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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今天投胎了吗-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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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一会有个女人过来买炒面,要了三份,里面放许多肉和豆芽,摸出了一张有些破损的百元大钞,低声说道:“不用找了。”
  摊主夫妇都笑了,炒面可没多少钱,这个女人最近天天都来,回回都点三份炒面,出手还这么大方。
  妇人拎了炒面就要走,阿娇一把按住她的手腕:“这么捉弄人,可不好。”
  她伸出手指弹了一那张百元大钞,纸钞瞬间变成了冥币,这个女鬼想挣脱阿娇的手,刚要露出鬼脸吓她。
  就被项云黩按住了肩,鬼差搭肩,女鬼立刻不敢动了,阿娇看她的模样是刚死不久,摸出钱来替她付了帐。
  女鬼面露感激,她拎着三份炒面,欲言又止。
  阿娇问她:“你想要我帮忙?”
  女鬼点点头,拎着三份炒面,带着阿娇和项云黩往夜市后的一处破败的居民楼去了。
  她走到一户人家前,伸手敲敲窗户,窗户上糊着广告纸防风,窗户从里面打开了,伸出一只黑乎乎的小手,接过炒面。
  阿娇往里一看,屋里没有一点灯光,地上有三个骨瘦如柴的孩子,蹲在地上凑在一起,像狗吃食似的围着炒面,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阿娇仔细一看,他们不是不想坐起来,而是脚上被铁链栓着。
  几口就把炒面扒干净,把外卖的泡沫碗扔到窗外,窗又关上了。
  女鬼先看阿娇,又看项云黩,她低低哀求:“能不能,救救这三个孩子。”


第65章 阿娇今天惩恶了吗?
  这一片民居大多都已经搬空,整个一片都要拆迁,有的楼已经推了一半,地上满是砖块,路很难走。
  也早就断水断电了,催促这里赖着不走的人,赶紧搬家。
  这几个孩子已经在这里关了有大半年了,孩子的妈妈不知所踪,孩子的爸爸隔几天就过来送一锅饭,三个孩子吃喝拉撒都在这间屋子里。
  窗一拉开气味熏天,几个孩子也不敢呼救,缩在一起,像小动物那样互相照料,大的喂小的吃饭喝水。
  现在天气凉快还好一些,七八月天热的时候味道更难闻,三个孩子趁“爸爸”不在,偷偷打开窗户吹风,并排躺着,看上去就像死了一样。
  女鬼就是这样发现他们的,她死了之后神魂飘荡,飘到这一片的时候,在窗外看见了这几个孩子。
  孩子们很乖很听话,他们央求女鬼带他们逃走,可女鬼根本不是活人,一靠近警局和穿着制服的人,神魂便受炙烤,连报警都做不到,更别说带几个孩子逃出来了。
  女鬼只好一直守着这几个孩子,每到夜晚就陪他们说说话,他们的爸爸七八天前就应该来送饭了,可他没有来。
  女鬼便去火葬场殡仪馆,趁着人家烧尸火化的时候,捡些冥币纸钱,趁着夜色,到夜市上买些食物和水给他们。
  这三个孩子每次吃完就把包装扔到窗外,她一叩窗户,孩子们就把窗打开了。
  如果不是遇见阿娇和项云黩,她真的没办法再照顾这几个孩子了。
  阿娇听得泪光盈盈,她吸吸鼻子,差点要哭。
  项云黩伸手叩叩窗玻璃:“小朋友们,我是警察叔叔,你们把窗打开好吗?”不知道这几个孩子有没有受伤。
  三个孩子听见项云黩的声音更害怕了,惊恐地缩成一团,努力把身体藏在墙角,谁也不动,谁也不出声。
  阿娇凑上去,轻声安慰几个孩子:“别怕,我们是好人。”和好鬼。
  陌生的声音让几个孩子更害怕了,他们不住发抖,屋子里不动传出铁链被扯动的声音,项云黩怕几个孩子伤害自己,拉着阿娇退后一步,示意女鬼上前说话。
  女鬼飘过去,她说:“我找来了好人,他们会帮你们的,别怕了。”
  她的话比项云黩和阿娇的都要管用,三个孩子在里面惊喜的叫了一声“姐姐”,然后把窗拉开一条缝。
  屋内就像个垃圾堆,地上铺着报纸和破败的被絮,传出一阵阵难闻的味道,项云黩离远一些打电话给邢斐。
  邢斐还在办案,接到项云黩的电话还有些意外:“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她努力想让口吻软一些,但说出来依旧还是公事公办的口气,一边说话一边懊恼。
  “我要报案。”项云黩把地址和情况简单说明了一下。
  阿娇凑上来,知道他跟邢斐打电话,来不及吃醋,她气愤的握着拳头说:“一定是人贩子!”这是她从新闻上看来的,人贩子最坏了。
  项云黩摸摸她的头安抚她,以他办案的经验来说,不一定是人贩子,他继续对邢斐说:“派些女警过来,几个孩子非常惧怕男性。”
  一般接近孩子工作都会让女警做,女性更容易得到孩子们的信任。
  邢斐带人过来了,她知道项云黩的意思,带了一个队里长得最和蔼可亲的警员过来,屋里断电,灯打不开,用手电筒照着。
  几个孩子害怕缩在一起面对着墙,不管女警怎么沟通,他们都不肯转过来,邢斐让人去买零食和牛奶。
  虽然光线不好,但三个孩子瘦得皮包骨头,身上虽然穿着秋天的衣服,但已经脏得看不出颜色了。
  他们甚至连求救都不懂,大的抱着小的,缩在一起发抖,说的唯一一句话就是“爸爸要生气的。”
  这句话对他们来说仿佛有魔力,让他们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直到女警再三保证爸爸不会生气,三个孩子中最大的那一个才转过身来,她怀里抱着妹妹:“妹妹生病了。”
  警察来的太多,女鬼无法靠近,阿娇悄悄走远一些,给她点起香烛:“吃吧,你也饿了吧。”
  女鬼只有在火葬场殡仪馆才能偷偷吸一口香烛烟火,无人供奉的野鬼,都在那里偷食吃,她力量微弱,抢不过别的鬼。
  女鬼十分感激阿娇,她为了能抢到冥币,便不去抢香火,已经十分虚弱了。
  邢斐了解了情况,走到屋外对项云黩说:“我们已经联系了这栋房子房主,据他说这三个孩子是他亲生的。”
  民警联系屋主,问他知不知道房子里关着三个孩子,房主竟然一口承认了,说这三个都是他的女儿,是他让他们在那里生活的。
  打电话的民警差点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不知道这一片已经断水断电半年了,你就让你的孩子住在这儿?”
  让他过来,他还不愿意,觉得自己没犯事,根本就不怕警察。
  邢斐问:“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项云黩指一指阿娇:“是她先发现的。”总不能说是因为抓到了用冥币的女鬼发现的。
  邢斐并不相信,但她点点头:“我们接手了,你们有事可以先走。”
  阿娇摇头,她要跟着去,女鬼不能再靠近,她受了女鬼的托付,要守着这三个孩子,看到他们平安才行。
  铁链被撬开,三个孩子被送到医院检查身体,三个孩子都营养不良,被铁链锁着的地方有磨破结痂的痕迹,其中最小的孩最严重,她已经病了好几天,靠姐姐喂水喂食。
  这三个孩子是前妻留下的孩子,男人又再婚了,再婚之后又生了孩子,现在就跟他后面的妻子孩子住在用拆迁款买的新房子里。
  却把三个前妻生的孩子扔在拆迁房,这几天没过来,是因为一家人去旅游了,刚刚才到家。
  邢斐说:“像这种情况,争取剥夺抚养权吧。”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三个孩子,最大的只有七岁,是个女孩,她信誓旦旦对女民警说:“有仙女姐姐送东西给我们吃。”
  女民警很有办这类案件的经验,小孩子在受到虐待的时候,会幻想出一个保护他们的人,把希望投射在这个人身上,也许这个仙女姐姐就是几个孩子幻想出来的。
  她顺着孩子的话说:“是吗,仙女姐姐鼓励你们对吗?”
  女孩得到了认可,开始跟女警讲更多的事,比如他们的爸爸是很凶的,动不动就要发脾气,他们甚至觉得只有三个人呆在空房子里日子过得更好。
  “这样妈妈不会生气,爸爸也不打我们了。”
  妈妈是他们的继母,爸爸是他们的亲生父亲。
  那个男人到了医院竟然还横,说这三个孩子就是欠教训,天天皮天天闹,有个地方给他们住着就已经不错了。
  项云黩冷冰冰看了这个男人一眼,看得这个男人脖子一缩,可嘴里却还在嘀嘀咕咕,说这几个孩子是在装病。
  遇上这种人,虽然不是穷凶极恶的匪徒,却让人特别想把他按在地上打一顿。
  项云黩伸出手按在他肩膀上,一个路过的女鬼都有一点善心,给这几个孩子送吃的,这个人空有一付人的模样,却没长人心。
  这男人肩上一沉,感觉到了项云黩目光中的意思,他指着项云黩:“我告诉你,你态度好点,要不然老子投诉你,让你脱掉这层皮!”
  项云黩松开手,活动了一下肩膀,这男人以为项云黩怕了,还在骂骂咧咧:“脱了这层狗皮你什么也不是,你还想……”
  项云黩拳头紧紧攥着,阿娇伸出手掌,包裹住他,对他眨眨眼。
  邢斐就站在一边,她刚想上前阻止,就看见项云黩的怒火被阿娇安抚住了,她开口道:“没必要。”
  没必要为了这种人搭上一个处分。
  阿娇凑到项云黩的耳边,狡黠的翘着嘴角:“你等着,看我的。”
  这个男人吃准了警察拿他没办法,他们又不能打他,在医院里等了一会儿,说要出去上厕所,阿娇跟在他身后去了。
  男人从厕所一出来,就看见阿娇在门口等他,他才不会怕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阿娇轻笑一声,对他说:“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男人恍了一下神,目光慢慢变得茫然。
  “你是个死人。”阿娇指了指路牌上“太平间”三个字:“那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医院里人多,鬼也多,这里到处充斥着对死亡的恐惧,但又弥漫着对新生的欢喜。
  阿娇跟这些大鬼小鬼打了招呼,她来迷魂,这些鬼把这个男人一步一步引到太平间去。
  他双眼木然,所有的声音都隔绝在外,仿佛有几个医护人员扛着他,带他穿过楼梯,从地下通道的小门进入另一栋楼。
  男人自己穿过空无一人的走廊,推开了太平间的门,打开了铁柜门,躺了进去。
  阿娇背着手,得意洋洋,她看的那些恐怖片,可终于派上用场了,等他在太平间里醒过来,一定会吓个半死的。
  阿娇一转身,看见项云黩站在离她不远处的阴影里,阿娇还以为他要生气,又要讲大道理了,谁知项云黩对她招手。
  阿娇走过去,项云黩一下笑了:“躲着点监控探头。”
  阿娇嘴角一翘笑了起来,勾着项云黩的胳膊回到诊室外。
  最小的孩子要住院,两个大些的先被带回警局,邢斐的人找了一圈,没找到他们的爸爸,其中一个说:“这孙子,是不是又跑了?他以为他跑得掉?”
  几个孩子受到的心理创伤要比身体更严重,他们已经明显的不能适应正常生活,他们被那个人渣关在无人区长达半年了。
  非得定他的罪不可。
  邢斐看了一眼项云黩和阿娇,她知道那人离不开医院:“应该还在医院里,找找吧。”
  四处都没找到,最后查了监控,查到他自己去了太平间。
  民警们赶过去的时候,男人已经醒过神来了,他不断敲着铁柜门,被拉出来的时候知道这里是太平间,吓得尿了裤子。
  民警还在监控里看到阿娇,阿娇无辜的眨眨眼睛:“我看他很古怪,所以跟着,里面没人我害怕了就回来了。”
  画面里的阿娇闲庭信步,悠悠闲闲的把人送到了太平间门口,可她既没有强制人进去,又没有动手,不能因为这个怀疑她。
  男人清醒过来就不断叫嚷,说是阿娇把他骗过去的,跟着又把矛头指向项云黩,两人一看就是情侣关系,他说:“我要投诉你,你别想再穿这身皮。”
  然后又拉民警:“我找你们领导,我要投诉他!”
  邢斐呵呵一声:“这位警官是外派来的,不归西市总局管。”
  男人还不肯放弃,叫嚣着一定要投诉项云黩。
  阿娇目光一冷,看着这个男人。
  “你还想当个死人吗?”
  在场的人除了他,谁也听不见,于是他就像疯了一样,指着阿娇说她威胁他:“你们都听见了,你们都听见了吧!”
  谁也没听见,纷纷看向他。
  民警说:“这人会不会有点精神问题?”如果真是这样,剥夺他的抚养权就更容易了。
  阿娇眉梢一动,原来还能这样,她告诉女鬼,如果男人最后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就让她三不五时的吓唬吓唬他。
  女鬼本来是野鬼,因为这一点善行鬼身竟然强健起来,她看着这三个孩子,对阿娇点点头:“谢谢你。”
  阿娇摆摆手:“不客气。”她展颜一笑,金光融身。
  原来小惩恶人,也是一桩功德。


第66章 阿娇今天约会了吗?
  张财明在警局折腾到半夜,三个孩子的检查报告出来了,他听这意思是要告他虐待儿童,剥夺他的抚养权。
  张财明一点都不怕,告就告,哪有家长不教训小孩子的。
  等知道虐待罪要坐牢他才慌了,民警给他普法,他听完反而不怕了,那一片连个鬼都没有,谁能证明他把孩子关在这里半年多?
  就算有鬼,鬼能作证?
  他咬死了自己是刚刚把孩子关过去的,因为孩子在家老是捣乱,想要惩罚教训他们,才把他们关到老房子里,吓唬吓唬孩子。
  民警都气笑了:“那房子里有被子有饭锅,你还说只关了两天?”
  张财明一下抓住了民警的话头:“这可你们说的,有饭吃有被子盖,怎么能算虐待呢?”
  “你刚刚从新马泰旅行回来,出入境可都有记录。”
  张财明马上就又改了口:“对对,我是因为要出去旅游,让三个孩子呆几天,铁链锁着那不是怕她们乱跑么,今天晚上本来就要接她们回家的。”
  阿娇气炸了。
  关他一回太平间,他竟然还不知道悔改。
  邢斐换下小民警,她面若冰霜,张财明一看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好惹,收敛了他那油滑的口气。
  一双眼睛转来转去,最后问:“我能把三个孩子接走了吧。”
  “在认定你的犯罪事实之前,三个孩子会交由其它亲属照顾。”
  邢斐说话,张财明一个字也不敢回驳,蔫头耷脑的走了,走之前一眼也没去看正呆在会议室里看动画片,吃零食的两个孩子。
  大女儿已经七岁了,她比两个妹妹更懂事,也是因为有她在照顾一对双胞胎妹妹,三个孩子才能撑过这半年。
  余下两个孩子还小,最小的在医院有人陪着,大的吃着零食看动画,警局安排人给她们做心理疏导。
  女警拿出彩色蜡笔和白纸,跟姐姐一起画画,画完之后她松一口气,这个孩子的问题比他们想像的要好。
  女孩画了房子,就是她们被关了半年的黑屋子,屋里断水断电,当然没有灯光,但她画了一面巨大的窗户,窗户外面是散发着五彩光芒的星星和月亮。
  有个穿着彩纱的仙女坐在月亮上,笑眯眯的看着她们。
  儿童画当然是稚拙的,但重要的不是技巧,是画里有的希望,这三个孩子对仙女姐姐救了她们这件事有共同的认知。
  她们都明明白白告诉女警,每到夜晚就会有仙女守在窗口保护她们,仙女姐姐还会给她们送吃的。
  孩子的话让一屋子大人都沉默了,他们以为这都是孩子的想像,出于对自身的保护虚构出来的人物,但好在有这个人物。
  女孩最后在画里,给自己和妹妹们也画上了彩纱,在她的想像中,她们会离开那个黑屋子,飞到天上去。
  只有项云黩和阿娇知道她们说的是真的,可那不是仙女,而是个女鬼。
  “找到这几个孩子的母亲了吗?”项云黩问。
  “她们的母亲是在生这对双胞胎的女儿时,出事的。”大出血,没抢救回来,丈夫拿着医院赔偿金和房子的拆迁款,生活的很滋润。
  讨了老婆,又生了个儿子。
  “正在找外公外婆,希望他们能出面。”邢斐眉头一皱,“他还跟外公外婆打过官司,表达出了强烈的抚养意愿。”现在看估计是为了赔偿金。
  邢斐看了眼正抱着胳膊默默生气的阿娇,“要不是她发现了,这三个孩子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那个女孩也到了上学的年纪了,可张财明根本就没送她去读书。
  阿娇听了全程,她觉得让张财明在太平间里,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项云黩顺着邢斐的目光看向阿娇,看她鼓着脸气呼呼的样子,露出笑意来,邢斐别过眼,觉得自己这么盯着别人的男朋友很不礼貌。
  她也知道刚刚张财明走到太平间去的事不正常,看阿娇的样子,并不想就这么放过张财明,她拿出几张资料,对阿娇招招手。
  “这是张财明的前妻,也就是这几个孩子的妈妈的照片。”
  阿娇先是疑惑,跟着眼睛一亮,她看了邢斐一眼,邢斐默默把资料收了起来,她虽然不知道阿娇用了什么办法,但她提供了她能提供的。
  项云黩假装什么也没有看见,阿娇溜出了总局大门,找到了一直在外徘徊的女鬼。
  她并不是三个孩子的妈妈,她只是一抹路过的游魂,她们的妈妈可能早已经入地府投胎去了。
  阿娇把张财明妻子的样子告诉了她。
  女鬼比之前要更强壮,阿娇还以为是香烛的功劳,又掏出香烛点燃:“他不怕别人,也会怕他的妻子。”
  她为了生孩子死在了产床上,可丈夫竟然虐待她的三个孩子。
  张财明从警局出来,看见阿娇站在大门口,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扭头走了。
  在他走过阿娇身边时,阿娇手掌聚风,把女鬼轻轻一托,让她趴到张财明的背上。
  张财明动动肩膀,还以为自己是在警局呆久了,所以才肩膀僵硬。
  阿娇笑嘻嘻看着女鬼跟张财明回家,眼中满是兴味,十分想去围观这出好戏,脚尖在地上磨来磨去的,想悄悄跟上去。
  一回头就看见项云黩站在离她不远处,无可奈何但又满是纵容的看着她,他明明都看见了,却一言不发,像刚刚在医院那样,再一次袒护了阿娇。
  恶作剧被抓包,阿娇吐吐舌头,她一下勾住项云黩的胳膊:“这个人太坏了,对吧?”
  她不仅自己恶作剧,还要拉着鬼差一起看鬼恶作剧。
  但有什么办法呢?
  项云黩无声地笑了:“你想去看看?”
  阿娇点头,她可是导演,当然想去看看自己的挑选的演员演得好不好了。
  “那走吧。”不跟去看看,项云黩也不放心。
  阿娇盯着项云黩看了一眼,心里特别满意,她伸出手指头,放在嘴边亲一下,然后把手指头贴到项云黩的嘴唇上。
  “唔么”一声。
  项云黩眼神一暗,也不知道她这都是从哪学来的招数。
  张财明回到家,拍得门“乓乓”响,高声让妻子出来开门。
  妻子打开门,什么话都没说,先白了他一眼:“又是那三个小鬼闹事?”
  她怀里抱着儿子,好不容易哄睡着了,又被张财明给吵醒了,女鬼趴在张财明的背上,盯着女人看了看,对自己的儿子如珠如宝,对别人的孩子却像猪狗。
  女鬼身上阴气很重,那孩子本来就要哭闹,这下哭得更凶了,女鬼看了看孩子白胖的脸,不再靠近他。
  张财明带着女鬼进了门,她就能在房间里行动了,屋子里处处都布置得很温馨,摆满了小孩子的照片,正中间的墙上还有张财明和新妻子的结婚照。
  张财明气很不顺:“给我弄点饭吃。”
  女人白他一眼:“自己去做,我还要哄儿子呢。”
  张财明声音一高,她就冷笑一声:“是你前面那三个孩子害你进的警局,又不是我,你冲我发什么脾气?”
  说完扭头走了。
  张财明快四十岁了,妻子才只二十出头,长得又漂亮,要不是今天气不顺,他从来都是哄着这个妻子的,再看一眼白白胖胖的儿子,什么气也不生了。
  女鬼走进张财明的卧室,孩子才终于不哭闹了,女人也不愿意对着张财明的脸,带着儿子睡到小房间。
  张财明往床上一躺,很快睡死过去。
  后脖子冷飕飕的,冷得他直打哆嗦,感觉自己还像睡在太平间里,伸出手想盖点被子的,摸了半天也没摸到。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对身边躺着的妻子说:“给我找床被子。”
  妻子并不理他,好像睡熟了,张财明伸手推推她,摸到妻子身上也是冷冰冰的,他“哎”一声:“怎么还没十月呢,就这么冷了。”
  妻子的长发一直垂到腰间,张财明推了她几下都没回应,心里突然想到,她刚刚剪了头发烫成卷,怎么会有这么长的头发呢?
  疑惑一起,浑身冰凉,床头好像在滴水,又湿又腥臭,张财明伸手一抹,手掌上湿乎乎的,他坐起来一看,满床鲜红,身边的妻子整个人都浸在血里。
  “小丽,快醒醒,怎么回事。”张财明又推推妻子。
  本来背向着他的妻子,慢慢转过身,她转过来也还是背,两面都被长发盖住,伸出青白的手,掀开头发,露出里面一只圆瞪的眼睛。
  血洞似的嘴,吐出温柔话语:“老公,我们的宝宝呢?”
  张财明尖叫着从梦中醒来,他想打开门逃出去,可门怎么也打不开,回头一看,看见自己还躺在床上。
  床沿坐着他的前妻,长发一直垂到腰际,她伸出手来,指甲变得鲜红,对准床上的人伸出鬼爪,一下掏出他的心,那颗心还在跳动,流了一地的血,她问:
  “你还有没有良心。”
  阿娇在窗外看得津津有味,张财明越是害怕,她就越是开心,还小声跟项云黩讨论:“这里是不是还不够吓人?”
  项云黩在她身边,夜风一吹,他就把外套脱下来,罩在阿娇的身上,看她兴高采烈,提醒她:“别着凉,这就够了。”
  真把这男人吓出精神病来,他还不用付虐待儿童的法律责任了。
  阿娇摆摆手:“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张财明最后被一个恶鬼按在了床上,吓得昏了过去,尿了一床。
  阿娇“咦”了一声,捏住鼻尖,把头埋在项云黩身上,嗅着他身上的味道,项云黩不想拆穿她,那味道根本就没飘过来,她这是趁机撒娇。
  女鬼从窗口飘出,她生性腼腆,斯斯文文的对阿娇说:“谢谢你。”
  阿娇立时正经,问她:“你时辰不到,预备做些什么呢?”
  女鬼想了想,她想陪着这三个孩子,她对阿娇说:“她们很喜欢我,我也很喜欢她们。”她是一抹游魂,在这世间无牵无挂,只有三个孩子把她当成仙女姐姐一样依赖。
  阿娇眨眨眼,仔细看着女鬼,她的鬼身跟阿娇见过的鬼都不相同,她不是因为香烛强壮的,而一点善念让她慢慢强大。
  项云黩看了女鬼一眼:“你能陪伴三个孩子的时间有限,等你时间到了,不要羁留人间。”
  女鬼低声答应了,她飞向前往三个孩子所在的地方,继续当她们的仙女姐姐。
  项云黩和阿娇回到酒店的时候,钱二已经在房间里了,他就这么被扔在夜市小摊上,回过神来两个大佬一个都不在了。
  小情侣嘛,一时之间激情迸发,感觉来了刹不住车那也是正常的。
  钱二十分理解,他还在酒店大堂里等了两个多小时,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项队就是体格再好,那也不是铁打的。
  这才刷卡进屋,一看屋里漆黑,一个人都没有,白白浪费他两个小时,原来这俩人是去约会了。
  钱二嘿嘿笑一声:“约会回来啦。”
  他还想跟项队讨论一下男人之间的话题,最好能取取经,长相是不能弥补了,一定有什么别的技巧,让他能追到小姑奶奶。
  钱二的要求也不高,也就是肤白貌美大长腿,最好还贤惠温顺能做饭,要是实要满足不了第二条,有第一条也够了。
  阿娇大方点头,她笑眯眯的看向项云黩,觉得这次约会很不错,就好像看了一场她导演的恐怖电影。
  项云黩当着钱二的面没说什么,回房间之后对阿娇说:“等回去了,还带你去游乐园。”
  约会怎么能这么没气氛,就算项云黩这辈子的约会寥寥无几,也知道女孩子不喜欢这些,应该带
  她吃点好吃的,看看电影,逛逛街买买东西。
  阿娇却很喜欢这次约会,她问:“项云黩,以后你去收鬼的时候,能不能带我去?”她的福报功德又厚了。
  ……
  女朋友爱好特殊怎么办?
  项云黩问她:“你喜欢这样的……约会?”
  在她承认这是个约会之前,项云黩根本没想过这是约会,他计划过,等他休假的时候,他们可以出去短途旅行,带她逛街,吃她喜欢的甜品。
  可他没想到,阿娇把这个也当作约会。
  “嗯!这样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就更多了。”阿娇知道他的工作是很忙很忙的,又可以约会,又可以积功德。
  项云黩的目光更柔软了,他低头看着阿娇,用眼神亲吻她,摸摸她的头:“不会闷吗?”
  项云黩不是不想恋爱,他是个心身健康的年轻男人,他工作之后,每一任领导的夫人都爱给他牵线相亲,虽然他约会的经验不足,但他的相亲经验还算丰富。
  那时候每个周末他都要出门,见完档案室大姐家的表姨妹,再见队长家的小姨子,但能坐着吃完一顿饭的时候很少,他总是突然收到任务。
  项云黩不强求别人理解他,他一忙起来什么都不想,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不够,哪有空去想谈恋爱约会搞浪漫呢?
  那些女孩总是跟介绍人报怨他心里只有工作,如果不发消息联系他,他可以几个星期理都不理人。
  等江局长太太问起来的时候,项云黩才想起来,好像是跟人相过亲的。
  他脱口而出就是:“一米六五左右,体态中等,下颚较尖,左脸有痣的那一位……黄小姐?”
  江局长太太看了项云黩一眼,这是在说相亲对象呢,还是在说犯罪嫌疑人的外貌特征?最后这些相亲都不了了之。
  直到遇到姜宓,才有了第二第三次的接触,她完全明白项云黩的工作性质,也百分之百的理解他,喝咖啡到一半,电影只看了开头广告,他每次离开,姜宓都给予最大的理解包容。
  所以他才会想,他们俩能够试一试。
  他那时候,完全没有奢望过世界上还有阿娇这样女孩,人生会给他这样的奇遇。
  阿娇摇摇头:“当然不闷了!”多有意思啊,她喜欢这样约会。
  阿娇一下躺到项云黩的怀里,离她睡觉还有一会儿,她又点开了电影,看恐怖片,刚刚没有发挥好,她还有许多的进步空间。
  她举了一会儿,把平板交给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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