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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策-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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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最后一切都如你所愿……”洛楚尘歪头瞅了他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咱们也一样是要名声的。”

    “临危上阵,力挽狂揽和处心积虑,包藏祸心……这可完全是两种截然相反的评价。”

    “咱们既然做了,哪怕在是危险,也要做到尽善尽美。毕竟……我还想得善终呢!”洛楚尘按下明显想要表达反对意见的沈沧瑜,如此下了结论。

    “……这,”沈沧瑜讪讪的摸了摸唇,摊手无奈道:“所有的话,全让你说了,那我……除了‘好吧’之外,还能说什么呢?”

    “你还可以说,非常好!”洛楚尘耸耸肩,玩笑着。

    夫妻俩的意见终于达成一至之后,便很快收拾好自己,一同去了正院。

    而正院里,许继妃则早早的就等在那儿了,又焦又急,额头上满满全是汗水,见着沈沧瑜和洛楚尘,连声抱怨都来不及说,便忙不迭儿的催着他们出了府。

    首先去书房拜别了容王,一行三人(外带几个侍女侍卫)就上了马车,一路摇摇晃晃的来到了皇宫。

    大年十五的宴会,因为请的人并不多。不过朝中一,二品的大臣诰命,在加上宗室皇亲罢了。就也没分什么外臣内眷,只挑了御花园最宽敞,景色也优美的地方——摆了桌,设了膳。

    因是在家中担误了一会儿,容王府这一行三人来的……就有些晚。席上虽未开宴,但该到的人却也都到了。席间,太子,恭郡王夫妻,诚郡王夫妻,长安王夫妻……除了太子妃因伤未愈之外,剩下的皇子家眷们,几乎都到全了。

    甚至,长安王还带了他的嫡长子前来凑趣儿。

    就连裴妃和段修容等人都早早来了,如今正坐在上首桌上,彼此低语交谈着呢。

    席上,觥筹交错,歌舞升平,美酒佳人早就齐备,只等着永平帝这个主人到场罢了。

    到得御花园,许继妃领着洛楚尘和沈沧瑜上前给皇后娘娘请安,随后,便被大太监引领着,坐到属于容王府的座位上。因是永平帝的亲弟弟一家,他们离太子和长安王等皇子们的坐位……居然还不怎么远,不过隔着几个宗室里,仅存硕果的老亲王罢了。

    不过,不同于洛楚尘和沈沧瑜,老老实实坐在桌案旁不言不语。许继妃却早早就离了继子继儿媳,扬着满是巴结的笑脸儿,踮踮儿的跑到后妃那桌儿去了。

    但是……既不是陪正经嫂子——皇后闲聊。也没陪着顶头婆婆裴太后……许继妃对这两人儿,不过请个安见个礼罢了。随后便一门儿心思奔着段修容去了。

    实在是——最近长安王太热门了,许继妃根本无法拒绝和未来太后是亲戚关系,这样太过吸引人的想法……事实上,如果不是她婆婆裴太后从来对她冷若冰霜,无论她怎么巴结都是无视的态度的话,她说不得早就‘长’在慈安宫里了。

    许继妃飘飘然的‘走’了。洛楚尘坐在桌案前,侧头瞧长安王的方向……那叫一个里三层外三层。当然,这‘六层’多数都是女眷。交谈讨好的对象……也并不是长安王,而是他的王妃。毕竟,今儿有能耐进御花园的,除了宗室之外,俱都是朝中一品,二品的大臣,哪怕在是看好长安王,想巴结未来的‘太子’,多少也还要点脸面儿呢……

    毕竟,真正的太子还坐在长安王旁边,用满是阴郁的小眼神儿瞧着他们呢!!

    虽然满朝文武……但凡对永平帝有点了解的都能明白,太子基本上是没戏了……可是,他到底还没被废不是?万一真得罪狠了,被穷余未路的太子拉着一块儿死怎么办?

    同归于尽,生死与共什么的……他们跟太子没那交情啊!!

    所以,臣子们不行动,反而令家中女眷上前搭话……好歹给长安王递个‘信号’,传达个想要交好的意思。却又不会太过得罪太子,两相好的事儿,何乐而不为呢!!

    反而,夫人外交嘛,想承认的时候,就可以承认。不想承认的时候,转头直接‘忘却’,以一句‘我不知道啊,都是女人之间的事儿’了断就成了。

    “沧瑜,你瞧瞧,当初的太子……呵呵,是何等的万人之上,受人追捧。可如今呢,一朝树倒猢狲散……”洛楚尘向着长安王的方向弩了弩唇,轻笑道:“当初他做下那等恶事儿的时候,怕是没想过有这么一天吧!”

    “不管是哪个,但凡在高位上坐的太久,身旁又无约束,总难免自视甚高,办下错事。”沈沧瑜摇头,看着太子,叹道:“其实……若他一直谨慎行事,小心恭谨,哪怕有长安王(和我)在旁捣乱,永平帝也未必会下决心废他。”

    “到底他是长子,还当了那么多年的太子。其实……除了私德和能力有限之外,并没什么太大的毛病。史上如他这般中庸的君主多不胜数,比他还差的也不在少数。人家都该登基的登基,该坐殿的坐殿,也没谁亡国了……”

    “只是太子倒霉,偏遇上了你罢了!”洛楚尘接沈沧瑜的话来了这么一句。

    没错,太子之所以会落到今天这个结果,说真的,和沈沧瑜确实有解不开的关系。如果没有沈沧瑜里外挑拔,四处搅和,哪怕有长安王等几个弟弟虎视耽耽,太子也未必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到底,对比长安王等人,他是受着未来郡王的教育长大的。永平帝年纪越大,身体越差,太子的优势就会越发明显……就像现在,哪怕太子已经成了那个德行,永平帝对废他之事,不是依然还有这样那样的顾忌吗?

    “明明是永平帝前世不修,今生有差,才会结下我这生死仇敌!”沈沧瑜低笑,回声道。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就着太子的事儿闲聊打发时间。毕竟,虽然时辰已经不早,但永平帝还没到的,哪怕如今天寒水冷,席上的御膳都已经凉透透的了……群臣们也不敢对此表现出不满,多说些什么。

    好半天,足有半个时辰左右,永平帝终于珊珊到来了。

    “万岁爷驾到……”随着大太监一声唱诺,着明黄色五爪金龙袍的永平帝,总算在众人的盼望下,缓步来到御花园了。

    “臣,臣妾等给万岁爷请安,万岁万岁万万岁。”御花园中,席间众人——包括沈沧瑜和洛楚尘夫妻都连忙站起身,抬袖拾袍,俯身跪倒,口称‘万岁’。

    “众爱卿平身。”永平帝在钟四有的搀扶下,坐到最上首的御案之前,抬手虚抚道:“无需多礼,各自坐下吧。”

    “谢万岁。”御花园众人连忙谢恩,起身各自落坐。

    做为主办这场宴会的东道主。在这样的场合,想当然,永平帝应该说上些什么,哪怕只是客气几句也是好的。只是……不晓得为了什么,来到御花园之后,除了一句‘平身’之外,永平帝就一屁。股坐到龙椅上,别说客气几句了,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旁人只以为,他是因最近太子发生的事儿而感到伤情,心里不舒服才会如此……只有洛楚尘,许是知道了旁人不知道的‘内情’。自永平帝来了之后,她就一直偷眼仔细瞧着他。然后,发现……

    “永平帝……这是身体不舒服吗?”她疑惑的望向沈沧瑜,“你看看他脸上的颜色,瞧着是粉里透红,可其实……仔细看就能看出来,那根本就是抹了粉了。而且,方才他上台阶的时候,是不是脚下还打滑儿了?”

    “是钟四有一直扶着他吧?好像从进御花园开始,钟四有就一直扶着他的胳膊,以前可从来都没有过的……那,方才他是脚底打滑儿,还是根本就站不稳呢?”

    不比旁人,不敢直视龙颜。借着如今天色已晚,在加上前头有沈沧瑜挡着,洛楚尘可是把永平帝从头看到尾……毕竟,这位可以说得上是她的杀母仇人,且,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这都是她第一回亲见瞧见‘皇帝’这种生物。

    哪怕选秀的时候,因为永平帝年纪不小关系,他都没亲自阅选秀女,而是让裴贵妃代选的呢。

    “尘儿,你看的到是仔细!”沈沧瑜抬头轻点了下她的鼻尖,低声笑道:“永平帝的身体……确实不如以往了。我虽没拿到脉案,但据可靠消息,太医院的御医们已经会诊……他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就算仔细调养,不在伤神劳心,也不过一,二年的寿命。但,他处的那位置,堂堂大晋国皇帝,又有太子和长安王的糟心事儿在眼前,不想伤神,不想劳力,怕是不可能的。”

    “那,就是说,他的性命,怕也就是眼巴前的事儿了?”洛楚尘顿了顿,消化了永平帝似乎马上就要成为‘先帝’的惊人消息,深深叹了口气,她四顾环视,见御花园里头,不管是宗室还是臣子们,都说说笑笑,喝酒做乐,似乎没人发现永平帝的异样……“他这是刻意瞒着呢?”洛楚尘挑眉!

    “不瞒着?他又能如何?”沈沧瑜嗤笑着,“就如今太子和长安王的现状……他敢死吗?他死的起吗?”

    事实上,永平帝连太医给开的药都不敢熬,局势这么紧张,他是病不起死不起的,就算已经疲惫到极点。他不还是要在大晚上的,大排筵宴,请这些他根本不想请的人吗?

    “好好的一个皇帝,大晋国最顶尖儿的尊贵人,混到连死都不敢死的份儿上……呵呵,我到当真说不得什么了。”洛楚尘瞧了永平帝一眼,感觉他‘红晕’面孔下的铁青,和明明已经疲惫到极点却还要强装精神的笑容,确实难免有一种——兴灾乐祸的感觉!

    以为她会同情?呵呵,开玩笑啊!!那可是她的杀母仇人!!人家还是皇帝呢,享一辈子荣华富贵,权倾天下,洛楚尘这个前世惨死,今世挣扎才混到可以大年下,给人家磕头请安的地步……才没那个闲心去同情他呢!

    就这般不闲不淡的,坐在下首的两夫妻就这般瞧着上面的‘热闹场面’。许继妃早早巴结在段修容身边儿,不知说了什么,哄的她开怀大笑。而段修容身侧,面无表情,仿佛死爹死娘似的裴妃,则独自一个人喝着酒,眼瞳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至于皇后嘛,却是坐在永平帝旁边……按说,就她那位置,应该是最能瞧出永平帝不对的,只是……不晓得为什么,许是根本没注意,许是装没看出来,她只低着头,既不似段修容般,笑迎‘八方来客’,亦不如裴太妃,别着脑袋,就是一脸‘哀家不痛快,别惹我,要不然咬你’的神情,而……似乎有点紧张,又仿佛强自压制的模样。

    “父皇。”就在众宾客谈笑之时,今日宴会中,最引人注目的主人公——长安王突然站起身,满面笑意的,他通身志得意满的感觉,手举翠玉盏,迈步来到永平帝案前,口中说着,“孩儿祝父皇松柏千年,万寿无疆。”随后,一躬到地。

    “好。”永平帝勉强笑了笑,眼底到很有些暖意。俯身有些艰难的抬手,他把翠玉盏放置唇边,轻轻抿了一口,“我儿孝顺。”他赞道。

    “朕记得,老四你肠胃不怎么好,但却最是贪杯。”永平帝放下翠玉盏,目露怀念,笑着看向长安王,他抬手点指,“你莫别去了,坐到父皇身边吧。这大年下的,天气又冷,父皇和你母妃且得看着你,免得你贪杯,在闹胃疼。”

    “父皇,儿都多大了,在没小时候那么不懂事儿了。”长安王笑着埋怨了一句。却没推辞,直接就坐到了永平帝下首。

    甚至,还亲自代表永平帝,挡了不少来给皇帝祝酒的大臣。

    ——那一副‘继承人’的模样,简直不要太明显,到把正牌的,还没被废的太子扔到了一边儿。

    对此,段修容满面喜色,在许继妃的吹捧下,几乎都要飘飘欲仙了。而裴太后和裴妃却均是面无表情,裴太后甚至还冷笑了一声。皇后则只轻描淡写的瞧了一眼,嘴角勾起个几乎没有角度的笑……至于下头的大臣们嘛,却是彼此眼神交汇,甚至切切私语,不知从中领会了什么了。

    宴会就在长安王的得意中慢慢进行着,看似平静无波。可突然一旁,一直坐在左上首,明明是除了永平帝和皇后外最显眼位置,却莫名其妙坐出了‘静场’效果的太子,突然间冷哼了一声。

    猛的站起身,他端着银镶翠的酒壶,几大步来到永平帝跟前,“父皇。”他扬声道,声音里满满都是恶意,“您既饮了四弟的酒,那儿臣这一杯,您也用了吧!”说着,便把淳黄的花雕倒进了永平帝案上的金杯中。

    “太子,你这是?”永平帝微皱起眉,眼中有些不奈烦,“朕有些不适,不便多饮。你的孝顺,朕领了,你退下吧!”他如是说。

    “方才四弟进酒,父皇那般痛快的就饮了。怎地到了儿臣这里,便推三阻四起来,未来太不公平了!”太子扬眉,半点不客气,见永平帝沉下脸,他也没有丝毫害怕的意思,只是转头面向长安王——满面不怀好意的低笑道:“四弟,既然父皇不愿给哥哥这个面子,你便替父王饮了吧!”

    “大哥……这……”长安王一怔,瞧着太子的脸色,他本能的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连连摆手推辞,一边说,一边往永平帝身后退,“不太好吧,弟弟的身份……怎么好代父王饮大哥的酒。”

    “有什么不好,方才你不是喝的挺痛快的吗?”太子毫不放松,步步紧逼。

    “太子,你这是要做什么?”见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儿,永平帝忙把长安王护在身后,转脸对太子厉声喝道:“不过一杯酒罢了,你弟弟不想喝,你还要逼他不成?”

    “不想喝!!呵呵!!”太子冷笑,眉头竖起,眼含厉色,“今天,这杯酒,他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可由不得他!!”

 175。渔翁之利,又何为?

    原本,宫宴上的气氛……虽然永平帝萎靡了点儿,但总体上来说,还算是挺和谐热闹的。

    但太子这莫名的一出儿,突然间又进酒又逼迫的,那一脸的邪笑……当真是看起来就没安什么好心,到让众臣——包括宗室们都心惊胆颤的,总感觉怕是要出事儿的。

    永平帝身为皇帝,他所坐的位置自然是众星供月,‘高高在上’,他周围的人,除了皇后和一干后妃,以及几个宗氏都年长的老亲王之外,坐的还都挺远。哪怕如沈沧瑜等血脉极近的‘子侄之辈’,因永平帝瞧着碍眼,安排的地方不近不远。

    虽然抬头就能瞧见,在因御花园较为空旷,太子又离永平帝太近了,他说了些什么,沈沧瑜等人根本就听不见。

    只瞧见他面目狰狞,笑的到是……挺恶心人!

    “什么情况?太子要发动了?”洛楚尘用手捂着唇,歪到沈沧瑜身边,低低的耳语着。

    “别慌。咱们不往前凑就是了!”沈沧瑜伸手揽过她,小声道:“不管一会儿发生什么事,你只别离开樱粉和桃绿身边就是了!”

    樱粉和桃绿——就是沈沧瑜给洛楚尘安排的两个贴身女护卫。均都是十八,九岁的年纪,到没像洛楚尘想象的,怎么膀大腰圆,横眉厉目,不过挺普通的小丫鬟罢了,只不过,若仔细去瞧,还是能瞧出那一脸的干练和藏在衣衫中的肌肉。

    ——跟旁个还是有些不同。

    不过,许是她们早就习惯了保护贵妇人的任务,跟在洛楚尘身边儿,一直不言不语,低头无声……到是有几分贴身丫鬟的感觉,旁人也看不出什么不对来。

    “你放心,我省的。”洛楚尘回头瞧了一眼跪坐在她身侧两旁,安安静静好像雕像一样的樱粉和桃绿,笑着点了点头,又疑惑道:“沧瑜,一会儿……要是出事儿了,你要怎么表现?横不能就这么干看着吧?”

    想要荣耀,想要在太子造。反中取得最大好处……就这么高坐着看热闹可是不成的!

    “没事儿,等一会儿,他们完事了……我在上去收拾残局就成了!”沈沧瑜抿着唇,一脸的坏笑。

    夫妻就这么你商我量的,在樱粉和桃绿的保护下,微微敛身往后退了好几句,差点就要躲到柱子后头了……而高台之上,永平帝和太子之间的气氛,却是越来越紧张了。

    “太子,你这是要做甚?在朕面前放肆,你好大的胆子!”在太子步步逼近之下,永平帝回手护着长安王,满面严肃,眉头紧紧竖起,“还不快快退下去!!朕恕你无罪。”在这个时候,他还未想到长子居然是想造。反,只以为他是瞧着长安王的威风,心里不舒服,这才上前来逼迫。

    “恕我无罪?哈哈哈……”太子仰头狂笑,眼瞳赤红赤红,当真厉鬼也似,狠狠将翠玉盏‘蹲’到大案上,他支手俯身怒视着永平帝,神色又得意又疯狂,“父皇!!”他一字一顿的说,“我不过是敬四弟一杯酒罢了,这何罪之有……要您来恕我无罪?”

    “孤乃太子之身,四弟不过区区一亲王,卑不压尊,孤亲自敬他酒,实是看得起他,抬举他了……他却偏偏还要拒绝……当真是,给脸不要脸!!”太子满是恶意的骂着。

    “父皇,儿臣不过是有些醉了,可丝毫没瞧不起大哥的意思,大哥他这般说……”被骂了一脸的长安王,心里满是怨气,却不好在众人面前表露出来,只得委委屈屈的瞧向永平帝,“真是冤枉死儿臣了!”他不依的拉着永平帝的袖子。

    还晃了晃!

    眼看就三十,儿子都有俩的人了,却还做这小儿女状,当真是瞧的怪异的很。

    只好在长安王相貌还算出众,气质也是不错,但凡要长的难看点儿,怕是就不止怪异,而是恶心了。

    不过,有需要才会有市场,永平帝这位‘父皇’,还真就吃长安王这套,每每被小儿子依赖撒娇……心里莫名就挺痛快,总觉得他还没长大,还需要老父亲保驾护航。这难免会让让永平帝心中升起一种——他还很年轻,很有精力,可以帮儿子摆平一切的错觉。

    长安王就是靠着这个,才在这么多年和太子的争斗中,从妥妥的下风位置,渐渐变成齐鼓相当,到如今,甚至要反杀了。

    这一次,自然也是一样,没察觉出太子已经决定‘鱼死网破’,还以为长子只是发。泄不满的永平帝,在小儿子几声撒娇之下,直接厉起眼睛拍起了桌子,“太子!!你好大胆子!谁跟你说你四弟是‘卑’?你还没登基!!朕还活着呢!!你怎么就敢当着朕的面,说你四弟位卑?同是朕的儿子……他可是你亲弟弟,半点不比你差!”永平帝怒吼着,把桌子拍的‘啪啪’直响。

    “不比我差?哈哈哈,父皇,你活着的时候,老四才不比我差呢!”面对永平帝的怒火,奇异的,本来对父皇充满敬畏的太子……竟然没有丝毫害怕的感觉。反而,他从永平帝‘粉’里透青的脸色和颤抖的身体中,发现了一个事实。

    被他当做‘高山’般,必须仰望,不可超越的父皇……已经老了!

    暴脸的皱纹,青筋暴出的手,虚弱到连怒骂都需要喘息着来……太子眼中闪烁着精光,瞧着永平帝听见他的话,气的发抖的模样,他心头涌来止都止不住的兴奋之情,“父王,你活的够久了!”他咧着嘴笑道,毫无太子威仪,“我当了二十多年的太子,被你和老四压着……”

    “老四是你最疼爱的小儿子,哪怕我是堂堂的太子,是大晋国的未来继承人。可只要有你在,他就可以我面前耀武扬威,跟我平起平坐。”

    “凭什么?我才是太子,我才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他咬牙切齿的拍着桌案,怒吼道:“我的身侧,只有俯首称臣之人,不需站着一个‘兄弟’。”

    “所以,父皇,你老了,你退位吧!老四……也该从先帝最疼爱的小儿子,变成不被新皇待见的兄弟了!”太子恶意的笑着,瞧着又惊又怒的永平帝,低声道:“毕竟,当初父皇你……不就是这么对待容王的吗?”

    “只不过,老四这个惯来溜须拍马的,是不是能比得上被皇爷爷胜赞的容伯王……这我可不敢保证了。”

    “反正,我不会像父皇那般,为的什么狗屁名声,还要容忍生死仇敌卧在榻旁二十多年……”太子转头,看向长安王,脸上满满俱是毫不掩饰的恶意,“老四,你放心,待哥哥登基之后,一定给你一个痛快。”

    “甚至,为了你在地下过的舒服,哥哥还会把你一家老小,全送下去陪你!!”

    “太子,你,你要造。反!!”就在太子这一通连串儿的言语发。泄下,永平帝终于反应过来,明白太子不是简单的想要抱不平了,“你,你怎么敢如此啊?”他痛心疾首的斥,“青史之上,你就不怕留下恶名吗?”

    永平帝的一生,除了当初夺嫡的时候,还用了些阴谋诡计之外,基本可以说是无比平顺的一生了。年轻的时候,他是长子,在沈室皇族惨烈的子嗣数量面前,不管是先帝还是先皇后,对他都可以说是无比疼爱的,那当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哪怕后来,容王出生,又表现出惊人的天赋。而他……不管文武均是平平,但碍于先帝这一脉,不过他们兄弟两个。永平帝又是长子,就算天赋很是平庸,但先帝依然非常疼爱他。

    且,他是养在先皇后宫里的,比之兄弟容王,又多了那么几分不一样的地方。

    毕竟那个时候,裴太后并不是正宫皇后,不过一个妃位罢了,永平帝养在正宫皇后那儿,说出去那就是半个嫡子……

    事实上,他后来能越过容王,登基为帝,虽然有段修容之父段似道相助,可中宫养子的身份,也是他在登基之后,就很快站稳脚跟的重要原因之一。

    登基登的很平顺,执政期间也没遇上什么大事儿,朝政之流……大体上朝臣们,包括段似道在内就能帮他处理,亦不用他多费什么心。永平帝这皇帝当的,可谓是顺风顺水。只是,执政期间并无甚功绩,青史之上,大晋沈室皇族的谱系之中,永平帝心知肚明,他怕只能得个中庸之主的评价了。

    尤其,晚年——就是现在这时候,他还琢磨着要废太子……若废的好,日后长安王有道名君,他还能得个好坪,可若没废好……太子和长安王掐起来,害得大晋民不聊生……青史上,他怕就是罪人了。

    进一步留芳百世,退一步遗臭万年。永平帝本就纠结的要死,偏偏这当口儿,太子他竟然还敢冒天下之大不违要造。反!!

    开玩笑啊?大晋立国也几百年了。这可是头一遭啊!!

    要知道,前朝之所以会亡国,被大晋替代……就是因为末代哀帝造。反夺位。他本皇叔之身,夺了亲侄子的皇位,可算是立身不正,这才导致皇位不稳,百姓哀道……四处起义兵祸。

    沈氏先祖便是在此时得了迹,起兵立了大晋国,从此一脉传承!

    许是沈室一族夺位时造了太多的杀孽,从此就是子嗣单薄,有时候甚至一脉单传。不过也正是因此,不比旁的皇朝,大晋国从来没有因为夺嫡而导致过什么太大的纷乱。就算这一代,永平帝和容王,说是夺嫡之乱……也不过兄弟俩之间,且,除了威北王一脉被害和容王被排挤之外,也没在朝堂上,造成过什么太大损失。

    沈室皇族的传承,一惯的都很顺利——可谓平平稳稳。所以,太子这么突然间的露出狰狞面目,明目仗胆的要造。反,到真让永平帝又惊又怕。

    且——没有任何防备。

    毕竟,沈氏皇族担忧的——从来都是绝后,像兄弟夺嫡,甚至夺到要造。反这类的,他们当真没有经验啊!

    连发怒质问都忘了,永平帝呆怔怔的,一副无法相信的语气,“太子,你当真……”是要造。反吗?是不是父皇理解错了,你其实……不是那个意思。

    就是单纯的跟父皇闹着玩?

    “父皇,多余的话就不必说了。”可惜,永平帝一片‘慈父’之意,太子根本没领会,他冷着一张脸,从袖中掏出明黄色的圣旨,冷声道:“你写下退位诏书吧。”说完,‘啪’的一声,把圣旨扔到桌案上。

    明黄色的圣旨,在宫灯的照耀下,闪烁着一种昏黄色的光,混混蚀蚀的,刺痛了永平帝和长安王的眼。

    “太子!以子谋父,以臣谋君,以下谋上……你这是乱臣贼子的做为,哪怕成功了,也逃不过幽幽之口。”永平帝声厉内茬,他起身,护着长安王步步后退,口中还不停的说道:“在御花园这等大厅广众之下,百官宗室之前……你谋乱之事,就不怕祸连子嗣吗?”

    “子嗣?我连个儿子都没有……不过几个女人,两个女儿罢了。能为我的大业而死,是她们的荣幸。”太子冷声,步步逼近,“父皇不必多说了。今日之事,我早就安排好了。那些大臣宗室们若是识相,认我为主,我便留得他们。若是不识相,非要装什么忠臣烈士,说不得,就让他们下去陪你好了!”

    ……

    高台之上,永平帝和太子纠结着。而台下众宗室大臣们……也发现了,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二哥,太子和父皇……那是说什么呢?我怎么瞧着老四脸色不对啊?”下方,诚郡王抱着年幼的嫡长女,用身子给她挡着冷风,侧头寻问着对坐在他身侧的恭郡王。

    恭郡王闻言抬了抬眼皮。今日宫宴,为了讨好永平帝,他还带了病弱的独子前来,只是孩子被恭郡王妃带到前头,去找他母妃——吴淑妃了,并没跟在他身旁,便不怎么说话,只低头喝着闷酒。

    听见诚郡王的话,他抬起头,瞧了台上众人几眼,发现他的王妃和世子正陪着吴淑妃看戏,就没怎么在意,只闷闷的道:“老三,他们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咱们只喝咱们的,管他们做甚?”

    “反正,不管老四如何?太子怎样落魄,就按父皇那偏心眼儿的性子,什么好处都轮不着咱们。又何苦去管那个,平白惹一身騒?”恭郡王嗤笑,满腹的愤愤不平。

    都是永平帝的儿子,谁都不比谁差。本来,太子因生的早,占了年龄优势成了‘君’,恭郡王就已经很不愤了,毕竟太子只比他大了五个月罢了。可是,谁让人家能投会生呢?谁让人家从娘肚子里出来的早呢?既然没人家会投胎,没早冒头,对必须向太子俯首称臣,恭郡王心里虽然难受,但平素劝劝自己,到也能强忍着。

    他排行占二,都是如此了,那么诚郡王这个排老三的,自然也是同样的心思。

    所以,在一开始的时候,恭郡王和诚郡王这两个,是没有要夺嫡的想法的。他们后来,之所以会一通劲儿的往上闹,无非就是因为永平帝偏心太过罢了。

    永平帝——他对长安王太好了,好的让恭郡王和诚郡王发现,排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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