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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将军叼回个小娇娘-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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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间,除了皇爷爷,爹爹,便是他陆磐石最尊贵。
  当下已有小厮害怕小主子没认出来陆明笠他们是谁,又提醒了一番,可陆磐石哪里会放在眼底,挡住了薛陌他们的路,横在中间道:
  “你们惊跑了我的银环蛇,就得赔,我命令你们现在就给我抓蛇去!抓不回来,谁也别想走!”
  学着他爹爹,太子殿下的神情,一脸倨傲地道。
  “陆磐石,我可是你堂叔,眼下他们身中剧毒,十万火急,你赶紧让开!”人命关天,陆明笠喝着堂侄子,怎么说他都是长辈,还不至于惧怕一个五岁大的小娃。
  “陆磐石,你快让开,我姐姐要是出了问题,我跟你没玩。”琪哥儿眼下正与陆磐石上同一所书院呢,是同窗又是堂兄弟,言语间可是没有别的官宦之子那么惧怕陆磐石这个小霸王。
  薛陌从上一世起,就不喜欢小霸王陆磐石,想起上一世陆磐石因为喂养毒蛇,导致他人死亡的事,薛陌陡然神情阴沉下来,这一世,总不会是杨俊……
  猛地拽住杨俊的身子,就大踏步从陆磐石的身旁过去了。
  紧急下,搭都不想搭理那个太子殿下的小霸王。
  小霸王陆磐石素来知道薛将军很冷很硬,见他硬闯,倒也不敢咋样,气呼呼地看着他们一个个越过他而去,一双小拳头握得紧紧的。
  “你们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盯着琪哥儿他们的身影,恨恨道。
  ~
  杨俊经过救治,逐渐涣散的意识,重新恢复过来。
  不过嘴唇上的肿胀,却得过个几日方能消下去。
  陆锦茵的小腿也肿了,隔着裤腿用手摸摸,手感很是不对劲,曾经美美的小腿,此刻绝然美不了。
  若是锦心的话,恐怕要哭着掩盖起来,谁都不给瞧的,自个瞧着也是嫌弃万分。
  可陆锦茵看着自个那肿肿的脚时,满心里却是甜蜜。
  那日昏迷过去前,杨俊捧着她脚,给她吸毒的一幕,当时惊惧疼痛过度,一时没想到别的上头去。可眼下时过境迁,回忆起来时,陆锦茵心里满满都是羞涩,面颊红红的。
  原本不太可能的婚姻,会不会因为这次的肌肤相亲,一切都有了转机?
  “锦茵……”窗外锦心的叫唤声,唤回了陆锦茵神游的思绪。连忙转过头看向窗外。
  “你在发呆什么呢?瞧我摘的这几枝花好看不?”锦心隔着窗子,举了举手里红灿灿的夹竹桃,朝锦茵笑道,“这都是在你院子里摘的呢,一簇簇的,可美啦。”
  陡然见到紫红的夹竹桃,那灿烂的颜色,宛若在庆祝锦茵陡然来临的爱情,锦茵笑得格外灿烂:“锦心,你等着,我这就出去,与你一道儿。”
  “就是嘛,太医都说了要让你时不时出来透透气,总闷在屋里干嘛?”锦心捧着花儿,催促锦茵快出来。
  才困在屋里两三天,一院的夹竹桃就已悄然绽放,以最美的笑容迎接着它们的主人。锦心快走几步,去搀扶锦茵,锦茵却笑着摇摇头。
  初生的夹竹桃,犹如初生的爱情,在夏日里悄然绽放。
  这么好的寓意,锦茵哪还需要锦心的搀扶,自己漫步其中,才有意义。
  锦茵随手拉下一根枝条,踮起脚尖闻着上面浓郁的芳香,陡然回眸有几分难以察觉的羞涩道:“锦心,你给我画幅画呗,就这姿势。”
  美人笑闻繁花图。
  “好呀。”这几日锦茵都闷在房中不出来玩,锦心以为她极其心烦意乱呢。一来,小腿肿胀得难看,二来,清誉多多少少都有了些影响。
  这几日,外界已经在谣传杨俊与锦茵的事了。谣言重点永远都是姑娘家的操守问题。有对锦茵不屑的,认为大姑娘宁可死了,也不该给个外男欺负,还是个前阵子才闹出家族不和的外男。
  没骨气。
  这些个难听的言论,都被摄政王妃隔绝在了摄政王府外,王府里头是谁也不许提的。
  锦心还是陆胭来玩时,陆胭悄悄儿说的。
  “你就这个姿势,抚着一枝花,很美呢。”锦心真心地赞扬,等丫鬟们备好了画画的东西,锦心是丝毫也不谦虚,短短勾勒了几笔,一幅美人站在夹竹桃花下的美女图便一蹴而就了。
  “姐姐真美。”锦心笑着夸赞。
  锦茵瞅了会,眼神里泛出欣喜的光,画里右边还有一处较淡的余白地,等会儿她回去再加工一番,将杨俊也添进去,岂不是更完美。
  只是不知杨俊是否愿意让她添进画里去。
  锦茵微微抿嘴,脸蛋慢慢浮上潮红。
  “不得了啦,不得了啦……”锦心与锦茵正在欣赏画作时,竹青慌忙跑了来,急急道:“郡主,琪哥儿他……出事了,在学堂被人烫得双腿都不成样了……”
  陡然听到这个噩耗,锦心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来不及问,拔腿就往爹娘院里跑。
  “啊……啊……”老远就听到了琪哥儿痛苦的叫唤声,“啊……痛……我不要上药,我不要上药……娘……”
  那般惨叫声,锦心这一世还从未听过。五岁大的琪哥儿一直都是挺能扛痛的,一般的小伤小痛,从来不哭。
  等锦心气喘吁吁跑到时,被眼前的惨相惊呆了。
  整整两条腿,密密麻麻都是水泡,还有两大片地方连皮都烫没了。
  “姐姐,我不要上药,我痛……”
  “姐姐,救我……”
  琪哥儿疯狂地叫着,两只手一个劲要推开上药的郎中,可是他的手已经被好几个小厮死死抓住,按在了床榻上。
  “琪哥儿,你乖,不得不上药啊。”甄氏抹着眼泪,抑制不住声腔里的哽咽。宁愿现在痛点,也必须将伤口清理干净,日后才尽可能不会留下太严重的疤痕。
  幸好,烫伤的地儿是两条腿,若是脸蛋……甄氏简直就不想活了。
  “琪哥儿,姐姐在这,姐姐在这……”听见弟弟惨烈无比的叫声,锦心两只大眼睛瞬间就雾蒙蒙的了,抓住甄氏手臂道:“娘,弟弟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在学堂,怎么会这样啊……”
  锦心声音都带了哭腔。
  这是她亲弟弟啊,上一世不存在的,这一世老天爷才送给她的亲弟弟啊,怎么就伤成这副惨样啦……腿会不会从此废掉?会不会一辈子都残留难看的伤疤?
  “回禀郡主,是太子爷的小儿子陆磐石……让小厮抓住了咱们少爷,两壶刚烧开的水活生生浇下去的……”琪哥儿的伴读跪在地上哭道。
  两壶开水活生生浇下去的?
  锦心光是想想,两条腿就仿佛瞬间烫掉了皮,哪里还忍得住,用锦帕捂着嘴,大哭出声:“弟弟……”
  一时娘俩哭做了一团,加上琪哥儿的惨叫声,屋里简直惨不忍睹。
  “你们几个小厮都是干啥去的?白跟着琪哥儿去学堂了?看着他被人虐待,都不会还手的么?”陆明嵘听到消息,立马赶回了府,见到琪哥儿的惨样,大声质问跪在外头的小厮。
  “世子爷,那个小霸王叫了一批侍卫来,咱们三个人不是对手啊……”几个小厮脸上都是血,拼命磕着头。
  “给我每人打五十大板!”陆明嵘气极了,等琪哥儿伤口处理完毕,立即跳上马车前往太子府讨要个说法。
  锦心哭得眼睛都肿了,猛地想起,若要祖父这一世不帮助太子殿下,眼下就是个绝好的机会。
  将事情闹大,闹大到两家彻底决裂,便一世安稳。
  “锦心,你干嘛去?”见锦心突然冲了出去,甄氏吓坏了,生怕女儿要去做什么傻事。
  “娘,您别管!我追爹爹去!”锦心跨上大红马,就急追出门。
  摄政王府离太子府并不远,拐过几条街,就到了。
  “陆明嵘,你这是什么态度?”太子殿下不在府,太子妃盛气凌人地坐在堂屋正位上,一双眸子直扫陆明嵘,“你当我太子府是什么地方?是随随便便,说抓人就抓人的地方吗?”
  这个曾氏,当了几年太子妃,派头可是十足的,早已知道自己宝贝儿子干的好事,却思忖着想赖账。
  嘉景帝一向不喜欢她儿子陆磐石,眼下若是认了这事,还不更得被嘉景帝讨厌?昨儿个,她才撒娇让太子爷请封她儿子为世子呢,可不能因为这事黄了。
  “咱们大燕王朝的太子府,自然是最讲理的地方!”陆明嵘一顶高帽扣在了那,大手一挥,“既然我陆明嵘与太子妃话不投机,那便请陆磐石小爷亲自出来与我的小厮对峙。“
  哪知,太子妃还未开口说话,已有小厮急急跑了来报:“太子妃不得了啦,摄政王府的小郡主与咱们小爷打起来啦!”
  陆明嵘一听,吓坏了,他已经一个儿子受了重伤,女儿可是不能再出事了,慌忙逼小厮带路,猛地跑了过去。
  只见书房外的花园里,锦心与五岁大的陆磐石厮打在了一起。
  别看陆磐石才五岁,却有劲着呢,骑在锦心身上,抓住锦心的头就要猛往一旁的石头上磕:“敢骂我?我让你跟你弟一起去见阎王。”
  “啊!”撞着了脑袋侧面,锦心感觉刮伤了细嫩的脖子,这还得了,臭美极了的锦心想到毁容了,浑身的力道都猛然爆发,一头撞向了陆磐石鼻子,鼻血顿时飞溅,疼得他哇哇直叫。
  “敢欺负我弟,我让你还回来!”锦心趁势追击,一把跨坐在小霸王的身上,双手挠着陆磐石的脸,顿时指甲里有了血迹和皮肉。
  虽然他也算得上是锦心的堂弟,可想着琪哥儿两条废了的腿,想着摄政王府日后的命运,锦心逼着自己不能心软,狠命挠着陆磐石的脸。
  “你给我住手!”太子妃见到自个宝贝儿子如此被人欺负,气得浑身发抖,“你们几个都是死人吗?还不上去将那泼辣货掰开。”
  却说陆明嵘是个护犊子的,本来见自个女儿被压在地上被揍,是冲过去就要丢开陆磐石的。可后来,锦心厮打陆磐石占了上风,陆明嵘心底竟丝丝暗爽,巴不得女儿多揍那个混小子几下。
  可听到太子妃直接称呼自家女儿是泼辣货,陆明嵘心底分外不爽,上前一把抱开娇娇小小的锦心。
  “你是纯心要让我儿子毁容吗?”见到陆磐石抓痕满脸,太子妃哪还能忍,若不是有陆明嵘挡着,她高高扬起的巴掌准能扇得锦心双颊高高肿起。
  “啊,爹爹,她要毁我容。”锦心躲在陆明嵘身后,大声叫唤着,唯恐别人不知。
  这一幕闹剧,直到太子殿下赶回府,才稍稍宁静了一会。
  “有证据证明是我小儿子干的吗?”太子殿下见宝贝儿子一脸的血迹,心头早已恼怒。他可是当今太子,大燕王朝的储君,陆明嵘就这样带着女儿来太子府胡闹,简直就不将他这个储君放在眼底。
  瞅见太子爷脸色不对,锦心暗地里一笑,上一世就知道这个太子爷是个好面子的人,最是看重他太子殿下头衔的尊严。如今被她这般一闹,太子爷心头不恼怒才怪。
  不怕太子爷恼怒,就怕他不恼怒。
  锦心哼了一声,插嘴道:“太子伯伯,那么多小厮都是证人,还要问什么?”语气里满满都是小辈的任性。
  若是几个月前,太子殿下或许还会将锦心当做堂侄女看待,可如今,锦心已是薛陌的未婚妻,这政治立场不用问,都知道是站到七皇子那边的了。
  太子看锦心的目光自然就丝毫没有看侄女的疼爱感。
  满心里的讨厌。
  语气里丝毫也没有长辈的宽容:“我儿的小厮,我都问过了,全都否认看到过我儿欺负你弟弟。”
  言下之意,便是全盘否认了。
  那倨傲的态度,让上门讨要个说法的陆明嵘和锦心都心头起火。
  不过,听到太子爷这番话,锦心心底是正和她意的,她知道爹爹对子女的疼爱有多深,此番不气炸了才怪。
  果然,陆明嵘双眸里射出了不耻的光:“太子爷这般,便是袒护定了您的小儿子?”陆明嵘已不屑与这样是非不分的太子爷多说什么,起身道,“咱们金銮殿上见!”
  说罢,陆明嵘气哼哼地领着锦心跨出了大门。
  听到陆明嵘要去向嘉景帝告状,太子妃心底是有些胆怯的。陆磐石的那些个小厮,都是被她警告过,才会对太子爷隐瞒真相的。
  她没料到陆明嵘的性子竟是那般不服输,连太子爷的面子都不给。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枝枝的作收终于破百啦,谢谢昨儿个收藏了枝枝专栏的小天使,爱你!!!

☆、第83章 10。31(一更,全)

  陆明嵘一走,太子殿下气得双手紧握拳头。
  他好歹是父皇从小宠到大的太子,一出生就是太子,这份殊荣伴随他成长了三十余年。可近些年,父皇不过是渐渐亲睐上七皇子,一些宗亲皇室和朝中大臣便开始渐渐迎合七皇子。
  在太子殿下眼里,这陆明嵘便是其中一个典型代表。
  先头表现得还不明显,眼下与薛陌联了姻,心中态度竟展现得这般淋淋尽致,陆明嵘的儿子被别人烫伤,竟敢头一个诬赖到他太子的儿子头上。
  别说他家儿子没做过,就是真的做过又怎样?
  他是当今太子,他的儿子是皇帝嫡孙,冲着这身份,陆明嵘就该啥话不说,吃了哑巴亏才行。眼下倒好,还带着摄政王府那泼辣郡主上门来挑衅,抓得他的宝贝儿子满脸的血迹,这像样吗?
  眼里还有他这个太子吗?
  太子殿下气得“哗啦”一下,摔掉了桌上的茶盏。
  “呀,太子殿下,小心烫伤您的手。”太子妃曾氏一脸担忧地捧着太子殿下的手,声音里带了丝愤恨和不干,“太子爷,咱们儿子已经被那小郡主抓得破了相,您要是再有个好歹,还让不让我活了……”
  这曾氏自从来到太子府,就是极懂得作戏的,脸上表情那是要担忧就有担忧,要喜庆就有喜庆,常常是哄得太子殿下分不出真假。
  眼见太子妃曾氏慌忙将他的手捧进她嫩嫩的小手里,太子爷总算是感受到了一股温暖,一股还有人在意他的温暖。
  这太子爷,虽然自打出生起就被册封为太子,可这名号却是用他母后的命换来的。当年,嘉景帝的爱妻文惠皇后,难产血崩,嘉景帝为了让皇后走得安心,抱着刚初生的大皇子,宣布册封为太子殿下,立为储君。
  可身在后宫,没娘的孩子,哪怕父皇捧在手心里宠,小小的太子爷也是羡慕弟弟妹妹有母妃疼爱的。母爱的关怀,谁都替代不了,越长大,太子爷心中越渴望娘亲的柔情和爱。
  直到有一日,选秀时,看到了曾氏这个与画上的母后有几分相像的女子,曾氏在他面前,又是个柔情似水,永远都一副疼惜他,关怀他,担忧他的模样,太子爷的心陡然有了停靠的港湾。
  眼下他气得有丝发抖的手,被她温柔地一握,立马渐渐舒缓下来。
  “这几年,让你母子俩受委屈了。”太子声音里满是愧疚和心疼。她都已经是太子妃了,还在太子府中被摄政王府的世子和小郡主欺负,可不是他无能么?
  近几年,七皇子势力逐渐撅起,他这个太子爷都被七皇子党给逐渐无视了,小时候享受的尊荣逐渐不再。想想几年前,前任太子妃说一就是一,绝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哪曾想,心爱的女人坐上太子妃之位后,他的权势就渐渐低迷下去,连带着她也享受不到太子妃应有的绝对尊重。
  “太子爷,您别这般说,都是那陆明嵘欺人太甚……”太子妃眼里满是委屈的泪水,埋进太子爷怀里,囔囔道,“我和石儿受点委屈没什么,只是如今连累得您都被陆明嵘……”
  本想说欺负的,太子妃想了想,这个词不妥,不如什么形容词也没有,让太子浮想联翩去,更能激起太子心底对摄政王府的气愤和反感。
  这曾氏并不是什么名门闺秀,只是偏僻小镇的一个县丞之女,当年不过是长得漂亮,进城里报名选秀时,被熟悉文惠皇后容貌的公公一眼瞅见了,便一路开了后门,让她参与了宫廷里的选秀。
  她的眼界和学识都不够,读过几本书,却是个一味信奉书中所言,自己脑子不够的人。
  书中说,太子殿下是储君,是未来的帝王,她就真的以为丈夫从小就被册立为太子了,将来是一定会登基为帝的,从来没想过太子也有被废的那一天。
  更没想过太子要想坐上皇位,手底下就得有一批支持他登基的人,尽量少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曾氏天真的以为,太子登基为帝是理所应当,所有朝臣都得遵守,也一定会遵守的规矩。
  因此,念及当年摄政王反对册立她为太子妃的事,曾氏就一股子恼火。多年来,总想尽办法离间太子殿下和摄政王的关系。
  眼下,出了儿子这档子事,曾氏便以为是个绝好的机会,怂恿夫君从此不搭理摄政王府的人最好,这样就免得他们背地里在太子爷面前说她的坏话了。
  太子妃,若是太子爷不喜,能被废掉,她可是知道呢。
  就像前任太子妃一样,在她一次又一次的挑拨下,本就不喜欢太子妃的太子爷更讨厌前任太子妃了,不过三五载,就废了太子妃。
  “你今日可是被他们父女吓着了?”眼见太子妃眼底有股淡淡的惧色,太子爷心疼坏了。在他的眼底,这个从小城镇来的女人,是胆子小小的,被陆明嵘那般强势的样子一吓,可不得一颗小心脏都颤抖了。
  他的女人,他心疼。
  连忙抱住曾氏哄着:“你放心,他胆敢上门挑衅,你夫君绝对会为你母子讨回个公道。”
  决不能让七皇子党的人欺负了,还吭都不吭一声。
  ~
  话说,与陆磐石打了一架的锦心,发髻都歪了。
  可向来最是臭美,绝不允许自己以不佳的形象出现在众人跟前的她,这次,竟破天荒的衣裳没换,发髻也没重新梳理,就“咚咚咚”跑进了摄政王妃的正院。
  “祖母……祖母……”锦心跑得气喘吁吁的,一见到疼爱她的祖母,就委屈地直往怀里钻。
  “哟,我的锦心是怎么啦?”锦心这不修边幅的模样,可是唬了王妃一跳。先头才看了嫡孙子的惨样,如今又看到嫡孙女发髻歪得不像样,脖子那还有好几道血痕呢,一颗心都颤颤的。
  “谁敢欺负我家锦心?”王妃搂了锦心,立即向后头跟进来的陆明嵘厉声问道。
  “祖母,我这脖子上的伤,是被陆磐石那个小霸王给用石头刮伤的。”锦心一开腔,就是哭腔,“我破相了,破相了……我不要活了……”
  锦心大颗大颗的泪珠儿滚落。
  这泪珠儿可不是假的,是真的。
  锦心最臭美,最是爱护自个的小皮囊,没谁不知道。如今细嫩白皙的脖子上,好几道血痕呢,说不定就会留疤的。
  思及此,眼泪汪汪,小嘴瘪得可厉害啦。
  “那小子那般混蛋?才欺负了我的嫡孙子,就又来欺负我的嫡孙女?真当我摄政王府好欺负?”王妃气得头发都要立起来。
  先头看见琪哥儿那双腿密密麻麻布满白泡的样,已是气得她差点就要带人亲自上太子府去讨要个说法,若不是甄氏拦住,说世子爷已经去了,她这会儿估计都将太子府从上训到下了。
  眼下,又看见最是美貌的锦心,陡然被毁了容貌,哪里还能忍得住,对着陆明嵘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骂:“你这个爹怎么当的?带人上门讨要说法,还让自个女儿又受伤了?”
  一双凌厉至极的眼睛,射得陆明嵘头都不敢抬。
  正在这时,摄政王陆昭山匆匆赶了回来:“听说锦心也受伤了?”陆昭山一回王府就去看了琪哥儿,听到琪哥儿不停嘶喊的惨叫声,心都疼得揪起来。
  哪知,才刚询问完琪哥儿受伤的缘由,就又听到小厮说锦心也挂了彩回来,陆昭山最是疼爱这个小孙女了,比琪哥儿都疼,一阵风地就来寻锦心。
  “祖父……”锦心离开王妃的怀抱,身子颤抖地钻进了摄政王的怀抱,小肩膀哭得一抖一抖的,“祖父,您要为我和弟弟做主啊,刚刚陆磐石那个小霸王还说要弄死我和琪哥儿呢。”
  锦心大眼睛挂着泪珠,哭着小嘴抬起头让祖父瞧,可是瞧得陆昭山心疼极了。
  “王爷,你瞅瞅咱们锦心脖子上的那几道伤,若不是已经许了人家,恐怕咱们锦心出嫁都成了问题。”王妃气哼哼地瞥了一眼摄政王,“都是你那疼爱的太子殿下,纵容儿子干的好事!”
  摄政王一向对太子殿下疼爱,知道所有缘由的王妃,多年来憋在心底的气,可是有了个发泄口了,不满地瞪了一眼摄政王。
  那个女人的孙子,能有什么好货色?
  王妃鼻子里恨恨地“哼”了一声。
  听到王妃又想拿曾年旧事来说事,陆昭山脸色一沉。自然,眼前他不会与王妃纠结曾经的事情,看着锦心脖子上的伤,陆昭山是真心发怒:“混蛋!”
  这声震怒的混蛋,听得锦心都抖了两抖。
  锦心两世以来,从未见祖父这般震怒过。
  锦心哪里知道,陆昭山自打太子殿下出生起,就有多疼爱?那是比疼爱亲生儿子还要疼的一种爱。
  真正是疼爱了太子殿下几十年,明里暗里的疼。
  近些年,即使太子殿下越来越不成气候,陆昭山都从未动摇过对太子殿下的支持和疼爱。哪怕,他表面是个中间派,两不相帮,心底却绝对是站在太子那一边的。
  必要时,陆昭山会毫不犹豫地带着手下的人,倾向太子殿下,毫不保留地支持他。
  可就是他这样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太子,竟然一而再地纵容小霸王欺负他陆昭山的嫡孙子、嫡孙女。
  这怎么都算得上是恩将仇报了。
  陆昭山心底怎会不怒?怎会不心寒?
  “爹,太子殿下拒不承认他家小霸王伤害过琪哥儿,”陆明嵘从未见过如此发怒的父亲,垂首,声音里满是硬气道,“孩儿已对太子殿下说了,金銮殿上见。”
  听到这话,王妃瞅了一眼陆昭山,想看看他什么反应。
  “拒不承认?岂有此理!”陆昭山大喝一声,那威力简直地动山摇,“陆明笠,走,跟我去一趟太子府!”瞥了一眼办事不利的长子,叫上次子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见到祖父这般生气,锦心心底是除了喜,还是喜。
  祖父终于动怒了,这一世,摄政王府的命运,应该能改变了。
  可王妃瞅着陆昭山匆匆离去的背影,却是不甚开心。他到底是给太子殿下保留了一分颜面,没有直接捅到皇帝那去,还想私下里保全住太子的形象。
  那个女人,陆昭山竟是这般爱,都死去三十余年了,还时时刻刻惦记着守护她的儿子。
  王妃搂着受了伤的锦心,一双眸子里除了愤怒,还是愤怒。
  ~
  “皇伯父。”太子殿下对摄政王府的人再不满,陆昭山的辈分都在那摆着,太子殿下该有的客气还是有的。
  只是他眼角眉梢却没了往日对陆昭山的尊敬,一脸太子殿下的倨傲感。
  看着这样的太子,陆昭山心底是寒的。
  “磐石小孙儿将我的锦心和琪哥儿伤成了那样,太子还打算回避到底么?”陆昭山双眸紧盯着这个疼爱了三十余年的孩子,他的眼睛很像云裳,当年那个他深爱的姑娘。
  撇开眼,质问太子时,陆昭山不忍看那双酷似她的眼。
  “皇伯父,怎么您和堂兄都要冤枉我的儿子?”太子听到摄政王一开口就是质问,心底的火猛地蹿上来,言语里哪里还有曾经的尊敬。
  “我知道锦心要嫁给薛陌了,可定亲似乎才是前不久的事情,这么快就想……”
  就想帮着七皇子,将他踩下去?
  太子这句哽咽在胸口良久的话,到底是没吐出来。
  可陆昭山却是听明白了,很是震惊。
  震惊之余,是失望。
  太子竟以为他陆昭山,为了帮助七皇子,故意冤枉他儿子,想给太子府泼脏水,好让嘉景帝进一步对太子失望?
  “太子,你将伯父看成了什么人?伯父疼爱了你三十余年,你的心底便是这般看待我的?”陆昭山的目光猛地射向太子,眼底满是失望。
  将锦心许配给薛陌,陆昭山纯粹是出于锦心喜欢薛陌的缘故。就算他陆昭山要考虑政治立场,也是在为太子殿下做打算。
  薛陌对锦心的疼爱,陆昭山看得很清楚,若是将来有一天太子殿下真的有难,需要他陆昭山救助的话,说不定薛陌还能听听他这个祖父的话,不帮衬七皇子。
  只要薛陌,夹在摄政王府和七皇子府中间,两不相帮,来个中立,便是对太子莫大的支持。
  陆昭山每一步都在为逐渐势弱的太子考虑,实在没想到,太子对他竟是这个态度,竟早已对他不满了,眼下还尽数表现了出来。
  “疼爱?”太子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若伯父真心疼爱我的话,眼下便不会再次来我府上,给我难堪。别说我儿子没有做过那些事情,便是真的做过,您也应该息事宁人,才是真的疼爱我,不是么?”
  听着太子这般自私的话,陆昭山一双眸子陡地寒了。
  疼爱太子,就应该牺牲掉他的孙子孙女,凭什么?
  这是一个储君该有的态度吗?
  一味庇护自家无法无天的小霸王,如此自私自利,将来还怎么当一名仁君?
  “此事,我与太子殿下沟通不了,明日金銮殿见。”陆昭山心底的柔情尽数散去,眼前浮现出琪哥儿满腿的水泡,浮现锦心细嫩脖子的擦伤,不再对太子心存幻想,丢下这句冷冷的话,甩手而去。
  “哼,又是金銮殿见,没做过的事,谁怕谁?”太子看着陆昭山离去的身影,心底不屑道。
  此话却是让躲在帘子后偷听的太子妃,再次召集了白日里与陆磐石一块为非作歹的几个小厮及侍卫,以全家人性命相威胁,威逼他们无论是谁问话,都必须一口咬定,小少爷没干过。
  让太子妃始料不及的是,次日早朝还未散,宫里就来了几个公公,将那涉案的几个小厮和侍卫全都给押送进宫,连同她的宝贝儿子一块带走,还不许她跟着。
  皇宫里折磨人的法子多得是,只有你想不到,没有那群审讯人员做不到的,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真相就大白了。
  ~
  “父皇,儿臣知罪。”太子殿下低头跪伏在地,面对嘉景帝的震怒,太子身子有些瑟瑟发抖。
  “混账!做错了事,不仅不带人上门负荆请罪,还要强行包庇?”嘉景帝面对这些年越来越不争气的太子,真是气坏了。
  七皇子的势力逐渐崛起,嘉景帝不是不知道,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身体越来越不好,真心压制不住七皇子日益庞大的势力。
  闭眼入土前,嘉景帝能留给太子的强大助力,便是摄政王了。若太子不触犯摄政王,嘉景帝知道,深爱云裳的摄政王不会亏待了云裳的孩子,必定会力挺太子到底的。
  可这太子倒好,就因为锦心要嫁给薛陌,就心慌了?
  急急地就要彻底将摄政王往七皇子阵营里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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