大的胆子。”
若是早几次,崔嫣见他使出这脸色,纵不马上讨饶,也是要屏声静气,可如今在他面前,这胆子确是越来越壮,一时竟收不住笑意,只沙着喉,故意奉承:“老爷年富力强之龄,何曾来的年迈体衰,小奴才活了十几个春秋,不及老爷千万之一。”
甄世万听了这话却是暗忖,果不其然,她到底是自负芳华正盛,瞧不起自己年纪比她大一截,没来由心头黯淡,原先的一股振奋劲灭下许多,默了良久,待那自信方才重新归了位,复拢过去,几是咬牙切齿地憋出:“嫣儿。”
崔嫣从未听他这样完完整整喊过自己名字,平日不是小丫头便是丫头,一听倒有些受宠若惊,便是立马应声:“小奴在。”
甄世万缓放开她手,身子朝后倾去分毫,终于不再贴得恁近,声音柔和得近似无形:“告诉爷,你果真是不愿离开甄家?”
那妮子无意料外地点头如捣蒜。他继续套问:“若是你没来甄府,如今怕是已成了苏佑合家的少奶奶,总比在这儿当使女要享福。”
崔嫣来甄家的目的如今终被提了出来,只觉心头一开,岂肯放过这难得机会,立时婉婉道:“小奴不愿嫁苏家少爷,小奴情愿在甄家伏侍夫人。”
甄世万坐直身,形态端正:“那我家少爷,你可愿意?”
崔嫣一怔,又摇了脑袋。这短暂的迟疑,纯粹是看在他的面子,不然早便同先前一般,摇得利索痛快。
甄世万只觉所有险阻皆拔除了去,心中暗暗直叹,嫂嫂,有负你期盼了,儿子……你放心,爹定会再替你寻房好媳妇儿的。吸了一口空气,里边尚掺了些她身上若有似无淡幽乳香,本已离得颇远的躯干复朝前移去,将她重新逼缩了回去。
崔嫣紧贴在罗汉榻的矮背上,后脊挺得直直,双手撑于榻上,朝后倾去,无形间胸脯便是突显出来,正搁在他的下颌底下,脸颊又开始灼起来,胸腔里某处越跳越厉害,见他越逼越近,下意识举起一条臂,将他胸膛一抵,开始用老招苦着脸讨怜:“小奴在生病……”
风热之症,便是要动一动才能祛热散风啊,果然是孩子,年岁不足不懂事啊。
那只软呼呼的小手搁在胸口处,反将他体内嚣张的邪兽给彻底引释出来。甄世万瞧得她红扑扑的粉脸蛋儿,俏生生的小嫩唇儿,两团柔腻山丘在薄薄春衫下起伏颤抖,心中打着小九九,究竟是先规矩打了招呼,得了她的允诺,还是先当个恶人,裹了腹再谈?
作者有话要说:玩得不忙的话上来鼓个泡泡吧!
下章有木有福利大家看着办,哈哈。
国庆快乐哟!
32、第二十九回
正是甄世万天人交战,说是迟那是快,面前这丫头一个憋不住,又来不及护住口鼻,生生一个喷嚏打了出来,星子一粒不费,全径直喷到了他脸上。
崔嫣见甄世万面上尽是自己涎涕,涨红了脸蛋,跳了下榻,也不知哪里寻来一块方巾便伸到他脸上胡乱擦起来。
甄世万亦有些目瞠,待她折腾完毕,方才眉一攒,夺来方巾,扔了一边。
崔嫣见他神色不佳,心肉咚咚直跳,一来怕是惹了他,再则在他面前丢了脸,实在难为情至极,一时百转千折,好不懊恼,还未回神,身子一沉,见他腿一撑,将自己竟是覆压回罗汉榻上,身子贴紧,再无缝隙,眉头已是松开,悠悠道:“好大的风雨。”
她脸一烧,瞧得他鼻尖上头尚有一处星沫子,到底嗜洁,想了又想,忍不过,先伸过一根笋指抚上,欲要揩去。甄世万拥遍体娇香在怀,此刻又禁她指腹一点,浑身顿如送了雷电一般,于肢体内四下流窜,不知由哪日起对她升起来的情心伴着这十来日的牵挂,已是勃/发到了极致。
彭城青州不足百里路程,这些日却像隔了万重蓬山,巫山幻梦之中的小神女又正在身下,一时昏聩了脑子,血浆乱涌,再是受不得,一只大手宛如跌跌撞撞的冒失少年,爬到前头去解她腰上玉带。
崔嫣呆道:“你……你干什么……”
甄世万手未停,只急切胡口回应:“干……你可好……”
崔嫣又羞又惭,一掌拍过去,恰正中他脸庞一侧,甩得不大不小“啪”的一声,犹不解恨,又顺手在上面小挠了一下。他登时怔住,手脚一滞,半悬在她身子上,目瞠口张。
从没人甩过他耳刮子,虽这耳刮子如同被猫儿的梅花小蹄蹭了一下,甚是……舒服。
她见他面上浮上一层红印,也是吓得半死,赶紧示弱,抚上去用软乎乎的棉花小手揉了一揉,吐舌道:“呀,错手了。”
第一下叫错手,第二下就叫有心,无奈打人的是这只爪子,慰人的还是这只爪子。他滑进她掌间,将尖尖嫩葱的一排秀气指头狠狠夹于自己指间,交相错开,待捏得紧了,见她眉峰蹙起,又不自觉松弛了开去,心忽的软了一软,语气绵了两分:“嫣儿!”
崔嫣听他又在喊自己,脸色不自觉又是一酡,啊了一声。他唤自己的名字时,总是既严肃不耐,又有些说不出的温存专注,很叫人生些莫名心思,似是得了招魂一般,不想应,却又不得不去应一声。
他身子蹭蹭一挺,又爬上去两寸,将她直逼压至罗汉榻的角落,退无可退,那轻飘飘的一条软腰带在自己的坚持不懈下,渐而松脱了开去,襦裙旷荡,若非斜躺着,只怕禁不住就要掉下来,一掐腰肢,几乎不足两手盈握,去青州前分明看上去尚算丰盈,来去不过上十日怎瘦脱了肉,薄衫挂在她身上倒有些罗衣怯重之姿。
以前怕她生病,只恐儿子本就不好的名声雪上加霜,如今却只有心疼。
他欲心骤降,捏了一把她总算还有些肉的脸蛋儿:“还说自己身子已好全了,才来多久,就病得这样厉害。”
她看见他的脸上有些烦恼,又有些气怨。这样的神色她在养娘杨氏脸上见过很多次,小时候自己每每生了重病,许氏与碧姨娘来探她,神情怜悯万分,偶尔叹两口气,说话极是温柔,而杨氏却是不停发急作恼,自己没有康复之前,一直便是眉硬眼冷,对谁都不会有个好脸色。以前她不懂这两者其中的区别,后来她明白了,前者是客套,后者是真心。
虽然甄世万的手劲有点大,皮肤糙刺,捏得颊上皮肤并不大舒适,她犹握住他的手,贴在脸上,不让它离开。
他怔了一怔,只觉那只小手宛如求生一般,抓得自己紧紧,恁的冰凉,心中存了爱惜,大手一翻,把她的手覆入掌内,又将她箍深了几寸,恨不能多给些热量。
搂了半晌,他没将她身子捂热多少,反倒把自己的火又引了上来,心思一歪,由她腰凹流线处窜入裙摆之内,隔了碍事的中衣,爱抚柔柔,吐纳也渐渐雄浑紊乱。
崔嫣身子一颤,伸过手去捏了他腕,纤净尖尖蔻甲微微嵌入他的皮肉内,却不怎的,下不足狠心掐下去,吐了一口热气,喉咙像是刈过一般紧痛,声音也是一字一顿的紧卡卡:“手往哪里放……好不正经……”瞧他平日庄重,势头正派,谈吐处事一板一眼,恁的正经八万,不发脾气时倒也是个谦谦君子相,现下却如开了闸的狼虎,变了副面孔。
甄世万见她说话吃力,贴近道:“不舒服就少说话。”愈欺近了两分,将她乱动的小手挣了开去,开始移到她腰肢下面,不易察觉地扒弄她的绣裤。
这丫头入了甄家,哪是来给嫂嫂奉药,又哪是给廷晖当主母,分明就是一步步来引诱自己做到今日这个地步。
先前她日日端茶来东厢,他刻意不叫她进来相
对,早已压抑许久。每次小厮将她精心煨好的白菊枸杞茶端进来,他的手触在那杯盏边缘,再移至鼻下,上头仿佛还沾了些她的气味。
茶,倒是清肝降燥,却是越喝越腾出火来。
经了离家这一回,他对她的渴盼已从暗中烧到了明处,如今更是如一盆烧得正热的开水被打了翻,炙气腾腾直冒,哪里还盖得住,既是已露了心迹,做到这份上,便再无理由回返。
他手上虽动,口中亦是不遗问话:“我不在彭城时,嫣儿……可有什么记挂?”
这话问得含蓄,崔嫣怎好明白回答。他再是动情,也是不忘肃穆面孔,她也不能像崔妙对待苏鉴淳一样大方回应,一边去抓了他继续朝内摸去的手,一边糯糯道:“记挂青州风雨碍了老爷回程。”话也回得含蓄。
见他气促如疾风,手越探越深,她忙是反问:“那老爷……可有何记挂?”声音添了两分媚,少了素日的安顺。
他不语,凝了她剪剪秋水一般的瞳波,凑近上去,用现在全身上下唯一的柔软之处去猛啄了一下她两瓣娇唇。
她被这突如一亲,顶得身子一摆,捂住唇,呆了片刻,半是自语地嗫嚅:
“你……欺负人……”
谁料真正的欺负却还在后头,须臾那手终是得了逞;她心内又是惶惑,又是急乱,同那日撞见甄廷晖与沉珠浴中偷/欢的感觉十分像,却更加真实,粉唇一张,想漾出些什么尖尖细细的声音纾解心头骚乱,咽喉哑痛,却又挤不出来,只得半挣了口,不住呵气,芦腰亦是一晃一荡的,摇摆起来,俄顷由失魂中醒转,使出全力将他一推,咬了唇,原本只是虚张声势的泪珠此下变成了真的,捧了脸泫然:“羞死人了……”
甄世万拉开她手,深目盯着她,有些发亮:“嫣儿不羞!我不是别人……你看着我,你看着我……”
他不是别人……是,没有哪个女子会随便叫任何一个男人这样待自己,他不是别人……他是入了自己心的人。她抵在他胸前的小拳弛了开去,缓缓放落,却仍不叫他近身,撅了唇,哑着喉咙,不乐道:“……刚刚问的,你还未回答呢。”
甄世万手滑到她圆/鼓鼓的臀下,兜抱起她,将她牢牢桎在怀内,暂且休了乱闯胡来,只笑着反问:“我记挂何人,莫非你还不知道?”
崔嫣由他搂着,却推他一把胸口,非要他红口白牙亲口说出来:
“我偏不知道。”
这回,竟已变了称呼。她未察觉,他倒是听得清楚,欢喜她终于在自己面前是娇蛮起来,只有在属意之人面前,女子方能敞了胸怀放肆。
他一只掌插/入她的发间,贴稳她的脑勺,将她的脑袋兜在手内,宛若抱起一个禁不得任何颠簸的幼嫩婴孩,低语绵绵:“我记挂嫂嫂宅子里那个对着我总埋着头,抬起头,眼睛里却满满是道理的小丫头。”
崔嫣听他这样说,心中竟比刚刚意乱情迷时跳得更是猛烈。他见她俏生生的颜色,手又不自禁探了下去,在她臀/缝股间不得闲功夫,又一头栽入她胸脯,活用嘴刁开一边的衽襟,似嗅到一阵若有似无的甜软软、奶生生的香气,分明是个还未出阁的嫩妇,分明没曾诞育子嗣,竟散着这种勾魂诱魄的风韵之味。
他隔了那素净的白绫机圆领主腰儿,一口恰含了那梅心一点,娇蕊媚珠经了浇灌,在他唇齿间蓬勃挺立,傲然如盛艳,妩妙似凡仙,少顷又换了另一边,未免偏心,公道待之。
崔嫣只觉通身一酥,终堵不住音,一蹬小腿,吁吁香气一喷,放出两声莺啼婉转。
甄世万将那吟哦收入耳帘,脑中白光一闪,愈发的上麻下胀,不禁去扯那主腰侧边的收腰襟带。
怎会再拿她当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每一处都是迷心香,销魂谷。
襟带一弛,嫩桃色丝绢菱形抹胸被两堆丘陵高高隆起,终是显出了形状。他惄如调饥,蠢蠢欲动了多时的某处亦是挺了起来,生生顶开她两/腿,水蛭一般重重实实钻入鼓馥馥的窝巢外摩挲起来,尽天下之大,再无别处美哉之所,口里急促浓喘,愈发的难安:“嫣儿……”
她意乱情迷,手足上下皆被他制住死死,得了空当,勉力扬了藤臂,不依了:
“爹娘弟妹都唤我初儿……”
至亲至爱之人方能叫出这女儿家养在闺中的乳名,从今以后,她想要他也叫给自己听。
他反应甚捷,立时转了口,语气却还是一样灼烫:“初儿……我想要你……”
崔嫣颊上如夕间霞彩,同秋收果实。崔妙曾说男子在欲色交织中,心智皆蒙,说过的话不可全信。如今却觉女子到了这一境地,何尝又能头脑敏锐。
她的身子被他柔呼热唤惹出了暗焰,每一声“初儿”都宛如是一个火星子,落到她皮肤上一寸寸地蔓延烧开,
被扯开的凌乱衣衫挡不住裸出的肌,肤色如吃了酒一样,泛出片片绯赤。
她感到他的坚硬隔着衣衫布料怜爱自己,隐约晓得那个是沉珠用嘴伏侍过的丑陋肉//柱,那个叫她看得怵目惊心乃至吓得不敢去东院的可怕物事。这东西,是会坏女子清白的,可是,这不是别人的,是他的……再不堪,再难看,再可能会叫人万劫不复,终归是他的。她没办法不喜欢,……她甚至是想要迎它进了自己秘园。
倒不是不畏,但抵不过对他的信赖,她甘愿由他引领,由他的利刃去劈开她稚嫩禁地。
他的手钢筋铁骨,凸结糙厚,既宽又大,指侧有厚茧,该是拿笔所致,力道却又和缓。在温烈交织下的抚触下,崔嫣小腹烧得慌,因为喉音沙哑,吟哦压得极低极低,飘入耳里,宛若猫崽在啼,羔羊在哭,愈叫人发痒。
甄世万能触到身下这副娇躯此时每一寸的反应,光是隔了布料蹭贴了她小/腹,便已是冲天而举,颤巍不已,不须自己动,便能自觉被一处热乎乎的归属之所吸去,嘴里犹在沉沉呼着:“初儿……你喜欢不喜欢我这样待你……”
崔嫣尚迷迷糊糊,群裤间还是一片冰凉,只由他那一处紧贴着摩来擦往,才好化去全身虚无着地的空荡,瞬念崔妙与苏鉴淳花灯会之夜那幕,那天不怕地不怕的二妹可是也像自己现下这样,没了神魂。
他想要她,她也是想要给他。可到底不想只为一夕之欢,露水姻缘。
她只是寻常女子,情动之时,也难敌交付身心,可她认定的人,是要同自己过一世的。
她要他的保证。
玉背一挺,勾了他脖,她将脑袋搁到了他肩上,娇躯埋入他怀内,哼唧两声:“甄郎,甄郎……你真不会负了初儿么……”
他知道她已是动了情,附在她娇脆白皙的耳珠边闷声道:“苏家之事,我会解决。”停了一停,又将她横搂近身,轻轻拍了拍她头,低道:“不称小奴,好听多了。”
哪怕这种时刻,他连动听的甜话也都不多讲。崔嫣面上烧得红喷喷,连带胃腹中都有些灼热翻滚,却忍了忍,上躯一挺,勾了他脖,煞了现下风景的声音并不悦耳,像是掺了两道沙子,却又是无比娇憨:“你不负我,我就应承你……”
甄世万听了这话却是有些无端发紧,这丫头恁的单纯,自己不过上下唇齿一碰,她便一点都不吞吐地允下终身,也太过好骗
了一些,幸得自己早早遇了她,不然若是其他男子抢在自己前头将她哄了,可怎好?这样想来,又是有些庆幸。半晌欲拢上去欲要香她一口,却见她又扬起手将自己嘴一挡,竟还有未尽之言:“……我答应你,可不是现在。”
甄世万微一怔,前半刻还觉她乖顺,现下只见她话头一转,反了口,原自己不见得十分懂这少女,见她眸光虚弱,却又闪了几分慧黠,将她足力一搂,淡笑道:“你在撩我?初儿。”
却见这女郎虽被自己大力抱得闷声一哼,仍是抓了自己两臂一挣,口气甚是肃然:“你若想要我,就堂堂正正地要。”
正大光明地与他在一起,与他甜蜜厮缠,与他……欢/好。而不是这样偷偷摸摸,见不得人,无论哪张口来说,都是下女与男主见不得人的苟合。
少顷前还融成了一汪潺潺春渠,如今却是清明硬朗了起来。甄世万虽不无意外,也只是压了心头炽热。
她现下病着,他再是等不及,也不会这个时候占了她,只是抱着抱着,受不得那软香温玉的一再包绕,忍不住地下了手解解手痒心馋,没料一时竟是停不下来。此刻见她不愿,也不会深入。只是偶生了逗意,反倒迫近几寸。
崔嫣见他复靠来,黛眉一攒:“我难受。”
他以为她在使伎俩闪躲,面贴过去故意老了脸皮:“我叫你舒服如何?”谁想话音甫落,怀内人瘪了脸蛋儿拧了眉,打了个嗝儿,身子一个哆嗦,小嘴一张,已是“哇”一声吐了出来,尽数都喷于他胸袍之上。
她几日没曾好好吃口饭,吃甚都反胃,此刻一激一动的,胃腑愈发不适,头也晕眩开来,吐出的尽是胃中浊液,见污了他衣裳,又嗅得微微陈酸腐味,看他呆住当场,只恨不能寻个地洞钻下去,见他木了一张脸,立时双眼一阖,装厥一了百了。
甄世万胸口一片潮凉,收获甚丰,哀叹今日不曾挑好黄历,好容易袒了心迹,却不是风刮,便是雨淋,只好先替她拢好散脱无状的衣裙,倒了盏温水轻轻柔柔喂她喝下,伺候得有模有样,又踱来步去,跑出内堂立在门槛张望,只暗恨那老曹步子慢,请个大夫请到如今还未请来。
崔嫣躬起腿膝,见他并无半点嫌弃,身子尚难受,眸子却是软成一汪水泽。
作者有话要说:这P字数破自己的记录了,蹲地上寂寞地给自己撒个花。。
其实很含蓄很CJ滴是不是。
33、第三十回
那日,老郎中终是在甄世万的怨念不休中颠着脚来了甄宅,号出病人洪脉,确是风热之邪犯表,肺气失和,才呕吐咳喘,累日不止。
曹管事将抓来的银翘双黄等几剂药物交予了沉珠,吩咐她这几日多费些心思照看,又私下递了她一些银钱,让她得空时去单独购些雪梨萝卜回来煮汤予崔嫣服,只叮嘱她不要在府中多嘴。
沉珠虽有些疑惑,却也只当是甄夫人的意思,恐夫人疼嫣儿姐,又怕宠了过头,一碗水端不平,其他下人们有怨嫉怨,倒也乖乖应承下来,并不多问。本就性子稳妥,得了特别嘱咐,愈发周全细致,每日药补食疗,无一不落,替崔嫣煮汤送水也是趁了入夜,于后院偏厢少人使的伙房内开小灶,不曾叫人发觉,亦时不时过去曹管事那边知会一下病况。
崔嫣毕竟也不算大病,经了悉心照护,不出几日,风热之症病也就慢慢褪去。
甄宅上下全当是崔嫣尚在屋内养病,也并不经心,唯甄廷晖这厢自打知道婶婶原是有意将那娃儿给了自己,存了些跟素日不一样的奇妙心思。
昔日对崔嫣,他虽爱招惹,总归还是跟对家中婢子无大异。
对待她,同沉珠一般,若想方设法地顺畅弄到手,便当做玩宠,一时半会儿难得手,便宝贵一些,可也不知近日被老爹那几鞭子打没了锐气,还是这彭城的风水容易养出老实种,听了婶婶的话,越瞧那小妮子倒是越觉得是自个未过门的媳妇,只暗觉再不能像先前那般待她了,否则以后自己媳妇镇不住后院,管不住下人,没颜面的也是自己。故此,灵窦渐明,生出几分难得的绮思,想到崔嫣正病着,生出几分舍不得,几次想要过去瞅瞅,无奈正是父亲管得紧的时候,只得先摁住。
关在西厢读书久了,想得多了,脑子里不由天马行空,总归是出不去府,除了看得头大的经纶卷籍,甄廷晖再无事干,闲暇辰光抓了陪读的青哥唠嗑时,将崔嫣一事拿来当杀时光的谈资,末了大大咧咧总是补上句:“嫣儿可是甄家未来少奶奶,本少爷的媳妇,以后可得长点眼色!”说出这话,自己都觉似年长了个十来岁,与那有家室的人一样,沉稳多了,愈发得意。
青哥年青,跟着甄廷晖日子久了,也沾了些大胆妄为的泼皮性子,哪存得住话,不出几日,便过给了几个相好的小厮与婢子听,又不消几天,几乎遍府皆知。
众人本来就有些疑惑自家夫人怎非得将崔家员外的大女儿求来当奉药人,这会倒是统统明白了。只这事,毕竟是少爷一个人嚷出来的,大伙儿都是有眼力的,既然正经的主子未曾表态,也都不敢随便在口上明提,只彭城甄宅向来宁静得近乎死气沉沉,此回得了这由头,一个两个暗下吃饱了没事都爱议论一番,却将当事者那头瞒得紧紧,没有那么快传到夫人与叔老爷一干人耳里。
沉珠本就是个闷葫芦性子,有腥也不爱主动去沾,鲜少与家中丫鬟耍花边,且与崔嫣同住一屋,众人也都没曾在她面前吐露什么,只这日沉珠下了灶厨,张望一番,见惯常用的炉子被人占了,便打算过会儿再来,一个年长的老妈子将那使了炉子的小婢后脑勺猛一阵敲,斥道:“还不端了,叫沉珠姐姐先用!”那小婢素来便是个痴性,又被敲得极疼,揉了脑袋哭道:“讨好她作甚么,讨好她屋子里那个人才是真的吧!”
沉珠不免起来了疑窦,再一过细探听,方知原委,登时半晌回不来神,幡然醒悟缘何甄夫人要将崔嫣调过去伏侍少爷。
她从头到尾没曾奢望过自己能给甄廷晖当妻房,纵是能当了他的妾,长侍不离,每日能见着他那张俊脸,这一辈子也于愿足矣,可如今那个要给甄廷晖当妻的人,竟是现下与自己在甄宅最亲近的人,怎能不百味俱全?念起当日在东院,自己给甄廷晖耍那□儿怕是也被她瞧得一清二楚,虽自己身份下贱,却也是生了两分忌恨,心里着实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她又念崔嫣不可能不知道这事,可自己居然还恁傻气,将自己跟甄廷晖那样见不得人的细枝末节的告诉了她。这样想着,对着崔嫣,愈发加添了些乖离,不再如以往那样清澈明萃。人一钻牛角尖,容易越走越歪,末了愈来愈觉得崔嫣平日对自己的一举一动,皆是绵里藏针,别有用意的。
沉珠嘴皮子紧,脸皮也生得稳,即便同住一檐下,朝夕相对,崔嫣这边也全然察觉不到她的变化,日子只是照常过了下去。
却说甄廷晖自说自话得久了,越来越把自个的心思说活络了,偶尔夜半情思泛滥,辗转难眠,听闻北厢那丫头病势已差不多好了大半,真是烧心地想去看一看,只是每日晨光一现,便在曹管事的督管监察下去西厢,自此便再难挪一会儿屁/股,纵是想扯个理由去北院探视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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