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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妾身惶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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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此一番折腾;元夷已经清醒过来,却不知如今是怎么样的的情形,李惟面色几经变换;忽然按住元夷肩膀道:“浮端朝廷虽然昏暗无能,但是百姓却是无辜的,我不能累他们受难,元夷你若是得一明主,便要尽心辅佐其夺天下定天下!”

    李惟言毕便策马而回,他孤身一人深入千万敌兵之中,明知必死无疑却是毫无惧色,当真是大丈夫真豪杰。

    城门在元夷的面前关得严严实实,阻断了声音的同时也阻断了李惟的生路。元夷目眦欲裂要冲将回去,可是他身受重伤哪里能抵抗得过鹤唳,只一路挣扎着被带回了黎夏的驻军之地。

    *

    元夷本就受了重伤,到了黎夏军营之后却因为李惟落入周景之手而多次想要去营救,可是每次都被鹤唳阻拦,之后便被限制了行动,谢樱樱也用了一些安神静气的药,暂时安抚住了元夷的情绪。

    谢樱樱以为周景会把李惟当成筹码换些什么好处,可是几日之后李惟的尸体却挂在了城墙之上,此时李惟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只一张脸还能看出是他。他的尸体高高地挂在城墙顶端,像是一只欲飞不飞的纸鸢。

    这消息自然是不能让元夷知晓的,可是哪知周景让许多官兵在城墙上高喊:李惟叛国死无全尸,元夷匹夫胆小如鼠。

    这喊声传了很远,让整个黎夏的士兵都听得清清楚楚,元夷自然也是听到了的。他似是已经想到发生了什么,面色冷硬,这一次却是谁也拦不住他了。

    苏清谷知道百里乐正想要收了元夷,只是此时并非攻打衡州的好时机,偏巧百里乐正两日前离开,现在并不在军营之中,所以一时便十分为难。

    又说这元夷到了城门之下便看见了李惟的尸身,顿时便有些失了心智,却听城墙之上的周景喊道:“元夷,我知道李惟对你有恩,你定是看不得他曝尸荒野,若你想要要回他的尸体也不是不可,只要将那日挟持我儿的贱人抓来交换!”

    谢樱樱此时正在元夷身后,只是今日她穿着男装所以没有被周景认出来,但是谢樱樱心中一点也不轻松,因为这元夷很可能为了换回李惟的尸身而把她抓去送给周景。

    慌乱之中谢樱樱心生一计,小声对元夷道:“将军先莫要行动,我有一个计划可以夺回李惟将军的尸身,我们且回去再说。”

    元夷却不回答,谢樱樱只当他怀疑自己在骗他,故而急忙道:“将军即便现在把我抓去,那周景也不会将李惟将军的尸体交给你,反而也要连你一起杀了,请将军三思。”

    元夷的身体动了动,终于转头往黎夏军营方向走了。只是走到半路他却忽然双目如炬地看着谢樱樱,仿佛一头即将要攻击的豹子,吓得谢樱樱动也不敢动。

    “你当初便是怀着目的地接近我,你是不是故意陷害李惟和我?”

    谢樱樱早知他会有此一问,故而并不慌张,只实话实说道:“我们陛下仰慕将军威名,也知道李惟将军爱民如子,所以才想要你们二人归顺,故而派我进了衡州城内伺机说服你们二人,只是我在李惟府上呆了许久也没有机会,已经想要放弃了。谁知郑野这丧心病狂之人却来了衡州,强抢民女草菅人命,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坐视不理,所以便故意让人引了周子豪前去找你。”

    元夷一瞬不瞬地看着谢樱樱,眼中却已经少了些杀意。谢樱樱继续道:“我虽然引了将军去周府,却只是让将军看看郑野都做了什么,绝无夸大和冤枉之举。”

    “罢了,前事暂且休提,你适才说有一计可以夺回李惟尸身,到底是什么计划?”

    *

    百里乐正回到军营之时便听闻了一个消息:谢樱樱被元夷抓进衡州城内换李惟的尸身了。

    百里乐正径直去了苏清谷的帐子,一进帐却见苏清谷依旧悠闲地在沙盘上推演,脸上的焦急之色才渐渐消失不见:“苏先生,璃贵妃都被抓了进虎穴龙潭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苏清谷一愣,惊讶道:“我以为陛下还要过些时日才会回来。”

    百里乐正坐在苏清谷对面,道:“我是听说元夷投靠黎夏了,所以着急回来会会他,哪知道我回来他又走了。”

    苏清谷笑笑,道:“陛下勿要着急,这元夷抓樱樱回衡州城内本是一个计,等他们在城内的事情办得差不多了,我们攻城便好。”

    “还请先生仔细说来。”

    “与元夷和樱樱一同去衡州城内的还有五十个我们的人,虽然元夷和樱樱被周景抓住了,但这五十人却是趁机混入了百姓之中。李惟治理衡州十数年,深得民心,此时被周景郑野所杀已经让百姓痛惜,而后周景又将他的尸体挂在城门之上,民愤已经深藏心底,这五十个人的作用就是让这民愤爆发出来。”

    “那此时民愤可是被激发出来了?”

    “十分已经进行了七八分,再有两日便可攻城。”

    百里乐正沉默片刻,道:“现在攻城吧。”

    苏清谷一愣:“可是时机还没到……”

    “先生,”百里乐正打断他的话,眼角微弯,道:“先生可能还不是很了解我,我这个人是很护短的,我的人只有我可以动,别人是不能碰的。周子豪因为樱樱的缘故死了,周景是断断不会善待她的,先生快点兵攻城罢。”

    在苏清谷的眼中,百里乐正一直都只做最有利于自己的事情,可是听罢了他刚才的话,苏清谷却对他有了新的认识:他是精明的人,却更是个傲睥自若之人,只怕这天下都没有他放在眼中的人事。

    当天夜里,苏清谷集结士兵忽然攻城,衡州城内接应的五十人也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们本是个中高手,苏清谷攻城之时他们便占据了几处枢纽之地开门相迎。再加上这几日百姓之中已有人反抗周景,所以开始攻城后不久便有百姓也加入到战争之中。

    这一场攻城战快速而迅猛,周景郑野做梦也没有想到黎夏会忽然出兵攻打,而城内的百姓竟然反而去帮助黎夏,等他们反应过劲儿来的时候,黎夏的士兵已经占据了衡州。

    又说这谢樱樱自从落入了周景手中便倍受折磨,若不是郑野对她有些企图,再加上城中细作闹得周景不得空,他早已经杀了她。

    百里乐正一进牢房便看见窝在墙角的谢樱樱,她的手和脚都以诡异的姿态反扭着,身上有一些鞭痕,神色疲惫,脸颊脏污。百里乐正蹲□拍了拍谢樱樱的脸颊,唤道:“樱樱醒醒,我们出去。”

    谢樱樱睁开眼,一见面前的人是百里乐正,眼中立刻放出了喜悦的光:“陛下!”

    百里乐正勾了勾嘴角,可是眼中却一丝笑意也无,声音却是从未有过的温和可亲:“我们先出去。”

    谢樱樱却面有难色:“周景把我的手脚都弄脱臼了,陛下能不能帮我把手腕接上?”

    “我没有给人接过,外面还很乱,我们先出去再说。”他说罢便附身将谢樱樱抱了起来。

    谢樱樱大惊,刚想让百里乐正放下她,却触碰到了伤口,立刻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百里乐正只当没看见,抱着她出了牢房。

    外面果然如同百里乐正所说乱成一团,百里乐正刚把谢樱樱安置在马车上,却有一人策马而来,待近了才看清这人正是元夷。元夷把手中的包裹往地上一扔,却是滚出了两个人的头颅:周景的和郑野的。

    元夷脸上沾着两人尚未冷却的鲜血,却是单膝跪在了马车前。谢樱樱忽然有了一种大功告成的感觉,深觉自己这几日所受的苦都没有白受。

    可是元夷一开口,谢樱樱便傻了。

    “姑娘救过我一次,又帮我夺回了大将军的尸体,让我手刃仇人,自此之后元夷便跟随姑娘,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百里乐正转头看了看已经傻了的谢樱樱,面上倒是没有恼恨之色,只平静对元夷道:“元夷将军这两日在牢中也受了刑,快去治疗吧,我也要带樱樱去把脱臼手脚接上。”

    落下车帘之后,隐藏于黑暗之中的男子忽然幽幽道:“樱樱是给元夷灌了什么迷糊汤,怎么倒让他跟了你。”

    谢樱樱咬了咬唇,道:“元夷肯定是杀人杀糊涂了,等他清醒了我好好和他说道说道。”

    男子轻笑一声,调侃道:“那你便好好说道说道吧,若是最后元夷还是要跟你,你就和他一起到北疆苦寒之地种菜去罢。”

 64心迹如海

    马车在周府门口停了下来;依旧是百里乐正抱着谢樱樱下了车,及进了厅堂,百里乐正便把谢樱樱放下;然后竟然并不出门唤人来给谢樱樱接手脚。

    先前在牢房里不动,谢樱樱便也觉察不出疼痛来,如今被抱来抱去手脚都活动了开,谢樱樱便觉疼痛难忍:“陛下快叫大夫来帮我把手脚接上吧,再不接上以后好留下病根了。”

    百里乐正却寻了个凳子安然坐下;状似轻松问:“我听苏先生说,这次的计划是樱樱想出来的;所以有些不明白樱樱为何要让自己身陷险境?”

    谢樱樱更是不明白百里乐正这是唱的哪一出儿;她怎么说也是刚刚立了功的,百里乐正怎么反倒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她仔细斟酌一番,道:“樱樱知道陛下想要让元夷归顺,可是想要元夷归顺就要让他心服口服,但李惟的尸身若是找不回来,只怕元夷心中总会有怨恼,所以李惟的尸身一定要找回来。”

    百里乐正打量着自己修长的手,并不看谢樱樱一眼,问:“即便这样也有许多法子,为何周景说要用你交换,你便把自己送上去?”

    谢樱樱想也未想,便道:“因为樱樱知道元夷对陛下很重要,如果陛下在这里也一定会把樱樱交出去换李惟的尸体。”

    百里乐正听了谢樱樱的话眼睛忽然垂了下来,他慢慢放下自己的手,沉默许久,道:“原来樱樱倒是很了解我。”

    这话本应是赞同谢樱樱的意思,可是谢樱樱偏偏又听出了些别的味道,只觉他的话里带着薄怒和轻蔑,可是谢樱樱胆小不敢再追究下去,于是低头看自己脱臼了的手腕发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百里乐正站到了谢樱樱的面前,却只是垂着眼看她不说话。

    谢樱樱忍了一会儿终于憋不住开了口:“陛下,我的手要快些接上,不然会废了的。”

    “嗯,我知道。”百里乐正说完竟然不再答话,也没有要找人给她接手的意思。

    谢樱樱觉得十分委屈,头扭到了一边:“陛下肯定是在别的地方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情,所以现在把气撒在樱樱身上!”

    百里乐正唇角上扬,眼中却平静至冷漠:“樱樱以后都莫要擅自揣摩我的心思,我让你做的事情你做好便是,我没有让你做的事情,你一律不要做。”

    “知道了。”谢樱樱十分厌弃地应了,心中还是觉得委屈莫名。百里乐正却轻柔地端起了谢樱樱的手腕,这一动疼得谢樱樱呲牙咧嘴。

    百里乐正今日却与往日不同,只是放轻了动作,安抚道:“我帮你把手腕接上,疼也忍一下。”

    谢樱樱哪里见过百里乐正如此,一愣神便听“咔嚓”一声,手腕已经接上了。百里乐正动作很快,另一只手也瞬间接上了。

    接上了谢樱樱的两只手后,百里乐正竟然蹲在了谢樱樱面前,伸手去摸索谢樱樱的脚踝。谢樱樱吓得想收回自己的脚,她哪里还敢让百里乐正给她把脚踝接上,先前没亲自给谢樱樱做什么事,她都要为他出生入死,如今要是让他再把她的脚踝接上了,谢樱樱岂不是要百死不回?

    可是百里乐正已经握住了谢樱樱的脚踝,谢樱樱又疼得不敢动,只得可怜兮兮地看着百里乐正道:“陛下还是去找个大夫来替樱樱把脚踝接上吧,樱樱可是受不起陛下如此垂爱的。”

    百里乐正并不放手,只十分正经道:“我也不想屈尊纡贵地来给你接脚踝,可是现在到哪里去给你找大夫,你的脚踝再不接上只怕以后走路都会一拐一拐的很难看。”

    谢樱樱此时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满脸不解问道:“适才在牢里,陛下不是说不会接吗,怎么现在又会了?”

    百里乐正这个人有一个好处,就是即便说谎被戳穿了也能丝毫不惊慌:“我何时说过那等话,樱樱你定是听错了或者是做梦。”

    他的表情如此认真,以至于谢樱樱当真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她这一晃神的时间,百里乐正已经“咔咔”两声接好了她的脚踝,谢樱樱顿时觉得人生无望,以后只怕百里乐正让她下油锅她都得跳下去,她甚至想让百里乐正把她的两只脚踝再弄脱臼了,她也好找别人来接,免得欠了百里乐正的。

    “做什么一副寻死觅活的样子。”百里乐正见谢樱樱神色痛苦不堪,出言讥讽道。

    “陛下……陛下可是又有事情让樱樱去做?”

    百里乐正听闻此话先是一愣,接着便眯起了眼睛,道:“樱樱当真是‘了解’我。”

    谢樱樱未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只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却是破罐子破摔了:“陛下说吧,樱樱一定努力完成陛下交给的任务!”

    “你刚从牢里出来,先养伤吧,日后再告诉你要做什么。”

    百里乐正不说是要做什么事,却让谢樱樱更加不安,她正要再问,百里乐正却冷了脸色:“以后没有我的话不准私自决定。”

    谢樱樱不知百里乐正今日到底是怎么了,但是却知道最好不要惹他,于是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遂再无话。

    *

    元夷葬了李惟之后,便当真是如同之前所言跟随了谢樱樱,无论谢樱樱如何劝说他都不改初衷。

    百里乐正得知之后却并未苛责谢樱樱,只是眉头轻挑,道:“这也没有什么,樱樱的不就是我的么。”

    谢樱樱为他不逼迫自己感到很高兴,可是听着这话又觉得很不舒服。她的东西就是她的,才不是百里乐正的。但胆小的谢樱樱也只能在心里如此想,却是不敢在百里乐正面前说出来的。

    青州衡州两地是浮端的军事重地,是抵御黎夏最重要的两道防线,可是不到两个月,这两地皆失守,就连派去督战的郑野也没能逃出来,朝廷震怒却没有办法,只能迅速集结军队抵御。

    又说这谢樱樱心中一直在纳罕百里乐正究竟是要派她做什么事情,所以日日都过不安心。她的伤大都是皮外伤,所以养了几日便好了大半,于是依旧日日去做皇帝陛下的贴身小太监。

    每每她可怜兮兮地看向皇帝陛下意图探听任务内容的时候,皇帝陛下总是很专注地看着快马送来的奏折。

    如是过了几日,倒是苏清谷有些沉不住气了,这日趁谢樱樱不在之际问:“樱樱这几日是怎么了,我怎么觉得她总是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

    皇帝陛下放下手中的奏折,脸上似乎压抑着一丝幸灾乐祸:“樱樱总说自己了解我,所以我便也由着她猜测。”

    苏清谷不明白:“这有何好猜测的?”

    “樱樱觉得我最近对她好了很多,所以觉得我一定是有事情要让她去做,是故此时正忐忑猜想我要让她做何事情。”

    苏清谷这下明白了,却是摇了摇头,道:“陛下的心肠当真是很坏,本是好意不想让樱樱受苦,怎么不但不肯告诉她,还要捉弄她。她虽然许多方面都还很通透,可是毕竟涉世尚浅,怕是猜不透也看不透陛下的,所以她跟着陛下实在是太受苦了些。”

    百里乐正却不接话,只盯着面前的地图忽然问:“衡州东面是什么地方?”

    “是一个小镇,名叫昌乐镇,紧挨着港口,十分富庶。”

    百里乐正叹息一声,道:“派人把这个小镇攻取下来吧,留到以后反而是麻烦。”

    “这是要攻取哪里?”谢樱樱恰好这时进了门,听了百里乐正的话只觉得自己的任务要来了。

    百里乐正看了她一眼,道:“我正和苏先生说让你去把昌乐镇攻打下来。”

    谢樱樱一向都是干细作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活儿,还从未领兵打过仗,只当百里乐正是说着玩的。哪知又听他道:“昌乐镇不大,镇内又没有什么军队驻守所以不用太多兵,你只去点五千精兵便可,今天晚上夜袭。”

    “陛下真的要我去?”

    百里乐正横了她一眼:“君无戏言。”

    谢樱樱面有难色:“樱樱从来没领兵打仗过,这不是难为我么?”

    苏清谷摇摇头,道:“樱樱只管领着兵往镇里面冲,不用多想便是。”

    *

    是夜月黑风高,谢樱樱领着五千精兵躲在昌乐镇外的树林中,她第一次带兵,自然是十分紧张的。正是这时,却有两个士兵押着一个少年走了过来,这少年身上穿着打满补丁的衣裳,额头上都是惊吓出来的汗水,眼中更是惊恐无比。

    “谢姑娘,这人刚才鬼鬼祟祟地躲在树林里,我想可能是奸细,所以把他抓了来。”

    这少年一听却是浑身颤抖了起来,慌忙跪在地上求饶道:“小的不是什么奸细,小的是来这里躲债主的,大人们饶了小人吧!”

    “躲债怎么躲到了这里来,你定是撒谎!”谢樱樱故意唬他,厉声喝道。

    “哎呦!小人真的是来躲债的,我那债主财大气粗,当初我娘病了我向他借的银子,现在却要我还三倍,我哪里能还得起,他说要是不还就要打折我的腿。”这少年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行状甚是悲惨。

    谢樱樱见这少年可怜,便也不忍心再吓唬他,道“既然是这样,那你就和我们呆在一处,等天亮你再回去吧。”

    “大人你们这是黎夏的军队?可是要攻打昌乐了?”这少年问完却不等谢樱樱的回答便急道:“大人放我回去吧,若是你们打进了昌乐,我可要把我家里的弟弟妹妹看管好。我就只有他们两个亲人了,大人快放我回去吧!”

    谢樱樱心一软便放了这少年离开,这少年的话中有许多的漏洞,只是谢樱樱都未曾察觉出,因为这一次的疏忽,她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子时刚过,谢樱樱便带着五千精兵攻进去,可是他们到了镇子口却发现竟无一人看守,儿镇子里一片死寂,也无一丝灯火。此时谢樱樱心中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

    他们继续前进,竟然依旧是死寂一片。

    “去敲开一家的门。”谢樱樱一动不动地站在街中央,看着士兵去敲门。可是任这门被敲得叮当响,却是没有人应声,那士兵两脚踹开了房门便进屋抓人去了。可是等这士兵出来之时,却是惊慌失措:“谢姑娘,这家的人都死了!”

    谢樱樱大惊:“怎么死的?”

    “没有外伤,感觉像是服毒死的。”

 65人心狠毒

    他们又撞开了几家的门;哪知却没找见一个活的,等他们走到镇子中央的时候,却见街的正中央有两人一坐一站。那坐着的人满头白发;他身后站着的少年谢樱樱却是见过的,正是被她放走的少年。

    只是少年此时已经脱了那一身的破衣,脸上也再无惊惧之色,原来之前都是装出来的。

    谢樱樱这一路走来见到的都是些死了的人,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却依旧是不愿意相信:“昌乐镇的人为何都死了?”

    那白发老者十分慈祥地笑了笑,道:“你们黎夏想要侵占浮端的土地;衡州那群刁民虽然叛了国;可是我们昌乐镇的百姓世代忠心于王朝,是绝不会同他们一般蝇营狗苟。”

    “那他们都是怎么死的?”

    “自然是知道昌乐无援;所以都自杀殉国了。”

    这死的人之中不止有老人妇女,更是有稚嫩孩童,若是说有成人自愿殉国谢樱樱是相信的,可是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他并不懂得什么,如何会不害怕死亡?

    “我看你是在撒谎。”

    “呵呵,你们黎夏的人都不能做到这样,可是我们昌乐镇偏偏各个都是忠烈之士,你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老者捻须含笑,倒是视死如归了。

    谢樱樱冷笑,道:“若是你们昌乐镇的人各个都是忠烈之士,为何不来与我们拼命,反而懦弱地自杀了?”

    老者一愣,却是硬声道:“他们自有自己的想法。”

    这时谢樱樱先前派出的两个士兵却是回来了,与谢樱樱耳语一番,她的脸色立刻就变得十分难看。等她抬头时,眼中已经尽是轻蔑狠戾之色:“老人家你自己想要搏个忠烈之名便拉着一镇子的人同你一起去死,我当真是看不起你。”

    那老者脸色一白,却是不应声。

    谢樱樱继续道:“我派人查看了这镇上的各处取水井口,发现每一个井里都被投了毒,若是这镇上的人都自愿殉国,你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此时却是那少年开了口:“我们宋家世代忠良耿直,爷爷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浮端,为了昌乐镇!”

    “也只有你这种傻子才会这样想,你说是为了浮端?这样做对浮端有什么好处?你说是为了昌乐镇?镇上的人都死光了又能有什么好处?”

    谢樱樱素来知道人心险恶凶残,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的心是这样的狠,这颗心可以杀尽一个镇子上的人却面带笑容,还称自己是为了国家。于是对着这样一个人,谢樱樱的心也坚冷无比:“抓了他们二人。”

    那老者听谢樱樱如此命令,却是狂笑不止:“你们不必麻烦了,老朽也喝了那井水,不久即将驾鹤西归,只是后世之人都会记住我,记住我们宋家!”

    谢樱樱听闻他的话先是一愣,接着却是蓦地笑了出来,这一笑仿若月光倾泻满城,是天下所有女子的媚态皆不能及的妖娆:“后世之人是不会记得你的,他们只会记得宋家都是叛国贼。”

    “你这是何意?”老者眼中射出厉光来。

    “你死了之后我会一把火烧了这里,然后放出消息,就说你带着昌乐镇的百姓投奔了黎夏,移居到了黎夏,到时候你们宋家自然成了最大的叛国贼。”

    老者气得脸色发白,偏是此时又毒发,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却听谢樱樱又道:“而且我会把你们宋家的祖坟挖开,把你们宋家的列祖列宗的尸体抛掷荒野,让野狗秃鹰把他们都吃进肚子里去,你是你们宋家的罪人!”

    “你敢……你敢!”

    挖人祖坟之事一直都是活人最忌讳之事,宋老爷子不信谢樱樱便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怎知他刚这样想,谢樱樱已经回头对士兵道:“去把宋家的祖坟给我挖开。”

    这些士兵一路看着昌乐镇的惨景,对这宋老爷子的做法当真是深恶痛绝,所以谢樱樱一说话他们竟一丝犹豫也无便去挖宋家的祖坟。

    这宋老爷子见无法阻止,却是气极反笑:“你们便是这样做了又如何,我祖辈的在天之灵定会明白我!”

    “他们明不明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也要和你一同承受骂名。”

    宋老爷子已经毒发,既然已经必定会死,他便也硬气起来:“今日之事后人如何评说自有天道,老夫从容赴死去也!”

    谢樱樱却忽然言道:“你们宋家是要断子绝孙的。”

    宋老爷子忽闻此言便是一愣,却听谢樱樱狠戾道:“你能如此从容赴死,想来是已经将宋家子孙送走了,可是你放心,只要我一日不死我就要杀尽你们宋家子孙,定要让你断子绝孙了才罢!”

    宋老爷子眼中终于出现了惊恐的神色,眼见着谢樱樱如一缕鬼魂般瞬间到了眼前,她却不管宋老爷子,只伸手掐住了那少年的脖子,那少年挣扎却不能脱身,谢樱樱一笑低头对宋老爷子道:“就从这个开始吧。”

    她言罢,宋老爷子便听闻“咔嚓”一声,那少年的脑袋便无力地耷拉下来。谢樱樱松手,已经失去了生气的少年便委顿于地。

    这少年正是宋老爷子的嫡孙,轻功了得,本是想收了宋老爷子的尸体再离开的,可是这样轻易的便被谢樱樱杀了。宋老爷子心痛无比,只恨自己轻视了眼前这女子。

    谢樱樱俯□看着宋老爷子眼中的痛楚,心中竟觉得畅快无比,她冰凉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脸上带着笑容:“你先走一步,你的儿子孙子很快就会下去陪你的。”

    “咔嚓。”周围很安静,这一声听起来便十分清晰。宋老爷子的头耷拉了下去,谢樱樱便站在他的面前看着。

    她杀过的人不多,而且每次杀人后都夜不能寐,可是今夜她连杀了两个人却还觉得不够:“我们去截杀宋家逃走的人。”

    *

    百里乐正与苏清谷闻讯赶来的时候,谢樱樱在追杀宋家逃亡的族人。百里乐正在昌乐镇里走了一圈,面色有些凝重。

    苏清谷也为宋老爷子的所为而震惊:“我本想这昌乐镇是很容易拿下来的,却是没料到宋家会如此。”

    “只怕这是樱樱命中的劫数。”

    他们两个说话间,谢樱樱已经带兵回来,等她下了马众人才看清她身上脸上都是血迹,那一双眼睛却沉寂得吓人。她见了百里乐正便麻木跪下,道:“樱樱办事不利,请陛下责罚。”

    苏清谷见谢樱樱这样子也是一惊,百里乐正却开了口,只是并不安抚她,只道:“樱樱要记得这一个镇子的两千多人命,这些人都是因为你一时心软而丧命的,你要记在心中以后才能不再犯。”

    “樱樱记住了。”她依旧是麻木地应了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

    百里乐正顿了一下,问:“宋家的人都杀光了?”

    “一个都不剩。”

    “连老人妇孺也杀了?”

    “都杀了。”

    百里乐正伸手扳起谢樱樱的下巴,声音微冷:“那些妇孺没有反抗能力,也没有害人,樱樱却残忍地将他们战于屠刀之下,樱樱同别的杀人凶手有什么不同呢?”

    谢樱樱看进百里乐正的眼中,只是她眼中空洞,只是默然的、呆滞地看着而已。然后她淡淡道:“可是陛下,樱樱觉得不杀了他们自己会发疯。”

    百里乐正看了看她没有再言语,只拉了她上马车,然后回头对苏清□:“这里就交给先生了,希望我以后再也不会听到昌乐镇这个名字。”

    马车狂驰着离开了昌乐镇,车内的谢樱樱一路不言语,等到了衡州百里乐正便把她塞给了一个侍女梳洗,她像是失了魂一般任由人摆布。

    *

    昌乐镇的人虽然死光了,可是却有一匹宝马幸存,百里乐正将这匹马给了没有称心坐骑的元夷,元夷起先不肯要,但是经过百里乐正一番劝说加上那匹马的确让他欢喜,便收下了。

    元夷也担心谢樱樱的情况,那夜他虽然没有跟着一起去,却对昌乐镇的事情亦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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