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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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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她生活了十八年的安陵候府有不少秘密,而她,似乎也不应该毫无准备的进府!

    锁头胡同的宅子吗?洛楚尘眼中现出一片阴影,靠着贵妃塌的凭栏,她抬头望向窗外漆黑一片的天空……

    明天,天气应该不错吧!她似乎也应该出去转转,散散郁气了!

    ……

    转眼第二天清早,果然如洛楚尘所盼,红日当空,天青如碧。

    “姑娘,这么冷儿的天,您还是别出去了!”用过一顿尚算丰盛的早膳,洛楚尘坐在妆台前整理妆容,一旁,觅露捧着小羊羔儿皮的硬底靴子走过来,嘴里还不停的劝着,“咱们刚来这儿,二老爷又不在,您干嘛还要出去啊,万一受了寒怎么办?咱们这人生地不熟的,连大夫都不好找!”

    “就你嘴灵巧,一说一串儿的,我不过呆得闷了出去逛逛,怎么就不成了!”洛楚尘随口反驳,抬起腿让觅露给她穿靴子,待穿好了又俯下身自己整理。

    小羊羔皮子的靴子,暖合归暖合,但却太软了些,不侍弄好了鞋面儿不整齐。

    “姑娘想出去就出去吧,今儿这天瞧着挺晴朗的!”丹清展开织锦镶毛的斗篷,披到洛楚尘身上,随口打发了觅露,又道:“只姑娘为何偏要一个人出去,不若随意我和觅露哪一个,陪着姑娘一起去怎样?”

    “那到不用,我又是小孩子,出去转转而已,还非得让人陪着。家里挺多事儿呢,你们还是陪着我娘去咱们院子那边儿吧,早收拾出来早好,省得住人家屋檐子下,受人家管制。”洛楚尘拍了拍斗篷,迈过门槛就往外走去。

    开玩笑呢,她今儿可是要去找那座宅子,哪能让丹清和觅露跟着。

    “唉,姑娘,刘叔就在那边下人房,您想去哪儿逛,让他赶着马车带您?您别一个人啊!”丹清在后头喊着。

    “知道了!”洛楚尘的声音随风飘来,人却已经走远了!

 15。出府寻路,遇美男!

    刘叔——洛楚尘自然是不会叫的,她宁愿去骡马市儿花银子雇脚力,也不会用小院儿的人。

    哦,带着小院儿的人出门,直奔一陌生的宅子,到那儿之后连翻带找?

    ——她满身是嘴都解释不清楚!!

    虽然多少有点风险,但洛楚还是决定自己一人独行。

    毕竟,京城的治安还是不错的,注意点别往偏僻地方去,想来不会出现什么险情。而且,这天光大亮,街上人来人往的,就算有人拐子之类的,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出现。

    打定了主意,洛楚尘装备整齐的出发,连帽的斗篷上掀遮住容颜,她转过回廊出了内院,一路直奔西侧角门。

    打发了守门婆子两钱碎银子,她非常顺利的出了府。

    ……

    小户人家有小户人家的好处,虽不比高门大院锦衣玉食,却也没那么森严的门禁。

    想当初洛楚尘还是候府嫡长女的时候,哪儿能像现在这样,想出门就出门啊!一脚迈八脚抬,屁。股后头的人跟着一串儿一串儿的。就是姐妹之间彼此窜儿个门,都得两个大丫鬟随着,更别说出门了。

    高门贵女,出府门可是大事,大晋国虽不比前朝,对女子行事极度苛刻。但贵族阶层却依然沿续着自己的规矩。

    为了应合风气更加开放的大晋国,那些传承了千百年的世家们,对女子的行事规矩也做出了妥协,比如,女子可入学堂,各别出色的还可以如男子一般,入太学,进女院,学成归来,可立书,可著篆,如男儿一般文采风流者,也受无数人的追捧。

    除了不能做官之外,在学问上,博学多才者,女子和男子是一样的。

    大晋国对男女之间的情爱之事也算开放,未婚男女亦可相伴出行,参加宴会,逛逛桃林,这都是可以的,只是,得有下人陪同罢了!

    就像楚洛尘,她和裴佐辰订婚之后,也曾见过数面,甚至还在一场诗会中一同饮过酒……

    但,都是在有无数人陪同的情况下!

    像现在这般,独自一个人走在街上,这是洛楚尘自记事以来的第一次……

    “好吧,任何事都有第一次,而一般的第一次都是让人又紧张又期待的,独自一个人出门儿,这似乎并不算是什么大事……”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洛楚尘紧了紧遮着脸的斗篷帽子,眯着眼喃喃道:“锁头胡同巷内左侧最后一座宅子,就在京城里,有名字有地方,所有人都能找到……”如果没有迷路的话……

    看着方方正正,几乎一模一样的巷子口,洛楚尘双眼迷茫的站在那儿。用手捂着脸,她努力分辨着来路,可却一无所获,好一会儿,她终于放弃了这种无用的努力,颓然靠在墙上,口中懊悔的呻。吟着,“啊!!!!为什么我从来没想过认路的问题,锁头胡同是个什么地方?难道我真的要去骡马市儿雇脚力吗?可骡马市儿又在哪儿啊?”

    从来没单独出行,来回必有马车接送的洛楚尘,实在是忽视了京城密麻如蛛网般的大街小巷,出得府门后,她找了好几个人打听,却都没人知道这个‘锁头胡同’到底在哪儿?

    更过份的是,好不容易遇到了个状似知道路的妇人,问清了道儿,洛楚尘千恩万谢的顺着她指的方向一路走去……

    ——然后就迷了路!!

    她现在连顺着原路返回宅子都做不到了!

    “骡马市儿?这个应该很有名儿吧,一般人都知道吧!”洛楚尘不太自信的言语着。

    说实话,如果能自己找到,她其实并不想去骡马市儿,那样的地方龙蛇混杂,地赖流。氓,打手花娘什么人都有,她一个独行的姑娘家,能不去就最好不要去!

    “可现在,似乎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了!”洛楚尘抬头望了望天,红日悬空,正是正午时分,“看来我也没迷路多久,如今还是天光大亮呢。好歹时辰不错,还不算晚!”她自嘲的苦笑道。

    迈开步,她认准了一条行人多的小巷,正准备寻个面善的大娘打听路时……

    “这位姑娘是要去哪里?在下对这一带还算熟悉,到可以为姑娘解惑?”

    猛然,一把温润如暖阳的声音传来,如林籁泉韵,悦耳至极。

    洛楚尘心中一惊,连忙转身去看,只见她身后不远处的巷子里,不知何时来了两个男子。

    一身材高大,眉星目朗,飒爽如英武将军一般。一眉目精致,气质温和,雅人深致似天上谪仙。

    都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俊美郎君。

    “这位公子缘何如此言语?”刚才搭话的,便是那温雅少年。洛楚尘瞧了他一眼,敛身后退一步,用手掩面,她低头轻声道:“未免唐突了些!”

    态度很明显,她并不想接触这两个人!

    开玩笑吗?这样风姿绰约的美男子,她在候府活了十八年都没见过几个,这两人眉目间的风采,那通身的气质,比之裴辰佐都不差了!而裴辰佐是什么人?承恩公府的嫡公子,堂堂的玉面探花郎,这随随便便街口遇上两人,就不比他差?

    洛楚尘怎么那么不信呢!

    这让那些哭着喊着,都找不到如意郎君的高门贵女们怎么想?

    “姑娘莫怪,是在下失礼了!”那温雅少年——沈沧瑜抿唇一笑,那雅姿竟似能令人沐入春风中一般。抱拳颔首,他略有些羞意的道:“在下与好友路过此处,见姑娘久久徘徊不去,又面带愁容,似有烦恼。心生好奇,才听见了姑娘的自语,实非故意,请姑娘原谅则个!”

    说真的,俩少年在街上行走的时候,遇到个独身一人的陌生妙龄姑娘,不说避让些反而还往上凑,还搭人话茬,这也就是他俩长的好看,举止也有礼,要不然,非被人打人流。氓不可。

    事实上,洛楚尘就有点怀疑,这品貌,这素质的美少年,真不像随便在街边就能遇见的,而且还一遇就遇俩?但,她仔细打量着这两人……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确实都没见过!

    “不敢,不敢,是公子礼让了,原没什么事,到用不着道歉!”洛楚尘低着头,装做怀。春少女见‘梦中情人’的标准反应,羞怯怯的说:“小女子是京效桃花村人,今儿进京来寻亲戚,只进了城才想起来,亲戚说过她搬了家,住到了什么锁头胡同!”

    “小女子少有进城,对这地方实在不熟,锁头胡同在哪儿,小女子亦是不知,方才问了路人,答案也各有不同,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随口编了一套瞎话,洛楚尘微微抬头,‘含羞带怯’的期盼道:“两位公子可是知道那锁头胡同在哪儿,若能告知,小女子不胜感谢。”

    听见洛楚尘的问题,那飒爽将军般的男子挑眉瞧了瞧沈沧瑜,眼神颇为玩味,而沈沧瑜如未曾见到一般,只依然做温和状,垂止沉吟了一刻,他抬手向前一指,道:“姑娘且看,那前头写着百香楼的位置,就是锁头胡同,到了百香楼,往左拐入,那一条街便全是了!”

    顿了顿,他又道:“想来给姑娘指路的人,指的是对的,只是姑娘不太熟习这附近的地貌,这才寻不到。”

    洛楚尘闻言,忙顺着沈沧瑜指的方向瞧了一眼,果然看见了一幢三层木制的高楼,匾额上书着‘百香楼’三个大字,顿时大喜过望,连忙蹲身行礼道:“若真是这般,小女子可要多谢公子了!”

    “姑娘无需客气,能帮上你的忙,亦可抵得了在下方才失礼之罪!”沈沧瑜仿佛被陌生姑娘的道歉,羞着了似的连连摆手,白玉般的脸颊都有些红了,说的话亦是书生气十足。

    “总之还是要多谢公子,小女子急着赶路,就选行告辞了!”得知了正确的地址,洛楚尘也没什么心思跟美少年闲聊,恭手道了谢,她退了两步,准备离去。

    “姑娘请便!”沈沧瑜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有些慌乱的道。

    点了点头,洛楚尘就没在管这位看似青涩的少年,就连方才心头的疑惑都放下了!实在是……这般稚嫩的言语行事,也确实不像什么可疑人物。

    再次道了谢,洛楚尘挥袖转身,奔着百香楼的方向而去。她身后,两个如玉的美少年默默的站在那儿,直到看见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这才缓步动作起来。

    “沧瑜,你……这是要做什么?”方才一直没说话的飒爽男子——林子陌看向好友,满面好奇的道:“那锁头胡同,不是有你那远房姨母留下的宅子吗?虽然那里面不太可能有‘那个东西’,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都找了好几年了,别在让人截足先登了!”

    “那个姑娘!”他用下巴努了努远去的洛楚尘,“我记得好像跟安陵候府有些关系吧,前几日,洛老二家那爆炭似的嫡女不是还带人砸了她家院子吗?”然后被忽悠的肺都炸了!

    原来,这个林子陌和沈沧瑜,就是前几日围观洛楚芬带人,双战万兰春和洛楚尘的看热闹群众——之二。

    “的确和安陵候府有关,那姑娘,就是洛编修(翰林院官职)的私生女儿,生母还是个从良的清倌人!”沈沧瑜点头道。显然,那日之后,他着实是调查过洛楚尘的身份的。

    “那你为何……”还要现身指路?

    林子陌很是不解,他知道安陵候原配白氏是好友生母的远房堂妹,好友生母逝前曾把一件重要东西交给白氏,可谁知白氏命短,竟难产死了,她这一死不要紧,那件东西也直接不知所踪。

    这些年,好友一直没断了寻找,这几年甚至还寻到了白氏之女——前段日子嫁人的安陵候嫡长女头上,可谁知,那安陵候的嫡长女一入承恩公府就如石沉大海,竟是在没出现过。

    他们虽为高门公子,跟裴佐辰也是相识,但却没有直登家门要见人家亲婚妻子的道理,因此,也断了线。

    好不容易,好友查到白氏生前遗留下的一座宅子,似乎连亲生女儿都不知道,这才专成过来探一探,可谁知道……

    “你不觉得奇怪吗?”沈沧瑜玩味一笑,指着洛楚尘消失的方向,他抬起头,露出一双跟温柔外表完全不符合的阴沉凤眼,轻笑道:“一个连候府大门都没摸到的二房私生女,却能找到连安陵候本人都不知道的原配遗宅?”

    “这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她……又知道些什么?”沈沧瑜低声轻问着,明明是很悦耳的声音,却莫名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我到是想知道知道!”他低喃道。

 16。深宅古院,略阴森!

    那边两个美少年暗搓搓的研究什么事,洛楚尘是一点都不知道,事实上她离开之后就把这两人忘在脑后了。

    额,话说好像自从被裴佐辰掐死之后,她就似乎对这些年轻俊秀,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失去兴趣了!

    明明之前……还挺恨嫁的!

    脑中随意乱想着什么,以期分散自己太过紧张的情绪,洛楚尘顺着沈沧瑜指明的方向一路前行,来到百香楼门口,她转身进了锁头胡同,头也不转的笔直而去。直到行至胡同最深处,一座面积不大的小院门口,这才停止了身影。

    赵嬷嬷说过,锁头胡同最里面,门前一颗两人怀抱粗的大杨树的……

    ——想来就是这个了!

    看准了目标停下脚步,洛楚尘站在院子前头,抬头仔细看去,发现……

    这院子,还真是又小又破啊!

    说它又破又小,真是一点没冤枉它,这院子看起还没万兰春的那个大,看面积顶多三,五间房带个小院儿的样子,灰土的院墙瞧着破败极了,墙根处似乎还有些青苔和裂缝。掉了大半红漆的木门上挂着个大铜锁头,上面污漆漆的不知道沾了什么脏东西。

    从院墙望进去,能瞧见半个屋顶,灰黑色的瓦片稀稀拉拉的,偶尔还能瞧见黑洞,似乎是瓦片被吹落之后,就没人在补过。

    两人怀抱粗的大杨树种在院子门口,遮天闭日般的树冠横着‘盖’了半拉院子,这天光大亮的时辰,日头最足的时候,整个院子半拉阴半拉阳的……

    “这真是……说是鬼屋都有人信啊!”洛楚尘眯着眼,喃喃自语着。举步上前,她迟疑着抬手推了推大门,门板和锁头不出意料的发出‘嗄吱嗄吱’老旧而刺耳的摩擦声,不过却没有开,看来那锁头旧归旧,却还依然维持自己的功用。

    推不开门,洛楚尘低头看了看手掌,发现上头一层的黑灰,还黏黏糊糊的不知粘了什么……看来,到像是有年头没人住了,说不定还真是白氏留下来的!

    不过,就这破地方,里面能有什么啊?洛楚尘围着院墙转了一圈儿,真心一丁点没发现这地方有留给女儿做后手的价值……就算往出卖,这破院子,三百两银子都不值啊!

    ——光修复到能住人就不止搭进去三百两了!

    或许,包子有馅不在褶儿上,这里头有东西?抬头望着院墙,洛楚尘摸着下巴,琢磨起来。

    这院子是旧是破?有没有价值,现在并不重要,她如今的第一目标,似乎应该是……

    ——怎么进去!

    “不能让我翻墙吧……”低头看了看自己这纤纤十指,柔软细腰,洛楚尘发现自己就是有这个心,也没那个力,这院墙好说歹说两米出头,她伸胳膊刚够着。若还以前安陵候嫡长女那副身子,她还有野望试吧试吧,可如今……

    瞧瞧这细胳膊细腿儿,杨柳身姿,袅袅婷婷的病弱样儿,“我到是不怕让人抓住,也舍得出自己,但……”总不能为了翻墙把命搭上吧,这多不值当啊!

    脑中拼命回想着儿时的一切,她开始围着院子一圈儿一圈儿的转起来,这得亏院子是位于锁头胡同最深处,旁边似乎也没什么人家,要不然,怕是得让人当小偷给抓了!

    挖掘回忆里所有细节,洛楚尘眼神无意的四处飘着,好一会儿,她突然把目光落在了,笔直挺立在院门旁的那棵巨大的杨树上。

    这棵真的很大,光树杆就有两人合抱粗,枝枝桠桠的树冠足横过了半个院子,如今正是深秋时节,焦黄的叶子飘的满地都是,瞧起来就阴森凄凉。

    但洛楚尘的关注点却完全没放在这上头,她如今脑海里满满都是回忆里,赵嬷嬷笑的满脸褶子时说的那句‘大姑娘,你是不知道,你娘啊,性子捉狭着呢,她啊,怕嬷嬷手里存不住东西,把要留给你的东西啊,全放宅子里了,而那宅子的钥匙呢,她也没放在嬷嬷这儿,竟给塞到树洞里了,也不怕让哪个淘气的给掏了去!’

    塞树洞了!!洛楚尘目光如炬的盯着那颗大杨树,抬腿迈过去就围着它转上了圈儿,上下仔细的寻找着……最后,她抑起脸盯着位与她头顶上一米多远处,几根分岔树枝下头,那巴掌大的树洞发起呆来。

    第一个印象,藏的挺深啊!

    第二个印象,这……好高啊!!

    抬起脚,她使足了劲儿的伸胳膊,然而并无卵用——根本就够不着!!!

    其实洛楚尘挺理解,当初白氏把东西藏的这么秘密这么高,想必也是害怕有哪个淘气的孩子顺手给摸了去,但现在这个事实却造成了她的困难……

    她也够不着了!!

    “不行,找我都找来了,总不能为了这点儿事在退回去吧,丢不丢人!”洛楚尘喃喃自语着,低头就开始在街头巷街找起来。也正巧,不知是哪儿家垒鸡窝还是修猪圈剩下的,几块大青砖正扔墙角那儿,洛楚尘也顾不上脏不脏了,搬起来就往树下走。

    “真沉啊,我这身体也是太脆了点!”她一边搬一边泪流满面,几块青砖她还得分着才能搬得动,这身体要不要这么虚啊?看来得加强锻炼了,要不然进了府不是人家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关键时候跑都跑不快啊!

    垫了五,六块青砖,洛楚尘很容易够到了树洞,伸手进去,先掏出了一些鸟毛,虫子,鸟屎,木屑之类的东西之后,她终于找到了一个铜黄色,上头还生着不少绿锈的钥匙。

    “真不容易啊!”拿着钥匙,她甩着手上的‘东西’,一脸的往事不堪回首。

    很顺利的打开锁头,她伸手推开大门,一步迈进院子,一股沉旧腐朽,令人作呕的气味扑鼻而来,差点把洛楚尘顶一个跟头。

    “哎啊天啊!”她伸手唔住口鼻,薰的眼泪都要下来了。赶紧退后了两步,缓了半晌,才感觉眼睛里那股火辣辣的疼意消下来,“这是什么味儿啊,这么辣眼睛!!”

    她都快气急败坏了!

    其实,一个封闭了十多年的破败院子,味儿冲一点很正常,更何况这院子里还有这么多年来,外头那杨树落下来的层层落叶,腐烂朽败,一层一层,一年一年……

    洛楚尘没吐了,就算她意志坚强了!

    “说不是鬼屋都没人信呐!”捂着口鼻,踩着软呼呼滑腻腻的烂叶子,洛楚尘走进了院子,转头四顾,她发现在外头观察时的判断是对的,这院子真心不大,屋子也是三间,中间的堂屋和左右两个厢房,在就是塌了一半的棚子,其余的,连口水井都没有。

    在院子里转了两圈儿,没发现什么,洛楚尘抬腿往堂屋方向走,伸手推开屋门,一声悠远而凄凉的‘嗄吱’声响起……

    进了屋,抬眼一望,举目的灰尘和蛛网,荒效破庙一般,几件缺胳膊缺腿儿的旧家具堆在角落,上面还盖着浮着细灰的粗白布,小风一吹,破旧的窗户忽扇忽扇的晃动着,外头杨树的枝桠投影儿在地上,黑呼呼的张牙舞爪着……

    “越发像是鬼屋了!”洛楚尘咽了口唾沫,强压下心头浮上来的凉意,蹲身开始在屋里四处寻找起来。

    找完了堂屋找东厢房,找完了东厢房奔西厢房,洛楚尘把自己‘扒’的一身的黑灰,把艳若朝阳的脸庞都‘扒’萎靡了,却还一无所获。

    “到底有没有啊!”她带着自我怀疑的又找了几遍,最后无奈的出了屋,把目光盯在院子里塌了半边的棚子上。

    “真不想去动它,万一被砸死了怎么办?”一边吐糟,一边哭丧着脸走到棚子处,她深吸了一口气,以一种‘将军何惧百战死’的勇气,一头扑进了棚子里。

    一通翻找……

    运气还不错,没被砸死!灰头土脸的洛楚尘捧着从……额,似乎是猪食糟子的物体下面找到的木盒,从棚子里‘爬’了出来。

    不容易啊!盯着那盒子,她眼泪都快下来了,只觉得历尽千辛万苦,她终于找到了出路。

    木盒子并不大,不过一个巴掌宽,两个巴掌长,没有雕花,没有上漆,只普普通通的光板而已。上面还沾着一些乌漆麻黑,不知到底是什么的东西!

    说句实话,卖像极差,怕是给一般的贫民农女,人家都不屑要!

    只是……洛楚尘细细的摸着那木盒子,发现貌不惊人的盒子用的木料竟是寸木寸金的小叶紫檀!

    “这木料?看来就是它了!”她喃喃着,面上有些迷茫的看着白氏——她的生母留给她的东西。也顾不得脏污,她深吸一口气,盘腿坐在地上,双手把着盒子,轻轻的掀开……

    里面是一个防水防潮的牛皮袋子!

    拿起袋子解开口儿,洛楚尘伸手去掏,触感脆滑,似乎是……

    纸卷?

    ——不对,是银票!

    洛楚尘看着手中那厚厚一叠的银票,细细翻看,发现都是通绘票号发的千两面值的银票,且还是不记档的,只要拿着银票,谁都能取出的那种。

    数了一数,足足有二十章,都是千两的面值,这就有……

    二十万两!!

    安陵候府一年的出息也就这些了!

    她出嫁的时候府里给陪送的嫁妆,全算上也就七,八万两!!

    洛楚尘抽动着嘴角,觉得手里这轻飘飘的‘纸’,压的她腕子生疼!

    “这也太……”

    太什么还没说出口,门外便突然传来一把低柔温和的声音。

    “好巧,没成想又与四姑娘遇见了!”沈沧瑜笑着走进门,“四姑娘是又遇到了什么难事吗?不如与在下说说,让在下为你分解分解。”

    他柔声道,面上一派温和,但笑容却根本未达眼底。

 17。神秘公子,沈沧瑜!

    从牛皮袋子里掏出银票的时候,洛楚尘承认她是愣了的,万没想到,她亲娘白氏给她留下的东西,会是这么的简单而粗暴。

    本来还以为,会有一封言辞真挚,满含不舍的信呐!会有谆谆教诲,反复叮嘱的遗言呐!又或者白氏到底什么身份啊!嫁妆留了什么啊!她自己是怎么死的啊……之类之类的事。

    却没成想什么都没有,就光杆一叠银票。

    ——而且还是二十万两这么惊人的数目。

    但,仔细想想……这似乎也没什么说不通的。

    白氏是难产而亡的,那时候年纪也不大,安陵候府情况复杂,而白氏……就以洛楚尘活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外家人的情况来看,白氏的娘家应该也是落败了的。

    娘家不得利,夫家不可靠,自己怀着身孕连男女都不知道,这种情况下……留什么都不如留银子来的实在。

    若生男儿可用其成家立业,若生女儿亦可安身立命……想她那时身为候府嫡长女也不过七,八万的嫁妆,还多是不能轻易典当,就是典当了不怎么值钱的家具衣料,但——那都已经够她活用一辈子的了!

    而白氏留下的这些银票,哪怕她被继母错待,甚至被安陵候府扫地出门,二十万两,足够她富贵一生了。

    一瞬间转通了念头,洛楚尘心中正感慨万端着呢,门外,便无端端的走进来两个人!

    还开口跟她说话了啊!!!洛楚尘吓的一个飞身就从地上‘翻’起来,两眼瞪的滚圆,“你,你……你不是刚才那个……”告诉她路的小郎君吗?

    一抬脸,正看见那个温润如玉的美少年迈过门槛,笑眯眯的走进来,而他身侧,那一直没说话的飒爽青年则满面歉意的瞧着她。

    “你们,怎么……”回事!洛楚尘结结巴巴的问,事实她都有点愣了!这是什么情况?他们为什么要跟来?难不成还担心她找不到路,特别来送一程吗?

    ——不至于这么有爱心吧!

    “洛四姑娘无需担忧,在下并不是歹人,也没有跟着洛四姑娘的意思。”沈沧瑜迈进门槛,回身轻轻关上院门,随后,面向洛楚尘,他露出一个从容的笑,浑身上下在没有方才问路时那股青涩劲儿,反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只是……”他顿了顿,转头瞧了瞧这破败的宅院,又垂目看向被洛楚尘扔在地上的紫檀木盒,轻声道:“在下和这院子的主人有旧,今日特意来瞧瞧,到没成想过会和洛四姑娘撞见,还真是失礼了!”

    他状似歉意的抱拳。

    看着眼前这个向她施礼的温和美少年,洛楚尘额上冷汗都下来了,止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她紧紧握住手中的银票。

    虽然这少年态度温和,举止有礼,出门能迷倒万千怀。春少女,但洛楚尘面对这位的时候,却没有丁点害的意思,反而心中一阵阵的发凉。只觉得那满含笑意的眼眸深处,似乎藏着条随时准备扑出来噬人的毒蛇一般。

    刚才……他叫她‘洛四姑娘’!

    洛——安陵候府洛家,四姑娘——按排行算应该是洛楚芬,但她自己能不知道吗?她可是洛锦章的私生女儿,要入排行的话,可不是正正压在洛楚芬的头上吗?

    洛四姑娘,叫的就是她在安陵候府的排行啊!

    这人知道她来历,知道她的身份,知道白氏留下的宅子……甚至今日的相遇,说不定都是他特别安排的!

    洛楚尘心里一阵阵的翻个儿,明明问路的时候她还觉得这俩人挺可疑的,但为什么后来却没放在心上呢?想想方才那温和美少年羞涩的眼神,红晕的脸庞,洛楚尘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哪是青涩美少年呐,这明明是捕蝉的黄雀,笑眯眯的等着她入嘴呢!!

    ——人家把她的底细查的一清二楚,她却连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都不知道!

    洛楚尘脸色泛白,这人知道她姓洛,是安陵候府的‘四姑娘,那他……

    ——是不是也知道她还魂的事儿?

    虽然心里清楚所谓‘还魂’之事,在一般人眼中都属天方夜谭,可洛楚尘还是忍不住这般想着,并成功把自己吓的脸色惨白。

    正所谓——心中有鬼,看什么都是鬼!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深吸口气,洛楚尘抿了抿唇,强自镇定的问。

    “洛四姑娘莫慌!”口中说着‘莫慌’,但沈沧瑜却依然维持着那个让人胆寒的‘洛四姑娘’的称呼,伸手指向自己,他道:“在下姓沈。”又抬手指了指林子陌,“他是在下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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