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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打脸日常-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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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韫玉被这紧张的气息一弄,口一张又要吐。
  祁徽走过来:“还在难受吗?”
  “被,被皇上吓得……”她抚着心口。
  祁徽一怔,忙道:“朕又不是说你,你怕什么?”
  声音立刻温柔下来,长青嘴角扯了扯,真是一个天一个地,这皇上的毛还得皇后来顺啊。
  陈韫玉道:“那也是因我而起的,皇上,刚才太医们说得很清楚了,就是有喜才会这样,不妨事的。”
  他其实是对自己生气。
  未雨绸缪,他做任何事都喜欢算计好每一步,可生孩子这事上,却只想着要生,虽然目的达成了,陈韫玉怀上了他的骨肉,十分欢喜,但别的一点没个准备,随之而来的事情总让他措手不及。
  早知道,他应该多了解一点,才让陈韫玉去怀的。
  叹口气,他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后背:“也不知要吐多久,你那么喜欢吃饭的人……”
  每次都吃得香喷喷的惹人怜爱,叫自己胃口都变好了,可听太医的意思,她也许会经常吃得时候吐,那还得了?
  陈韫玉眨眨眼睛:“反正我长胖了点儿。”
  少吃点应该也没事吧?
  “胖什么?”他瞄一眼她的胸口,“正好,一点不胖!”
  他觉得还能再长一点。
  陈韫玉脸红。
  他握了握她的手:“现在想吃吗?”
  “不想吃。”陈韫玉摇摇头,真是奇怪,她寻常一天吃三顿,外加一到两顿小食,这会儿肯定饿极了,结果肚子一点没有催她呢,都没有咕咕的叫。
  祁徽皱了皱眉,沉吟道:“那朕喂你,吃不吃?”
  烛光下,男人眼神温柔极了,好像月光般沐浴在身上,弄得她心砰砰直跳。这实在是个好大的诱惑,陈韫玉舔了舔嘴唇:“那,那我吃一点儿。”
  见她松口了,祁徽吩咐道:“叫膳房把那里有的菜都端过来。”
  宋嬷嬷亲自去了一趟。
  回来的时候,带了十六样菜,有芋煨白菜,香朱豆,松黄饼,笋脯,炒白肠,羊肉火烧,蚕豆饭……将一整个八仙桌都摆满了,香味扑鼻。
  祁徽拉着陈韫玉坐过来,目光在这些菜上面扫了一遍,视线停在了松黄饼上,印象里,她好像对这个吃不厌的,早上经常会吃,便是用左手一撩袖子,亲自夹了一块送到陈韫玉的嘴边,暗道这个她总要吃的吧?
  又是自己亲手喂的。
  陈韫玉心里也确实想吃,怎么也该给祁徽面子啊,结果偏偏不行,那松黄饼的味道一凑近过来,她闻着就不对,哇的一声干呕上了。
  宋嬷嬷连忙过来伺候。
  祁徽呆了呆,慢慢放下筷子,突然就骂了句:“兔崽子!”
  这话叫陈韫玉惊得差点打嗝。
  她第一次听他骂这种词啊,这是骂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女王节,来一轮红包,祝女王大大们节日快乐哦,么么哒~~~~
  XX:呜呜呜,娘抱抱!
  祁徽:你给朕小心点。
  陈韫玉:……


第46章 
  皇后吃不下饭,皇上心情很差;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其中最倒霉的就是御膳房; 为了让陈韫玉多吃一点,简直是挖空心思; 绞尽脑汁; 每天都跟打仗似的没法松懈。
  “奴婢瞧张御厨的头发都白了一小片; ”培林指指头顶,“哎哟,恨不得一天老一岁; 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难熬的; 还有周御厨; 听闻晚上也睡不好; 梦话蹦出来都是一个个菜名儿。膳房啊; 鸡飞狗跳,别提多乱了!”
  常炳拿茶盖慢慢撇着; 幽幽道:“皇上第一个孩子,能不紧张吗,这娘娘又是皇上宠爱的,当然舍不得她挨饿。”
  培林笑一笑,低声道:“公公,听说是个皇子,是不是?”
  “谁说的?”
  “奴婢猜的,这还不是要问公公么。”
  常炳嗤笑一声:“是男是女猜了作甚; 娘娘又不会只生一个,这宫里往后皇子多着呢。”猜这些没什么意义,对他也无甚用处,他只担心自己的地位,“皇上近日频频召见官员,你可打听出一些什么?”那长春与长青如今出息了,嘴巴比死鸭子还硬。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将这两个人送到祁徽身边,送个培林就好了。
  培林道:“都是外地来的官员,不过皇上颇是重视,奴婢听说,有一位官员尤其得皇上青睐,一来就被升任为工部左侍郎,连跳两级,二品官那!”
  “谁?”常炳惊讶,“何处来的?”
  “庐州知府,叫沈谦。”
  沈谦……
  常炳眯着眼睛,这名字好似哪里听到过。
  他慢慢喝了口茶。
  “说是兵部的员外郎刘显之举荐的,那火炮能造出来,也是他的功劳。”
  常炳没有听得很清楚,他的思绪飘到了二十年前,当时他尚是个小黄门,但领得是肥差,吴太后那里要添置什么东西,经常交代下来,因他曾在金陵织造局待过,懂得比较多,眼光也好,吴太后很是欣赏,有时候便出宫去采办。
  当时有个相识的,给他介绍了一个人,那人一身的书卷气,瞧着是个百无一用的酸秀才,可一张口,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学识渊博,他觉得自己一个黄门能搭上这种人,也算高攀。
  但随着交往的时间久了,渐渐的察觉出一些不对,那个人总是会问宫里的事情,旁敲侧击的……常炳眼眸忽地张大了:“那沈谦,眉心是不是有颗痣?”
  培林怔了怔:“这,奴婢不知。”
  “你使人去看看,若是有颗痣,便好好的给我查一查。”
  二十年前,他就觉得蹊跷,暗地里查,才发现那个人用的是假名儿,真名却是叫沈谦,还是个举人,他很好奇沈谦的意图,谁知道没多久,这个人却消失了,再也没有来找过他。
  时隔这么多年,若真是这个沈谦,那还挺有意思,常炳眉头挑了挑,将茶盅搁下。
  要说陈韫玉吐的事情,确实叫祁徽头疼,虽然这朝政大事也足够他头疼的,但因四处的叛乱已被镇压,大梁日趋稳定,只要他按部就班,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然而陈韫玉这事儿呢,御医说治不好,甚至傅大夫都莫可奈何,他能怎么办?
  想到今儿一早,她又吐了回,祁徽忍不住将御笔狠狠往下一掷。
  声音不大,但也够两个黄门心惊胆战的。
  长春胆子稍微大点,犹豫会儿道:“皇上,奴婢看皇上为娘娘担忧,奴婢想起小时候,奴婢娘生弟弟时也曾这般吐过,什么都吃不下……”
  祁徽侧过头看他一眼。
  长春垂下头:“奴婢该死。”
  “该死什么,说下去。”祁徽道。
  “细的事儿,奴婢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后来奴婢爹每回吃饭,都带娘去前头一座桥的桥洞之下,娘就吃饭了,不知是不是因夏天太过闷热之故,不比桥洞里穿风。”
  还有这种事儿?祁徽心想,延福宫有冰鼎啊,照例不会闷,而且现在也不热了,都八月了……不过试一试也无妨,他道:“若是有用,朕将那柄如意赏你。”
  那白玉大如意时常都搁在左侧紫檀木的长条案上,十分贵重,长青看长春有这等好处,胆子也变大了,忙道:“皇上,奴婢也有一计。”
  “说。”
  “这御膳房的厨子虽说手艺精湛,可这味道未必是娘娘熟悉的,依奴婢看,不若将娘娘家里的厨子请来宫中。”
  祁徽嘴角挑了挑,他倒也想过,不过陈韫玉自个儿没提,好似这胃口变得她自己都不知道了,就算请过来,怕也起不了多大的效用,但还是道:“你也有赏。”
  赏什么,祁徽没说,将长青的胃口吊得高高的,暗道,他也不想要什么如意,能得个祁徽用过的东西就成,将来供在屋里,别人问起来,多荣耀,那是皇上之物,以后传给……想着心头一痛,自己屁个子孙都没有,传什么呀,只能自己偷着乐了。
  延福宫里。
  陈韫玉正歪在榻上看书。
  按太医的说法,这前三个月特别要当心,故而甚少出门,这吃的么,也吃不香,她而今真知道什么叫怀孩子了,塞垫子与之比起来,不值一提。
  最可气的是,这孩子小,一点摸不着,也不知怎么能叫她吐的。
  陈韫玉打了个呵欠,眼皮子慢慢耷拉下来,想睡,眼见书要掉下来了,宋嬷嬷连忙接住,想给她盖上薄被,就在这时候,长青过来了。
  “皇上请娘娘去御花园。”
  听到是祁徽,陈韫玉睁开眼睛:“现在吗?”可是申时呢,这时候,祁徽一般都在文德殿,要么看奏疏,要么接见官员。
  宋嬷嬷也奇怪:“这会儿去御花园作甚?”
  “去了就知了。”长青卖关子。
  能见到他,陈韫玉也高兴,连忙叫桂心伺候着打扮。
  镜子里的脸略有些清瘦,别的倒没有什么变化,陈韫玉仔细瞧了瞧,动手给自己描了眉,宋嬷嬷拿来前阵子从广储司挑选的裙衫,心道而今肚子还未大,人也没变样,是该赶紧多穿穿,不然几个月之后,怕是都用不着了。
  陈韫玉穿上之后,坐着凤辇去御花园。
  那车夫十分小心,马儿都不敢使快了,用得好一会儿才到。
  说是在御花园,却是在园中最东边,临近荷花池的一座亭子里。陈韫玉下来之后,只见那亭子四周挂了长长的粉色帷幔,被风一吹,微微飘起,隐隐约约露出里面一个男子的身影,他穿着浅紫色的夏袍,对着前面的池塘而坐,手里似乎端着一杯酒。
  陈韫玉忽然就有些迫切,扶着桂心的手走过去。
  “皇上……”她见到他正面,越发欢喜。
  女人穿着团凤牡丹花的褙子,艳丽雍容,祁徽握住她的手,叫她坐在身边:“怎么穿这么正式?不嫌重吗?”
  他手指划过绣着繁复花纹的袖子。
  他没有穿龙袍,而是寻常贵公子的衣着,显得十分清逸,陈韫玉登时也觉得自己隆重了,微叹口气:“难得出来,又是皇上邀请,便是……早知道,也穿简单些了。”
  这样似乎跟今日的祁徽更配一点!
  看她后悔,祁徽笑道;“穿都穿了,也无甚,但你记得,而今怀着孩子,还是以轻便为主。”
  太轻便了也不好吧,总要打扮下的,她坐好了,这时看到面前的桌案,摆满了吃食,惊讶道:“皇上请我来,是打算在这里吃晚膳不成?”
  “对,总在延福宫吃,有点腻味了。”祁徽端起玉杯喝了一口,那是御膳房新呈上来的果液,他品尝了下,觉得不错,放到陈韫玉鼻下,“你闻闻,想喝吗?”
  而今她不想吃的,一闻到就吐了,但这个闻起来竟好像非常好喝,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这是什么呀?”
  那眼神一下像猫儿遇到鱼,闪闪发亮,祁徽好一阵子不见这种神情,将玉杯抵着她的唇喂道:“你喝喝看。”
  她咕噜咕噜喝光了。
  嘴唇被这一染,红艳艳的,散发着动人的光泽。
  “还要喝。”她太喜欢了,酸酸甜甜的,不像寒瓜,不像酸梅,也不像樱桃,好像有好几种滋味揉在里面呢。
  祁徽心头欢喜,这都多久了,总算有个她喜欢的,不过都是水,怎么吃得饱,一会儿又得饿了。祁徽想一想,夹起一块糕点往那果液里沾了沾,给陈韫玉吃。
  陈韫玉嘴角一抖:“这个……”
  “试试。”他道。
  “哦。”陈韫玉凑上去吃了一口,眼睛一亮,“还不错。”
  祁徽便又夹了一样别的。
  零零总总吃了十几样,陈韫玉不行了:“再这么吃,又要吐了。”她摸着肚子靠在祁徽身上,“太饱了,不能再吃了。”
  祁徽大松了口气,感觉自己背上都出了汗。
  “兔崽子。”他忍不住又骂了句。
  陈韫玉瞪大眼睛看他:“皇上,您到底在骂……”
  他手落在她小腹:“这里的小子。”
  “小子?”陈韫玉惊讶,“太医说是儿子吗?”
  “是,”祁徽冷哼声,“不孝子,看朕揍不揍他。”
  一脸的恶狠狠,陈韫玉道:“他小得摸都摸不着,皇上怎么揍他?”想着连忙用手护住小腹,“不准打这里的。”
  祁徽无言,他有说打这里了吗?
  陈韫玉听说是儿子,倒是变得高兴起来了:“既然是小子,那肯定像皇上了。”
  “什么?”祁徽挑眉。
  “我拜送子观音时,便是说要生个跟皇上一模一样的儿子呢,而今如愿,那定是观音菩萨显灵,那自然就像皇上的。”
  祁徽黑脸:“谁说一定像朕了?”
  “不然像谁?难道像我吗?”陈韫玉摇头,一本正经的道,“儿子长得像女人不好。”
  长得像也罢了,性子决不能像。
  可随他,自己何曾像这兔崽子一样了?在娘胎里折腾……想着一怔,他的亲生母亲,他都没有见过,谁又知道呢?他的记忆里,没有生父,也没有生母,祁徽给自己倒了一盅酒喝下去,高声道:“传令下去,赏周永言一百两银子。”
  那是御厨,御膳房立时热闹起来,个个都知道,娘娘今日一定是吃饱了。
  可祁徽自己都没吃,陈韫玉连忙夹菜给他:“皇上您快吃,都凉了。”
  “凉了,还给朕吃,你居心何在?”祁徽挑眉看着她,“这些菜,朕不想吃了,喂朕喝你爱喝的那个。”
  陈韫玉咬唇。
  坏人,上次喂他吃过醒酒茶,他倒是上瘾了,不过看在刚才他体贴的份上,就喂一次好了,陈韫玉含了果液抬起头。
  做这种事儿,得高处往低处,祁徽已经有经验了,往后微仰,让她高于自己,陈韫玉见自己快趴伏在他身上了,脸由不得通红,那速度就快了些,立时有一些从唇角流出来,顺着男人的下颌,流淌入他脖子,叫他忍不住轻哼了声。
  他肤色白皙,那果液又是鲜艳刺目的,陈韫玉下意识要补救,挪到他脖颈,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
  柔软的触感,却刺激,叫祁徽突然间一颤。
  他睁开眼睛,盯着陈韫玉。
  陈韫玉呐呐道:“怕弄脏了……衣服。”
  她无辜的好像一只天真的小猫儿,祁徽喉头滚动了下,只觉自己已经控制不住,微红着脸道:“那你再舔,舔干净点。”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陈韫玉就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她呆坐着,眨巴着眼睛。
  祁徽没哄骗成,将她拉在身上,翻了个身就吻了上去。
  陈韫玉吓得,失声道:“皇上,孩子……”
  祁徽想骂人。
  是啊,孩子,他挪开身,侧着吻她。
  两条身影交织在一起,叫远处的人看得面红耳赤,宋嬷嬷心头紧张,突然后悔让陈韫玉打扮了,这节骨眼上,要这么好看作甚?瞧瞧,把皇上的兴头又挑起来了。等会儿怎么办,自己上去阻止吗?再等一等,皇上不至于控制不了罢?
  这孩子,可是皇上自己急着要的啊!
  祁徽这会儿就想将陈韫玉脱光了,这女人明明瞧着瘦了一些,怎么今儿感觉有些地方还变得丰满了,蹭在身上一团,恨不得让人想埋在里面。
  他呼吸急促起来,将女人的唇亲得发肿,发疼。
  陈韫玉开始躲了,用手捂住了。
  “明儿都不能吃饭了。”她可怜兮兮。
  祁徽咬牙,暗道谁让她好好的来舔,不干好事儿,这会儿连亲多了也不让,他俊脸染了一层薄红,难受得不行,在她身上微微磨蹭。
  好似这样也能舒服点。
  陈韫玉耳朵都红了,她还没见过祁徽这种样子,男人似乎很痛苦。
  太医说不能这样了,他就那么痛苦吗?陈韫玉无法理解,但却想到了以前汤嬷嬷教的,那些图册里的东西,她微微伸出手,大着胆子碰了下。
  她没想到这一碰,彻底倒霉了。
  此后连着几个夜晚,都在发酸,不过再酸,也没有酸过这个下午,叫陈韫玉深深了解了什么叫天下没有白掉的馅饼,早知道,就不吃饱了。
  原来吃饱了,要干这种活的,好累。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更新变动的话,请看文案哦,我以后都会在上面通知~~
  因为很难保证一点事情都没有,不舒服啊,或者家里有别的安排,更新时间就没法保证啦,但是肯定不断更,除非比较严重的病啦。


第47章 
  那果液的作用持续没几天,陈韫玉又不想吃了。
  祁徽圣旨一下; 将陈家的厨子请入宫。
  陈家慌成一团。
  老夫人道:“我们家的厨子哪里比得上宫里的御厨; 阿玉怀得可是龙子龙女; 万一出点事情还得了?不行,这不行; 就算去了; 厨子也不敢烧; 他们又不是阿玉自小吃惯的!”
  确实,厨房里的厨子都吓得瑟瑟发抖,没一个敢主动请缨的。这种事情; 做好了立大功; 做不好; 命都没了; 算来算去; 没有人敢赌这个运气。
  江氏见状:“那如何是好?皇上都下旨了,总不能不应。”
  老夫人头一阵疼; 当初宫里传来好消息,举家欢腾,谁想到皇上突然来这么一道圣旨,这宫里御厨,御医都解决不了的,他们陈家能行?
  罗氏心疼女儿,皱眉道:“说是请厨子,还不如叫我去呢; 我给阿玉做饭。”
  老夫人斜睨她一眼:“你做,阿玉一定会吃吗?别说这种胡话,你是我们家二夫人,怎么好住到宫里去?皇上也不可能准许的。不过你是阿玉亲娘,总知道阿玉喜欢吃什么吧,要不告诉厨子,叫他去宫里做?”
  “那只怕也不是一个味儿。”罗氏道。
  众女眷说得会儿,等到男人们回来,陈敏中听说女儿吃不下饭,心里也着急,忙道:“不如去请张厨。”
  那厨子原先在苏州给他们二房烧饭的。
  陈敏安道:“这一来一去多少天了,阿玉早就好了!”
  陈敏中挠挠头:“那怎么办,总不能让阿玉天天饿肚子……”想着灵机一动,“娘子,不如叫春娘去罢,她在苏州不是跟那厨子学过么,来这里还烧给阿玉吃过呢,阿玉挺喜欢。”
  那春娘老夫人也晓得的,忙道:“这法子好,春娘就会那几样,别的也不行,不容易出乱子,也好给阿玉解解馋。”
  这么一来就敲定了,将春娘送入了宫。
  当天中午,春娘做了一道母油船鸭给陈韫玉吃,那是完全得了张厨的味道,跟御厨做出来的不一样,陈韫玉见到春娘已经很是高兴了,吃到这道菜更是欢喜,将一整个鸭腿吃进肚不说,还多吃了半碗饭。
  弄得延福宫的黄门宫人都想放炮仗了。
  消息传到祁徽耳朵里,他笑起来,瞄了一眼长青:“你想朕赏你什么?”
  长青忙道:“此乃奴婢本份,不敢贪图赏赐。”
  祁徽嘴角挑了挑,没说话,拿起御笔写字。
  过得会儿,他将刚刚写好的圣旨递给长青:“明日起,去御用监上任罢,不用在朕身边伺候了。”
  长青吓得跪在地上。
  “你作甚,不看一下吗?”祁徽道。
  长青抖抖索索将圣旨打开,发现祁徽升他做了御用监的掌印太监,他一下目瞪口呆,结巴道:“皇上,皇上,这……”
  “这什么,看不明白吗?你走了,自有江用补上你的缺位。”江用是经常在外面守殿门的小黄门。
  长青眼泪一下流了出来:“奴婢不想去。”
  他陪在祁徽身边十年了,看着他假扮昏君,看着他在这夹缝里生存,看着他受病痛折磨,看着他一步步走到今日。
  他舍不得离开这主子,哪怕天天站在旁边,只是看着祁徽,也觉得满足,也觉得荣幸。
  祁徽道:“又不是生离死别,在一个宫里,作甚呢?”他站起来,将长青扶起,“换做别人,早就欢天喜地了,你偏还哭,当真一辈子想做个黄门?不想到外面,听别人叫你一声公公?不想像常炳那样?”
  “不想。”长青嘟囔。
  “可朕希望你如此。”祁徽看着他,“朕希望将来能依仗你。”
  长青心头一震:“皇上……”
  “去御用监罢。”祁徽坐回龙椅上。
  长青嘴唇抖了两下,突然跪下来叩了三个头,转身出了去。
  小黄门走得很激动,两只手前后用力的甩着,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跤,祁徽看在眼里,扑哧发笑。
  长春道:“皇上,您真让长青……”
  “总要让他试试,他不像你,朕知道若是你去,肯定能办得很好,不过朕这里需要你。”祁徽坦诚道,“难得你武功这么好。”
  长春笑道:“皇上谬赞,不过奴婢这身功夫,原本也是皇上赐予,自当一辈子保护皇上。”
  十四年前,祁徽在宫里发现被别的黄门欺负的长春,看他偷偷一个人捡了树枝学禁军练功,当时就同长春说,有办法让他得偿所愿。
  后来他将宫里藏书阁的秘籍拿给长春看,他自己身子不好学不得,就教长春怎么看这些书。长春天赋高,竟是学成了一身本事。常炳不知,长春投到他手下时,真以为长春是未入宫前,跟哪位师傅学的。
  这秘密只有他们两人知道,故而长春从始至终都是祁徽的人,何谈什么异心。
  祁徽道:“你实在不放心长青,偶尔便抽个空去看看他。”
  “是。”长春应声。
  因为出了个主意,将那春娘请入宫,长青竟然就被升为御用监的掌印太监,令宫里所有小黄门都眼红,且这御用监是掌管宫里一应器物的,好比围屏,床榻,紫檀,象牙等等,都是贵重物什,那是个大肥差。
  无论谁做上几年,京都的大宅院都能买下几处,想当年,常炳就坐过这位置,故而长青一走马上任,就有小黄门来纷纷讨好了。
  反而司礼监的值房,都没有那边热闹。
  培林愤愤不平:“这长青什么辈分,竟然能做掌印太监,刚才奴婢路过,只听到一声声的公公。哎哟,他才多大岁数啊,配得起吗?这些人也还真叫,不怕恶心。”
  常炳把玩着一串菩提珠子,淡淡道:“长青跟着皇上多少年了,算是心腹,你别跟着酸。”
  培林脸一红。
  他是酸啊,想当年长青跟他一样,都是在常炳手下的,结果呢,自己还是小黄门,长青倒是公公了,跟常炳,还有一干子四五十岁的公公平起平坐,他能不酸?早知道,拼死也得去伺候祁徽啊!
  看他低垂着头,其实常炳心里头也不舒服,外面都说是长青走大运,出个主意就升了,实则祁徽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过长青这一个愣头青,能干什么?常炳倒是不怕,他问培林:“一大早上,你就来跟我说这个?”
  “不是,不是,是为那沈谦。”培林忙道,“奴婢查出来了,那沈谦眉心真有痣。”
  “是吗?”那是同一个人,常炳挑眉,“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这倒没有,此人听闻很是廉洁,奴婢查了,确实如此,在京都也无住处,暂时居于刘显之提供的一处住宅里。不过那里住的不只他一人,他同他师母一家住一起,好像是扬州人,姓刘。”
  常炳一怔:“你再说一遍,姓什么,哪里的?”
  “姓刘,扬州人。”
  “你确定?”常炳道,“怎么知道是扬州人?”
  “那里有个老夫人会说扬州话啊,还有个儿子,另外有个女儿,听说得病了,沈谦请了好几个名医给她治病。”
  “那女的叫什么?”常炳的心莫名得跳快了。
  “这个,奴婢不知。”培林看他神情有点奇怪,忙道,“那奴婢现在去查?”
  “不!”常炳站起来,“我亲自去查。”
  他快步走了出去。
  培林吃惊。
  眼看着快要到中秋了,陈韫玉最近很有好转,一旦不太吐了,那胃口就变得很大,一日总要吃上五六回,好似要把之前没吃到的都补回来。
  这当然让宋嬷嬷很高兴,可又担心陈韫玉的模样,这脸真是立刻就丰盈了起来,不过气色也好了,胖是胖了,总归不难看,好像个粉雕玉琢的娃娃,瞧一眼就想让人捏一捏。果然祁徽每次回延福宫,总是忍不住要戳她一下。
  这回戳得还有点重,陈韫玉恼得捂住脸叫疼。
  祁徽道:“你是怕露馅罢?”
  陈韫玉道:“露什么馅儿?”
  “我怎么知道?”祁徽又戳,“你这包子,自己不知道吗?”
  陈韫玉差点没气死:“你你你……”
  结巴了!
  祁徽哈哈大笑。
  眉眼闪着光似得,将延福宫都照亮了,陈韫玉一时又看得呆住,不晓得拿祁徽怎么办。他总是欺负她,逗弄她,可又总是让她入迷,男人见她发愣,又将女人搂在怀里亲。
  “中秋节打算怎么过?”亲完了,两个人坐在榻上,手握着手说话。
  提到这事儿,陈韫玉实在是没什么想法,怀着孩子能做什么:“不知道呢,还是跟去年一样吧。”
  去年,他还在扮昏君,似乎中秋节在炼丹?祁徽自己想起来都好笑,那时候,在丹房待得时间太久了,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应该多跟陈韫玉待在一起。不像现在,总是很忙,只有晚上才有时间。
  “你有没有想要的?”他忽然问。
  陈韫玉侧头看他。
  “好好想想。”他手落在她小腹上,轻轻揉了揉,为这孩子,陈韫玉吃了苦头了,他愿意实现她一个愿望。
  陈韫玉的心咚咚跳了起来。
  中秋是团圆的节日,她内心深处,当然是有期盼的,只不过不敢想,结果祁徽偏偏鼓励她,这壮了她的胆子。
  陈韫玉伸出手,拉一拉他的袖子:“皇上,真能说吗?”
  “说啊。”
  “真的?”她小心翼翼,怕自己听错了。
  祁徽挑眉:“磨磨蹭蹭作甚,小心朕反悔。”
  “那我要家人入宫,一起过中秋。”陈韫玉连忙说了出来。
  宋嬷嬷在旁听得嘴角一抖,什么叫给点颜色就开染坊,自家娘娘胆子是大啊,而今小公子都能随时入宫了,还要娘家人也来。
  早知道,该提醒下,叫娘娘收敛点。
  祁徽垂眸看她:“你想好了?”
  “嗯。”陈韫玉点点头,“这个,行吗?”
  他指指自己的唇:“问它。”
  陈韫玉轻车熟路的就凑上去亲。
  要说贿赂,她而今最会了,祁徽心里发笑,想到最早时,犹犹豫豫的满是娇羞,现在都不要他威胁,她自己就晓得怎么做了。
  不过他收得甘心。
  两人亲了会儿,祁徽道:“你自己下懿旨罢,对了,莫忘了请周王来,他一个人在京都也冷清,请来了,朕同他喝酒。”
  陈韫玉道:“我还没写过懿旨呢,皇后的宝印也没用过。”
  “所以给你一个机会。”
  他叫桂心磨墨。
  陈韫玉坐在书案前,提起笔刚要写,又觉得压力大,瞄一眼祁徽:“皇上盯着,写不出来。”
  “什么怪毛病?”祁徽道,“朕又不说你。”
  “怕难看。”
  “不难看,朕见过你写字,不记得了吗?”
  “哦!”给吴太后写得百寿图,他当时说要指点来着,陈韫玉歪头看男人,“那我写咯,皇上不准笑。”
  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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