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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巡按-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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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以仇爱卿的能力,早已知道昨日驸马在宫中遇刺一事吧。”萧恒景道。
“回皇上,正是。”仇愁手中有着什么力量,在旁人看来是十分神秘的,然而在萧恒景看来却并不是什么秘密的东西,因为仇愁借助的这个力量正是自己授予的,为他,为皇权服务的。
“那么,安爱卿呢?”萧恒景转头看向安芷。
“回皇上,在进宫之前,仇大人已经告知了下官。”安芷回答道。
萧恒景点了点头:“那么,你们可有何意见?”萧恒景问道,他本想严加拷问当时事发时候在场的那些奴仆,但是却被萧恒裕劝阻,这宫中的奴仆都一个一个地沾亲带故,若真是严刑拷打,只怕于事情是于事无补,于是只得作罢。
“这……”仇愁想到了萧恒景迟早会因此找自己问话,但是却远远没有想到萧恒景的问话居然来的如此之快,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皇上,他二人想必也是刚得知此事不久,不如让臣弟带二人去现场勘查一下再将详细经过再告知他们一次,再问他们看法如何?”萧恒裕见仇愁和安芷答不上来,有心帮他们一把。
“嗯,皇弟说的有道理,那便有劳皇弟了。”萧恒景正在气头上,也知道自己此事不适合过问此事,于是便示意萧恒裕带着仇愁和安芷前去。
待出了承乾殿,仇愁感激地看了萧恒裕一眼:“多谢豫王大人,不然,不然微臣真是……”
“你不用感谢本王,本王只不过举手之劳。”萧恒裕道。
于是,本就崇拜萧恒裕的仇愁,对萧恒裕更是崇拜了。
安芷见仇愁那一副崇拜萧恒裕崇拜得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做什么的仇愁,不由得摇了摇头,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萧恒裕带着安芷和仇愁来到阮经巅遇刺的地方。在来的路上,萧恒裕便简单地跟安芷和仇愁两人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以免太过于突兀,安芷已经听了大半,这后半段却是没有经历过的,于是听的很是认真。
阮经巅遇刺的地方,原先是一个死角,基本没有什么人经过,想必若不是为了送阮经巅回来,都不会有什么人经过这里。离这不远便是天牢远远地还能看到天牢门口的守卫。
“此处虽然偏僻,若是要下手,的确是个相当妙的刺杀点。”安芷细细地勘查着地形道。
“安大人何处此言?此处虽然地处偏僻,但是禁卫军还是时常来巡逻。更何况,此处离天牢已经很近,若是撤退不及,很容易便会被抓,因此若是想下手,也不见得是个绝佳的地方。”
“王爷不是说了,那些刺杀的人,箭法狠准,一击即中,若不是驸马当时偏离了方向,只怕会血溅当场。”安芷闭着眼,脑中浮现出这样的画面,“况且,既然入得这宫城,想必也是为撤退做了完全的准备,若是来不及撤退,他们也定然不会选择被抓住。”
仇愁一愣,安芷说的很有道理,而且也很符合刺客的行为。
因为是昨天晚上才发生的事,当时萧灵韵等人忙着救治阮经巅,飞快地离开,因此现场并没有怎么被破坏。
地上还留着一滩殷红的血迹,看来,那阮经巅受伤十分严重,安芷不由得摇了摇头,这阮经巅也是时运不济,前几天才闹了次自杀,现在又遇到刺杀,想必即使好了,身子也会落下病根。
仇愁还在一旁勘查现场,安芷却注意到了不远处有一个东西,起初安芷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但是就在自己走过去的时候,却是狠狠地吓了一跳。
这……这东西十分眼熟,不正是费府的腰牌吗?
卷二 第贰佰柒拾捌章 费府(贰)
安芷飞快地看了一下萧恒裕和仇愁,他们正在谈话,好似并没有注意到这边,她飞快地将令牌捡起,塞入自己的衣袖中,然后深呼吸了几下,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与平常并无二致,然后装似无意地走到旁边,像是在细细地勘查现场。
“这刺客出现得十分蹊跷……”仇愁像是在跟萧恒裕汇报些什么,安芷因为心里有些事,因此只听得了只言片语。
“安大人,你说呢?”仇愁突然提声问道。
“啊,什么?”安芷突然被点名,愣了一下,茫然地看着萧恒裕和仇愁。
“怎么,你不舒服?”看着安芷略有些苍白的脸,萧恒裕不由得皱了眉头。
“没……没什么,下官只是走了下神。”安芷赶紧道,生怕萧恒裕和仇愁看出些什么来。
“也是,安大人一大早就被下官叨扰,一定是累了。”仇愁在一旁道。
“你真的没事?”萧恒裕显然不会相信,跟安芷这么时日的相处,直接告诉他,安芷瞒着他什么。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下官去那边看看。”安芷说罢赶紧走到一边,与萧恒裕和仇愁保持了一段距离。
“安大人莫不是发现什么重要线索,想一人独自争功吧?”仇愁见气氛不对,赶紧插嘴打趣道。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听了仇愁的话,安芷的心像是漏了一拍。
难道仇愁看到了?
不,怎么可能呢,方才他明明背对着自己的,等等,他背对着自己,可是萧恒裕不是……
安芷想到这里,偷偷看了一眼萧恒裕,却不料萧恒裕正看着自己,吓的她赶紧低了头。
接下去的时间,仇愁在现场四处看着,虽然他得到消息很早,但是他毕竟只是臣子,没有皇帝的传召,不能光明正大地来这里,如今得了皇帝的命令,又有着萧恒裕的带领,他不止勘查了现场,还将当时负责护送驸马阮经巅的两名天牢护卫也传召了来,细细盘问。
“回大人,但是属下护送驸马到此处,因为此事牵扯过多,因此驸马便在此处换装下了马车,原本一切进行顺利,可是谁知道驸马竟在此事遇刺。”
“当时,你们可有追那刺客?”
“有,只是那刺客对此熟悉地很,属下追了一段便没了影子。”
“那那刺客可有何特征?”
“这……”那两名护卫相视一眼,摇了摇头。
线索至此全断,仇愁有些沮丧地低了头。
现场没有发现什么,问话也问不出什么,可以说,他们此行,毫无进展。
兴致勃勃地来,垂头丧气地走。这句话来形容仇愁现在的状态那是再好不过了。
出了宫门,仇愁便表示自己还有事要去大理寺,便先行告辞,安芷手中拿着费府的那块令牌,如烫手山芋,自然也是不敢与萧恒裕单独相处,于是便也跟萧恒裕告辞。
“仇愁是去大理寺,你呢?回安府?”萧恒裕看着安芷,面无表情地道。
安芷很是心虚地道:“小安平近日身子不爽,嚷嚷着让下官多陪陪他,所以……”
“哦?”萧恒裕自然是不信这个话,他高大的身子拦在安芷面前,朝她伸出手,“跟本王来。”
安芷下意识地想拒绝,但是萧恒裕却拉住了她的手,往自己的马车走去。
安芷就这样跟着萧恒裕上了他的马车。
“驾!”元坪在外面驾马,拉着萧恒裕马车的马都是千里良驹,很快他们便远离了皇宫。
安芷坐在马车内,内心十分不安,手中的拿块费府令牌似有千斤重,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萧恒裕也不说话,只是坐在一边就这么看着安芷,像是要把安芷看个透。
“王爷,您……您在看什么?”安芷终于是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本王在看你。”萧恒裕回答地很干脆。
“看我?”安芷伸出手,指了指自己。
“本王在反思。”
“反思?”
“本王认识你也挺久了,本王自认为看人很准,但是为什么,本王却是怎么都看不透你?”
“呵……呵呵。”安芷干笑了一下,“王爷日理万机,怎的有空来研究下官。”
“小芷儿,你明知道本王不是那个意思。”萧恒裕有些不悦地眯起眼,他最不喜的便是安芷这一副敷衍的样子。
安芷低了头,没有再说话。
“方才,本王看到了。”就在安芷以为萧恒裕不会再说什么了的时候,萧恒裕突然出声,直把安芷狠狠吓了一跳。
安芷张大了嘴,看着萧恒裕。
怎么,怎么可能,刚才自己明明细细观察了他和仇愁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怎么可能看到?
“你与那费家,究竟,是何关系?”萧恒裕问到。
费家……果然,果然他还是查出来了。
安芷低了头,没吭声。
“芷儿。”萧恒裕难得这般正经地喊着安芷的名儿,“你……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王爷能如此问,想必王爷已经查明了一切,既是以及该查明,又有什么好说的呢?”安芷轻声道。
外头阳光正好,透过车窗,撒在人身上,暖洋洋地很是舒服,然而安芷的心却如冰封一般一寸一寸冷到了心底。
“你知道么,其实那个令牌,是本王故意放在那的。”许久,萧恒裕才开口道。
安芷瞪大了眼睛,不明白萧恒裕意欲何为。
“你与那费云翔,有婚约,是与不是?”萧恒裕问道。
“是。”安芷回答的很干脆。
“你倒是爽快。”萧恒裕苦笑了一下。
“那王爷希望我如何作答?不是?王爷都知晓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隐瞒这个事,能对我有什么好处么?”
“本王对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你难道,连哄骗一下本王都不愿意了吗?”
“哄骗?对王爷这样的人来说,我若是撒谎,那岂不是自取其辱?倒不如痛痛快快的说出来,说不定王爷一高兴,便免了我的罪。”
“你……”萧恒裕一下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自然是知道一切,但是他多希望安芷能骗骗自己,给自己一个希望。
卷二 第贰佰柒拾玖章 费府(叁)
“费家于我,有莫大的恩情。”安芷缓缓说道,“并且,费家少爷费云翔,是我的未婚夫。”
萧恒裕瞬间神情大变:“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我说,费家少爷费云翔,是我的未婚夫婿。”安芷平静地说道。
曾经,她一度以为费云翔已经死于那场灾祸,面对着萧恒裕的攻势,毫无情感经验的她,瞬间沦陷。但是后来,她知道了费云翔还活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费云翔却一直在隐姓埋名,自那开始,安芷的内心便开始动摇。
一方面,是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而另一方面,是作为她自己,渴望的爱情。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安芷看向萧恒裕问道。
萧恒裕不作答,安芷的回答让他至今还未能缓过神来,他做了许多调查,却始终没有想到安芷与费家的关系竟然如此亲密。
萧恒裕的反应,让安芷的心一寸一寸地冷了下去。
可是,她能有什么办法呢?
她自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明明知道不可为而为之,一次又一次地去触碰禁区。
“萧恒裕,对不起。”安芷的眼眶酸酸的,她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往下掉。
“吁~”元坪将马车停了下来,“王爷,安大人,安府到了。”
“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包容,安芷此生无以为报。”安芷俯身对萧恒裕说完这话,便下了马车。
“王爷,您不下车么?”元坪不知道萧恒裕和安芷在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是奇怪王爷为什么没有如往常一般随着安芷进门。
“不用了,回府。”萧恒裕冷冷的声音传来,元坪一愣,但是作为一个优秀的侍卫,自然是听从王爷的话,他立即驾车往王府而去。
安芷站在门口,看着萧恒裕的马车离去。
早知如此,她有什么很伤心的呢?只要日子在过,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只不过是早晚而已。
这样的场景,她曾经不是设想了很多次吗?只是,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这一刻来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想哭呢?
萧恒裕,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安芷没有将此事告诉任何人,包括林意茹在内,林意茹倒是察觉了安芷的不对劲,但是看安芷的样子也是不打算告诉她,也便没有再勉强她。
任何人心里都有秘密,秘密,是不容探究的,即使亲密如她们,也是有着各自的秘密的。
只是,安府的人突然发现,平日里时常来府上的豫王萧恒裕,竟然已经好多天没有来过的安府了。当然,仇愁也发现了。
“安大人,你是不是得罪王爷了?”仇愁看着在一旁仔细看着卷宗的安芷,终于是沉不住气问道。
“仇大人何出此言?”安芷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如今外面传言四起,仇愁只不过是那些好奇宝宝中的一个罢了。
“安大人,你可知道最近帝都有一个大新闻?”仇愁凑到安芷面前,一脸神秘兮兮地说,“安大人,你想知道这个大新闻是什么吗?”
“什么新闻?”安芷被仇愁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问住了,这方才还不是在讨论萧恒裕的事么?
“这帝都传言啊,安大人你,被豫王殿下抛弃了。”仇愁边观察着安芷的表情,便小心翼翼地道,当然,虽然他神色如此,眼睛里却充满了满满的八卦之火。
“噗……”安芷正在喝茶,听了仇愁的话,一个不留神,竟然把自己给呛住了,“咳……咳咳,仇大人,这话,你是从何听来?”
“还需要听?你不知道吗这传言,在帝都都已经满天飞了,就连宫里都知道了。”仇愁一脸同情地看着安芷,“本官起初并不在意,只是这传言现在传的事越来越离谱,本官想着你若是听到了,这心里必定不会好受,因此便过来看看你。”
安芷顿时一脸黑线:“仇大人,这种流言,你也信么?你好歹是堂堂大理寺卿,怎的也跟那些没有见识的人一般如此胡闹?”
“咳……”被安芷当面拆穿,仇愁略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袖子,假装擦了擦额头那并不存在的汗。
“仇大人,今日此来,可是还有其他事情?若是没事,您可以回您的大理寺去了。”安芷开始下逐客令。
“别啊,这本官才来一会会。”仇愁自然是不愿意这么快离去,“而且,本官找你,还有些事。”
“哦?”安芷抬眼看了一眼仇愁,“莫非是驸马一案有进展?”
“没错,那日分别之后,本官又好好地将地方搜寻了一遍,还将当日进出皇宫的人给好哈排查了一遍,你猜怎么了?”仇愁神秘兮兮地道。
“下官愚钝,不知道。”安芷回答地很干脆,直将仇愁弄了个气结。
不过,气归气,说还是要说的。
“那日驸马遇刺的时候,宫里失踪了一个小太监。”仇愁道。
“宫里失踪一个太监,和驸马遇刺有什么关系?”安芷不解地看着仇愁。
“这失踪的太监,是一个老太监,曾经服侍过先皇,也曾是宫里的红人,所以宫里的侍卫们都还记得他,有侍卫看到驸马遇刺那日,这老太监匆匆在附近走过,然后还出过宫。”仇愁道。
“这……”似乎有什么,将脑海中错乱的线索都给串起了一大半,安芷心里隐约有了一个想法,但是想法毕竟只是想法,在没有成熟之前,她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这老太监,可是可疑至极。”仇愁眉飞色舞地道,“并且,宫里已经好几人没人见过这太监了,若不是本王查到他,只怕就让他这么漏过去了。”
“我怀疑,这老太监,不是跑路了,便是遇害了。”仇愁下了结论,然后看着安芷。
安芷出奇地没有反驳仇愁。
“那么,仇大人现在可有这老太监的线索?”
“自然是有。”仇愁邀功似地道,“本官已经派了人暗中监视,一方面是保证这老太监的安全,另一方便,也是为了防止他逃跑。安大人,你可以跟随本官一起去看看,将那老太监带回来好好审审?”
卷二 第贰佰捌拾章 老太监(壹)
出乎安芷意料的是,那老太监藏身的住所居然就在帝都最繁华最热闹的朱雀大街上。
仇愁带着安芷一路大摇大摆地招摇过市,直接走到一家紧闭着大门的酒楼门口。
“春江楼?”安芷有些迟疑地念出牌匾上的三个字,然后看了一下四周,这座春江楼位于这朱雀大街的底部,并且这边一溜地开着好多家跟“春江楼”差不多的酒楼,只是,这大白天的,难道不正是做生意的时候么?这边的酒楼为何却都紧闭着大门?
“仇大人,这些酒楼都不用开门做生意么?”安芷来帝都之后,甚少出来逛街,因此对帝都的酒楼知之甚少。
仇愁闻言,以一种古怪地表情看着安芷。
“仇大人,你这是什么表情?”安芷皱了皱眉,不明白为什么仇愁会这般看着自己。
仇愁将安芷拉到一边,随从们看着他们两似乎有话要说,便也没有靠拢过来。
“仇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安芷不明白为何仇愁突然将自己拉到一边。
“安大人,难道你从来没来过这样的地方?”仇愁悄声问。
“酒楼?自然是来过。”安芷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噗……”仇愁突然笑出了声,“安大人,不管你真正经也好,假正经也好,你若是说没来过这样的地方,无非便是两个原因。”
“两个原因?”安芷一脸茫然地看着仇愁,不明白他究竟在说什么。
“一嘛,自然是囊中羞涩。”仇愁伸出一个手指,再道,“二来啊,便是家有河东狮!”
安芷涨红了脸,聪慧如她,仇愁说到这样的地步,她若是再不明白,那就真的丢大发了。
没错,仇愁的意思是……这边是青楼。
安芷大囧,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仇愁居然会带自己来这样的地方。
“仇大人,若是不想让本官见那老太监,直说便是了,何必带本官来这样的地方羞辱本官?”安芷面有愠色,以为仇愁在戏弄自己。
仇愁见安芷生气了,讪讪地收起了看好戏的样子,咳了一声道:“安大人,不管你信与不信,那老太监,的确在里面。”
……
安芷以一副怀疑的表情看着仇愁。
“安大人,本官在你看来就这么不可信?”看着安芷的样子,仇愁有些哭笑不得。
“没错!”安芷一点都没有给仇愁留面子。
仇愁只得投降。
二人敲了那“春江楼”的门。
“啊~两位客官,还没开门呢。”负责开门的小厮打着哈欠道。
“喏。”仇愁拿了一锭银子在那小厮面前。
“得,客官什么事来,咱望江楼就什么时候开门!”一见那银子,小厮的眼睛都亮了,直盯着那银子看。
仇愁将那银子给小厮后,小厮勤快地跑前跑后,还高喊着:“春妈妈,来客人啦~”
“哎呦,两位大爷,来了来了。”春妈妈抖着满脸肥肉下了楼,一见到仇愁和安芷两位气质不同于一般人的客官,立即堆了满脸笑容。
一阵浓厚的脂粉香扑面而来,春妈妈抖着肥肉周旋在仇愁和安芷之间,安芷心中很是厌恶这样的地方,看了一眼仇愁,只见他神色平静,显然是个老手,不由得心里鄙夷了一下他。看上去仪表堂堂的样子,内里竟也是个衣冠禽兽。
仇愁自然是不知道安芷给他下了这么一个定论,还笑着与那春妈妈说着话。
“两位客官可有想点的姑娘?若是没有的话,喜欢什么类型?妈妈这里,环肥燕瘦,样样都有~”春妈妈接过仇愁的一张银票后,整个人都笑开了花儿~~就差高喊一声,“姑娘们,这里有肥羊,给我上~”之类的话了。
安芷撇开脸,当作没有看到仇愁和春妈妈。
没多久,春妈妈便带着仇愁和安芷进了一个房间。
“两位爷,请稍等,姑娘们很快就到。”春妈妈笑着关了房门。
“姑娘?”安芷看着仇愁。
“既然是来这样的地方,自然是要做戏做全套,不然,岂不是让人起疑?”仇愁道。
“可是,我们不是来看那个老太监的么?”安芷道。
“嘘。”仇愁示意安芷噤声。
姑娘们鱼贯而入,安芷与仇愁坐在屏风后面。
脂粉味而腻的人头直发晕,安芷不知道仇愁意欲何为。
只见仇愁唤过一旁的随从,示意他们坐在自己和安芷的座位上,然后便拉着安芷从一旁的窗口溜了出去。
“仇大人,我们这是做什么?”
“自然是去看那老太监。”
“去看那老太监,我们就不能光明正大地去么?非得这样偷偷摸摸?”
“那老太监藏在这样的地方,便是不想让人找到他,你说,我们若是光明正大地来,他会见我们?”仇愁鄙视了安芷一下,居然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有想明白。
安芷不说话了,自打进了这“望江楼”,她的内心便很是抗拒这里。
“对那老太监来说,这样的地方无疑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大隐隐于市,而这老太监,谁能想到他这样的人,居然会藏身在这样的地方呢?”仇愁对安芷道。
“这老太监看来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安芷下了这样的定论。
“那是自然,能在这宫里混几十年,还屹立不倒的大红人,自然都是人精,若不是本官这次动用了一些特殊手段,我们估计连他是谁都查不到。”仇愁道。
安芷没有再说话,显然是认同了仇愁的话。
白日里的“春江楼”,除了如他们这般大白天便来喝花酒的客人需要少数姑娘陪同外,其余姑娘们都在补觉,既然姑娘们没开工,这“春江楼”里的其他人自然也是如此,因此安芷和仇愁一连穿过几个走廊都没有什么人察觉。
但是即便是如此,仇愁和安芷也还是很小心地走着,生怕被人发现,毕竟,他们都在朝为官,若是这样闹出去了,脸上可不好看,外加上现在是特殊时期。他二人身上又有任务,自然是要更加小心。
卷二 第贰佰捌拾壹章 老太监(贰)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仇愁才在前面轻声对安芷道:“安大人,我们到了。”
这一句到了,顿时让安芷精神为止一振。
“诶,安大人,你就这么进去?”仇愁突然拉住安芷。
“当然,我们来到这里不就是找这个老太监?”安芷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可是,这里可是人家的地盘。”仇愁悄声道。
“那仇大人想怎么做?”安芷问道。
“跟我来。”仇愁说罢便将安芷一把提起,上了屋顶。
安芷冷不防被仇愁一把抓起,若不是仇愁及时将她的嘴捂住,差点叫出声来。
“你会武功?”安芷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仇愁。
仇愁确实没有回答,只是在屋顶悄悄移动了一片瓦片,足够让两人看清楚屋子里的状况。
屋子里的陈设一派古朴庄严的样子,只远远一眼便能瞧出里面的东西都价值不菲。
一个小小的“望江楼”,不管它的生意再是红火,都是没办法拥有这些东西的,安芷心中顿时有了一个想法,她看向仇愁,仇愁正笑着看着她,想来他早就想到了这一层。
屋子里好像没有什么人。仇愁带着安芷在屋顶蹲了好一会儿。
“仇大人,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安芷往下看了一眼,这个院子的屋顶又高又陡,若不是仇愁一直拉着她,只怕光她抖动的程度,就足够摔下去好几次了。
仇愁没有说话,只是示意她安静。
这与安芷想象中的不同,她想象中的是自己跟着仇愁来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然后找寻到这个老太监的住处,大摇大摆地走进屋子去,好生将他审问一番。
可是谁知道,这个老太监不仅没有往人迹罕至处去,甚至还住在“春江楼”这样一个地方,让人完全意料不到,当然,更让人意料不到的是,她与仇愁这两个当朝官员居然还蹲在屋顶,一副随时准备听人墙角的样子。
就在安芷想再次跟仇愁提他们两这个样子实在不妥的时候,突然间,里面传来了声音。
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简单的粗布麻衣,在屋子里坐下。
“哎呦,大老板,您可算是回来了~”春妈妈的声音也随之而来。
“你倒是机灵,这会便赶到了。”被称作大老板的老人道。
“那是自然,大老板便是我春妈妈的衣食父母,春妈妈当然要一切以大老板为重。”春妈妈在一旁表示着自己的忠心,脸上那抹的白粉都快被自己笑的掉下来了。
“这几日,这里可有什么异常?”老人显然对春妈妈的阿谀奉承并不领账,只是顾自问道。
“大老板,瞧您说的,有我春妈妈在这坐镇,能有什么异常?”春妈妈拍着胸脯,“若说要有什么异常嘛,那便是楼里新来了一个扬州来的花魁落脚,这几日的客人那可是赶场子一般的,一场一场,直把这望江楼啊,都挤得小去了许多。”
“那便好,你且出去吧。”老人点了点头,显然对春妈妈的手段很是赞同。
“是的,大老板,那么,等一下,还是照着老样子么?”春妈妈谄媚地道。
老人点了点头,春妈妈很快便离去了。
安芷和仇愁相互看了一眼,老样子,是个什么老样子?
答案很快便来了。
春妈妈离去后不久便又折返,身后跟着一个妙龄少女,那少女一脸不愿意的样子,是由两个壮汉在后面钳制着一路押送过来的。
“大老板,我这边不打扰您了,您且慢用。”春妈妈堆着满脸的笑容,带着两个壮汉走了出去,只留下五花大绑的少女缩在屋子里头瑟瑟发抖。
老人一步一步走近,少女眼里全是惊恐,若不是她的嘴巴被东西塞着无法出声,只怕此刻早就尖叫起来了。
安芷紧握了拳,想要上前,却被仇愁按住,仇愁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可是……”安芷焦急地出声,路见不平尚且需要拔刀相助,更何况,若是她冲出去,这个少女便会得救。
仇愁并不同意安芷这般做,他们是来破案找线索的,不是来大发慈悲的,作为大理寺卿这么多年,对这类的事,他早就见怪不怪,有些事,若是可以做,他也便做了,但是若是不能做,他是决计不会做的。他们此刻只是来察看这个老太监的线索,并不是来做其他什么事情的,若是轻举妄动,一定会打草惊蛇!
安芷挣扎了一下,一不小心踢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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