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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书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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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订婚,又谈何反悔?”
谢檀的声音,冰凉如水,浇透了林清的心。
“我与林姑娘既无婚书,又无媒人,实在不知林世子为什么当街逼迫?”
说到此,谢檀微微叹口气:“若非你们得寸进尺,侮辱我心仪女子,我也不想把这些事情公之于众。”他并不想这么对待林清,但他若是不这么说,元慈以后便会一直顶着污名,叫他如何让元慈受这委屈。
“今日是元夕,我和盛姑娘都是与家人一同出门赏灯猜谜,我的家人在,她的家人也在,我们并无任何逾矩之处。的确,我一直心仪元慈姑娘,也只想求娶她为妻,家人也是知道了,因此并未给我订过亲。”
他这番话说完,围观众人又炸开了锅,只不过,这一次众人指指点点的对象,换成了林清。
而元慈,亦没有想到谢檀会当街告白,惊讶之中,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在她的周围流动起来,只呆呆看着谢檀。
林溘已经怒急,额头上的青筋不断抖动着。
“谢檀,你的意思,是我和我妹妹捏造婚约?你敢回卫国公府让卫国公出来对质吗?”
“那你敢回荣国公府把婚书拿出来与我对质吗?”谢檀反问。
“你……”林溘再也说不出什么话,也不想再多说一句话,挥拳就朝谢檀打过去。
这一次,谢檀没有半点的退让,侧身避开,又还击了一拳过去。
两人的出身相当,身手也差不多,一时竟然打得不相上下。
在旁边观战的林潇受不了了,冲着身后的林家子弟大喊:“荣国公府叫人踩到脚底下去了,还讲什么君子之风,一起上,把那个谢檀,还有盛家的人都给往打死!”
这话一出,早在摩拳擦掌的五六个林氏少年一齐朝谢檀冲过去。
“以多欺少,卑鄙小人。”元慈眼见谢檀挨了几拳,再也忍不住了,冲了过去。
她这一冲,盛元祯也无法了,只得也加入战局,护着她不让她吃亏。
林家、谢家、盛家七八个人顿时在大街上打成一片。
“啊!”人群中的元宁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她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一开始她想着趁这次灯会出来让姐姐和谢檀恢复一下感情,这个当然是水到渠成了,后来听到这边有人闹事,见姐姐被围困受到羞辱气愤,再后来哥哥出头,谢檀竟然当众向姐姐表白。这一波接一波的事情虽然让元宁始料未及,但她很确信这是一桩天大的好事!
荣国公府再怎么样,也绝不可能让林清再嫁给谢檀了,完全是一个意外之喜。
事情往着好的方向在发展,可是现在……居然全打起来了。
本来如果只是林家和谢家打,元宁可以做一个看客,谢檀之前对姐姐的表现,是该打打的,可现在林家的人在打她的哥哥姐姐,她怎么淡定得了!
元宁急得直跳脚,可跳得再高也没什么作用。
她这会儿开始恨自己怎么不跟姐姐一样习武,不然她也可以冲过去,把那些对哥哥姐姐动手动脚的人全部打死。
但是现在,她只能在人群里干看着。
怎么办……怎么办……
第45章 赵琰
“怎么回事啊?谁在打架?其他人呢?”
听到这声音; 元宁立马回头; 果然见谢冲抱着一大堆灯谜地站在自己身后。
今儿晚上谢冲是卯足了尽要拿第一,所到之处灯谜全遭了秧落到他手里。
总算来了救兵!
“荣国公府的人要打你大哥,我姐姐和哥哥都在帮忙; □□国公府人多; 打不过他们。你哥哥估计都被他们打伤了!”
元宁是真的快急哭了。
她看得分明,元慈有元祯护着; 倒没吃亏,但哥哥却挨了好几下狠的,当然,林家的主要目标是谢檀。
谢冲一看; 果然如元宁所说; 好几个人围着揍他大哥。
“狗东西!林家这些狗东西,居然敢打我大哥!看我不弄死他们!”
说罢将灯谜往地上一扔,挽起袖子就要往那边冲过去打人。
元宁忙拉住他; 急中生智出了一个主意:“他们人多; 我们必须智取。那边林家的女眷也在; 你不如把林潇抓住,威胁她大哥住手!”
林家人多势众,就算谢冲跑过去也只是多一个人挨揍; 还是得想办法让他们住手才是。
谢冲不是傻子; 听了元宁的话,觉得十分有道理,马上从人群外面绕过去; 一只手扣住林潇的肩膀,一只手扯住林潇的头发,将她往外拖。
林潇顿时疼得哇哇大叫起来:“大哥救我!大哥救我!”
林清在一旁看着,急忙拉住林潇,可架不住谢冲浑劲儿大,争不过来。
两边都不松手,林潇就更疼了,头发当时就叫谢冲拉下来一缕,林清赶紧撒手不再争抢。
“啊……”
林溘、林漠等人顿时住了手,想冲过去抢人,但这时候林潇已经完全在谢冲手上,谢冲把手卡住她脖子:“谁敢过来我马上掐死她!”
“谢冲你这个混蛋,你居然打女人?”林溘气得青筋暴起,但又不敢不信谢冲的话。
谢冲诨名在外,即使不敢掐死林潇,但他下手没轻没重的,林潇会伤成什么样,真的不好说。
“切,你们不也在打女人!”谢冲满不在乎的回了一句。
林溘哑然,他跟元慈都打了几个回合了,的确算是打女人了。可元慈的身手,比个壮汉都不差,潇儿十指不沾阳春水,从小爹娘连重话都没说一句,眼下头发都快被谢冲揪下来了。
“谢冲,你要是敢伤了潇儿,我们荣国公府绝不会放过你。”
“滚滚滚,你打我哥的时候可没手软!这笔帐我还要跟你好好算算!”
双方正在僵持的时候,林潇突然尖叫道:“盛元宁在那边,大哥把她抓起来。”
元宁看热闹正起劲,猛然听到自己被点名,顿时浑身一抖。
她虽然站在人群中,可她穿得漂亮又长得好看,即使放在人堆里也一眼就能看出她来。再一定睛,林家好几个人都朝自己冲过来了,她立即拔腿就跑。
“宁儿快跑!”盛元祯大喊了一声,也马上冲了过来。
元慈正在帮谢檀检查伤势,听到他们要对元宁下手,立即也跟谢檀再次加入混战。
正在这时候,不远处有人大喊了一声“起火了”。
元宁不自觉地回过头,见摆在德诚堂高台上的百花灯倒了,那台子上铺的是绸布,立即烧了起来,火光冲天。
“起火了,起火了!”
刚才还在看热闹的人群立马混乱起来。
还在打斗的谢林盛几人瞬间就被人群挤散了,连元宁也一样。
一片惊慌中,一只手抓住了元宁的肩膀。
被林家的人抓住了?
元宁猛然转过头,便见到一副宽阔的肩膀,再仰了仰,才看到陆行舟那张清风冷月的脸。
顿时有种得救了感觉。
不等她说什么,便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被陆行舟提了起来。
“喂,你干嘛?”元宁看着还是个小孩子,内里可不是,被陆行舟这么半抱半拖着,脸一红,便向他抗议。
陆行舟也不搭话,抱着元宁的胳膊一直穿过人群一直向前,直到走出了这条街才把她放下。
元宁一张脸滚烫滚烫的。
说起来,上次骑马的时候也跟陆行舟离得这么近,但那次情况紧急,兼之身上有迷药也不觉得什么,这一次就难为情多了。
好在陆行舟长得高,元宁不用看着他说话。
“谢谢陆公子。”要不是陆行舟把她带出了灯会,恐怕这时候她已经被挤得不成样子了。
“不客气。”
元宁悄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心里思索着刚才发生的那些事。
一起火,陆行舟就出现了。
“那火是你放的?”元宁忍不住问。
“不是,”陆行舟答得极干脆。
元宁蹙眉,还没说话,便听到他补了一句:“是常云放的。”
这不是一样的吗?常云做啥不是你唆使的?元宁差点没忍住吼出来。
倒吸了几口气,又问:“那常云呢?”
“在灭火。”
“不会伤人吧?”
陆行舟道:“德诚堂的台子搭在灯会尽头,那是丁字口,出了灯会两边都有大街,火一起,跑起来很快。”
“不过那百花灯烧着了有点可惜,德诚堂的老板说五十个工人扎了一个月才扎好呢!”
“你知道德诚堂的老板是谁吗?”
“京城首富,常德诚呀……等等……姓常……你是说常云?”
“德诚堂的少东家上台看灯时,不小心碰倒了百花灯,引起了火情。”
原来如此。
元宁不禁抬起头,再次对陆行舟另眼相看。
谢、林、盛三家在灯会斗殴事出突然,林家人冲过来抓元宁的时候更是突然,这么短的时间内陆行舟就做出了最恰当的解救,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不过元宁一想到陆行舟围观了全程,最后时刻才出手,心里略微不悦:“你和常云在旁边看了多久的热闹的?”
陆行舟露出了一个难得的微笑:“也没看多久,就看到你教谢冲去打荣国公府的小姑娘!”
元宁红着脸,小声解释了一句:“我没让谢冲打人,是抓人,抓过来但是不打她。”
“常云说,你是看人家长得比你好看,才让谢冲过去打人……是抓人。”
元宁厚着脸皮道:“他胡说!林潇哪有我好看?”
陆行舟奇迹般地没反驳她,只“嗯”了一声。
他“嗯”什么?
是在“嗯”自己说长得比林潇好看吗?
元宁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几乎比得上刚出炉的包子了。
因着陆行舟跟自己说了几句玩笑话,元宁的胆子也大了些,把心底的话都直说了出来:“亏你在我家吃了年夜饭。你倒好,在旁边看我的热闹,也不站出来帮忙,还在这里笑话我?”
“你是说让我上去帮你打架?”
元宁被他这么一逼问,便道:“那当然,你这么能打,你直接上去把林家那一伙子人打趴下,哪还用得着放火这么麻烦?”
“你怎么知道我很能打?”
陆行舟这么一问,真把元宁问住了,好像……的确没看过他打架。
元宁上下打量他一眼,他生的高大不假,不过身板看起来很一般,并不是健壮的体格,心下便得意了起来:原来陆行舟只是个嘴把式。总算这家伙还有弱点。
便道:“你不能打,那不还有常云吗?”
常云的确是很想上的,倒不是想帮谁的忙,只是他看不顺眼这些公子哥儿很久了,早想去教训教训了。
他要是上去打,估计林家的人都得横着出来。
但这句话陆行舟决定不说。
“陆公子,我要去找我哥哥姐姐,你自便吧。”元宁见陆行舟沉默不语,以为自己刚才说话没把他当外人惹着了他,决定先行告退。
陆行舟似乎回过神来,拉住了元宁的袖子:“这会儿巡城御史的人肯定已经到了,你跑过去,只会被一起抓起来。”
“你是说我哥他们已经被抓了?”元宁顿时一急。
“这是京城,天子脚下,今日是元夕灯会,又是打架又是纵火,这事要不了半个时辰就能闹到宫里去。”
元宁拿眼睛一瞪:“那火可不是我哥放的。”
“你别急,除了你哥哥姐姐,不还有卫国公府和荣国公府的人嘛?巡城御史抓了他们也不敢随便处置,肯定在牢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元宁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那我也得马上回家,给爹娘回禀一下。不然他们该急死了。”
“我送你。”
“不用了,这儿离盛府很近,就一条街,我自己回去就成。”
陆行舟的眼睛定在远处,缓缓道:“那边有个人一直在看你。”
看我?
元宁转过头,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整个人立时便僵住了。
只见赵琰一袭青袍,手中提着一盏兔子灯,站在灯会的街口,远远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仿佛四五月间的溪流,平和、温暖地流向元宁。
即使是在这样寒冷的夜晚,依然让人觉得踏实。
如今的赵琰才十五岁,还是朝气薄发的少年模样,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五官毫无瑕疵。
这是一张元宁永远无法忘记的脸。
赵琰的目光与元宁的目光对上,包含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片刻后,赵琰提着灯,从那边向这边走来。
元宁看着他一点点走近,无比的害怕和紧张中,竟然又有一丁点的欢喜。
见到他,还是恨不起来。
“姑娘,这兔子灯是你的吗?”
方才高台上起火之时,人群骚乱,将元宁的兔子灯挤掉了。
元宁望过去,那灯似乎被人踢了几脚,留下了一点脏印子,只是似乎已经被人精心清理过,看起来还好。
她正要去接灯,旁边的陆行舟抬手将她拉到身后。
元宁一怔,瞪向陆行舟,他却没在看她。
“你认错人了,这不是我们的东西。”
第46章 哥哥
赵琰并没有离开; 而是转向元宁; 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姑娘,这兔子灯是你的吗?”
“不是。”
陆行舟前面的那句话,将元宁心中的纠结强制扫除了; 拒绝变得更容易说出口。
赵琰的眼睛里有一些失落。
元宁没看他; 伸手扯了扯陆行舟的袖子,柔声道:“陆哥哥; 我该回家了。”
“嗯。”
两个人转身离开,只留下赵琰提着兔子灯站在原地。
元宁知道赵琰一直在看着自己,想快些离开,又不敢步伐走太快; 叫他看出自己的心虚。
等走完了这条街; 拐了弯,她才松了口气。
“你认识他?”陆行舟问。
元宁猛然一怔,自然是想否认; 可面对的人是陆行舟; 要是撒谎估计立马就能被拆穿。
“嗯; 上次在卫国公夫人的寿宴上见过。”元宁道,目光毫不避讳地看向陆行舟。
她可没撒谎,就不信陆行舟能看出来什么。
果然; 陆行舟眼中审视的意味少了一些。
元宁怕他再追问什么; 急忙转换话题:“对了,除夕那天你跟常云说去扬州,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陛下派了锦衣卫和大理寺的人同时去查; 大理寺在明,锦衣卫在暗,有这些人在,我和常云能做的事情有限,所以就回来了。”
“那我大哥……”
陆行舟看着她,神情十分轻松:“放心吧,他应当很好。”
还活着……
一直悬在元宁心上的大石终于坠地,又觉得这个结果理所当然。
大哥看起来,就不像是那么容易死掉的人。
心里一时欢喜,便忍不住发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那你见到他了吗?他现在在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陆行舟看着她急切的模样,摇了摇头。
“那是他给你留消息了?”
陆行舟还是摇头。
元宁顿时急了,“那你怎么知道他还活着?”
“我和常云只比宫里的人先到半天,查到的东西不多,不过我能确定在除夕那夜,一度楼上上下下加上妓子、仆役以及当晚到的客人,应当有二十四人,但现在只发现了二十一具尸体,少了三个人。这火既然是人为放的,少了的人肯定是纵火的人。”
虽然陆行舟手上毫无证据,但他的分析却令元宁信服。
“你跟常云去得那样急,只呆了半天就回来了。”
“那倒没有,你大哥走得匆忙,我和常云自然要帮他善后。”
元宁心中一喜:“那是不是锦衣卫和大理寺就不会查到我大哥头上了?”
陆行舟瞧着元宁的模样,似乎对自己极有信心,微微勾了勾唇角。
“锦衣卫和大理寺不是废物,一度楼做的什么勾当、背后是什么人,他们肯定能查得一清二楚,能顺藤摸瓜查到你在皇觉寺的那桩案子,也能查到盛元康离家去江南的事,甚至还可以查到我的身上。”
“那怎么办?”
“这没有什么,查案的人自然是所有有关的事情都要查的,他们只要查过,就知道我和你跟这件事没有关系。”
元宁蹙眉:“那我大哥呢?”
“我不是说了吗?我和常云帮他做了一点善后,至少目前他们不会怀疑到他身上。”
“那就好。”
看到她展露出笑颜,陆行舟忍不住问:“你就不问,我做了什么善后?你确定我的善后能帮得了你大哥?”
“你当然能办到啊!”元宁脱口而出道,语气甚是笃定。
话出口了,元宁才意识到陆行舟这句话的含义。
忙低了头道:“那次我出事,你能那么快救我出来,这次你肯定也能救我大哥啊。”
陆行舟见她小心翼翼解释的模样,目光一动,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我只是随口一问,你不必那么紧张。”
“我没紧张。”元宁默默咬了唇,瞅他一眼,然后迅速转开。
你的话里处处都是坑,我能不紧张吗?
“陆公子,你上次救了我,这次又帮了我大哥,真的不知道怎么谢你才好。”
陆行舟的喉咙动了下,似乎想说什么,但终是没说出来。
元宁探究地看着他,睫毛微微颤了下。
“你方才可不是这么叫我的。”陆行舟道。
方才?
元宁嘟了嘟嘴,自己不是一直都叫他陆公子的吗?
她满腹狐疑地望向陆行舟,被他冷冷一盯,这才猛然想起方才在赵琰面前故意叫了他一声“陆哥哥”。
他啥意思?
是希望自己叫他“陆哥哥”?
不可能,不可能,陆行舟可是生人勿近的性子。
他肯定是嫌自己太过自来熟,明明关系没亲到那一步,却自动改了称呼。
想到自己主动去叫人“哥哥”惹人嫌恶,元宁顿时觉得羞愧难当。
她立马垂了脑袋不去看他,闷着头往前走。
陆行舟跟在她的后头,两个人默默往前走了一阵,元宁的手里不停绞着帕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明明出门的时候,没觉得到灯会有多远,这会儿却觉得这段路无比的漫长,她和陆行舟一直这么走着,走了这么久也没到家。
“诶,阿宁,阿宁是你啊?”一辆马车从元宁前面驶过来,停在他们俩跟前,谢蕴宜撩起车帘,欢喜地喊道。
“蕴宜姐姐。”
“可算见到一个人了,你不知道我跟阿柔到了家,见你们一个人都没回去,都快急死了,我这才上马车说去灯会接你们呢!对了,怎么你跟……我哥他们你见到了吗?”
“你还不知道出事了吗?”
谢蕴宜的脸倏然变色:“出了什么事?”
“檀哥哥跟我姐姐猜灯谜的时候,碰到了荣国公府的人。”
“啊?林清他们看到我哥了?”
“你知道林清他们在吗?”
“我看到他们了,我还特意去找我哥,想告诉他,结果我转了一圈没找到人,后来那边吵吵闹闹的,阿柔说怕是有人在闹事,人那么多万一踩着挤着了不好。所以我们俩就先回来了,等了好久你们也没回来,我这才说去找你们?怎么?闹事的是荣国公府的人?”谢蕴宜立马反应过来了。
哦?盛元柔一点也不想看热闹吗?
元宁禁不住冷笑,想起哥哥姐姐都被巡城御史的人带走了,心里又难过起来。
“嗯,荣国公府的人要揍檀哥哥,我哥哥和姐姐见他们以多欺少,就上去帮忙。后来冲儿过来,也冲过去打起来了。林家的人还说要揍我,我就跑了,遇见陆公子,他说人全被巡城御史抓起来了,我只好先回家。”
“什么?他们敢在街上打我哥?”
谢蕴宜不愧跟谢冲一样是卫国公府的人,护短极了,一听到有人打她大哥,立马火冒三丈,恨不得马上就去手撕了荣国公府。
“阿宁,这样吧,你回去把事情告诉盛伯伯和盛伯母,元祯和元慈都是为了帮忙才惹上麻烦的,我爹一定会把他们捞出来的,叫他们别急,我这就回府。”
有谢蕴宜的话,元宁也安心许多。
“蕴宜姐姐,拜托了。”
谢蕴宜坐进马车里,立即吩咐车夫快些往回赶。
送走了谢蕴宜,元宁转过身:“陆公子,前面就是我家了,你送到这儿就好,我还得赶紧向爹娘回禀今晚的事呢!”
陆行舟点了头,停住了脚步。
不过他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目送着元宁走进盛府。
门房见是元宁回来了,立即开了门。
“三姑娘,你可回来了,二老爷和二夫人正说要出门去找你们呢!大姑娘和二少爷呢?”
“快带我去见爹娘吧。”
元宁跨进门,忽然向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头,一看,陆行舟还远远的站着。
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这才跑进盛府。
“二老爷,二夫人,三姑娘回来了。”刘嬷嬷朝正屋里高兴地回禀。
本来盛敏中在元柔回来的时候就要出门去寻的,偏生龙氏也一定要跟去,盛敏中怜她身子不好便不允,夫妻俩在屋里争执不下,迟迟没有出门。
“爹,娘。”元宁径直推开了门。
龙氏见到她,大喜过望。
她一听到元柔说灯会上有人闹事,就想起上次元宁被人贩子掳走的事,心急如焚,因此才在家里与盛敏中起争执。仔细论起来,她嫁给盛敏中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对夫君红脸。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龙氏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几乎又要落泪了。
盛敏中朝屋外看了看,“你一个人回来的,元祯和元慈呢?”
元宁安抚了娘亲片刻,才从她怀中挣扎出来,将房门关住。
“哥哥和姐姐……被巡城御史带走了。”
“什么?”龙氏刚刚回来的魂又丢了一半儿,“是不是搞错了?”
盛家一向门风清白,从没有过什么官司,元祯和元慈又怎么会做出什么被官府追究的事?
盛敏中亦是有些意外,不过身为一家之主,倒还算镇定:“阿宁,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晚上我们跟谢家哥哥姐姐一起去灯会,我是一直跟哥哥和冲儿在一块的,后来听到吵闹跑过去看,才看到檀哥哥被荣国公府的人围住了,说要找他算账。好像是因为荣国公府的林清姐姐跟檀哥哥订了亲,然后他们看到檀哥哥跟姐姐在一块儿就误会了。”
“那这荣国公府和卫国公府的事,怎么抓了元祯和元慈?”
“那些人嘴里不干不净的,说着姐姐的坏话,哥哥便上前理论,可他们还是那样,檀哥哥就跟他们打起来了,哥哥和姐姐见他寡不敌众,就去帮忙。”
“帮忙?”龙氏急的快跳起来了,“人家荣国公府跟卫国公府是亲家,要打架就打架,他们俩凑什么热闹?元祯也就罢了,这个元慈……人家都已经误会了,她还跟林家的人打架,别人还不知道怎么想她呢!”
“娘,我的话还没说完……”元宁看看龙氏,又看看盛敏中。
“你说。”
“檀哥哥在打架之前就说了,他没跟林清姐姐定亲。他说,他心仪的女子只有姐姐,他也只会娶姐姐一个人,在场的几百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什么?”
这一次,盛敏中跟龙氏一起惊住了。
第47章 帝后
陆行舟远远看着盛府的大门关上; 才转过身; 重新往灯会的方向走去。
因为方才的那一场火,灯会上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街上散落着被遗落的灯笼; 已经被踩踏得不成样子了; 只剩下巡城衙门和救火队的人还没离开。
打架的人自然也都不见了,想来已经被请进了巡城衙门。
陆行舟悠悠走到德诚堂搭建的高台边上; 方才的火虽然没蔓延开,不过却把台子烧得差不多了。
德诚堂的少东家常云正在旁边抄手站着,看着伙计们收拾残局。
“没人受伤吧。”陆行舟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常云转过头; 眯着眼睛道:“拿来。”
“拿什么?”
“你让我防火烧自家东西; 我的人工费你就不用付了,但这烧坏的东西总得赔钱吧。按咱俩的交情,百花灯我就收个成本费。”常云手掌一伸; “两百两银子; 拿来。”
“百花灯是你们德诚堂拿出来的灯会彩头; 从你们搬上台子的时候起,这灯就不属于你们了,赔钱也不是赔给你。”陆行舟面不改色; 振振有词。
他语重心长的拍拍常云的肩膀; “不管怎么说这灯都不是你的,与其把这灯送人,还不如自己烧了痛快呢!你该谢谢我; 不是吗?”
常云顺着陆行舟的话想了想,觉得有几分道理,只好放下此节。
不过他心里还是不甘心,总觉得被陆行舟占了便宜,见陆行舟已经自顾自的离开,便走上去:“你这么关心人家盛家的事,莫不是看中盛府的姑娘?”
“我是仰慕盛先生的才学,才与他们来玩,读书人的事,你不懂。”
常云冷笑,“你仰慕盛先生,怎么让我把小狐狸送给他的女儿,而不是送给盛先生本人呢?”
“看不出来,你的脑子比以前好使了?”
“你就说是不是吧?”
“不是。”
他买下小狐狸,只不过是因为恰好看到了,恰好想买。
至于为什么送给盛元宁,那也没什么原因,陆公子想送,如此而已。
至少,他自己是这么想的。
“我的马呢?”
常云做了个鬼脸,“就在我家商行后面,你今晚不住我家了?”
“今晚宫里有热闹看,我当然要去瞧瞧。”
陆行舟牵了马,别了常云,径直向皇城策马而去。
走到皇城门口,便见到巡城御史郭鲁正在那里候着。
“郭大人,这么晚了还进宫面圣?”陆行舟之前协助郭鲁破过京城里几桩疑案,还算熟悉。见到郭鲁,便下马打招呼。
还是冬夜,郭鲁穿得不厚,却满头大汗。
见是陆行舟,苦笑着打了招呼:“行舟啊 ,今晚没去灯会上凑热闹吗?”
“去过了。”
“唉,那你应该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我人还刚到衙门了,卫国公和荣国公就上门要人了,你说我能放人吗?他们在灯会……”郭鲁见到陆行舟,便噼里啪啦的诉起苦来。
郭鲁今年四十多岁,在巡城御史这个位子上已经做了三年了。巡城御史的官职并不高,管的事却多,打交道的层次也高,上到三公、下至百姓,谁家里出了点事都归他管。
在京城这地界上,有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皇上,每一件事都是大事,不敢有什么岔子。
这个官职,熬出头就能飞黄腾达,若是熬不出嘛,那不只乌纱帽不保,甚至性命也保不住。
今天晚上手下的人一把这件事报上来,他就知道这是个烫手山芋,但不管这个山芋把他烫成啥样,他也得硬着头皮去接。
可他刚把一干人等抓进衙门,两大国公府的人就上门来要人了。
没法子,他只能闭门审案。
案子也不难,谢檀和林溘说基本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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