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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反派的娃之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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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到底了。
  “我不管,如今这柳家家主是你,可不是你大伯。你要我找你大伯也行,你将这柳家家主的位置让出来给他也就可以了。”
  听到这里,柳源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果然,这个大爷是她大伯的人啊。
  后面的一堆人听着这话,也纷纷吵吵嚷嚷了起来:“对啊,柳娃子,你若是干不好,就让你大伯当家算了。”
  “我柳家根本不需要你这么个无知小儿当家。”
  “对,品德不端的人,不配为我柳家的家主。”
  来了!柳源眼神一利。
  “是谁说我品得不端的?站出来!”
  声音虽然不高,却依旧铿锵有力。
  说这话的人也不怂,直接就站了出来,很是鄙夷地看着柳源。
  柳源笑了:“你说我品行不端,可有凭证?”
  那人嗤笑:“怎么没有?我听闻你身边的小满有了身孕。她虽是你的未婚妻,可你们未婚有孕。这可不是败了我柳家的门风?再者,这孩子是不是你的还很难说,依我看,这孩子就该拿了,我柳家可不会承认一个孽胎。”
  柳源忍不住握紧了轮椅的把手,面上却看起来有些危险。
  “你说小满有孕就有孕?你是送子娘娘吗?”柳源的语气很是嘲讽。
  “呵,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近日小满胃口不好,吃着东西还犯吐,这不就是有孕的征兆么?要不然你这么急着成亲?可不是为了肚子里的孽胎在做打算。
  可你瞒的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给小满看病的陈大夫已经承认了,小满她有身孕已二月有余。你若不信,我今日还带了大夫来,可以当场诊断!张大夫,快进来!”那人说着就唤了起来。
  而旁人则多是跃跃欲试,根本连个阻止的人都没有。
  至于柳大伯,更是满脸春风拂面,显然心情愉悦极了。
  很显然,柳大伯也是从陈大夫那里得了准信的。
  “好啊,看来你们果然没有把握这个柳家家主放在眼里。你们一个一个的都是白眼狼,吃着我柳家的,喝着我柳家的,却偏偏想着如何拉我下马。果然是我从前对你们太过仁慈了么?”
  柳源很是心痛,她本来是打算看看有哪些人是站在她大伯那边的,却没有想到,一个站在她这边的都没有。
  “话可不能这么说,柳家家主之位,应该是有德之人居之,你无才无德,如何能够担得上我柳家家主之职。”
  “呵,那我祝你往后皆生不出嫡子嫡孙,你那一脉,也有德之人居之。”
  柳源这话可以说是称得上恶毒了,那人脸色一变,却又很快镇定了下来。
  就当柳源这是狗急跳墙了吧。
  “你尽管狡辩就是。”
  “你们可别太得意,别忘了,我才是柳家的嫡子嫡孙!我不能当家主,你们其他人都没有资格!”
  “谁说的,我们没资格,你大伯难道没资格?所谓嫡长继承制,就是说没有嫡子,便可以寻长子替之。而你大伯则是那个长子。”
  柳源勾唇嘲讽一笑,直勾勾地盯着自家大伯:“大伯,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柳大伯竟谦逊一笑:“哪里哪里,我不过是却之不恭了。”
  “很好,那就让那个大夫验一验小满她究竟有没有怀孕!”柳源拂袖冷哼,眼神如冰刀般扎人。
  众人如何会怕柳源如此的眼神?
  他们具是信誓旦旦,自以为胜券在握。只等将柳源赶下台,拥立柳大伯为家主了。
  张大夫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心里有些慌张,毕竟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他也容易紧张不是吗?哎,他太难了。
  不过,到底请他来的人早已打过招呼了,不管他诊断的人究竟有没有怀孕,他都要一口咬定有孕了。
  “谁,谁要把脉?”
  “张大夫,劳烦你帮我这妹子看看。”说着,柳源将她身后的小满拉了出来。
  小满乖巧地伸出手,张大夫搭了上去。
  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这两人的身上。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张大夫才开腔道:“嗯,是滑脉,这姑娘已有孕二月有余。”
  一句话将小满钉死在耻辱柱上。
  柳源冷冷地看着柳大伯:“大伯找来的好大夫,信口雌黄竟是随口拈来。”
  柳大伯得意的笑了:“柳源,这急着成婚的不就是你么?怎么小满有喜你不承认,莫不是这孩儿不是你的?没事,伯父帮你做主。
  不过想想也不会,毕竟,你也不是傻子不是么?怎么会急着给自己带绿帽子?
  只是可以啊,柳源,这个孩子啊,它不能生出来。否则就是有辱门风,我想,你身为家主,应该懂这个道理的不是吗?”
  “啪啪啪!”柳源拍起手来。
  “大伯这颠倒黑白的能力实在是强。撇开这些都不说了,大伯,你是铁了心想要夺我的家主之位是不是?”
  “咦,你话不能这么说,明明是你德行不够。哎呀,我也明白,你小年轻,火气旺,总归会有情不自禁地时候。只是可惜,若你是普通人也就罢了,可你身为家主,这就很不妥当。”
  “就是!不妥,大为不妥!”柳澄在一旁附和。
  “你给我闭嘴!”柳源瞪了一眼柳澄,而后扫视在场的所有人:“你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宗族的颜面大过一切。”
  “我们不要品德败坏的家主。”
  吵吵嚷嚷,烦不甚烦。
  柳源将一切尽收眼底。
  “很好,我早就防着你们睁着眼睛说瞎话了。既然你们都这么认为,那我们就让老太爷来评断吧。”
  众人皆瞪大了眼睛。
  柳源口中的老太爷实际上并不是柳源太爷,只是他是柳源太爷爷的嫡亲大哥。
  这位太爷爷现年八十有五,是真真正正的高寿之人。
  他年亲的时候曾当过县丞,算是柳家特别有能力的人了。
  所以,他在柳家族里最有话语权,但凡有什么大事都要请他来决断。
  不过,如今他年纪大了,族里有事一般能不请他就不请他。
  所以众人根本没想到,柳源会将如此重量级的人请到家里来。
  柳太爷拄着拐杖,被自家孙子搀扶着进了大厅。跟在他们身后的也则是县里面有名的老大夫—杨大夫。
  当然,这位老大夫也是第一个知道柳源有身孕的那个大夫。不过他却并不是和大嘴巴的人。
  这等富贵人家的事,能不掺和就不掺和。再说,他也收了柳源的封口费了,当然要保守秘密。
  柳源进入大厅以来第一次站了起来,将太爷爷迎了进来。
  “太爷爷,您来了,这事情我之前也都跟你说过了,今日请您来,也是让您来做个见证。”
  太爷爷点点头,人狠话不多:“杨大夫,劳烦您了。”
  杨大夫点点头,便开始给小满号脉。
  须臾片刻:“身子骨不错,不过近来可是胃口不好?不过这也不打紧,我配两付药,你抓来喝了也就没事了。”
  “那她孩子呢?”柳橙开口。
  “孩子?哪有什么孩子!可别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不是,她明明该有两个月身孕的。”柳橙还在狡辩,“刚刚张大夫都诊断出来了。”
  杨大夫神色不虞,这是在质疑他的医术。
  这么一想,他便狠狠地瞪了一眼柳澄:“你是在质疑老夫?老夫可没有诊出来这样的脉象。诊出这样脉象的大夫呢?”
  说罢,尽是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
  张大夫只觉得自己要完,这杨大夫可是县里面最有名望的大夫了。他若是否定了自己,那以后,他还能在清河县待下去吗?
  早知道就不贪那份银子了,他真悔,真的。
  所有人都看到了张大夫的悔恨,哪里还有什么不明了的?
  所以,他们都被柳源这小儿驴了?
  众人皆是灰黑锅底颜色。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败了。
  所有的事情一目了然,老太爷轻而易举就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他神色不耐地望着柳大伯,一个用劲,拐杖就敲到了柳大伯的头上。
  “我让你作妖,我打死你个不孝子孙!”
  “爷爷,爷爷,您住手啊!”柳大伯连连告饶,对上这位,饶是他有再多才思,也只有求饶的份啊。
  “我让你欺负柳源小子,我让你倚老卖老!”
  老太爷根本不停手,他是坚定的嫡系拥护者,根本看不惯柳大伯这庶子篡位的作风。
  “爷爷,我没有,没有啊!”
  “还狡辩,我手里都有证据。”
  说完,老太爷也不打了,将柳源给他的柳大伯暗中指使佃户使坏,以及将柳家公中财产中饱私囊等证据拿了出来。
  “硕鼠啊,你就是我柳家的硕鼠啊。整个柳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东西。”
  老太爷一股脑将证据摔在了柳大伯的头上。
  “嫡庶不分是乱家的根本,今日我便替你爹将你这支分出去。”
  柳大伯大惊失色:“爷爷,不可啊?”
  “如何不可?”老太爷眯了眯狠戾的眼,“就我手上的这些证据,将你送去牢里都已经足够了。怎么,我没资格做决定是不是?还是说,你想去牢里待一些时候?若是你想,也可以,我有不少熟人。”
  柳大伯敛下眼底所有的不甘:“伯青愿意分出去。劳请爷爷代为分家。”
  柳大伯很是识实务,他自知大势已去,便只能顺势折服。
  “有你这句话就好,季兄,有劳你了。”柳老太爷招呼了起来。
  现在柳老太爷身后许久的人,站了出来,他正是清河县的县丞。
  柳大伯一看,自知已无回天之力。
  罢了罢了,技不如人罢了。
  “你们呢?”柳源扫视。
  “一切单凭家主嘱咐。”
  哼,墙头草!
  有了柳太爷的助攻,一切都很快,不过半天,便以尘埃落定。
  她终于将大伯一家给赶出去了。
  “小满,推我出去!”柳源笑得宛若朝阳。
  “好嘞!”小满笑脸盈盈将柳源推出了议事大厅,徒留给众人志得意满的背影。


第25章 送喜帖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柳源这才想起来她忘记拜访顾荆了。不管怎么说,柳源的这条命算是顾荆给救回来的。
  “小满,给我准备一份礼物,我要亲自去感谢县太爷。”
  柳源的内心是复杂的,撇开救命之恩这一说,他还是她肚子里面孩子的父亲。
  柳源有些惆怅,这准头怎么就这么准呢?一发入怀啊。果然boss不愧是boss,干什么都比比人强。
  收起自己的胡思乱想,柳源笑眯眯地嘱咐道:“礼物准备丰厚点,啊,我还可以亲自给顾荆做点鲜花饼,他不是喜欢吃吗,我亲自做的,算得上是诚意十足了。”
  “大哥,你对县太爷是不是不太一样了一点?”
  小满满心的试探,自打柳源肚子里面有了娃娃之后,小满一直在猜测孩子的父亲是谁。
  她想来想去,总觉得最符合的人选就是县太爷了。其实也不是没有想过其他人,但是其他人那辣眼睛的长相,让她宁愿那个人就是顾荆。
  “瞎想什么呢?”柳源自然是知道小满心里面在疑惑什么,不过她并不在意。
  “怎么会是县太爷呢?他是个断袖好不好?”柳源觑了小满一眼,笑盈盈道。
  “好吧。”小满嘟了嘟嘴,心里面有些惆怅,大哥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了呢。
  “好了,别气了,去吧。”
  小满这才离开了。
  柳源穿着厚厚的皮质披肩,手里拿着个小暖炉,因为脸色过于苍白,临出门的时候,她还专门让小满给她涂了一点胭脂,为的就是看起来有血色一点。
  何数想要搀扶着她,却被柳源给拒绝了:“这点路,我还是走得的。”
  何数便也不再强求。
  因为柳源并不赶时间,所以一路上走的慢悠悠的。堆积了许久的雪终于融化了,路面上有一些湿漉漉的,但并不影响行路。
  又因靠着年关,大街上人来人往。
  难得的自在日子,忙碌了一整年的百姓们都愿意在这个时间到街上多走走。
  庙会是办了一场又一场,孩儿嬉戏,小贩吆喝,路人讨价还价。各式各样的声音此起彼伏,看着很有人气。
  “真不赖,不是么?”柳源很闲适,看什么都觉得好。
  “是。”
  虽只等来何数这一个字,但柳源并不恼。
  “咚咚咚!” 柳源的敲门声很是有韵律。
  “来了来了。”
  侍书的声音大老远的就传了过来。
  “谁呀?”
  大门打开了,一颗脑袋从门后探了出来。
  侍书一看到柳源,眼前一亮:“呀,是柳家家主啊,快,快进来,我去告诉我家少爷。”
  说完,很是热情地将柳源迎进了屋子,将柳源安置在了温暖的客厅 ,便一路小跑到书房,去唤顾荆了。
  顾荆并没有回京城过年,想来京城那一大家子也并不希望他回去。
  而县衙里的那些下人都被顾荆放回家过年了,所以此时的县衙冷冷清清的。
  这些日子,顾荆的心情一直不好,整个县衙里面一直弥漫着一股低气压。
  侍书不明所以,但也知道不能在这个时候去触顾荆的眉头。
  所以,平日里除了三餐,他甚少打扰顾荆。
  只是今日不同,柳家家主上门了,侍书直觉这是一个让少爷开心的事情。
  因此,他跑得比兔子还快。
  “少爷,少爷!”远远的,侍书就喊了起来。
  顾荆放下手中的书籍,神色不渝:“怎么了?我不是让你没事不要打扰我的么?”
  话虽是这么说,但语气却并不严厉。
  侍书根本不怕,咧着嘴,笑嘻嘻道:“少爷,家里来客人了。你猜,是谁来了?”
  侍书还卖了个关子。
  顾荆眉头都皱在一起了:“谁?”
  他这县衙里面这么冷清,怎么会有客人?就算是县里面的乡绅富户想要给他拜年,那也不是这个时候啊。
  “柳家家主来了!”侍书很是开心,大有公子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之感。
  顾荆只觉得自己的心怦的一下猛烈地跳动了起来:“你说,谁来了?”满是不可置信。
  “柳家主啊,我看他还提着个大盒子呢。想来是来拜早年来了。”侍书暗自揣测。
  顾荆承认,这些天,他心情一直不太好。
  自打他听说柳源有了未婚妻以后,他就总觉得心里面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重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不想去想其中的原因,只能一直生自己的闷气,暗自指责自己怎么被一个外人给牵制住了心神。
  可他种种的不愉悦在听到柳源上门后的那一刻,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就好像拨开云雾见了青天一样,立马就阳光普照了。
  他努力克制自己想要上扬的嘴角:“哦,他来这是做什么?他不是有未婚妻了么?这个时候不在家陪自己的未婚妻,跑来找我这孤家寡人做什么?”
  侍书古怪地看了自家少爷一眼,总觉得少爷的这句话古古怪怪的。怎么那么像小娇娘拈酸吃醋的样子?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只能回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看柳家家主脸色不是很好,人也清减了很多,那衣服穿在身上,总觉得轻飘飘的,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了去一样。想来这些日子是遭罪了。”
  “什么?”顾荆脸色一变,当下也顾不得再多说什么,抬腿就往客厅走去。
  那着急忙慌的样子,侍书小跑都要跟不上呢。
  啧啧啧,他家公子这像什么样子啊,果然,柳家家主上他家少爷的头是不是?
  顾荆走的很是急切,只是越是到客厅心跳的就愈发的快。
  他远远地就看到了柳源。
  柳源他的确清减了不少,整个人飘飘乎欲乘风归去。整张脸也从之前的包子脸,变成了标准的瓜子脸,因为脸瘦了,显得眼睛愈发的大了。
  再配上毫无血色的肤色,整个人就像破败的布娃娃一样,看着就让人心疼。
  怎么几日不见,人就变成这样了呢?
  顾荆心里忍不住一酸,竟开始盘算着自己有哪些珍贵药材可以拿出来给柳源补身子了。
  他望着柳源站在客厅,心下竟恼了侍书,居然不知道给柳源上一杯热茶,徒让人就这么站着,多累啊。
  柳源可不知顾荆的心思如此九曲十八弯,她一直盯着来路看着,所以顾荆一出现,她就发现了。
  她远远地就望着顾荆,只是心思太过复杂,一时间因为不知道该用何样的心情对待他,所以整个人显得有些呆滞。
  偏偏这份呆滞望在顾荆的眼里就成了柳源迫切地想要看到他了。
  他心里面一热,连最后的一丝怨怼也烟消云散了。柳源他,果然是恋慕他,不然缘何用如此热切的眼神看着他?
  顾荆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热,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旖念:“柳源,你怎么来了,身体好点了吗?”
  柳源觉得自己快要不认识顾荆了,他何时用过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
  他?柳源盯着顾荆的脸看了一秒,一哆嗦。
  莫不是看上他了?
  不,她可不是断袖啊!
  于是柳源立马恭恭敬敬:“身子已经大好,所以亲自上门感谢大人的救命之恩。”
  顾荆满脸含笑,整个人如沐春风。
  “哪里需要你亲自上门,找个奴仆来说一声也就好了。”
  他眉开眼笑的样子,哪有半点不乐意的?
  顾荆一步上前搀扶住柳源,只是他一握住柳源的手,就眉头一皱,眼底浮现一丝心疼:“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没有好好吃东西?快,快坐下吧。”
  不得不说,顾荆若是心情好,对待他人也会让人觉得哪哪都熨帖。
  可是柳源却觉得哪哪都不得劲。这顾荆太不正常,太不正常了。莫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
  她忍不住将顾荆搭在她手上的手拂了下去。
  顾荆眼色一沉,却很快变了回来。
  “大人,我做了一点鲜花饼,还热着呢,知道大人你喜欢吃,我特意给您带的。”
  顾荆眼神一亮:“你亲手做的?”
  “是啊!”
  “这可如何使得啊!”顾荆一边拒绝,一边将食盒捧到了自己的怀里。
  一入手,便立刻捻了一块放到了嘴里。
  “嗯,香,真香。”仿佛柳源做的鲜花饼是山珍海味一样。
  柳源不太自在,今天的顾荆怎么这么异常?
  顾荆吃了一块后,便将剩下的都好好放了起来:“柳源你做的鲜花饼,我一定要好好吃光,如此才不负你的心意。”
  。。。。。。。。
  行吧,大人开心就好。
  “啊,对了。”柳源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了一封喜帖。
  “我正月初六就要成亲了,所以这次来也是特意请大人你去参加我的婚礼。”
  顾荆的笑僵在了脸上。
  “成,,,亲?你要成亲了?”语气里面带着一丝丝的慌乱。
  “是啊。”柳源歪着头,她不明白顾荆为何是这反应。
  顾荆收敛了他所有的温和和笑意,再一次变得冷若冰霜了起来。
  “我知道了,那天我会去的。”
  “嗯,既然如此,柳源便告辞了。”
  柳源当然看出来顾荆此刻心绪不佳,她找不到原因,便只能告辞。
  “嗯。”顾荆微微抬头,“我送送你吧。”
  顾荆将柳源送到了门口。
  “大人,留步!”
  “嗯。”顾荆抿着唇,不再说话。
  柳源渐渐走出了顾荆的视线。
  侍书在门后小心地探着头,他只觉得少爷周身都围绕着一股丧气。
  他挠了挠头,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嘛?
  “侍书,柳源他要成亲了呢。”
  “嗯嗯,这是喜事啊!”侍书胡乱点头。
  顾荆冷冷地看了一眼,进了门。
  不知为何,侍书总觉得少爷的步伐有一丝踉跄。
  他家少爷怎么跟画本自己失了爱人的主人公一样?
  一个念头划过侍书的脑海。
  不是吧?少爷他,莫不是真的中意柳源?
  侍书目瞪口呆,被自己的想法吓坏了,竟情不自禁地脱口问了出来:“少爷,你莫不是看上柳源了吧?”
  尚未走远的顾荆更踉跄了,若是此时侍书“”能够看到他少爷的脸庞,就会发现他的眼底尽是茫然。
  中意柳源?他吗?


第26章 顾荆的心意
  自从那日柳家家主上门拜访之后,侍书发现,他家少爷的状态就越发不对。
  日日颓丧着一张脸不说,还时不时的就走神。
  有的时候饭吃着吃着,忽然就停下筷子皱起了眉头。
  偶尔侍书路过书房的时候,还会神奇地发现,他家少爷的书给拿倒了。
  这看的是哪门子书啊?
  侍书想来想去没想到他家少爷在烦恼些什么,只是莫名觉得他家少爷像那情窦初开的少年郎,正在为自己的心上人苦恼。
  侍书他越想越觉得像,忍不住开始试探:“少爷,您近日茶饭不思的,在想什么呢?是在担心柳家家主吗?”
  顾荆恹恹地抬头,整个人有说不出的颓丧,可是却又不愿意将自己的心思吐露出口。
  他很是没精神的挥挥手:“你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一会。”说完便不再理睬侍书,再一次沉浸到自己的思绪里面去了。
  顾荆他不是傻子,在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柳源显露出与旁人不一样的心绪时,他就知道,柳源于他来说是不一样的。
  他的心会随着柳源的变化而变化,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一件事情。
  他那么希望柳源暗恋他,究其根本,不过是因为,他早在自己还未察觉的时候,心就已经放在了柳源的身上了。
  顾荆茫然而又无措,他清心寡欲这么多年,从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怎的忽然就看上了柳源?更何况还是一个男人?
  顾荆他想不通,也理不出这之间的头绪。
  诚然他并不喜欢女人,但也并不代表他就喜欢男人啊?
  断袖这个词他并不陌生,在京城的时候,他就曾被人误会过是断袖。
  那个时候,他的心绪并不为之感慨,听下人说起的时候,也是嗤之以鼻居多。
  更多的时候,还会庆幸他因为有这样的不好的名声而避免被自己的嫡母随意塞来几个女人。
  偶尔他也会疑惑自己为何不喜欢任何人。也曾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就喜欢男人。
  只是他将男人带入自己的想象后,从此就再也没有过这样荒唐的想法。
  不喜欢女人就不喜欢女人吧,反正他也不喜欢男人,他无比确定自己并不是那所谓的断袖,男人只会让他觉得恶心。
  从此以后,他便再也没有为这些事情烦忧过,在他看来,那些所谓的为爱苦恼的人都不过是庸人自扰。
  他一心一意的将自己所有的心思都用来发展自己的事业,没有所谓的情爱拖累,他只觉得自己的人生畅快无比。
  而这一切的想法终止于他意识到自己喜欢上柳源的那一刻。
  他愈发地别扭,倒不是纠结于柳源是男是女,只是苦恼自己醒悟的时间太晚,柳源他竟然要娶妻了。
  这样的柳源能回馈给他相同的情感吗?
  柳源会不会觉得这样的他是个恶心的人?
  只要一想到柳源用嫌恶的眼神看向他,他就觉得自己愤怒的想要杀人。
  柳源对他的影响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顾荆的眼神彻底地暗沉了下来。
  他不能,也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顾荆的感情来势汹汹,带着排山倒海之势,一直冲刷着顾荆的内心。就好像他压抑了十几年的感情一朝释放,便再也没有收回的可能了。
  老房子着火,很好的形容了顾荆此刻的心情。
  顾荆在丧了好几天之后,终于清醒了过来,他顾荆从来就没有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
  既然他想要柳源,那柳源便只能是他的。
  可偏偏顾荆想要的并不是柳源这个人的肉身,而是想要柳源全身心的都属于他。
  换一句话说就是,顾荆他希望柳源心里面的那个人也是他。
  然而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顾荆在彻底明确了自己的心意之后清醒了过来,随之而来的则是他再也不能欺骗自己柳源暗恋他。
  是的,曾经他以为柳源暗恋他,不过是他自欺欺人的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柳源对他的所有情谊不过是基于他是一县之长罢了。
  而最可怕的是,柳源他喜欢的是女人,甚至已经有了要共度一生的人。
  这可如何是好?
  如何让柳源喜欢上一个男人,是他当前最需要攻破的一个难题。
  “侍书,侍书!”从自己的思绪中醒悟过来的顾荆终于想起了侍书来了。
  “来了来了,少爷,你一个人呆够了?”
  “行了,别贫了,去,给我把市面上最后的话本子都给我买来。哦,对了,你在什么情况下会喜欢刚上一个男人。”
  嘱咐好一切后,顾荆风轻云淡地假装毫不在意的问了一句。
  “我什么情况下都不会喜欢一个臭男人的。”侍书的回答脱口而出。
  直到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他小心地抬头,就看到自家少爷那铁青的脸。
  哦,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了。他可以请求时光倒流到他说出这句话之前吗?
  他说这句话不是在戳他家少爷的肺管子么。
  “额,少爷,我这就去给你买话本子,我这就去。”
  说完,侍书拔腿就往门口跑去。
  哎,柳家小家主果然是个能人啊,居然能断袖了他家的少爷,啧啧啧,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可是,这柳家小家主不是要成亲了吗?那他家少爷还有希望吗?
  侍书摇了摇头,只觉得要为自家少爷默哀。
  侍书将市面上所有热销的话本子都清扫一空,提了数十本话本子便颠颠地回家找自家的少爷了。
  说起来,他家少爷也怪可怜的,这快二十了,才动这么一次心,关键是对心的对象还是个臭男人。
  哼,这男人有什么好的,有女人香软么?能生可爱的宝宝么?
  都不能啊,所以啊,他是没有办法理解自家的少爷的选择喽。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为自家少爷加油打气,毕竟,就他家少爷那样的,能喜欢上一个人已然是漫天神佛保佑了,还指望什么男女?是个人就不错了!
  “少爷,少爷,你要的话本子我给您买回来了,您是现在看呢,还是吃过午饭再看?”
  “先将书放在那里,你现在去我的库房里面选一下上好的补身体的药草送去柳家。柳源他之前糟了罪,昨日见到他,他竟瘦了那么多。显然是身子骨没有将养好,把我的药材给他送去,记得叮嘱他好好吃药,早日将自己的身体养好。”
  侍书忍不住暗中腹诽,原来他这少爷也知道心疼人了啊。
  “是少爷,我保证选择最好的药材给柳家家主送去,并且告诉他少爷您是多么希望他能够早日康复。”
  顾荆浮现一丝笑意:“你且告诉他,三日后,我会上门拜访他,希望他三日后能够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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