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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巡按-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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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妃,皇儿已经出嫁多年,那阿沁却依旧待字闺中,并且近年来,父皇有意与番邦修好,并且有了和亲的念头,您想,若是真要和亲,那阿沁不是首当其冲?”萧灵韵分析道,“所以,她一直记恨在心,若不是皇儿成婚之后便搬出了宫去,只怕她早就下手了,而昨日,她定是听到了宫外的传言,有心将事情闹大让皇儿难堪,这才让父皇知道了并且龙颜大怒,不然,母妃,您觉得以父皇的为人会管这些个破事么?并且,驸马这事,都没个影儿。父皇怎么的就信了呢?”

    端妃听了点了点头:“那么,皇儿,你现在想让母妃怎么帮你呢?”

    多年来的积怨,外加上方才萧灵韵头头是道的分析,让端妃已经深信了梅妃母女一定与此事有关,决定自己也加入,助皇儿一臂之力,毕竟,这驸马可是自己的女婿,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坐视不管。

卷二 第贰佰壹拾肆章 一个疯女人(三)

    见端妃松口,萧灵韵心中长舒一口气,自己的母妃端妃,年轻时曾是帝都第一美人,多少青年才俊为之倾倒,然而,她却偏偏爱上了当时生为皇子的父皇,更糟糕的是,当时的父皇因着皇爷爷的指婚已经有了正妃,家世丝毫不输当时那位正妃,如今的皇后娘娘的母亲家族自然是不会同意,母妃可是在家中周旋了好一阵子才嫁给父皇,并且在嫁入皇子府后,一心帮助父皇登上皇位,可以说,若不是当时正妃立的早,如今的皇后只会是自己的母妃。父皇对自己的宠爱,也是有很大一部分来源于母妃。

    “什么?那驸马竟然如此荒唐!”萧灵韵才说了一半,端妃便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

    萧灵韵是她唯一的女儿,她在她身上几乎倾注了全部的心血,若不是萧灵韵当初非驸马不嫁的决心让她想到了当年的自己,她无论如何是不会答应的。

    “母妃,驸马不是那样的人。”萧灵韵急了,赶紧解释道,“难道这几年驸马与儿臣相处下来,儿臣还不了解他吗?他若真是外面有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怎的会一点苗头都没有?”

    经萧灵韵一解释,端妃想想也是:“可是,若那驸马真是被冤枉的,怎么的一句喊冤都没有说?任由那桂九将他带走?”

    桂九是桂公公的名字,他家境贫寒,家中兄弟姐妹又多,因此父亲将他卖入了宫中。

    “这……驸马许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母妃,您看儿臣不也是什么都没做吗?”桂公公是皇帝身边的得力太监,得罪了他后果可不堪设想,萧灵韵虽然平日里骄横跋扈,但是在桂九这边还是相当给他面子的。

    “嗯。”端妃点了点头,“既然是如此,那么,你便随我一同去觐见你父皇吧。”

    “多谢母妃。”萧灵韵大喜过望,忙跟着端妃一路朝皇帝的寝宫走去。

    承乾殿中,大夏皇帝萧恒雍正用手抵着头,闭目养神,不久前那桂九将驸马阮经巅给带了来,他是怎么都没有想到,阮经巅区区平民出身,若不是当时那一手好字,好文采让他起了惜才之心,他怎的可能还会有今天?

    当他在梅妃宫中听到阿沁和梅妃的窃窃私语的时候,还有她二人那言语中对萧灵韵的轻视,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后宫中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事他见得多了,他也知道梅妃和端妃,还有阿沁和萧灵韵一直都不对盘,此刻萧灵韵出丑,她们自然是乐见其成。

    但是他不一样,他是萧灵韵的父亲,也是大夏朝的帝王,他不允许皇家出这么大的丑闻,他必须要好好惩治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阮经巅。因此,他派了桂九去将阮经巅从公主府给带进宫,本想好好审问一番,问问其中缘由,可是那阮经巅居然浑身发抖,全然看不出一个男子该有的样子,气的他直接派人将他打入了天牢,命大理寺全权负责此案。

卷二 第贰佰壹拾伍章 一个疯女人(肆)

    “皇上。”桂九进来打断了皇帝萧恒雍的思绪。

    “何事?”桂九与自己自幼一起长大,可以说是他的心腹,萧恒雍与对桂九很是器重。

    “梅妃娘娘和长公主求见。”

    果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不过,若是不来,就不是她们了。

    “让她们进来。”萧恒雍叹了口气道。

    “父皇,您要为女儿做主啊!”萧灵韵一进门便哭哭啼啼地上来,梅妃在一旁则神色很是难堪。

    “起来吧。”萧恒雍道。

    “父皇,听说,您将驸马打入了天牢?”在进宫之前萧灵韵便知道驸马这次既然被带进宫,那边没有什么好下场,但是当她亲眼看到驸马被拉着去往天牢的方向的时候,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的,若不是梅妃在一旁拉着她,说不定,她当场就冲上去拦人了。

    “哼,那阮经巅犯了欺君之罪,若不是看在你和梅妃的面子上,朕当场就赐死他了。”萧恒雍一想到驸马就觉得气血翻涌,想他珍爱的女儿,千挑万选,居然选了这样一个人,他就觉得心好痛。

    “父皇,您怎能听信奸人谗言,这几年驸马与儿臣也是朝夕相处,驸马是什么样的人,儿臣怎能不知?况且,父皇也知道儿臣的脾性,若是驸马真犯了那么大的错,儿臣第一个就不绕他!”萧灵韵说的斩钉截铁。

    萧恒雍自然是知道萧灵韵的脾性,只是,他绝对不允许皇室发生这样的丑闻。

    “皇儿,无风不起浪,驸马若真是规规矩矩,怎的会突然来这样的谣言?”萧恒雍道。

    “父皇,若是,若是有人见不得皇儿好呢?”萧灵韵咬了咬嘴唇,虽然来之前母妃千叮万嘱,千万不要在父皇面前提端妃和阿沁,但是若是不提,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为驸马辩解,父皇的眼里容不得沙子,还记得当初父皇初登基的时候,就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定了许多反对自己登基的老臣的罪,此刻若是她再不说点什么,只怕依着父皇的脾性,驸马很有可能就这么没命了。

    “韵儿!”梅妃在一旁许久没有说话,就是想找个好时机帮萧灵韵说几句,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一提到驸马,萧灵韵竟然将自己来承乾殿前千叮万嘱的话都给抛到了脑后。皇帝此人虽然宠爱萧灵韵,但是他又很反感后宫的斗争,若是暗地里他便也就随它去了,但是一旦提到明面上来,那绝对讨不得好去。

    果不其然,萧灵韵一提到端妃,皇帝的脸色便差了许多。

    “皇上,韵儿与驸马伉俪情深,她也是过度担心驸马,这才口不择言,还请皇上看在臣妾的面子上,饶过韵儿这一次。”

    梅妃跪拜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萧灵韵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她这么说,简直就是驸马的催命符!

    “父皇,儿臣糊涂,还请您看在儿臣关心则乱的份上,不与儿臣计较这些。”

    “你们都起来吧。”不知道过了多久,萧恒雍才开了口,“都下去吧,驸马的事,朕意已决!”

卷二 第贰佰壹拾陆章 一个疯女人(伍)

    “所以,这才有了那日微臣在帝都大街上看到长公主当街拦下那囚车?”安芷道。

    “也不全是这样,灵韵虽然平时骄横跋扈,但是也不是那么鲁莽的人,听那桂九说,后面她还去找过皇兄,但是皇兄实在是不想再看到这些个烦心事,便推脱了没有见她,而眼看着行刑时间越来越近,驸马危在旦夕,于是,她想到了她的外祖家。”

    “外祖家?”

    “没错,梅花的家族慕容家族乃是当年我大夏朝开国元勋慕容巡的后代,当初,太祖皇帝感于慕容巡将军的生死相随,一起开拓天下,忠心耿耿,因此便许了慕容巡一个愿望,而那慕容巡也想到自己身为开国元勋,子嗣中难免会有些焦躁之人,说不定哪天便触怒龙威,因此便向太祖皇帝请愿,希望太祖皇帝能赐他一样东西,能让他的后人若是犯下大错还有转圜之地。”

    “慕容巡将军这条件提的固然是人之常情,但是若是子嗣后代有人为非作歹,欺上瞒下又当如何?”

    “太祖皇帝自然是考虑过,但是那是慕容巡老将军的功劳实在太大,在斟酌再三之后,便答应了慕容巡老将军,自己可以原谅慕容巡的子嗣作出无理之事,但是为了避免慕容家族的人知道此事而从此有恃无恐,因此特赐下随着自己常年征战在外不离身的金丝马褂,后人若是身着这金丝马褂,再怎样的罪行都能免除。”萧恒裕道。

    “这,这若是……”

    “太祖皇帝此举既是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同时也不赋予慕容家子孙胡作非为的权利。”

    也是,安芷点了点头,心想那太祖也是个人物,表面上是答应了,可是,若是脱下那金丝马褂,那么,来头再这么大的人也是得受罚。

    “那日,灵韵便是去她外祖家偷拿了这件金丝马褂,披哎了驸马的身上,这才最终将驸马给带回家的,可是,她这么做,却是让皇兄龙颜大怒。”

    “听王爷的叙述,微臣几乎可以想到,皇上并不待见驸马,在之前,就连长公主联合梅妃娘娘去求情都没有什么用,为何皇上现在突然改变了主意,让我好好查呢?”

    “想来,定是灵韵又进宫,锲而不舍地找皇兄了吧。”萧恒裕道,“皇兄最是疼爱灵韵,想来是皇兄实在不忍灵韵太伤心,心中对驸马那是又气又恼,但是既然灵韵都有办法将外祖家的金丝马褂都能弄来了,可见灵韵对驸马的伤心,这才没有办法,同意了灵韵让你查案吧。

    “所以说,与其说是为了查案,倒不如说是为了给萧灵韵长公主一个真相。”安芷叹气道。

    “没错。”萧恒裕点了点头,伸手握住安芷的手,目光深邃:“你不要怕,若是有什么难处,别忘记,你还有我。”

    “王爷,这……”安芷想要拒绝,但是心里开始纠结,在这帝都,天子脚下,个个都是盘根错节的关系,就凭她一己之力,若是想查明真相,还不知道回遇到什么样的困难,既然萧恒裕对自己这么说,不如,自己就顺势答应了好了。

    “如此,便多谢王爷了。”安芷道。

卷二 第贰佰壹拾柒章 一个疯女人(陆)

    屋内的光线随着天色越来越暗,很快有小厮进来给安芷和萧恒裕点起了烛火,顿时屋子里亮堂了起来。

    “竟然已经这么晚了。”萧恒裕看了看窗外灰蒙蒙的天,起身道,“时候也不早了,本王明日还有要事,便先回去了。”

    “多谢王爷特意来告知下官这些事情。”安芷朝萧恒裕露出感激的笑容。

    “为你做这些,本王心甘情愿。”萧恒裕深深地看了一眼安芷,安芷不由得红了脸。

    “好了,不逗你了,本王走了,你不送送本王?”萧恒裕道。

    于是,安芷便送萧恒裕出府,萧恒裕的马车早就在门口等好,只等萧恒裕一上马车,便绝尘而去。

    看着萧恒裕的马车消失在接到拐角,安芷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对于萧恒裕的情意,只怕她今生,无以为报。

    突然间,安芷的脚被什么人抱住,将她狠狠吓了一大跳,赶紧回头看,却见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正拉着她的腿。

    “你这疯婆娘,不是刚才就让你走了么,竟然还敢回来,还惊扰了大人。”门房没想到,自己只不过稍微一不留神,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赶紧过来想将那被他称为“疯婆娘”的人撵走。

    “大人,大人,冤枉,民女冤枉。”那被称为“疯婆娘”的人虽然被门房一把拉住,但是还是紧紧抱着安芷的脚不放,口中还这么喊道。

    “大人,小的这就赶她走。”门房捏了一把汗,一旁另外一个仆人见到了,也立刻过来帮忙。

    “大人,民妇冤枉,民妇真的冤枉,求大人给民妇做主啊!”那疯婆娘眼见着就要被拖走了,尖声喊了起来。

    安芷这才像是反应过来一般道:“住手。”

    拖拽着疯婆娘的两个人闻言立即住手,看着安芷,不知道她究竟想做什么。

    “你……这位大姐,你有什么冤?”安芷问道。

    “安大人,求您给民妇做主啊!”那个疯婆娘见状,眼泪不住地往下流,使劲地在地上向安芷磕起了头。

    “大姐,这位大姐,你先起来。”

    等安芷再次见到那个被门房称呼为疯婆娘的妇人的时候,她已经在林意茹的帮助下洗漱了一番,又穿了一身朴素的衣裳,在林意茹的陪同下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她长着一张平淡无奇的脸,头顶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脸上红扑扑的。

    “怎的穿着仆人的衣裳?”安芷问道。

    “我也给她穿了,她不要。”林意茹解释道。

    “大人,夫人将自己的衣裳给过我,但是夫人的衣裳都那么贵重,民妇穿着不伦不类的,还是身上这身衣裳好,又舒服,又适合民妇。”那妇人也赶紧道。

    “好吧,这位大姐,方才你在本官府邸门口朝着本官喊冤,你有何冤?”

    那妇人听了安芷这话,脸色一下子刷白,眼泪不住地往下掉:“大人,民妇要状告当朝驸马阮经巅,贪图荣华富贵,抛弃糟糠之妻,甚至,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放过!”

卷二 第贰捌壹拾捌章 驸马与疯妇(壹)

    安芷闻言大惊,然后细细打量了面前这个女子一番,她身着安府仆妇的衣裳,身形娇小,面色疲惫,然而眼中却闪着坚忍的神色,见到自己,几次欲言又止。

    “你便是这几日闹得沸沸扬扬的状告驸马事件的那个妇人?”安芷问道。

    “大人,正是民妇。”那妇人闻言直接跪倒在安芷面前,眼泪扑朔扑朔地往下掉,“还请大人给民妇做主啊!”

    安芷正想上前扶起那妇人,林意茹却使了个眼色。

    “你可知那驸马阮经巅是何等人物?他曾是状元之才,若不是公主垂爱,皇上招他为驸马,只怕他现在也有一官半职,且官职绝不在我家老爷之下,更何况他现在身为长公主驸马,乃是皇亲国戚,何等身份之人?而这帝都又是天子脚下,达官显贵众多,我家老爷只是区区一个巡按,在这帝都,乃是一介小小官员,何德何能能为你做主?”林意茹不动声色地挡在安芷前面,扶起妇人。

    然而那妇人却并没有起来,只是顾自跪着:“民妇虽然是初来帝都不久,但是安道全安大人名声在外,是出了名的青天,人们都说,安大人宅心仁厚,最不忍见达官权贵欺压我等百姓。”

    “这都是人们高看了我安某人。”安芷在林意茹身后捏了一把汗,原来,她的无心之举,已经让民间对她评价如此之高了吗,这实在是令人汗颜。

    “安大人,安夫人,民妇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才冒昧前来求安大人。”那妇人眼泪刷刷地掉,然而眼中坚毅之色却不改。

    这该是经历了怎样事的人该有的样子啊?妇人长跪不起的样子让安芷想到了费家出事之时的那段时间,她也是到处求人,然而,那些平日里与费家交好的人,不是想要把她抓去见官领赏,便是拒而不见,生怕连累了自己,而这些人往往都是有着一定势力的,那段时间,安芷真是看透了世间冷暖,若不是自己懂得一些医术以及那段日子因着费家的事十分警醒,只怕自己早就被送了官。

    “安大人,安夫人,求求你们了,民妇实在、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啊……”民妇在面前抽泣道。

    “这……”林意茹看向安芷,却见安芷陷入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是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安芷。

    安芷这才回过神来。

    “你有何冤屈?”安芷定了定心神问道。

    “阿……老爷。”林意茹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到安芷会答应。

    “安大人,多谢安大人,多谢安夫人!”妇人不住地磕头。

    “你且先起来,慢慢说与本官听吧。”安芷道。

    妇人起初还不愿意起身,直到林意茹将她扶起来,这才擦了擦眼泪,略有些局促地坐在安芷与林意茹的对面。

    “既然你是要找本官洗清冤屈,那么,便慢慢将一切告知本官,不要有所隐瞒。”安芷严肃地道。

    “是,大人。”妇人低了头,低声道,“民妇名阮夜,家父乃是民妇家乡的一位教书先生……”

卷二 第贰佰壹拾玖章 驸马与疯妇(二)

    阮夜与阮经巅的相遇相识既老套又充满着悲情、色彩,两人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阮经巅是阮夜的父亲,阮知行某一天从集市上带回来的,阮知行本意只是因着家中实在太穷,自己又做不动粗活,因此从街上带了一个流浪的孩子回来干活,谁知道,阮经巅对读书极有天分,经常趁着干活之余,偷偷躲在阮知行的小破私塾外偷偷学习,还因此被阮知行抓到过好几次而受罚,阮夜那时却已到待嫁的年级,看着阮经巅干活还要被爹爹责骂,心中十分不好过,但是阮知行又严令阮夜不能帮助阮经巅,因此,阮夜只能偷偷帮着他。

    阮知行是一个古板的读书人,中了秀才之后就再也没能往上再进一步,但是他又自视清高,因此整日愤世嫉俗,不是抨击这个,就是抨击那个,还动不动就打骂阮夜的母亲,终于,有一日阮夜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母亲不见了,只给她留了一封书信,表示她实在是在这个家里待不下去了便走了,让阮夜以后好好跟着父亲生活。

    阮知行虽然对妻子不好,但是对唯一的女儿确实视若珍宝的,阮夜到了适婚年龄后,他也曾托过几个媒人为阮夜做媒,然而他却不知道阮夜与阮经巅在长年累月的相处之下,早已经私定了终身,因此,不管媒人说了什么样的亲事,阮夜都能找个理由给推了,而阮知行虽然急,但是见宝贝女儿不喜欢便也没有勉强,于是,就这样一拖再拖,终于,阮夜也成了一个老姑娘了,阮知行每日看家里的这个老姑娘那是哀声又叹气。终于,在某一人,阮知行撞破了阮夜与阮经巅的私会,在读书人眼里,礼教比什么都重要,尤其又是涉及到自己宝贝女儿清誉的事,那一日,他气得拿起了一切能拿起的东西,什么都往阮知行身上招呼,阮夜想要上前劝阻,却也被狠狠推倒在一边,吓的阮知行赶紧去扶,可是谁知道,他还没扶上去,阮夜便捂住了肚子,一脸煞白。

    “爹爹……爹爹快……快给女儿找大夫,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阮夜只觉得腹部一阵撞击之后,她的身下有一股暖流流出来,一下子脸色煞白。

    比阮夜脸色更难看的是阮知行。

    自己的宝贝女儿,居然……居然是有了身孕?

    阮知行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见到阮叶这个样子,心里自然是明白了个大概,他狠狠地等瞪了阮经巅一眼,一脚踢过去,可是阮经巅却躲开了,阮知行的脸色一下子变的很难看,本想发作,但是见阮夜脸色不佳,只能想把这事暂且给放在一边,匆匆跑了出去请大夫。

    一请大夫,这事自然是瞒不住了,阮夜的事,若是传了出去,那么在这方圆十几里内,是不会有她的容身之处了的。

    于是,阮知行在大夫来看过阮夜之后,偷偷给大夫塞了点钱,让大夫答应不将事情传出去。

卷二 第贰佰贰拾章 青梅竹马又如何(一)

    经过此事之后,阮知行对阮经巅的态度那更是恶劣,是不是地找阮经巅的麻烦,阮夜见状不忍,但是几次劝说无果,很是伤心。

    时间在一天一天地过去,阮夜的肚子那是越来越大,眼见着便要遮不住了,阮知行在家里整天唉声叹气,心里慢慢想着对策,终于有一天,阮知行打发阮经巅出门砍柴,然后独自一人来到阮夜的房内。

    “爹,你怎么了?”平日里的这个时候,阮知行都是在私塾里授课的,突然到来让阮夜很是惊诧,她放下手头的针线活,起身迎接。

    “来看看你。”阮知行道。

    “爹,您今天是怎么了?女儿不是天天在您身边么?”阮夜不明白阮知行这话是什么意思。

    阮知行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阮夜:“你与你娘,长的很像。”

    “女儿知道,女儿的样貌据说与娘亲年轻时候十分相像。”阮夜神色黯然,只是,娘在自己很小的时候便离开了,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是啊,你娘离开家的时候,你还刚会走路,现在一眨眼,你都这么大了。”阮知行眼角湿润,“也是爹没用,没能给你们娘俩安定舒适的生活。”

    “爹,您别这么说,您只是时运不济而已。”阮夜安慰着阮知行。

    “咦,爹,这是什么?”突然间,阮夜看到阮知行自怀中拿出一包东西。

    “你不是最爱吃爹做的桂花糕了么?正好,爹去采了一些新鲜的桂花,给你做了点。”阮知行神色略有些不自然。

    然而阮夜却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看着阮知行递过来的东西,她很兴奋地接过,自从她和阮经巅的事被爹发现之后,爹对她就是爱理不理地,在得知她有了身孕之后,更是很久没有怎么跟她说过话,此刻,阮知行非但没有责怪她,还给她做了最爱吃的桂花糕,莫不是,莫不是爹原谅她了?决定接受她和阮经巅在一起了?

    看着阮夜兴奋地接过阮知行手中的桂花糕,正要放进嘴里,站在门外偷偷看了许久的阮经巅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住手!”眼见着阮夜就要把那桂花糕放入自己的口中,阮经巅再也按捺不住现了身,急急冲了进来。

    被阮经巅这么一吼,阮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拈着一块桂花糕看着突然出现的阮经巅。

    “经哥,你怎么回来了?”阮夜道,“这里有爹亲手给我做的桂花糕,要不,你来尝尝?”

    “你怎么在这里?”见是阮经巅回来,阮知行脸色大变。

    “再不回来,等着你害死自己的女儿么?”阮经巅一把打掉阮夜手中的桂花糕,再将阮知行放在桌子的桂花糕都给打翻。

    “经哥,你这是作什么?”阮夜看着阮经巅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由得问道。

    “夜儿……”

    “阮经巅,你小子要是敢胡说八道,小心我饶不了你!”阮知行叫嚣着。

    “呵,阮知行,我可是亲眼看着你往这桂花糕了加了点什么的,你休想狡辩!”阮经巅不甘示弱地回道。

卷二 第贰佰贰拾壹章 青梅竹马又如何(二)

    “什么?”阮夜震惊于自己所听到的,转头看向阮知行,“爹,经哥,经哥他说的是真的吗?”

    阮知行见没拆穿,于是,心一横,直接冲了上来,一把将手中的桂花糕直塞进阮夜的嘴里,待到阮经巅反应过来推开阮知行的时候,阮夜已经被喂进去一些桂花糕了。

    “阮知行,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竟然,你竟然为了你所谓的虚荣可以置自己的女儿于不顾!”阮经巅赶紧扶起一脸苍白的阮夜。

    阮夜脸色煞白,一半来自于身体的不适,一半来自于自己的父亲,她知道父亲从来不看好她与阮经巅,但是没有想到,父亲竟然心狠到要害死自己的地步,她带着仇怨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而阮知行在一旁正愣愣地看着他们,没错,他本来的确是想在桂花糕中混入打胎的药物,他怎么能允许自己的女儿生下阮经巅的孩子?这个阮经巅只是他从街上买回来的一个孩子而已,他怎么配?在送桂花糕的时候,他也曾犹豫过,但是一想到阮经巅,他救实在是忍不了,于是在刚才阮经巅阻止自己之后,自己竟然冲上去强行将这桂花糕喂给阮夜。

    “夜儿,你怎么样?”阮经巅关切地看着阮夜,然而阮夜苍白着一张脸。

    “经……经哥……”阮夜只觉得自己的腹部传来一阵绞痛,痛得她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夜儿……夜儿。”耳边是阮经巅急促的呼唤,然而阮夜却是听不进去了,她只觉得阮经巅的呼唤声离自己越来越远,眼睛一闭,便昏了过去。

    见阮夜昏了过去,阮经巅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还不快带她去看大夫!”一旁沉默了许久的阮知行一句话点醒了阮经巅,阮经巅赶紧抱起阮夜跑了出去。

    “哎……”看着阮经巅带着阮夜跑出去的样子,阮知行叹了一口气,他的眼角渗出泪水,他本来以为,自己只是仇恨阮夜腹中阮经巅的骨血,若不是阮经巅,他这般宠着长大的夜儿定能找到更好的人家。但是,当看着阮夜因为自己倒在面前的时候,他的心为什么这般疼痛?

    阮经巅抱着阮夜一路往大夫处飞奔,大夫为阮夜一把脉便以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而便让阮经巅将阮夜抱入内室,自己去唤了也懂医术的妻子来。

    “大夫,夜儿……夜儿他怎么样了?”都是一个地方的人,大夫自然是知道阮经巅和阮夜的事的,他看了看阮经巅,又看了看里面,摇了摇头,“这孩子,怕是要保不住了。”

    “什么?”一句话,让阮经巅如遭晴天霹雳,“怎么会这样。”

    大夫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留下阮经巅在外面守候,阮经巅站在门口,整个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等了不知道许久,大夫的妻子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阮经巅赶紧上前问道。

    “大的保住了……”大夫的妻子喃喃道。

    阮经巅再没心思听接下去的话,径直冲了进去。

卷二 第贰佰贰拾贰章 青梅竹马又如何(三)

    阮夜虚弱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然而紧握的拳头却暴露了她还清醒的事实,她的脸色白的可怕。

    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就这么没有了。

    曾经她天真地以为,爹爹只是一时不能接受阮经巅的出身而已,只要时间一久,爹爹总能发现阮经巅的好,于是,她表面上听着爹爹的话疏远了阮经巅,但是暗地里却与阮经巅背着爹爹继续在一起。本想等过段时间爹爹对自己和阮经巅的事不不再那么反感了,再告诉爹爹自己与阮经巅的事情,可是没有想到,她却意外有了孩子,本来还想瞒一段时间,可是却被爹爹发现了,于是,一场狂风暴雨便来临了。

    爹爹最初的态度如想象中般地来临,他对阮经巅百般折磨,甚至还几次想将阮经巅逐出家门。这些,他们都默默地承受着。

    虽然自己与阮经巅百般讨好爹爹,即使爹爹对他们两的态度再恶劣,他们都毫无怨言,只要爹爹最终能接受他们两在一起,再苦再累他们都不怕。终于,这几日,爹爹不再像以前那样反对他们两个在一起了,阮夜天真地以为在他们两的坚持下,爹爹终于被打动了,终于不再反对他们了,虽然对他们的态度还不是很好,但是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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