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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巡按-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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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芷想到了一个人。

    费云翔,她一直在回避着的这个人。

    他是萧仁烽身边的谋士亦逍遥,也是犯上作乱的流寇首领,安芷不知道萧仁烽是否知道费云翔的真实身份,但是无论知道与否,他怎么做,都无异于与虎谋皮。

    安芷看向窗外,冬夜的夜空,清澈澄净,偶有几粒星子散落于天际作为点缀。

    费云翔。

    安芷无意识地在纸上慢慢写下了这三个字。

    你究竟,和这事有多大的关系呢?费云翔……

    “阿芷,你这是在想我么?突然间,安芷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费……”还未说完,安芷回头,内心满是震惊,还未说完,她便被费云翔捂住了嘴。

    “嘘……小点声,阿芷,你门口的那两个侍卫身手不错。哦,对了,还有隐身在附近的那些暗卫,我可是略微施了点小计才进来的,如果太大声,就要被发现了。”费云翔宠溺地看着安芷,眼里满满的都是深情。

    “你怎么来了这里?”安芷虽然震惊于费云翔所说的自己身边还有暗卫一事,但是,当下最要紧的还是费云翔出现在自己眼前这件事。

    “你突然从营地失踪,我自然是追寻你而来。”费云翔苦笑道,他实在是想不通,眼前这个曾经以自己为天的小女孩,竟然会反算自己一把,让自己差点腹背受敌。他原以为自己会暴怒,但是出乎自己意料的是,在心头那阵怒意过了之后,他对安芷所有的,竟然是满满的担心。

    其实,他早就知道安芷顶替安道全一事,在江南的时候,他便看到了她,只不过,那时的他,还完全被萧仁烽掌控在手里,并不敢上前与安芷相认,只得暗中买通了卖杂物的老婆婆,将那一套小玩意卖给安芷,隐晦地告诉安芷,自己还活着,谁知道,安芷竟然没有往自己还活着这方面想,竟然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而更让他心惊肉跳的是,那个杀人不眨眼,冷酷无情的豫王萧恒裕,竟然就一直跟在安芷身边!

    费云翔伸手抚摸着安芷的头,仿佛回到了他们还在费家的时候。安芷永远是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女孩,他们还是两小无猜的费云翔和安芷,他们的眼里,也只有彼此。

    “费云翔……”安芷的眼眶湿湿的,自从费家出了事以来,即使心中一直祈祷她经历的一切不是真的,某一天,奇迹会出现,她还能回到以前,费家还是那个费家,桃花树下,少年依旧对自己浅笑,眼里满满的都是宠溺。

    “阿芷,我的时间不多,我来只是问你一句,你可愿意跟我走?”温润如玉的声音落在安芷耳里,安芷只觉得,再没有比这样更幸福的时刻了。

    “当然,若是你不愿意,我也是没法强行带走你的。”费云翔道。

    “我……我……”安芷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是很想跟费云翔走的,劝费云翔抛下一切,跟自己一起找一个地方好好生活,但是这个念头一出,就连她自己也不由得嘲笑自己。

    自己尚且不能放弃仇恨,她又怎能要求费云翔这么做?

    “费云翔,费家的事,一日不查清楚,我便一日不会走。”安芷坚定地道。

    “傻瓜。”费云翔低低叹了一口气,“那是以前,你不知道我还活着,现在,我回来了,费家的事,自有我去解决了,你只需要跟我走,过你想过的生活即可。”

    “不,我不能。”安芷拒绝道,“我相信你已经对我做了调查,旁人查不出来什么,你却是一下子便能知道不是么?现在的我,并不是只有我,我身后,还有意茹,还有表哥,还有安平……费云翔,我不能跟你走,你是明白的。”

    “没错,我知道。曾经,我还抱有一丝希望,但是从你在营地见我那时开始,阿芷,你没有发现么,你已经不喊我费大哥了,你现在,都喊我费云翔。”眼前的少女,脸上虽然施了易容术,但身子骨还是那样的单薄,真不知道自己不在的那段日子她究竟是如何撑过来的。

    “对不起,费云翔。”安芷低了头,不敢看费云翔脸上此刻的表情,她怕自己看了,会心软,会纠结,会痛苦……

    “砰砰砰。”外面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大人,夫人来了。”

    是如火的声音。

    “阿芷,我在哪里你是知道的,若是你改变主意,你随时可以来找我。”听到外面的声音,费云翔飞快地道,“药力快失效了,我也得走了,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安芷抬头看着费云翔。

    这张脸,她曾经无数次午夜梦回,多少个日日夜夜让她魂牵梦萦。

    见安芷许久不说话,而自己也到了快离开的时候,费云翔不由得失望地转了身,准备离去。

    “费云翔,你还活着。真好。”安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费云翔闻言一愣,随即苦笑了一下,飞快地离去。

卷一 第壹佰伍拾伍章 守株待兔(一)

    姜池的葬礼在三天后举行,本是应该等姜家的主事人到来,但是因着西城离帝都遥远,一来一回要用去好多时间,而西城传说若是人死之后七天还不下葬,这人便会成为孤魂野鬼,游离于世。

    姜池死去之后,在西城人的眼中,身为姜池近身侍卫又是姜池麾下最得力的副将的越临便成为了姜府最有话语权的人,然而越临身份尴尬,他是姜府的家生子,也做不得主,正在两难之际,这几日来一直闭门不出,整日以泪洗面的姜云儿却毅然抛却了世家女子的矜持,出来主持事务,并且也决定入乡随俗,先按着西城的风俗给姜池举行葬礼,其他的事等到回去帝都再作商议。当然,在姜云儿做出这个决定之后,她还是派了人前去大夏帝都,姜家的本家报了个信,好让家里的人有个心理准备,不至于到时她带着姜池骨灰回去的时候乱了阵脚。

    “云儿,逝者已去,你要节哀。”林意茹上前跟姜云儿说。

    姜云儿毕竟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虽然在姜池的葬礼上,因为事急从权她不得不出面处理一些事情,但是在很多事情上,她即使有心,也是鞭长莫及,林意茹自然是自告奋勇地出来帮忙。

    “多谢你,林姐姐。”姜云儿不无感激地道,姜池身为武将,除了自己并无其他女眷,虽然有不少夫人想要帮忙,但是毕竟不熟,姜云儿怎能放心。所以,林意茹自发地前来帮忙这一举动让她很是感动,然而当看到林意茹为她忙前忙后,脚不沾地的样子,姜云儿心中又不由得升起一阵对林意茹的愧疚之意。

    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接近,她卯足了劲地讨好林意茹,终于换来她的以诚相待,两人的关系也会越发地好,然而正是因为这样,每见到林意茹一分,她内心的愧疚感便增加一分。

    “林姐姐,你今日也忙了许久了,你身子弱,先去休息吧,再说了,小安平也需要你照顾呢。”姜云儿上前道。

    林意茹出身世家,又因为是嫡女,因此从小被家中长辈寄予厚望,若不是那一日在爹爹书房偶然瞥见安道全,少女春心芳动,按着家中长辈的安排,她不是嫁入皇家便是嫁入与家族相当的世家,因此处理起大场面来,那是头头是道,可以说,若不是这次有林意茹相助,姜云儿一个人是处理不好姜池的后事的。

    姜云儿是真心让林意茹去休息的,她对林意茹亏欠了许多,若是再让林意茹为这事感到不适,她都不知道接下去她该怎么办了,本来她就已经心乱如麻了。

    “不碍事,云儿你还是女孩子,虽说如今是因为事急从权,但是还是有许多事情是不宜你出面的,还是我来吧,小安平有林嬷嬷和青萝她们照顾着,好着呢。”林意茹笑着对姜云儿道。

    姜云儿对自己的好她都看在眼里,再说她和安芷来到西城,也受了姜池许多照顾,若是让她就这么袖手旁观,她内心实在是过意不去。

    “好……那林姐姐你如果累了,不要勉强。”见劝不动林意茹,姜云儿只得放弃。

    “本王实在没有想到,你和那姜池竟然私教甚厚,就连你那娇弱的‘夫人’都自告奋勇地前去帮忙了。”不远处,萧恒裕转头悄声对安芷说道。

    安芷看了一眼正忙碌中的林意茹:“内子宅心仁厚,况且我们在西城又受到姜将军诸多照顾,帮这点忙,也是应该。”

    自从知道安芷是女儿身之后,萧恒裕曾不止一次地试探过安芷与林意茹的关系,也派了人前去查林意茹的背景,然而林意茹出身于江南林家,背景无可挑剔,她自幼养在深闺之中,身边并无安芷这样一号人物。

    “哦?”萧恒裕挑眉,本想调侃几句安芷,却发现她看着姜池的牌位,满脸地自责,便也暂时放下了这个念头。

    “王爷,下官去给姜将军上柱香。”安芷朝着萧恒裕道。

    萧恒裕点了点头,安芷便离去了。

    安芷的表情很是平静,眼神亦是如此。而西城的其他官员,除却西城太守李念脸色跟安芷一般看不出什么表情之外,无一例外不是一脸愁容便是偶然流露出幸灾乐祸的眼神的人。

    姜池一死,西城将军之位空悬,即使如今以最快速度回禀了朝廷此事,等到朝廷选人,派人又是需要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内,西城所有的大小事务,便暂时交到了李念手中。一时之间,在西城官场,李念一时之间风头无两,前去太守府的人都快踏破了门槛。

    “王爷,你说,人怎么可以这样?活着的时候被人百般讨好,然而一旦离去,却是飞快地被人遗忘。”安芷看着门可罗雀的将军府发出感慨。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世人就是这么现实。”萧恒裕冷眼看着寥寥无几的,前来将军府吊唁的人。

    安芷低了头,思绪回到了从前。

    在费家还未出事之前,费家在云州的地位那可是举足轻重,人人都以能与费家交好而自豪,千方百计找点关系凑到跟前来,然而有朝一日,大厦一朝倾塌,却是树倒猢狲散的凄凉情景,且不用说平日里那些人,就连一些费家的旁支都与费家撇清了关系,恨不得从来没有这回事的好。在那些日子里,安芷算是看尽了人间冷暖,倒还是一些没有关系的平民百姓还记着她平日里赠医施药的好,帮了她一把……

    “你,怎么了。”萧恒裕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惹得安芷红了眼眶,一下子慌乱了手脚,若不是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只怕他就要伸手前去拭去安芷眼角的泪水。

    “没,没什么,只不过是看到这样的场景,又想到以前姜将军还在时候的景象,有些感慨罢了。”安芷赶紧掩饰道。

卷一 第壹佰伍拾陆章 守株待兔(二)

    “没想到你还是个这么感性的人。”萧恒裕信了安芷的话,若是寻常人,他定然也会有这么一番感慨,然而他却不是寻常人,他生在帝王之家,见多了这样的事。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亦或是我为刀俎人为鱼肉,世间事,无外乎这两种结局,成王败寇,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来书写。

    他抱胸看着寥寥无几前来吊唁的人们,那姜池的妹子姜云儿跪在堂前,表情木讷,神色茫然,仿佛一尊木偶,机械地重复着同样的事,想到自己曾经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没来由地感觉到胸口一阵烦闷。

    到了晚间,那人更是少了。

    西城人都知道西城太守与西城将军政见不一,因此一直不合,即使曾有小道消息传出,这两位大人并不是如传闻一般这么不合,只不过两边各有些暴脾气,又爱争个高低,然而如今西城风向未明,那些个墙头草们自然是没有人敢先行表态。

    枪打出头鸟嘛!他们何苦了来前去做这个靶子?

    到了晚间留在姜府的,也不过是一些军中的人了。军中的汉子们铁血热情,身在军籍,也不会在李念管辖之下,并不在意这些。

    “林姐姐,真是谢谢你今日忙前忙后了,不然云儿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人们散去之后,姜云儿真诚地对林意茹道谢道。

    “哪里的话,云儿,明日将军便要火化,姐姐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毕竟逝者已去,你还是得紧着点自己的身体。”林意茹道。

    “嗯。”姜云儿点了点头,随后又与林意茹说了些体己话,然后便催着林意茹赶紧去歇息了,自己则是在将军府堂前守灵。

    夜,黑魆魆的。

    姜云儿遣散了一些自愿为姜池守灵的忠心的将士,只在不远处的守卫留了几个将士守卫,自己单独一人守护在姜池灵前。

    初春的西城,春寒料峭,姜云儿木然地在姜池的灵前烧着纸钱,明日,宠爱她的哥哥便要火化,从此,世间再也不见他的容颜。姜池是庶出,她却是嫡出,然而母亲只得她一个女儿,哥哥又早早失去了自己的生母,因此母亲将她领到了自己屋子里教养,因此,姜池可以说是看着姜云儿长大的。

    “哥哥,你为什么,要背叛云儿呢?”姜云儿喃喃着,神色依旧木然。

    一阵寒风吹进来,若是在平时,姜云儿只怕是早就受不了了,然而姜池之死让她的心如坠冰窖,身体上的寒冷怎敌得过心底的寒意?

    有黑影渐渐靠近大堂,几个起落便越过了门口守卫的防线,潜入了大堂。

    是几个黑衣人,个个身上带着几个水囊,在看上去像是领头模样的一个黑衣人的带领下,几个黑衣人聚集在堂前的屋顶上。

    领头模样的黑衣人作了一个“动手”的手势,几个黑衣人点了点领命分头行事,自腰间掏出水囊,从水囊里倒出液体浇在大堂各处。等完事之后,黑衣人们飞快地回来领头模样的黑衣人的身边,示意自己任务已经完成。

    领头模样的黑衣人显然很是满意自己手下的成果,点了点头,自怀中掏出火折子,丢在地上,地上飞快地窜起几个火苗,随着风势,火苗见长,很快蔓延到各处,原来,他们方才浇在大堂各处的,竟然是火油!

    见任务完成之后,领头模样的黑衣人作了一个撤的手势,一帮黑衣人立即井然有序地跟在这个领头模样的黑衣人的身后准备撤退。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底下大堂里响起一阵铜锣声。

    “走水啦,走水啦!快来人啊走水啦!”

    而在准备撤退的黑衣人的面前,突然地出现了另一波人。

    “阁下请留步!”元培嘴角含笑,领着几个王府的侍卫拦在那些黑衣人面前。

    领头模样的黑衣人大惊失色,见来路被挡,作了个手势,两拨人很快便陷入了混战。

    不知道怎么的,风突然大了起来,听到声音赶来的人们,纷纷待了能盛水的事物前来救火,安芷也来到了现场,她指挥着人们救火,同时也派人去通知李念,让他派人前来救援,今日风势略紧,若是不早点扑灭,只怕损失会更大。

    而与此同时,萧恒裕也站在一旁,在元坪的护卫下,冷眼看着屋顶上两拨人混战。

    刀光剑影,刀剑声声,人影缭乱间,难分胜负。

    “王爷!属下愿意前去相助。”元坪紧紧盯着屋顶上的战况,主动请缨,萧恒裕点了点头,于是,元坪很快便加入了战斗。

    有了元坪的加入之后,原本堪堪与元培等人打成平手的黑衣人便处于了劣势。转眼之间,除却领头模样的黑衣人因着武艺出众还能保全自身之外,其他几个黑衣人无一例外身上都挂了彩。

    “本王要活的。”萧恒裕在底下冷冷道。

    元培和元坪的攻势越发猛了。

    黑衣人倒抽一口凉气。

    想不到千算万算,本以为万无一失,还曾嘲笑这些人的无知,可是谁知道转眼之间,高下立现,现在,只怕他自己想全身而退都难,于是,他一咬牙,心想着,反正被抓着也是死路一条,不如拼死一搏。

    人的潜能是无限的,黑衣人既然抱了拼死一搏的决心,一下子元培差点没抵挡住,幸好元坪眼尖,舍了自己那头的黑衣人前来相助。

    “多谢。”元培对为自己挡下一剑的元坪道。

    “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元坪笑着回应。

卷一 第壹佰伍拾柒章 守株待兔(三)

    李念接到安芷的消息,火速派了先行部队前来相助,自己则是在后面准备齐全,然后带人前来。

    李念的援手来的恰是时候,虽然经过将军府和萧恒裕派出的人的努力,没有让火势蔓延开来,但是因着风头实在太劲,一时之间,竟然也僵持了起来。有了李念的援手的加入,场面很快便得到了控制,火势被慢慢扑灭。

    “铿”的一声,领头模样的黑衣人手中的长剑被元培击落,他顿时面如死灰,赶紧跟自己手下几个早已躺下的黑衣人那般前去咬口中的毒药,但是奈何元坪早就识破了他的轨迹,上前便“咔嚓”一声,卸了他的下巴,然后与元培一起将人绑了,带了来见萧恒裕。

    萧恒裕早已两拨人分了高下之后便来了安芷这边。

    “王爷,人带到了。”元培和元坪带着被抓捕的黑衣人到了萧恒裕面前,“其他的那些黑衣人都服毒自杀了。”

    萧恒裕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在萧恒裕和安芷的目光下,元培上前扯去了啊黑衣人的面巾。

    出现在人们眼前的,是一张平淡无奇的脸。

    这张脸若是放在大街上任何一个人身上,人们压根不会有什么印象。

    “你是受何人指使?”萧恒裕问道。

    然而那人却是一转头,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你若是说实话,本王还能饶你不死。”萧恒裕威逼利诱道。

    “哼,今日落到你手中,我就知道已经没有退路了,要杀要剐,随你处置。”被除去了牙中毒药的黑衣人虽然说话狠,但是语气中却带了一丝慌乱。

    这丝慌乱自然是落在萧恒裕的眼中。

    “既然如此,那么,本王便也没有什么好问的了,元培,这人交给你了。”萧恒裕一副兴趣恹恹的样子。

    “是,王爷。”元坪领命上前。

    就,就这样完了?黑衣人显然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被称为“铁面阎王”的豫王萧恒裕竟然这么好说话,自己说不说便不再问了,心里正暗自一直庆幸。

    但是在下一秒,他便后悔了……

    只见那豫王萧恒裕跟那个叫元坪的侍卫耳语了几句之后,那侍卫便领命而去了。然后没多久,他便带人在自己面前架起了一口大锅,还挡着自己的面往锅子里倒入了热油。

    黑衣人顿时面如死灰,他知道了,说不问就不问没错,眼前这位豫王,现在是准备让自己主动说出来。

卷二 第壹佰伍拾捌章 守株待兔(四)

    如果说单独只是被抓,等待时机逃回去也不过是一顿鞭刑伺候,然而这个豫王,竟然在自己面前架起了热油……

    “本王一向不喜欢强迫别人,本王最喜欢的,便是你们自己主动。”萧恒裕嘴角带笑,俊美无比的脸庞在那黑衣人眼里看来却是比梦魇还要可怕!

    可怕至极!

    元坪指挥人在黑衣人面前架起了大锅,倒入了热油,然后又指挥着生了火。

    在火苗的吞噬下,锅子里的热油很快便翻腾起来,在寒冷的夜晚,冒着腾腾的热气。

    等元坪做完这一切,黑衣人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被抓之后,他积极地想着如何脱身,还庆幸这个样子自己还有一线生机,然而现在看来,自己倒不如一死了之。

    大概,这才是真的萧恒裕吧。

    生于宫廷,长于宫廷。

    即使对自己再好,在自己面前他再是温润如玉,也抹去不了他会用一些残忍的手段对付别人的过去甚至是可以预想的未来。

    知道萧恒裕对自己的好,自己也对萧恒裕很有好感,但是一直排斥着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因素在里面。

    普通男人的爱尚且不能长久,更何况萧恒裕这样的身份?

    这样的男人,若是爱上,便是万劫不复。她的一生都只将为着他而改变,从此,她的眼里,只有怎样抓住他的心。他可以有许多个她,而她,却只有他一个唯一……

    更何况,能狠下心来施用这般残忍的刑罚的人,她怎敢放心交心?

    在自己跟萧恒裕说了自己心中对姜池之死的看法之后,经过二人推敲,那些幕后黑手一定会在姜池死之前动手,不然隐藏在姜池体内的秘密只怕是就要曝光。本来他们大概是要借用自己的人来实行这一切,却不料姜云儿巴巴地从帝都跑了过来,哪怕是忍受非议,也出来主持大局。这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当然,更让他们措手不及的是,姜云儿竟然打算带着姜池的骨灰回到帝都,因此,安芷和萧恒裕才推敲得到今日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他们一定会动手!

卷二 第壹佰伍拾玖章 虎符(一)

    “啊!”黑衣人的惨叫在院子里响起,阵阵寒意中,隐约传来肉被烤熟的香味,让安芷几欲作呕。

    林意茹自然是知道了这边的情况,几次三番想要过来,却被安芷事先关照过的林嬷嬷一次又一次地拦下。

    萧恒裕果如他之前说的那般,黑衣人若是不说,他不会逼着说。但是他的举动却无一例外不是让人不得不说。

    黑衣人身上到处都是滚油泼伤的痕迹。

    “真是难为你撑这么久了,敬你是条汉子,不如我给你来个痛快。”在萧恒裕的示意下,元坪笑着对已经濒临崩溃的黑衣人道。

    还未等黑衣人有什么反应,元坪便指挥人将她抬到了那油锅前。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黑衣人挣扎着问元坪,语气中不无惊恐,其实他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但是这个毕竟太残忍,他实在不敢想竟然真有人会这么做。

    “你不是知道我要做什么么?何必明知故问。”元坪道。

    黑衣人看了看萧恒裕,再看了看元坪,然后又看了看烧的滚烫的油锅。

    他知道,这些人是真做的出来那些事的,这个时候,他倒是羡慕起他手下那些早就服药自尽的人了,倒还真不如那时便去了痛快!

    “我……我说……”他颓然地垂下眼帘,有气无力地道,心中的信念,在这一刹那,如山崩塌。

    黑衣人很快便交代了一切,当然,这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因为据安芷和萧恒裕推断,此事事关到萧仁烽,萧仁烽毕竟是皇家子孙,事关皇家,便不能大肆宣扬。

    然而安芷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萧恒裕。

    在经历了那场审问之后。

    虽然知道,比起大内的各种刑罚来,萧恒裕只不过是选了其中一种,而且比这更惨绝人寰的刑罚还有许多,但是毕竟这个是自己亲眼目睹,安芷心乱如麻,听着黑衣人终于吐露了指使自己的人之后,她便找了个借口先出来透气。

    “王爷,这……”元培自从被萧恒裕派来保护安芷之后,也逐渐摸清楚了萧恒裕对安芷的感情,王爷可以比这个更残酷,然而王爷却逐渐为了安芷在改变,若不是这样,那黑衣人焉得还有命在?只怕在一开始,就直接下了滚油上身,哪里只会像现在这般,只是浇泼了几层皮,只不过是心理上给了那黑衣人压力而已,修养个个把月便会痊愈。

    萧恒裕却不言语,他感觉到了自己因着眼前这个女子而改变,若是以往的他,只怕早已赶尽杀绝,只是,动用了他所能动用的一切力量,他竟然还没查出眼前女子的真实身份,往往一有线索,便被很快失去踪迹,她的背后,究竟有着怎样的秘密?

    黑衣人同时还说出了萧仁烽让他们前来取的是姜池身上的虎符。

    拥有了虎符,便能调动西城的二十万大军。萧仁烽的野心,就这么暴露在了萧恒裕的眼前。

    安芷很快便被如火如荼“请”回了萧恒裕所在的屋子。

    “好些了么?”萧恒裕问道。

    “嗯。”安芷道,“王爷莫怪,下官只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之间,没有适应罢了。”

    其间的疏离感让萧恒裕感觉很是不自在:“你这是在责怪本王太残忍?”

    “下官不敢。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不是王爷这般,那黑衣人想必也透露不出什么重要的信息来。”

    “哼。”

    “啊!”黑衣人的惨叫在院子里响起,阵阵寒意中,隐约传来肉被烤熟的香味,让安芷几欲作呕。

    林意茹自然是知道了这边的情况,几次三番想要过来,却被安芷事先关照过的林嬷嬷一次又一次地拦下。

    萧恒裕果如他之前说的那般,黑衣人若是不说,他不会逼着说。但是他的举动却无一例外不是让人不得不说。

    黑衣人身上到处都是滚油泼伤的痕迹。

    “真是难为你撑这么久了,敬你是条汉子,不如我给你来个痛快。”在萧恒裕的示意下,元坪笑着对已经濒临崩溃的黑衣人道。

    还未等黑衣人有什么反应,元坪便指挥人将她抬到了那油锅前。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黑衣人挣扎着问元坪,语气中不无惊恐,其实他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但是这个毕竟太残忍,他实在不敢想竟然真有人会这么做。

    “你不是知道我要做什么么?何必明知故问。”元坪道。

    黑衣人看了看萧恒裕,再看了看元坪,然后又看了看烧的滚烫的油锅。

    他知道,这些人是真做的出来那些事的,这个时候,他倒是羡慕起他手下那些早就服药自尽的人了,倒还真不如那时便去了痛快!

    “我……我说……”他颓然地垂下眼帘,有气无力地道,心中的信念,在这一刹那,如山崩塌。

    黑衣人很快便交代了一切,当然,这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因为据安芷和萧恒裕推断,此事事关到萧仁烽,萧仁烽毕竟是皇家子孙,事关皇家,便不能大肆宣扬。

    然而安芷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萧恒裕。

    在经历了那场审问之后。

    虽然知道,比起大内的各种刑罚来,萧恒裕只不过是选了其中一种,而且比这更惨绝人寰的刑罚还有许多,但是毕竟这个是自己亲眼目睹,安芷心乱如麻,听着黑衣人终于吐露了指使自己的人之后,她便找了个借口先出来透气。

    “王爷,这……”元培自从被萧恒裕派来保护安芷之后,也逐渐摸清楚了萧恒裕对安芷的感情,王爷可以比这个更残酷,然而王爷却逐渐为了安芷在改变,若不是这样,那黑衣人焉得还有命在?只怕在一开始,就直接下了滚油上身,哪里只会像现在这般,只是浇泼了几层皮,只不过是心理上给了那黑衣人压力而已,修养个个把月便会痊愈。

    萧恒裕却不言语,他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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