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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商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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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姑娘,是翠儿告知奴婢公子得了天花,让奴婢日后离那一方院远些,免得染了天花丢了性命……”
被桃夭这一斥责,丫鬟竟然是吓的直接跪了下来,哭喊道。
桃夭心中一惊,根本不给这丫鬟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大声制止道,“胡说,你且快把嘴闭上,再吐这些不干不净的话出来,不用禀了公子,我先把你处置了。”
“奴婢真的不是胡说,是翠儿那日去一方院送食材时偶然听莺儿与老爷说的……”到底只是个小丫鬟,并不能懂得桃夭的意思,反而更加大声嚎叫道。
“混帐,你还敢说!”桃夭气的直接起身连身份都不顾,甩了丫鬟一记耳光。
门外偷听的赵顼此刻心中却是五味杂陈,“难怪她不来,原来是染了天花……自然这消息被万家的对头知道是十分危险的,那她现在……染了天花的人向来都是九死一生的,一方院,一方院……她在一方院……”
☆、第二十一章芙蓉钗
第二十一章芙蓉钗
赵顼心急确认伊人的状况,也不拖延,轻手轻脚的离开的翠竹轩便继续探查一方院的位置,正巧在花园遇到了俩个端着酒壶的丫鬟,便尾随在他们身后。
“自从公子患病以来,连着几日府里都是死气沉沉的,难得今日过节,老爷在青禾苑设宴过中秋,府中的下人都收到了赏银……我得了一俩银呢,涓溪你得了多少?”其中一个身量较小的丫鬟满心欢喜的对身边高自己一些的丫鬟说道。
“我啊,今日因去一方院送了些新鲜果子,公子多赏了些,二俩银!”唤作涓溪的丫头似乎心情也极好,语气轻快的回道。
“公子不止人长的俊,对待下人也好,这汴京城中怕是万家的赏下人的银钱最大方了,能在万家做下人也是一种福气呢!”这个身量较小的丫鬟趁着与涓溪二人闲聊,毫不掩饰的吐露自己对万无忧的爱慕之情。
“是了,只是可惜了,宴设在青禾苑,公子的身子也没好利索,只能一人在一方院过了!”倒是涓溪想到无忧一人在一方院过节遗憾的说道。
“张公子不是陪着公子呢嘛?”身量较小的丫鬟调皮的问道。
“说是这么说,但是张公子自无忧公子染病便未曾离开一方院一步,今日张老太医来了,怎么说也得去陪陪吧!”
尾随在二人身后的赵顼从二人的对话中,便知涓溪这个丫鬟还是相当懂事的,人情世故想的十分周到,比起适才那个院子中哭喊的丫鬟强了不止一点。
“那也无碍,想来老爷就是怕公子一人冷清,才将宴席摆在青禾苑的,青禾苑与一方院只是一墙之隔,公子也不会太寂寥的。”
……
俩个丫鬟一路闲聊,丝毫没能发现尾随于身后的赵顼,眼见快要到青禾苑了,涓溪赶紧小声提醒道,“就要到了!”
赵顼也慌忙收了脚步,因为他清晰的看见身边的小院上面挂着一只匾,在红色灯笼光芒的包裹下,可以清晰的看到一方院三个字。
确认了这便是伊人所在的院落后,赵顼也不拖延,一个闪身翻进了一方院……径直走到还亮着烛光的正厢房的窗口,赵顼贴耳听了半响,没听见任何动静。
便轻敲窗沿,小声叫道,“万伊人……万伊人……”
正躺在床上小歇的伊人听到一阵“嘟嘟嘟嘟……”的声音,便警觉的睁开了眼,翻起被子小心的走到窗口,贴墙而立。
“万伊人……万伊人……”赵顼小声的唤道。
伊人皱起眉头回忆着这熟悉的声音,待想起这声音的主人,眼中是不可抑制的惊讶,心中呐喊道,“天,他怎么来了?”
“你来此处作甚?”伊人压低声音对窗外的人说道。
“我等了你一天,知道你不是那般不守约定之人,即便不来也会派人告知我……你不来也不派人来我便知你有事了……你且开门让我进去说,一日滴水未进,渴死我了!”听到伊人的回应赵顼当即松了一大口气,轻声回道。
伊人却是当即拒绝,“不可,你不能进来,我的病会传染!”
“我知道,天花……你现在如何了?”闻言赵顼心中微微颤动了一下,紧张的问道。
“已无性命之余,但是还需要安心休养些时日,不得外出!”伊人无奈的回道,话刚出口,心中却是一惊,“你如何得知我的了天花!”
“我来时不知你在哪个院落,便一个个查探,其中一处院落,我无意间听到一个叫桃夭的姑娘和丫鬟的对话。那桃夭要来看你,那丫鬟说,一名叫翠儿的丫鬟偶然听到莺儿与万老爷说起你得了天花,告知于她的……桃夭院中的那个丫鬟你先不用着急,我看那桃夭知道怎么做,至于那翠儿还是先软禁起来比较好,问问她还将此事告诉谁了一并禁了,待你病愈再把他们放出来,该处置的处置该配出去的配出去!”
因为伊人赵顼一日滴水未进,又提心吊胆的,当即确认伊人性命无虞了终是撑不住直接坐在了地上,将得知伊人得了天花的事慢慢道来。
“恩……我知道了!你既已知我染了天花,怎还敢过来,还嚷着要进屋子,当真是嫌命长了!”
赵顼的话对无疑能帮伊人排除不少威胁,但是想到赵顼冒着这般大的危险来见她,伊人还是忍不住轻声斥责道。
“哈哈,现下知道你已无事我便也能放下心了,我还有要事,便先回宫了,你好生养病,我再来看你……我有东西给你,放在窗口了,你自己取罢!”
他是不是嫌命长了他不知道,他知道的是从他看到了伊人所注释过的孙子兵法后他就没准备放过她……看了看天色,月亮已经出来了,赵顼从怀中掏出一只长方形的镶着镂空金边,嵌着红色宝石的檀香木盒轻轻放于窗口,交待几句转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窗外许久没了动静,青禾苑那边的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在这寂静的夜中显得特别热闹。伊人轻轻拉开一扇窗门,取了木盒便又快速将窗户关上。
纤细的手指轻轻覆在这精致的长盒上,思绪万千,失神的嗫喏道,“他任殿前马都虞候,职责便是维护宫中治安。今日中秋,皇帝定当是会在宫中设宴,宴请一些朝中大臣,他必定身负重任。此番却为了确认我的安慰耽误到这个时辰,这般重情重义,世间少有。”
伊人将长盒仔细的放在桌子上,小心的打开,只见一只白玉钗安静的躺在黑色的缎面上……伊人将玉钗取出,细细打量,温润如水的双眸顿时惊起千层浪。
“这王公子疯了不成,如此轻易将这般珍贵之物赠予我?这般贵重我还是收了起来改日再还予他。”
此钗并未做任何雕饰,钗身打磨的光滑,触手滑腻,质地温润坚密,莹透纯净,洁白无瑕,如同凝脂,无疑此钗是用上好的羊脂白玉所打磨而出的……便是有钱也难得的。若不是疯了怎能轻易送人?
伊人仔细的将玉钗放进长盒,发现黑色的缎子下面有些异样,停顿片刻,揭开黑色的缎子,便看见下面还有叠好的纸,取出纸笺后放于桌上,伊人将玉钗收进盒子中才打开纸笺,纸上的字俊逸腾飞,遒劲有力。
此钗名曰芙蓉钗,取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之中的芙蓉。因此钗仅用上好的羊脂白玉打磨,并未多做修饰,寓意为天生丽质,纯朴归真。初见伊人脱去面罩那一瞬,吾便惊觉汝与此钗何等契合。此钗乃吾绞杀刺客有功,当今圣上所赐众宝之一,于吾孤家寡人毫无用处,于汝却是锦上添花别有一番韵味。今将此钗赠予伊人,以作提前祝贺汝排除万难,复兴万家之贺礼。待有一日汝真当万事无忧回归女儿身,愿见伊人着此玉钗。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我真能有万事无忧的那一天吗?”捧着信笺伊人有些悲凉的自言自语,心中已然打消了将玉钗还予赵顼的念头。
“伊人,你可醒了?”子晏在门外轻轻唤道。
惊的伊人匆忙将纸笺折好放进木盒,起身将木盒搁于梳妆柜的抽屉中安置好,才装作睡意未消,声音懒散的回答,“恩……子晏哥哥……伊人这就来给你开门。”
“恩!”子晏在门外欢愉的答道。
伊人将门打开,掩唇低声打了个哈气,体态及其慵懒,“你怎的这般早就来了,不多陪陪张爷爷吗?”
“恩,就是陪爷爷喝了几杯,现在这般模样也不好与爷爷接触,明日回府后,我也得一个人待在房中稍作几日观察,身子无碍才可与他人接触。”
子晏跨进门,又迅速将门关好,一只手扯下头上所戴用来遮挡头部的斗笠,另一只手提着一个食盒对伊人柔声说道,“还是王大叔疼你,特意做了这些膳食送了过来,我看了看皆是一些珍贵的食材,做的又清淡,可以吃!”
“哦?那可正好,这几日莺儿的手艺已是把我吃腻!”闻言伊人玩笑的开口说道。
子晏大笑,提着食盒走到桌前,放好,一样一样的拿了出来。
“哈哈……你来看,这盅是牛乳冰糖炖燕窝,笋干炒乌鸡,四玉蘑菇,红豆饭,还有你最爱吃的蛋羹。”
这般多的吃食惹的伊人食指大动,急忙坐在椅子上,嗅着饭菜的香味感叹道,“王大叔就是疼我,皆是我平日里爱吃的!”
“那是,你看这食盒之中的膳食,皆都只给一份,也不惦念我这几日为你辛苦多做一份我,当真是偏心!”闻言子晏故作委屈的说道。
听闻子晏这般说,伊人觉的有些好笑,难得见子晏这般孩子气的埋怨过谁,只得开口乖哄道,“瞧你这般样子,与小孩子无异,这般多我一人也吃不了啊,子晏哥哥随我一起吃也热闹些!”
“那我可当真要与你一起吃了,虽说我现在无恙,但难免身上没有携带病源,故要带着这斗笠遮掩,当真是不便吃东西,因此还未吃饱。”
子晏闻言直接坐了下来,在食盒中寻找筷子,见只有一套银筷玉勺后,便无奈的耷拉着个脑袋从袖子中掏出一长形锦袋,“你看你这王大叔,心心念的就你一人,连餐具也只备了一份,还得我自己准备!”
“呵呵,你啊,装什么装,早就知道有一份餐具,早就自己做了准备还这般说,还不快吃!喏,我吃蛋羹便可以了,红豆饭给你。”待看到子晏从袖中掏出的长形锦袋后伊人便失笑的将红豆饭推到子晏面前嗔道。
“诶,遵命,万小姐!”子晏将锦袋中的银筷取出,接过红豆饭,愁眉苦脸的说道。
“喏,小张御奉,吃块儿乌鸡!”伊人调皮的夹起一小块儿鸡皮放进子晏碗中。
子晏也不辩驳,夹起鸡皮细细看了一眼便送入嘴中,旋即眸光闪烁,似是发现人间至宝一般的表情,感叹道,“这块乌鸡肉当真是人间美味啊,入口即化,肥而不腻。”
“哈哈,你何时学会这贫嘴的本事?”子晏的神情逗的伊人一阵大笑。
何时学会这贫嘴的本事?应当是自你染了天花之后,我才明白即便我是大夫,即便我医术高超,有些时候我也不能保你性命无虞。你这次的病愈是上天的恩赐,既然不知哪日你会突然离我而去,我哪日会突然离你而去,那便在有生之日用尽我的全力看你欢笑。
子晏怔愣一下,便又愉悦的夹起一片笋干送进嘴里,愤愤不平的对伊人说道,“恩,这王大叔的手艺当真是极好的,日后定要让他也为我做这样的食盒,不然他家小姐有病我可不管了!”
“好,改日让他每日送一个食盒与你!”伊人笑着应道。
“好,你说的,可不许抵赖,他日我要真是带着本草居的食盒入宫当值,怕是不少同僚都要羡慕我!”伊人提及此事,子晏倒也没有推辞,看着对能带着本草居的食盒当值像是期待极了。
“恩,不耍赖,食盒盖子上刻着本草居三个大字,也算是为我本草居造了势,日后引更多人来定本草居的食盒,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伊人点头称道。
子晏一口饭还没咽下,又被伊人的想法着实惊艳了一把,称赞道,“你这丫头,果然像爷爷说的一般,是一块经商的料,思想活络,举一反三,倒是亏的你生做一名女子。”
“那便这么说定了,待我痊愈后,每日遣人将食盒送与你府上!”伊人笑着说。
“好,我们爷孙俩为了你的本草居也算是鞠躬尽瘁了!”子晏感概万千的说道。
☆、第二十二章万家危机
第二十二章万家危机
“小姐,翠竹轩桃夭姑娘送来一封密函!”莺儿站在伊人门外低声说道。
“桃夭……翠儿……”闻言伊人便想到昨夜王公子所说,他在桃夭的院子得知她染了天花的消息已经外泄,桃夭现在呈了密函来应当是因为此事。
“你从门底缝隙塞进来便是,且在门外等我吩咐!”伊人沉声说道。
“是,小姐!”莺儿答应一声,便蹲下,仔细将信函塞进门里。
伴随着细微的声响,门底缝隙中一封信函被送了进来。
伊人捡起信函,信封表面写着“万公子亲启”五个娟秀的大字,伊人小心的撕开信封,将信函取出
桃夭谨禀
昨夜桃夭与院中丫鬟提及公子病情,无意得知公子已染天花。公子既有意隐瞒此事必有顾虑。桃夭在府中已有些时日,对万府之境地有所了解,若公子染天花之事被李家或其他觊觎万家的肖小之徒所知,于公子万般不利。桃夭已将院中丫鬟禁于身边看管,得知此事从名叫翠儿的丫头口中传出,现已不知有几人知情。桃夭毕竟是外人,不好直接出面替公子料理此事。思及此事事关公子安危,故修书一封特禀此事,望公子早做处理才是。
伊人拿着信函敛眉沉思,“这桃夭心思玲珑,知前便能推后,倒是个人才,更难得的是她能如此关心我的安危,看来万家的下一步棋可以早些落盘了!”
“莺儿,桃夭的信函中说,翠儿已然知晓我染了天花的事,且不知对几人说过,你且悄悄将翠儿软禁起来,从她口中探出有何人已知,将这些人全部软禁起来,如法炮制,探出还有谁人得知,一个不放全部禁了!”将信函直接丢进脸盆架上还装着些清水的铜盆中,伊人走进门口沉声对莺儿吩咐道。
莺儿大惊,此事如何传出却是想不出来,慌忙应道,“是小姐,奴婢这就去!”
“但愿不要出什么事便好……”伊人忧心的向梳妆台走去,举起铜镜,细细的打量着自己的脸,痘疹已经变小,过俩日便能干掉,再等结痂退落就成,在这之前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
“小姐,不好了,前院的家丁来报,李家老爷李衍财携几个大商户上府拜访,说得知万公子染了严重的风寒,多日不曾出府,专程前来探望!”莺儿才刚走没多久便又返回,语气焦灼的对门内的伊人说道,“老爷正在前厅待客,让你见机行事。”
“啪……”闻言,伊人惊的手中的铜镜径直落在地上。
“万老爷,你与我们皆是这汴京大的商户,这无忧小公子病得这般重,我等出于同行之情定要来探望的,不知无忧公子现在何处?”李衍财坐于客座之右,神色忧忧的对主位上的万东来说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于万东来而言,这种笑面虎是最难应付的,失了礼数不可,不失礼数又打发不了来人。
“这……多谢各位,只是无忧现下身子还未好利索,这次风寒极其恶毒,恐传染于各位,无忧怕是不能当面道谢!”万东来面露难色的对众位掌柜说道。
李衍财对其中一个体态臃肿的掌柜使了个眼色,那掌柜得到指示便起身做辑,若无其事的说道,“无碍,左不过一个风寒,我等即是来探病的,不见见无忧公子着实说不过去。”
“是啊,莫非这其中还有其他缘故?”另一位掌柜也相继出口说道。
“是啊,万老爷,今早家中家丁出去采办,偶然听的房间传言无忧公子是得了天花,才闭门不出。这天花什么病啊?稍有不慎,蔓延开来,死起人来那可是成片成片的。我等自然是信万公子只是得了风寒,但坊间那般多的百姓怕是不信,故趁着流言还未扩大,来府上探望,若是万公子当真是风寒,这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李衍财略有歉意的起身对万东来作揖请求道,“还请万老爷能让我等见一见无忧公子!”
李衍财此言一出,万东来心中震惊不已,这般说来,李衍财已将伊人染了天花之事传了出去,此时若是不让李衍财等人见伊人的话怕是要座实此事,届时有百姓闹了上门万府当真要大乱,可若是让李衍财等人见伊人,更是万万不可。
“诸位好意,万家当真是感激不尽,只是位了诸位掌柜的身子着想,当真是见不得啊,此次无忧的风寒太过凶险,除大夫外连我等都不敢随意接触,望各位见谅!”万东来为难的对各位解释道。
“即是如此,我等也不为难,若不然让我府家丁见见万公子,确认无事我等也不算白来!”李衍财不依不挠的继续说道,“若是这般万老爷都不肯,当真是要座实了这坊间的传言……”
“老爷,老爷,不好了……”
未等万东来作出回应一名家丁神色匆匆的跑了进来跪在地上对万东来禀道,“大门口突然聚集好些百姓,说无忧公子染了天花,活不了了,要将无忧公子烧了,免得祸害邻里百姓。
“混帐,统统给我拦在大门外,还有没有王法了,一群无知百姓,他人的性命也是他们能决定的!”万东来大怒,对着家丁吼道。
“万老爷,你看……还是让我等见了无忧公子再对门外的百姓解释了,他们自然也就散去了!”其中一位掌柜瞅准时机上前劝道。
“不让见就是不让见,我倒要看看这群无知百姓是如何烧了无忧的,来人,送客!”事关伊人,门外的百姓要烧了伊人已将万东来彻底惹怒,当即不顾情面的对众掌柜下起了逐客令。
“哼,看来无忧公子染了天花是确有其事了。万老爷应当知道,在乡下,因染了天花被烧了的人大有其在……”其中一位一直没发言的的掌柜突然狠厉的说道。
今日一早李衍财得了消息便请各掌柜到李府专程商议此事,告知几位掌柜万无忧染了天花,几位掌柜皆是赞同趁机除掉万无忧。料想那万无忧染了天花也不敢真的见他们,只消这般一逼,座实了这件事,其余的煽动百姓来办,百姓中有他们的人,趁乱杀了那万无忧自然不会查到他们的身上。
万家现下只开了一个本草居,却让同一条街上的好些个酒楼都冷清了不少,此番若能扳倒万无忧,万家还能成何气候。
“各位掌柜,我家公子好好的,却是要被各位掌柜咒坏了,公子有请各位去一方院。”
莺儿奉伊人之命来前院请各位掌柜的到后院,谁知刚到便见到有人威胁将伊人烧死,当即没好话的说道。
李衍财与众掌柜当即皆是怔愣,李衍财从万府家丁口中探的此消息,应当是不假,一方面将消息传于坊间,一方面联络汴京众多商家中的几个大户前来座实此消息。着实没有料到那无忧公子敢见他们……此时却都是有些犹豫,毕竟万无忧染了天花,并不是随意就能治的了得,要去见他众掌柜心中还是有些疑虑的。
“那万公子为何不能来前院与大家相见!”其中一名掌柜当即有些退缩的说道。
“这位掌柜当真说的好笑,我家公子染了风寒,烧了几日昏迷不醒,我等闭门不出的照顾了这么些时日,前日才刚刚转醒,甚是虚弱,连床都下不了,如何来前院见主位老爷?思及各位掌柜安危才不见,但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下人竟传出了这等消息污蔑我家公子。然诸位老爷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非要见我家公子,那也是没办法的,让你们见就是了!”莺儿不客气的回道。
这番说辞倒真是将在场的几位掌柜唬住了,李衍财心中也有些疑虑,“莫非真是这般,是那万家的下人胡说的……”
可是一想到万无忧,李衍财终究是不甘心,咬咬牙说道,“既然如此,那我等便去见一见万公子!”
“老爷,公子说,您就在这前院等着,安抚好门外的百姓,还有为防止各位老爷带来的家丁聚集闹事,也派些万家的家丁跟着!”莺儿恭敬的对万东来行礼说道。
“好,你先将各位老爷带去好生招待,二十个家丁随后就到!”万东来恨恨的将众掌柜瞪了一眼旋即颇有深意的对莺儿吩咐。
“是,老爷,公子说了,只要诸位掌柜肯搏上命来见他,他便一个不落全都见,左不过各位老爷家大业大,请的起好大夫,比为公子诊治的宫中太医好的都能请到,小小的风寒而已不在话下。”莺儿似笑非笑的看了众掌柜一眼,颇有威胁的意思,“走吧,诸位老爷!”
“万石,你且出去将我适才说的话告知门外的百姓,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别堵在万府大门口惹晦气,再说公子已经要与诸位掌柜见面了,待诸位掌柜验证之后再来闹也不迟!”带着众老爷出门后的莺儿对站在门口的一位壮硕的男子说道,避开众人的视线将一张纸条悄悄塞进万石手中。
李衍财心中一动,暗自笑道,“好把戏,这般一说门外的百姓都散去了,我等的戏还演给谁看?只是到究是个娃娃,我李衍财连这点儿准备都没有吗?”
万石不动声色的接过纸条,点头称是,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将纸条看了后,便急步向大门口走去,吩咐拦在门口的家丁打开大门,眼神凌厉的盯着聚在门口的一众百姓,将适才莺儿的说辞一字不落的告知他们。当即便有人准备退去,却被人群中的几个人煽动。
“既然如此我们多等一会儿又有何妨,此事关乎大家的性命安慰,我们不在乎这么点时辰!”
“是,就是,我们就在这万府大门口等着!”
“对,等着……”
有这几个人的煽动,眼见人群中准备退去的人又停了下来,堵在万府门口始终不肯离开。万石目光凌厉的扫了一眼煽动人群的几人,低头对身边的一个家丁低声吩咐了几句,只见那个家丁当即招唤了几个家丁一同离开。而人群中的那几个煽动者却依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万家盯上了!
☆、第二十三章铩羽而归
第二十三章铩羽而归
“各位老爷,请!”已然走到一方院的门口,莺儿对身后的众掌柜躬身邀请道。
哪知几个掌柜却是站在院门口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迈进去一步……是人都知道这天花一旦染上九死一生,这万无忧与宫里的太医有交情,他们可没有,他们扳倒万家是为了银子,可他们更惜命。就如同莺儿所说,他们个个家大业大,若是为此事舍了命,得了银子还有何用?来万府之前料想那万无忧是不敢见他们的,哪知现在却被万无忧将了一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莺儿轻蔑的看了众掌柜一眼,便先一步进了院子,还不忘讥讽道,“看来众掌柜还是觉的命比较金贵,奴婢劝各位掌柜舍不了命的还是早早回去,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等等,万公子说的对,即便是风寒也有凶险的,我等派带来的家丁代为验证,我等个个家大业大,实在不敢冒险!”其中一位掌柜站在院门口说道,旋即身后便有一名年轻男子上前欲进入一方院。
“诶?等等……我家公子说了,哪位掌柜要验证就亲自来,随便派出一个奴才来是来寒谗我们的么?我们万府即便败落却还不允许众位这般瞧不起,来人,给我将这一方院的门堵着,若非各位掌柜,哪个奴才敢进来便给我打出去!”莺儿站在一方院门口,当即一喊,万家跟来的家丁便气势汹汹的在莺儿身后站了一排将一方院的门口堵的死死的,大有谁敢硬闯就与其博命的架势。
“你万府这般强势倒真是为难我们,我们也不过是为了门外的百姓冒险前来验证,谁都知道这天花是九死一生的病,拼的上一名家丁的性命已是我等的极限!”那位体态臃肿的掌柜面露难色的说道。
莺儿对此番说辞嗤之以鼻,“这位掌柜的可不要胡说,你都没有见我家公子,便说他是天花,这般乱说也实在是难为我们万府了。”
李衍财将周遭的几个掌柜看了一遍,摇头叹气,心中已是了然,没有一个人愿意进这一方院,此番倒教这个万无忧将了一军,他就料到没有哪个掌柜敢真的见他,便这般有恃无恐。
“我等惜命那是自然,谁不惜命,我等个个身家不菲,自然更惜命些。既然无忧公子这般强硬,那万府门外聚集了一干百姓怕是不会同意!”李衍财当即横眉冷目的威胁着莺儿。
“哦?万府外面有百姓?为何本官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一位身着盔甲的魁梧俊朗的年轻男子率领着几个士兵从不远处走来。
李衍财当即眸光一亮,见来人乃是主管城内的步军副指挥使,谄媚的迎了上去,“大人,大人来的正好,这万家小掌柜万无忧染了天花,众人皆知……”
“胡说?谁说无忧染了天花的,本官如何不知,昨个儿本官还来探望了,除了身子虚弱些,下不了床并无其他异样!”男子当即呵斥道。
“大人……”李衍财当即被唬住了,心中开始权衡,“这些日子,府中的家丁一直盯着万府大门,后门,并未听到万无忧与步军副指挥使有何交情……这副指挥使明显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昨儿个儿除了张老太医并未有外人进入万府,他这明显就是有偏帮万无忧之嫌……只是难得有如此好的机会,今日已知这万无忧手段非常,若是不除掉他,以后再找机会怕是难。”
“是,大人所说必定是真的,只是门外还有一干百姓聚集……”李衍财继续不甘心的说道,试图用百姓来逼的副指挥使让步。
“哼,本官也是听闻这边聚集了一干百姓有些暴乱,才率兵前来,只是来了之后这哪里有百姓?问了万府中的人才知刚刚散了。本官与无忧有些交情,此事的前因后果刚才已经听万老爷说了,得亏门外的这群刁民跑的快,若不然本官定要抓他们回去好好问问是哪个不闲事多的到处造谣生事。这是天子脚下,并非什么乡野之地,且不说无忧未染天花,即便是染上了,还有王法,轮的着他们在此生事?还有各位掌柜的,在汴京也算有头有脸的商户了,怎么与这般刁民一般无知,听风就是雨,若是不信自个儿进去验证验证,若是不敢,趁早散了,免得惹的无忧不快,身子好的更加慢了。”
谁知这副指挥使不但不听却将众位掌柜羞辱了一番,其他掌柜自然不比李衍财,朝中有人撑腰,还能与这副指挥使大人周旋几句,当即便要作鸟兽散。
“诶,李老爷,副指挥使大人都说了自然没有假话,是我等愚昧,在下先走了!”
“李老爷,告辞,铺子中还有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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