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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骨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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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安笑着撑地站了起来,顺着钟离渊的意思老老实实坐了下来。但是也会不经意被那空落落的袖子吸引目光。
钟离渊像是察觉到鱼安的目光,奶声奶气地哼道:“渊儿之前被个坏公主关着!她还要挟我童哥哥……”
“三公子!”蓬蓬赶紧跑到娃娃身旁,拦住娃娃继续说下去。
“什么?”鱼安好奇,管谢宁甄什么事情?谢宁甄要挟钟离童?
蓬蓬神色复杂,看向鱼安,“姑娘既然能到钟离王府,说明是个可信之人,不知姑娘可否当做没听见三公子那些话,不声张出去。”
“很重要么?”鱼安挺想知道的,京城里出了什么见不得事情,这种想法过去,鱼安继续问道:“不知方才的事情侧重于哪方面?我也好心里有底,不会误口。”
蓬蓬本就只是个单纯的少年,觉得鱼安此话在理,不说出去她能做到,但潜意识误口,让有心人听见也会扒出来的。
“姑娘,这种事情其实公布出去也无大碍,就是我们家殿下怕原在京城的大公主知道。”蓬蓬挠了挠头,“不过姑娘也接触不到大公主,大公主嫁到晏睨了,所以也不用太担心误口泄露出去,没人会特意扒的。”
管她的事吗?鱼安纳闷,为何就她不能知道?钟离童有事瞒着她?
鱼安眸色一深,想试探出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大公主,老奴方才煎了一碗姜汤,天寒,公主趁热喝下吧。”于管家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往这边快步走来。
鱼安脸色一变,她刚想问道的,这下身份暴露无法知道了。
蓬蓬捂着嘴看向鱼安,眼珠子就要瞪下来了,她她她,就是谢鱼安!
就是这个女人害得他们殿下变成如今的模样!
不是滚晏睨去了吗?怎么在钟离王府!
鱼安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总觉得蓬蓬的目光带了点刺,她纳闷,自己又没害过他们中的一个,明明她才是被伤过的那一位。
“哇!”钟离渊嬉笑着,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蓬蓬抱了起来。
“蓬蓬哥哥。”钟离渊疑惑地瞧着苦着脸的蓬蓬。
“呃,公主殿下,三公子在外面待的太久,属下先带公子进屋里。殿下与于管家聊吧。”蓬蓬不敢再和鱼安多说一句,生怕违背了主子的意愿。
主子说了,若是鱼安知道了,只会徒增心累,没有一点好处。毕竟她已经嫁人了,就不该去打扰她与晏王的幸福。
鱼安心有遗憾,但是只得表面笑着点点头。
于管家看着蓬蓬匆匆走过,也想起了菁仲当时与自己说的话。
心里一阵怅然,都是缘分啊,没了就是没了,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挽回。
鱼安接过姜汤细细地喝着,不时抬眼看向于管家,发现对方也在打量自己。
“殿下,在晏睨一切可好?”
虽然于管家没资格过问,但是他看着钟离童长大,对于钟离童在意的人也想关怀一下。
鱼安回想晏睨的每一天,唇角不自觉带上甜甜的笑容,便略显羞涩地回道:“于管家,本宫与你说,晏觉书那家伙可坏了!”
“是嘛?”于管家看鱼安这样,就知道他们相处挺融洽的。
“于管家,本宫今日要入宫,翌日想去牢房见见故人,不知可否安排?”鱼安搁下手中的碗认真说道。
“公主想做什么,老奴自是拼了老命也要实现啊!”于管家攀附一下,他也隐隐约约晓得鱼安回京是要做什么的,“见三公主是可以的。只不过进宫还要往后拖一拖,王爷他不在府里,无法安排。所以殿下只能等王爷回来吩咐宫里的人。”
鱼安知道没有他的吩咐,她无法进宫。
“那今夜本宫就先去见见那个好妹妹吧。”
于管家点点头,他也不知道二人见面后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
当夜,关着重犯的牢门被打了开来,秀着梅花底的白鞋踏进乱草堆中。
鱼安凝视着那蓬头垢面浑身是血的女人,乱糟糟的长发掩盖垂着的脑袋,她的双手被拷在石墙上,那啃着她鞋子的老鼠被惊扰地到处乱窜。
听闻动静,那人虚弱地抬头看去,原本疲惫微眯的双目猛地睁开,咬牙切齿嘶吼,“谢鱼安!”
她的声音已经沙哑破损,难听至极,再无昔日甜美动人。就连那张乖巧伶俐的面容都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口。
第68章 知道真相
“嗯。”鱼安平静地应着,总归这人已经惨得不需要她再刺激下去了。但如此平静的表面不代表鱼安放弃算账。
“快一个月了。”鱼安侧过脸看着暗无天日的牢房,墙壁只有两根火把照亮,有些压抑,“父皇他……”
“谢鱼安这都是你害的!”谢宁甄挣扎了一下,手铐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若中蛊之人是你,父皇就不会有事!景黎就不会被外姓的人控制!本宫也就不会沦落至此!”谢宁甄赤红着双眼,目眦欲裂,“都是你一人害的!”
“……”鱼安面上毫无表情,她缓步走到谢宁甄身前,抬起手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扇得急重,谢宁甄脑袋里嗡嗡嗡作响。
“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吗?”
谢宁甄扯了扯嘴角,冷笑,“悔改?本宫何错之有?都是你,若你不设计辱本宫青白……”
“是你先下手,怪不得自己遭罪。”鱼安打断她的话,只觉此人可笑的很。
“是你先抢了钟离哥哥!你夺人所爱!你罪该万死!”
“……”
鱼安默了,什么叫做她夺人所爱?从始至终,她不就是个笑话吗?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耗了多少眼泪,结果那人说他心有所属,之前的承诺全都作废,那跪一天雪地是白跪得吗?
“怎么?心虚了?”谢宁甄挑衅地望着鱼安,“不过恶人就是有恶报,你还是没得到钟离哥哥。”
鱼安双眼眨眨,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若不是被抛弃了,那她怎么会遇到更好呢?
“我现在一直有个疑问。”鱼安对上谢宁甄赤红略显浑浊的双目,“钟离童这么喜欢你,为了你不惜狠狠伤了我,他怎么会把你折磨成这样?”
她来的路上就听说了。
谢宁甄还没被处刑前被关入满是男罪犯的牢里,整整三天,牢里传来凄凉的惨叫声,她成了那群人的玩物,随意来回摆弄。
她愤怒,一个堂堂公主有罪可诛,但也不该这么辱没!
然后,她被人告知,这是钟离童吩咐的。
哪想鱼安问了这个问题后,谢宁甄突然发疯一般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喜欢?”双目开始疯狂涌泪,“哦!对啊,哈哈哈,谢鱼安你不知情啊,你也是个可怜人!”
见她如此,鱼安蹙眉,“谢宁甄,你给我正常点!”
“正常,正常,本宫正常的很。”谢宁甄止住笑声,可是唇角仍高高扬起,她幽幽地盯着鱼安轻轻说道:“因为本宫要挟了他啊!”
这点钟离渊那个小娃娃提过,可是没有说出要挟什么就被蓬蓬拦住了。
“你要挟他什么?”
她就等着鱼安反问,她就想看鱼安知道真相后的痛苦模样,于是她先从头至尾打量一下鱼安,后才低声问道:“你嫁给晏王,行了房事吗?”
这个问题,鱼安当时脸色就变了,谢宁甄她问的都是什么东西?
“看样子是了。”谢宁甄低笑,“真好啊,你们也回不去了。”
鱼安越听越懵,“你什么意思?”
“钟离哥哥喜欢的哪里是甄儿啊……他分明心里就一个谢鱼安。”谢宁甄垂眼缓缓吐道。
身上那块地方像是被炸了一样,鱼安神色慌乱倒退两步,她不知道谢宁甄在说什么,什么叫……那天分明他自己说的!
“本宫拿三公子的性命要挟钟离哥哥,让他先伤你再娶甄儿罢了。”谢宁甄摇了摇头,露出几分痛苦神色,“不过,他变了,对甄儿态度更差了。”
……
长久没有说话,谢宁甄抬头看向鱼安,想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神情,可是对方没有所预料的大悲,痛惜和悔恨。
“钟离哥哥是真的难受。”
见不到想看的表情,谢宁甄继续加料。
鱼安突然想到那个雪天,就是钟离童追过来的那一天,鱼安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说话。
只是现在能猜到,他想说什么吧。
告诉她苦衷?
若是那时她知道,她定然忤逆父皇意愿,和钟离童在一起。
可是现在……
那段感情对她来说只是过去,埋在记忆里了。
因为她心里另有他人了,那人在心上扎根了,什么都拔不掉。
“谢鱼安,你不难受吗?”
谢宁甄嘶声力竭地吼道,而鱼安只是冲她摇摇头。
“怅然罢了。”鱼安轻叹,“我的心比较狠吧,或是也已经不在意了。”
她可怜那份感情,可是她需要攒多少福分才能遇到一个晏觉书。
“你……”谢宁甄愤然,“凭什么你个可恶至极的人能拥有幸福,让爱你的人辗转反侧,你有没有想过本宫有多痛苦!”
鱼安从不觉得自己的幸福来得这么容易。大家都是可怜人,没必要在这里比较。
“若你不天天想着如何算计别人,现在依旧是风光无限好的景黎公主。”
鱼安很想过来教训那个害了父皇的人,可是这一刻她意识到了,谢宁甄已经自食其果了,无须她多填一刀。
不管肉身还是心灵都被严重创伤了,就让她在这里挂着吧。
这么想,鱼安看谢宁甄最后一眼,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
“谢鱼安!谢鱼安你回来!”
*
于管家在外面侯着鱼安,不知道鱼安现在知道了些什么,他也不敢问。
鱼安感受得到那股探究的目光,可是她想假装自己不知道钟离童被要挟的事情。钟离童不想她知道,那她就假装不知道吧,对谁都好。
鱼安正准备提裙上马车,就有宫中的侍卫匆匆跑来此称皇上不行了。
于管家看向僵在原地的鱼安,连忙道:“大公主,虽然宫里会有人汇报,但是没有钟离王的允许,是不能进宫的。”
钟离童和晏觉书都不在这,等人回来,她还能见到父皇最后一面吗?
觉书走之前浑身带着血,现在人怎么样了她也不敢想,总不能把所有事情都一股脑交在别人手里,让人家给自己处理。
鱼安将拴着马车的马链打开,牵走其中一匹。
“大公主!”
鱼安虽然没有自己骑过马,但是嫁去晏睨的途上,晏觉书带过,所以懂一些。
翻身上马,鱼安压制心里的恐惧,驾马向皇宫奔去。
“哎呦,快去皇宫通报,切莫伤害了公主,还有你,去王府叫来蓬蓬,虽然没有虎符,军队不听殿下以外的人,但是好歹蓬蓬混个脸熟。”于管家看鱼安那马跑得飞快,慌得四处找人挽救。
*
一月的寒风刺骨地划在脸上,鱼安身子有些歪斜,但仍旧把马赶得极快,穿过无人的街巷,望着那高耸的皇宫离自己越来越近。
火光微烁,马猛地一停,鱼安没有稳住从马上坠落,跌在宫门前十米外。
正是最要紧的时刻,皇宫看守十分严谨,方才就有人从高处射来点着火的箭,堪堪将马吓了。
很快就有人迅速将鱼安围了起来,但瞧清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愣住了。
“大胆刁民,为何擅闯皇宫!”
听那个领头人问道,鱼安忍住腰腿上的剧痛,抬眸看去,面色清冷。
“本宫乃景黎大公主,尔等休拦!”
“哈哈哈,她说她是嫁到晏睨的大公主!”
那个领头人瞧见鱼安那艳丽的面孔怔了怔,身后起哄的人就被他拦住了。
鱼安见没人信她,心生疑惑,她的脸真就没人记住吗?
“殿下。”领头人先向鱼安跪下,后面人还没反应过来,面面相觑后也纷纷下跪。
鱼安撑着地起身,虎符从怀中掉落下来,啪嗒一声打在地上,她皱眉,弯腰拾了起来。
“公主有何要求尽管吩咐属下!”领头人见鱼安手中还持虎符,更不敢懈怠了。
“你认得本宫?”
“是……”领头人垂首,“不知殿下还记得北苑坍塌后守在那里的一个小侍卫吗?殿下让属下日后有底气些,不然易不成大事。”
经他这么一提,鱼安有些印象,这人是有几分眼熟。
“你叫什么?”
“属下无姓,名叫破晓,愿为殿下效劳。”
身后的士兵也纷纷应和。
鱼安点点头,她没想到进宫会如此轻松。
殊不知一切为机缘巧合。
*
屋内灯光黯淡,宫里的妃子都排成队跪在床边,她们都默不作声,床边只有太医还在争取吊着谢若景最后一口气。
“安儿……”
那沙哑的低喃声控诉着不甘,凹下去的双眼努力瞪大看向门外。
鱼安从轿子中蹦跶下来,拖着剧痛的双腿跑,远看那大门就在眼前,脚底被什么东西绊住,跌在地上划出一段距离,起来接着跑。
终于,谢若景的双瞳中落入那个瘦弱的身影,就是他心尖上的女儿浑身都是灰,似乎还受了伤。
就像……就像第一次见到她时,浑身是伤,瞪大圆溜溜的眼睛敌视他。
那时他还可以轻易地把她抱在怀里,给足了安慰与疼爱。
可是现在不行了,女儿长大了,他也没有那个能力了。
“父皇!”鱼安冲破阻挠,从人群的缝隙挤了进去。
谢若景看她跑得这么急,喘笑道:“多大人了……咳咳,慢点跑。”
鱼安万万没想到,那本是俊逸非凡,身子伟岸的男人,如今形容枯槁,肤色暗黄,被噬心蛊折磨得不成样子。
第69章 宫变?
“父皇……”
鱼安握住那枯瘦的手缓缓跪了下来,若不是亲眼所见,她难以想象在她离开的一段时间,父皇受了多少病痛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越想心里越难受,泪水止不住盛满眼眶。
“安儿,莫哭……”谢若景抬起另一只手,发颤得胡乱在鱼安脸上擦着。
“你是父皇这辈子最放心不下的,看你哭,父皇怎么忍心走啊。”谢若景浑浊的双目含着血丝,红了眼眶,他抚了抚她的发丝,柔声轻叹:“喜欢晏王吗?”
鱼安抱住谢若景的手,咬着下唇抑住呜咽声,她点头,张开口欲说心里话,不料泪水夺眶而出。
谢若景顺着向下拍了拍她抽噎的肩头,“你不用说……咳。”
见谢若景突然止声闭上了双眼,鱼安双手慌得不知如何安放。
“父皇……父皇?你别闭眼!你别!安儿还有话与你说!”
鱼安害怕,抬头四瞅,猛地一把拉住太医,“快!快看看!太医求求你了!”
左手被拽住,鱼安那吊着的心陡然落了下来,她回头看去,谢若景还有话与她说。
鱼安见他努力仰起头向众人望去,沉声吩咐道。
“你们都下去吧。”
见他现在的模样,鱼安心一抽一抽的,父皇的声音明显比方才有底气了,这让她脑海里冒出了“回光返照”四个字。
窸窸窣窣声音没了,房间里就剩下谢若景和鱼安两个人。
“疼吗?”谢若景翻开鱼安手心,几道划痕还冒着血珠。
鱼安摇头,“不疼……”
“好孩子。”谢若景捏了捏鱼安的拇指,“父皇现在的样子丑吗?”
“不……丑。”
“你说父皇就这样子下去了,黎儿还能认得父皇吗?”
鱼安死死咬着牙冠冲他点头,泪珠子啪嗒啪嗒打在他的手面上。她低声哽咽,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或者想说的东西太多了,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父皇时间不多了啊。”谢若景眨了眨双目,终于他也没忍住,晶莹悄无声息地从暗黄凹陷的眼角滑了下去,他喉咙滚动,沙哑道:“风骨扇带了吗?”
鱼安一怔,垂首拉开外面一层厚衣衫,风骨扇就挂在腰间。
“带了带了!”鱼安连忙取了下来塞到谢若景手中,“父皇,你看。”
谢若景来回摩挲着扇柄,眸色越来越沉。
他这辈子作为父亲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鱼安长大嫁人,有一个人护着她,让她能够保持着本色,无所顾虑。
他希望,自己最后的决定没有错。
突然猛地一咳嗽,喷涌上来的血撒了眼前一切,视线开始模糊掉,耳边传来模糊的呼唤,可是谢若景已经感到自己的意识在渐渐消失。他扒着鱼安的手,颤颤巍巍地指向记忆停留的地方。
“画……画,后……”
“父皇……”鱼安低喃一声,望着扒着自己的手松了下去,余温尚存,房间安静地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她反握住那僵硬了的手掌,似是不敢相信,那个为她遮天避雨带她回家的人,怎么一转眼就走了呢?
“父皇,你醒醒,你话还没说完呢,你说你看安儿哭,你就舍不得走了,你回来啊,安儿难受,哭得很难受,你和娘怎么都可以这么过分,是安儿哪里做的不好吗?你们要离开安儿,父皇,父皇——”
福顺在屋外听着鱼安撕心的哭喊,老泪纵横,他抖着双手,望向外面等着消息的人。
“皇上驾崩了——”
“皇上驾崩了——”
皇室的丧钟敲起。
声响一遍一遍击打在心头,鱼安慢慢止声,低着脑袋站了起来,将风骨扇小心翼翼地收好。
“大公主。”福顺脸上还挂着泪,他见鱼安不肯走,想劝慰几句,毕竟现在形势不同。
“本宫……知晓。”
话落就有侍卫匆忙跑来。
“福顺公公,皇上驾崩消息传出,祝国公和两个小皇子带兵过来了!称让皇子登基,就在宫外围堵,晏王和钟离王不在,情势不容乐观。”
果然不出所料!
鱼安眼底一冷,扫了这冰凉凉的宫殿,祝国公真是好样的!
两个年幼的弟弟被要挟在他手中,无论哪一个都只会成为国公的傀儡皇帝,权利只会挪移,他可是想一手遮天,往后再推翻景黎!
怎可如他心意?
就算京城没有晏觉书和钟离童,她也不可能让这人有机可乘。
“你,现在找破晓将军来见本宫。”鱼安望向那个前来禀报的侍卫。
“喏。”
“殿下,没有虎符,无法号令将领啊。”福顺焦急,“那虎符还在钟离王身上呢。”
虎符?鱼安眸色一沉,她好像身上带着的就是那玩意,难怪破晓他们会这么听从她的号令。
……
鱼安瞥向墙上挂着的一把剑,动作迅猛一把抽出,刀光一闪架在了福顺的脖颈上。
“殿……下,您这是作甚?”福顺瞪大眼睛斜视着自己脖颈上的利剑,腿吓得曲了起来。
“福顺公公,你可否告知本宫,祝国公怎会如此之快得到父皇驾崩的消息?或者说,宫门封锁消息,有奸细藏在其中。”鱼安说着又逼近了一步,浑身冒着杀气,“方才本宫进来没有见到你,父皇一去,你喉咙扯得是最大声的。你现在的种种反应,都是明白父皇意愿的,也是了解现在情况的,可是你却把消息这么快透露出去,让祝国公逮了本宫的漏子!”
“大公主……”
“说!为何!”
“大公主!”富顺猛地跪下,“求公主原谅,老奴……老奴的家人被控制住了,老奴不得不顺着祝国公的意愿啊!”
“呵。”鱼安露出复杂的表情,将剑收回,冲门外唤道:“来人,把福顺带下去,等本宫发落再做处理。”
望着被拖下去的人,鱼安也狠不下心真把福顺怎么了。都是被逼的走投无路,可是若不是她认识破晓又加上虎符在手,就福顺这么背叛,她今日就会死在这座殿里。
突然想到父皇那时指的地方,鱼安匆忙回身望去,是有一幅画!她提着剑走到画前,后面有东西吗?
鱼安将画卷掀开,只看见那上面有个拇指宽两扎长的凹槽,觉着形状有些眼熟。
尤其是末端,独特复杂的细节,鱼安脑袋里猛地撞入“风骨扇”三字,她拿出才收好的扇子,将它对准凹槽放置其中,大小刚刚好!
只见眼前的一块方形墙面翻转,露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鱼安小心翼翼取了下来,心里没底便快速打开。
玉玺……
竟是玉玺!
刚吞下的泪水又涌出来了,鱼安回头看向那床上的人,他真的是将她未来的路安排地妥妥当当。竟是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轻易给了她。
*
已是夜幕降临,鱼安吩咐破晓带兵守住宫门。吃准了祝国公不敢对两个弟弟怎么样,所以干脆把以多欺少,让敌方不敢作为。
祝国公要的也只是在宫外“大义凛然”地嚷嚷,就想百姓向着他,景黎不能改姓。
鱼安冷冷嗤笑,她提笔仿照父皇的字迹拟了份圣旨,捧着玉玺稳稳落上。
破晓黎明,眼瞧着宫外越来越多百姓围观,大抵都是向着祝国公那虚无有的言辞。
闹腾的人也越来越多。
鱼安揉了揉眉心,浑身酸痛,伤口还未做处理,现在恐怕发了炎,但是她不敢松懈。
见着时辰差不多了,她换身衣服,提上那把谢若景常用的剑出了房间。
天泛着鱼肚白,空气还是刺骨的冷,不一会儿就冻红了鼻尖。
“殿下。”宫门墙上的破晓冲鱼安一拜,接着所有人也跟着跪拜。
“免礼。”鱼安原本精致又动人的面孔,如今写满了冷意。
“宫门底下的疯狗还在狂吠吗?”
鱼安这话说得极大声,成功让底下的祝国公听见了。
“大公主!”祝国公那张奸邪老脸露出不屑的笑容,“大公主你可要认清楚了,皇子登基天经地义!你可不能嫁了人又想掌控政权,妄想把王朝送给你夫君晏王!”
“国公有理,不知本宫两个都不足十岁的弟弟怎么治理国家?”鱼安心思百转,就想套话。
“哼!”祝国公脸上堆砌笑容,“前代也有小皇帝,只要身旁辅佐到位,有何不可?”
“哦?”鱼安尾音扬高,“本宫自知这些道理,不过我景黎现无太后,又无能力尚可的太傅,怎么扶持年幼的弟弟?”
“殿下莫不是忘了老臣!”
“哈哈哈,国公几斤几两的本事本宫还不清楚吗?”鱼安还真不知道,但她会瞎掰啊!只要没有百姓顺着他意思,就成功了!
“本宫调查一番,发现国公还有不少罪名,克扣灾民粮食,暗自收买宫人,拿两个皇子作要挟,又威胁父皇身旁的福顺。”
“胡说!”
“那你现在将本宫的弟弟们放进宫!”鱼安瞪眼看向楼底的祝国公,“你若不肯,本宫怎信你非要挟?”
“公主分明就是想私自让晏王掌权!”
“本宫若与你说是父皇的意愿呢!”
“公主这么说,可晏王人都不在此,谁信?”祝国公轻藐鱼安一眼。
“谁说本王不在此?”
熟悉的声音!
第70章 自责
鱼安扒上城墙向远处眺望,是晏觉书的声音,她没听错。
他人呢?
围堵的百姓开了道,一匹黑马缓缓穿过,漆黑的发丝披散下来在空中缠绕,白皙玉琢的面孔在晨曦中泛着光泽,他唇角挂着唏嘘的笑容。
“从小听闻祝国公,碧血丹心,忧国奉公。”晏觉书清泉般的冷声隐含内力不高不低让众人都能听见,他轻飘飘地说着:“也难怪皇上刚一驾崩,国公就带着手上百来家兵前来围宫,明知抵不过,也要为皇子争一口气,本王佩服您的勇气。”
话是这么说,但祝国公自是听得出晏觉书在讥讽他,他手上人是不多,纯靠皇子在手才敢在这嚷嚷。
“晏王年少气盛,难免意气用事,老夫见您也是有骨气,敢一人在此谈笑风生。”他才不怕这个晏觉书呢,他人少,可是晏觉书他就一个人在宫外。
“觉书!”鱼安心慌,怕他们对晏觉书做什么,可是站在这里,她亲眼瞧见不远处的街上有千军驾马往这边来。靠近了,隐隐可猜出零头的人是……林珀末!
晏觉书不为他的话所动,扯了扯马绳向前几步,靠外的那些人一怂,拔剑冲着他露出凶狠的表情。
“本王劝国公冷静。”
“怕不是你这小子畏惧了?”
晏觉书冷笑一声,马蹄声震耳欲聋,晃得整个地面都微微颤抖,身后的百姓尖叫着散开,林珀末带着队伍抵达宫门前。
“殿下,属下来迟。”
林珀末翻身向晏觉书请罪,可是对于几个时辰前发生的事,二人心照不宣 。
祝国公见这么多人,脸陡然一白,“晏王你这是以多欺少!想拿武力谋权篡位!”
“国公注意一下言辞,本王奉旨,何来谋权篡位之说。”
“江山不得改姓!你就是篡位!”
“江山从来只由强者掌控,而这里似乎轮不到国公说话。”晏觉书慢条斯理地理着自己衣衫,垂眼继续道:“国公若不想殉于宫门前,本王劝你把皇子交出,撤离队伍。”
祝国公气得双肩发抖,这是反着说他没能力?他怎么好意思说呢!
刚好这时宫门开了条缝,福顺从里面跑了出来。
“啊呦国公,你看老奴这个记性喏,皇上前两天拟了旨要国公好好扶持晏王呢!老奴慢了一步,把东西递给国公了。”福顺边跑边说,到了跟前把那张鱼安写的旨递给了祝国公。
原本心存侥幸,晏觉书他们没有玉玺,没有皇上口谕,他们不能这么做。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没有理由操控皇子登基,希望破碎,人气急了眼,将黄旨扔掉,执起配剑架在一旁小皇子的脖上。
“晏王你今日若敢动老夫一根汗毛,老夫就先砍了一个皇子的脑袋,你就等着坐上位后被人唾骂吧!哈哈哈哈哈!”
晏觉书眼底一冷,注意到对面城楼上的动静,指尖摩挲手中剑柄。
几乎是同一瞬间,箭没入祝国公的胸膛,他手中的配剑也被“叮”得弹了出去,整个人从马下坠落不可置信地看着城墙上拿着弓的破晓。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宫门打开,宫里的侍卫成队涌了出来,将那几百人围了起来,其中两人将受惊的皇子带回宫中。
“尔等投降否?”
林珀末提枪驾马来到这群人前面,将利刃指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祝国公。
那百来人早就被吓得魂不守舍,就怕被当成叛军砍头,他们大都有家室,自是不想死在这。面面相觑后,众人下跪示意投降。
鱼安见此终是松了一口气,她连忙回身,去看看救出来的弟弟们,见他们毫发无损,露出虚弱的笑容。
不知谁大喊了一声“大公主晕倒了。”宫外的晏觉书耳尖听到了,顾不上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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