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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咱日子没法过了-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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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说道他看上某个官员家的庶女了,要娶她为妻,可是那官员竟然半路想把新娘掉包,让嫡女出嫁,亏得他机灵,将官员的诡计看清,还没酿成大错!能成为大将军府嫡长子的正妻,那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情,谁都想来攀,可是大哥就是喜欢那个不受宠的庶女!
  三哥说他想娶盛京第一美人,可是美人他爹嫌他是次子,所以他就上战场努力的奋勇杀敌,为自己挣取荣耀,到时候一定能娶到她!
  四哥说万恶淫为首,儿女情长的成了不气候,不如上阵沙场痛快,他看上一个小国的公主了,可惜那公主不喜欢他,他总是行军打仗的时候,借故从那小国边境路过,就是想看看那公主一眼!那个小国原本是独立的,后来被大夏皇帝收在自己的版图里,小国也成了大夏的附属国!于是他多看了几次,每次都送礼物过去,终于把那公主的心给打动了!正打算提亲了!
  五哥和六哥看上一对双胎胞姐妹,不过两人经常把姐姐妹妹弄错,弄得很尴尬,五哥本来喜欢那妹妹的,结果表白的时候,表错了对象,是跟姐姐说的!正好六哥也要跟姐姐表白,于是当天那个姐姐受到了两名优秀男子的表白,而妹妹却一个也没有收到,于是妹妹当场就生气了!带着行李要回老家,姐姐见妹妹要走,也收拾着行李一起走!五哥和六哥去追,结果两人又将她们姐妹给弄混了!更乌龙的是,花轿抬进门,送入洞房的时候,姐妹两人也弄错了!到后来,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商量的。当时柳七只知道每次都会把五嫂和六嫂认错!倒是五哥和六哥两人在不知不觉的就认清了,五哥娶的是妹妹,六哥娶的是姐姐,五哥说他的娘子眉毛很细,像柳叶儿一般,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明媚动人!六哥说他的娘子眉毛也很细,也像柳叶儿,笑起来,露出深深的梨涡,妩媚动人!
  不过柳七后来也仔细观察过,实在是没有认清谁是五嫂,谁是六嫂!因为她们笑起来,简直是一模一样的!
  还有二哥,经常不着调,喜欢很多姑娘,也追过很多姑娘,不过他追过的那些姑娘后来都嫁人了。
  哥哥们笑呵呵的策马上前,伸出手来,对她温柔的笑着,说道:“小七妹,你再跟着你那师父,恐怕就嫁不出去了!”
  她笑嘻嘻的说道:“跟着我那师父,才能阅遍花丛!男女通吃!”
  母亲无奈的摇头,指责父亲,干嘛把好好的女儿送给伏游当徒弟?父亲却说他当初也是看着伏游医术高明,才将七儿交给他的!
  对了,伏游的初恋情人中也有柳七他娘!不过,不知道是第几任初恋情人!当时伏游脚踏好几条船!不过母亲还是嫁给了她的父亲,一辈子恩爱有加!
  然后眼前的景色倏然变了,变成了一地的荒芜,哥哥和父亲被斩首,娘亲和嫂嫂们殉情而亡,四周弥漫的是浓浓的血腥之气,她听到了家人的呼喊,不甘、冤屈、悲伤!
  柳七迷迷糊糊的伸出手来乱抓着,一双有力的大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掌,刚刚睁开眼睛,便是赵六道那幽深的黑眸,少年的黑眸里泛着担忧的光芒。
  “如意,你怎么了?”
  柳七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发现原来只是做了个恶梦,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没事!”
  赵六道抬袖替她擦着头上的汗水,他从没见过她这么惊惶的模样,以前也没见她做过恶梦,他也知道为何越是往盛京走,她的心情就越来越沉重,偶尔还会露出隐忍的仇恨光芒。
  柳七看到身边只有赵六道,马车也停在了路边,她莞尔一笑,捏了捏赵六道那张惊世绝绝的俊脸,说道:“心肝儿,郭大哥和小含呢?”
  赵六道脸色沉沉的,说道:“他们在外面弄吃的!如意,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没事,可能是饿着了!”柳七掀开车帘,从车中跳了起来,天色已经很晚了,一路去盛京,虽说走的是官道,可是官道上的驿站却很少不了,只能在野外露营了。
  郭雄正翻动着一只烤兔子,于小含在旁边捡着木柴加进去。火花照得她的脸颊红通通的。于小含看到柳七下来,赶紧拿了水壶过去,说道:“柳哥哥,你睡了一整天,我都没忍心叫醒你!郭大哥逮了兔子,正烤着呢,看着快熟了,才让六道哥来叫你。”
  赵六道铺了张垫子放在地上,又拿出之前带出来的干粮和水,放在了旁边,由于是夏日,林中的天气凉爽,不冷也不热,柳七一屁股坐在赵六道的旁边,对郭雄言道:“郭大哥,谢谢你!”
  郭雄手中的小刀一挥,割下一条兔腿出来扔到柳七手里,说道:“一整天没吃东西了,你先吃点吧,这才走一天,看你就好像受不了了!”
  于小含赶紧把水递了过来,说道“是啊,柳哥哥,你的脸色很难看?!”
  柳七说道:“那不是饿的吗?”说罢,抓起兔子腿就啃!
  赵六道没有说话,他知道她做恶梦了,好像那个恶梦还挺可怕,刚开始她还不愿意醒来,到后来,她又似乎醒不来,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不放手,她的手心里全是汗!
  柳七吃饱喝足了,柳七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将睡垫铺在地上!于小含是女子,马车里面的空间就让给了她!
  郭雄看了柳七和赵六道一眼,想着柳七这身份,于小含肯定是不知道的,也没让她去马车内,只是说道:“六道,你出来,我再教你几招!”
  柳七躺在地上,仰头看着漫天的星星,一回头,看到赵六道拿起了手边的武器,跟着郭雄走到了空旷的地方!
  便听到招式如风的声音,柳七侧眸,看到朦胧的月色下,少年动作如风,一招一式透着股子凌厉,翩若惊鸿,皎若游龙!她看得有些发呆,同时心底又有些愧疚,赵六道如果没有遇见她。他应该在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吧,最多每年冬季荒月的时候,为了活命去扒尸体上的东西而已!
  赵六道如今的努力,其实大部分是为了她!
  夜深的时候,赵六道才慢慢的回来,合衣躺在了她的身边,将手中的刀抱在胸口,突然身边柳七一只纤细的手掌覆在了他的手背上,微微的暖,颤动着他那平静的心!
  “如意?”
  “嗯?”
  “你为什么要去盛京?”
  “为了报仇!”
  “……”赵六道顿时一愣,报仇?他好像也有仇恨,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
  “六道,跟着我,你后悔吗?”
  “不后悔!”
  “就算危机重重、随时都有送命的危险,你也不后悔吗?”
  “不后悔!”
  “真的假的?”
  “你真烦!”赵六道翻了个身,背向着她,目光望向深深的树丛深处!
  柳七撇了撇嘴,伸出双臂来,从后抱住了赵六道的,贴着他的背,懒懒的说道:“心肝儿,我就知道你是最好!”
  赵六道轻轻一哼,伸手握住了柳七环在他腰间的手,目光却警惕着盯着黑夜。今天晚上是他守夜,他身边有她,他必须要警惕着些!
  天快亮的时候,郭雄起来,替换了赵六道来守着,柳七已经睡得不知成什么样子了。本来是抱着他的背睡着的,现在却一头睡在草丛里,腿搭在赵六道的胸口,偏偏赵六道还没有动,由着她这么翻滚!
  郭雄顿时有些同情赵六道了!这一个晚上,不知道赵六道把柳七扶正过多少次,最后实在管不了,就不管了!
  早上起来,随便吃点东西又开始赶路,于小含开始晕车,坐在车内一直想吐,看到柳七坐在旁边,便咬牙忍着!
  柳七实在看不过去,拿了银针替于小含扎了几针,才让她舒服了一些!这一路去盛京二十来天的路程,才七八天,于小含就已经憔悴得不行。柳七有几次很想让她返回,可是每次这话说出口,便被于小含给驳了回去!
  都走到这份上了,若再往回走,之前的苦就白受了,她坚决不愿意!一定要咬着牙跟着他们一路到盛京!
  赵六道这几日跟着郭雄,武功涨进了不少,路上遇上个打劫的,遇到赵六道和郭雄基本上是不用太费力的!
  郭雄掀帘探头进来,“小七,前面有个小乡郡,于妹子怎么样了?这都走了七八天了,不如今天就在乡郡里找个客栈住一晚吧。也让于家妹子好好休息一下!”
  柳七正替于小含扎着脖间穴道上的扎,点了点头,说道:“也好!”
  赵六道最近赶车越来越稳,一双手臂沉稳有力,又有郭雄在一旁的指导,除了下盘工夫,上盘也很稳!柳七时候睡觉想要轻薄他的时候,时常抓不着他那清晨都会一柱擎天的某物!气得她整个都扑到赵六道的身上,咬牙切齿!各种威逼利诱,最多只让她摸一下!
  弄得赵六道很想剖开她的脑袋看看她到底想的是些什么?
  她要是哪天不猥琐了,会不会憋死?!
  马车刚刚进入小乡郡,看到乡郡牌坊附近的一处村家围满了人,有妇人哭泣的声音传出来。柳七掀帘从马车上跳下,挤入人群问道:“这发生了什么事?”
  乡民甲指着那小院中正在哭泣的妇人言道:“林娘子的丈夫昨天晚上喝完酒回来,今天早上就暴毙而亡了!真是可怜啊,孤儿寡母的!连个安葬的钱都没有!”
  “喝个酒就暴毙了?”柳七疑惑道!
  赵六道也从马车上下来,将缰绳扔给了郭雄,打算叫柳七回来,听到村民们说喝酒会喝死人,赵六道提醒道:“以后少喝点酒,你看都死人了!”
  柳七无奈的瞠一眼赵六道,挤到那死者的面前,打量起死者来!
  村民们见妇人可怜,纷纷拿出一两个铜钱出来放在妇人的面前,给妇人卖棺材安葬死者。
  赵六道见此,也打算扔钱,柳七突然伸手过去摸了摸死者的胸口,好奇的说道:“他身上怎么有伤?”
  死者的妇人手里抱着一个一两岁的孩子,此时泣不成声,说道:“我也不知道,衙差们说是我家男人喝醉了酒摔的!”
  说罢,又扑着死者的身上哭起来,“他爹啊,你怎么就去了呢?你可让我跟孩子怎么活啊?孩子还发着烧呢?连治病的钱都没有!”
  柳七蹙眉,走到那妇人的面前,伸手探了探她怀中的孩子,说道:“烧得这么厉害,怎么还这么抱着?”
  妇人一惊,惊惶的看着孩子,怀中的孩子,满脸通红,似乎已经烧得昏迷了过去!
  “先救孩子,等会我自会告诉你,你丈夫不是暴毙,而是被人谋杀!”柳七伸手过来将妇人手中的孩子抱在手里,对赵六道言道:“六道,去把车中的酒拿过来!”
  众人一听人是被人谋杀,一个个的开始议论纷纷。
  “怎么会是谋杀?”
  “是啊……真奇怪!”
  “他们又是谁啊?”
  “看穿得挺普通的!”
  “不知道是谁?”
  ……
  柳七也顾不得其他,这孩子若是再烧下去,就算不死也会变成傻子!她将孩子抱在屋内的床上,解开孩子身上的衣服,又让妇人打开窗户通风!
  妇人紧张的说道:“这样行吗?”
  柳七有些怒了,“想让孩子死,你就什么也别干!”
  妇人听此,吓得脸色一白,也按照着柳七所说的去做了。她刚刚死了丈夫,又碰上孩子发高烧,烧得昏迷不醒,没钱医治,此时也吓得六神无主!丈夫死了,若孩子再死了,她肯定也活不下去了!
  赵六道已经将酒倒了进来。柳七吩咐妇人用酒先替孩子擦遍全身!她再用银针扎在孩子的身上!
  孩子一直昏迷,妇人顿时吓坏了,急道:“我的孩子会不会有事?会不会有事?这位公子,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啊!”
  柳七语气冷冷的,“孩子发烧,你不赶紧抢救,光哭有什么用?”
  妇人急得不停的哭泣,哭了一整天,眼睛都哭得肿了,看到孩子还没有什么反应,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着头,求神明的保佑!
  柳七见差不多了,收回银针,将孩子身上的衣服穿上,又在孩子的十指放血,带黑的血水从孩子的指尖流出,柳七面无表情的说道:“六道,帮我放那一只手的手指的血,见红了就行!”
  赵六道点头,过来帮忙!
  片刻,孩子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声音洪亮,柳七松了一口气,让妇人接着用酒擦洗孩子的手心和脚心,说道:“行了,没事了!”
  妇人抱着孩子,紧张不已,言道:“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柳七拿了厨房的火炭在墙面上画了几株草的模样,说道:“你孩子染的是风寒之症,你采这几种草药,熬成水,给孩子喝,喝三天,就可以了!”
  妇人看着墙上画着的草药,说道:“这些我认识,是紫苏子,鱼腥草,麻黄,柴胡,还有枇杷叶。”
  “没错,我看你们这附近的山上就有,其余的可能你也找不到。我已经给孩子扎过针了,烧已经退得差不多,现在只要吃些草药巩固一下就可以了!万一再烧,你用酒擦!”柳七扔掉手中的木炭,拍了拍手,走出了门!
  门外的百姓被郭雄拦着没有进屋,此时看到柳七三两下就替妇人的孩子治好了病,开始议论纷纷。
  “这位不像是本地人啊?”
  “听口音像是从桐关那边来的!”
  “还是个神医!”
  “他刚刚说这家男人不是暴毙是怎么回事?”
  “他说是谋杀!”
  “这怎么可能?明明听林娘子说她男人昨天晚上回来还没死呢!”
  “谁知道啊,先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
  柳七检查了死者的全身上下的伤处,又看了看死者的手掌,说道:“你家男人是打猎的?”
  妇人抱着孩子出来,言道:“是,是啊,我们这一带都是带打猎为生的!”这个一点也不奇怪!
  “你家男人出门之前说过些什么?”柳七伸手探了探死者的脸,死者脸上的淤青犹为可见!
  “他……他说孩子病了,他去要回半年前借给王家老二的那二两银子回来,给孩子治病?”妇人战战兢兢的言道!
  “那他跟王老二喝酒了?既然喝醉了,那是谁送他回来的?”柳七皱了皱,闻到了衣服上的酒味,微微的皱了皱眉!
  ------题外话------
  六道:你不猥琐会死啊?
  柳七:要不你猥琐回来?

  ☆、第八十一章、断冤案,遇故人

  “那他跟王老二喝酒了?既然喝醉了,那是谁送他回来的?”柳七怔了怔,闻到了衣服上的酒味,微微的皱了皱眉,幽深的眸底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那妇人说道:“昨夜他回来的时候,孩子正在哭闹,没看到有人送他回来,是他自己回来的。当时他满脸是血,路过走不稳,倒在床上就睡了!今天一早,任我怎么叫也叫不醒!”
  柳七听到妇人所说的话,抬头道:“谁是王老二!”
  王老二从人群里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当看到柳七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时,脸上泛过一丝不屑,说道:“我就是王老二!”
  “昨夜你和死者在哪儿喝酒?”柳七淡淡的问道!
  “就在我那小饭馆里喝的,他喝醉酒了,就跟我讨好半年前送我店里的那些猎物的二两银子!不过才二两银子,我说我现在没有,等我过几天有钱就还!可他非说要,让我拿出钱来,我没钱,就吵了两句嘴,然后他就走了!说不定是他回来的时候,醉酒摔的!”那王老二言道!
  旁边的一个村民说道:“林家的这兄弟生前就嗜酒,时常十坛八坛的喝,八成呀,就是中了酒毒而猝死的!”
  柳七缓缓而道:“死亡时间不出三个时辰,死者鼻子下塌,鼻骨有裂,是出于撞击所致!眼窝有淤痕,嘴皮破裂,嘴角有血迹,胸前也有部分的血迹。一般人摔伤,头脸部有突出的地方都会有伤痕,比如说前额,鼻子,脸颊颧骨两侧,可是他眼窝处也有伤痕,这就分明他不是摔伤的!”
  “那是他被人打了吗?那他是被谁打的?林兄弟又是怎么死的?”一旁的村民好奇的问道!
  “那就得由他来告诉我们了!”柳七指着尸体!伸手解开了死者的衣物,看到胸口处的伤痕,以及下腭喉骨处的伤痕,伸手又摸到死者脑后的淤青!
  她蹙眉,抬头,对赵六道说道:“六道,拿我的验尸工具来。”
  赵六道看了一眼,心想着不让柳七多管闲事,可是看她这般认真的模样,也就不想打击她的积极性,再说就算真有事,他和郭雄也可以替她保驾!
  于小含抱着手中的包袱走了过来,看到尸体,脸色一白,躲在人群外面,捂着惊惶狂跳的心脏,见赵六道提着工具箱进去,于小含赶紧跟上去,小心翼翼的言道:“六道哥,柳……公子真的要替那个死者验尸吗?好可怕啊!”
  于小含知道在人前,柳七吩咐她,只能叫他公子!她赶紧改过口来!
  赵六道淡漠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害怕就呆在车里,不要出来!”
  郭雄靠在车前,懒懒的看着一帮围观的村民,摇了摇头,柳七这丫头怎么看到死尸就这么兴奋?
  柳七之前替妇人治好的孩子的病,妇人用柳七也有几分信任,不过看到柳七要解剖尸体的时候,顿时呆住了,护着尸体的身边言道:“这位公子,我夫君如今已经死了,我不想他……”
  “夫人,你放心,你的夫君定能告诉我们他真正的死因,我想,他也不希望自己死得这么不明不白!没人替他申冤!”柳七接过赵六道手中的刀具!抬起了死者的头部伸手摸到一处淤肿微硬的部分,拿起小刀慢慢的剃下死者头部的一头发!
  死者的头部呈现出一片暗红色的淤痕,她指了指那片淤痕言道:“头部有骨裂的现象,明显是被重物袭击所致!看伤痕应该是木棍!至于脸上的伤痕是拳头,胸口及喉骨处的伤痕用脚踢的!”
  “那是谁打的?”
  柳七擦了擦手,目光扫过在场的群众,缓缓而道:“当然是昨天晚上和他喝酒的那个人!”
  王老二脸色一白,强装镇定的说道:“你凭什么说是我?你看他人高马大,力气又很大!我这么瘦小,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柳七目光冷锐,语气凌厉,言道:“因为他问你要回送猎物的那二两银子!你心生怨恨,他从你的小饭馆出来的时候,你便趁他不注意用木棍将他打倒,然后抓着他的衣襟,用拳头打他,打到他满脸是血,然后又放下他,抬脚踩了几脚才离去!”
  王老二轻哼,“谁能证明?你一个外乡来的,怎的在这里多管闲事?在这里污蔑好人?”
  柳七冷冷一笑,伸过赵六道的手中的解剖刀,轻轻的划开了死者的胸口,轻轻的将死者的肺叶拿了出来,见在人前说道:“死者的肺部受过重击!有一块淤血!”
  在场一看柳七手中血淋淋的肺叶,吓得一脸的惊叫,纷纷埋头吐了起来!
  柳七又接着说道:“其实伤了肺部也不足致死者死亡,我只不过是想打开给各位看一下,真正导致死者死亡的是因为他头部的一块淤血!赵六道帮我拿锯子来,我要开鸬!”
  郭雄正坐在外面,听到柳七说要给死者开颅,吓得从车头上跳了下来,挤入了人群!怎么着给人开了膛还不够,还要给人开脑?
  赵六道面无表情的将钻头和锯子递给了柳七,反正柳七再凶残的验尸手法他都见过,以前那些腐尸,都烂到看不出面目了,她照样套着手套给腐尸开腔破肚的!
  柳七敲开死者的头骨,在颅内取出一块凝结的血块出来,放在旁边,说道:“就是这块血块压住了死者脑部的神经及血液循环,才会导致死者死亡的重要原因!”
  那些围观的群众已经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了,吐得稀里哗啦的,就连那王老二都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柳七抓住那王老二的手,说道:“你当初殴打死者的时候,可是把那最重要的证据留了下来!我看你是一个左撇子!左手拇指和食指之间有厚茧,想必你经常拿锅铲炒菜所致,所以你用右手抓住他的衣襟,左手顺势打的是死者的右眼窝和鼻子右翼的部分!”
  王老二不服道:“就算是我是左撇子,可是这天下左撇子这么多,你凭什么说是我?”
  柳七指着他右手食指上缠着一节布条说道:“因为的你的右手在死者的衣襟上留下了手印,当然也你可以说这天下也有和你一样大小的手掌印,你的食指曾经不小心被刀切过,缠上了布条,偏偏那手印上,就你这食指的部分少了一截,你敢说那血迹不是沾在你那布条之上?我想你回家的时候,肯定给手指换过药了,连缠伤口的布条也换过了!如果这个时候再去你家,应该可以找到沾有死者新鲜血迹的布条!”
  “难道真的是他!”围观的村民言道!
  “肯定是他!”
  王老二脸色一变,眼看着瞒不下去了,指着柳七,说道:“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想过要杀他的!是他为了二两破银子,在我这一连摧了两次,我只是想给他一点教训而已!”
  “郡县衙门来人了!”不知谁叫了一句!
  一队穿着捕快衣服的捕快走了过来!看了柳七一眼,又看了一眼王老二,问柳七道:“就是你说死者是被人谋杀的?”
  “是!如今证据全在这里,验尸的报告也在这里!你们可以拿回衙门去备案,将凶手抓起来了,因为他刚刚已经亲口承认,死者是被他击打头脑,才令死者猝死!”柳七指了指旁边从死者头部取下来的血块!
  “你是什么人?”那捕快皱眉!
  “我是仵作!”柳七淡淡回答!
  “哼,哪个衙门的仵作?怎么跑到我们的郡县多管闲事了?”捕快身后的一个老头冷冷的说道!“我先前明明检验过了,他是由于中了酒毒而猝死!你非说是被人谋杀!就算你说得有理,可是你越界了知道吗?”之前这个仵作断定死者是喝酒喝死的!现在又被柳七给推翻了,老头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
  “他说得确定有理!死者的确是系谋杀!”一道凌厉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过来!
  那声音有些熟悉,让柳七顿时觉得整个灵魂都在颤动着!一股浓浓的恨意从心底冒出来!赵六道看到她脸色苍白,她将嘴角都咬出了血,六道担忧的说道:“如意?”
  “如意?”那一袭深青色锦绣华服的男子,二十七八岁,眉目冷毅,浓浓的剑眉皱着,寒冷的脸上露出一抹深深的冷意!男子冷峻的脸上露出一抹危险的光芒,阴寒的目光望向柳七!
  柳七手心全是汗,手中还抓着那把锯骨的锯子,她很想举起手中的锯子狠狠的扎入这个男人的心脏,将他的心给挖出来,祭父母兄长!
  男人似乎也感应到了她浑身散发出来的仇恨光芒,微微的怔了怔,等他再仔细看的时候,少年的脸上只有一片平静,少年隽秀的脸上有抹的淡淡的笑意,幽深的眸底有着锐利的光芒!
  男人以为刚刚那只是幻觉,眼前的少年分明就不是他心底的那个人,男人深吸了一口气,走到死者的面前,粗略的看了一眼柳七刚刚所做的一切,以及她抄录下来的验尸报告!那份报告字迹隽秀,却又透着股力透纸背的凌厉之气!似乎有些相似,又不太像!
  那郡县仵作老头恭敬的说道:“司徒大人!”
  男人抬袖,说道:“有了这些证据,你们还不抓人?”
  “是,是,司徒大人!”捕快们赶紧将王老二给抓了起来!
  柳七定了定情绪,对赵六道言道:“六道,我们走!”
  “等等!”男人走近柳七,打量着她,似乎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可是又不像!
  “你是哪个县衙的仵作?”司徒澄冷冷的问道!
  柳七抱揖朝他行了个礼,不卑不亢的说道:“我只一个小小边境县城的仵作,大人还是不必问得好!”
  司徒澄只是觉得她那解剖的手法很彪悍,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可是眼前的少年分明与他心中的那个人完全不是一个人!
  “怎么?难道还不能说?”司徒澄的声音冷冷的,让人有种不敢抗拒的威严!
  赵六道警惕的看着他,觉得眼前的男人极其的具有危险性!
  柳七说道:“在下渔阳县衙的一名仵作!县令大人推荐进京参加提刑吏官的考试!路过此地,看到这位娘子在哭泣,所以一时觉得好奇,便走近来看!发现了死者的死因不正常,所以才自做主张!”
  她努力的平复着自己仇恨的心,宽袖下,手掌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掌心已经是一片汗水!那种深入骨髓的仇恨,燃烧着她的灵魂!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轻举妄动!不能冲动,在她还未强大之前,不能冲动!
  司徒澄看她一脸的平静,缓缓问道:“刚刚我听他叫你如意?”
  “这位是我表哥,打小他就叫我乳名!”柳七浅笑的扬起眉来,说道:“这位大人还有什么事吗?惹没有什么事,我们便告辞了!”
  司徒澄怔住,眼前的少年十四五岁,却拥有精湛的解剖手法,刚刚死者上的那些解剖切口整齐,一看就知道她的功力非凡,简直和她太像了!不过有男子的乳名叫如意也不奇怪!
  他知道当初凌如意死在他的面前,还是他亲眼看着她倒下的,这些日子,他夜夜恶梦缠身!梦里全是那日刑场的场景!她倒在他的怀里,眼底全是浓浓的恨意!
  离开村舍,郭雄已经走了过来,拉着柳七上了马车,言道:“小七,你没事吧?”
  柳七摇了摇头!于小含小心翼翼的说道:“公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们今天不住这乡郡中的客栈了,接着赶路吧。”柳七挥了挥手,看到了人群中,司徒澄那修长的身影,在夕阳下有着漫漫的风彩!她咬了咬牙!自己现在什么也不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仇人在她的眼前活得好好的!还受尽天下人的尊敬!做着大官,享受着所有的人拥戴!
  于小含感觉到柳七那冷冷的气息,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她的身边,担忧的看着她!
  司徒澄看着马车离去,眼底的寒意更浓,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就算是性别不同,可是那作风和手法却相似得很!
  他在大将军府呆了两年,和大将军之女凌如意形影不离,她的那些断案和解剖手法,他最清楚不过了!连她那性格也清楚!不拘小节,甚至还有些猥琐!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模样!她十五岁才回到家,那性格早已经养成,想让她当个大家闺秀那也是不可能!
  郡县的县令赶了过来,看到司徒澄在场,脸色一惶,赶紧言道:“司徒大人,这种事情怎的劳烦你来亲自查看?”
  司徒澄一身冷冽疏离的气息,让人觉得有种高高在上的压迫感!周围的人不得不禀住呼吸,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男人冷冷言道:“我听说你们郡县的仵作没有验出来的死因被一个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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