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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重生-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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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转了过来,半面银质面具丝毫不影响他的英俊动人,白流苏只觉得眼眶一热,整个人定在那里动都动不了,此刻她已经猜出来真正救她的人不是贤妃,而是他。龙千玺见白流苏这般模样,几步上前牵起白流苏的手,关切的问道:“你有没有事?”
白流苏说不出话来,只是无声的摇了摇头。龙千玺想着她定是吓着了,伸手替白流苏整理纷乱的发丝,白流苏乖乖的由着他一举一动,都是轻柔。隔了好一会儿,龙千玺忽然把她拥入怀中,轻轻拍着白流苏的背,安慰道:“流苏,都没事了,都没事了。”
眼泪终于是抑制不住的悉数夺眶而出。身边的这个怀抱实在是太过温暖太过可靠,百里苏不想离开,甚至是眷恋。她抬头泪眼婆娑的望着龙千玺问道:“今日其实是你救我对不对?”
龙千玺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我知道的时候已经太晚,只好命龙影截住那群人,再去通知贤妃,我虽然可以自由出入后宫,但是你的事我若插手其中,反倒教你为难,贤妃果然没有令我失望。”
白流苏听到了这里,果然印证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贤妃哪里来的武艺高超的侍卫,能将那些死士轻而易举的拿下。不过贤妃肯答应龙千玺出面帮忙,那么这其中交换的条件是什么?她正想着,却没有主意道龙千玺正一点一点,轻轻的替她拭泪。
仿佛察觉了白流苏的心思,龙千玺解释道:“这宫中,贤妃所求其实最少,我答应她,今后一定保六皇子性命无虞。”
白流苏惊诧的抬头看他:“仅仅是性命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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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龙千玺肯定的点点头。
白流苏自嘲的笑了笑“我还以为……”龙千玺定定看着白流苏,两人便这般相拥着很久,忽而龙千玺揽着白流苏更紧了些,幽幽的叹道:“为何你还未到及笄之年。”
这一声带着懊恼和急躁,完全不像是平日里的龙千玺,倒像是个为情所困的愣头青,白流苏不由得忍笑,难得见龙千玺也有这般可爱的心绪波动。龙千玺疑惑的望着白流苏道:“你笑什么?”
“笑你笨!”白流苏一把推开了龙千玺,转身背对他道:“我这一身血裙还未来得及更换,我要去天水宫找玉书讨件衣裳。”说完便迈步走了。龙千玺当然紧随其后,他可没有忽略白流苏红红的耳根,大概方才他说的话意思太过明显,这丫头害羞了吧。
郑玉书一见白流苏这般模样,吓得上下查验了一番,知道这是王思妍的血,更是惊诧不已,最后白流苏换了身干净的衣裙,她身上这件则被送到大理寺,以供查证,然则直到最后,宫中也未能查出个所以然来,王郎中一家含泪进宫,替王思妍收尸,虽然太后和皇上赏赐诸多珍宝古董,可哪里还能换回王思妍的性命呢。
云想容坐在返回云王府的马车上,丫头冬泉还在胆战心惊中尚未缓过神来。虽然得到了太子侧妃的位置,但是云想容却并没有表现的有多高兴,毕竟这是她志在必得的事情。倒是本来策划很好的事情,并没有实现,反而暴露了自己的实力。若是良妃和太后深究起来,此事她要如何处理?
想到这里,她伸手对冬泉道:“停!”马车应声停下,冬泉问道:“小姐,您有何吩咐?”
“你去郑王府走一趟,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告诉我外祖母。”
“是,小姐。”丫头冬泉听完,立即点头,下车。马车方又继续往云王府的方向而去。而在云王府,此时云威和云家二老爷、三老爷集聚云王爷的书房之中,云王爷皱着眉头沉默不语。云威坐在一旁劝道:“父王,容儿子多说一句,这皇帝的身子骨我们都清楚,他自从沈君如那女人死了之后,这是大不如前,如今是到了灯尽油枯的地步,太子可是嫡长子,背后又有太后和一帮老臣撑腰,如今我们想容又成了太子侧妃,难道父王还没有拿定主意么?”
二老爷和三老爷常年久居在云王爷身边,其实没有什么主见,云威这么一说,他二人纷纷觉得有道理,连声附和。云王爷犹豫的说道:“可是太子和四皇子比起来,这无论是文韬武略还是胸襟气度都差了一截。”
云威连忙打断了云王爷的话,压低了声音说道:“父王,正是因为太子比之四皇子不如,所以我们才要站在太子这一边,您老人家想想,您推太子上了那龙位,想容取代那太子妃作为皇后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再说一个好掌控的皇帝,对我们云家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父王,像四皇子这样的人肯受我们的控制?”
云王爷恍然大悟的看向云威,不由得庆幸道:“好在,本王的儿子中,有一个你啊。”云威低头一笑,眼中闪过阴鹜之色。
☆、209、春闱(二更)
云王爷喃喃道:“自从云战病了之后,云牧为了照顾战儿,学业也耽搁了下来,如今长房的想容这般争气,咱们云家不能不把握住这次的机会。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天起,全力帮助太子成事,助想容一臂之力。”
“是!”三子纷纷承诺。
云想容刚一回府,二夫人和三夫人争相前来道喜,她本就心情烦躁不耐烦听这些恭维,便冷着脸将几个伯母统统打发了。这时候老嬷嬷来禀道:“小姐,老爷今日似乎又不大好,少爷请了大夫开药,这药钱……”
老嬷嬷话未说完,云想容便打了个手势“往后那二人的事情莫再同我说了,这长房如今是二伯母掌家,有什么事都去跟她说吧。”老嬷嬷神色一暗,便佝偻着身子退了下去。云想容长叹一口气,慢慢坐到自己的牙床上。其实这偌大的云王府已经不是她云想容的家了,自从母亲死后,这云家哪里还有真正疼爱她的人呢?
到如今兄长误会她,父亲恨她,叔伯爷奶都不过是在利用她。现在她云想容没有家,只有恨。她活着就是要走上万人之上,再把那些曾经胆敢欺负她的人一个个的折磨致死!
冬泉喘着大气儿跑到郑王府,秉承着小姐的吩咐将今日发生在王府中的事情悉数告诉了郑王妃。只见郑王妃听完之后叹息道:“想容这丫头着实还是嫩了点,她如何能在太后眼皮子底下弄出这一番事情来哟。”
“王妃娘娘,难道这件事太后已经知晓了不成?”郑王妃身后的老嬷嬷不由得问道。郑王妃又是一声叹息:“如何能瞒得过她去。”
长安宫中,热闹之后还是归于平静。秋分匆匆进了宫来,宫女们正在为太后卸妆,太后眉眼一扫,便见秋分弯着腰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事情查的如何了?”
“启禀娘娘,那群死士应是出自郑王府。”秋分依旧用着平静的口气说道。太后眼睛一转,便想到了这件事到底是何人所为。虽然这死士是郑王府的,但是却绝不可能是郑家人所为。今日宫中这些个贵女当中,和白流苏有仇的,那可就只有云想容了。而这云想容的外祖母可不就是郑王妃么。
这丫头到底还是嫩了点,以为人都死光了,真相就会被掩埋么?秋分又继续问道:“这件事的真相是否要告诉大理寺?”太后摇了摇头道:“宫中有多少案子最后是不了了之的。不过就是死了个人罢了,又能怎么样呢?”
既然云想容可以有这样的手段,就足够证明她可以替太子出谋划策。更何况没必要替白流苏那丫头去找回什么真相,这件事便让她去吧。
郑王府里,老嬷嬷担忧的问道:“那若是真相大白,岂不是?”郑王妃摇了摇头道:“太后既然让想容当这个太子侧妃,这件事注定只能变成宫中一件无头案件。只是太后又多了一条拿捏想容的把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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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宫中,白流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跟着龙千玺一道出宫,这时候白流苏才想起来问龙千玺道:“你今日是因何要进宫?”
“皇上的鹦鹉将军死了。”
白流苏不明所以:“一只鹦鹉死了,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
龙千玺点头。但是现在他还不打算让白流苏知道太多关于皇室的秘辛,一个人知道的越少才会越安全。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之中。日薄西山的时候,白流苏突然想起来,这会儿长安宫的太子侧妃大选恐怕已经结束了吧。不由得叹了口气。龙千玺停下脚步看着白流苏问道:“你怎么了?”
“我听说太子侧妃大选,云想容亦在名册之中,便为自己卜算了一卦,乃是大凶之兆,今日进宫,除了玉书找我,其实我也是想看看可有破解之法。然而破解之法到没有找到,反倒差点被云想容摆了一道。现在她恐怕已经是太后亲自选定的太子侧妃了吧。”白流苏灰头土脸的说道。
龙千玺不以为意道:“她算哪门子太子侧妃。你不必担忧此事。”白流苏奇怪的看着龙千玺道:“她怎么就不是太子侧妃?难道这大庆还有第二个太子不成?”龙千玺神色一冷只道:“你只要知道,方今太子定是做不长久的。便就行了。”
“哦。”白流苏愣愣的吐了一个字。龙千玺虽然没有继续再说下去,可是方才那话却已经把白流苏震得不轻了。所谓方今太子是做不长久的。难道说皇上果然只是为了试炼太子和良妃,并不是真的要把江山都交给他?
龙千玺心中回想起从前来,当他知道太子并非庆帝所生的时候。那是未央第一次发现自己测算不出皇上的命格来,于是龙千玺便叫未央,将皇室成员所有人都试一次,这才发现大皇子和三皇子的命格居然可以算出来。
这就说明这二人并非皇上的亲生骨肉。而未央测算不出天家命格,他的师父告诉未央这是命中注定。然则未央和龙千玺那时候都明白过来,未央是皇室一员。只是这件事便是皇上自己都不知道罢了。
今日皇上的鹦鹉将军死了,只怕又让他想起故去的那个人了吧。龙千玺还记得入宫的时候,皇上一脸憔悴,又像病情急转直下时候那样,他颤抖着抓着自己的手道:“去,去把你爹抬进宫里来!我有话要问他!”
龙千玺点头,便出了龙殿,看样子庆帝的时日果然不多了。送了白流苏回到丞相府,龙千玺便命人张罗着把自家老爹连人带床一起抬进了宫去。宫中各处听闻此事皆动乱不已。大家心疑是不是皇上大限将至,这才召见战王爷,将临终遗言托付。毕竟战王爷是他最信任的臣子,曾经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不过这一次,众人可全都猜错了。庆帝只不过是为了问询战王爷一个问题罢了。各宫的主人都派人去龙殿打听,最后只是战王爷在龙殿呆了一个时辰,便由人抬回了府。什么事似乎都没有发生,但是有些事却已经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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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帝的病情似乎在那一天又好了起来,其实整整一个时辰里,庆帝只问了战王爷一个问题,未央到底是何人。
说起白流苏回到家中,然而宫中发生的事情却早早的就传到了白致远的耳中。书房中,几位白致远的亲信坐在一旁,纷纷说起太子进来对他们的打压,又说起太子塞了多少宇文丞相的人进了六部。白致远只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在桌案上慢慢写着一个“忍”字。
一位大人紧皱这眉头,仿佛是下定了决心站起来走到白致远面前道:“丞相大人,您还要沉默到什么时候?太子如此咄咄逼人,便就是为了让我们表态,如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您还不打算出山么?”
白致远正要说话,这时候一个小厮敲了敲门,众人警惕中带着愠怒的看着那小厮,白致远挥了挥手道:“无妨。”众人这才安下心来。小厮跑到白致远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好一会儿话,众人便看见白致远的脸色越来越沉,最后拿起桌案上的笔,对着宣纸划了一道,恰好将“忍”字的心划去,只留下了一个“刃”字。
白致远一抬头,眼中哪还有方才那份淡然,有的只是一抹令人害怕的狠厉。“张大人说的不错,是时候该到本官松松筋骨了!”原来方才小厮是把今日小姐在宫中发生的事情都悉数说给了白致远听。
白致远之所以淡然的在家中休息,甘愿被太子架空,这一来的确是为了韬光养晦避其锋芒,这二来也是他不愿意争,想着如今该报的仇已经报了,和妻子儿女和和美美的过一段安静的日子。可是这一点有些人却不愿让他如愿。那就不要怪他换以颜色了!
三日后庆帝一道圣旨,云想容和宁尚香同时嫁入太子府,只是当晚太子妃从中作梗,二人均是独守空房一夜。然则对于云想容而言,这却并不算什么,小不忍则乱大谋,而这位太子妃,却显然不是她的对手。
庆帝的病时好时坏,而时间却走到了开春的时候。庆帝突然下了一道圣旨,今年的春闱由四皇子和丞相白致远二人共同主持。太子和良妃听了这件事,大为惊诧。然则圣旨已下,无力回天。那些原本已经站在太子身边的臣子们又开始动摇起来。
皇上虽然立了太子,但是却把春闱交给了四皇子和丞相,难道说皇上对太子这段时间的监国很不满意?又还是说四皇子还是有机会?
四皇子再一次春风得意,这春闱可不是普通的一场考试,而是他聚拢人才的绝佳时机。更是他好好表现自己的绝佳时机。宇文浩歌一脸喜色的恭喜四皇子,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刚开始的时候。
安氏在家中为夫君整理上朝的衣冠,淡淡笑着。白致远突然挽着安氏的手道:“夫人,这一辈子跟我,你受苦了。”
安氏只是摇了摇头:“儿女双全,夫妻合乐,哪里来的苦?”
“你放心,今后,我会守护好我们这个家的。”白致远目光坚定,紧紧攥着安氏的手承诺道。
☆、210、周璇
一年一次的科考开始,是无数学子梦寐以求的机会,一朝青云平步,半生荣华富贵。然则天下书生有千千万万,得偿夙愿的却是凤毛麟角。此时许多书生正排着队伍等候考试官们验身,然后进入考场。
宋清宵和燕无忌一起站在最前头,两人谈笑风生,似乎并没有太多的紧张。每年科举考试,上京中人都会开设赌局,押一押头名状元。今年最大的角逐便在二人之间,不过所有人都认为这前三甲一定会有他们二人。
且不说他二人都是才高八斗,又是当朝大儒董尚书的高徒。而且一个是学士府的公子,一个是伯府的少爷,这关系可是铁铁的。不仅如此,有人还听说,他二人和今年科考的主考官之一白丞相还是旧识,如此硬的关系,不可能考不上。
两人听着后面人的议论不以为意。突然燕无忌无限唏嘘的说道:“你可还记得当初在燕北的时候,我二人定下的赌约?”宋清宵听完不由得神色一黯,继而苦笑起来道:“当时我二人都太天真了,白姑娘如今已经许了神王殿下,你我二人只能望洋兴叹了。”
燕无忌点了点头。不过他二人来到这上京之后,眼界也逐渐的开阔了,虽然白流苏注定是他们少年时期的遗憾,但是大丈夫又何患无妻呢?燕无忌想到这里,释然一笑,对着宋清宵道:“虽然白小姐已经名花有主。但是这一次状元头筹我是绝对不会让给你的!”
宋清宵也跟着自信的一笑:“无忌兄说的话一点也不好笑。”这时候考官开始搜身,大家才止了话头安静起来。考试院中,四皇子和白致远在屋中翻看着今年考生的名册。四皇子坐在案前翻看。突然他合上厚厚的名册对着白致远道:“丞相以为,今年会是哪位考生拔得头筹?”
白致远正坐在一旁喝着西湖龙井,听四皇子这么一说,淡淡一笑道:“科考全看各位考生的才情和爱国之心,下官不是天师大人,着实不能预言到底谁会拔得头筹。”这一段话说的含糊,根本就没打算接四皇子的招。
四皇子面上淡淡笑着。心中微冷,不愧是当朝丞相。他这么直接的示好却被他挡了回去,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白致远心中暗想,虽然太子他是决计不会与之结盟,但是这个四皇子也并非善类。在真正的时刻还没到来的时候。最好的办法便是保持中立,成为双方争抢的对象。而这次科举考试对于白致远来说也是一个网罗人才的绝佳机会。
今年的科举考试相较往年有了一些变化,除了往年已有的考试内容之外,还增加了一项谜题的考验,而许多考生却败在了这一项考试上。这是四皇子的别出心裁,就连皇上看了题目也是颇为赞赏。
最终宋清宵略胜燕无忌,两人名列状元和榜眼。除此之外,四皇子的人还有白致远物色的人皆在甲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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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中,新晋太子侧妃云妃和宁妃前来给太子妃请安。只是这日上三竿了,太子妃却迟迟不肯出现,而两位新晋侧妃只好在堂下一直这么跪着。已经有半个时辰之久。隔着一道屏风,太子妃吃着蜜饯,冷眼瞧着外头的两位美人,心中却恨不得划花这二人的脸。
侍奉的丫头颇为担心的劝道:“太子妃,您再把两位侧妃晾着,消息恐怕要传到外头去。那就不好了。”
太子妃颇为不屑道:“急什么?我这个正室还当不起她们两个候着了?让她们跪着,什么时候我高兴了。什么时候再出去!”
云想容和宁尚香依旧纹丝不动的在外头跪着,但是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这位太子妃是在给自己下马威呢。只不过这二人都不是简单的人物,比起太子妃来,那更是人上之人了。云想容和宁尚香对视了一眼,突然云想容开口道:“太子妃今日怕是没醒,要不我们明日再来吧?”
宁尚香立刻做出一副夸张的表情来道:“想容这是说的哪里话,自从父皇病后,我听说太子府上下鸡鸣而起,太子为国操劳,太子妃为了太子操持全府,哪里会偷懒呢?你莫要乱说,若是传了出去,外人要如何看待太子妃?”
宁尚香这一席话,让屏风后头的太子妃紧张起来,光顾着教训她们两个,却忘了自己。正在犹豫的时候,只听见云想容又说道:“尚香你说得对,怪我不该胡乱猜测。可是若是太子妃没有在睡,此番这个时辰却不见我们,所谓哪般?”
宁尚香接到云想容的眼色,故作不懂的困惑样子道:“我也不知,你有何高见?”云想容担忧的说道:“我倒是没有什么高见,只怕今日之事传了出去,外人要说太子妃善妒,所以给我们两个新妇下马威,这可是犯了七出之条啊!”
太子妃一听到这话吓得立刻脸白如纸,忙整理了衣裳,仪态万千的从屏风后头出来,笑容暖暖的说道:“两位妹妹久等了。”突然一怒转身对身后的侍女骂道:“怎能让二位侧妃跪这么久,我平日都是怎么教你们的?还不掌嘴!”
言罢又上前亲昵的把云想容和宁尚香扶了起来,云想容和宁尚香相视一笑,皆没有将事情点破。三人又说了些有的没的话,之后太子妃便找了个理由将二人打发了。两个人一同从太子妃院子里走出来,宁尚香道:“这个太子妃着实令人失望啊。”云想容淡笑着点头,心中暗想,难怪之前她会害得太子下狱,这样的女子的确是愚蠢至极。
两人相互道别便各自回去。云想容看着宁尚香远去的背影,转头对冬泉道:“太子现在何处?”冬泉答道:“如今正在书房批阅奏折。”云想容深吸一口气,吩咐道:“走,我们去找他。”
太子正在书房中对着一堆奏折头疼,突然听见外头侍从的声音道:“云侧妃,太子爷吩咐了,没有他的准许,任何人不得入内打扰。”太子一听见云侧妃,整个人都飘了起来,连忙扬声道:“让云侧妃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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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侍从心中一震,连忙向云想容赔不是,然后替云想容打开了书房的门。云想容今日着了一件绿荷广袖袄裙,显得整个人温婉柔美,太子一见云想容进来,便迎了上去,柔声问道:“想容怎么来了?昨夜休息的可好?”
云想容故作眼眶一红,委屈的模样让太子立刻怜惜起来,牵着云想容的手问道:“我的想容这是怎么了?”
“太子爷问想容昨夜休息的可好,想容不知该如何作答。”云想容说完,一滴眼泪便落了下来,正好滴在了太子的手背上,灼烧了他的心。新婚之夜,却未曾与她圆房,太子心中充满了对云想容的愧疚。
其实并不是他不愿意,而是太子妃从中作梗,她对太子说,一个是王府嫡女,一个是将门嫡女,冷落哪一个都不行。那就干脆哪一个都不去,反倒都公平了。昨夜太子便鬼迷心窍听信了太子妃的话,睡在了书房之中,今日醒来,颇为懊恼。
云想容见太子满脸的愧疚,暗笑目的已然答道,眼光一转,便见着了太子桌上的奏折,心思一动,便道:“太子爷忙于公务,想容不便打扰,这便退下了。”言罢就要推开太子的手,太子哪里肯放,忙道:“不妨事,都批复的差不多了。”
云想容笑颜一转,如晓花春月,看的太子痴醉。她睁着水灵的大眼睛问道:“听说今年科考在即,不知……”
云想容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太子打断,他凉凉的说道:“不必想了,今年父皇命四弟和丞相一起主持今年的科举考试。”
“怎么会这样?”云想容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继续说道:“太子您是一国储君,然则科举之事却交给了四皇子,想必这次科举,四皇子定会收纳不少人才,这样太子您?”她忧心忡忡的望着太子。
太子听她如是说,暖在心里:“早前就知道你是天才童女聪慧过人,未曾想到你是这般贴心,竟知我心中所忧,想容,上苍将你赐给我,果然是对我的恩赐!”
“太子您说到哪里去了,想容一介女流,不过是希望能帮助自己的夫君罢了。我瞧着那丞相似乎和太子并不配合,此人若能收归麾下定是一枚好棋,但若是不能,定是一个祸害了,臣妾劝太子当心啊!”云想容一番话说的恳切,她盯着太子,观察着他的神色。
太子听了云想容的话,心中大喜,她分明就是说到了他的心坎上。的确他对白致远拉拢不成,眼下看着他东山再起,主持科举,正有了要铲除他的意思。便点头对云想容道:“想容你说的极是,只是丞相在朝中,同党颇多,若想有所作为,并非一日之功啊。”
云想容笑着抽手搭在了太子的手上:“只要我们用心,这世上的人和事都会顺应着太子的。这白丞相总有弱点,我们耐心些找出来就是。”
太子心中一喜,连忙对云想容称赞不已。
☆、211、谎言
夜色深沉,整个皇宫也安静了下来,龙殿之中,庆帝盯着梁上那只空了的鸟笼发呆,这些日子他没在去后宫,似乎是活在了自己的岁月里,不曾动弹。而有些曾经对他执迷不悟的人,似乎是活明白过来了。
此刻纸醉金迷的京城第一销金窟中,曾经冷寂的逐云轩却红烛高照,云威半敞着衣裳,紧紧揽着良妃,两人慵懒的躺在床头,刚刚经历一场倾尽全力的欢好。云威低头把玩着良妃的发丝,似乎是意犹未尽。
倒是良妃皱着眉头拍开的云威的手道:“你就不能有个正经?”云威哼哼一笑,带着讽刺的眼神望着良妃道:“方才不知是谁那般孟浪,差点让我把持不住。这会儿冷着脸是不认人了?”良妃不理会云威的话,忧心道:“如今皇上的病又好了些,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本以为立了太子本宫可以心安,谁知道他却让四皇子和丞相主持春闱,如此之前的努力可全都成了白费!”
云威把玩良妃发丝的手一顿,一时也没有明白庆帝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良妃不满云威一点反应都没有,便撞了云威一把道:“这个时候装什么死人?你倒是说句话啊!”云威低头道:“只怕我说出来,惹得你不高兴了。”
良妃瞪了他一眼道:“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云威正了正身子坐起来道:“我瞧着让四皇子主持春闱。分明就是为了让四皇子收买人才,本来我们已经将四皇子的势力剪得差不多了,皇上这时候出来帮扶一把。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平衡皇子之间的势力,这就是说,他并没有完全信任太子。”
“那怎么办?”良妃听了立刻急了,云威的话戳中了她的痛楚,只是她自己一直不肯面对罢了。云威笑的阴沉:“阿云,你对那老家伙还有情谊么?”良妃一听,黯然失色垂下头道:“几十年了。要说断了情谊怎么可能?可是如今为了本宫的皇儿,没有什么不能割舍了。”
云威对良妃的回答似乎很是满意。他继续说道:“那老家伙虽然有唐程的保命药,但我算是看出来了,他其实是时日无多了。倒不如我们趁早行动,反正我们谋取皇位也是名正言顺!”云威说完又立即做了个杀的手势。
良妃望着云威一怔。她没有想到,云威要说的居然是这件事。云威一见良妃的表情就知道她还是舍不得。便心有不悦,但是面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拍了拍良妃的肩膀安慰道:“你也不要紧张,如今摆在我们面前的一座大山还没有移除,我们是碰不到那个老家伙的。”
“什么大山?”
良妃有些不明白直接问道。云威伸手在良妃的手心一笔一划写了一个字,良妃脸色一变:“战王府?他速来和皇上称兄道弟,他的儿子更是大庆新的战神,坐拥大庆六成兵力。岂是你我随意就能扳倒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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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威对着良妃的时候,总是极其的有耐心,见良妃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不由得提醒道:“对,他二人的确是称兄道弟,但是有件陈年旧事你不要忘了。那沈君如是因何能被你我陷害至死?若不是皇上对她和姓龙的心存疑虑,你以为,就凭你我可以得逞?”
云威这么一说,良妃想起旧事来。的确,她当年正是利用了庆帝的疑心。才得以抓住机会将沈君如那个贱人还有她的贱种一并除掉。电光火石之间,良妃醍醐灌顶,瞪大了眼睛看着云威,云威知道良妃已经想明白了,笑着点头道:“这一次,你只要找准机会,如法炮制便可。”
良妃不由得对着云威竖起了大拇指:“你这一招兵不血刃,果然是毒辣至极。”云威揽过良妃,眼神灼灼道:“红烛高照,阿云,我看你我还是不要辜负了。”鸳鸯帐落下重重帷幕,男女越发重的喘息又从床上传来,外头的月儿高悬,只是时常有乌云顷刻间将其吞没,掩盖了它的光华。
这一夜山寺之中,白流苏站在清修的小院前望着明月出神,如雪从屋里头抱了件狐裘出来,披在了白流苏的身上劝道:“小姐,这虽然是开春了,但是夜里更深露重,又在这清冷的寺院之中,您还是顾及着些身子吧。”
白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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