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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巡按-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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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这里么?阮经巅不由得看着湖心亭出神。
他爱这亭子,无非便是因为此处清静,可是谁知道,这边却出了一桩命案,还是有关于他的命案。
于阮夜,他心中有愧,然而他也身不由己,却不能为她做点什么。
“你若是真在天有灵,那便好好保佑你的儿子吧。”阮经巅在亭子内看着湖面喃喃道。
他不是没有感觉到阮青的变化,这个少年,从初入公主府之时的唯唯诺诺,到后面的老成圆滑,虽然接触不多,但是这些变化他都看在眼里,只是,他自己的道路已是步步维艰,又怎能顾得上他人?
“你这是,在思念她么?”萧灵韵幽幽的声音传来。
阮经巅一惊,转头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身后的萧灵韵,他垂下眼帘,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礼:“公主。”
“是吗?”萧灵韵轻声问道。
“公主,我只是恰好走过这里,过来看看。”阮经巅笑了一下道。
“本宫方才分明听到了‘儿子’之类的,你是在说青儿么?”萧灵韵犹不死心,“你和她的那个儿子。”
“公主,您大病初愈,此处风大,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阮经巅低着头,不看萧灵韵,他不知道若是再问下去,他该如何作答。
“原来,本宫做的再多,都不如她在你心中的分量。”萧灵韵喃喃道,面上皆是哀伤,眼前这个同床共枕多年的人啊,她竟然一直没有看透。
因为夜深睡不着出来走走,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到了这湖心亭,胭脂早就告诉过自己,最近驸马最爱来湖心亭,初时,她并不在意,毕竟如今阮经巅身份尴尬,不能见人,因此她派了人限制了他的自由,并不许他去些其他什么地方。可是如今……这里出了命案,若不是关系匪浅,阮经巅怎会会深夜来这里?还是独自一人?这由不得她不多想。
本想偷偷离开,但是心中大概是不甘心,她堂堂大夏公主,怎的会败给一个区区乡野女子?这才出了声,可是谁知道,他对她竟然这般冷淡。萧灵韵一颗火热的心好似被泼了一盆凉水,凉的透透的。
“咳咳……”萧灵韵情绪一激动,还没完全好透的身子便难受了起来,她捂住嘴,弯下腰,手赶紧搭在胭脂身上,以免自己摔倒。
“公主。”胭脂在一旁怪罪似地看了阮经巅一眼,赶紧上前,扶住萧灵韵。
“胭脂,我们回去吧。”萧灵韵感觉好受了一点后对胭脂道,这个伤心之地,她再不想多留片刻。
“是,公主。”胭脂巴不得萧灵韵赶紧离开这里,依着公主的脾气,若是再与驸马这般下去,伤到的也只会是公主。
萧灵韵出乎意料地没有拒绝,让胭脂搀扶着,转身离去,等到萧灵韵的脚步声远去后,阮经巅才抬起头,一脸苦笑。
一字落错,满盘落索。
当年一个错误的决定,阴差阳错之下,他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得到了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然而,这不该他受着的一切,大概终究是到了要还的地步了吧?
老天对每个人都很公平,该给予什么,便是什么。
目送萧灵韵远去,等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之后,阮经巅才默默地往回走。
等到萧灵韵和阮经巅两人都远去之后,从湖心亭一边隐蔽处转出一个半大的少年,看着他们两,若有所思。
阮青回到屋子里,秋芳正苍白着一张脸在整理阮青的房间。
“小公子,您回来了。”见到阮青回来,秋芳勉强撑起一个笑容道。
然而阮青一如既往地没有理会她,只是顾自往里面走。
见到阮青这般样子,秋芳这才松了一口气。
冬芳已死,夏芳逃了出去,春芳还在被囚禁,虽然自己如今身虚弱,但是比起她们来,总是好了许多,这般想着,秋芳才觉得自己还能撑下去。
小李子大总管没了之后,本应该是他的干儿子李登来接公主府的总管一职,然而这李登却也是个命薄的,早早地随了小李子去了。宫里于是派来了信的管事公公,因此秋芳本来应该在躺着养病的却挣扎起来求阮青,让他看在自己这么多时日来忠心耿耿的份上千万不要让她给赶出公主府。
春夏秋冬四个之后,公主府虽然也给他补了宫女,但是毕竟没有春夏秋冬芳这四个受了多年训练的用的顺手。
阮青正愁没有什么得力的人手,于是便顺水推舟地答应了。于是,秋芳便留了下来,但是她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她们四人从宫中来到这里,本就是来伺候人的,不能再像以前那般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是宫里娘娘派来的人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奴婢永远是奴婢,从哪里出来的根本就不重要,身份的桎梏一旦被套上,就很难解下。
秋芳忙完了一切之后,拖着病弱的身子往春芳被囚禁的地方走去。
春芳的嫌疑还没有被洗清,因此她一直被囚禁在下等奴婢的地方,秋芳走过去,一路上那些还在劳作的下等奴婢见到她都必恭必敬地行礼,换做以前,秋芳还很是受用,但是经历过这么一遭之后,她对此却是没有多大的感觉了。
既是被囚禁,当然吃食不会很好,春芳虽然是奴婢,但是毕竟是宫女,又被端妃好好培养,因此从来没吃过什么苦,初来的时候,各种不习惯,各种抓狂,然而人啊,若是要生存下去,总是要低头的,春芳倔了一阵之后,终于算是被磨了棱角,乖乖地听从了一切。
秋芳带着食盒过来,看着眼前被折磨地迅速消瘦的春芳,不由得一阵心疼。她已经尽量抽时间过来了,但是新来的管事公公却看得很紧,尤其是对她们这些同样从宫里出来的人,还不停地挑刺,秋芳这段时日是应付地筋疲力尽,幸好阮青平日里不爱见人,因此这位公公也没法在阮青面前唠叨。
“春芳,好吃吗?”秋芳看着春芳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不由得问道。她记忆中的春芳,不管怎样的珍馐,只要她不爱吃,都是不放在眼里的,而现在眼前这些只不过是些普通的饭菜,她却吃出了珍馐的样子,她一阵心疼。
春芳没有回答,只是顾自吃着东西。
俗话说,人走茶凉,身居“高位”的人一旦跌落下来,曾经那些看不起的人都会加倍还给自己,春芳在这里好好地体验了一把,不知不觉中,她现在的盼头已经不是能洗清冤屈,而是秋芳什么时候能过来,给自己带点好吃的。
卷二 第叁佰伍拾柒章 人性(贰)
一连三天了,还是没有费云翔的消息,安芷在担心地府中坐立不安。
林意茹看着安芷满怀心事的样子,摇了摇头,手中端着一碗甜汤走进来。
“不管再怎么让人烦恼的事,也及不上自己的身体,阿芷,你已经许久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林意茹劝道。
这碗甜汤一看就是出自林嬷嬷之手,林嬷嬷厨艺很不错,这点安芷深知,平日里她不轻易下厨,安芷想要吃上点什么,还得央林意茹,想来这碗甜汤也是林意茹吩咐了林嬷嬷做的。
“谢谢你,意茹。”安芷道。
“趁热用点吧,不然林嬷嬷又该唠叨你暴殄天物了。”
对于许久没有好好进食的安芷来说,甜汤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既补充了体力,又不会让她觉得难以下咽,安芷用了一点甜汤后,林意茹这才满意地将手中的食盒放下,放心离去。
林意茹便是这般的人,她知道安芷有许多事瞒着她,这其间,有安芷不愿意、不能让她知道的,只要安芷不说,她便不会过问。
看着林意茹远去,安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命运将本来不会有过深交集的她们安排在一起,一路相互扶持走来直到今天。
幸好有你啊,意茹。
萧恒裕站在院中,手持一柄长剑,一直以来,这都是他的习惯,只要心中十分烦闷,他便会以舞剑来排解心中烦闷。他的招式并不像一般皇室子弟那般华而不实,曾经年少之时,他也曾以那样的招式而自豪,然而当他经历过战场的厮杀之后,才深刻地体会到,这些华而不实的招式反而会成为他的累赘,对于上阵杀敌,近身博战,他只需要他出招快、用劲狠,猝不及防的攻击远远实用地多。
萧恒裕身姿挺拔,手中长剑叮叮作响,带起的剑风卷起一片花雨,把偷偷在一旁看着的北宫烟罗迷的如痴如醉,甚至都恨不得自己便是萧恒裕手中的那把利剑。
北宫殇极无奈地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妹妹,这般的表现,还说自己与萧恒裕早就一刀两断,依他看来,非但没有,反而变本加厉了。
而另一个人则是元坪,自从得了萧恒裕的命令需要贴身保护北宫家兄妹之后,他便与他们形影不离。
“看够了?”萧恒裕早就发现了他们的存在,这样的三个人在那边看着自己,让自己根本就无法静下心来,甚至更加烦闷了,原以为他们会很快离去,可是过了许久也不见行动,萧恒裕只好停了下来。
“糟糕,被发现了。”直到萧恒裕朝自己走来,北宫烟罗才发现情况的不对,在北宫殇极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立刻跑了。
“烟罗一直都是这个性子,还望王爷谅解。”北宫殇极一脸歉意地道。
萧恒裕本就无意怪罪他们三人打断自己的舞剑,点了点头,北宫殇极很快离去。
“王爷!”元逸带着人匆匆走来,附耳在萧恒裕耳边说了几句,萧恒裕立即神色大变。
“派人去通知安大人和仇大人,元逸,你且先带本王先行一步。”萧恒裕吩咐道。
元逸朝身边跟着自己一起来的人看了一眼,两边的人便立即分散开来,分成三波。
元逸为萧恒裕领路,离开王府。
安芷在惶惶不安中被萧恒裕派来的人接过来。在看到萧恒裕派来的人的时候,有那么一刹那,她是拒绝的,她害怕,她害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然而心里却又按捺不住好奇心,毕竟,这可是牵挂了她这么多天的事。然而,萧恒裕派来的人也只是传个话而已,并没有说出太多,安芷一路惴惴不安地走来。
马车带着安芷停在一座坐落在帝都一角的庭院里。
“安兄,你也来了?”
安芷转头,看到仇愁也正好从马车上下来。
“仇兄。”安芷对仇愁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连仇愁都来了,想必一定是什么大事。
糟糕!费云翔……
这几天来,自己担心的这个人,自己拜托了萧恒裕一定要保护的这个人……
安芷闭了眼,暗自在心中祈祷。
“你这是怎么了?”看着安芷一副憔悴的样子,仇愁很是不解,这些日子以来,身为大理寺卿的他调动了一切能调动的关系在查询那个神秘组织的事情,安芷却只是在府中等待消息而已,怎的会这般憔悴。
“没……没什么。”安芷自然是不会告诉仇愁什么事,只是略不自然地撇开了头。
仇愁无奈地看了看安芷,本想关心一下她,可是谁知道她根本就不领情。
仇愁想着想着,心里突然有些失落起来。
萧恒裕派来的人带着安芷和仇愁进入那座小院,往里走了一会,等到安芷和仇愁看到萧恒裕的时候,他们正在庭院的忠心——院子里。
“王爷,不知道为何您突然派人将我们喊过来。”仇愁上前问道。
萧恒裕却是没有出声,只是顾自地环顾着四周。
“这……王爷是怎么了?”仇愁没有办法,只能转而问向在一旁等候的元逸。
元逸看向萧恒裕,只见萧恒裕点头示意,这才开始说了起来。
原来,元逸本来已经找到了那日客栈中失踪的那些人的下落,可是谁知道,追查到这个小院便断了线索,元逸没有办法,只能派人盯梢着这个小院。
这个小院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个女子和她的侍女居住,可是谁知道前几日便来了几个人,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只知道他们进了这个小院后便再没了踪影,这被元逸派去的人看在眼里,便汇报了上来,元逸觉得这其中有点古怪,便去打听了一下,可是谁知道,就在他打听后不久,这院子里居住的人便好似发现了什么一般,连夜搬走了,这搬的猝不及防,而且他们甚至还做了点准备,元逸派去的人跟踪了没多久,便都失去了他们的踪迹。元逸直觉得此事并不简单,于是便禀告了萧恒裕。
卷二 第叁佰伍拾捌章 人性(叁)
“你们来了。”安芷和仇愁站了好一会儿,萧恒裕才似注意到他们一般道,言语里是说不出的疲惫。
看着萧恒裕这副样子,安芷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她的心中开始不安,她不时地看看萧恒裕,再看看仇愁。
“元逸,你先带仇大人去吧。”看着安芷的样子,萧恒裕吩咐元逸先将仇愁支开。
元逸很快便带着仇愁离开,只剩下萧恒裕和安芷在原地。
“王爷,这里……发生了什么?”安芷等了许久,都没见萧恒裕跟她说什么,反倒是一副复杂的表情看着她,这让她心头更不安了。
“阿芷,如果,那个费云翔死了,本王是说如果,你……”
“王爷,这个玩笑并不好笑,您还是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吧?”还未等萧恒裕说完,安芷便打断了萧恒裕的话。
“阿芷,本王并没有开玩笑。”萧恒裕看了一眼安芷,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要让安芷接受这样的事实,并不容易。
“本王已做了安排,那人的尸首会作为这院子的主人的亲戚,本王将你留下来就是希望你一会看到尸首不要太激动,若是被人发现你的身份,就麻烦了。”萧恒裕道。
“不会的,王爷,怎么……怎么会这样。”安芷犹不敢相信。
“你且随本王来。”萧恒裕摇了摇头,上前拉住安芷的手。
安芷的手,很是冰凉,她的内心并不如她的表面看上去这般平静,看着她故作坚强的样子,萧恒裕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这件事,是不是还是不要告诉安芷比较好?然而啊,他也有私心。
安芷心系着费云翔,若是他真的就此失去了踪影,势必会是安芷心中永远的刺,她会永远记挂着有这么一个人,不声不响地消失在她的世界,从此,她的心中因为愧疚而再也住不进另一个人。
感情一事,最怕是藕断丝连,念念不忘亦或是心中永远的遗憾。
想要安芷彻底忘却费云翔,便是再残忍都要将这事告诉她。在安芷到来之前,费云翔都坚信这这个念头,然而如今看到安芷的样子,他却是动摇了。
只是,事情都已经进行到了这个地步,便是再不忍心都没有办法后退了。
萧恒裕拉着安芷一路来到放置着费云翔尸首的屋子里。
“他就在这里。”站在屋子门口,萧恒裕对安芷道。
安芷看了一眼萧恒裕,再看了一眼重兵把守的屋子,她知道萧恒裕不会在这事上说谎,她只是不愿意相信一个早就在她脑海中萌发的那个念头。
有多少人能一刀贯胸,还能活下来的?她随叔父行走江湖多年,精通医毒,早在那时就该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去吧。本王陪着你。”萧恒裕对安芷道。
安芷一步一步往前挪着,只觉得自己的脚步有千斤重,每抬起一步,都是这般地困难。
熟悉的容颜,他紧闭着双眼静静地躺着,嘴唇发青。时间静谧地好似不会流逝。
“费……费大哥……”安芷喃喃着,想要伸出手触摸费云翔的容颜却不敢触碰,手伸出去又缩回来。
“如果想哭,便哭吧,这边不会有人过来。”萧恒裕在身后心疼地看着安芷。
他知道费云翔的存在对安芷的意义,嫉妒和不甘都抹不去安芷心中的费云翔这三个字。
“嘘,王爷,您说话轻点,费大哥只是受了伤太累了睡着了。”安芷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对萧恒裕道。
于是萧恒裕不再说话,只是在身后默默地守护着安芷。
“元逸兄弟,王爷让你单独带本官出来是为何?”小院的另一头,仇愁抓着元逸问道。
元逸是萧恒裕吩咐了去办费云翔一事的人,自然是知道内情,也知道这件事不能告诉仇愁。
“属下奉王爷之命追查丞相府那受伤之人的事,便追查到了此处,只是,属下虽然查明了情况,但是却还是晚来了一步。”元逸努力让自己脸上看上去表现出不甘的样子。
仇愁是何等人物,混迹官场这么多年,又是世家门阀出身,自然是知道这其间应当是有着自己所不能知道的机密,便也没有再多问,而是顺着元逸附和了下去。
“果然,元逸兄弟出马就是不一样,本官也派了许多人在追查这件事,却都没有任何线索。”仇愁摇着头,努力装出夸奖元逸的样子。
元逸当然看出了仇愁的不信任,然而,这世间就是这样,你没有拿真心话对人,别人敷衍的时候,便也无法反驳什么,只得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院子里到处都是萧恒裕派来的人,而最远的角落的那个房门口站着护卫,想来萧恒裕与安芷便在那里,而萧恒裕显然并不想让自己靠近,这才派了元逸将自己支开。
按着元逸的说法,那日在丞相府中受伤的人,乃是丞相府的一个门客,因为得罪了另一个门客,才使得那门客找了杀手去杀那人。元逸一路追查下来,便追查到了这里,可是谁知道他竟然晚来了一步,那门客犹不解恨,还买通了杀手来此追杀,最后,就连自己也自尽在此处。
元逸编故事的水平一流,不知道是他自己所想,还是萧恒裕让人想的,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在这里权利当道的世界,谁的权利大,便听谁的。这样一来,既保全了丞相府的颜面,也隐瞒下了费云翔一事,而这个故事也很容易让人接受。
萧恒裕的安排,可真真是滴水不漏。
只是,除了安芷……
把仇愁喊来此处的意思便是让仇愁负责收尾,将此事做的更加严密,当然,除了费云翔的真实身份一事,其他的事情,仇愁最后还是知道了,也知道这件事又跟那个神秘的杀手组织——冥衣教有关,仇愁一边收尾,一边恨得牙痒痒。
真是什么事都能扯上这个神秘组织,他非得把它给端了不可。
卷二 第叁佰伍拾玖章 人性(肆)
安芷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院子中间。
起风了,风吹得院子里的树叶沙沙作响,与蝉声相伴。
分明是盛夏的天,安芷却觉得浑身冰凉。
费云翔死了。
她亲眼见到了他的尸体。
多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
他逃过了费家满门抄斩,逃过了朝廷的追捕,甚至不惜隐身于江湖门派中。
这样的费云翔,居然有一天会在自己面前,那么毫无生气。
“呜呜呜……”安芷捂住脸,伤心地哭了起来。
“你在哭什么?”耳畔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一只大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特有的,她亲手调制的淡淡药香。
是真的吗?不是错觉吗?安芷停止了哭泣,犹自不敢相信自己的感官。
这……
“阿芷,你怎的又偷偷躲在这边哭,不是告诉过你,这费家,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可以欺负你么?”费云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真的……真的是他?
不对,这话……
“阿芷,来,把手给我。”温热的大手握住安芷的手,安芷真切地感受到了那温软的体温
安芷抬起头,鼓足勇气看过去。
“阿芷、阿芷。”却是萧恒裕在唤她。
“王爷。”安芷清醒了过来,原来自己方才趴在院子的栏杆上睡了过去。
“若是累了,本王这便派人送你回去。”萧恒裕关切地道。
他们还在那个小院子里,不同的却是仇愁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来。
“本王答应你的,都会做到。”萧恒裕握着安芷的手轻轻用力。
安芷明白了萧恒裕的意思,萧恒裕并没有把费云翔的真实身份告诉仇愁。
“咦,你醒了?”本来在一旁忙碌的仇愁听到这边的动静看了过来,却见安芷已经醒了过来,正和萧恒裕在一旁站着。
“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仇愁在一旁感慨道。
安芷并不知道仇愁知道了些什么,她唯一能够确定的便是萧恒裕隐瞒下了费云翔的身份,于是,她低了头,没有作声。
这样的安芷很是奇怪,若是在以往,她定然是忙碌在现场,查找着线索,仇愁不由得多看了安芷几眼,他本就觉得这事处处透着古怪,然而萧恒裕不想说,他也不好多问。
“好了,你且去忙吧,他不舒服,就让他待在这边好了。”萧恒裕冷冷地看了仇愁一眼。
仇愁被这一眼看的整个人都打了个寒颤,急忙走开。
这院子的主人和她的侍女也一一被发现陈尸于后院的柴房中,她们都被绳索紧紧地束缚着,看上去生前还经历了好一番拷打。
安芷看着这院子里主人和她的侍女以及费云翔的尸体被一一抬出来,运往京畿府衙,内心不由得一阵揪痛。
她知道,费云翔真正的死因,怕是很难再查出来了。
等到小院里的事情都处理完毕,仇愁等人才撤离,安芷自然是跟着萧恒裕先行一步离开了。
京畿府衙的效率很高,很快便查明了很多事情。
这小院主人是个老鸨,在帝都经营了一家生意说不上红火但是也不冷清的“望月楼”,但是这“望月楼”她并不多去,只是让自己的心腹经营着,平日里她都留在这座小院。而杀害这老鸨的凶手却是这老鸨曾经姐妹的护院,那姐妹以前也与这老鸨经营一样的生意,只是她不甘心,妄图一步登天,相信别人,投了大把的银钱,可是谁知道,最后不但没有赚,反而还陪了本,为了填补亏空,这姐妹便来找这老鸨借钱,估摸着是这老鸨不愿意借,两人之间发生了口角,因此才被那姐妹的护院给杀了。而这也很好解释了为何在这院子里还有一个男性死者,大概便是这个老鸨的护院。
……
这样的解释,安芷是无论如何不会相信的,费云翔是何等人物,安芷最是了解,然而为了隐藏费云翔的身份,便也只能这般昭告天下。
“王爷,是否还有其他事情?”安芷等平静下来之后,去问萧恒裕。
“你指的是什么?”萧恒裕正在看书,见到安芷到来,虽然带着人皮面具,然而也掩饰不住她这几日的憔悴,他放下书卷,心疼地看着安芷。
他甚至开始有些后悔,开始怪自己为何要为了自己生生地将这个残酷的事实告诉安芷。
“王爷,您知道我在问什么。”安芷嘶哑着声应道。
自从费云翔死后,她整日夜不能寐,林意茹不停地问安芷是否最近遭遇了什么,但是她却也只能找别的借口搪塞过去。
曾经,就连费家遭遇不测,满门抄斩她都没有觉得这般难熬过。
大约,冥冥之中,她相信着费云翔并没有死去吧?
所以,她才能这般抱着坚定的信念,在这条路上走到现在。
然而这些,安芷直到现在才明白过来。
只是,她明白的实在是太晚。
太晚太晚……
“杀害他的真凶,是那日你见过的红衣男子,在冥衣楼内那个被称为“血公子”的人。”萧恒裕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安芷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个性,若是自己不告诉她,她也会去查,而她这一查,只会让自己陷入险境。
“血……血公子……”安芷喃喃着。
“他与血公子在那冥衣楼内,冥衣楼搂住的左膀右臂,而据江湖传言,这冥衣楼的楼主已经失踪许久,很快,在新一次冥衣楼的聚会上,他们便会选举新任的冥衣楼楼主。”
“所以,他便这样被杀了么。”安芷怎么都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情况。
费家是大族,在朝野,在江湖都有涉及,这也是费家屹立百年不倒的原因。
而那一身白衣、拖着病体的病弱公子虽然看上去弱不禁风,却是有着一身好武艺。想来,费云翔便是凭着这身武艺在冥衣楼立足的,想来他一定是想借助于江湖势力让洗清冤屈,重振费家,可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逃过了朝廷的追捕,却丧命于这江湖势力的争夺中吧?
卷二 第叁佰陆拾章 人性(伍)
费云翔的死讯很快就传回了冥衣楼。
“死了?”血公子一愣。
“没错,公子。”桃姬大难不死,逃过一劫,此刻犹心有余悸。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之前在丞相府碰到的血公子竟然是血公子手下最得力的人“魅影”的手笔,他居然胆大包天,冒充血公子刺杀费云翔,妄图挑起以血公子和费云翔为首的楼内两大派系的斗争,可是谁知道,费云翔竟然如此容易中计,若不是当时引起了丞相府里人的骚动,只怕他会当场命丧魅影剑下。桃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救下了费云翔,无疑便成了魅影的眼中钉,然而魅影当时出了丞相府便被血公子召回,分身无术,这才让她掏出了魅影的监视,躲在叶姬处。可恨她如此天真,竟然想办法通知了楼内,让魅影得知了消息,连夜过来灭口。想到当时为了救自己而丧命的叶姬以及被魅影杀害的费云翔,桃姬就不由得一阵颤抖,浑身发凉。
当她在逃跑的路上碰到血公子的时候,天知道她当时有多绝望,她以为魅影是奉了血公子之命才这般做,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血公子对此竟然毫不知情,还问她为何身上沾满血迹,这般狼狈地在帝都内乱走,并且他很是不满桃姬这样的做法,桃姬这才察觉血公子可能对此事不知情,于是大着胆子说了出来,血公子立即派了人去抓捕魅影,可是谁知道魅影竟然失踪了,怎么都找不着。
“哎。”血公子叹了一口气。
“公子,你为何叹气?”桃姬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你先下去吧。”血公子挥手让桃姬离去。
血公子既然发话,桃姬自然是不敢多作逗留,飞快离去。
费云翔死了。
这个一年前进入楼内,暂露头角,迅速结集了力量的年轻人竟然就这么死了。
楼主失踪多年,这冥衣楼这些年来一直都是那些个长老们在操控,然而那些长老毕竟老了,总是做出一些不合时宜的决定,在他们的带领下,这冥衣楼也只能是冥衣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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