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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策-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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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洛楚尘连忙赶上前,一手扶住激动的仿佛随时要昏倒的亲娘,她抿着唇道:“我不是说过吗?就算进了府,我也一定很快就会回来看您的!”她那可是保证,不是瞎话!
“娘还以为……”还以为你是安慰我呢!万兰春一把揽住女儿,眼泪一双儿一双儿的往下掉,“快进屋,快进屋,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谁陪你来的?能呆多长时间啊,你在府里过的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受没受委屈?”她一叠连声的问着,却又仿佛连不成串儿,这左一句右一句的,破碎不堪。
“娘,你放心,我……”挺好的!您不用担心!洛楚尘真的想这么说,可是被万兰春无意间情绪激动握紧的手……上的冻疮,却疼的她脸都有些扭曲了!
话说,她治冻疮的膏药抹了没几天啊,还根本没好呢,这么使劲儿的被捏——很痛了!
“尘儿,你怎么了?你这手……这脸,唉啊,怎么这样了?”洛楚尘这神色这一扭曲,全神贯注的盯着女儿的万兰春马上就发现了,伸手抓住女儿的肩膀,紧紧蹙着眉上下打量着她……万兰春惊诧而心疼的问道:“你这身上……这是起冻疮了?”
“好端端的,这怎么回事儿?好好跟娘说清楚,你一个女儿家,在候府门地里,怎么会冻出这样的毛病?难不成是裴氏?不会啊,以娘的了解,她虽气性大了点,但又不傻子,如何会苛待你苛待的落下这样明显的证据?难不成是那府里的下人作践的?不对,你爹虽离了京,但大小也还算个爷,那府里的下人就是在想讨好裴氏,无视你会有的,但还不会这般找死,所以……这是你自己故意的?”
“……你这么苛待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是裴氏不给你好日子过了?你在那府里站不稳脚,于是出了下策,作出个苦肉计?”万兰春抿着唇角看着女儿。脑子微微转了转,她三言两语之间的,就把洛楚尘‘扒’了个‘精光’。面上显着不容欺瞒的严肃之色,万兰春脸上表情绷的紧紧的。见闺女怯怯的点了点头,虚声道了句‘娘……你猜的很对。’之后,就满面指责不赞同的指着女儿的额头,恨声道:“尘儿,你这个傻子,你刚进府的时候,娘是怎么跟你说的?无论在那府中过的怎么样,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傻瓜才会在情况不明的时候消弱自己的力量呢……”
她揽着洛楚尘,一边把她往屋里引,一边板着脸教训她,“好了,把你进府后经历的事儿都说说,相柳,玉如,你们俩也听听……”她招呼着被觅露叫出来的相柳和玉如,在加上一直激动不已,没摸状况的李嬷嬷,和扶着李嬷嬷的丹清。
一行人进了正屋。
找了位置坐定,洛楚尘轻了轻喉咙,开始在四个人,八只眼睛的聚光盯视下,老老实实‘交代清楚’,从进府怎么走角门,到如何大哭大厨房,裴氏的应对,大雪天守门罚站,她的反应,洛老夫人的态度,到洛锦章回府,被她怎么借力打力……一桩桩,一件件,述说明白,解释清楚。
这一说,就直说到天都快黑下了才停住,好在,洛楚尘离府的时候,跟亲爹商量好了,在家里住上一段日子,等冻疮好差不多了,能见人了才回府。美其名日:快过年了,府里客人怕是来的多,别到时候有什么女客上门,她不得不出去应酬的时候,一身的冻疮在丢了府里的人……之类之类的,到是把洛老夫人感动的够呛,还特意给备了不少东西,又给了不少银子,只说是让洛楚尘好好住,千万别委屈自己。
把进府后的事情交代完了,这天就黑了,草草用了晚膳,相柳和玉如把洛楚尘带回来的东西妥当安排了,又将车夫打发了,商量定了哪天来接,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院。
抓住丹清和觅露,没谈尽兴的相柳和玉如决定把她们带回屋里接着细细‘盘问’,而面对这两人求救的目光,洛楚尘只能默默的无视,并在心中(为自己)祈祷了!
因为,万兰春同样站在寝室门口,目光‘慈祥’的看着她呢!
“尘儿啊,来吧,你都这么久没回来了,娘想你的很,你今儿就跟娘一块儿睡吧!”咱们彻夜长谈呐!万兰春笑的一脸温柔。
洛楚尘:“……”
来人啊,救命啊!亲娘啊,她错了!她,她,她……这都活活的说了一天了!喉咙都快冒烟了,求饶恕啊!
78。佳人有约,辣椒水!
被‘彻夜长谈’的洛楚尘几乎一宿都没闭眼,万兰春虽心疼她心疼的很,但终归还是更想念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自然要抓着问个不停。
更何况,孩子还办了那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儿,那就更要好好‘教育’。仔仔细细,从上到下的检查着女儿那一身‘红肿青紫’,万兰春只恨得差点动手打她,让她以后别在卖蠢。但最后到底还是没能狠下心,也只得恨恨的抓着女儿翁翁不停的磨叨了她一宿,全当惩戒了。
“真是疯了,多长时间之前就教过你,谋定而后动,静而思自,真以为什么都在你掌握中呢?呵呵,想的挺美,在任何情况下,削弱自己都是最蠢的……你瞧瞧你现在这样儿?以为冻疮不算什么吗?你竟不知还有因治疗冻疮不及时,手脚溃烂的吗?还敢往脸上弄,真是不怕毁容啊,你是嫌弃娘给你这张脸太美,想换张烂的试试?”
不,不想,一点也不想!洛楚尘缩在被里,默默无语。
“老夫人和裴氏二十年的婆媳情份,你怎么就敢肯定在你和裴氏之间,她会向着你?万一她偏向裴氏,你怎么办?……你爹爹那德行,那品格,你就断定了他能给你做主?……还有裴氏和许氏之间的权力相争,你也敢插手……你进候府才几天啊,那里头的利益关系,你真的了解的一清二楚?不过几句仆妇之间的闲话,你就敢下注,当真是太过鲁莽武断了!许氏人家是候夫人,无家无势的当上超一品的贵妇,还一坐就稳坐二十年,你竟敢真当人家是蠢货?呵呵,说不定她是大智若愚呢,你就这么利用人家?说不定人家就是在把你当枪使唤,利用你排除异已呢?”
不,娘,你相信我,许氏是真傻,这个我敢肯定!大智若愚什么的,您实在太看得起她了!而且,她进候府虽然确实没几天,她架不住她有外挂啊!她对安陵候候是真的很了解哒!洛楚尘依旧缩在被里,无声呐喊。
“……你看看你,做事不过脑,这回让人撵出来了吧,你以为你这身冻疮要是治不好,候府还会轻易接受你吗?就算安到我身上,说你是在家里便得了的,也堵不住幽幽之口,不过是面上好看些罢了!我虽对府中实情不了解,但这么多年了,你爹也多少跟我提过一些,老夫人性子软和,虽不爱得罪人,但却是最识时务的,安陵候府说到底还是洛候爷做主!”
“接你进府的是他,那是为了安陵候府的名誉,可留下你若弊大于利,你当他不会撵你出来?以为进去了就安全了?未免太过天真,你这冻疮若治不好,或更严重了,你就等被撵出门吧,你以为你爹那怂样能帮你吗?”万兰春越说越生气,到最后干脆扒下有风。情万种的外衣,直接对着洛锦章骂了起来,“……个没用的东西,连自己的亲闺女都护不住,说接进府是让你照顾她的,这可到好,还直接跑了?好不容易回来,也是拿着闺女当借口想纳妾,真是……真是无耻之徒,好。色成性,这辈子没见过美人是怎么着?就那么离不开女人吗?烂了下水的没用货儿!”
没错,娘,你说的太对了,洛锦文就是个纯粹的无能自私好色之辈,他大概这辈子真的离不开女人了!
——哪怕真的烂了下水也离不开。
洛楚尘依然默默缩在被里,怯怯的偷眼瞄着万兰春,见她好不容易骂痛快了,这才小声儿轻问道:“……那个,娘,冻疮,真的不好治吗?”
不会吧,她还以为这个就像风寒一样,吃点药就能好呢!
“哪那么容易治啊!你就等着吧,你要是不想年年冬天都顶着个大花脸……哼哼!”万兰春没好气的戳着女儿的额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洛楚尘:“……”额,大花脸什么的!
不要吧!
用不用这么残忍啊!
……
万兰春说的真心不错,冻疮这病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本不算什么太大的病症。但洛楚尘这个吧,因为是自作孽,为了展现‘效果’,所以面积还不小,且还是实实在在冻出来的,拖的时候还有点长,看起来虽不是特别难看,但事实上已经不太好治了。
御医给开了药膏,见天儿的抹,又佐以中药,一天三顿的喝。只是时间尚短,一时半会儿的看不出什么效果。而且,治疮这个病吧,一直冻着还真没啥事,不过越来越严重而已(?),可一旦离了寒冷的环境,到了暖合地方……屋里放着炭盆啦,暖如初春啦之类之类的,皮肤还会特别痒痒,严重点还可能会出现糜烂,溃疡等等,不好根治,容易复发,简直是毁颜值的一大利器。
尤其是像洛楚尘这样,作的大死,弄的全身上下基本露肉的地方全‘冻’了的存在。
给她瞧病的御医说她是:体质阳虚,气血支行不畅,于是凝滞脉络,导致阻塞久伏于体内。冬天寒冷,不利医治,建议到夏季的时候在去治疗,称其为‘春夏养阳’。洛楚尘是不大听的懂了,不过这并不防碍她理解御医的意思。
无非就是:冬天治不好,到夏天在说吧……
而现在她吃的药,抹的膏,其实,或许,根本没啥太大的用处,能治好归能治好,但人家不保证日后复发不复发。
洛楚尘真心不知道冻疮这么不好治,或者应该说,她的‘级别’还是太低,哪怕是有洛老夫人的身份在那儿,也不值得人家太医院派来真正有本事,有能耐的御医来。
御医开的药不那么好使,额,或许应该说太敷衍,眼见着女儿的手,脸,腕,耳……又红又肿,一到晚上痒痒的满床乱滚,跟被子里有虫子似的,万兰春真是心疼的够呛。
眼泪都快下来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太阳还没出来呢,万兰春就开始行动了!
招呼着相柳和玉如,多年不怎么爱出门的三人组,携同着李嬷嬷,开始窜大街,走小巷,邻里亲朋的……四处‘打捞’治冻疮的偏方。
什么‘生姜香蕉山渣泥,红醋辣椒白萝卜’,但凡有人说过的,确实好使的,万兰春都玩命一般的往女儿身上招呼!
只把个洛楚尘‘折磨’的不要不要的,一早上起来,连脸都没顾上洗的,红的绿的,香的臭的就一‘团’一‘团’的往她身上抹啊!真是又酸又辣,又辣又麻,那滋味,简直酸爽到了一定的境界。
而偏偏,她离府的时候,还特意跟洛锦章‘请示’了,要多在小院儿呆几天,好好陪陪万兰春,且洛锦章这罪该万死的,还竟然就答应了,还那么慈祥的跟她说:他会跟老太太禀报,帮她分解,绝不让她为难。
平时怎么不展现父爱啊,偏这个时候多事!!
——简直丧尽天良!
被抹的一身‘花白交杂’的洛楚尘,恨的牙根直痒痒!
但却毫无办法。
在亲娘强大气场的威压下,她只能老老实实的缩着,让干什么干什么!
多么无奈!
不过好在,偏方之所以能流传于百姓之口,多少都是因为它确实有一定的好用之处,也不知是喝了御医的药起了效果,还是万兰春淘唤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吃食)起了效果。不过五,六天的功夫,洛楚尘那身红紫相交,看着无比碍眼的冻疮,竟然还真就慢慢好起来了!
“怎么样?娘说的没错吧,有时候偏方未必不好用,要不干嘛那么多人都相信呢!”万兰春看着闺女已经开始恢复白嫩的脸庞,心中万分欣慰的得意着,“所以说,别拿豆包不当干粮!”
“没错,娘,您就是这个!”洛楚尘挑起大指姆,一脸谄媚的拍马。屁,“您是我指路的明灯,是我人生的方向,没您的指引和教导,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在候府里活了!”所以,您既然这么英明神武,明察秋毫……看我好差不多了,就别往我身抹辣椒了吧!
怪疼的!
火辣辣的疼啊!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呢!!
洛楚尘简直想当场跪下就哭一个。
只可惜啊,无论洛楚尘怎么撒娇耍赖,万兰春都跟铁了心似的,全部无视,拿着通红还冒着水儿的辣椒,她笑眯眯的对拼命往后躲的女儿诱哄着说:“尘儿啊,你听话,娘这是为了你好,你看这辣椒,红通通的,多好看啊!抹上身上虽说有点疼,但对你是有好处的。而且,这个辣椒是番邦之物,本来就很贵的,如今又是冬天,万物不生的时季,娘为了找到这一串儿新鲜辣椒,差点满遍了京城菜市,最后还是在效外一处庄子的暖棚里找到的……好说歹说才求着这点,你怎么忍心让娘的一番心意白费呢,来,到娘跟前了,你听话,快过来,别跑啊……”
洛楚尘:……我能不跑吗?你拿辣椒往我脸上抹,上回差点滴眼睛里,我‘哭’了大半天呢,这回……万一瞎了怎么办?
“对啊,对啊,姑娘,您听娘子的话吧,这个真的好用,我和觅露逃荒的时候得冻疮就用过这个!”丹清紧紧抓住自家姑娘的胳膊,前后左右堵住了她所有的退路。
洛楚尘:……什么,你用过这个?赶情这偏方是你给我娘提供的?丹清,你别走啊,咱俩没完!!
“没错,姑娘,您听话吧,娘子不会害你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该,让你得瑟,不得个惨痛的教训,您恐怕是记不住这场祸事,所以,您既然敢作大死,就得受大罪!相柳慈眉善目,语重心长的‘狞笑’着!
洛楚尘:……柳姨,这是吃苦吗?我不怕吃苦啊!但是用辣椒水抹脸这种,我真心受不了,您放过我吧,我还是个孩子!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是啊,是啊,丹清和相柳说的对,姑娘你就好好听话,别闹小孩子脾气了。”玉如点头赞同,在家里看着挺乖,挺聪明的孩子,结果出去了就犯蠢什么的,确实是够闹心,下狠手罚又不忍心,可不就得这样慢慢磨炼吗?
受了苦,知道了疼了,以后自然就不敢了!
玉如点点头,非常赞同好姐妹们的做法,并言传身教的为其添砖加瓦,“都多大的人了,快能出嫁的年纪,为上药还跟娘亲撒娇,羞不羞啊?”她这么说。
洛楚尘:……玉姨您真好意思说出口,我这是撒娇吗?我这明明是逃命好不好?您别堵门口啊,挪开地方!放开我,让我跑!!
“是啊,是啊,姑娘您别熊啊!”觅露一旁补刀。
洛楚尘:“……”你们够了啊!在这样我要喊了!!
来人啊!!救命啊!!让我离开!!我要回府!!
裴氏,我宁愿回去和你撕逼,求你拯救我,让我远离生姜,辣椒,香蕉皮,山渣泥……来啊,撕逼啊!!
洛楚尘简直欲哭无泪的。
她非常非常的想离开,可惜事儿还没办完,想走也走不了啊!
至于是什么事儿?额,挺简单的,就是在离府之前,她带着白玉去给裴氏请安(恶心人家)的时候,白玉曾很小声儿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姑娘出去的时候,去锁头胡同转一圈儿吧,我们家主子爷有事相商!”
没错,她家主子爷,就是那位沈公子!
人家约她见面了,受助良多的她……还真不太好意思拒绝!
在万兰春身边折腾了五,六天,一张脸虽然依然有些红肿,但最起码能见人了,洛楚尘捏了捏被扔到窗户下的纸团儿,上面一手跌宕遒丽,力透纸背的颜体,写真是潇洒到了极点。
虽然内容是约人家未婚大姑娘偷偷见面,并附着时间地点,弄的跟偷。情似的……但,也不能否认这字写的确实漂亮,几乎可比得上大家的事实。
摸了摸字条儿,上辈子爱书爱字的洛楚尘几经犹豫,最终还是没舍得把它烧了,妥当的藏进衣袖里,她在跟沈公子约好那日,踩着点儿的,独自出门了!
79。反客为主,略心塞!
冬日冽冽,寒风刺骨,临进年关了,天气便越发的寒冷起来。
时至正午,洛楚尘用过午膳,跟亲娘打了个招呼,就很顺利的出了门。
话说,小门小户出身的女子,衣食教养虽差些,可在行动上,真的比高门大院的贵女们自由多了,那真是说出门就出门,连理由都不需要找。
一句‘有点闷,出去转转’就完活儿!
都不用第二句。
对此,无论前世今生,都基本圈在安陵候府,没尝过啥自由滋味的洛楚尘表示:这感觉真心好极了!
从小院儿出来,马不停蹄的一路奔往锁头胡同的破宅子,好在洛楚尘记性不错,虽只走过一次,但路却依稀还记得,边走边想,边想边看,约莫一,两刻钟的功夫,她终于来到了破宅子门前。
阴森森半点活人气都没有的宅子,破旧而落败的院墙,半扇掉漆的朱红木门‘挂’在门框上,似乎晃晃悠悠的,马上就要破碎了般。风一吹,院子里依稀还响起了‘咣’的一声脆响,仿佛……有瓦片被风吹落,砸在院子里地上,发出诡异的响动。
“这地方真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破,还是那么像鬼屋!”伸手推了推木门,在‘吱嗄吱嗄’悠远而深长的让人满嘴牙都疼的响声中,洛楚尘啧啧有声的摇头道:“不对,我说的不对,这应该是比以前更破,更像鬼屋了才对!”一边吐着糟,她一边把门推开,举步就要往进迈……
“哎呀,我的个老天爷,这是什么东西啊啊啊!!”口中‘嗷’的一声惊吓,飞速闪身躲过从院子里跑出来,窜过门槛上,那小小一团黑不溜秋不知是什么‘动物’的东西,洛楚尘抽着嘴角,心说:这得亏是她胆子大,要但凡换个旁人,早就吓死了!
“怎么约还约在这个地方?就不知道换一个吗?茶馆酒馆戏园子,哪里不比这地方强,就算怕人看见,约前门大街上,直接腿儿着聊也比在‘鬼屋’强啊!”捂着胸口,安慰着里头被不知明动作吓的呯呯乱跳的心脏,洛楚尘忍不住抱怨了两声。
“到是在下的过错了,只记得四姑娘强悍坚韧,远胜凡人,到是忘了……你也是个普通姑娘家,会害怕,会惊慌的!”就在洛楚尘这儿独自吐糟的功夫,门里头,一身月白色长袍,头戴白玉冠,身披紫狐裘大髦的沈沧瑜,款款而来,“四姑娘,是在下有失远迎了,妄恕罪……请进来吧!”他笑意满满的说。
一张盈白润华的脸几乎跟泛着光似的,凤眸微眯,眼尾上挑,单薄的唇红润而饱满,微微上翘着,眼底泛出的光,显示出他的心情极好。
——让人打人眼一瞧,就觉得果然不愧名门贵公子之称,确实气质不凡,出类拔萃,与旁人不同。
真是越来越骚包了,第一回见的时候还是满身温文儒雅书卷气,后来夜里闯她院儿里时却跟个狐狸精似的勾人,像吸人魂魄的妖精,而这次……
上下打量着沈沧瑜,看着他容光焕发,精神抖擞的小模样儿,洛楚尘不由开口调侃道:“沈公子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可是近来得了什么难得的便宜?瞧瞧您这打心里往外偷着乐儿的模样,可真是掩都掩不住呢!”完全没理方才沈沧瑜那似有若无的嘲笑。
话说远胜凡人,坚韧勇敢什么的,对一个未出闺的姑娘来说,还勉强能算得上是夸赞,但强悍……这是什么鬼?这两个字能用来形容女孩子吗?
洛楚尘睨着沈沧瑜,抽着嘴角,就算她……额,自进府之后的所为,真的很强悍,但真归真,就不要说来嘛!
有些事心里明白就行了,说出来多伤心感情不是!
洛楚尘摸了摸鼻子,自动转移话题。
“四姑娘眼睛到是利的很,在下近日得逢喜事,心情确实不错!”沈沧瑜瞧着洛楚尘那‘在多说一字就灭了你’的恶狠狠眼神,虽然心里很想在调侃一句,但最终还是压了下去,“姑娘请进吧,外面人来人往,总归不方便!”他抿了抿唇角,恭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他俩的关系,到目前为止,还是……不大见得了人的,所以谨慎些没啥不对。
“那就多谢了!”洛楚尘微微提起裙摆,做出在次进‘泥潭’的英勇表情,准备趟进满是腐烂叶子的院子,可谁知,一步迈进去,却猛然发现……
这院子里……竟是干净了不少,虽没改的天翻地覆,但最起码,满院的烂泥枯叶被清理了,泥土地也换成了方方正正的青砖,至于房子嘛,没有大修,可窗框换过了,门也上了红漆,就连墙壁都重新粉刷了一次……不说彻底改头换面吧,但也从阴森鬼屋进步到了正常人家的程度。
“这……是沈公子您?”您做的?您这么闲吗?有那功夫您多帮帮我多好啊,何必来当瓦匠呢!
“不错,这里终归在下姨母的遗产,虽不在我名下,但还是要照顾些的。”上次和林子陌来翻找一通,却一无所获,心有不甘,他到底还是派了心腹来‘挖门盗洞’的掀了一遍,可惜,结果还是相同。
找都找了,掀都掀了,这宅子被‘挖’的几乎没个房子样儿,就差直接塌方了,就是因为这个,沈沧瑜才吩咐手下,好歹重新弄一弄,起码能见人。
而那手下,本打算讨好主子,仔细修缮的,可谁知刚把‘方案’报上去,就被沈沧瑜一通臭卷了回来。
就一破胡同的破宅子,十好几年没人住过,突然修的王府也似,这周围邻居得是多瞎才能看不出不对来?这是闲他不够显眼,找他茬儿的人还不够多吗?
他怎么会有这么智商感人的手下?
沈沧瑜忍不住自我怀疑。
不过好在手下傻归傻,但还是算听话,被主子爷卷了之后,就很快自我检讨,随后领会了他的意思。
修理归修理,但别太显眼。弄明白这点之后,这位有点傻乎乎的手下到真心实意的在锁头胡同的小宅子里,连干了三个多月,刷墙刷的眉毛都变灰了,可谓是下了狠力气。
只可惜,许是有些被卷的太狠了,这位有点过犹不及,院子里头到是刷的挺板整,挺漂亮,可外表……照样还是鬼屋!
甚至还因为装修装得满外墙的黑灰,反到更吓人了!
——也是让沈沧渝头疼!
不过好在,最近因为永平帝赐给容王的继妃,他那个名义上的继母,跟裴贵妃不太对付,不知怎地莫名其妙的大闹了一场(沈沧渝:不错,就是我,别怀疑,看过来,就是我挑拔的,没有别人。),甚至还惊动了永平帝和裴太后,最后连太子都搅和进去了,太子为了护着裴贵妃,跟他那继母,一介女流之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站在永平帝和裴太后面前,几乎是破口大骂,那当真是两两相对的巅峰之局,画面绝对让人心旷神怡。
没错,心旷的就是我们沈沧渝,神怡就是我们荣王世子,就是他,没别人了。
说起来,也是堂堂的亲王世子,京城贵女心中排行前三最想嫁的玉面郎君之一。看几个女人撕逼看的这么高兴,也够丢人的,不过,我们沈公子心理似乎有些不大正常,满心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这段日子见天儿兴奋得见牙不见眼,每天笑眯眯的,吓的林子陌都问过他好几次了。
这是踩到狗屎了?还是喝了猫尿了?怎么笑的那么恶心呀!
敌人的痛苦,就是我的欢乐!沈沧瑜非常潇洒的表示:我的感觉林子陌你不懂。正所谓:知道你们过的不好,我就开心了。虽然我得不着啥好,但你们撕逼我能看看热闹,痛快痛快心也行啊!
本着这种心理,沈沧瑜最近心情非常愉快,笑眯眯的看着面带不解,眼底隐藏警惕的洛楚尘,他一点都没声音,只是温声道:“四姑娘莫站在门口了,实在太过见外,快些请进吧!”那一脸的温文而雅,温柔体贴,简直能滴出水来了!
“沈公子您实现是太,咳咳,太客气了!”洛楚尘微微蹙着眉头,那满腔的不解和疑惑啊,简直快喷涌而出了,伸手提起裙摆,她在沈沧瑜满面笑容的引领下,迈进门槛,进了院里,都没顾上怎么仔细去看,便随着他进了正屋。
“在下也是刚刚到,方才引起炭盆,这屋里便有些凉,到是失礼,请四姑娘见谅吧!”沈沧瑜率先进门,将立在斗柜旁的椅子拉出来,摊手一引,口中温声道:“四姑娘请先坐!”
“多,多谢,小女人失礼了!”洛楚尘被‘惊’的一愣一愣了,怔怔的回应了声,她小心翼翼的低头,看见椅子上确实没什么不妥的地方,这才款款落座,随后又马上点头示意,“真是劳烦沈公子!”她这般说着。
——然后,迅速反应过来!
不对啊,这宅子是她娘白氏留给她的啊,按理说,她才应该是这里主人!哪怕她现在‘还魂’了,这宅子也还是目前被隐藏了死讯,依然留在承恩公府‘养病’的安陵候嫡长女哒!!
什么时候轮到沈沧瑜一副主人翁的模样来招待旁人了??
你谁啊?我根本不认识你好不好?如今的洛楚尘——原安陵候府嫡长女在心中仰天呐喊着!
明明在自己家里,却被一个不认识的人当客人似的招待着,偏偏还得承情,还要被威胁,被拿捏,那感!!
——简直不能更心塞。
“四姑娘太客气了,喝些什么?用茶吗?”沈沧瑜丝毫不知晓洛楚尘心中的郁闷,只悠悠然坐到洛楚尘对面,伸手执起茶壶,姿态无比优美的倾下一杯淡茶,双手递到洛楚尘眼前,“在下知道姑娘近来身体不适,因此才引得姑娘坐到此处离火盆远些的所在,不过,如今天气寒冷,哪怕姑娘不能离火源太近,也喝杯热茶,全当暖暖身子了!”
洛楚尘身上的冻疮虽抹了万兰春那些‘乱七八糟’的偏方,多少好了些,但确实也没好全,而得了冻疮这病,呆在太暖合的屋子里,很容易痒的难受,“公子知道的到是不少!”洛楚尘伸手接过茶杯,微微眯起眼,抿唇抬头,她仔细瞧向沈沧瑜,“只是不知,您费劲心力,在安陵候府安下那么多的钉子,甚至连老太太身边都不能幸免,却到底是在做些什么?”
“别说是为了表妹的嫁妆?这理由未免太过牵强,哪怕我没有公子这般聪明能干,却也不是个傻子,这样的借口……”她看着笑容慢慢熄灭,眸色渐深的沈沧瑜,勾唇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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