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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巡按-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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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安芷几次三番想要冲进去,然而她最终还是忍住了。

    听了好一会儿,听到里面传来大口大口的喘气声以及北宫殇极的一句“王爷辛苦”。安芷这才赶紧离开。

    “哥,你说,这个样子,有效吗?”北宫烟罗打开门上的锁,之前因为怕安芷冲进来发现真相,因此她将房门上来锁,然而看到安芷这般离去,竟然没有丝毫反应,北宫烟罗不由得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这个计划,于是,她看向北宫殇极。

    “不知道。”北宫殇极本就不赞同北宫烟罗的做法,若不是北宫烟罗死磨硬泡,只怕他看都不会看这个计划一眼,自然是这般回答。

    “元坪,你呢?”北宫烟罗无奈,只能转向元坪。

    “属下……属下不知。”以前伪装成王爷都是在面具下或者是暗处,如今在北宫烟罗和北宫殇极面前大大咧咧地这般,这对元坪来说还真是不一样的体验,他红着一张脸答道。

    “没趣。”北宫烟罗这般评价元坪的回答,元坪的脸更加红了……

    安芷在外面晃荡了一整天才回到自己的屋子。

    她想就这么回到别院,索性眼不见为净,然而每次有这个念头的时候,脑海中便会浮现出萧恒裕的脸。

    生气的、严肃的、痞子样的……

    各种表情在眼前轮番出现。

    仔细想来,萧恒裕也救过自己很多次,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还将元培这样优秀的侍卫指派给自己,可以说,自己能安然无恙到如今,多亏了萧恒裕。

    然而她自己呢?看着他身中奇毒,饱受折磨,却还在纠结到底救还是不救……

    转眼到了第五日,离七日只有两日之遥。

    安芷明显地消瘦了,她开始整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就连林意茹派了人来都没见,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在做什么。

    很快,第六日也来了。

    安芷坐在窗前,看着天上初升的太阳,整个人都冰凉冰凉的。

    然而,更让人浑身冰凉的是当天晚上,萧恒裕开始发起了高烧。

    “哥,我看那人就是个铁石心肠,亏得王爷之前还这般对她。”北宫烟罗忿忿不平地道,她甚至生出了将她绑来强行给萧恒裕解毒的心理,然而却被萧恒裕识破。

    没错,在元坪那日伪装成他之后,萧恒裕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当即便让人找了北宫烟罗来问,北宫烟罗自然是大方承让,她还沾沾自喜地等着萧恒裕的赞同,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萧恒裕并不赞同她这么做,甚至还让她发誓,绝对不闭着安芷做安芷不愿意做的事。

    “各人都有各人的造化,王爷不会有事的。”元坪在一旁道。

    “嗯,没错,不都说祸害六千年?他这么坏,老天一定不会这么早就收了他去。”北宫烟罗赞同地道。

    元坪:“……”

    北宫殇极:“……”

    然而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萧恒裕的高烧却迟迟不退,安芷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王府里面一团乱,抓了一个侍卫问发生了什么事,这才知道原来萧恒裕竟然已经高烧不退很久了。

    安芷匆匆赶过去,然而却在萧恒裕的门口止了步。

    进去了该怎么做,她想了整整两天都没想到。

    “此毒除了解药之外,便只有一种方法,只是这种方法伤及医者自身根本,阿芷,若是万不得已,你千万不能动用。”叔父当时教导自己的样子浮现在眼前,安芷眼眶一红。

    安芷最终还是没有进去,只是站在外面等着消息,直等到半夜三更,萧恒裕退烧,北宫殇极等人离去她才偷偷进入萧恒裕的屋子里。

    他的精神状态比两天前自然是差了许多,他的嘴角还渗着没有擦干净的血迹,他就这么静静躺在床、上的样子,让人直觉得他仿佛随时会离去。

    “到了第七日,若是再没有解毒,中毒者便会七窍流血而亡。”叔父的话冷不丁地在脑海里浮现。

    七窍流血而亡?

    萧恒裕?

    不,不可以,她也不允许。

    安芷站在萧恒裕面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的命都是你给的,我还有什么好豁不出去的?

    顶多,顶多舍命陪君子罢了。

    安芷闭了眼,心一横,手中凭空出现一把锋利的匕首。

    萧恒裕,对不起,我来晚了,不过,幸好幸好,我还可以救你。

卷二 第肆佰零玖章 解毒(贰)

    身边有人在匆匆跑来跑去,还有人在不停地摇晃着自己。

    安芷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但是她的眼皮似有千斤重,才睁开又闭上,朦朦胧胧中,似乎看到面前那人在大声说着什么。

    但是……真的好累啊。

    安芷闭上眼,沉沉睡去。

    “她这是怎么回事?”萧恒裕脸色阴沉,虽然脸色还很是苍白,但是他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他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安芷毫无血色地倒在自己面前,周边再无其他人,他想要呼救,然而却没有多少力气,只能等着有人进来。

    “许是替你解毒花费了太多力气吧?这脉象虽然虚弱,但是身子却并无大碍。”北宫殇极替安芷诊治了一下之后道。

    “替本王解毒?”萧恒裕是在一个时辰后才渐渐恢复力气的,他一恢复了行走的能力便来了安芷这儿。

    “本王的毒,竟是她解的?”萧恒裕皱着眉看着虚弱的安芷,“你不是说本王所中之毒只有解药可解?”

    北宫殇极点了点头,缓缓开口道:“本来我只是猜想,然而既是她能解了王爷的毒,那边印证了我之前的猜想。”

    “什么猜想?”

    “这位姑娘,只怕是个药人罢?”北宫殇极怜悯地看着安芷。

    “药人?”

    “药人的形成有很多种,世人普遍所知的便是自小便是用个汇总毒药喂养大的药人,然而毕竟是毒药,这样的药人少之又少,即使有成功活下来的,也是早早便因为毒药的侵蚀导致身体机能的衰败从而死去。”

    “但是药人平日来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一般的药人都是被饲养的,偶尔有脱离控制的药人那也是偷偷藏起来不让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想来,这位安姑娘便是这样的一个药人。”

    北宫殇极说完之后深深叹了一口气。

    萧恒裕还在震惊中,听了北宫殇极的话,他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自然是见过药人,皇宫里面,什么都有,只是大多数不为人知罢了,小时候,他分明便在宫里见到过药人。

    他们的生活环境很差,一日三餐只能吃药,依靠着药力慢慢长大,而大部分人都往往受不住这种折磨,因此偶尔有药人练出来,便会很快转移到别的地方。

    然而,萧恒裕怎么都没有想过,安芷竟然会是一个药人?

    “安姑娘是如何成为药人的你我都不得而知,既是如此,我们不如静静地等她醒来给我们解惑。”北宫殇极看着萧恒裕变化无常的脸色道。

    萧恒裕让北宫殇极等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自己与安芷单独待在室内。

    “傻丫头。”萧恒裕伸出手抚摸着安芷的脸喃喃道。

    其实这一切都在自己的计划之中,他知道自己会没事,他本就打算藉由这次机会而给那些人一系列重重的打击,然而他却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也有人担心他,关心他。

    有人关心的这种感觉……真好。

    虽然他的计划被打乱了,但是他不慌,这条道上本就是诸多波折的。他从来没想过能顺自己的心。

    “萧恒裕……萧恒裕……”昏迷中的安芷口中喃喃着。

    萧恒裕听在耳里,心头涌上阵阵暖流。

    安芷是在三天后醒来的。

    她醒来的时候,窗外阳光正好,好的让昏迷了这么些天的她觉得有些晃眼。

    “萧恒裕……萧恒裕呢?”安芷一下子想起来自己昏迷前在做什么,她一想到萧恒裕便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急忙爬下床,随意披了个外衣便直冲萧恒裕的房间而去。

    今日的王府仿佛格外安静,安芷一路走来,几乎没有碰到几个人。

    这让安芷的心不由得漏跳了几拍,她分明记得自己昏迷前这院子里还都是防卫的人。

    该不会……该不会萧恒裕出了什么事吧?

    安芷一想到这个可能,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萧恒裕院子门口的守卫也减少了,见到安芷来到,他们脸上虽然露出了讶异的神色,但是却并没有阻拦她,放了她进去。

    院子里也是静悄悄的,安芷故意发出声音,但是就连元逸都没有出现。

    安芷心下一沉,急急忙忙地推开萧恒裕的房门。

    屋子里空荡荡的,床、上也空荡荡的,到处都没有萧恒裕的身影。

    “萧恒裕!萧恒裕你在哪里?”安芷不由得急地“哗”地一下流下了眼泪。

    该不会是她决定得太晚,并没有救到萧恒裕吧?

    安芷心中一阵抽痛。

    她又喊了几声,还是没有回应,她难受地蹲在地上,双手抱住自己,瑟瑟发抖,眼眶开始湿润。

    “萧恒裕,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是我错,我决定的太晚了,对不起……对不起啊萧恒裕。”安芷哽咽着。

    安芷太过于难受,以至于没有注意到有人进了屋子。

    他脚步轻缓,慢慢走到安芷面前,蹲下身子,柔声道:“傻丫头,你这是在做什么?”

    熟悉的声音,好似天籁,安芷抬起头,那熟悉俊美的容颜近在咫尺,正朝着自己笑着,她的眼泪流得更汹涌了。

    “你……哎……”看着安芷的样子,萧恒裕的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他伸手将安芷搂入自己怀中。

    “傻丫头,本王没事,你哭什么?”眼见着安芷越哭越凶,完全控制不住,萧恒裕有些哭笑不得地道。

    他只是去上个朝而已,回来便发现有个傻丫头进了自己的房间哭的不能自已。

    好嘛,本来他是存了些逗弄之心的,因此故意不让身边人出声,可是可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他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吗?

    “你……你真的没事了吗?”等安芷平静下来之后,萧恒裕和安芷才坐在一边开始好好说话。

    “嗯。”萧恒裕点了点头,宠溺地看着安芷。

    “真好,你没事。”安芷喃喃道。

    “这都是你的功劳。”萧恒裕闻言,深深地看着安芷,像是要将她看到自己身体里去。

    “我……我本来可以早点救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啊,萧恒裕。”安芷一个劲地道歉。

卷二 第肆佰壹拾章 北疆使臣(壹)

    安芷没有告诉萧恒裕为何之前不救他的缘由,萧恒裕自然也不会去问,两人很有默契地相拥在一起。

    萧恒裕进了一趟宫,向萧恒景禀明了自己中毒的始末,但是却隐瞒了是安芷替自己解的毒,萧恒景也没有细问,毕竟在他看来,只要萧恒裕最后无事便好,之后,他准了萧恒裕这几日无须上朝,好好在家静养即可。萧恒裕欣然接受,乐得在王府整日与安芷你侬我侬。

    安芷虽然心里对费云翔很是抱歉,然而经历了这么一遭,倒也是看穿了许多。两人在府内倒也不避讳。

    日子慢慢过去,终于到了北疆使臣进入帝都的日子。

    那是一个深秋的早晨,空气中泛着丝丝凉意,安芷身着官服一大早便与萧恒裕一同等在城门口,当然,为了避嫌,安芷是个跟萧恒裕随行的官员们站在一起的,在他们的最前面,站着萧恒裕,他穿着华贵的服饰,俊美的容颜让人几乎移不开眼睛,然而他的嘴唇此刻却紧抿着。

    北疆使臣迟到了,本来说好了这个时候出现在城门口的,却迟迟没有出现。一旁的人群渐渐地开始发出讨论声,这些萧恒裕自然都听在耳里。他一眼扫过去,看向那些毕恭毕敬跟在自己身后的官员,一眼便看到了那个让自己能心头一软的人,只是,她好像有些憔悴,许是等待了太久吧?

    安芷的确是累了,前些日子,她整日忧心于萧恒裕身上的毒,又因为后面替萧恒裕解毒而元气大伤,虽然是休息了几日,可是到底是伤的太厉害没有缓过来。只是,这些她都没有告诉萧恒裕,若是告诉了,必然是免不了要将自己的过往说出来,但是这恰恰是她不愿意让萧恒裕知道的。

    萧恒裕皱了眉,吩咐元逸过去让安芷可以回去休息,但是安芷却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她和萧恒裕的流言蜚语在这帝都可是不少,作为主人公之一的自己丝毫没有兴趣再为此事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一直等到日上三竿,萧恒裕等人才见到北疆使臣出现在视野内。

    “豫王殿下,我等来迟,还请恕罪。”北疆使臣中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上前大声道,他的声音很是尖细,让人听着很是不舒服。

    “嗯。”萧恒裕虽然很是生气这些北疆人的不守时,然而毕竟是代表了大夏的颜面不好发作,只是道,“无妨,先进去吧。”

    萧恒裕身后的人群自动退到两侧,让出一条直通城门的大路,城门大开着,门口站列着整齐的卫兵。

    北疆使臣团跟随着萧恒裕进入帝都。

    帝都的人们都知道北疆的使臣团今日到来,早早地在帝都内等候,两边卫兵开道,将人们隔离开来。

    “帝都真是繁华。”北疆此次前来为首的乃是现今北疆塔塔族的王子以及族内的大巫,方才那个黑袍的人便是大巫,此刻说话的便是塔塔族的王子,亦是塔塔族未来的可汗。

    “王子若是喜欢,等安顿下来后,本王带你好生游玩一番。”萧恒裕在一旁客套道。

    “如此,多谢豫王殿下。”塔塔族王子阿西汗操着生硬的大夏语言道。

    一路走到驿站,驿站早就收拾出了最好的院落安置这些来自塔塔族的贵客,一看到萧恒裕等人到来,驿站的官员立即上前接手了一切事物。

    “未来的这些日子,还请王子住在此处了。”萧恒裕道。

    “多谢豫王。”阿西汗行了一个北疆的大礼道。

    依照安排,萧恒裕是要第二日才带着这些北疆人进入皇宫面见萧恒景,因此客套了几句之后,便托事离开了,剩下那些负责招待的官员与驿站的官员一起负责安顿塔塔族的人。

    翌日一早,萧恒裕便来了驿站接这塔塔族的使臣入宫面见萧恒景。

    虽然北疆已经归顺大夏,但是北疆地大物博,若是大夏想让北疆真心归顺,必定要花费许多的人力物力,而这些明显很不现实。

    北疆一无大片良田,而无得天独厚的天气可以种植植物,并且还人烟稀少,着实难以管理,因此萧恒景采用了萧恒裕的建议,在北疆设立府衙,让府衙的人与北疆人一道管理,而那个替大夏管理北疆之人当然是十分亲近大夏的。

    而塔塔族,在北疆皇室覆灭之后便是最为亲近大夏的北疆部落,在得到了大夏的支持之后,一跃成为北疆第一大部落,隐约有着统一北疆之势。

    塔塔族的这位王子是塔塔族可汗的第三个儿子,塔塔族有一个奇怪的风俗,他们继承大位的人,必须得是可汗最小的儿子,而在这塔塔族的第三王子阿西汗之后,还有着三个弟弟的他,显然几乎是没有可能能登上塔塔族的汗位。

    然而,萧恒裕看着这位阿西汗摇了摇头。

    从他手上的情报来看,这位塔塔族的第三王子目前是塔塔族可汗最为优秀的儿子,且他做的比塔塔族可汗更好的是,他早早地意识到了大夏对塔塔族以及对整个北疆的重要性,不仅当初塔塔族亲近大夏是他的主意,甚至他还自己学习起了大夏的语言,而这次北疆使臣出使,他也是自告奋勇毛遂自荐来的。

    他这么做自然是为了让自己取得大夏的支持,在日后的夺汗之战中能拔得头筹。

    毕竟,身后还有着三个弟弟的他,若是再不做点什么,只会离汗位越来越远。

    这次进宫的,除了阿西汗王子之外,便是那个神秘的大巫了。

    大巫在塔塔族以及整个北疆的影响十分巨大,北疆人都很信奉巫术,还特意设置了大巫一职,这在北宫殇极那会,萧恒裕便知道了,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个大巫给他的感觉是,十分不舒服。

    他的眼睛很是毒辣,盯在人身上,让人浑身不自在,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似的。

    他的容颜也隐藏于面具之下,不知道那面具底下,究竟是一张怎样的脸,萧恒裕想着,很快便带了他们二人来到萧恒景的面前。

卷二 第肆佰壹拾壹章 北疆使臣(贰)

    萧恒景程序化地接见了塔塔族王子阿西汗和大巫,象征性地说了一些场面之后便让萧恒裕带去之前特意为了这才北疆使臣团而建造的大殿了。

    大殿布置地端庄威严,泱泱大国之气迎面而来,阿西汗虽然是塔塔族王子,自认见识不差,但是在看到萧恒裕带他们二人去的大殿之后眼中也闪现了向往之意。

    塔塔族的这位王子,果真不简单,萧恒裕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走到前方道:“皇上今日设下晚宴招待二位贵客,二位贵客可随本王去御花园赏玩一番亦或是去偏殿备下的寝殿歇息。”

    “我等既然来了,那自然是要去见识一下的。”阿西汗自然是回绝萧恒裕让他和大巫在宫内歇息的提议。

    这些早就在萧恒裕的意料之中,他点了点头便吩咐一旁的公公先行一步前去准备,然而带着阿西汗和大巫往御花园走去。

    “阿沁,你这是要做什么?”云妃不解地看着面前盛装打扮的萧灵沁,“今日是北疆使臣进宫的日子,那御花园想来是他们必经之地,你这副样子是要去做什么?”

    “母妃,旁人不明白阿沁的心意,您还不知么?”萧灵沁抬眼看了一眼自己的母妃,眼前的妇人保养得当,身材窈窕,容颜更是清丽绝伦。

    “阿沁!”云妃怒喝一声,她自然是知道萧灵沁的打算,因此在接到消息之后才匆匆赶来。

    “母妃,人总要为自己搏一搏,不是么?”萧灵沁突然压低了声音,“先皇后在的时候,您先是在王府里夹紧尾巴做一个贤良淑德的侧妃,后来父皇登上皇位,没几年皇后娘娘去了,您终于有了出头之日,但是谁知道又出了一个端妃,你们在后宫相互争斗这么多年,您可得到了什么?那端妃娘家势力雄厚,如今又人才辈出,而我们呢?外祖家由于父皇的刻意打压,早就式微,若不是您在宫里苦苦撑着,外祖家哪还有如今的地位?”

    “阿沁,这些岂是你可以随意说的?”萧灵沁毫不避讳地指出云妃的痛处,让云妃字字诛心,幸好她一早屏退左右。

    “母妃,如今我在宫里也很是尴尬不是么?”萧灵沁不顾云妃的脸色继续道,“明明我与萧灵韵都是父皇的女儿,为何父皇偏偏对那萧灵韵青睐有加?沁儿扪心自问除却不是父皇第一个女儿,没有哪逊色于她,当初明明是我先看上驸马,为何那萧灵韵只是去承乾殿哭了那么一会,父皇便立即改了主意将我看上的驸马给了她?还美其名曰我还小,不舍得。”

    “阿沁,你……你不是早就忘记了那人么?”云妃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母妃,女儿问您,即使父皇再对不起您,你会讨厌父皇么?”阿沁苦笑道。

    自然是不会,但是这却不能对萧灵沁说。

    “父皇当初这般负您,您依旧这么爱父皇,若不是这般,为何您为何时常从梦魇中哭醒?”

    “这些你都是从何得知?”云妃的手紧握成拳,指节都因为用力成了青灰色。

    “母妃,您不用管我是从何得知,总之,夺夫之仇,我萧灵沁绝不会忘,这也是我这么多年来坚持不嫁的理由,呵,还真多亏了当初萧灵韵那胡搅蛮缠的一闹,父皇总觉得因为那事愧对我,因此这才这么多年都没有硬逼着我嫁。”萧灵沁愤愤地道。

    “阿沁,你只不过是见了他几次。”云妃苦口婆心想要劝萧灵沁回心转意。

    “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母妃,其实啊,我最初也没有觉得我有多喜欢他,但是在萧灵韵横刀夺爱之后,我才觉得,我竟然是如此思念他,想得到他,想与他共度余生。”萧灵沁说着说着,便伸出手抚住自己的脸庞,“母妃,您知道么?当时虽然我嘴上说着没事,心里却像是被刀子剜了一般痛,好多个晚上,我几乎觉得自己要痛死过去,再也见不到您了。”

    “阿沁,你……这些,为何你不与母妃说起?”云妃痛心疾首地看着满脸泪痕的萧灵沁,她原以为只是两姐妹相争,自己的阿沁只不过是见了那人几面,怎地可能爱的这般深?

    “当时您正忙着与端妃争宠,与明妃相斗,我几次三番想找您倾吐,但是您不是打发嬷嬷带我出去逛园子散心便是推说有事忙着,哪里顾得上我?”

    听着萧灵沁的话,云妃的心头一阵一阵痛,她的自以为是,竟然忽略了女儿这般久。

    “母妃,所以,这才我要为自己拼一拼。如今外祖家式微,您宫中又有端妃的打压,而端妃娘家在外势力浩大,您觉得,我若是嫁人还能嫁到什么才俊么?并且驸马不能入朝为官,一个没有什么助力的公主,又有哪个世家大族敢要?倒不如去试试那北疆三王子,我已经事先派了人打听,虽然他继承汗位希望很小,但是却也是个人物,若是我能嫁于他,让他得到大夏的助力,指不定争一争那汗位还是有着极大把握的。”萧灵沁道,她本是不想说,但是看着云妃的样子,她也只能说明自己的心意,不然还指不定云妃会做出什么来。

    “可是,阿沁,你这傻孩子啊,你知道那北疆是什么地方吗?他们条件艰苦,茹毛饮血,甚至、甚至都还是野蛮之人,你这堂堂大夏公主,嫁过去只会委屈了你。”云妃心疼地看着萧灵沁。

    “母亲,正因为是如此,所以端妃他们不会多加阻拦不是么?”萧灵沁一句淡淡的话,一下子让云妃清醒。

    “并且母亲,若是那阿西汗取得汗位,从此我在北疆便是北疆的女主人,除却大汗,我无须对其他人卑躬屈膝,而若是那阿西汗没有取得汗位,我也可以去求父皇让阿西汗留在帝都,总不至于亏待了我自己不是么?”萧灵沁见云妃脸色开始缓和便开始说出自己的打算。

卷二 第肆佰壹拾贰章 北疆使臣(叁)

    云妃怔怔地看着萧灵沁,仿佛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一般。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沁儿已经成长成这般?而她却一直将她当做孩子。

    “母妃,您还是不同意沁儿的做法么?”萧灵沁看着云妃,这般大胆的想法就连她自己最初的时候都被自己吓了一跳,更何况自己的母妃?于母妃,她是母妃唯一的孩子,母妃这般心高气傲,定然看不上北疆蛮子,只是……正如她方才对云妃所说的那般,这也是她唯一的出路了。

    “若是你真想做,那便去罢。”就在萧灵沁以为云妃不会同意了打算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时候,云妃开口了。

    “是母妃不好,母妃疏忽了,虽然你是大夏的公主。可是因为母妃的原因,你的姻缘一直不顺,而如今,既然你想这般放手一搏,母妃也不能再拦着你,只是阿沁啊,你可是要想好了,这一步一旦迈出去,你日后的生活可就由不得你了。”云妃痛心地看着萧灵沁,虽然她不打算再拦着,但是这毕竟也是她的孩子,并且,若不是因为自己无能,她的沁儿,堂堂大夏公主,怎会落到这般高不成低不就的地步?

    “母妃,沁儿既然决定这步。自然是想好了日后,沁儿已经长大了。再不是躲在母妃背后的小娃娃,还请母妃放心!”萧灵沁对云妃道。

    云妃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去。看着云妃离去的背景,萧灵沁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淡淡的弧度。

    “此处便是我大夏皇宫的御花园。”萧恒景没有前来,但是派了桂九,桂九在前边不停地给阿西汗和大巫介绍所到之处以及所见之景,因为之前通报得及时,因此此刻御花园除了他们一行人还有偶然间路过的宫女太监们并无其他贵人。

    “大夏果真地大物博,就连花儿,也是这般娇滴滴。”阿西汗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大夏话大声赞美道,身后跟随着的一些大夏官员虽然觉得这样子说话很是好笑却也不敢笑出声来,只是一个个地低了头。安芷自然也在这些人之间,萧恒裕虽然说了不让她来,但是她还是不放心萧恒裕的身体,中了这么霸道的毒,一般人都须得在床上躺上个十天半个月才行,但是萧恒裕却不,明明晚间在王府虚弱无比,但是只要一出王府,临走之前便会服下他命北宫殇极为他调制的药,以便于可以让他在外人面前与往常无异。

    但是,不管萧恒裕看上去再如何正常,在安芷眼里还是有区别的,喏,不是么?以往这般的天,他才不会穿那么许多,分明就会说体虚才这般,安芷在心头腹诽着。

    “这是什么?”前头阿西汗突然大叫起来,吸引了人们的注意。

    人们顺着阿西汗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有一只奇怪的鸟儿正站在前面。

    说是鸟儿,其实也不敢确认,因为那长得像鸟儿的动物体积比鸟儿要大上许多,而且它的块头约莫有半人高,让人啧啧称奇的事,这只鸟儿竟然还通体雪白。

    “回三王子,此鸟名为孔雀。”桂九在前头笑着道。

    “孔雀?”阿西汗大叫出声。

    “没错,是附属国送来的贡品。”桂九脸上笑着,心里却在想着,这鸟儿为何在此处?他分明记得前些日子皇上龙心大悦便将此鸟赐给了阿沁公主,那阿沁公主得此奇鸟自然是欢喜异常,恨不得整日看着,将它索在自己的宫里,还吩咐了宫里的太监宫女千万要看得紧些。

    “世上竟有如此奇特的鸟!”阿西汗感叹道,“此番来大夏,可真是让我长了不少知识。”

    在人们纷纷关注阿西汗的同时,并没有人注意到大巫的表情,他的眼神里,写满的分明便是贪婪。

    “我可以去抱抱它么?”阿西汗的全部注意力都被这只白孔雀给吸引了过去,他甚至伸出手想要抱抱这白孔雀。

    这白孔雀是有主人的,但是桂九也不好意思明说,只能紧张兮兮地看着阿西汗的动作,希望阿西汗动作轻些,不要伤了那鸟儿。

    “住手!”就在阿西汉即将碰到那鸟儿的时候,少女一声娇喝传来。

    “参见公主!”桂九等人纷纷行礼。

    这场面着实将阿西汗吓了一跳。

    “这是本宫的鸟儿。”萧灵沁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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