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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打脸日常-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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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夫人差点被她气死。
亲生儿子啊; 就不能表现得热络一点吗?这感情,从现在开始,也是可以培养的。
祁徽淡淡道:“不必客气。”
多余的字一个没有,这气氛着实尴尬,陈韫玉心想,还说不要她多话,她不多话的话,感觉都要别扭的待不下去了,她命宫人端来点心,看茶:“你们都坐下吧,我看夫人很是累了,”又看向卢晋芳,“你好像跟我差不多的年纪呢。”
“哦,娘娘,她叫卢晋芳,是月儿的干女儿,当时我们住在卢家,卢老爷去世之后,晋芳无父无母,便是托付于我们家了。”刘老夫人道,“晋芳,跟娘娘说句话啊。”
卢晋芳吃着点心差点呛到,结巴道:“我,我不能说话。”
陈韫玉莞尔,心想这小姑娘傻乎乎的啊。
刘茂忙道:“娘娘别介意,她没见过世面,故而草民叮嘱不要胡乱开口。”
那是刘月的弟弟罢,血缘上来看,该是自己舅父?祁徽好奇得瞄了一眼,见他生得颇是俊朗,问道:“你在何处当差?”
刘茂道:“回皇上,草民在家打猎度日,不过明年会着手考功名的。”
听起来,连秀才都不是,但据他所知,刘家虽不是簪缨世族,但也是殷实之家,刘老爷曾经是做到知府的,然而这刘茂却拿起了弓箭。祁徽垂眸,端起手边的茶,他想到了这些年自己的隐忍,说来说去,都是受命运捉弄。
要是当初,没有刘月入宫这回事……
他摇摇头,又在想什么呢,没有这事儿,就没有自己了,也不会有跟陈韫玉的相遇。他朝身边看了一眼,女人也正看着他,朝他一笑。
心情霎时又如艳阳,祁徽喝了口茶道:“你说考功名,那平日里仍在念书吗?”
“回皇上,是的,父亲留下的书,草民都看完了,每日亦温习不止。且在庐州时,得过卢先生的指点,受益匪浅,”刘茂进一步解释,“卢先生是英国公的知交好友。”
“是吗?卢先生全名是……”
“卢士宁,他是卢大儒卢善夷的儿子。”
祁徽惊讶。
那卢大儒是皇祖父那个时代的名士,当初曾匡扶过皇祖父,地位十分之高,然而此人不贪图名利,见大梁渐渐兴盛之后,便是隐居山林了,没想到机缘巧合,这刘茂竟得过卢大儒之子的指点。他很有兴趣,便是与刘茂详谈起来。
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
刘家一家行往乾东五所的路上,刘老夫人非常高兴:“阿茂,看来皇上很赏识你呢,等到明年,你把秀才,举人一并考中了,老爷在天之灵,定会欣慰的。”
刘茂道:“我哪里有这么大本事,不过尽力罢了,希望爹爹不会失望。”
刘月闻言,也由不得笑了笑:“你从来没放弃过念书,一定可以的,将来考中了,好好匡扶皇上……”今日这见面虽然古怪,但在此刻,她又有点感激母亲,让她看到了祁徽。他已经成长为了一个英明的帝王,大梁因他,必将会越来越强盛的。
他还有一个这么漂亮温柔的妻子,到时候,会为他生下皇子,公主……
她想到这些,都觉得很满足了。
傅大夫去过乾东五所之后,向祁徽禀告:“十分棘手,也不怪京都那么多大夫都看不好。”
祁徽一怔:“可你不是将朕治好了吗?”
“皇上年轻,情况也不同,不像夫人,她的身子亏损得太过厉害了,”傅大夫垂头道,“以臣之力,也未必能治好,恐怕没有多少年的寿元。”
祁徽沉吟,半响道:“毫无希望了吗?”
傅大夫道:“不到最后一刻,也难说毫无希望,皇上,人之身体是很奇妙的,微臣曾经治过一个人,断定活不过一年,但后来他活了六年。微臣问他做了什么,他说什么都没做。”
“没有缘由就好了?”
“这缘由,恐怕只有上天才知。”
祁徽道:“你同他们怎么说的?”
“臣没有说实话,只说慢慢调养着看。”
“那你便继续这样说吧,不要告诉任何人。”
“是。”傅大夫告退下去。
祁徽站在窗口,看着外面大道上铺满的一块块青砖,突然想到刚才刘月的样子,她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不像刘老夫人刻意得想要亲近,也不像刘茂这般大方。
可能她跟自己的感觉,是一样的吧?
难以言说。
他坐回去,批阅奏疏。
宫里来了这样特殊的客人,陈韫玉闲暇时总会想起来,这日待不住,去乾东五所看了看,宋嬷嬷轻声道:“虽然皇上不曾明说,但底下的人不知猜成什么样了,总有人去探头探脑的,也不知皇上打算怎么办。”
是说封不封太后吧,陈韫玉道:“皇上自有主张的,”她顿一顿,“这些人猜了作甚?”
“还能有什么,若皇上承认这位,必是要来巴结的。”
陈韫玉摇摇头:“不像话,常公公也不管管吗?”
自家这主子到底年轻呐,宋嬷嬷道:“娘娘,你想想,这夫人是谁请回来的,便是常公公。”而今最希望刘月被封为太后的人,那肯定也是常炳,将来可不就是太后手下第一大功臣了?他当然是想推波助澜。
陈韫玉颦眉:“那常公公也不像话了。”
“可不是,”宋嬷嬷道,“娘娘虽然有孕在身,修养为主,可内宫的事儿,娘娘该管的还得管,得空不如叫长青约束着些。”
是了,那个小黄门已经是掌印公公了,陈韫玉道:“回头我问问皇上。”
宋嬷嬷笑起来,主子就是乖巧。
听说陈韫玉来了,刘老夫人几乎是跑着过来,殷勤的道:“哎呀,娘娘怎么亲自过来了?”
“御厨做了一些点心,我想拿过来同你们一起吃。”他们来宫里有一个多月了,祁徽不曾去探望,但陈韫玉心想,毕竟祁徽是刘月生下来的,没有她,自己便不会认识祁徽,而今又病得那么重,她应该要来看看的。
这也是待客之道。
刘老夫人高兴极了,连忙招呼卢晋芳跟刘月。
陈韫玉看到卢晋芳在玩弹棋,走过去道:“你会玩这个啊?很考验手力呢。”
刘老夫人道:“叫您笑话了,这孩子没什么朋友,闲着时就会弄这些。晋芳,娘娘来了,你还不收起来,陪娘娘说话。”
“哦!”卢晋芳忙要收。
陈韫玉道:“别急,你玩给我看看。”
卢晋芳看一眼刘老夫人。
“娘娘要看,你就玩吧。”
卢晋芳便是略微俯下身,屈指对着棋子一弹,那对面的棋子立时被击飞了落在地上,陈韫玉惊讶道:“你很厉害呢,我在家里同爹爹玩,没有一次赢得过爹爹的。”她问,“你怎么使力的?我总是弹不了那么远。”
这得把对方的棋子击退。
卢晋芳道:“我经常玩,所以厉害。”她想一想,拿起一个棋子给陈韫玉,“没事做的时候,就弹着玩。”
陈韫玉恍然大悟:“那是熟能生巧了?”
“嗯。”
“我试试。”她也微微俯下身来,对着棋子一弹,还是没有弹远。
卢晋芳指指一个棋子:“你先弹近得试试,不可太贪。”
说起这个,她变得活泼了。
两个人竟对着一个棋盘玩了半天。
刘老夫人看着,低声道:“这娘娘跟我想得一点不同,原本以为是那毒妇选的,必定也是心如蛇蝎,结果却如此亲和,毫无架子。”
刘月叹气:“娘,你不要再毒妇毒妇的了……”
天底下,鲜少没有女人不想生孩子的,更何况是为喜欢的男人,刘月想起吴太后,有恨也有同情,这件事生生将吴太后逼得疯狂了,恨不得将那孩子挪到她自己的肚子里,只可惜,莫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孕育着祁衍的孩子。
爱着,担心着,恐惧着,怕失去,怕变化,吴太后越来越多疑,总觉得她会跟祁衍因交合而产生感情,有时候她随口说的话,也能被吴太后怀疑半天。
也许,恨就是这时候产生的,祁衍有日跟她说,雪雁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人了。
他觉得吴太后可能会伤害这孩子,毕竟不是亲生的,当初美好的初衷,也许渐渐变成了噩梦般的绝望。
那两年,对他们三个来说都是一种折磨,钝刀子割肉。
刘月闭了闭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气。
在这样的情况下诞生的孩子,而今能有这种结果,真是老天垂怜,她静静得看着陈韫玉,有种说不出的庆幸。
陈韫玉玩得许久,收了手,将将坐下,哎呀一声道:“疼。”
宋嬷嬷吓一跳:“怎么了?”
“肚子……”
刘月连忙过来:“怎么个疼法?”
“一点点疼。”
刘月摸摸她已经有些隆起的肚子:“以前疼过吗,现在还疼吗?”
陈韫玉感觉了下:“以前有过。”
“那没事儿的,有时候是会这样。”刘月笑着道,“快要四个月了罢,以后不会再疼了。”
是了,她是有经验的,陈韫玉突然想到以前呕吐的事情,好奇的问刘月:“夫人,你那时候吐过吗?”
刘月道:“吐是吐过,不过好像只吐了一个多月,怎么,你吐得很厉害吗?”
陈韫玉摇着头笑:“我也只吐了那么久呢!”
果然这肚子里的孩子像祁徽!
回到延福宫,她迫不及待就跟祁徽说了这件事。
祁徽眸光微动。
“以后生下来,肯定跟皇上一模一样的。”陈韫玉自顾自的道,“这样真好,不用再担心什么了。”
“担心什么?”
“万一像我呢,妾身又不会治理大梁,那就不能替皇上分担了。”
“像你,就生个小公主。”祁徽捏着她的脸,“也跟你一模一样。”
跟她一样的小女儿,陈韫玉想象了一下,笑道:“是不是会很可爱?母亲说我生下来时,个个都夸呢,抢着抱,爹爹经常抱一整天都不舍得撒手。”
她眉飞色舞。
哪怕现在十几岁了,还是很可爱啊,祁徽心里想着,嘴上却道:“那朕真得看看什么样子了。”
陈韫玉眼睛一转:“妾身画给皇上看?”
“不真实。”
“那怎么办?”陈韫玉没辙了。
“生个小公主就行了。”祁徽吻住她的唇,手从腰间慢慢抚上来,“朕现在就让你怀个小公主,好不好?”
男人声音低哑,震得她心一阵跳。
说起来,两个人很久没亲近过了,陈韫玉听到这话,身子先酥了一半,再被男人用力索吻,坐都坐不稳了,慢慢往下滑落,眼见男人要压上来,她突然想到跟祁徽一样的孩子,着急得推他:“不能碰到的,皇上!”
护得跟什么似的,祁徽拉住她小手:“都四个月了,朕问过太医,可行。”
本来三个月也勉强的,但太医说陈韫玉是初胎,还是要小心为妙,他生怕有个不好,一直忍到现在。
陈韫玉脸红,轻声道:“真的可行了?”
“你照朕说得做,便不会有事。”他想一想,拉起她往内室走,“还是床上好,这榻太窄了,万一滚下来。”
陈韫玉脸更红了:“又不做什么奇怪的,怎么会滚呢。”
祁徽轻笑。
陈韫玉咬唇。
等到躺下来,才晓得为什么他刚才会那么说了,陈韫玉羞得将被子盖在脸上,这什么奇怪的动作,早知道就不听他的了!
她看都不想看。
男人亦不敢怎么用力,磨磨蹭蹭也不知多久才好,弄得身上出了汗。躺在身边时,脸颊绯红,亲昵的蹭了蹭她鼻子:“阿玉,你舒不舒服?”
“嗯。”
“胡说。”祁徽咬她耳朵,“怎么都没有大声呢,都没求朕。”
陈韫玉脸腾地红了,这叫她怎么说。
比起平时,他是很小心啊。
看她害羞,祁徽手往下抚去:“这样,好不好?”
陈韫玉差点没把整个人钻到被子里,颤声道:“皇上……我不要。”
祁徽盯着她看,揶揄:“真的不要?”
“不要……”
呵,他才不信呢,刚才身子扭得跟什么一样,只他不敢太用力,生怕将孩子弄掉了,而今只能用这个法子。上回去白河,在龙辇上摸索到的还不曾仔细试过。
他不理会陈韫玉的拒绝。
渐渐的,声音就变了,一下高一下低的,皇上哥哥的乱叫。
宋嬷嬷在外面听得都着急,生怕这两个人太过猛烈,出事情,在殿门口走来走去,幸好叫声突然停了,她连忙让宫人们打水。
陈韫玉红着脸,好像一条煮熟的虾子。
“娘娘,不是奴婢多嘴,还是要有点节制,这孩子千万不能伤到啊。”宋嬷嬷叮嘱,“娘娘记得不要让皇上胡来,男人这方面不比女人有耐心,知道吗?”
陈韫玉道:“没有伤到孩子的。”
“啊?”宋嬷嬷发愣。
陈韫玉再不肯说了,这大坏蛋,也不知哪里学来的法子,竟然中途停下来,逼她叫皇上哥哥,气死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祁徽:多好听。
陈韫玉:哼,表脸!
第53章
她这边不要不要的,祁徽却觉得新奇; 连着好几日的逗弄她。
陈韫玉气得不行; 差点想跟他分开被子睡; 可安静下来,男人搂着她阿玉阿玉的叫; 一点不嫌弃她越来越圆的脸; 便又好像被融化了一样; 乖乖得依偎在他怀里,睡到天亮。
不过今日不知怎么了,大半夜的竟然想起来; 她自从怀了孩子之后; 如厕次数是多; 可晚上从不起夜的; 因她睡眠一直很好……也不知是不是晚上喝多了水; 陈韫玉心烦,在床上一阵摸摸索索之后; 轻声呼唤宋嬷嬷来扶她下床。
跟奶猫儿似的,祁徽惺忪着眼睛:“你这样,哪个能听见,怎不叫大点声?”
“怕弄醒皇上……”
他天天要去早朝的,不像她有回笼觉睡。
祁徽坐起来:“你要作甚?”
陈韫玉脸登时一红。
月光下,看起来有点羞涩,祁徽道:“难不成睡着饿了?这也无甚,你而今饭量大; 这时辰饿也正常的,”说着摸摸她肚子,“这般的吃,朕这孩子肯定长得很快,要是动了一定要叫朕来看。”
陈韫玉哪里有空跟他谈论孩子,被他一摸,更急着如厕,忙道:“不是饿了。”
“那是怎么了?”
“如厕。”陈韫玉咬唇,“皇上睡着罢,我叫嬷嬷来。”
祁徽闻言忍不住笑:“朕扶你也一样。”
他披上外袍下床,伸出手。
陈韫玉道:“……我自己去。”
看她还不肯,祁徽倒更加想“伺候”她了,握住她手腕,半是扶半是拖的下来,行到恭桶旁边,便是要予她脱中裤。
陈韫玉脸更红了,拦住他:“不用皇上的,我刚才只是怕摔倒……我手好好的。”
她羞怯的样子十分动人,越是阻拦,越是让他有种破坏的冲动,祁徽不理她,弯下腰,手从腰间往下滑落,陈韫玉垂着头,都不知将脸往哪里埋。好不容易坐在恭桶上,她倒是大松了口气,这会儿他总要走了罢,然而出乎意料,男人的厚脸皮也是少有的。
陈韫玉差点急哭了。
“还没好?”祁徽手抱在胸前,依在梨花木的架子旁,慢条斯理道,“朕等着扶你回去呢。”
“没,皇上,你快些走,我能自己回去的。”
“你会摔了的。”
“皇上,”陈韫玉憋得难受,轻声道,“皇上哥哥,求您……”
叫得又急又娇,祁徽莞尔,走到了外间去。
陈韫玉总算舒服了。
但出来的时候,小脸气得通红,祁徽来扶她的时候,都不想说话。
祁徽好笑:“人又不是神仙,你藏什么?”
“就不准看,”陈韫玉咬唇,“下回皇上不许这样了,不然我……”
“你怎么?”
“我睡侧殿去!”
祁徽眯起眼睛:“你去了试试?看哪个给你铺床?”不过见陈韫玉似乎真的生气了,他道,“朕不看就是了。”
陈韫玉这才又舒展开脸。
但自那日之后,她总是起夜,祁徽后来问太医,才晓得是因为胎儿又长大了一点的缘故,他倒是有点动摇生许多孩子的心了。好好一个小姑娘,先是吃不好饭,后来胖了不说,还不能睡好了,他有点心疼,对陈韫玉格外的温柔。
这日抽空同她一起吃午膳。
陈韫玉的胃口现在真的很好,眼见她吃了一大碗饭下去,竟然还又喝了半碗汤,祁徽都有些惊慌了:“你刚才吃了许多肉食,不撑吗?”
陈韫玉道:“不啊。”
祁徽搁下筷子,看向宋嬷嬷:“这般吃无事?”
都快有他两个人的饭量了。
宋嬷嬷笑道:“只要娘娘没有觉得不舒服,就无事,皇上,其实别看娘娘吃得多,她的肚子不算很大,可见都克化了。”
祁徽唔一声,还是不太放心:“让太医隔三差五来看看。”
宋嬷嬷答应。
倒是祁徽在,陈韫玉想到上回宋嬷嬷说的事儿,便是道:“听闻那些宫人对夫人说三道四的呢,不知皇上可知?”
祁徽眸光一闪:“都传到你耳朵里了?”
“嬷嬷告诉我的,我觉得这般不好,毕竟是皇上的家事,谁都不该指手画脚的,再说,刘老夫人她们听到了,也会不自在。”
“你与长青商量罢,原本内宫的事儿,也是该你做主。”祁徽看她总养着一点不动脑子也不行,“那刘茂是男子,总住在宫里不合适,你也跟长青说下吧。”
陈韫玉答应。
等祁徽去文德殿,便是请了长青过来。
在御用监待了一阵子,长青也不是个愣头青了,隐隐有些不同,陈韫玉打量着他,想到当初那个要自绝的小黄门,忍不住轻轻笑了笑。
长青恭敬询问:“娘娘,有何事吩咐奴婢?”
“你给刘公子另外寻个地方住。”
长青道:“这好办,明日就成。”
“宫里最近有点风言风语,不成体统,那不管是不是皇亲国戚,都不该在底下私自传来传去的,寻常人家都有这种规矩,别说我们宫里了。”
她拿起皇后的架子训斥,长青嘴角翘了翘,这事儿皇上早提过了,不过又让娘娘说一遍,怕是想要娘娘学着处理事情?他肃声道:“这是该整顿下的,那依娘娘的意思,该如何处置这些奴婢?”
“这,”陈韫玉看一眼宋嬷嬷,打的话,会否太狠?骂,有用吗?
宋嬷嬷道:“依据规矩,杖责二十。”
那可会打死人?陈韫玉眉头拧了拧:“会不会太重?”
“娘娘,杀鸡儆猴,娘娘可见皇上做事,如此犹豫不决?该断便断,该立便立。”
陈韫玉想了想:“那听嬷嬷的罢,不过点到为止。”
长青得令,转身出了去。
他第一个拿的人,是御马监孟千能手下的小黄门,狠狠打了二十下,半条命都去没了,躺在床上哭爹喊娘,把别的黄门差点没吓破胆子,哪个还敢再胡说,立时就闭紧了嘴巴。毕竟孟千能在皇上面前还有点脸面的,他们更不算老几了。
倒是孟千能看了心疼,与常炳道:“长青这厮真不一样了,连我的人都敢抓,公公也要小心了,别哪日,培林都不保。”
这阵子,祁徽虽然将刘月接了过来,却一直不曾封为太后,常炳心里也着急,故而那些黄门猜来猜去,他并不阻拦,但皇上这举动,借由皇后下令,十分明白,他不想听这些话。
那到底是在考虑,还是为别的呢?
常炳猜不透,面上淡淡的道:“是你手下这小子胡说八道,才被人逮到把柄,培林可不会如此没有分寸,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人罢!”
他扬长而去。
孟千能看着他的背影,暗道还真能忍啊,没看出来皇上是想削他在内宫的影响吗?他也是好心提醒,不过常炳的好日子是该到头了,他风光了许久,跟着曹国公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皇上没有立刻惩处,已经是留情了,而今主动退出,也许还有条生路。
想着,孟千能突然打了个哆嗦,回去将那小子狠狠骂了顿:“没头没脑的,跟着瞎掺和什么,皇上认不认有你的事情?以后皇上面前,我们都该做个瞎子才好!”
还是缩着脑袋过最安全。
刘茂要搬出去,卢晋芳哭哭啼啼的。
刘老夫人道:“又不是生离死别,以后想见也不难,阿茂在外面能更专心的念书,晋芳你就别拉着他了。”
“我,我舍不得舅父。”
眼泪鼻涕糊了他一身,刘茂眉头拧了拧,抬起她的头:“你好好照顾姐姐,姐姐好了,你就出来。”
“我能出来吗?”卢晋芳愣了愣。
“当然,你又不是宫里的人。”刘茂看着她长大,笑着揉揉她的头发,“应该不用多久的,太医不是说,调养下就行了吗。”
卢晋芳点点头。
“娘娘人很好,你没事儿也可以去跟娘娘说说话,陪陪她。”
“好。”
听她都答应了,刘老夫人心道,果然这卢晋芳最听儿子的话,她叮嘱道:“阿茂,你一个人在外面小心点,吃饱穿暖了。”
“我又不是孩子。”刘茂看着刘月,“姐姐,我走了,你好好养病。你养好了,我带你在京都好好看看。”
刘月眼睛一红,点点头。
刘茂拿起行李,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刘月暗地里叹了口气,他们都期待着她痊愈,可她心里清楚,傅大夫说什么调养不过是糊弄人,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是了解,而今连太医都如此,定是活不长了。
这段时间,她从未有那么的清醒,晓得自己的死期已经渐渐逼近,再没有任何的可能。
她这一生,就这样到头了。
被别人左右,从不曾好好活过的一生,刘月抬头看向顶上的苍穹,心想,她害怕的这地方,难道真的还要死在此地吗?
………………
时光飞逝,快要到春节了,陈韫玉这日同宋嬷嬷,卢晋芳,桂心在殿内玩叶子牌,突然就感觉肚子里孩子有动静,她惊喜得都不敢动,轻声道:“哎呀,怎么办。”
“怎么了?”宋嬷嬷忙道,“不舒服吗?”
“不是,动了。”她生怕惊动到孩子,声音仍然很轻,“孩子现在在动呢。”
她大惊小怪,宋嬷嬷笑道:“孩子终于大了,会动了,娘娘莫担心,放轻松些。您这样僵着,孩子会知道的,您摸摸他。”
“啊?我动了,不会吓到他吗?”
“不会,您这样才不好呢。”宋嬷嬷鼓励道,“孩子不会怕娘的。”
“哦!”陈韫玉闻言放下牌,慢慢伸出手摸去,过得半响,只觉有个小小的东西飞快得踢了她一下,她啊的声又惊叫了起来,与桂心道:“快,快,快去叫皇上!”
文德殿里,祁徽在批阅奏疏,就见江用疾步而去,叫道:“皇上,延福宫传话,说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动了!”
祁徽手一颤,笔掉了,咕噜噜从御桌上滚到地上,长春刚刚要去捡,却见祁徽猛地站起来,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他得去看看自己的儿子怎么个动了。
他要去摸摸他!
祁徽坐上龙辇,叫道:“快去延福宫!”
骏马飞奔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好奇那姿势,搜索孕期同房姿势,有个女人侧卧,男人坐着,将女人一只腿翘起来的就是,咳咳。。。我觉得其实挺高难度滴(*^﹏^*)′
第54章
陈韫玉叶子牌早不打了,坐在榻上; 安静不动; 眼见祁徽过来; 便是献宝般的朝他招手,轻声道:“皇上; 您快过来。”
这样小心翼翼; 叫祁徽忍不住就放轻了脚步。
“真动了?”他问。
“嗯; 踢我呢,不过也不知是手还是脚。”
祁徽缓缓坐下,挨着她:“还在动吗?”
陈韫玉仔细感觉了下:“不在动。”
祁徽登时很不满; 挑眉道:“朕来了; 居然不动了?”
听起来是有责怪的意思; 陈韫玉想到他曾经骂过兔崽子; 暗道他对自己的儿子; 怎么就这么没耐心呢,不由替儿子叫屈:“皇上; 许是他累了。”
“天天在这里,光吃光睡,还累?”祁徽手贴在她肚子上,感觉隔着棉裙有点厚,又伸进去,叫陈韫玉一声惊呼,“好冷!”
他忙抽出来搓一搓手。
两个人坐着等,宋嬷嬷瞧着失笑; 别看皇上天天去早朝,差使着文武百官,要多威风有多威风,可这会儿就像个毛头小子,毫无经验。要说踢肚子,往后还不是经常的事儿?瞧瞧这两个人,多稀奇似的,宋嬷嬷摇摇头,不打搅他们,去外面吩咐宫人做事。
渐渐的,祁徽等得有点不耐烦了,他一大堆奏疏摊在桌上,本来还打算叫苏承芳入宫,谈论下治水的事情,明年是个新开始,希望能遏制水患,一整年平平安安下来,不管是国库还是百姓,收获都是可期待的。
这些事情在他脑中翻转,他拧眉道:“臭小子!”
“一会儿兔崽子,一会儿臭小子的,皇上,我们的儿子就没个名儿吗?”陈韫玉嘟嘴,“太难听了。”
哪里有这样的父亲!
祁徽轻咳一声:“谁说没有的?朕得知是儿子时,就在想了。”
陈韫玉惊喜:“真的?叫什么名儿?”
祁徽不答,拿起她的手掌,伸出手指在上面写。
痒痒的,她一直缩,男人写得乱七八糟。
“别动。”他道。
“痒……”陈韫玉眨眼。
祁徽挑眉:“你身上怎么到此都痒?”
陈韫玉道:“我如何得知,生下来就是如此了。”
祁徽瞧一眼她:“我在你脸上写。”
他凑过来,慢慢的瞄。
还是有点痒,不过这脸最近总被他捏来捏去的,承受度厉害多了,陈韫玉微微闭着眼睛,见他写完了,笑道:“是昀字!”
“对,”祁徽搂着她不再纤细的腰,问道,“你觉得好吗?”
“昀是日光之意,也唯有这一个意思。”陈韫玉侧眸看着他,“皇上希望他像太阳吗?熠熠生辉,光芒万丈。”
“普照众生,”祁徽手掌在她小腹上轻轻揉了揉,“这是朕第一个儿子,朕当然期待颇深,不过首要的事儿,是希望他不要再折腾你了,听话些。”
陈韫玉心头一甜,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这倒没什么,反正也就四个多月了,妾身只希望他生得白白胖胖的。”正说着,又有了动静,她忙道,“皇上,皇上……”
祁徽立刻将手伸了进去,贴在大肚子上,果然就感觉到里面小人儿在动,隔着肚皮,偎在他掌心,那一刻,他的心似乎停止了跳动,但很快又有种说不出的激动涌遍了全身,他抑制着声音道:“朕,摸到他了。”
他的儿子!
他做爹了,祁徽忍不住的笑。
陈韫玉见他如此,也是莞尔。
男人却突然转过身,抱住她,哪怕隔着这么大一个肚子,他还是尽量将她搂在怀里,动情的道:“谢谢你,阿玉。”
陈韫玉呆了呆:“谢什么?”
“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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