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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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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对不是‘惨烈’两字可以形容的!

    回候府!!!这是她能脱离目前困境的唯一一条出路。回了候府,她这个已经及芨的女儿肯定是要被挪到独立小院儿的,不可能如现在般跟万兰春住在一起,离得远了,又换了环境,她一个还在成长期的女孩子,性子有些改变也很正常。

    只是想回候府,却也没那么容易,洛二老爷性子软能力差,人还好色,府里的妾室通房很是不少,万兰春漂亮归漂亮,毕竟有了年纪,很难在把他迷的失去理智。

    原本,前些年,洛二老爷偶尔还会对‘洛楚尘’说把她接回家去,可随着几年前裴贵妃之子被封为太子,承恩公府渐得永平帝信任,裴氏靠山越来越硬,洛二老爷就在不说这样的话了。

    “娘,您怎么过来了,爹爹呢?”脑子里思索着,洛楚尘回避了万兰春的问题。

    到底是自己女儿,正常人也基本想不到‘借尸还魂’这种‘奇闻’上。万兰春并未多想,便被岔开思路,随口回道:“你爹去找人给咱们收拾院子了,砸成那样儿,家丁小厮可拾到不了,且得些个工匠整治呢!”

    答了这话,她随手抿了抿头发,笑眯眯的道:“怎么,尘儿是想你爹爹了?放心,一会儿他就回来了!”因女儿从小就爱粘着她爹爹,万兰春便取笑了一句,全当逗女儿开心了!

    但这玩笑般的这一句话,却是让洛楚尘找到了试探的机会,她依然半低着头,眼帘微垂,口气低迷的道:“娘,难道咱们日后都要一直这么过了不成?”

    她想进候府,可谁知万兰春是怎么想的?万一她只愿意过没大妇压在头上的逍遥日子,又怎么办?两人劲儿不往一处使,希望不就更渺茫了吗?

    “哦……尘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万兰春被问的一愣。

    “活在角落里,躲着街坊领里探寻的目光,等着爹爹每月来那么一,两次,其余日子都闭门锁院,就算偶尔出去一趟,也要躲着人走,连那条街都不敢踏上去……”洛楚尘蹙着眉,回想着继承来的‘记忆’,心绪有些翻腾:

    “隔个三,五月,那府里有人心情不好了,气不顺了,就派人来打砸一通。把咱们追的跟老鼠似的,要么躲在屋里瑟瑟发抖,要么夺路而逃,这样的日子,这样的日子……”

    洛楚尘眼眶都有点发红了,‘原身’遗留下的激烈情绪瞬间充斥了她的全身,让她都止不住有些发抖。十六岁的小姑娘,每天活的这般颤颤兢兢,却又毫无办法,怪不得最后会抑郁而终,感觉到这种绝望,洛楚尘到是有些理解‘原身’了。

    “尘儿,不是娘不想……只是,咱们也没办法啊!”万兰春紧紧蹙着眉,眼中流露出痛苦之色,女儿想进府,想过能光明正大出现在人前的日子,她不是不知道。可是,以女儿纤细敏感性子,娇怯柔弱的身体,若入了府,怕是活不过半年。

    裴氏如何狠毒,洛楚芬怎样霸道,那候府的下人们又长着何等势力的富贵眼,万兰春在清楚不过了,若只她一个,万兰春到是不惧,她青。楼都混出来了,又怎会惧怕候府,左右不过女人之间的战争,她经验丰富,根本无需胆怯。

    只是她的女儿,在那地方恐怕都活不过半年,就算能磨练出来,也不知要吃多少苦,受多少罪。就算知道女儿想进府,可万兰春舍不得,也真心不敢赌,她就这一个,但凡出了点事儿,她就活不了了!

    抱着这样的心思,这一年一年时光飞逝的,就都含混过去了。

    可如今女儿当面提出来了,她却又无言以对!

    “儿啊,娘也想光明正大的过日子,可谁让咱们运气不好,生来就是这样的命呢!”万兰春无奈的叹息,磨梭着女儿的头发,她道:“这人呐,就得认命!”

    万兰春嘴里说着认命,但洛楚尘还是能从她细微神态上看出她的真实态度,毕竟她特别熟悉干这活儿。

    “娘……”抬指握住万兰春的手,洛楚尘努力‘调整’着面积表情,并且酝酿情绪,准备开始演戏。既然不是混吃等死,抱着有一天是一天的信念。那么洛楚尘就觉得,她‘劝导’的工作还是很有希望的。

    毕竟,小院儿一共就这么几个人,若是在‘内讧’,那进府就是找死。

    安陵候府可不是那么好混的。

    深吸口气,洛楚尘仰起面孔,直视着万兰春,脑中思索着怎样劝说,才能达到最理想的效果,但又不引人怀疑!只是,刚想开口,突然耳朵一动,她听见外间传来了脚步声……

    微侧眸,男人的轮廓在晃动的烛火映呈下,倒映在纱窗上。

    那身影,多么熟悉啊!

    以洛楚尘今生前世的经验判断,来人必是她前世倒霉二叔,今生不负责亲爹!!!

    刚才还说想进候府难上加难,可转眼一个天大的机会就落在眼前……洛楚尘连忙收起为说服万兰春特意摆出的坚毅表情,暗地伸手狠掐大腿……

    一声细碎的抽泣冲出而口,洛楚尘双目含泪,声音中似乎充满了无尽的痛楚。猛然扑进万兰春的怀中,她声声泣血的哭道:“娘,四妹妹为何要这般对我,我也是爹爹的女儿啊!!!”

    一边哭,一边偷目瞧着纱窗,洛楚尘知道,考验她演技的时候来了!!

 7。人生如戏,听墙根!

    屋门外,洛二老爷洛锦章俯身凑到窗栊旁,正比手划脚的让随从刘德正噤声。

    他本来是处理好了小院儿那边的事之后,准备来安慰安慰吓坏了的闺女,谁成想没进门就听见这一嗓子,心里也是惊的咯噔一声。

    要说他这大女儿洛楚尘,洛棉章是极喜欢的,相貌绝丽,性格温顺,还特别孝顺尊敬他,这样的人就算没血缘关系都会忍不住亲近,更何况洛楚尘还是他嫡亲的女儿呢。

    尤其,洛锦章任职翰林院,一呆二十来年不挪窝儿!在安陵候府那种门房儿都胜过普通小京官儿的勋贵之家,他虽仗着二老爷的身份,没谁敢在明着说什么,可那私底下——他早就成了众人口中的笑话了。

    他那正妻裴氏,有个得势的娘家便不把他瞧在眼里,平日里面儿上殷勤,可神态眼底的轻蔑却是藏不住的。不错,他是小小的七品官,又是二子,没有爵位可以继承。日后候府分家,他也只能是个旁枝,可裴氏又有什么?当初嫁他时不过是小小的公府庶女罢了,他在不怎么样,也是候府嫡出呢!

    裴氏若只自己瞧不起他,这就算了,左右他不缺银子不缺女人,和正妻处不好,就当摆设蹲那儿好了。但最可恨的,裴氏将两人嫡出的三儿一女——四个孩子教的明里暗里向着亲娘,对他这当亲爹的也无甚尊敬。尤其是小女儿洛楚芬,那鄙视不屑都是明晃晃的,根本不曾掩饰。

    每次他‘出门儿’,或是去妾室房中,小女儿瞧他的眼神就像要喷出火来似的,隐隐竟还带着些恨意,看的洛锦章心都是凉的!

    这哪是女儿啊,简直就是仇人一般了。

    洛锦章对候府里的妻儿一肚子不满,情绪在自卑和自傲之转换着,又没人能满足他感情和自我认知的需要,让他长期处在饥渴状态。于是,他很自然就会把目光投向了爱慕(装的)他,全心全意依赖他(这是真的)的万兰春,和崇拜他,孺慕他的贴心女儿洛楚尘身上。

    不得不承认,虽然洛锦章很无能很好色,但他的确是有些看重万兰春和洛楚尘的。今天小院儿被洛楚芬带人打砸成那样儿,洛锦章也很是心疼她们受的委屈。只是在候府妻女面前长期保持的低姿态,让他根本没想过,要去为万兰春和洛楚尘仗目。

    可,此时听见大女儿的哭泣,他又不由的气愤起来。

    弓着腰,洛锦章趴到窗栊边,将耳朵凑近,仔细的听起了屋里大女儿哽咽抽泣的哭诉。

    而此时正屋里……

    洛楚尘暗暗暼了一眼好像要‘破窗而入’的‘亲爹’,心里只觉得分外无语,当初还在候府的那会儿,她是知道这二叔有点不着调的,但她真心没想到,二叔竟然不着调到连偷听,都听不明白的份儿上。

    “尘儿啊,你这是怎么了?谁说你不是你爹爹的女儿!”这边,万兰春坐在塌上握着女儿的手,满面温柔的低声劝着,“你就是洛家的姑娘,是安陵候府洛二老爷的血脉!就是咱家院子被砸成百上千次,这事实也谁都改变不了!”

    万兰春如今坐的这个位置正背对着窗户,按角度肯定看不见洛锦章的。就只以为女儿是受了刺激,心里有阴影,因此相劝的态度也分外真诚。

    “我是候府的血脉?呵呵!娘啊,咱们这样自欺欺人有意思吗?”洛楚尘脸面苦涩,声音里带着一股绝望,“人家若真把我当姐妹,又怎么会有今日之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自我记事以来,咱们院子被砸了多少回?明面说是有人捣乱,可实际呢?谁不知道,就是那府里派人来的!”

    “我知道我身份卑微,根本不配跟人家堂堂的候府贵女攀那姐妹情份,可是,我也是爹爹的女儿,哪怕只看在一父所出的面子上,就不能让我安安静静的活在那个小院儿里吗?”

    “隔三差五在门口扔死猫死狗的地赖不算,三两个月就打上门来连砸带抢的家丁不算,如今,竟连真正的千金小姐都来了?咱们是出气筒吗?人家气不顺了就打砸咱们家一通儿出气!把咱们撵的惶惶如丧家之犬一般,她们就那么高兴吗?我……我也是姓洛的啊!”

    洛楚尘气息咽咽的哭泣着,手底下使上狠劲儿把大腿都掐的红肿青紫,因此也哭的分外真诚,语气带着无以言说的痛楚(是真疼啊),“娘啊,娘,今天若不是咱们跑的快,那些丫鬟,那些婆子,怕是就要把咱们打死当场了!”

    “不会的,尘儿,不会的,她们不过是来闹一阵子罢了!”见女儿哭的这般凄惨,万兰春心里又难受又心疼,一把抱住女儿,她眼泪也下来了,“有你爹爹在呢,谁也不敢打死你!”

    “有什么不敢的?今日那洛四姑娘不就要亲自动手吗?若不是咱们逃的快,瞧她那依依不饶的模样,会放过咱们吗?”洛楚尘语气带着微许悲愤之意,又颇为自嘲的接着道:“她先把咱们打死了!爹爹回来也没用了,咱们死都死了,难道爹爹还能杀了嫡亲女儿为咱们报仇不成?”

    “这……不会吧!”万兰春也有点愣了,脑中仔细想了想,她突然发现女儿的推测实在‘真实’的有点可怕。

    按她多年来瞧人的经验来判断,洛楚芬绝对是个冲动暴躁,又自视甚高的人。这样的人,脾气上来了很难保持理智,且自高自傲根本不会顾忌后果如何……

    今儿洛楚芬本就含怨而来,又被女儿气的狠了,看那情形……若不是她们跑的快,真被洛楚芬带人打死也不是不可能。

    亲闺女带着那么多人出府,以裴氏的性子,想必不会不知道(裴氏:擦,我真的不知道啊!!!),想来定是应允了的!

    可——裴氏为什么会允许亲闺女带人来打外宅,万兰春也真心难以理解……

    毕竟,这种事是如此毁名声……

    难不成就如闺女猜测的一般,裴氏的耐心终于到了极限,再容不在她们母女的存在,准备拼着女儿受罚一次,也要除了她们?

    不至于吧?万兰春觉得特别困惑,她存在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裴氏弄想弄死她何必等到尘儿都那么大了?

    而且,据她所知,洛锦章的‘红颜知已’不少,她也不是最招人恨的那个,毕竟,她都三十多岁了,再怀孕生个儿子夺家产的机率已经很小了。

    至于她女儿,没个亲兄弟,又没个正经身份,就算顶着‘洛’姓,也是个父不明。就算侥天之幸回到安陵候府,正了名儿,一个庶女,也碍不着元配嫡女什么事。顶多赔一副嫁妆打发了而已。

    安陵候府又不缺银子!

    横论竖论,她们母女对裴氏的威胁都不大,裴氏……何苦为了弄死她们搭上亲生女儿的名声和未来?

    “不会,为何不会?”洛楚尘突然激动起来,愤愤道:“娘,那洛四姑娘根本没把我当成手兄姐妹,在她眼里,我不过是奴婢之流罢了,而您,怕是连奴婢都不如。”

    “打死了我们,对她来说,不过如同打死些猫狗畜牧一般,何需细想?何需在意?”洛楚尘的眼眶真的有些红了起来,心里也异常的憋闷难受。

    前一世,为了亲娘嫁妆里的‘秘密’,她又何尝不是被爹娘和二婶当做个‘物件’一般交易给了承恩公府?继母和二婶也就罢了,总归跟她没有血脉关系,就算是害她,她也只当自己技不如人……

    可是安陵候洛锦文,她的父亲……

    洛楚尘根本不信,堂堂内阁大学士,掌一方实权的洛锦文会被承恩公府瞒过去,她死了一个月多了,不是一天两天。她的生父——安陵候府的真正掌权人会不知情?洛楚尘想想都觉得可笑,明明就是用她的死交换了什么利益,这才视而不见罢了!

    现在,她身在府外,无论是生父还是继母,她都够不着。所以,裴氏……安陵候府的媳妇儿和承恩公府的女儿,接连了两个府门的裴氏,这个注定关系着她‘惨死秘密’的参与者,甚至主谋者……

    洛楚尘黑她黑的毫不犹豫,对她来说,这不过是裴氏还她的第一笔债罢了。

    “儿啊,我的儿……”被女儿真情留露的情绪感染,万兰春竟也真的伤感起来,想她自幼被亲爹娘卖进青。楼,为挣扎出来吃了多少苦,好不容易跟了洛二老爷,却也是风雨飘摇,生个女儿,又被如此欺辱,“儿啊,都怪娘,都是娘不好,是娘没给个正经儿身份,你当初就不该投到娘的肚子里……”

    “娘啊……”洛楚尘也是热泪盈眶,扑到万兰春怀里,母女俩哭成了一团。

    门外头,正听墙根儿的洛锦章额上青筋都暴出来了,双手握得死紧,脸胀的通红,一看就是怒火中烧的模样。

    不得不说,在安陵候府那十八年的嫡长女生涯不是白过的,洛楚尘对府里每一个人的性格都很了解,完全知道怎么戳洛锦章的痛处。那是一戳一个准儿,戳的洛锦章那叫一个面红耳赤,暴跳如雷。

    “二老爷,您看娘子和姑娘哭成这样儿,屋里……您还……”好不好意思进啊!一旁,随从犹犹豫豫的问着。

    这随从,名为刘德正,如今虽跟在洛锦章身边,但实际却归小院儿管理,天生心向万兰春。而他的媳妇儿,正是白日里被人挠的满脸血的刘婆子。

    刘婆子被打的挺惨,不止满脸血,身上也有多处伤痕,如今还在下人房等着大夫,见她这惨状,做为丈夫的刘德正自然心疼的很,对打伤她的洛楚芬等人也非常不满……

    因此,他才会在这种时候添上一把火,让洛锦章更加愤怒。

    “你闭嘴,老爷我才是这院儿的主子,有什么不能进的!”洛锦章终于忍不住怒吼出声,一脚踹开房门迈步进去,对着抱头痛哭的母女两人大声道:“兰春,尘儿,你们不用怕,我才是二房的主子,有我在,我看谁敢动你们!”

 8。泪流满面,上眼药!

    洛锦章这一脚含恨而出,把屋门踹的发出‘咣’的一声巨响,早有准备的洛楚尘到没觉得如何,却把认真悲伤,投入哭泣的万兰春给吓了一跳。

    “唉啊,我的老爷啊,您怎么在啊?”在也不说一声,这把我吓的!!万兰春捂着胸口转头,双眼发怔,脸色惨白,只觉得心脏呯呯直跳,都快跳出腔子来了!

    “爹!”洛楚尘也连忙擦着眼泪,装出惊讶的样子。

    “若我不在,怎么能知道你们受了这么多委屈!!”洛锦章依然保持怒发冲冠的态度,张口就咆哮道:“这些年,你们到只是强忍,竟也不告诉我!!裴氏,实在太狂妄了,根本没把我这当丈夫的看在眼里,你们看看她把女儿教成什么样子?都管到亲爹房里来了,哪有半点高门贵女的样子!!”

    “是,是,是,是我们不好,您快消消火吧,别在气着自己。”万兰春瞧了他一眼,然后便垂下头随口哄着,瞧那模样,像是根本没将洛锦章要为她们母女仗目的事儿放在心上一般。

    万兰春跟在洛锦章身边这么多年了,对他的脾气可谓了如指掌!她完全明白,此刻的洛锦章,就是在发。泄被裴氏和岳家压制的不满。他现在说的话,根本就不能当真,也不用如何相劝,只要顺着他说,让他出了这口气就行了!

    至于洛楚尘……她正垂着头装出一副伤心的样子,其实暗地里直翻白眼儿呢!

    这二叔,额,不对,是亲爹……也是真够二的,说这么半天,一句她想听的都没有,真浪费她刚才演的那么卖力了!

    在屋里连转了四,五圈儿,怒喊高骂了一大通,终于觉得心里痛快了的洛锦章,猛然想起还在伤感的女儿,连忙上前,开口安慰道:“尘儿,别伤心,你是爹的女儿,名正言顺,有爹在呢,没人敢把你如何!”

    “爹,我没事,不过是随口抱怨两句,您别往心里去。”见亲爹可算关注上她了,洛楚尘忙擦了眼泪,弯弯嘴角想露出一个‘脆弱又坚强’的微笑,可最终也没拿捏出那个微妙的分寸,以失败告终。

    笑容拿捏不出来,洛楚尘毫不气馁,放弃‘脆弱’,她佯做‘坚强’的道:“爹,您可千万别为了我和娘跟裴夫人闹别扭,还有,那四姑娘也不是……”

    洛楚尘想说‘四姑娘也不是故意的,她是‘天真纯洁无邪美好’,就算打上门来,也是别扭的示好,是想瞧瞧姐姐和小妈长成啥样’,但话到嘴边,却实在说不出来。

    其实她知道,这个时候她应该以楚楚可怜,含悲忍切的姿态,拼命帮裴氏和洛楚芬开脱,最好在拿出‘宽容大量’的姿态为她们说点好话,劝洛锦章‘以和为贵,家和万事兴’,那效果就更完美了!

    只是,效果归效果,但那作派实也在是太‘过’了一点,以洛楚尘这么厚的脸皮,那么不要脸的脾气,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往出说。

    ……还是功力不够啊!

    洛楚尘颇为遗憾的想着。

    “尘儿你不用为她们解释,她们是什么样的人,爹知道的太清楚了!”好在洛楚尘虽言为尽,但洛锦章却意已会,满带欣慰的坐到床塌旁,他拍着女儿的手道:“洛芬实在太不懂事,她那脾气,完全就是被裴氏惯的,又霸道又阴狠,跟裴氏一个模样。”

    一提起裴氏,洛锦章满面愤愤,直接拍板道:“尘儿别生气,爹给你做主,赶日定带着你四妹妹来给你陪礼,让裴氏出银子给你和你娘修院子!”

    真是做梦!!听洛锦章这一点都不靠谱的话,洛楚尘简直无语。而且,做为洛楚芬的亲爹,说女儿‘霸道阴狠’,这真的合适吗?

    “爹,您可千万别这样儿,裴夫人和四小姐是候府的贵人,我又算什么,怎么能让人家来给我陪礼!”洛楚尘用分外自嘲,又有些期盼的语气道:“只要爹爹,爹爹您能让夫人和小姐,日后莫在来寻我和娘的麻烦是了!”

    这话说的,直是格外无耻外加戳人心肝,洛锦章表情一阵扭曲,显然是被戳疼了!洛楚尘语中‘无意’表露出他压不住裴氏的‘事实’,让洛锦章痛不欲生,怒不可遏。几乎是她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洛锦章便大声斥道:“尘儿怎可如此妄自菲薄,你是爹的女儿,叫什么夫人小姐!那是你嫡母和你妹妹!!”

    “爹,我在户籍上只是娘的女儿,哪来的嫡母?又何来的妹妹?”洛楚尘忽然捂住脸(没办法,不捂脸实在说不出口),黯然抽泣道:“您是安陵候候的老爷,您的女儿都是候府里的小姐!”

    “天下皆知,安陵候这辈儿里,只有五位小姐。比我大两个月的安陵候继夫人的女儿行三,比我小一岁的您那嫡出的女儿行四。一个比我大,一个比我小,一个行三,一个行四,这中间哪里有我的位置?”

    “在世人眼里,在候府人眼里,我根本就不存在,又凭什么攀人家候门贵女做妹妹?”洛楚尘声音破碎的哭诉着,心里也快绝望了!

    拜托,她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一定要听懂她的潜台词啊!她不是要陪礼,不是要银子,更不是要出气!!她是要真正的排行,是要明正言顺的管洛楚芬叫妹妹的机会!!!

    她是要进府!!要进府!!进府!!!

    难道听不懂吗?她没法儿说的在明白了!!

    这智商也是绝望了!怪不得一坐翰林院二十来年不挪窝儿,说到这份儿都听不懂,怎么跟那些‘闻弦音而知雅意’的官员们沟通!

    洛楚尘的眼神满满都是不被理解的悲愤。

    好在,洛锦章也没真傻透了腔儿,他虽没听出洛楚尘引导性的话语,但女儿为何而悲切却是明白了,皱起眉头,他没答话,只是满面犹豫的看向万兰春和洛楚尘。

    “老爷,真的……不行吗?”万兰春轻声的问,“咱们闺女没虽的意思,也就只是想求一个能在人前,光名正大叫您爹爹的机会而已啊!”说的那叫一个感人至深,催人泪下。

    以万兰春的精明,伤心只是一时。在洛锦章踹门进来的时候,她就明白了女儿的意思,虽然不知道女儿为何变了性子,竟使出这样的手段去黑裴氏,并算计亲爹!但她还是出于本能的去帮了女儿一把。

    直接将女儿想要的目标点出来,在容不得洛锦章含糊其词。

    “这……进府,也不是不行,只是,嗯……”洛锦章吱吱唔唔的迟疑着,要说他从来没打算让万兰春和女儿进府,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府里的不管是儿女还是妻妾,都没这两人贴心。

    只是,洛锦章心里清楚,把万兰春和洛楚尘扔外头养着,裴氏能睁一眼闭一睁当没看见,可但凡想进府,她是肯定不会罢休,说不得就是一场大闹。他在候府本就是强撑着二老爷的体面,若是在跟妻女闹成一乱,那里子面子可就都丢光了……

    颇为狼狈的,他勉强道:“你们进府的事儿,还是要从长计议。”

    “爹,你别说了,我知道的,不会让您为难。”看出洛锦章似乎有些难堪,洛楚尘突然捂住唇,似乎眼瞧就要哭出来,却又强忍下泪意,语调里都带着泣声道:“爹,我,我就是心里有些难受,所以才在您和娘面前说说解解心烦罢了,没什么别的意思,进府什么的,我绝没想过,您,您千万别误会了!”

    一句话说完,她猛的转过脸,眼眶瞬间就红了!

    下头大腿也掐青了!

    真疼啊!绝对掐出血丝了!洛楚尘真是泪流满面!

    这代价付出的有点大啊!

    “是啊,老爷,咱们尘儿一惯最懂事的,绝没为难您的意思。”万兰春也连忙开口,先给了洛锦章个台阶下,随后又貌似为他解围的挤兑道:“我跟了您这么多年,那裴夫人是什么脾性,我也算了解,表面虽没什么恶名,但也不是好相与的,我和尘儿……”怎么好让你在裴氏面前难做,“而且,您那三个儿子也都大了,四小姐又是那么个性子,若我们进府……”你儿子女儿不闹翻了天,“到时候您……”怎么压得住啊!

    我们母女这么‘善良体贴’,怎么会让你被妻子儿女和伙扒脸皮呢,毕竟,你这‘二老爷’当的虚嘛!

    万兰春句句善解人意,一个难听的字儿都没有,但却成功的把洛锦章挤兑的七窍生烟,并且飞快的将那一丝生怕丢人的顾忌扔开……

    “我是老子,是一家之主,难道还不管妻子儿女了吗?”洛锦章狠狠的拍了一把大腿,“我说的话她们不听,难不成是想翻天!”

    “尘儿你别怕,你是我的女儿,生来的候府小姐,进府本就是应当应份的!”对着洛楚尘凶神恶煞的吼了一声,洛锦章踹开屋门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吼:“尘儿你等着,明天爹就派人接你进府!”

    声音随着身影越飘越远,最后那个‘府’字,已经模糊到几近听不清楚的地步了!

    见几句话就把洛锦章说的一骑绝尘而去,没一会儿连背影都瞧不见!洛楚尘和万兰春面面相觑,相顾无语,心里都忍不住有种一肚子‘阴谋诡计’没使完,憋的好生难受的感觉!

 9。惹祸就跑,挨巴掌!

    洛锦章不顾夜已深沉,怒气冲冲的甩袖而去,找人算帐!但万兰春和洛楚尘却是没法儿离开,只得略收拾一下,就在这并不熟悉的宅子里住下了。

    本来,万兰春还想问问女儿今日为何有此异样?是不是‘刺激太大小心肝受不了’之类的!但见洛楚尘一副累得眼睛都睁不开的模样,也只得作罢,留待日后再说。

    ——反正有的是时间。

    母女俩谁都没把洛锦章那句‘明天接你进府’当真,都知道这是长期‘战争’,没那么容易。因此也不在意,被丫鬟伺候洗漱完毕,便都躺下安寝了。

    毕竟这一天闹的也是厉害。

    母女俩这边轻轻松松,无事一身轻的睡觉了。可旁人,却没她们这般的运气。

    ……

    安陵候府位与京城西北的王府街,是权贵扎堆的地介儿。因初代安陵候乃开国的元老,功在当朝。安陵府面积极大,足占了半条王府街。

    安陵候府这位置,原是前朝一位王爷的宅子,听说那位王爷爱好极为典雅,因此,初代安陵候虽是马上起家,连字儿都不识得一个,但府宅却出乎意料的精致,颇有几分南方水乡之感。

    尤其是二房所住的绵缀院,更是精美秀丽,只是……

    略微小了一点儿……洛锦章妾室通房不少,三进的小套院,二十来间房子被塞的满满当当,就连裴氏所居的正院儿都安排进了两个人,可想而知有多么‘拥挤’了。

    安陵府候,二房,正院儿!

    裴氏坐在明火通明的屋子里,身边伺候的人全打发出去,只留了贴身的奶嬷嬷马氏看门。她紧紧板着面孔,平素爱笑的眉眼全搭拉下来,强压怒火看着低头站在她面前的洛楚芬,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脑子一阵阵的发昏。

    “芬儿啊,你,你是傻了吗?是娘平时太宠你,才让你这般不懂事吗?”裴氏猛的抬手拍着桌案,发出‘呯’的一声响,吓的洛楚芬一颤,但又马上不服气的撇了撇嘴,真把裴气的眼都直了,“怎么,你还不服气?你不好好想想,你今儿这是干的什么事?”

    “我干了什么?不过就是去处理两个贱婢吗?我又没打死她们,不过砸了些东西罢了,难不成她们还敢去告官不成。”洛楚芬翻了翻眼皮,不太有底气的顶嘴道。

    “贱婢!!或许那姓万的女人确实是。可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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