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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巡按-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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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正站在那里,对着自己笑了笑。

    明明是少年的身形,却给人看不透的眼神以及……捉摸不定的那笑容。

    “怎么了?”仇愁走了一段时间却没见安芷赶上来,于是回转身问道。

    “没事,只是觉得这日头略有些刺眼罢了。”安芷挥去心中的不安,对仇愁道。

    端妃才走不久,萧灵韵身上的毒也才解掉,身子很是虚弱,而安芷和仇愁又都是官员,这公主府里如今驸马也不在,因此不好就这般大大咧咧地去找当事人,只得作罢。只等这几天萧恒裕一起过来才好行事。

    “啪”地一下,有个老婆子手中端着盆水撞到安芷跟前。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那婆子见安芷一身装扮,又知道这公主府不是等闲人能随意进出的,理解下跪求饶,涕泪横流。

    安芷冷不丁地被泼了一身水,正想呵斥,却发现是一上了年纪的婆子,正在思索之间,一旁的小李子已经上前给了那婆子狠狠一巴掌。

    “大胆奴婢,你可知这位是谁?”

    那婆子挨了打,挨打的那半年脸颊肿的老高,然而毕竟身为奴婢,只吃痛“啊”了一声便继续求饶。

    “也不是什么大事,算了吧。”安芷实在不忍见这般年纪的老人家被呵斥受罚,出声阻止道。

    小李子闻声应道,并对那婆子道:“既是大人替你求情,咱家便不追究你了,还不赶紧下去。”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那婆子连连称是,上前捡了洒了水的盆子,很快离去。

    安芷脸色变了一下,但是却没有表现出什么,很快神色如常地跟着仇愁离去。

    出了公主府,上了马车,安芷摊开手。

    “这是?”仇愁发现了安芷手中的东西,凑过来看到。

    “是方才撞了我的婆子塞给我的。”

    这是一块小小的普通的绢布,并无特别之处。

    “说不定是不小心塞给你的吧?这绢布并无何奇特之处。”仇愁拿过来,仔细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便还给了安芷。

    “不,那婆子塞给我的时候,还轻轻按了按我的手,很明显,她就是要我注意这个东西才这么做的。”安芷很肯定地道。

    “可是,这就是一块普通的绢布而已。”仇愁还是坚持的自己的想法。

    “也许吧?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婆子在公主府虽然说上了年纪,但是却还没有到会将水泼到我身上的地步,她一定知道将水泼到我身上会是什么后果,所以,她这么做一定别有用心。”

    “你只不过是太多疑而已。”仇愁固执己见。

    两人争执不下,便不再说什么,谁也不说谁了,而后,一路无言,回到各自的府中。

    “本官见到了你口中的春芳,还有秋芳。”一回到府中,安芷便让青萝将夏芳寻来。

    “她们……她们可还好?”夏芳激动了一下,才问道。

    “她们很不好。”安芷并不打算瞒着夏芳什么。

    “大人,您的意思是?”

    “春芳现在是毒害公主的嫌疑人,秋芳本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听那小李子大总管说要她尽快搬去下等宫女的住所,而她好像重伤未愈。”

    “什么?公主中毒?”夏芳张了张口,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凶手还是春芳?”

    “没错,小李子说证据确凿,并且已经递交了内务府此案细末。”

    “不,大人,这不可能,这一定是诬陷,一定是那小李子怀恨在心,想整春芳姐。”夏芳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否决道。

    “你为何会这般想,公主中毒一案发生在你离开公主府后。”

    “那小李子一直垂涎春芳姐,但是却奈何不得我们,因此一直都是跟我们姐妹不对盘,而大人,我们姐妹如今最大的仰仗便是公主和端妃娘娘,我们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夏芳使劲摇着头,她所说的倒是和春芳说的很是吻合。

    “大人,您去公主府,就是为了此事?”

    “没错,但是春芳显然不肯配合本官,本官实在是无能为力。”安芷边这般说道边看着夏芳的反应。

卷二 第叁佰壹拾叁章 中毒(肆)

    然而,让安芷失望的是,夏芳完全沉浸在春芳被小李子指为毒害萧灵韵的凶手的愤怒中,一时之间看上去并不能平静下来。

    而从夏芳的反应来看,春芳所说的应当属实,除非……

    除非这整件事都有人在其间穿针引线,捏造事实,企图以此来混淆视线,这点,她得回头找个时间跟仇愁说,让仇愁去好生查看一番。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很在意春芳当时的神情变化以及出公主府的时候那婆子塞给自己的帕子。

    幽深的洞中,有人正在狠狠地鞭笞地上的女子。

    “说,你究竟想干什么?”站在面前的黑衣男子冷冷道。

    “我?我难道不是在按着公子所吩咐的在做事么?”阮夜一身伤痕累累,口中淌着鲜血。她开始后悔自己当初非要耍心机以至于在安府待不下去。

    人啊,永远是不知足的动物,享受了该享有的一切,却固执地认为别人对自己的好是理所当然,顾而继续汲取。她就是觉得安府对自己不够好,直到自己出了安府,陷入现在这般境地之后,她才发觉,当初安府那一家人,那一个大人以及那位夫人,还有那安府里所有能接触到的人对自己都是掏心掏肺地好,他们不仅积极帮自己寻找孩儿,还尽自己所能帮助她。

    “啪”地一声,又是一鞭子抽上来,那沾了盐水的鞭子打在身上,痛彻心扉,阮夜不由得痛呼出声。这帮子人,不知道究竟用了何种药,每次讲自己拖来实施这种可怕的刑罚,回头又给自己抹上药,待到第二天早上,她的身上无论曾经留下多少鞭痕都能恢复如初。

    突然有人匆匆跑进来在那黑衣人耳边说了几句话。

    “哦?你已经知道这公主府的小公子是你的儿子?”黑衣人玩味地看着阮夜。

    阮夜心头一震,她自认为自己这件事做的很是隐秘,应当没有人会知道。他是怎么?

    “既然能将你安插进这公主府,我自然也是有着法子能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你是不是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黑衣人来到阮青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哼,若不是你还有点用处,我可以随时杀了你。”他一字一句地道,每说一字阮夜心里就冷一分,直至最后,如至冰窟。

    “既然你已经知道,那么你就应当知道怎么做,若是你敢违背我的命令,你这孩子……,哦对了,你好像还有一个女儿是不是?”

    “应儿……你们把她怎么了?”阮夜觉得自己当初就不应该闹着要上帝都来找阮经巅那个狠心忘了自己娘仨的负心汉就好了,这样至少自己和青儿应儿虽然过不上多好的生活,但是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斯境地。

    “我看你那女儿长得不错,不如我考虑将她收到身边,如何?”

    “不,不要!”阮夜急道。

    “那你就好好听话,凡事不要触及我的底线你懂么?”黑衣人放开阮夜,声音冰冷。

    “我……我听话,我一定听话,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阮夜轻声抽泣起来,抱住那黑衣人的脚,却被狠狠踢到一边。

    初夏的夜,说热不热,说冷不冷。

    “冷……”萧灵韵是被冷醒的,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非常奇怪,明明已是初夏,屋子里随侍的宫女们都换上了轻薄的夏衣,自己居然在这样的夜里冷醒了。

    “公主,您说什么?”胭脂身为萧灵韵身边最得宠的大宫女,自然是随侍在侧,乍一听得萧灵韵的话,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但是见萧灵韵许久没有再说什么,终于是问了。

    然而萧灵韵并没有答话,胭脂心中担心,大胆上前查看,这一查看,直将她吓了一跳。

    萧灵韵的眉上、指尖处竟然有着晶莹的冰晶?

    “公主?”胭脂轻唤了一声,萧灵韵没有答话,胭脂只得上前,谁知道触手所及之处,竟是一片冰凉,直吓得她赶紧探手去试探萧灵韵的呼吸,呼吸还在,只是微弱了许多,她赶紧转身跑出去。

    “张太医!张太医,赶紧……您赶紧过去给公主看看吧。”端妃担心萧灵韵,因此请旨让张太医在萧灵韵彻底好之前留在公主府,并且就在萧灵韵的院子里给他安排了一个房间,以方便他随时给萧灵韵诊治。

    “胭脂姑娘,公主怎么了?”胭脂来的急,竟不管张太医有没有起身便闯了进来,张太医慌乱间随意找了几件衣服穿上,才一穿上就被胭脂给带了出来。

    “张太医,奴婢这般实属情非得已,事情太过紧急,公主突然喊冷,并且身上出现了许多小冰晶,您赶紧随奴婢前去看看罢。”胭脂便走便道。

    “什么?”听得胭脂的话,张太医心下一凛,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礼仪了,跟随胭脂一路朝萧灵韵的房间奔去。

    虽然端妃已经就近给张太医安排住处,但是毕竟是在公主府,也需要避嫌,所以等胭脂请了张太医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了。

    “胭脂姐姐,你可来了。”胭脂走的时候随便吩咐了一个门外叫荔枝的小宫女一起跟里面的大宫女银铃来看着萧灵韵,这荔枝还是个小宫女,没见过什么大场面,见到萧灵韵的症状已经吓得腿都软了,若不是还有个银铃,只怕会当场晕过去。

    “张太医,请。”银铃见张太医来到,赶紧让到一边。

    张太医只粗粗看了一下萧灵韵的症状,很快把了脉,随即他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看着萧灵韵房内的暖炉问:“这些是谁备下的?”

    “公主一直喊冷,奴婢除了生个暖炉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公主好受点,所以……”银铃以为自己做错了,有些担心地看着萧灵韵。

    谁知道张太医并没有在说什么,只是细细地思考着什么。

    胭脂和银铃相互看了一眼,张太医这个样子,让她们很是忧心。

卷二 第叁佰壹拾肆章 面具(壹)

    “姑娘且照这个方子给公主一日三餐服下,公主所中之毒只怕远非老夫当初所想这般简单,老夫得回去查阅几番资料。”张太医诊断之后对胭脂道。

    “太医,那……那公主会没事的吧?”张太医算的上是大夏数一数二的太医了,乍听得他这般话语,胭脂心头一阵慌乱,忍不住问道。

    “这个,老夫现在也不好说,姑娘且去准备吧,等一会儿天只怕就亮了,天一亮便给公主服下,这方子虽说不能根除,但是却能缓解。”张太医说罢便拿了药箱,神色严肃,“姑娘还请给老夫安排一辆马车,老夫要即刻回太医署。”

    看张太医这般连自己的仪容都顾不得了要急着回去,胭脂差点就落下泪来,但是此时事关重大,如今公主府驸马是不能拿到台面上的,小公子阮青又太小且又不是公主嫡出,当时端妃娘娘走之前吩咐她若是公主府有个什么事,立即进宫回禀她,于是她收拾了一下心情,吩咐人去找小李子大总管套了马车,跟着张太医一同进宫去了。

    “什么,张太医不是说公主毒性已解?”端妃抑制住内心的愤怒问道。

    “张太医说此毒古怪,闻所未闻,他也须得回太医署查阅古籍……”胭脂道。

    “竟然连张太医也不知道?”端妃一愣,张太医已经是大夏医术最高明的太医了,这世间居然还有他不知道的,这着实让她震惊。

    “那张太医可有再说什么?”端妃问道。

    “张太医给了奴婢一个方子,说让奴婢一日三餐给公主服下,虽然不能根治,却能缓解。”胭脂答道。

    “既是如此,那你且下去吧。”端妃道。

    “是,娘娘。”胭脂如获大赦,赶紧离去。

    “夏嬷嬷,本宫需要你回父亲那里,替本宫要一个人。”端妃沉思了许久,开口道。

    “请娘娘吩咐。”夏嬷嬷应声而来。

    “去将父亲府上的那个人请来。”

    “那个人?”夏嬷嬷是跟着端妃一同陪嫁进宫的,自然是知道端妃所谓何人,“可是那个人不是……”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小心着点,应当无妨,毕竟,韵儿性命重要。”端妃面带疲惫。

    “娘娘,不妨相信一下张太医,张太医也并没有说公主身中之毒他解不了。”夏嬷嬷道。

    “不行,韵儿本就元气大伤,子嗣困难,若是再拖下去,本宫不知道她会怎么样,夏嬷嬷,那可是本宫唯一的孩子!”端妃的手紧紧握着,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你将本宫贴身玉佩拿去,父亲会明白的。”

    “是,娘娘。”见端妃坚持,夏嬷嬷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接过端妃递过来的玉佩,匆匆出去。

    天尚未大亮,公主府门口便出现了一辆普通的马车,公主府的人像是早就得知了有人要来,两个早就等候多时的小太监立即将那马车上下来的带着面具的人迎了进去。

    “大人,要不要……”隐藏在公主府对面巷子里的一个衙役问一旁锦衣的公子。

    “嗯。让十三去查看一下。”那人正是仇愁,安芷很是在意那日出门前那婆子的举动以及那春芳欲言又止的样子,因此连夜派了元培希望自己能调查一下公主府的事,正好他也闲着无事,便一同来了,只是……

    “许久没有这般起早了,还真是有点累呢。”仇愁伸了一个懒腰。

    “大人,要不您回去歇息吧,这边有卑职等就够了。”一旁的衙役道。

    “嗯,也好。你们可得给本官看仔细了,有什么风吹草动便统统告知本官,否则……”

    “是,大人!”众衙役异口同声地道。

    仇愁满意地点了点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然而仇愁却并没有回自己的府邸,只是转了几个巷子,来到那边等候多时的一辆马车中。

    “如何,有消息了?”自从半夜仇愁派人来说,公主府的张太医和公主的贴身侍女连夜进宫之后,她内心就很是不安,于是不顾元培阻拦跟了出来,为了不打扰仇愁办事,她只能躲在这暗处的小巷子里,内心很是焦虑。

    “来了一个带着面具的人,怎么,要去看看?”仇愁状似无意地道,实际上却是偷偷看着安芷的反应。

    “我?可以吗?”安芷眼前一亮。

    “自然,让元培带着你跟我前去就行。”仇愁道。

    “好!”安芷自然是同意。

    元培轻功极好,带着安芷跟随着仇愁竟然丝毫没有落后。

    几个起落,三人已经在公主府内。

    “你们……”安芷瞠目结舌,早知道进公主府这般容易,她起先还费个什么劲?这般调查可比千辛万苦地明着进公主府来的容易多了,而且能知道的也多。

    “嘘。”仇愁朝安芷眨巴了几下眼睛,带着玩味的笑容,指了指前方。

    安芷顺着仇愁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出现在视线里。

    那男子跟着一个曾经见过的端妃身边的嬷嬷叫夏嬷嬷的一路走来,走的十分缓慢,仔细一看,他的腿似乎是瘸了。

    安芷差点惊呼出声,幸好及时克制住了,她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在她身边的仇愁和元培,见他们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安芷等人正好停落在萧灵韵的卧室顶上,见那一行人进了屋之后,元培悄悄扒开了一块砖石,虽然很是小,却足以让人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先生请。”那夏嬷嬷毕恭毕敬地领着那带面具的男子到了萧灵韵的床、前,因着避嫌的原因,当中拦了一块薄纱,让人看不真切里面的情况。

    那戴面具的男子竟是毫不避讳这些,径直掀开了那薄纱,走了进去,安芷很明显地看到夏嬷嬷的脸色白了一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还是跟着男子走了进去。

    “胭脂,你且跟先生细细说一下公主的情况吧。”夏嬷嬷唤了萧灵韵身边的大宫女胭脂过来。

卷二 第叁佰壹拾伍章 面具(贰)

    “公主是昨日晚上才开始这般的。”胭脂哭哭啼啼地道,眼见着萧灵韵身上的冰晶越结越多,即使她身为萧灵韵身边的大宫女,见多了世面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惧。

    这世间怎会有人明明还活着却满身冰晶的状况?

    “之前可有做什么?”面具男问道。

    “之前,公主刚发现中毒的时候,端妃娘娘带了张太医来给公主诊治,张太医给公主开了个方子,奴婢照着张太医开的药方煎药给公主服下后,公主好了一些,然而半夜……半夜的时候公主便这般了。”胭脂颤抖着声音道,“快、快看公主……公主身上的冰晶……”

    听到胭脂的大叫,安芷赶紧看过去,因着在房顶,所以,一览无余。

    虽然隔着有点距离,但是安芷很明显地看到萧灵韵的身体起了变化。

    那冰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萧灵韵的身上迅速蔓延,且就连安芷这些趴在屋顶上的人都觉察道了一阵寒意。

    这是什么毒?竟然这般可怕?简直闻所未闻,安芷看了仇愁一眼,仇愁也是一脸震惊。

    “你们先退下!”那面具男大喝一声,胭脂等人见到这般可怕的景象早就软了腿,夏嬷嬷因着年纪较长,又常年随侍端妃身侧,算是有点见识,这才勉强稳住心神,上前将胭脂等人撵走。

    夏嬷嬷等人才退到一边,那面具男自身上掏出一团黑乎乎的事物。

    因着隔得有些远,又是在屋子里,烛光忽明忽灭的,实在看不真切,然而夏嬷嬷等人隔得不远,颤抖着声音道:“大人,这……这是何物?”

    然而那面具男却是不理会她们,只是上前将这事物放置于萧灵韵脖颈处,安芷很清楚地看到了那团黑乎乎的事物竟然动了一下。

    这……这竟然是个活物?

    安芷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开始扭动起来,在夏嬷嬷等人一片惨白的脸色下自脖颈处钻入了萧灵韵的衣物里。

    “大人?”夏嬷嬷壮着胆子出声。

    “若是还想你的主子活命,你最好给我闭嘴!”面具男不耐烦地道。

    说罢,那面具男便在萧灵韵床、边坐下,静静地开始等待。

    萧灵韵身上的冰晶蔓延的速度有所延缓,并且有些地方开始消退。

    看起来,这个面具男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这一等,不知道等了有多久,所有人的注意都在萧灵韵身上。

    安芷看着这眼前的一幕,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但是在脑海中却也只是几个模糊的片段,着实想不起来太多,只得将注意力转移回来,看着底下屋子里的事。

    很快,萧灵韵身上的冰晶便消退了大半,一旁随侍的夏嬷嬷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面色有所好转。

    然而这情况却持续了没有多久,萧灵韵的口中突然间开始鼓了起来,像是塞满了什么东西。那面具男见状迅速在萧灵韵身上撒了一点不知道是什么的粉末,然后继续坐在一旁等待。萧灵韵的嘴巴越来越鼓,都快将那美艳的脸庞给撑得变形了,夏嬷嬷在一旁看着,欲言又止。

    面具男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磨得锃亮的刀子,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突然间,萧灵韵的身子开始猛烈地抖动起来。面具男也立即站了起来,手中的刀子举起来。

    萧灵韵的眼睛蓦然地睁开,在所有人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哇”地一下张了口,从她口中跑出来一个血红色的,长条状的事物。

    说时迟那时快,面具男飞快地手起刀落,一副娴熟的样子,那红色的事物碰了刀,竟像是雪融化一般迅速在那刀子面前瘫软了下来,落在地上,成了一滩血水。

    胭脂等人直接晕了过去,夏嬷嬷算是个胆大的,也在一旁不住地干呕起来。

    “夏嬷嬷是么?回去告诉你主子,她女儿这身上所中之毒就连我都没法一次性根除,且让她送些我曼陀罗到我处,待我细细研究,慢慢去除她女儿身上这些毒性。”面具男冷冷道。

    “是……是的,大人。”夏嬷嬷起初还觉得这位大人只不过是性喜黑衣和面具,除去这些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平凡人,并没有传言中的那般可怕,然而方才她亲眼所见这般场景,这才明白这人当年为何会被世人唾弃,恨不得以除之而后快。

    面具男再看了看萧灵韵一眼,然后开始清洗自己的刀具。

    “谁?谁在上面?”他透过盆子里的水,看到了屋顶上的大洞,发现了安芷等人,大叫道。

    糟糕,被发现了,安芷慌乱起来,然而元培等人显然是习以为常,飞快地一把抓起安芷,施展轻功,往公主府外跑去。

    似是早有准备,只听得公主府中一声响笛吹起,身后便多了几个追赶之人。

    “你们先走,我来引开他们。”元培自身上掏出面巾遮住自己的面容,对身旁一个锦衣华服,一个穿着平日衣物的人道。若是他们这般样子被人发现,到时候即使是王爷出面也说不清。于是,他将安芷托付于仇愁,打算只身引开追兵。

    仇愁接过安芷,他显然也感觉到了公主府内藏龙卧虎,破天荒地没有跟元培抬杠,听从了他的安排,带着安芷便朝着另一边撤退。

    “放心,能在豫王身边效力,这元培兄弟的功夫一定不弱。”仇愁带着安芷掩藏在了早市,他对一脸担忧的安芷道。

    “当真?”安芷不懂武功,即使是花拳绣腿在她看来也都是高手,但是她知道能让元培做出这般安排,对方一定很难对付。

    “你看我像是骗你的样子吗?”仇愁眨巴眨巴眼,面上全是轻佻。

    “像。”安芷一本正经地回答道,然而只是这么一下,她便释然了。

    仇愁虽然有时候吊儿郎当,却也不是那般无聊的人,既然他都这般放宽心,自己再多担心又如何?倒不如放下心中所忧,安心等待元培回来。

卷二 第叁佰壹拾陆章 面具(叁)

    为了防止被追踪,仇愁带着安芷在外面晃悠了好一会儿才回去,谁知道在半路便碰上了前来找自己的小厮莫二。

    “大人,小的可算是找到您了,赶紧去豫王府吧,豫王殿下派了人在找你和安大人。”莫二道。

    萧恒裕找他们?安芷心头升起了一阵不详的预感,看了仇愁一眼很快便跟着仇愁往豫王府赶去。

    元培脸色铁青地躺在床、上,若不是鼻尖那微弱的呼吸,安芷几乎都要以为元培已经离自己而去了。

    “王爷,元培……元培怎么了?”安芷颤抖着声音道,虽然她一眼便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但是她还是不相信自己,她需要别人来告诉自己这个自己并不愿意接受的结果。

    元培是为数不多的知道她是女儿身的知情人之一,多少次危险时刻,若不是元培及时出手或者有了防备,以命相护,她安芷即使有天大的本领,也绝计活不到今天。

    “不知道。”萧恒豫冰冷的脸上也有些动容,“元培发了与元坪之间约定的信号,当元坪找到他的时候,他便已经这般了。”

    萧恒欲话音未落,安芷已经坐在了元培的面前,伸手去探元培的脉搏。

    “王爷,您府上有银针么?”因为之前是去公主府上打探消息,因此她轻装便行,并没有带上平日里不离身的金针。

    “银针?”萧恒裕愕然,然而他随即反应了过来,“自然是有。”

    于是,萧恒裕很快便唤人取府上医者处取了一套银针过来。

    安芷的真实身份,仇愁是不知道的,因此看着安芷那娴熟的手法,那全神贯注的神情,他一脸茫然地问道:“王爷,安兄弟,懂医术么?”

    “嗯。”萧恒裕点了点头,算是做了肯定。

    仇愁见萧恒裕不肯多说的样子,便也没有打算细问。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秘密,若是没有必要,是不用去探个究竟的,知道的越多,便越是危险,这是他这么多年来身为大理寺卿得出的结论。

    “他中了蛊。”许久,安芷才下了定论。

    “蛊?”

    “南疆?”

    “不,世人只知道南疆蛊毒盛行,却不知道北疆也有一族善用蛊毒之术。”安芷解释道。

    “北疆……”萧恒裕若有所思,“那北疆之蛊,本王也曾有所耳闻,北疆之蛊也甚是厉害,他们之所以并不为世人所知是因为那一族,只允许族长嫡系才能掌握。”

    “没错,我早年随叔父遍游天下,曾经游历至北疆,见识过这北疆之蛊,其性之烈,只怕并不亚于南疆的蛊毒。”安芷道,然而她脸色一变,“我想起来了,公主中的,应当也是北疆的蛊毒,当年我曾见过。”

    “什么,灵韵也是中的北疆的蛊毒?”萧恒裕脸色一变,蛊毒这种三教九流之术,实在是难以启齿,若是它偏安一隅便也罢了,可恨那贼人,不仅将蛊毒下在了他的贴身侍卫身上,甚至竟然还将毒手伸入了皇室?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只是,那时我实在是年幼,并不记得太真切,只隐隐记得当公主口中出来那蛊毒之时,那面具男子上前斩杀那母体跟当年所见十分吻合。”

    “面具男?”萧恒裕看向仇愁,只觉得自己只不过是忙于朝政几日,就已经赶不上安芷和仇愁的节奏了。

    “回王爷,事情是这样的……”见安芷正专心给元培施针,仇愁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他将自己和安芷以及元培在公主府的所见所谓都给萧恒裕给描述了一遍。

    “所以,元培是为了给你们做掩护才这样的么?”萧恒裕看了一眼元培,再看看仇愁,初时,他不明状况,还以为元培是碰上了什么仇家才会这般,毕竟元培的武艺是自己一手调教,他对他一直很有信心,若不是实在太过于强劲的敌手,绝对不会这般。而现在他得知了前因后果,于是事情很快便被串联了起来。

    “没错,应当是这般,若是如安兄弟所说,那面具男子既然会解那蛊毒,那么下毒自然也是轻而易举的,而我们是因为被他发现这才仓促离开,元培是为了引开追兵所以才中了蛊毒,这么一来,事情便说的通了。”然而,仇愁才松了口气没多久,脸色变便的煞白,“若是真如安兄弟所言,那么……那么元培他……”

    “他中蛊时间不久,我已用银针封了他的五脏六腑,这蛊毒暂时进不去,但是,这毕竟只是权宜之计,坚持不了多久,若是三天之内,不找到解毒之法,元培……元培……”安芷满脸愁容。

    “知道是北疆的蛊毒,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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