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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巡按-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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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既是如此,那边好好在府上歇息,这段时间也无须来宫中请安了,先将身子养好了再说。”萧恒景道。
“多谢父皇,只是,今日儿臣进宫,不止是请安。”
“哦?你还有何事?”萧恒景眯了眼,他这个女儿,虽然身为大夏的长公主,然而自幼便被自己宠坏了,做任何事都风风火火,何曾这般过?他不由得来了兴趣。
“父皇,儿臣今日来,还为驸马一事。”萧灵韵边说着边看着萧恒景的脸色,果然,一听到驸马两次,萧恒景的脸色便明显地变了。
“你还要为他求情?”萧恒景伸手扶着头,看着萧灵韵,因为有萧灵韵在中间,于是,他对那阮经巅,是打不得骂不得,又因着之前阮经巅在天牢出事,而端妃也有意无意地提醒过自己萧灵韵的病很大原因是因为驸马被关押在天牢。
“不。”萧灵韵反常地否认了。
听得萧灵韵的回答,萧恒景看着萧灵韵,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父皇,儿臣之前被那阮经巅蒙蔽,他如此欺骗儿臣,儿臣竟然为了他顶撞父皇母后,还惹的父皇母后伤心。”萧灵韵跪拜在地上,双眼含泪,一副幡然醒悟的样子,“父皇母后将儿臣捧在心尖上疼,儿臣却为了阮经巅不听父皇母后的劝阻,一次又一次地作践自己,实在是不孝。”
桂九识相地退下,随便带走了殿中随侍的太监宫女们。
“你能这般想最好。”看着萧灵韵的样子,毕竟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女儿,萧恒景自然是舍不得让身子还虚弱地她这般跪在地上,“起来吧,跟父皇说,你想做什么。”
“父皇,驸马一事,已经许久,如今,使团快抵达帝都,若是此时再不解决,若是传到使臣耳中,我泱泱大夏岂不是要被笑话?所以……”萧灵韵咬着唇,像似才下定决定一般地对萧恒景道,“父皇不用再看着儿臣的面子,驸马一事,应该如何,便当如何。”
“好,难得你有这份心。”萧恒景点点头,驸马一事的确需要尽早解决,之前他之所以放手让安芷和仇愁去查,也是为了这个,然而目前看来,驸马一事背后并没有牵涉太多。
“多谢父皇。”萧灵韵说着边要跪拜谢恩,却被萧恒景拦住。
“若是没有其他事,你且先下去吧。”萧恒景道。
“是,父皇。”
萧灵韵很快便走了出来,桂九正带了人站在门口,一副随时准备进去伺候的样子,见到萧灵韵出来,纷纷行礼。
萧灵韵并没有理会他们,只是顾自走着,等到萧灵韵远去之后,桂九才抬起头看了看萧灵韵摇了摇头。
出了萧恒景的宫殿,萧灵韵立即去往端妃的宫殿。
见到萧灵韵到来,端妃自然是很是高兴。
“前几日你派了人来说稍稍好了些,本宫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你看你,身子还没好利索,今日怎么想起进宫了?”端妃细细地打量着萧灵韵,看着她消瘦的样子,心里很是心疼。
“让母妃担心了。”萧灵韵道。
“你今日进宫所谓何事?”端妃问道。
“我……我……”萧灵韵“我我我”了半天,才说了出来,“我今日来,是让父皇尽快处置驸马一案。”
“什么?你不打算救驸马了?”端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女儿为了爱情可以抛弃一切,而如今,竟然这般轻易地就放弃了之前一直坚持的事,居然请求皇上处置驸马?
“跟驸马比起来,自然是大夏最重要。”萧灵韵回答道。
卷二 第叁佰柒拾肆章 覆水难收
大夏宣武二十三年,驸马阮经巅犯欺君之罪,龙颜震怒,然念其与公主夫妻多年,故免其死罪,流放北疆,钦此。
圣旨一出,皇榜一贴。帝都一片叫好声,驸马与公主之间的恩恩怨怨已经拖了太久,久到人们都觉得等到风声一过,驸马依旧是公主的驸马。
“这……皇上为何会突然下此圣旨?”安芷自然也听到了消息,她正在专心习字,一个停顿,墨汁直滴落在白绢上。
“可惜,生生地坏了这块白绢。”元培在一旁可惜地道。
“元侍卫,凡事不能看表面,你看着墨汁或许是坏了白绢,在我看来,却不是。”林意茹在一旁摇摇头,表示不赞同元培的话。
“夫人有何高见?”元培拱手道。
林意茹不言语,只是伸手从桌案上取了一只新笔,安芷见状,立即让开。
只见林意茹泼墨挥毫,不多时,便在白绢上画了一幅杨柳图。那沾染上的墨汁被画成了柳叶,安芷的字迹浮于画上。
“好!夫人好生厉害!”元培在一旁看的眼睛都直了,显然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林意茹竟然能做到这般,生生将一滴原本毁了安芷的笔墨的墨汁给画成了柳叶,成了一幅好图。
“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林意茹含笑道。
在人们一片拍手叫好声中,反差最大的自然是公主府。
萧灵韵静静地坐在府中,看着屋子里的一切。
这座院落,曾是她和驸马阮经巅新婚之时共同布置的,那时的他们,琴瑟和鸣,如胶似漆,然而,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原本最熟悉的人,渐渐形同陌路。
也许是从她带回男宠开始;
也许是从她用公主身份压制他的时候开始;
也许是从她将自己姿态放低那时候开始……
当然,更有可能,从一开始,他们的结合便是个错误。
一个是天之骄女,一个是人中之龙。
如果两人的结合一定要牺牲一个人的话,萧灵韵想,若是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宁愿放弃自己公主的身份,成为她的贤内助,或许不能再锦衣玉食,或许她不再权势滔天,或许她失去她原本该有的一切,然而,这样的话,她终究能留下他吧?
“这是什么?”新婚的萧灵韵看着阮经巅送给她的礼物问道。
“这是一面镜子。”阮经巅答道。
“呃……”萧灵韵自然知道这是一面镜子,然而,她堂堂大夏公主,婚后第一个生辰,驸马送她的只是一面镜子?还是一面平平无奇,样式不别致的镜子。
“这……这是我亲手做的。”阮经巅憋红了脸,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你自己做的?”萧灵韵闻言惊讶地道,“驸马,你居然会做镜子?”
“我听闻胭脂说公主最喜欢收集各类镜子,本想去找一面特别的镜子,然而,哪怕倾其我所有,我都无法给公主一面贵重的镜子,因此这些日子以来我去找了打镜子的工匠,好生学习了一番,虽然手艺不精,却真是我自己亲手所做。”阮经巅边说便看着萧灵韵的脸色,心中忐忑不安,虽然他已经十分努力地学习,然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自然是无法做出一面精致的镜子。
“公主,你……你不喜欢吗?”看着萧灵韵许久没有响声,阮经巅的心里几乎是凉了一半。
“不,我很喜欢,驸马,谢谢你,这是本宫长这么大来,收到的最特别、最珍贵的礼物之一。”萧灵韵突然笑了出来,她看着手中这面普通的镜子,镜中的自己笑靥如花。
当初的往事历历在目,却是物是人非。
当初因为男宠一事,两人争执之下,镜子摔落在地上,摔出了一条裂缝,虽然事后她找了大夏最优秀的工匠都无法再弥补回去,就像是她和驸马的感情。
覆水难收。
“公主,驸马那边……”胭脂看着萧灵韵。
“胭脂,以后,大夏再也没有驸马阮经巅了。”萧灵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那……那位,奴婢该称呼他为?”胭脂识相地问道。
“就……就叫他阮七公子吧。”萧灵韵闭了眼。
她知道,她的瞒天过海之计,瞒得过母妃,却瞒不过父皇,若还不是仰仗着父皇对自己的疼爱,她也不敢冒如此风险,不过,幸好,她赌赢了,她在父皇心中的分量还是很重,重到让父皇虽然看出了自己的破绽,却还是在为她隐瞒了下来。
“是,公主。”胭脂俯身,表示明白。
窗外,有一个黑影闪过。
“公主?”胭脂略会些拳脚,自然是发现了,然而此刻萧灵韵身边除了她没有其他人,她也不敢随便乱动,只得请示公主道。
“是阮青,随他去吧。”萧灵韵叹了一口气,当初妄图利用他来牵制阮经巅,可是谁知道,竟然是这般的事实。
“是,公主。”听了萧灵韵的话,胭脂便也没有追出去。
阮青飞快地跑出萧灵韵的院落,原本他只是打算去请安,顺便跟萧灵韵联络一下感情,谁知道,竟然听到了这样的事情。
虽然阮青是公主府的小公子,然而萧灵韵却让他在彻底学会宫中的礼仪前,轻易不让他出门,今日若不是偷偷听到奴仆们在说父亲的事,只怕他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怎么会,怎么会……”出了萧灵韵的院落后,阮青还跑了一段路才停下来。
萧灵韵竟然这般爱着父亲,不惜欺君犯上也要保住他。
看来,若想真正在公主府站稳脚跟,他还必须得讨得他父亲的欢心。
阮青想着,脚步往阮经巅的院落走去。
阮经巅的院落灯火通明,外面站着侍卫,见到阮青到来,将他拦了下来。
“大胆,我可是公主府的小公子,我要进去。”阮青大声呵斥着拦住他的侍卫。
“小公子,还请您体谅一下我等,公主吩咐了,除了她,不能让任何人进去。”侍卫跪拜在地回答道。
“哦?是么?无妨,你先放我进去,回头我派人跟母亲说一声便好。”阮青冷冷道。
卷二 第叁佰柒拾伍章 阮应儿
侍卫们自然是不敢真的阻拦阮青,面面相觑,他们谁也想不通,平日里都是偷偷摸摸来的小公子,今日居然会这般直接。没错,他们平时对阮青只不过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阮经巅正坐在屋子里,突然见阮青闯进来,身后跟着一脸慌乱的侍卫。
“你们先下去吧。”阮经巅对侍卫们道,侍卫们见阮经巅并没有怪罪自己的样子,松了一口气,立即退了出去。
“父亲。”阮青像是做错了事一般站在一旁。
“你来做什么?”阮经巅看着阮青,对他来说,阮青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虽然名义上他们是父子。
“父亲,您……你知道吗,皇上、皇上他……”
“皇上下旨了么?”阮经巅一脸平静。
“父亲,您都知道了?”阮青一副不可思议地样子看着阮经巅,皇上下旨,就意味着阮经巅从此便失去了荣华富贵。
当初,他抛弃他们母子,不就为了这四个字吗?
“所以,以后你也无须唤我父亲。”阮经巅淡淡地道。
“可是……可是……”阮青结结巴巴地道,他本来还以为阮经巅并不知道这一切,可是现在看来,他竟然是知情的。
“你以后,不要再来我这边了,我只是公主的一个男宠,你却是公主府的小公子。你若是常来我这边,被有心之人知道了,可该如何是好?”阮经巅轻轻几句话,说的阮青脸色煞白。
一句话,便断绝了他妄图与阮经巅搞好关系以便于巩固自己在公主府地位的希望。
“来人,送小公子回去。”阮经巅话音一落,便进来两个身材魁梧的侍卫。
这是萧灵韵特意派来阮经巅这边的高手,挑明身份之后,她特意给阮经巅下了药,抑制了他一身的功力,这两个侍卫的存在,既能保护阮经巅,也能监视阮经巅。
两个魁梧的侍卫站在阮青面前,阮青虽然不甘离开,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悻悻然离去。
萧灵韵恰好来看阮经巅,正好看到阮青跟在两个魁梧的侍卫身后出去,整个人无精打采的样子。
“母亲。”见到萧灵韵,阮青打起精神,毕恭毕敬地在一旁行礼。
“正好,本宫也要派人去找你,既是在此处见了,那便告诉你了,本宫为你找了个玩伴,你且回去你住处看看。”萧灵韵一副慈爱的样子,然而笑意却不达眼底。
知道了阮经巅的真实身份之后,阮青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若不是之前急于证实自己对阮经巅的好,期待他回信转意,阮青都不会上内务府的名册。
“是,母亲。”阮青低着头,顺从地道。
萧灵韵说完事情之后,便带着胭脂等人施施然离去。
名为母子,实则比陌生人还不如。
这,就是他和萧灵韵之间的关系。
等到萧灵韵远去,阮青才抬起头。
阮经巅方才的话,分明就是撇清了与自己的关系,然而阮青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为何会在公主府,自己是因何得到如今的地位。
阮……经……巅……
不,应该叫阮七公子。
阮青紧捏了拳头又松开,那日他偷听了他和萧灵韵之间的谈话,知道了他并不是自己的生父,因此这才急于与他搞好关系,以期待将来能在公主府有立足之地。然而,显然这位阮七公子并不想与自己一道。
阮青便这般一路心事重重地回到自己的院落。
让他意外的是,原本死气沉沉的院落,竟然有了人声。
原先服侍着他的春芳、夏芳、秋芳、冬芳四姐妹如今只剩下了一个秋芳,而本来落落大方的秋芳在春芳、夏芳、冬芳接连出事之后便的唯唯诺诺,着实是无趣,而院落里一众大小丫鬟也都跟着秋芳一般沉寂了下去。
是一个少女的声音。
声音似曾相识。
难道……
阮青加快了脚步,急步走到声音传来的地方,“哗”地一声拉开门帘。
屋子里正坐着一个女子和一个女童。
女子自然是秋芳,见到阮经巅到来,她起身道:“小公子,您回来了。”
阮青点了点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躲在秋芳身后的女童。
“这是公主早上派了人送来的,奴婢年级毕竟大了,公子还需要与自己同龄的人一同玩耍,只是因为驸马一事,公主不愿意找男童进来,因此找了这个女童,来,应儿,这位是我们公主府的小公子,你以后就负责照顾公子的起居事项。”
应儿……应儿……
一听到这个名字,阮青浑身震了一下。
应儿!应儿!
阮青觉得自己浑身的都是狂叫。
“应儿不要怕,小公子人很和善。”秋芳对身后的女童道,女童这才缓缓探出头来,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阮青。
“秋芳,你先下去。”阮青努力抑制自己内心的澎湃如潮的感情才保持着平静对秋芳道。
“是的,小公子。”秋芳俯身道,然而女童却紧紧地抓住秋芳的衣角,一脸紧张的样子,不让她走。
“这……”秋芳有些为难地看着阮青。
“我先出去,你等下让她到我书房来。”阮青觉得自己若是再待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情感,转身离去。
“姐姐,那个大哥哥,好凶啊。”应儿拉着秋芳的衣角,一副紧张的样子。
“应儿不慌。”秋芳安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阮青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能重见阮应儿的一天。
没错,那个女童便是他失散了许久的妹妹——阮应儿,不知道萧灵韵从何处找来,他的内心像是被掏空,他原以为,那一次松手后,就与阮应儿从此分离,再也难以相见,无数次午夜梦回,他都梦到阮应儿苦着一张脸自己哥哥,还问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抛弃她。
只是……阮青突然想到一件事,为何方才阮应儿见到自己,情绪没有丝毫波动,反而是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样子?在他们兄妹分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卷二 第叁佰柒拾陆章 决定(壹)
阮应儿一步一回头地看着秋芳。
秋芳跟在她身后鼓励着她,阮应儿终于鼓足勇气推开了那扇门。
“你来了。”阮青坐在椅子上,看着进来的阮应儿,她一身淡紫色的衣裙,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小……小公……小公子。”阮应儿怯生生地按着秋芳之前教自己的礼仪,跪在地上,双手合拢放在前面抵着额头。
然而,许久阮青都没有出声。
秋芳姐姐说,小公子虽然脾气古怪了些,但是人还是不错的,若是没有犯什么错,他会很快让自己起来,可是,阮应儿觉得自己的手和脚都快麻木了却还是没有听到阮青让自己起身,她以为自己之前有哪个地方做的不妥当,几乎要哭出声来。
先是被那阮七公子拒绝,划清界限,后又碰上与自己失散许久的阮应儿。虽然不知道这是萧灵韵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举,阮青都觉得自己以后在公主府的日子是步步维艰。阮青不由得陷入沉思。
难道,是自己之前做的一些小动作被萧灵韵发现了?
不,不可能,他做事那么隐蔽,且那时萧灵韵根本无暇顾及于他。
“小……小公子,是应儿、应儿哪里做的不好么?”阮应儿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哆嗦着道。
阮青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将阮应儿给忘了。
“你先起来吧。”阮青道。
“多谢、多谢小公子。”阮应儿大喜过望,小公子能让自己起身,说明自己没犯错,她不由得安心了许多。
“你叫应儿?”虽然很肯定眼前这位便是自己失散许久的妹妹阮应儿,但是谨慎如阮青,还是这么问了一句。
“嗯,奴婢姓阮……啊不对,奴婢没有姓,奴婢叫应儿。”
阮是驸马和小公子的姓,如今虽然驸马已废,然而小公子还是在,大总管在买她回来那一日便千叮万嘱,自从进公主府那一日起,她便没了姓,她只能叫应儿,这一点,哪怕是秋芳姐姐,也是再三提醒自己的。阮应儿抬着一张笑脸,可怜兮兮地看着阮青。
听了阮应儿的话,阮青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苦笑了一下。
“你以后,便留在屋里,负责屋里的内务吧。”阮青吩咐道。
“是,小公子。”阮应儿喜出望外地应道。
萧恒景处理阮经巅一事,雷厉风行,等皇榜张贴的时候,那阮经巅已经在被押送流放的路上了。
安芷和仇愁在萧恒裕的书房里面面相觑,等待着萧恒裕归来。
萧恒裕最近事务繁忙,直到天擦黑了才回到王府,听到安芷和仇愁已经在书房中等待他一天,匆匆赶来。
“王爷。”终于是等到了萧恒裕,安芷和仇愁见到萧恒裕进门便赶紧起身。
“竟是等了这么许久,怎的不先回去,让元培给本王带话便是。”萧恒裕看着一脸疲惫的安芷,心疼地道。
安芷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仇愁在一旁则是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王爷最近……是越发地大胆了。
以前只是隐晦地关心,如今却是这般明目张胆,即使脸皮厚如仇愁,也都快受不了萧恒裕看着安芷那关切的眼神了,以前还以为王爷是体恤下属,如今看来却是……
仇愁抖了抖肩膀,自觉地退到一旁。
他这一小动作自然是落在安芷眼里,安芷不由得尴尬地咳嗽了几下。
“王爷,皇上下旨将驸马流放了?”安芷问道。
“嗯。本王也是今日上朝才得知的消息。”萧恒裕点头道。
这消息来得太突然,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临下朝的时候,萧恒景便下了这道圣旨,并当场命桂九派人张贴起来,并派人押送阮经巅出发。
“皇上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下这道圣旨?”安芷道,不管怎么看,这都不是最合适的时机,外有使臣来访,内有萧灵韵这个公主在那边,并且之前萧恒景还特意下了旨让她和仇愁彻查此事,眼见着此事快要浮出水面……
“或许,是怕牵扯更多?”仇愁在一旁插嘴。
他们已经顺藤摸瓜查到了丞相卢誉、北疆还要冥衣楼,难道,这中间,是有着什么关联吗?
“或许吧。”萧恒裕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那,我们还要继续追查么?”安芷道。
“当然,当然需要!”仇愁在一旁道,“光是那冥衣楼,干下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怎的可以轻易将他放过?”
“可是,一切皆因驸马一案而起,虽然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这其间有何关联,没有了皇上的旨意,我们接下去办事会很困难。”安芷摇了摇头。
“王爷?”他们二人一同看向萧恒裕,仇愁虽然出身世家,但是若是执意追查,却是师出无名,而安芷自然更加不可能,她只不过是一介小小巡按,现在回到帝都,一没权势二没金钱。
萧恒裕沉默了许久,虽然他看着安芷,然而却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仇愁在一旁很是心急,几次想出声,却被安芷制止。
“仇愁,你且先出去。”萧恒裕突然出声,仇愁虽然不愿,却也没有办法,只得闷闷地走了出去。
门“嘎吱”一下关上。
“你想继续查么?”萧恒裕问安芷。
“想。”安芷想也不想地回答道。
“是为了费云翔?”萧恒裕虽然不愿意提起这个名字,却也无可奈何。
“嗯。”安芷点了点头,费云翔死的这么惨,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做点什么。
“如果此事,或许会让你身陷险境呢?”
“我……”
“本王记得,你顶替你表哥这个身份的初衷是为费家翻案,并且找出杀害他的真凶吧?”
“嗯。”
“那么,你的初衷,你做到了么?”
“没有。”费家依旧是罪臣,表哥一事也扑朔迷离,安芷不由得心中很是愧疚。
“若是你死了,林意茹和她的那个孩子,是叫安平吧?他们该怎么办?”萧恒裕一连番的问题,问得安芷是什么都答不上来。
“但是,若是你想查,本王一定助你,你还记得么,本王曾经说过,若是你想放弃,本王可以给你一个清白身份,但是若是你想继续,本王定全力支持。”
卷二 第叁佰柒拾柒章 决定(贰)
驸马流放一事,一时之间成为帝都权贵圈的一个热议话题,风头无两,哪怕是阮青所结交的几个世家的公子间也这般在议论,只是这些都是阮青偷偷听到,毕竟那些个世家公子虽然敲不上阮青的出身,却忌惮着他背后的势力。
然而,很快,帝都便又有了新的话题,那边是长公主萧灵韵在驸马被流放之后没多久便有了新的男宠,据说,此男宠风流倜傥,眉眼之间媚态天成,虽然萧灵韵曾带着他出席过几次宴席,却始终带着面纱,让人不得见其真容。人们对他的所知只是他的名字——阮七公子。
“哈哈哈哈哈,很好,很好,阮七公子……阮七。”血公子坐在破败的楼内大声笑了起来。
“血公子,你……”桃姬在一旁看着血公子,眼神之中掩饰不去的是慌乱。
“好你个阮七,枉费我当初费尽心思替你隐瞒身份。”血公子狠狠饮下一口烈酒。他一夕之间从冥衣楼高高在上的血公子沦落到一无所有的普通江湖人,身边却只一个桃姬。
“砰”地一声,血公子将空酒罐扔在地上,酒罐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听在桃姬耳里,却是一阵心惊肉跳。
因为上次叶姬之死,她莫名其妙地就被冥衣楼划为血公子的同伙,冥衣楼的左右护法一番争斗,血公子终于是落了下风,被驱逐出冥衣楼,自然也连带着她这个同伙。失去了冥衣楼的保护,虽然她只是一介小小弱女子,手上却也避免不了有几条人民,没有办法,她只能继续跟着血公子。
血公子在冥衣楼多年,虽然这一战元气大伤,却还是有着一定的根基,比如这座位于帝都闹事的院落,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看着许多陌生人在院落里进进出出,行色匆匆,想来,血公子一定是在谋划着什么。
“桃姬。”血公子在一旁喊道。
“血公子,有何吩咐?”桃姬赶紧上前。
“我要沐浴。”血公子冷冷道。
“桃姬这便去准备。”桃姬赶紧退下。
没多久,桃姬便备好了热水,跟在血公子后面。
“你在外面等着吧。”血公子进去之前对桃姬道。
桃姬自然是巴不得留在外面,于是垂手站到一旁,血公子便一个人走进了屋子。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血公子才从里面出来,本来身上浓浓的酒味已经消去了许多。
“血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吗?”桃姬在一旁问道。
然而血公子却是没有回答,只是顾自施展轻功离开。
血公子在帝都的屋顶上上下穿梭,很快便来到了他的目的地——公主府。
此刻已是深夜,公主府的侍卫们在府内巡逻,到处都挂着灯笼,血公子避开侍卫的巡逻,径直去往自己想去的地方——阮七公子的住所。
阮七公子的住所很是好找,坊间传言,这阮七公子的院落名字叫菡萏院,因满池子的菡萏而得名,因为血公子只消找到满池子的菡萏,便能找到阮七公子。
公主府种植莲花的池子很大,血公子一下子便找了过来,这池子附近便有一座院落,想来便是那阮七公子的住所。
血公子确定了方位之后,很快便走了过去。
阮经巅正从书房回卧室,路上突然觉得脖颈一凉,竟是一把大刀横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阮七。”血公子拉长的声音在阮经巅身后响起,“不对,应该称呼你为阮七公子,许久不见。”
“你为何来这里?”阮经巅闭了眼,任由大刀横架在自己脖子上,自从萧灵韵告知他一切的那天,自从他从驸马变成公主府的阮七公子之后,他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你还记得我?我还以为,你早就将我忘记了。”血公子突然低声笑起来。
“我怎么可能忘记你,若不是你,也就没有今天的我。”阮经巅低声道。
“是啊,没有我,又何来今日的你。”血公子道。
“我曾经跟你说过,我并不想继续这样的生活了。”阮经巅对血公子道。
“呵,现在想反悔?当初求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今天?”血公子冷笑着,手上加了点劲,阮经巅的脖子处立即出现了一道红线。
“这些年来,我替你办的事也不少,你为何不肯放过我?”阮经巅闭了眼,“当初我们约定的,不是只有三件事么?你扪心自问,这些年,何止这些?”
“人是贪得无厌的,世界上最难满足的不就是人的贪欲?怪只能怪你落了这个把柄在我手上。”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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