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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咱日子没法过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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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六道崩溃了

  “不要这么叫我!”赵六道恨恨的说道!
  “好的,心肝儿。”柳七清澈的眸子里泛着明媚的光芒。她那笑得嫣然似火,完全没有理会赵六道的抓狂,淡淡而道:“中午不如吃韭菜炒鸡蛋吧。”
  赵六道的脑海里突然呈现柳七剖开死者胃腔,翻出来的一堆黄黄绿绿的物什,蓦然脸色一白,一股闷气从喉咙迸涌而出,忍了许久,终于……还是吐了。
  柳七拍着赵六道的后背,笑得那个缭乱,“骚年,定力不够啊!”
  赵六道一脸黑青的抬头,愤然的抬头,墨黑的眸瞳瞠向柳七。
  柳七抬袖,替他擦了擦嘴角的痕迹,眯眸笑眯眯道:“我还以为我家六道跟其他人不一样呢。”
  柳七刚刚给腐尸开过膛,手上虽然戴着手套,不过宽袖上却留有臭味,赵六道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闻到那臭味,连隔夜吃的都吐出来了!
  吐完之后,六道兄踉跄着……踉跄着……
  嗯……崩溃了!
  然后暴走!
  柳七见赵六道离开,这才将目光望向窝在石老爷怀里的女人,言道:“石老爷,我记得你刚刚说过,令夫人有一双生姐妹,曾经在府上住过一段日子,后来被家人接走了,是什么时候的事?”
  石老爷愤愤的盯了一眼柳七,都是他把自己的妻子吓得这样的!便气呼呼的吼道:“你是什么人,诉师还是捕快?县令大人都没有问我话,你凭什么问?”
  柳七愕住,只得走到黄县令面前,认真的揖了一礼,“县令大人英明神武,想必也是想问我刚刚问过的话吧,柳七要向县令大人认罪,不应该抢了县令大人的台词。”
  柳七这么奉承县令很是受用,县令大人冷哼,大方的挥了挥手,“无事,本官不会跟你一介草民计较!”
  县令走到石夫人的面前,居高临下,“本官问你,令姐是什么时候离开石府的!”
  “年……年前。”石夫人一惊,眼底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冷光,吓得缩进了石京的怀里,委屈的言道:“夫君,妾身不舒服,肚子很痛,怕是动了胎气!”
  县丞脸色一寒,这明摆着是装病的事情,看来其中确实是有不为人知的奸情。
  石京对自己夫人极其宠爱,见石夫人泪眼汪汪,楚楚可怜的模样,心头一紧,对县令言道:“黄大人,贱内身子不适,请大人不要再刺激贱内了!”
  柳七若有所思,拉过黄大人的衣袖,言道:“呐……大人,石夫人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动了胎气了?分明就是不想回答你的问题啊!”
  县令气呼呼的甩开柳七,愤道:“我是县令还是你是县令,本官审话,还要你来教?”
  柳七讪讪的一笑,“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石夫人是否动了胎气,只要大人一句话,让我给石夫人把个脉,便清楚了。”
  黄大人鄙夷的看了一眼柳七,哼道:“你懂医?”
  柳七点头,“略懂,略懂。黄大人这两天是不是睡眠不好,经常起夜,精神萎靡不振,偶尔还有耳鸣的症状?”
  黄县令微愣,指着柳七,问了问旁边的县丞:“罗县丞,他是这这个村子里的?”
  罗县丞恭敬道:“刚刚听村民们说,他是村子里有名的兽医。”
  黄县令的脸色一冷,“你妈逼一个兽医,还敢在这里造次,快滚,否则本官就断你防碍官府办案,把你抓入大牢!”
  柳七凤眸微挑,瞧见罗县丞给她使的眼色,闭上了嘴。
  黄县令冷哼,走到石京的身边,语气威严十足,“石京,既然令夫人动了胎气,那就先回衙门请大夫看看。”
  黄县令又接着言道:“死者既然是被人谋杀,先带回衙门开公堂,待调查清楚了再做定论,来人啊!回衙门!”
  梁全收拾着验尸工具,走到柳七的面前,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走开。
  柳七心里越想越觉得不甘心,走到石府的轿子前面,大声道:“停轿!”
  石京掀帘探出来,愤愤道:“又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柳七走过来,言道:“石老爷,柳七有话跟你单独说,可否请石老爷下轿。”
  轿内,石夫人紧紧的抓着石京的衣摆,脸色苍白,摇了摇头,石京气愤的将车帘一放,“来人,把挡轿的刁民打走!”
  石府的家丁马上就要过来打柳七,柳七主动退至一旁,看着远行的轿车,咬了咬唇,声音清冽凌厉:“石老爷心里若有疑问,不如到令夫人的姐姐家去问问!还有死者身上的衣物是令夫人的,莫非令夫人把她送给令姐了?”
  轿内的男人心口一颤,有些疑惑瞟了一眼身边的妇人,妇人吓得全身都在颤抖,痛苦不已的说道:“夫君,快走,妾身肚子好痛……”
  “赶紧起轿,起轿进城找大夫!”石老爷急了,派人将柳七推开,一行人急匆匆的离去!
  柳七垂头丧气的回到家,拿醋和香油熏掉身上的尸臭,心里一直觉得愤愤不平,绿茶表啊,特别是有恃无恐的绿茶表,最难应付了!
  赵六道已经准备了饭菜放在桌上,少年搬了一个木墩放在柳下的面前,淡淡道:“吃饭!”
  柳七将手里的布包放在桌上,拿起碗慢吞吞的吃着。
  赵六道见她不说话,少年墨黑的眸子闪了闪,沉沉哑哑的问道:“死者的身份,查出来了吗?”
  柳七漫不经心的摇了摇头,喝着碗里的稀粥,恨恨道:“那个女人真他娘的做作!”
  “哪个女人?”赵六道夹了一声地瓜放柳七的碗里。
  “石夫人!”柳七咬了一口赵六道夹过来的地瓜干,舔了舔舌头,少女的目光幽深,眸底似有一汪深潭!
  赵六道放下筷子看着她,觉得她此时认真起来的模样,还真有一丝睥睨天下的气概。
  柳七放下碗,拍了拍赵六道的肩膀,“骚年,我就差一步就拆穿那女人的真面目了,不过被她用可耻的动了胎气给阻止了,石夫人不是有一个双生的姐姐吗?石夫人的姐姐也怀有四个月的身孕,死者身上的衣服和玉佩分明指向石夫人,而石京又不相信自己的夫人死了。现在只要找到那个失踪的丫环,我们便可以知道事实的真相。”
  赵六道吞下嘴里的饭菜,喉结滑动了一下,轻咳一声,声音沉哑:“也有可能死者是石夫人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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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六道,你敢掀桌?

  柳七一拍桌子,“要真是石夫人的姐姐,石夫人当时就在场,怎么不说?!果然是有问题!”
  赵六道很想说那石夫人八成是被吓到了,不过看到柳七皱眉的模样,他很不舒服,拿起桌上的筷子递到柳七的手里,“如意,快吃饭吧。毕竟不关我们的事!”
  柳七叹了一口气,接过筷子,漫不经心的扒着饭,“六道,下午我们去卖烧烤的时候,顺便去县衙看看情况吧。”
  赵六道嗯了一声,看柳七放在桌边的布包,便好奇的拿了过来,开始解开:“这里面是什么?”
  一股恶臭扑鼻而来,赵六道脸色顿时一青。
  柳七一边吃着饭,一边懒懒的说道:“死者胃里的韭菜炒蛋和金黄肘子残留物,我拿回来验验到底是什么毒!我觉得这毒不会很高级,肯定是混在保胎药中服下的,气味混在药物里,辨别不出来……咦……六道!你娘的!你敢掀桌?!”
  赵六道桌子一掀,跑了过去,刚刚吃到肚里面午饭,一瞬间全部都吐了出来。
  柳七吃完饭,擦了擦嘴,捡起地上的布包,走到院中,拍着赵六道的后背,眼中露出一股幸灾乐祸:“心肝儿,你怎么这么失态?”
  赵六道吐完,一身虚脱的靠在院中的天井旁边,气喘吁吁!
  柳七进屋端了一碗温水给他,赵六道看了一眼,颤颤抖抖的接了过去,猛喝了一大口,一抬头,看到柳七正在那里翻那堆污浊之物,这刚刚入喉咙的温水,又吐了出来!
  柳七拿了银簪,调了一些石灰水,一点一点的试探,突然抬头,将银簪放在石灰水里洗了洗,拿了个罐子将那堆从死者胃中翻出来的东西放在罐子里,放在了墙角。
  赵六道一双黑瞳瞠得如牛眼,那,那,那是他们平日里用来煮糜子粥的罐子!
  “六道,你先把东西准备好,我去趟后山。”柳七笑眯眯的看着吐得一脸肾亏的赵六道。
  “你去后山做什么?”赵六道咬着牙,强忍着再想吐的冲动,好奇的问道。
  “沐浴!我觉得我刚刚给死人开过膛,等下又陪着你卖烤肉串,万一被人闻出人肉的味道,会不会被人说我们卖的是人肉?”柳七眨了眨清澈明亮的眸子。
  赵六道冷哼,别过脸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踉跄着去收拾烤架着腌好的肉串和鱼丸。收拾好东西这后,又有些惊悚的看了一眼墙角的罐子,恨恨的咬了咬牙,看来今天还得去城里卖个新的罐子才行!
  午后,阳光才缓缓的从厚厚的云层里挤了出来,耀眼的阳光倾泻在整个院子里,院门一声轻响,赵六道正在用竹签串肉串的,听到声音突然抬头。
  柳七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及肩的短发滴着水珠儿,她背对着阳光,似万丈光芒中走出来的一般,全身都笼罩着一股淡淡的暖芒,赵六道突然觉得心底的黑暗处,也有一道温暖的阳光照耀进来,让他心底充满着安定和祥和。
  柳七捏了捏正在发呆的赵六道,凤眸眯成了新月牙儿,笑得那个蛊惑动人,“骚年,你是不是觉得姐特风情万种?足可迷惑众生?!”
  赵六道伸手拿开柳七的魔爪,别过脸去,看到她手里的一把乌藤,问道:“这是什么?是草药吗?”
  “等等!别动!”柳七按住赵六道的手,眸中清冽,:“这是……殉情草!”
  “胡说!”赵六道看柳七装作严肃的模样,轻轻一哼。
  “我家心肝儿真是聪明,其实这叫雷公藤,只要一丁点儿,就可以破坏胃肠粘膜,而且根茎犹其含有巨毒!我在死者胃中残留物里也发现了这种毒素!”柳七那幽深的目光邪邪的望向赵六道,笑呵呵的说道:“骚年,如果哪天我死了,你可以用这种藤了结生命,给我殉情!所以这个也可以叫殉情草的嘛。”
  赵六道咬牙切齿:“你死你的,关我什么事?我干嘛给你殉情?!”
  柳七挑了挑眉,无奈的摆了摆手,“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心肝儿对我一片深情,我早就看出来了,不必害羞!”
  赵六道想到柳七放在墙角的罐子,然后忍住恶心的站了起来,催促道:“赶紧走吧。”
  柳七拿了布条将雷公藤包了起来,放在身上,让赵六道挑着东西,自己则跟在身后慢吞吞的走着。
  到了城门口,守城的老杨和几个士兵一早看到了柳七,老杨笑呵呵的过来跟柳七打招呼:“小柳,今天怎么晚到了半个时辰?”
  “遇到了一些事情耽搁了。”
  柳七笑意盈盈的跟守城的士兵招手:“各位英猛帅哥辛苦了,今天城里有什么发生什么稀奇的事儿?”
  老杨一听柳七提这个,拉着她走到墙头的木桌旁边坐下,“要说这稀奇的事儿还真是有,就是今天县令大人带回来一具溺水的尸体,结果查出是谋杀,如今黄大人正将此事重点调查,还请了天下第一的诉师秦重推理断案,找出凶手!”
  “找凶手不是捕快的事情吗?”柳七接过老杨递过来的烧酒喝了一口。
  “捕快们很难解决的问题,自然就请天下第一诉师来帮忙了,正好秦诉师在渔阳县城,所以黄大人便请了他去。”老杨淡淡的说道。
  “天下第一诉师,他娘的谁啊,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柳七皱了皱细眉。
  “秦重啊!小柳,你不认识?”老杨惊愕不已,“你怎么会连秦重都不认识呢?整个大夏王朝谁不知道,秦大诉师曾经在盛京的文阁中舌战群儒,连丞相大人对他都大肆嘉奖!”
  “我记得翰林院里有个叫秦重的小厮,是给各位文官大人洗笔的。”柳七若有所思道。
  “听说秦大诉师就是从翰林院出来的。”老杨言道,语气带着一丝敬佩,“秦诉师的断案能力那是跟亲自经历过的一样。”
  柳七挥袖轻哼,那怎么可能!“他真有这么厉害?”
  “没错!我还亲眼见过他在公堂上的风姿,那真是……”
  “舌灿莲花!”柳七接口道。
  老杨点头。
  柳七接过老杨手里的酒壶,言道:“杨哥,这酒没有了吧,我去给你买点吧。”
  老杨不好意思的说道:“那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呢?那啥……小柳啊,买龚家酿的陈年杜康酒就行了,三个铜钱一两的。”
  柳七走出两步,硬生生的惊呆住,您这还不好意思呢,分明就是打劫嘛,老杨自己买就买一个铜钱一两的水酒,叫她买就买三个铜钱一两的陈年杜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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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柳七霸道,六道脸红

  赵六道正在烤肉串,卖烧烤的人排了十几个,贤惠的少年一边收钱,还要一边烤,那模样显然忙得很。他性格有些孤僻,不喜与人多言。柳七经常跟守城的士兵侃大山,他也从来不参与,挣钱的事情,他很喜欢亲力亲为的去做,总觉得那铜块撞击的声音很好听,像一曲美妙的音乐,他穷怕了,也饿怕了,六道想着以后他和柳七两个人生活,他是一定不能让柳七再饿着肚子的。
  柳七走过去抬袖替赵六道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少年俊逸无双的侧脸,如雕琢得上好的美玉,她嘿嘿的笑了一声,伸出瘦长的手指摸了摸他高挺的鼻子,“六道,我去给老杨买酒,辛苦你了,回去再好好奖赏你!”
  赵六道尴尬的避开柳七的轻薄,将烤好的鱼丸递到一个中年女子的手里,淡淡而道:“两个铜钱!”
  中年女子那痴呆的目光一直盯着赵六道,从荷包里掏出两个铜钱,伸手递给赵六道,另一只肥手还想过来摸摸赵六道的手,想揩一把油。
  柳七赶紧伸手过去,接了中年女子手里铜钱,然后踮脚在赵六道的脸上亲了一口,语气清婉温柔:“心肝儿,不要偷看别的女人哦,我会吃醋的!”
  赵六道脸色刹时间一片绯红,全身僵硬的站在那里。!
  那名中年女子见此,脸色一白,骂道:“死断袖!”然后气呼呼的转身离开!
  那些排队的有一大部分是因为赵六道的烧烤美味,另一部分是因为赵六道长得实在是比烧烤更加美味才会过来排队的,柳七哪能没看出这一点,这么做就是想让人知道,赵六道是她的心肝儿,谁想觊觎都不可以!
  赵六道的心底突然冒出一个词来形容柳七,这个词语叫:霸道!
  “喂,小兄弟,都烤糊了!”排在前面的一个大叔好心的提醒!
  赵六道反应过来,脸色更加的红起来,喃喃道:“我……我重新给你烤个。”
  柳七的背影已经从赵六道的眼前消失,六道兄的心底小鹿在乱撞,抚都抚不平。
  渔阳县衙的公堂门口围了不少的百姓,柳七好不容易才挤到了前面,县令一声惊堂木拍得她心口一跳,抚着胸口,喃喃的骂道:“县令大人他娘的挺有气场的。”
  旁边一个提着菜蓝子的大妈看了她一眼,好心的提醒道:“这位小兄弟,县令大人岂是你想骂就骂的?”
  “呵呵……一时口快!”柳七讷讷的言道。
  公堂之上,一袭红底黄袍的男子,腰间缠着玉带,玉带上还别着一只透体剔透的玉笔,男子面容俊逸,目光清冽明净,长发束顶,用玉冠缚住,那模样自是惊才睿智。
  那男子站在公堂中央,身材修长,语气果断,指着站在旁边的石京夫妇,一字一句的说道:“黄大人,依我看来,死者跟石夫人肯定有着莫大的关系!”
  他这么一说,公堂之上引起一阵哄动,就连在坐在一旁的石夫人都一眸吃惊的看着他。
  柳七叼着半根烤肉串,目光淡淡的打量着男子,想不到这人还挺有一丝本事的,凭着一点儿的线索就断出死者跟石夫人有关系。
  黄县令目光严肃,瞟了一眼石夫人,便问道:“秦诉师有何证据证明死者与石夫人有关?”
  秦重意味深长的看了石夫人一眼,走到石夫人的面前问道:“石夫人,我可否问你几个问题!”
  石夫人披着白色的裘披,轻轻的抚摸着肚子,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赶紧点了点头
  “令姐的闺名,可否告之在下?”秦重目光清峻,缓缓的说道。
  “姐……姐姐她叫孟晴妮。”坐在公堂之上的石夫人战战兢兢的说道。
  石京就站在石夫人的身边,担忧的扶着她的肩膀。
  “那在下可否冒昧的问一下石夫人的闺名?”秦重手里的纸扇摇了摇,眼底有抹深潭般的幽幽之光。
  “孟玉妹。”石夫人嗫嗫的说道。
  秦重若有所思,扇子一收,漫不经心的敲打着掌心。
  公堂之上静悄悄的,谁也不知道此时秦重为何突然不说话了!气氛凝重至极!秦重在公堂中间走了第十个来回,突然停住了脚步!
  “那孟晴妮,我可否问你一句话,丫环小桃和孟玉妹失踪之后不见的对不对?”沉寂了许久,秦重突然冷不丁的问道。
  石夫人仓皇的点了点头!
  空气里萦绕着诡谲的凝重,石夫人一惊,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嗯?”秦重那双幽暗的眸子里泛着狐狸般狡猾的光芒。
  众人此时才一同反应了过来!柳七漫不经心的扔掉竹签,拍了拍手,目光懒散的看着秦重,这样的一个人,果然是心思狠毒,若是作为敌人的话,一定得小心提防才是。
  石夫人一瞬间也反应了过来,脸色苍白,全身都在颤抖,抱着石京的袖子,楚楚可怜道:“夫君,姐姐死得好惨啊。”
  石京见她一手捂着肚子,一双楚楚可怜的水眸凝望着他,顿时心里一阵复杂,僵直的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孟晴妮,你就是孟晴妮!你是孟玉妹的姐姐,孟玉妹才是真正的死者,她是你害死的对不对?丫环小桃也是被你所杀!是不是?”秦重语气倏然一沉,凌厉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
  石夫人吓得将头埋入石京的衣服里,不停的摇头,“夫君,快带妾身离开这里,妾身肚子又不舒服了。”
  柳七一声轻哧,在上石村的时候就用这招,没想到进了公堂还用这招。
  县令的目光也渐渐的寒了起来,惊堂木一拍,颇有威严的说道:“肃静!”
  柳七在人群里举手,声音清冽,“大人,在下略懂些医术,不如让在下替石夫人看看如何?”
  县令双目一瞠,指着柳七,正欲开口拒绝,旁边的县丞又跟县令老人家咬耳朵了,县令总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县丞,挥了挥官袍的袖子,言道:“你进来!”
  柳七进了公堂,上前轻轻一揖礼,然后走到石夫人的面前,言道“夫人,可否把将手伸出来?”
  石京一见是柳七,顿时脸色都白了,可在公堂之上又不敢造次。
  半晌,石夫人只窝在石老爷的怀里轻轻的哭泣,全身颤抖,柳七无奈的说道:“拿根丝线绑在夫人的手腕上也可以,柳七绝没有要冒犯夫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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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道:如意太霸道了大庭广众的……
  某风:回头让你轻薄回来!她怎么对你,就让你双倍对她
  六道:……

  ☆、第三十四章、自私自利,作茧自缚

  秦重对这突然冒出来的少年微微一愣,男子英俊的眉宇划过一丝惊愕。
  这少年目光清冽,脸色平静,上了公堂也完全没有惊惶之色,反而有种大气凛然的气质。
  县丞递了一根丝线过去。
  柳七回道:“多谢!”
  石夫人身边的丫环恭敬的将丝线系在石夫人的手腕上。
  秦重也停止了审问,趣味的盯着一脸认真的柳七。
  片刻,柳七放下丝线,淡淡而道:“夫人放心,胎儿没事,只不过夫人有哮喘,实在不宜怀孕生子,只怕是生产之时,母子皆有性命之忧,不过只要请到经验丰富的产婆和名医在一旁辅助,相信不会有生命危险!”
  柳七这刚刚说完,石夫人身边的石京脸色一白,倏然推开了怀里的女人,后退了好几步,吃惊的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女人,然后扑到公堂上用白布盖着的尸体面前放声大哭起来。
  柳七扯了扯嘴角,意味深长的看了秦重一眼。
  秦重收回视线,目光淡淡的瞟向石夫人,冷冷的言道:“孟晴妮,你可以交代你所犯的罪行了。”
  孟晴妮见事情再也隐瞒不下去,颤颤抖抖的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给县令嗑着头,哭诉道:“大人,民妇并非故意要害死妹妹的,民妇也是迫不得已!”
  秦重俊逸的脸庞扯过一丝冷笑,“那丫环小桃现在在何处?”
  孟晴妮脸色苍白,战战兢兢道:“小桃被牙婆领走了。”
  石京扑在死者的面前哭声悲恸,指着孟晴妮颤抖道:“我一直以为你是玉妹,没想到你竟然是玉妹的姐姐,玉妹说过,她姐姐一出生便有哮喘,为此她姐姐还一直认为是玉妹的过错!为什么同一胎生出来的病痛就要她来承受?所以玉妹平日里都让着姐姐,认为姐姐身体有缺陷,就应该得到最好的!”
  石京抱着死尸,也不顾及死者身上的臭味,指着孟晴妮,恨恨的说道:“在上石村的时候,我还一直不愿意相信。你说你为什么要害死玉妹,玉妹心地善良,平日里走路连蚂蚁都不忍心踩,而你却如此的手段狠毒,害死自己的亲妹妹。玉妹,是为夫对不起你!你死了这么多天,为夫找到你的尸体,还没有认出来……”
  孟晴妮情绪顿时激动起来,抹着眼泪狠狠的说道:“我并非要置她于死地,这些都是她自找的!当初嫁到石家的应该是我呀。”
  石京嫌恶的看着孟晴妮,沉哑的说道:“玉妹嫁过来的时候,跟我说过这件事情,是你觉得我石家是商贾嫌嫁过来地位低,要跟玉妹换了花轿,自己要嫁到官家的,玉妹让着你,便换了。”
  孟晴妮绝望的跪坐在地上,喃喃而道:“当初也是我瞎了眼,一定要嫁到青州去,青州知府魏家的小儿子,他不是人,整天花天酒地不说,喝醉了酒还打人,就连我怀着孩子也不放过,我迫不得已才会从夫家跑了出来,不敢回娘家,只得请玉妹收留,后来娘家来信说魏家派人找到家里来了,并且还为难了父母,如果不把我交出来便告爹娘骗婚,玉妹觉得我连累了父母,要我自己主动回去认错。”
  “可你不愿意回去再过那样生不如死的日子!当你看到孟玉妹有个温柔疼她的夫君,而你的夫君又是人渣,便心生妒忌,你觉得上天对你不公,于是想来个偷龙转凤,害死孟玉妹,由你来代替她的位置!”柳七目光犀利,语气清冽,走到孟晴妮的面前,言道:“小桃发现了你的不对,你怕被她看出来,所以你就把她卖了!至于孟玉妹,你将毒物参入保胎药中骗孟玉妹服下,孟玉妹死后,你就将她的尸体抛入了河中。”
  孟晴妮的目光涣散,颓废的跪在那里。
  秦重饶有趣味的盯着柳七,却见柳七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这是山中随便可见的雷公藤,大户大家的奴才一般用它泡的水来杀蚊虫,农家也用来做农药用!想必石府也有这个东西吧。我曾经在死者的胃中也发现了这种毒素。不过单独服食会有涩味,所以你才会放入孟玉妹的保胎药中。”
  秦重见有人抢了他的事儿做,手中的扇子一合,对着县令大人恭恭敬敬的一揖礼,“黄大人,既然您这有这么厉害的人,又何必找秦重来,让人笑话秦重吗?”
  黄县令刚刚沉浸于破案的快感里,没有注意到柳七在公堂上的所做所为,这下被秦重一提醒,一拍惊堂指着柳七怒道:“大胆刁民,竟敢不听传召就上堂,来人啊,将此藐视公堂的刁民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柳七抬袖,焦急道:“大人,是您叫我进来的。堂上各衙役以及县丞都可以作证啊。”
  黄大人一噎,脸色难看,旁边的县丞言道:“大人,小的也听到是你叫她进来的。”
  黄大人气愤的挥了挥袖,“本官叫你进来给孟晴妮把脉,把完脉了,你就应该赶紧下去,谁叫你停留在堂上的?”
  柳七微微委屈的说道:“大人没叫柳七下去,柳七不敢造次,如果擅自下了堂,只怕被人说成藐视县令大人威严了!”
  秦重一声轻笑,想着这少年比他还能扯淡。
  黄大人一拍桌案,愤愤道:“那现在你可以退下了。”
  “遵命!”柳七抬袖双手作揖,然后退了下去。
  秦重见柳七离开,也赶紧朝黄大人作了一揖,“大人,此事已经水落石出,想必在大人以后的仕途上又会添上一笔,秦重也退下了。”
  黄大人笑眯眯的从主案上下来,“这案件能水落石出,还多亏了秦诉师的英明推理,本官决定在花满楼设宴,不知道秦诉师赏不赏脸?”
  秦重看到柳七不见了,心里那个着急啊,缚衍道:“黄大人,这吃饭的事情,以后有的是时间,何必在于一时,大人还是先判了这杀妹夺夫一案再说。秦重还有事,请大人见谅!”
  说完,人已经窜出了公堂,县令大人那手还垂在半空,然后摇了摇头,觉得秦重不骄不糙,果然不愧是皇上亲笔御封的第一诉师。
  柳七出了公堂,提着酒葫芦匆匆的往龙龚记酒家的方向赶,花了二十个铜钱才将酒葫芦灌满,一边看着店家灌酒一边气呼呼的骂老杨真不是个东西!喝这么贵的酒作甚?!又不会把自己喝成帅哥!
  一转身,撞进一个带着木兰香气的怀抱里,柳七抬眸,朝秦重挥了挥手,“秦诉师戴的这香囊的气味,闻起来挺娘炮的啊。哦,对了,你也来打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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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知道秦重和七爷以后是什么关系吗?嘻嘻……

  ☆、第三十五章、我心里只有你,别的都是三

  柳七虽跟他打招呼,可是语气里淡漠,还带着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
  秦重剑眉微挑,温润无双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秦重可否跟兄台交个朋友?”
  柳七一只手提着酒,另一只手很淡定的把挡路的秦重推开,“柳七只是一介布衣,似乎和大夏第一诉师交朋友不太合适吧。再说我这个人,不太喜欢跟心机太深的人交朋友!光防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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