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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重生-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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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声有一丁点受累。还真让方姨娘猜到了,郑明月正对着满桌的饭菜发呆,突然云战就进来了。
这一瞬间让郑明月甚至有些恍惚,倒是云战像个没事人一样,招呼郑明月用饭,还十分亲昵的给郑明月夹菜。后来一连数日,云战都宿在郑明月房中,对方姨娘的事情也没有太过多的问询。郑明月这才稍稍安心,从前那个云战又回来了。
殊不知云战的内心根本就不是郑明月看到的那样。那日下朝的时候被郑明月的大哥郑明朗拦住,他一副声色俱厉的样子把自己说教了一番,什么宠妾灭妻,还要不要世子之位之类的话说了好大一通,只听得云战耳朵生茧。
虽然云战表面上是答应了郑明朗,并且也的确对郑明月恩爱有加,可是从前那份恩爱之心正逐渐减少。相反越是陪在郑明月的身边,他便越是想念方姨娘的乖巧柔顺,甚至想念方姨娘身上的体香。他也不知为何,十多年后,他竟然再次对方姨娘如此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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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小丫头的担心和着急,方姨娘并不觉得有什么。因为这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云战虽然向郑家妥协,但是郑家却在云战和郑明月之间撕开了一道口子。这道口子伤及了云战的自尊,比之她的努力来的更加有用处!
尽管云战对方姨娘的关心看似少了,但是方姨娘往云王妃那里跑得勤快,郑明月也不敢这么快对方姨娘下手。所以方姨娘的日子过得比之从前舒心了太多。她躺在温暖的软榻上,微微抬头看着外头的积雪一点点的融化,心中感慨,人只有争夺了,才能有好日子不是。
上京的雪融化了,北部的雪也在悄悄的融化。这一天早上,白流苏抱着雪团子出了山洞放风,眼睛无意间一撇,竟然看到冰湖上的冰块裂开了。那一瞬白流苏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她转身大声对着唐程喊道:“唐程!雪化了!雪化了!”
唐程本就睡得浅,经白流苏这么一喊立刻醒了。他奔出洞口一看,不仅冰湖上的冰块裂了,远处山上的雪也一点点的滚落,这正是雪化的征兆。唐程难得露出真心的笑容来:“依我看不出三日,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恩!”白流苏也发自内心的点头。这一个月尽管由于雪团子的存在,他们俩是不愁吃喝了。可是这山洞中的日子又岂是常人可以忍受的?白流苏现在的样子狼狈不堪,就像是山里的野孩子一般,哪里还有个上京千金小姐的样子。
现在白流苏看着大大的太阳正当空,心里是说不出的高兴。她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也不知道上京中的爹娘还有弟弟妹妹,现在都过得怎么样了。
北部的雪开始融化的时候,上京的雪早就消融了。白府今日装扮的格外喜庆,白致远和安氏都是一脸笑意的逗弄着摇篮中的九妹。今日正是九妹满月的时候。白致远拿着拨浪鼓凑近九妹耳边哄道:“九妹,给爹爹笑一个!”
不过九妹丝毫没有什么反应,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懒洋洋的躺在摇篮里。白致远不由得泄气,放下拨浪鼓冲安氏道:“我这小女儿真不给我面子,可知你爹堂堂丞相,多少文武百官对我点头哈腰,你这小东西倒好,连个笑容都欠奉!”
安氏自然是知道夫君是故意叫冤,只不过这么大把年纪的人竟然跟个才满月的孩子赌气,实在是不像话。她伸手给九妹掖了掖被子,微笑无声的望着可爱的女娃娃。说来十分奇怪,九妹的表现完全不像个婴孩。
这一个月以来九妹很少哭闹,安静到安氏差点就忘记了给她喂奶。而九妹的身子又长得出奇的快,才刚刚满月,这身量却有旁人家半岁的孩童那么大了。白致远倒是对这件事非常高兴,他的流苏、泽言都身子骨弱,所以他十分希望这个小女儿长得结实些。
“好了好了,今个是九妹满月酒,前头还有客人等你去招呼,别在这呆着啦。”安氏推了一把白致远,这才把人哄了出去。
☆、173、满月(二更)
白致远刚一出了门。杜嬷嬷紧跟着就进了屋,安氏看了她一眼,杜嬷嬷会意的把房里头的人都打发走了。
“你可都看清楚了?云王府家的确是来了人?”安氏从摇篮边站起来,走到桌边。一沓红色的名册正放在上头,那里面写着今日参加九妹满月酒宴的宾客名单。安氏拿起名册打开,第一页上就写着云王府。
杜嬷嬷十分肯定的回答道:“奴婢方才特意去前厅看过了,今个云王府的云大爷夫人带着云小姐来了。只不过他们可是笑容欠奉。夫人您这是何苦,干嘛要叫他们来扫兴?”
安氏微微弯了弯唇角,他们可是白家的仇人,干嘛要叫他们来扫兴?不,今日这出戏,他们要是不来还真唱不下去。
外人都以为白家是依着礼数,才给云王府下了帖子,毕竟这两家前些日子才打了官司。仇人相见那必定是分外眼红了。郑明月一收到帖子,差点没将那请帖给撕了,硬生生是被云战给拦了下来。
“你以为白致远还是当初的白致远不成?如今他已经官拜丞相了!我们不去,岂不让外人说我们小气?想容的及笄礼就快来了?你就不能收收你那性子,给想容图个好名声?”经云战这么一说,郑明月不得不打落牙齿和血吞,满脸不情不愿的跟着云战来了。
其实云战心里也憋屈的很,不过现在他把罪过全都怪到了郑明月的头上。要不是她闲着没事做,他一个王爷之子至于这么尴尬的赴一场酒席?老王妃老王爷的想法也和云战如出一辙。于是就出现了前堂那一幕,云战带着妻女坐在上首。而底下总传来悉悉索索的议论声。
云想容心中更是烦躁透顶,临来的时候,父亲还嘱咐她要对白家人亲和一些,一定要拿出王府嫡女的气度来。虽然她知道父亲这是为了她的名声着想,可是她云想容何时这样在别人面前低头过?今日她便是我行我素,看那白家人又能如何呢!
宴席一开始,白致远便笑呵呵的同众人打招呼。就连对着云战的时候,那副笑容也稳稳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可是这笑容不达眼底。让云战不禁打了个冷颤。这个白致远他到底是小看了,冲他今天这份定力,就该知道他岂是池中之物。不知为什么,云战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不由得余光朝二楼瞥去,颇为担心郑明月和云想容这对母女。
在白致远招呼男宾的时候,几个夫人也簇拥着新晋丞相夫人安氏抱着九妹出现在宾客当中。九妹不哭不闹在别人的眼里看来特别的乖巧。加上她生来带着一副乌黑晶亮的大眼睛,显得灵气十足。
安氏刚一来,大家便蜂拥而上凑近了看小九妹。虽然是丞相夫人了,安氏倒也和气,一个个让那些个夫人们过手抱了抱,还逗弄小九妹。不管大家做什么,小九妹都不会哭。女眷们纷纷夸赞小九妹道:“像这么乖巧的女娃娃我还是头一次见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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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王府邓氏一把抱过小九妹,忍不住拿手指去点小九妹的小酒窝,当真是可爱天真。醉倒了一群人。今日跟着邓氏来的,还有郑王府的几个小姐,其中最小的郑玉画尤其好奇小九妹,举高了手也要抱。
邓氏遭不住,回头看了安氏一眼,安氏点了点头。郑玉画终于心满意足的抱了小九妹,她也学着邓氏的动作。去戳小九妹的酒窝。正好云想容和郑明月就坐在郑玉画的旁边。郑明月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喝着杯中的茶。
云想容轻轻瞥了小九妹一眼,不经意的露出不屑的表情来。偏偏这一瞬间就是被郑玉画给捕捉到了。她向来天真烂漫心直口快,立刻就问道:“想容姐姐,你刚才为什么面露不悦?是不喜欢小九妹吗?你看她多可人啊!”
说完还把怀抱中的小九妹送到云想容的面前,分明就是想给云想容抱。在座的众人除了安氏以外,全部都紧张了起来。要知道郑明月可是差点就毁了白流苏名声的人,现在安氏还敢把最小的女儿给云想容抱么?
安氏倒是镇定自若,她要的便是这个情景的发生。本来她还要再布局一番,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一个郑玉画倒是帮了她不小的忙。安氏笑着接口道:“是呀,云小姐,你看我们小九妹是不是很乖巧?”
众人见安氏这样说了,不由得放下心来。看来丞相夫人就是大度,对面是仇人也能这般宽容,大家对安氏的敬佩不由多了几分。而这个时候云想容若是再端着架子可就有些下不来台了。郑玉画还把手举着,坚持要云想容抱小九妹的样子。
安氏微微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如风,如风对着安氏点点头,示意她放心。云想容无可奈何的回头看了看母亲郑明月,得到许可这才冷着个脸去抱郑玉画手中的小九妹。可是就在她要抱住小九妹的一瞬间,意外就发生了。
二楼传来书声惊呼,惊动了底下在座的男宾们,白致远耳尖听见有人喊道:“小九妹!”慌忙扔了酒杯,也顾不得礼仪就上了二楼来查看。等他上楼来的时候,安氏正抱着小九妹,一脸紧张的查看,众人都十分震惊的看着云想容。而云想容似乎也吓傻了,口中不停喃喃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
白致远顿时明白了什么,一定是云想容吓着了小九妹,大步流星走到云想容面前,厉声问道:“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我没有!是她自己掉下去的!不怪我!”云想容慌了神,反反复复的只会重复这几句话。安氏强忍着眼泪拉住白致远劝道:“算了,大概是云小姐没留神,没有抱稳九妹,好在如风手快接住了孩子,九妹安然无恙,没事了,夫君。”
安氏这么一说,明面上是在替云想容开脱,实则话里头暗藏玄机。其实方才的事情发生的太快,就在郑玉画和云想容换手之间,小九妹就掉下去了。而安氏这一番话直接就把罪名扣在了云想容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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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场亲眼目睹的各位女眷纷纷选择相信了安氏的话,毕竟郑玉画没有要害小九妹的动机,而云想容实在是有太充足的理由。从她一进来开始就冷这个脸色。大家都觉得小九妹可爱,偏偏她和她娘亲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郑玉画年纪小,又刚刚经历的方才的事情,也吓得哭了起来,指着云想容的鼻子道:“大家都说云姐姐坏,本来我还不信,今个儿我算是亲眼目睹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要跟你好了!”童言无忌却道出了大家的心声,云想容此刻成了众矢之的。
“你的女儿又没有受伤,我说了不是我,为什么还要乱把罪名扣在我头上!”云想容大感委屈,梗着脖子对着白致远。
白致远冷笑道:“若是我女儿受伤了,可不就如了云小姐的愿?”
郑明月听了立刻站了起来,对着白致远喝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安氏拉了拉白致远的衣袖摇了摇头,白致远看着发妻的眼神,最终无奈的朝着众人拱手道:“今日小女无端受惊,我也无心再将这满月酒宴继续下去了,对不住各位,还望见谅。”
白致远看了看安氏,又下楼去把事情的经过和大家说了,虽然没有说到底是谁差点摔着小九妹,但是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认为是云想容。这一顿满月酒就这样不欢而散。云战铁青着脸在丞相府外等着云想容和郑明月,看到她们母女的那一瞬,他真恨不得扬手给一巴掌。可是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虽然最终并没有说到底是谁摔了,但是丞相府家小九妹宴席上受惊,丞相吓得酒席吃到一半就把大家打发走了的事情传遍了整个上京。大家对于是谁让小九妹受了惊,又是受了多大的惊,十分好奇。
当日有参加了酒席的好事者便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最后便传是云王府的云想容差点没把丞相府家的小九妹摔死。这一时间关于云王府郑明月母女的恶评直入潮水一般涌来。连言官都在朝廷之上参了云战后院不宁,败坏王府声名。
老王妃大怒,这一次不单单是禁了郑明月的足,连云想容也禁了足。云想容万万没有料到自己期盼了好久的及笄礼,最终只是在禁足之后,寥寥草草的办了,及笄礼那天竟然连郑王府的人都没有来齐。云老王妃匆匆给云想容簪花之后,便又回了自己的院子。
为了这件事云想容哭了好几天,可是郑明月尚在禁足当中,除了恨,便只有无可奈何。而她的禁足又恰好给了方姨娘机会,这一次云战正大光明的宿在方姨娘的院子里头,因郑明月禁足,长房的日常琐事不能没人搭理,老王妃让二夫人帮忙搭理,又命方姨娘从旁协助。这是啪啪的给郑明月扇了巴掌。
安氏怀抱着小九妹听着杜嬷嬷讲述郑明月在云王府发生的事情,表情平淡:“难道她以为这样就够了?我和女儿受的伤害,定要她十倍百倍的偿还回来!”
☆、174、大婚(一更)
安氏哄着小九妹入睡,不由得抚摸起小九妹的脸来:“苦了你了,等你抓周的时候,娘一定补给你一个盛大的抓周礼!
这次的局,安氏不得不牺牲了小九妹,她早就算好让如风动手脚,以如风的速度,一定可以接住小九妹。但是当看着小九妹从郑玉画手中差点掉落时,安氏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整件事从头到尾安氏都没有告诉白致远,所以今天白致远在席上才会那么生气。她太了解自己的夫君,必须令他不知情,否则他也决计不会同意自己拿小九妹去冒险。
杜嬷嬷在一旁给安氏揉肩,又把坊间听说的云王府的事情,一一说给安氏听:“现在云王府上上下下都把郑玉书母女当做扫把星,老王妃更是气得不让云想容来晨昏定省。我看长房很快就是方姨娘的天下了。”
安氏笑着摇了摇头道:“即便是郑明月被禁足,所有人都偏向方姨娘,她也不可能有什么大作为,这一枚棋子若是聪明还能活下去,若是不太聪明,恐怕活不过孩子生下来了。”杜嬷嬷心中疑惑,但夫人这么说她也不知如何辩驳,便不再多说。
今年尚未入冬便天降大雪,虽然如今雪已经悉数化了,但是百姓们依旧对这件事关注不已。天水宫中,因为天气冷,童子给郑玉书送了件狐裘来。郑玉书笑着接过来。跟童子道谢。童子摇摇头道:“这是天师吩咐的,要谢你就谢天师吧。”
郑玉书的到来让天水宫添了不少生机。因为她本来就不像白流苏是个能坐得住的人,而皇宫中人很少敢有人监视天水宫。所以郑玉书在天水宫中,反倒活的愈发自在起来。天水宫里有一片花园,地下有温泉水经过,因而四季花开,宛若仙境。
一开始郑玉书尚觉得拘束,只敢在天水宫中赏赏花,偶尔采摘花瓣酿酒。后来她发现天师出了日日看书下棋之外。对窗外的花园莲池并没有什么兴趣。于是郑玉书就大着胆子带着童子在花园里头戏耍。有时候是荡秋千,有时候是捉迷藏。她就像是个孩子王。今天打鸟明天摸鱼。
有时候屋里的未央正对着书本沉思,突然一阵欢笑就打乱了他的思绪,循着那笑声望去,就必然会看到花园里玩的开心。笑的灿若千阳的郑玉书。不由得无奈摇头,又继续一头扎进书海之中。只不过此后,郑玉书常常会收到一些宫外有意思的小物件。
当她抱着一堆拨浪鼓面粉人之类的东西跟未央道谢的时候,未央往往是冷漠疏淡的回答说:“反正我也不喜欢,既然你喜欢,不如都拿去好了。”郑玉书撇撇嘴,也就欣然接受了。对于未央这种态度,郑玉书可以说已经习惯了。
毕竟她心里清楚,未央这么做不过是时刻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好在这段时间里虽然不能出宫,但是未央还是会准许郑玉书的家人来天水宫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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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每次邓氏都是哭着来哭着回去,让郑玉书歉疚不已。但是这件事的真相郑玉书还是不打算告诉爹娘。及笄之后。经历了这些大起大落,她好像是一下子就长大了一般。明白了有些事需要自己去负责,自己去承受。
不过虽然在天水宫中都是玩,但是郑玉书还是学到了一些东西。她被皇上封为星月郡主,自然要遵照圣旨侍奉星盘的。天水宫的童子们每天都有早中晚三次修炼课程。而郑玉书也必须跟着童子们一起修炼。
本来郑玉书来天水宫,只是未央为了保护她的权宜之计。所以郑玉书比起那些童子们就要轻松的多,每日只看看和星盘相关的东西。这一个月来屡屡降下大雪。也是引起了未央和郑玉书的注意。
郑玉书每日每个时辰都会记录星盘的变化,其实她也希望可以像阿苏一样厉害,洞察天机,也许那样,她就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了吧。
其实郑玉书不知道,在白流苏重生之后,她的命运就已经改变了,否则她现在已经是辽国大王子的王妃了。随之而来的很多人的命运也跟着改变了。德妃向皇上请求给四皇子指婚,皇上欣然同意。依着德妃娘娘的意思把宇文前丞相的长女宇文浩歌赐给了四皇子。几日之后便要大婚了。
虽然宇文丞相已经卸任,但是宇文一族可是上京的大族,其本族又是传承数百年的大家族,其中关系盘根错节,族中财力丰厚,宇文丞相正是这一族的族长。宇文浩歌花嫁当天,崇安街可谓是十里红妆。
四皇子一身喜服,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他眉梢喜悦难以掩饰,毕竟娶了宇文浩歌就等于娶了她背后的宇文一族。虽然和郑王府的联姻没有如他所愿的完成。但是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少了一个郑玉书,不是还有一个郑玉画么。
红红盖头里的宇文浩歌满面害羞的笑容坐在轿子里头,幻想着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爱情,此时还算是天真烂漫的她,又哪里会知道日后面临的将会是怎样的腥风血雨。
四皇子高高兴兴,大皇子可就不高兴了,平日里寻欢作乐的姬妾一个个统统被他赶走,此刻他才醒悟过来。死了一个三皇子,还有一个四皇子,以后底下的弟弟们还会相继长大,可是他身为嫡长子,父皇却迟迟不肯立他为太子,这背后的深意还不明显么。
父皇显然是还不相信他的才能。可是他一天没有被立为太子,底下的弟弟们就有可趁之机。当沉醉于花前月下的大皇子突然听说父皇答应了把宇文浩歌只给四弟的时候,他才如梦初醒。这个从来默默无闻的弟弟,竟然如此迅速的,把一向难缠的宇文一族收在麾下了!
如果他再不有所行动,父皇恐怕就要忘记他这个嫡长子了吧。大皇子的眼中闪过阴鹜之色,良久他才吩咐下人换了一身衣裳,去给四弟道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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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之四皇子成婚的缘故,庆帝特意又封赏了不少东西给四皇子,且把四皇子在宫外的府邸翻新了一遍。为了让四皇子风光赢取宇文浩歌,还准许十里红妆,一条红绸从宇文府上铺出来一直没有间断过。
宇文浩歌的喜轿经过的地方都是欢声笑语还有羡慕的声音。但是四皇子却并没有因为父皇这份厚爱而过多高兴。其实论性格,四皇子的性格跟庆帝是最像的,说得好听些是谨慎,说得不好听些那就是多疑。
有一种最容易让人显露原形的办法就是捧杀。庆帝不是傻子,也明白宇文丞相虽然卸任了,可是他家族的庞大,门生的庞大,都不是一个所谓的勋贵候伯可以比拟的。所以他就是要把四皇子高高捧起来,人在得意忘形的时候,就越是容易吧自己心中所想表露出来。
但是四皇子蛰伏了这么多年,又岂会是轻易破功的人?他依旧如往常一般,待人春风和煦,对长辈和老臣虔敬又有礼。酒宴上白致远和安鸿宇坐在一起,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停留在四皇子的身上。
白致远不由得喃喃道:“说起来,四皇子却是比大皇子高明太多。”安鸿宇十分赞同的点点头。不过皇帝还算年轻。虽然近日来,太医屡屡前往皇上寝宫诊脉,但是并没有带来任何坏消息。皇储之争恐怕也得两三年之后,才真正摆上台面来。
毕竟底下几个皇子年纪尚小。大皇子虽然愚钝,但是在三省六部之中已经经营多年。四皇子虽然后台薄弱,但是今朝一举拿下宇文一族,可见实力不可小觑。然而天威难测,究竟皇上如何选择,都是个迷。
白致远和安鸿宇目前只想置身事外,谁也不沾边。两人从这喜庆和热闹中抽离出来,忧愁依然在心中挥之不去。自从当上丞相之后,白致远多次打听泽言的毒有什么药可解,也派人多方打听女儿的下落。可是这两件事都难如登天,竟然没有一件事有回音。
再过些时日便是年关将近,可怜他的女儿依然在外头漂泊,还不知所踪。安鸿宇懂得白致远的心痛。只一杯杯佳酿下肚,闲话不再多说。
四皇子婚后,皇上便赐四皇子礼部右尚书,与左尚书一道统理礼部诸多事宜。而大皇子也不算傻,早早把府邸中的姬妾赶走,专心读起书来,甚至时常去大儒董大人家讨教,谈论过事。
皇帝寝宫之中,太监总管将诸皇子近来做的事情一一禀告给庆帝,庆帝正坐在明黄的龙床上,看着手中玉盒里的药丸。听到太监总管说起大皇子的时候,不由得微微一笑道:“他倒是终于长了点脑子。”言罢便将那颗药丸吞进了肚子。太监总管十分熟稔的递上了茶水,庆帝迫不及待的喝下茶水,先前那点痛苦之色这才得到了缓解。
而远在北部的白流苏是刚刚走出狼窝又不小心踏进了火坑。
☆、175、山宝(二更)
雪化的三天里,一直都是大太阳当空挂着。唐程为了不让洞口的雪水倒灌进来,特地带着雪团子从洞里向洞外挖了一条排水的沟渠。夜晚,白流苏时常抱着雪团子坐在洞口看逐渐消融的湖面。天空中的星星汇聚成一条银河。安静的银幕之下,特别让人想家。
唐程收拾好一切,也百无聊赖的跟着白流苏一起坐在洞口。雪已经化得差不多了。他将之前雪团子带回来的肉食风干做成干粮,明日就可以寻找出山的路了。白流苏抚摸着怀中的雪团子,它似乎比刚来的时候,长得略微大了一些。不过还是一个雪白的团子。
白流苏忽然侧过身来问唐程道:“我们出去之后要在哪里落脚?你知道你父亲和护法去了极北何处吗?”
唐程漫不经心的将手中的树枝丢进火堆之中。眼神中泛着迷茫。其实从小到大父亲外出,他从来没有去寻找过。基本上除了护法,就没有人知道父亲的行踪了。这一次答应白流苏救白泽言的命,实在是他有生之年难得的冲动了一回。
“父亲向来行踪不定,我只知道他来极北之地寻药,但却并不知道他在哪里。若不是你,我早就在江南眠花卧柳,何必来此处受罪!”说完狠狠瞪了白流苏一眼。
可是他这一番话却把白流苏说的心寒了,千里迢迢来到北部,又在这冰天雪地里冻了一个月。结果唐程跟她说还不太知道他爹身在何处!现在白流苏要把唐程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但是理智还是让白流苏压制住了杀心。
唐程似乎完全没有看到白流苏脸上的表情继续说道:“我可跟你说好,这极北之地的人都不是好相与的。他们个个人高马大,且性子暴力。等明日我们出了山,你一切都要听我的,否则你的小命丢在了极北,可不关我的事。”
“难不成你以前在这里呆过么?说的跟真的似的。”现在白流苏已经分不清唐程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逗她的。没想到唐程突然认真的说道:“是啊。三年那么长呢。”唐程表情突然陷入一种痛苦当中,白流苏接不下去话,只得起身道:“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探路。”
唐程也不再说什么,挂下兽皮帘子。和衣睡在了外洞。天微微亮的时候,山边泛起蓝光,湖水倒映着澄蓝的天空,就像是个幻境。这一刻你分不清哪块是天空哪块是湖水,冰雪消融裸露出黑土来,通往山外的路一点点从雪水之下浮现。
化雪的时候最是寒冷异常。一向静谧了一个多月的深山突然传来叮叮当当有序的声音。顺着那声音望去,一队身长九尺的人,穿着层层兽皮,手中挎着巨型铁锤,正朝着这湖走来。跟在队伍最后的人脸上有一条狭长的刀疤,看上去异常恐怖。
“大哥!这才刚化雪你就进山,也太心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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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行四人。走在最前头的那位就是大哥,他头上戴着真的老虎头帽子,看上去既凶狠又威严。这四人乃是亲生兄弟。走在最后头的是四弟,也是性子最毛躁的一个。他们四个在北部也算是出了名的。
四兄弟姓毛,武艺不是一般的高强。只不过北部这些年来十分太平,并没有多少机会见识到四兄弟的武艺。今日雪一化,进山的路就开了。毛大迫不及待的拉着几个兄弟进山。一早上刚从怡红楼里被拉回来的毛四自然是老大不高兴。
毛大回头瞪了他一眼道:“大雪封山之前,巫师就算出了要出山宝。当时四大家族都在。我们不趁早进山,难道等着别人捷足先登不成!”
毛二、毛三纷纷赞同的点头。毛四依然不服道:“巫师也说了山宝的厉害。就凭那三家,加起来都打不过我们毛家,还想跟我们争夺山宝?”
毛二不由得提醒毛四道:“你除了一身蛮力,知不知道用用脑子?那祝家个个都是鬼机灵,上次我们在他们身上吃的亏还少吗?”经毛二这么一说,毛四再也不抱怨了。毕竟他可是在祝家那几个人身上吃了不少的亏。
毛三插一句话道:“别看我们起得早,万一祝家人起的更早呢?他们知道打不过我们,便抢先一步。这在以往也不是没有的事情。”毛大赞同的点点头,一抡铁锤道:“还磨蹭什么!还不快点跟上!”
只可惜他们走的再快,也赶不上他们口中的祝家。祝家三兄弟此时正站在唐程和白流苏栖身的洞口外头,表情严肃的向里头看着。祝大打量着这个洞口,挂着的兽皮帘子,还有熄灭的火柴,都在说明这洞一直有人住着。可是大雪封山了一个月,洞里的人居然能存活下来,莫非是什么不得了的世外高人?
祝二祝三更是诡计多端,他二人站在祝大的身后,蓄势待发,做好了万一洞中冲出来什么人,也好合力应对。一个多月前,极北最厉害的巫师获得天启预言,说这雪山湖边会出一个极其厉害的山宝,四大家族无论是哪家,得了这个山宝,不要说是称霸极北,便是称霸整个大庆都有可能。
极北是个极其寒冷的地方,虽然在大庆的疆土之内,但是庆帝的官员只有几个驻派极北,在地缘辽阔的极北简直就是摆设,平日里一向被四大家族所牵制。这四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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