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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重生-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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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
    关于白流苏的才情她也是略有耳闻的,虽说不及云想容,但宫中早有流传,说那日是白流苏让着云想容的,否则一灯大师又为何会收白流苏为徒呢。所以萧妃就想着亲眼见见这位女子,究竟是怎样的不一般。
    送走了王思妍和郑玉书的时候,已经日暮。管家放从松寒书院回来,只是脸色有些不大好,白流苏有些奇怪,便问道:“可是弟弟在书院出了什么事?”
    李靖有些吞吐道:“少爷没有出什么事,只不过大概是心情不佳,被先生说了几句,所以就说了小的几句。”
    白流苏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
    *********************
    弟弟白泽言一向为人行事同父亲的做派几乎如出一辙,管家李靖对弟弟又是极为尊敬,加之管家李靖在安氏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起冲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想起中秋那日弟弟拒绝一起去看花灯,那副不耐烦的态度。
    白流苏突然觉得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与此同时,云王府长房的正厅之中,一个黑衣人立在跪在地上给郑明月回禀道:“我家公子说了,那白泽言已经毒入七分,不日便可收网了。”
    郑明月眼睛一亮,擦着丹蔻的手一顿“你确信你家公子下的毒这世上无人可解么?”黑衣人眉头一皱,继而十分肯定道:“我家公子从不说谎。夫人是不信唐门的本事?”
    “你多虑了,既然如此,便照着计划行事吧。”说完示意身边的丫头断了个鎏金的檀木盒子。一打开里面各式各样的珠宝横陈,那黑衣人接过。郑明月又继续道:“事成之后,我再奉上两个百宝箱。”
    黑衣人点了点头,便消失在正厅之中。那丫头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怎么跟鬼似得,来无影去无踪。”郑明月弯唇一笑,这唐门的人向来以下毒和轻功著称,这点功夫又算得了什么。不过唐门的人做事号称从不失手,所以郑明月才会不惜代价找上他们。为了女儿云想容,有些事她必须要去做。
    入夜,白流苏为了明日的入宫之行,卜了一卦。从卦象看,竟然与官运有关。此时如雪带着今日“罗网”搜集到的消息回来。“小姐,五公主近来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只不过五公主的伴读,工部郎中家的小姐,过几日便要嫁人,不能再做五公主的伴读了。”
    “原来是这样。”白流苏点了点头。这段时间来,罗网不断渗透,白流苏令佟掌柜不断发展了罗网,如今罗网中的人不仅仅是上京达官贵人家中的丫头婢女,也有街口巷弄的乞丐商贩。而这一部分“罗网”,是整个罗网组织的最底层,每天负责收集最底层的消息,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是为谁卖命。
    有了这一上一下两层消息的整合,白流苏就能知道更多,也能知道的更正确。看来这官运乃是跟公主伴读有关了。宫中的女官极少,除了皇帝身边的奉茶、奉书等女官,还有便是公主伴读了。莫非萧妃是有意让自己做五公主的伴读吗?
    不行,她还要在有生之年行遍大江南北,决不能被留在深宫之中浪费光阴。所谓公主伴读必须等到公主出嫁或者是自己出嫁方能离开宫中。若是五公主一直不嫁,她是不是得陪着老死宫中?
    白流苏皱眉,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天水宫中,龙千玺和未央躺在巨大的星盘上,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就像是天空中的太阳和月亮,那般的合衬。
    “未央,礼部给流苏单独下了帖子。”
    “萧妃难道以为阿苏会乖乖就范不成?呵。”

  ☆、149、伴读(二更)

白流苏拿定主意,只要明日令萧妃失望,这公主伴读的位置未必就落在自己的头上。想到这里,她有释然了许多。突然想起来什么,便抬头问如雪道:“罗网可有带回陈慕雪的消息?”
    自丞相府之后,白流苏便不想再对陈慕雪手软了,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就像是那条咬了农夫的蛇,可是她白流苏不是愚蠢的农夫,若有人危害到自己,她必须还以颜色。如雪回答道:“早前就吩咐罗网开始行动了,现在已到了收网的时候,小姐放心吧,不出三天便有了断了。”
    陈慕雪和赵杰回到家中,陈慕雪因谋算白流苏不成,急火攻心,当晚就吃不下饭,管家请来大夫开了方子。没想到这后来陈慕雪竟然一病不起了,这脸面也日渐憔悴起来。赵杰不耐烦在家中看陈慕雪这副死人脸面。
    不过父母兄弟的劝阻,又恢复了本性,整日在烟花巷柳沉迷酒色。陈慕雪本来就对赵杰无情,自然不去管他。这件事反倒令原本护着陈慕雪的赵杰爹娘极其不满。从原先的对陈慕雪嘘寒问暖,到后来数落她不懂得相夫御夫,将她中馈大权收回。
    这些事堆积到了一起,陈慕雪愈发的生气,她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时候,总是隐隐约约听见房里的丫头议论起白流苏如何漂亮,如何受到上京公子们的倾慕,便愈发暴躁。没过多久,她就瘦的只剩下一副皮囊。
    而最终令她再难支撑下去的导火索是那一日丫头送来父亲的信。信上说母亲染了急病已经归天了。身为刺史的父亲竟然简单几笔掠过这件事,用了大幅笔墨问询陈慕雪为什么还没有打通京中的关系,调令什么时候才能下来。
    陈慕雪突然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她所爱之人从没有爱过她。她所恨之人却还好好的活着。生她养她的人,一个把她当做升官发财的工具,一个已经归西。她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那一夜,丫鬟兔儿被叫去长房替陈慕雪交割一些账目,陈慕雪房中冰寒,竟然没有一个下人记得添火服侍。等到兔儿回来时,陈慕雪都已经死透了。当然此事乃是后话。按下不提。
    说起白流苏第二日最终同邻家的王思妍同乘一辆马车入宫,五公主的及笄礼自然比任何人家的女儿都来得盛大。她几乎是坐了一天。看一群和尚道姑轮流着给五公主祈福诵经。王思妍不由得说道:“自从那位死了之后,宫中最得宠的便是萧妃娘娘和贤妃娘娘了。”
    白流苏转过头来听王思妍继续说道宫中的事情。她的“罗网”虽然发展的极为迅速,但是一些深层的消息还是不知道的。这就需要从王思妍这样的人身上打探了。王思妍凑近了白流苏的耳边,压低声音道:“都说女儿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这话是一点都不假。尤其是应在五公主身上。虽然她生性骄纵了些,可却是最讨圣上欢喜的一位呢。”
    ******************************
    “怪不得,五公主的及笄礼办的这样的盛大啊。”白流苏顺着王思妍的话应和道。王思妍打开了话匣子有些收不住的架势,因又继续说道:“流苏你知道吗?我听说五公主的伴读再过几日便要嫁人,做不了伴读了。”
    白流苏故作懵懂道:“嫁人了自然就做不了伴读了啊。”王思妍皱眉,轻轻推了白流苏一把:“人人都说你聪明,怎么我就觉得你有点傻呢?昨天礼部给你下帖子的事我回去想了好久,八成是跟公主的伴读有关系。依我看,萧妃娘娘要给五公主另寻公主伴读。八成是中意你了。”
    “我读书少,怎能当得起公主伴读,思妍你不要胡说。”白流苏连忙一副慌张摇头的样子。引得旁边几个六部郎中家的贵女们纷纷侧目摇头。
    王思妍颇为气恼的捂住了白流苏的嘴。急道:“我说你小点声啊!”白流苏大大的眼睛转来转去,最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其实她方才最后那一句是故意说大声的,其一是要把消息放给身边那几个官员家的千金,她不想做公主伴读,不代表有的人不想做。既然知道消息,便可准备一番。其二。她方才同思妍说话的时候,注意到远处萧妃的目光似乎有意无意的扫视过来。如果她举止无状,也可以给萧妃留下不好的印象。
    白流苏此举的确做到了一石二鸟。本来那些个贵女就想着好好巴结五公主一番的,要知道五公主可是皇上最疼爱的公主,做上了五公主眼前的红人,是件极有地位的事情。听白流苏突然提起伴读,谁不想争夺那个位置,一个个思索起来。
    另一边,萧妃本来就十分好奇白流苏其人,所以在和尚道姑们念经的时候,她特意朝着白流苏这边看过来,谁知这丫头并没有传说中那般天资聪颖,反而还不如她身边王郎中家的小姐来的端庄从容。心中大感失望。
    王思妍也叹着气望着白流苏:“你看你今日都穿的像什么样子,这半旧的布裙,还有这幅素面朝天的样子,若是想当上公主伴读,你可得好好露一番你的真功夫。”
    白流苏一面弱弱的点头,一面又在心中暗想,傻思妍,谁说我想做公主伴读呢?我逃还来不及呢。
    有萧妃还有太后坐镇,五公主的及笄礼自然顺畅,太后为五公主簪花之后,例行公事的宴席就开始了,白流苏用手打着节拍,看着台上异域的舞蹈,甚是赏心悦目,若她做完了在上京的所有事,定要去那西域看上一看。
    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几个宫人突然来请贵女们移步芳草阁,王思妍拉着白流苏一道,白流苏懵懂问道:“思妍,这芳草阁是什么地方?”
    王思妍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红衣少女就颇为不屑道:“毕竟是乡野来的假勋贵,连五公主的书房都不知道。”
    “薛宝仪,你说话客气点,大家的父亲都是郎中,没有谁比谁尊贵!”王思妍愤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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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妍,假勋贵就是假勋贵,这份底蕴便不及我们,我劝你还是离她远些的好,要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那被王思妍称作薛宝仪的红衣少女轻蔑的说道。
    她身旁的几个少女也聚拢而来,纷纷附和,白流苏环顾众人,这几个都是六部郎中家的女儿。之前在丞相府就巴巴的聚拢在宇文浩歌和阿蛮的身边,当时她们因为阿蛮的关系,纷纷急不可耐的对自己友好,如今自己威胁到她们争选公主伴读,又对自己恶语相向了。
    白流苏不由得在心里摇了摇头,这些活在权势利益中的贵女们早就没了一开始的天真单纯了。不过表面上她还是要装作一副土包子的模样来,弱弱的扯了扯王思妍的衣袖道:“思妍,我们不要跟她们吵了。”
    以薛宝仪为首的贵女们见白流苏这幅样子,一个个放下心来,看来传说中一灯大师的徒弟也不过如此。五公主本来就厌烦性子懦弱的人,见到这样的白流苏,更不可能收她当伴读的吧。这几个人都在丞相府见过白流苏面对陈慕雪时,软弱哭泣的样子。所以都相信了白流苏的伪装。
    果然众人到了芳草阁不久之后,萧妃带着五公主就来了。一个宫人对着众女说道:“今日请诸位小姐来,乃是为了五公主挑选伴读,请大家在一个时辰内完成一幅书画,一篇诗赋。”
    那宫人用毫无声调的语气宣布着规矩,因为在宫人的心里,没有人不想当公主的伴读,身为贵女,若是当上公主伴读,就说明这位贵女必定是德才兼备,所以才会入了天家的眼,慕名求取的人也就更多。
    之前那位伴读正是因此高嫁入侯府,做了人家的正妻。不仅这位宫人这样想,在场除了白流苏以外的所有人都是这样想得。大家争先恐后的下笔,唯恐耽误了时辰,而萧妃则带着淡淡的笑容,同五公主隔着一道屏风在阁内休息。
    王思妍咬着笔杆眉头紧皱,她虽然有心想当公主的伴读,但是奈何才学有限,加之她的确不爱孔孟之道。倒是于女工方面颇为精通。没过多久,她选择了放弃,恹恹的看向白流苏的方向,没想到,白流苏竟然也一笔未动。
    “流苏,你发什么愣,赶紧下笔啊。”王思妍都替白流苏着急了,连忙小声的提醒她。白流苏正头疼如何下笔呢,她不能写得太肤浅,否则以萧妃宫中沉浮多年的眼力,很容易就能看出是不是敷衍。
    既不能写得太差又不能写得太好,这才是为难的地方。所以白流苏才迟迟不能动笔。最终她一横心,就凑了个集句诗,其中只有一句是惊艳的。至于作画,她描了个绣花样子上去。但是书法是她专长,想必萧妃也知道,所以老老实实的露了自己的功底。
    一个时辰过的很快,众人做完画之后,便又回到前殿看戏。萧妃第一个拣了白流苏的拿起来一看,立刻皱了眉头。

  ☆、150、毒发(一更)

“这就是一灯大师的高徒不成?”萧妃看着几张卷子立刻就疑惑了。除了字写的却是超凡脱俗之外,诗画只能用平平来形容。
    难道说一灯大师之所以收白流苏为徒只是因为缘法到了不成?就在萧妃疑惑的时候,五公主抢过她手中的几张纸看起来,也跟着皱眉道:“母妃要让这种人给儿臣当伴读吗?您看这画,不过是寻常绣花用的花样子,这事除了一句儿臣还能看得过去的,再无亮眼之处啊!”
    其实五公主这番点评也算是中肯,当然也是白流苏期待的反应。萧妃陷入为难之中,白流苏的确是让她大失所望。一旁的宫人便劝道:“娘娘,这儿还有这么多小姐的诗画书稿呢。”五公主也点头道:“都拿过来我仔细看看。”
    众女在返回前殿的路上,王思妍拉着白流苏走在最后,她小声凑到白流苏耳边道:“方才你都写了些什么?”白流苏撇撇嘴,老老实实的把自己方才写下的集句念给王思妍听。王思妍一甩白流苏的衣袖:“你疯了?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被你浪费了,这个时候是你闹着玩儿的时候吗?”
    白流苏在心中无奈的笑了笑,王思妍的确是为了她好的,可是王思妍并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当下这样的情形,实在不适合和盘托出。于是只好继续装傻充愣,当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不过白流苏念自己的集句时声音还算大。走在前头的贵女们一个个竖起了耳朵听,直到听完整首集句才放下心来。薛宝仪更是不屑暗道,就算是一灯大师的徒弟又如何呢?在诗画上得造诣不过就是如此而已嘛。
    回到殿前。白流苏就看见郑玉书一脸焦急的守在廊下,一见白流苏来了,忙不迭走了上来,责怪道:“怎么去了芳草阁也不说一声?知道我方才多担心么?”白流苏不好意思笑笑,拍了拍阿蛮的手背。
    宴席直到日暮,众人才散去,各自回家。只不过萧妃单单把薛宝仪留了下来。去过芳草阁的贵女们都知道。这是意味着薛宝仪就是五公主的伴读了。王思妍在返程的马车上唉声叹气道:“唉,这么好的机会你居然这样浪费了。”
    白流苏掀开帘子不经意的望向车外。口中喃喃道:“谁说这就是个好机会了?”王思妍听不懂白流苏的话,歪着脑袋问:“这为什么就不是一个好机会了?”
    “你可以用鸟笼锁住金丝雀,却永远都困不住大鹏。人各有志,思妍。”白流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王思妍才瞪大眼睛反应过来。
    “你是说你压根就没想过要争这个公主伴读是吧?”
    “对。”白流苏毫不犹豫的点头承认。
    突然一股酸涩窜上王思妍的心头,像她这样天资平平的女子不知道要付出多少努力和代价才能走到白流苏这一步。可是白流苏已经开始选择自己喜欢或者不喜欢的事了。不由得伤神,是不是她这样的人永远没有选择的机会呢?
    *************************
    回了白府,如雪带回罗网的消息,事情已经办成,罗网也已然功成身退了。白流苏点了点头,这桩燕北遗事就算是彻底的了解了吧。
    那赵杰正在烟花巷柳喝的沉醉,突然被老管家告知说陈慕雪已经死了,登时就酒醒了。踉踉跄跄的跟着管家回到家中,进得房中才发现陈慕雪已经死透了。惨白的脸上还有泪痕,眼珠圆睁着。尽是戾气。
    赵杰几步走到床前,突然想起新婚之夜掀开陈慕雪盖头的时候,那时候红烛摇曳之下,美人好看的不可方物,他也曾有那么一刻想要痛改前非,真心待她。
    可是事与愿违。陈慕雪此后的种种都让他从耐心再到不耐烦。可是人都死了,死者为大。他轻轻合上了陈慕雪的眼睛。“大夫不是说只是风寒么,怎么就死了?”
    兔儿哭着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陈慕雪死的有些离奇了,让赵杰不得不怀疑起来。为什么自从来了上京之后,这倒霉的事情就频繁降临在赵家呢?一个风寒就能死人?赵杰难得用了一回脑子。
    “你去交割账目的时候,谁在房中伺候?”赵杰盯着兔儿问道。
    管家接话道:“那几个在夫人房中伺候的丫头见夫人死了,吓得都投井自杀了,我们把她们捞起来的时候,脸面全非了。”说起来,管家还直犯恶心。
    赵杰冷哼一声道:“陪葬我都嫌她们脏!”
    不过那几个死去的丫头却是陈慕雪临死前的见证,她们死了这不就成了死无对证?陈慕雪好歹是刺史之女,此事他必须调查清楚了,才能给陈刺史一个交代。赵杰转身冲管家吩咐道:“拿我的令牌,去请大夫来。”
    大夫来验了陈慕雪的尸体,发现多了一味药,虽然这味药没有毒,但是却会令人火气大增,对陈慕雪这样的病人更容易引发毒火攻心。所以说陈慕雪时活生生被气死的。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脚,又是什么人有这么大胆子敢把陈慕雪活活气死?又到底是什么事情让陈慕雪听了会生气不已。
    赵杰从陈慕雪生病开始想起,这才发现那一日正好是丞相府宇文小姐及笄的时候。那时候他自顾着被四皇子呵斥心情不佳,并没有在意陈慕雪为什么不高兴,反正她从来就没有高兴过。
    “我问你,那日在丞相府,夫人可是同什么人起了争执?”虽说他对陈慕雪没有多少爱,但是她好歹是自己的正妻,死也得死个明白,到底是谁那么大胆子,算计到赵定伯府头上。
    兔儿将那日发生在丞相府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因之陈慕雪已经去世了,兔儿倒豆子似得把她和白流苏在燕北的恩怨也统统说了出来。赵杰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陈慕雪看似柔若无骨,竟然有这样的心机手段。
    可陈慕雪毕竟是他的人,那白流苏不过一个郎中之女,有什么值得怜惜。看样子陈慕雪的死跟白流苏有着极大的关联。
    ********************************
    几日后,皇帝正式下旨着薛宝仪入宫为五公主伴读,薛郎中家从早上就开始放鞭炮庆贺,顺安街上得鞭炮霹雳炮响个不停,隔着一条巷弄,白府依稀都能听见。如风静静给白流苏撑好绣架,至于小姐为什么不争这个公主伴读,她也不问。
    相处了近半年,她也算是了解了小姐的脾气秉性,别人越是看重的东西,小姐越是视如粪土。小姐境界之高,不是那些所谓贵女们可以媲美的。白流苏松开怀中的暖炉,呵了呵手,便开始穿针引线。
    过不了几日就会有个小生命降临到这世上,在那之前她身为姐姐,一定要送它一份大礼。这其中就包括亲手绣的十余条肚兜。白牛媳妇儿曾笑眯眯的对着白流苏说过,看着夫人的身形,这一胎八成是女娃娃。
    太阳透过木窗照进三思楼里,一地金黄。就在这个时候,管家李靖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满脸惧色,把白流苏吓了一大跳。李靖可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
    “小……小姐!您快去松寒书院看看吧!”李靖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禀告,言语之间还是一副吓得不轻的样子。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白流苏大声喝道,李靖似乎还在魂游天外,瘫倒在地上喃喃道:“少爷……少爷他,得了失心疯啊!正在书院里头咬人呢!”
    “胡说!泽言怎么会咬人?快与我备车!”白流苏紧皱眉头,之前的不安一下子就涨满了整个脑袋。先前中秋的时候就发现弟弟泽言的脾气见长,可是也不至于发展到咬人的地步吧,什么叫做得了失心疯?
    难道说又是有人下毒不成?临上车的时候,白流苏命如风守在安氏身边,自己则带着白牛媳妇儿火速赶往松寒书院。顾不得礼节,白流苏带着家丁,由管家引路,径直朝着学生们的卧房而去。
    隔着一道大门,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从里头传来,接着是一个人痛苦的喊道:“白泽言,你疯了不成?你这个怪物!”
    白流苏还没有反应过来,大门哄得开了,一群学子惊慌失措冲了出来。白流苏大为惊诧,立刻带着家丁冲了进去,只见泽言正咬着一个书生的大腿不放,院子里除了宋清宵和燕无忌隔着一丈远苦苦相劝,便再没有旁人。
    “泽言!你在干什么!”白流苏冲着弟弟大声喊道。这样的弟弟哪里还是那个儒雅温婉的弟弟,分明就是乱咬人的狗啊!
    白泽言这会儿披头散发,眼睛涨得通红,两手紧紧拽住那个书生的裤子,张嘴就咬了下去,一点人样都没有了,也难怪管家李靖见到这样的少爷,吓到无状。
    白流苏闭了闭眼,下定决心道:“如花,把他打晕!”宋清宵和白泽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感觉一阵风过,白泽言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白流苏示意家丁将白泽言绑起来,由管家送回白府。
    “记住,这件事万万不能叫母亲知晓了!”
    ps:感谢两位书友的粉红票,也谢谢小伙伴们帮我捉虫。有什么bug还望评论留言提出来,阿夜最近有些忙,来不及捉虫,还望谅解哈,爱你们么么哒

  ☆、151、唐门(二更)

李靖点了点头,白流苏又继续对白牛媳妇儿道:“把这个书生也一起带回去,你给他俩好好看看,是不是我弟弟又中了什么毒?”
    白流苏在弟弟晕过去之后,就镇定了下来,有了林氏的前车之鉴,白流苏现在十分肯定弟弟定是中了什么奇怪的毒。李靖问道:“那小姐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白流苏摇了摇头道:“泽言闹出这么大的事,我得给松寒书院一个交代。”李靖遵命,留下几个家丁,便带着剩下的人抬着白泽言和他嗷嗷直叫的书生回了白府。白流苏这才转身看向宋清宵和燕无忌道:“两位和泽言一样是董大人的门生,我知道你们在松寒书院是相邻而居的,这些日子到底在泽言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两位可否告知?”
    宋清宵上前一步安慰道:“今日之前泽言都还算正常,只不过这份脾气是一天爆过一天。”燕无忌接口道:“这些天他的行为秉性却是和才来的时候大相径庭。”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白流苏镇定下来,试图从宋清宵和燕无忌的话中寻找出蛛丝马迹。
    后来宋清宵和燕无忌说中秋之前,泽言就很容易跟同门置气,平时但凡一点小事不如意,就表现出一副狂躁之态来。中秋之后,这样的情况就愈演愈烈,直到今天,那个书生本来只是无心的说了他一句脾气不好。哪知道泽言张口就咬了上去。
    这狗咬人倒是多见,这人咬人还真是不多见啊。宋清宵和燕无忌心中都暗暗想着。其实不光是他们二人,就是整个松寒书院现在都处于一种恐慌之中。连带着白流苏也一起害怕起来。怕她也对人张口就来。
    白流苏皱着眉头听人说弟弟性情大变的事情,又问询了燕无忌,弟弟的饮食起居和他们可有两样,燕无忌回忆道:“松寒书院,无论贫富贵贱,饮食起居一律相同,不存在什么特别礼遇的。”
    “那和泽言同室而居的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哪家的公子?”白流苏排除了公共的饮食起居。自然只能想到同住的人了。
    宋清宵为难的说道:“说来惭愧,和泽言同住的那位。虽然和我们一样都是老师的门生,但是我们除了知道他姓唐以外,其他的就一无所知了。”
    燕无忌又补充道:“只不过泽言似乎跟他聊得来,平日里他很少同我们一起上课。泽言说他是身体不好,所以经常整日呆在房中不出来。”
    白流苏直觉哪里透着古怪,便道:“那你们可知道他现在人在何处?我能否见见他?”宋清宵无奈的摇摇头道:“从今天早上就不见他了,我们相交甚少,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
    听了宋清宵的话,白流苏大感失望,后来她又去书院教司那里问了泽言近来的事情,并且对今天的事情给教司们赔礼道歉。令白流苏没想到的是,泽言在入学后没几天课业便一落千丈。有位教司告诉白流苏,白泽言就跟那位唐姓书生整日呆在房中,连书童都不让进。神神秘秘的。
    *******************************
    白流苏又请求教司查看那位唐姓书生的名姓,谁知教司翻了半天,竟然已经找不到那唐姓书生一丁半点的痕迹了。
    “白小姐莫慌,老夫这就报官,务必找到唐城。”
    “如此那就拜托夫子了。”白流苏深深行了一礼。
    如风劝道:“小姐,我们赶紧回府吧。再晚一些,可就瞒不住夫人了。”白流苏点了点头便同如风往家赶。
    与此同时。一个小厮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回到云王府的长房,郑明月正捧着一本《纵横》看的有趣,见着小厮一副匆匆忙忙的样子,皱着眉头道:“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
    那小厮连连告罪,接着回禀道:“夫人,您让小的守在松寒书院外头看着,今日那白泽言果然像条疯狗一样咬人了,闹得整个松寒书院鸡飞狗跳,好多学子都不敢回书院了!”
    听了小厮的话,郑明月不由得露出冰凉的笑容来,下巴一点道:“早该如此了,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消息给我散布出去!”
    就在白流苏回到白府等待白牛媳妇诊断的时候,全城都在疯狂流传白家少爷咬人的消息,这消息传到宫中的时候,已经演化成白家少爷今日突然化形,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疯狗,见到人就咬。
    龙千玺“啪”的合上手中的古书,这流言传播之快定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了。“龙影何在?”一道黑影立刻跪倒在龙千玺面前“主子有何吩咐?”
    “去查,唐城。”
    “是!”转瞬间龙影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入夜,白牛媳妇儿已经将那书生安置好,辛亏白泽言年纪小,牙齿还没有完全长好,加上秋日那书生穿的厚实,所以只不过是擦破了点皮,抹了上好的伤药就好了。管家李靖很是上道了送上十二颗明珠给书生压惊。
    可是任凭白牛媳妇儿用尽了方法都不能解白泽言所中的毒,这一次连神医门的后人都不能解得毒,让白流苏慌张起来。
    “到底是什么厉害的毒,连你都解不了?”白流苏望着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弟弟,满是心疼。
    “小姐,这世上除了神医门之外,能和我们齐名的便是唐门。我神医门专司救人,于毒药专研并不精到,反倒是唐门乃是举世无双的下毒世家。”白牛媳妇儿有些为难的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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