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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策-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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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王懒的计较,心肠又软,只要她作的不狠,便干脆无视,就算作的狠了,但凡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顶多也就简单教训两句,而沈沧瑜……一则看在容王面上,二则许继妃终归是他继母,三则,也是没看得起她,觉得她成不了什么气候。本身又很忙,这才一直让许继妃蹦哒着。
——直到蹦哒出今天的祸事。
但凡一想到,今天他若晚来半个时辰,林子陌指不定就落进了许灵珠的‘魔爪’,被赵英抓住把柄……沈沧瑜恨得牙根都直痒痒,面若寒冰,他直视着脸色惨白的许继妃,突然一笑,“母妃……”他柔声唤道,直把许继妃吓的一个哆嗦,“你认为,我今日既然敢光明正大的前来,会没得到父王的允许吗?”
“父王已经亲口准了。”他淡淡的,看着许继妃渐渐绝望的神色,“你……就安心去吧!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不,不,不会的……”许继妃神色恍惚的喃喃,似乎根本不敢相信容王真的放弃了她。
十几年的夫妻,容王又那般出身,如此温和高贵,俊雅斯文,神仙般的人物,闺中梦里都不敢梦的如意郎君。许继妃身为他的妻子,又怎么会不爱?
她不是个好人,粗鲁无文,又愚蠢恶毒。可初婚时,她对容王也是满含期待,希望能夫妻恩爱的,但容王永远都平淡温和的脸,仿佛怎么做都烘不热的心……终于还是让她绝望了。
无论怎么付出,似乎都永久得不到回应。许继妃干脆放弃爱情,越来越追求那些‘真实’的名利富贵,将所有的怒意和绝望都发。泄容王的儿子身上,就仿佛她无法和容王举案齐眉,都是因为有沈沧瑜的影响。
越来越作,越来越闹,心知这样并不好,可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最后,终于还是要把自己给作死了!
“不要,求求你们,摄政王爷,摄政王妃,都,都是我的错,我姑姑都是为了我才会做错事的!”一旁,许灵珠自沈沧瑜和洛楚尘进来后,就悄悄的躲到了角落里,可眼下,瞧着事情要糟,姑姑要丧命,她在也无法沉默,冲出来跪在地上,连连叩首,涕泪横飞的求起情来。
不管有多少小心思,小算计。许灵珠终归还是一个有底限的人——虽然她的底限弹性很大——但却决不包括眼睁睁的看着亲姑姑丧命。
“我会管着我姑姑的,我会看着我姑姑的,她,她绝对不敢在犯了。摄政王爷,以后您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我们在也不敢了。求您放过我姑姑吧,她不是有心的。我们,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啊!”许灵珠跪在地上,连连叩首,额头磕的通红,泪流满面,语不成声。
“放过她?我放过她在多次了!”沈沧瑜看都没看许灵珠一眼,口中冷硬无情的道:“烧麦,送上她上路吧!”
“是,王爷。”烧麦低应一声,从下人手中接过一壶‘清’茶,几步来到依然恍惚着的许继妃身侧,“王妃娘娘,您上路吧!”
说着,便把壶嘴儿硬塞进了她口中。
直到这时候,许继妃才反应过来,沈沧瑜竟然不是在吓唬她,而是真的要‘处置’她了。
拼命挣扎起来,她‘呜呜’,手脚并用的连踢带打,可是,‘茶’都到嘴边了,又哪里是她挣扎的掉的。桃绿铁臂似的扭着她的胳膊,烧麦亦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分,死死掐住她的下巴……
细长的壶柄塞进嘴里,淡青色的茶水顺着嘴角流下,沾湿了衣领……许继妃眼睛瞪的滚圆,呜咽的挣扎着,力量越来越弱……
“姑姑!”许灵珠哀叫一声,从地上挣扎起来,想要往前扑。
“许姑娘还是谨慎些,多想想自己吧!”洛楚尘突然上前,一步挡住了她,“你别忘了,青山县中,你爹娘兄弟还等着你呢!”
“王,王妃娘娘,我……”许灵珠猛地僵住,嘴唇惨白颤抖着,她头慢慢垂下。扑在地上放声痛哭,声音中满是有悲意和绝望,却在没有任何动作了。
洛楚尘低头瞧着她,复又抬头望向渐渐不动的许继妃,不免幽幽叹了口气。
218。子陌订亲,有人来!
容王府中,处置‘内贼’处置的雷历风行。而苑郡主,此时亦早就寻到了赵英,将他叫进了宫里。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哥哥,咱们该怎么办啊?”慈安宫中,赵太后缩在罗汉椅中,满面茫然,眼带无措的瞧着赵英,又转向苑郡主,抽泣着问,“嫂嫂,我都是按你说的做的,一点都没差,明明你说事情会好的,可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哀音,眼角微微有泪痕。
中午发生的事,闹成那个样子,又被沈沧瑜瞧死人似的瞧了一眼,想起沈沧瑜的权势和废太子造。反时撕杀的场景——胳膊儿齐飞,死伤无数……
当真把本身就不算强硬的赵太后给吓坏了!!
“是我吩咐的,我敢承认。沈沧瑜就是找麻烦也找我!!你怕什么?”苑郡主眉头一挑,心下烦燥,气愤不堪。让她在顾不得赵太后的身份,也无心掩饰的真实情绪,而是直接发撒出来,“你是太后,是皇帝的生母,对个臣子奴婢这般恐惧……当真好意思?”
“你瞧瞧你那副吓破了胆的样子!!”她狠狠的斥着。
“苑儿,不可放肆!”瞧见赵太后被斥的缩头,眼底盈满怒火却不敢反驳的模样,赵英眉头一皱,猛的转头斥责苑郡主,“太后娘娘是什么身份?哪里是你能指责的?”
“今日之事,本就是你没做好准备,自视太高,焦急无章,这才让沈沧瑜发现,被林子陌逃脱。太后娘娘没指责你无能便是慈爱,你竟还敢指责太后?当真无礼!还不快快给太后娘娘赔罪。”赵英毫不留情的说着。
“赵英,你好大……”苑郡主被斥的狗血淋头,柳眉倒竖,就要发火。
“娘,快禁声,爹爹说的对,是您太无状了!”赵凉儿连忙开口阻止,又起身,盈盈上前,纳头跪倒,“太后姑姑,我娘那脾气您是知道的,从来刀子嘴豆腐心,她没有什么坏心眼儿,亦没有犯上的意思,请太后姑姑看在爹爹和凉儿的份上,莫要跟我娘计较。”
“凉儿让我娘给您磕头谢罪了!”她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求情。
“快,快别这样,咱们都是一家人,郡主是我嫂子,不过教训一两句,我不在意的,哪里用得着你个孩子这般。”赵太后面子矮,又极疼赵凉儿,被这般软语哀求,且哥哥和侄女亦是向着她,又斥了嫂嫂,早便不生气了。
起身上前,伸手将赵凉儿扶起来,她还为苑郡主求情,“算了,哥哥,此事怪不得嫂子,也是我胆子太小……而且,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无论怪谁都没有意义了,到不如商量商量该怎么办才好?”赵太后哀声叹气,抚着赵凉儿,坐到罗汉椅上,她仰头望着赵英,满面希望的道:“今日沈沧瑜和林子陌既然没有跟我和嫂嫂当面翻脸,是不是他们也顾忌着哥哥……此事能就此做罢呢!”
“反正,我们也没成功,那子陌出宫的时候,亦是没事儿的。”
赵太后自己把这苑郡主‘犯上’的事儿翻过去,苑郡主亦不会没事找事在提起,虽然她很生气丈夫和女儿都向着‘外人’,但她自己也明白,方才确实是她一时失言。
如今的赵家,还需靠着赵太后的扶持才能在朝中立足,实在不该放肆才是。只是,刚被斥了,满心不愤,让她马上当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说奉诚讨好的话……以苑郡主的脾气,她还真有些做不到,便只冷冷的道:“不可能,我们敢动林子陌,就是挖了沈沧瑜的根基,动摇他的基业,他得多大的心胸,才能连这样的大事都放过去?”
苑郡主的话虽然难听,但确是事实。一瞬间,赵太后垂泪无语,赵英皱眉长叹,赵凉儿则靠在赵太后身边,紧紧咬着牙,脸上青白相加,“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抿着唇,握着拳,“说不得,咱们就要抢先出手了!”
“凉儿,你是怎么想的?抢先出手?怎么出手?”苑郡主侧目,有些惊讶的问她。
“反正就算咱们妥协,沈沧瑜也不会善罢干休,干脆就衬着他还没准备完全,咱们就抢先出手!”赵凉儿眸光闪烁,透着那么股子冷硬之情,“兵贵神速,直接一决生死。”
“可是,凉儿,咱们根其尚浅,可未必敌得过沈沧瑜。”赵英紧紧皱眉,其实,他这般说还是好听的,‘未必’敌得过?呵呵,其实是根本敌不过才是。
“若争斗全按两方实力来说,那史上就没有那么多的以弱胜强了!”赵凉儿冷笑,阴森道:“只等着检看兵力,财力……最后分胜负不就得了?”
“那凉儿,你想怎么做?如今这局面,可不似以往,是忧关性命……不是你嘴皮子碰碰就能解决的。”赵英叹了口气,不太抱希望。
他这女儿,虽然天资聪慧,颇有些急智,平素被苑郡主娇养,家里的事儿很能拿些主意,可那不过是些小事儿罢了,给她练练手还行,可现在……
悠关赵家,甚至是整个大晋国的命运,又哪里是能让她个小女子来插手的?
“爹爹,您别看不起我,你来听我说……”赵凉儿冷然一笑,将苑郡主和赵英拉过来,凑到他们耳边低声细语。
偶尔,她甚至还会看一眼依然神游天外,惊的有些惶恐失神的赵太后,眼底闪烁着骇人的光。
……
京城中,林子陌被算计的事儿除了赵家和容王府之外,根本没有外人知道。就连林家祖母和林母,林子陌都没将此事告诉她们。
一来,这不是什么好事儿,告诉她们……除了让她们生气担忧之外,没什么旁的用处。二来,他个大男人,让人家姑娘家这么作弄,林子陌也当真是不太好意思告诉亲娘,祖母……
总觉得丢不起那个人。
于是,事情就这么辄了过去,京城表面上,风清云淡,依然热闹奢华,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只有暗地里,那频繁动作的军势,朝堂偶尔火药四起的争斗和沈沧瑜及赵英两方紧张的气氛,才能让人察觉出,大战一触即发。
这一天,天气晴和,红日高悬,林家老宅一改往日低调无为的作风。红灯高挂,彩绸遍府……
“这怎么还不到呢?时辰都快过了啊!”林夫人站在院里,一张从来都温和慈爱的脸,挂上了几许焦急。
“林伯母,您别急嘛,我看应该快了,我都听见外头有敲锣的声儿了!”洛楚尘满面笑容的挽着她的胳膊,低声安慰着。
“是吗?真的听见了?”林夫人惊喜的道,还微微身前探着身子,侧了侧耳朵,仿佛想听见洛楚尘所言的锣鼓儿声,只是……“唉,老了老了,耳朵也不好用了!”她叹着,依然还是什么都没听见。
今日,是林子陌订亲的日子。早晨,天还没亮的时候,沈沧瑜两夫妻就登了林府的大门。林家只林祖母和林母两个主母在,在加上林祖母年岁已高,洛楚尘刚进了门,就被林母抓走,帮着招呼客人,忙里忙外了。
而沈沧瑜呢,则早早被林祖母安排着,帮林子陌一块儿去戚家送聘礼了。
早上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林子陌和沈沧瑜就带着大批人马出去,如今,天都快到午时了,这些人还没回来。也怪不得林母担忧。
毕竟,聘礼送出去了,戚家那边儿还要回嫁妆,这嫁妆午时不进门,按老礼儿来讲,可是不大吉利的。
“伯母,您可不老,还能教儿媳妇,帮着子陌他们看孙子呢!”洛楚尘连忙笑着恭维,“他们小两口儿,可都是粗疏的性子,您不管他们,谁来管呢?”
那戚家的姑娘微儿,洛楚尘曾也是见过的,相貌不错,脾气爽朗——说实话,性子竟然跟林子陌有些相像,‘爽朗’过头了,就有些二兮兮……
要没个靠谱的人教导帮衬着,短时间内,怕还真是有点过不下去。
“哈哈哈……他们两个啊……”听洛楚尘这般说,林夫人也忍不住笑起来,话说戚微儿这性子,她初接触时还真有些不大适应,毕竟女孩儿家家养成这般,她还当真少见。不过,自幼就养活了林子陌,早早习惯,接触了几回之后,还当真有些喜欢戚微儿了。
林夫人笑着摇头,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叹了口气,“唉,这岁月不饶人,年纪到了,就是有心也是无力。就像你婆婆,前几日见她时身体还健朗的很,如今不也一朝便卧病在床了吗?”
“到底是岁数到了。”她感叹,复又关心的问道:”你婆婆现在如何了?身体可有些好转?”
“太医说,不过是拖日子罢了。”洛楚尘眼眸闪了闪,随后淡定的道。
其实,许继妃早在数天前就已经死了。沈沧瑜既然选择出手,又怎么可能给她苟延残喘的机会,自然当天灌药,当天归西……不过,到底她是容王妃,混得在不好,也有个名头在,不好直接宣布暴毙,便托了个名头,给她‘按’了个会传染,会过人的病症,直接‘休养’去了。
等‘养’个一,二个月,自然便可病无可治,直接归西。
且,因为她的‘病症’会传染,会过人,许继妃在京城人缘混的也不怎么样,根本没人来探望她,到是很顺利的就遮掩过去了。
或者说,有人感觉不对,亦不敢说不出来。
毕竟,沈沧瑜才是摄政王,而许继妃又算个什么?哪有人会为了她而开罪沈沧瑜呢?
“都是命啊!”林夫人感慨,随后便把这事抛开不在问了。
毕竟,她跟许继妃的关系其实并不怎么好,只是碍于她是洛楚尘的婆婆,这才不得不寻问一句罢了。且,今儿是她儿子的大喜之日,提许继妃这么个倒霉染上病症,似乎只能拖日子等归西的人,当真不大吉利。
于是,两人愉快的抛弃许继妃,开始聊一些日常锁碎之事,洛楚尘也是乖觉的人,专挑林子陌和戚微儿成亲后会如何如何恩爱,怎样三年抱俩,五年抱三的话儿来说,到把许夫人哄的眉开眼笑,看洛楚尘的眼神都慈爱的跟亲闺女一样。
两人聊了没一会儿,时至午时,沈沧瑜和林子陌也抬着嫁妆回来了。不得不说,戚家对戚微儿这个女儿确实非常疼爱,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妆装的满满当当,晒嫁妆的时候,摆了整整一院子,看见的人无不感叹。
饮酒,做宴,林祖母和林母忙的飞起,被抓了壮丁的洛楚尘亦陪着四处乱转。好不容易应付了客人,她抽了个空儿来到沈沧瑜身边。
“你说府里……会有人动吗?”她凑到沈沧瑜耳边,低声寻问。
“当初留她,不就是为了今日!”沈沧瑜低笑一声,目露狠厉之色,“要不然,她算计了子陌,我又怎能容她?”
却原来,那一日,许继妃这个主谋虽然归了离恨天,可许灵珠这个‘从犯’如何处置,却成了老大难。要说杀她吧,她罪不至死。要说放她吧,她也确实犯了大错,又亲眼目睹了沈沧瑜是如何灌死许继妃的……妥妥儿的目击证人。
当然,沈沧瑜是主张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送她下去见‘亲姑姑’,但面对那样哀哀欲绝,拼命求饶的小姑娘,洛楚尘还当真有点儿不太忍心……两人商讨几番,最终还是选择留下了她。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洛楚尘‘圣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是什么样的人?自已,娘家都下得去手,几乎落败到顶儿的安陵候府还流着眼泪在那戳儿着呢,说她‘善良’,洛家人都不能应答。
许灵珠就算在可爱,她对其印象在好,但凡影响了沈沧瑜和容王府,洛楚尘都能毫不犹豫的夺其性命。
之所以留下她,就像沈沧瑜所说的,不过为了‘引蛇出洞’,留个破绽罢了。
“你放心,府里我留了人,今日赵家不接触许灵珠还好,但凡她们想用她做文章,就没得逃过我的眼睛。”洛楚尘微微一笑,很是自信。
“尘儿办事,我自然放心!”沈沧瑜握着她的手,附合着点心。
这一对……应该说是黑心烂肺的夫妻相视一笑,彼此之间的感觉,那叫一个默契。
……
林府中送聘礼,迎嫁妆,宾客满门,热热闹闹,气氛无比欢悦。而容王府西北方的兰香院里,许灵珠却瞧着笔直站在她眼前的粗使丫鬟,整个人呆怔着。
自进京入容王府后,她便一直跟着许灵妃住在正院西厢房里,并没有独自安排院子。只如今,许继妃这个‘主母’都死了。正院已经被锁,许灵珠这外八路的‘侄女’自然也没有独居正院的资格。
哪有正经主人容王住在小书房,却让她个外八路侄女儿占着正院儿的道理?
许继妃就罢了,好歹是‘王妃’,许灵珠又算什么?就算沈沧瑜拿她还有别的用处,也不能委屈自己老爹来‘成全’她啊!
于是,自然而然的,许继妃‘重病’之后,生怕‘传染’给侄女,便把侄女打发到兰香院里,独自住一阵子,这就很合理了嘛。
收拾收拾包袱,许灵珠六神无主的住进了兰香院,到是好吃好喝好伺候,丫鬟婆子无数,仿佛跟在正院没什么区别似的,可许灵珠每每想到许继妃被生生灌死的场景,都忍不住瑟瑟发抖,每夜恶梦不止,不过三,两天的功夫,整个人都萎靡了。
她想回家,回青山县,并且保证一辈子都不把姑姑的事情说出来,可是,无论她怎么求,怎么保证,都根本没人信她。沈沧瑜和洛楚尘只把她扔到这个小院儿,派了几个看似伺候,实则就是监视她的人,日夜不停的跟着她。
许灵珠不懂这是为什么?是死是活好歹给个痛快?这么半拖着算怎么回事?吓唬她很好玩吗?许灵珠想反抗,想要逃脱,可是……骨子里的儒弱让她什么都不敢做,甚至高声叫骂都不曾有过。
她能听许继妃的,一步一步被引至这个境地,所因所为就是性子软,脾气儒。而比许继妃更加凶恶的沈沧瑜和洛楚尘,自然更是让她吓破了胆,连一句反抗都不敢有。
老老实实的住进兰香院,让做什么做什么,让吃什么吃什么。许灵珠只想着有一天算一天,活一天赚一天,却完全没成想,此时此刻,她这个处境,竟然还有利用价值,让人费尽心思,历尽艰险来见她。
“你,你说什么?”许灵珠窝在软塌上,双手抱着圆枕,几乎是啼笑皆非的看着眼前的粗使丫鬟,用完全不敢置信的口气道:“你家主子,苑郡主竟然让我这个处境……几乎可以说得上是阶下囚的人想法子助她成事?”她指着自己,眼睛瞪着滚圆。
“不错,许姑娘,我家主子说了,听要您能办到,不管什么要求,都可以提。”那粗使丫鬟仿佛没瞧见许灵珠那张写满‘此事荒唐’,简直可笑的脸,依然一板一眼的静静说道。
“提什么?我都眼下这处境了?自身还不知能活上几天……我能帮她什么?我又敢帮她什么?”许灵珠嗤笑着摇头,语气颇带着几分恶意,“更何况,苑郡主将我害到如今这模样,就连我姑姑都……咳咳,我便是能做到,我又为什么要帮她办事?”
她扬着嘴角,态度很恶劣,完全没有在许继妃和苑郡主面前时,老实听话的样子。不过,这到不是她表里不一,或破罐子破摔儿,而是……
如今站在她面前的,不过是个粗使丫鬟罢了,奴仆而已,哪里值得她害怕?要知道,她哪怕性子在儒,脾气在软,依然也是官家小姐出身呢。
“我不可能答应你们的任何要西游记,你回去禀告你主子吧!”许灵珠冷声说。
就凭她现在这处境,便是在不聪明也该知道,老老实实的还不一定能够活命呢!要是在敢作,真的不想活着回去见爹娘了吗?
“许姑娘。”粗使丫鬟毫不在意许灵珠恶劣的态度,而是徐徐……用极低,也极温和的声音,轻声的说道:“您是青山县人,家中有高堂父母和两位兄弟并一个幼弟,长兄习文,次兄习武,幼弟尚在起蒙……伯父经商,还有几个堂兄姐妹……”
“你,你说这些干什么?”许灵珠猛然一下从塌上起身,又惊又怒的死死着那丫鬟,颤抖着嘴唇追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们,苑郡主对我的家人做了什么?”
从苑郡主做下的这些事儿,又是下药又是算计的,许灵珠便能知道,这是个为达目地,不则手段的人。且,她堂堂郡主之身,赵英手中也很是有一些人……她的父亲不过区区一个知县,兄弟更还是白身,哪里能敌得过苑郡主和赵英呢!
“就是许姑娘所想那般。”粗使丫鬟淡淡一笑,不管许灵珠是软是硬,是讽刺还是惊怒,都仿佛根本无所知觉般,轻轻抬手,从怀中掏出一支白玉雕梅花的钗子,她递到许灵珠面前,“许姑娘,这是令堂的贴身之物,我们郡主为了取信您,特别让奴婢将其给您瞧瞧!”
说着,便把梅花钗塞到了许灵珠手里。
“娘!”许灵珠惊呼一声,仔细看去,果然是她娘的陪嫁钗子——白梅丛中一点红,最是独特,外祖母所赐能传家的,她娘曾说过,等她出嫁时要送给她做传家宝……
“你,你们把我娘怎么样了?我爹呢,我哥哥弟弟呢!我跟你说,你要是敢伤她们,我,我就跟你们拼了!!”她斥红着眼睛,看神色几乎就是想拼命了。
“许姑娘放心,您的家人在我们郡主那里坐客,行动有人伺候,很是自在。”粗使丫鬟依然淡定,微微一笑,别有深意,“只要姑娘能够办好我们郡主交代的事儿,他们自然也会非常安全。”
“我,我……”许灵珠瞪大眼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儿,脸色憋的通红,最终,却也只能无奈的颓然倒地,“我,我什么都答应,什么都同意,你们,你们别伤害我的家人。”
“只要姑娘听话,将事情办好了,我们郡主说了,保姑娘全家富贵荣华,享之不尽。”一直平淡冷静的粗使丫鬟,见许灵珠屈服了,面上终于带着了几分得意之色。
听见她这般说,许灵珠不由苦笑,如今的她,早就不在期待什么富贵荣华,只要能让她和全家平平安安回到青山县,她就已经心满意足,在不敢奢求其它!
219。攻打上门,老婆奴!
在林子陌家忙活了一整天,在榜晚时分,沈沧瑜和洛楚尘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容王府。
先去给容王请了安,将林子陌订亲的‘盛况’说了说,满足了容王的好奇心之后,两人这才回了擎苍院。
忙的一天,都很累了,洗漱用膳换衣裳,躺到床上,偎在一块儿,闲聊般的说起话来!
总归,天色还早,睡是睡不着的。
“怎么样?我说的不错了,戚姑娘还是不错的,无论是人品,相貌还是家世,绝对配得上你兄弟!”洛楚尘靠在沈沧瑜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卷着他的头发,斜眼上挑,瞅着他的脸,调笑着道。
事实上,就算林子陌和戚微儿订了亲,既成了事实无法改变……沈沧瑜依然还是有些不足,觉得他的兄弟能配得上更好的。只不过,以前他身为外男,没见过戚姑娘,品头论足什么的,洛楚尘口才不如他,怎么辩都不过。今朝,林子陌带着他去戚府送聘礼,到还真见着戚姑娘一面。
“到勉强还算可以!”沈沧瑜撇了撇嘴,不太甘愿的承认,“反正怎么都比许灵珠强。”
“戚姑娘是什么人,你拿她跟许灵珠比!”洛楚尘忍不住失笑,“你啊,真是怎么瞧都瞧戚姑娘不顺,我看,在你眼里,怕是个天仙都配不上你兄弟。”
“我可告诉你,在子陌成亲之后,你在不能这么横挑鼻子竖挑眼,也不好在像现在这般……要不然,人家戚姑娘是要误会你跟子陌关系的。”她伸手捏住沈沧瑜胸前的肌内,轻轻掐了掐,‘恶狠狠’的道:“其实,我现在都有点怀疑,你和子陌到底是不是真兄弟?还是有些什么旁的猫腻儿……”
“天地良心啊,尘儿,我可是清清白白的。”沈沧瑜捂着胸口,‘哀哀欲绝’的申诉着。
“谁信你?”洛楚尘哼声。两人打打闹闹,边说边笑,正有了些许困意,想要休息的时候。外间,丹清突然低声禀告,“王爷,王妃,您们歇了吗?”
“还没有呢,什么事儿啊?”洛楚尘扬眉,有些好奇。
要知道,她和沈沧瑜都不是那等喜欢在屋里留人的主子。平素,不管擎苍院有多少丫鬟下人,夜间的时候,从来都是她们夫妻一个屋儿,贴身丫鬟,哪怕是丹清和觅露,洛楚尘都只将她们安排在外屋。
丫鬟们也早知道她们这个习惯,一般情况下,只要她们夫妻撂了帘子,做出休息的模样,那么,除非她们开口传唤……要不然,无论哪个都不会随意打扰的。
“回王妃的话,是樱粉说有要事禀报。”丹清站在屏风后头,低声回禀,随后,仿佛犹豫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她说,是关于兰香院的事儿!”
“兰香院?许灵珠!”洛楚尘一怔,随后马上反应过来,“快,让樱粉进来。”
留下许灵许就是为了‘钓鱼’,甚至,她还特意将其挪出正院,安排到更容易接触到的兰香院里,派樱粉和桃绿仔细盯着,这回……樱粉这么晚来报告,定然是得着了什么要紧的消息。
“是,王妃。”丹清听了令,赶紧应了一声,恭身退了下去。没一会儿功夫,便带着樱粉进了屋。
“奴婢叩见主子,主子爷!”樱粉进屋,二话没说,便是跪倒请罪,“奴婢办砸了差事,请主子和主子爷责罚。”
“你先起来回话。”洛楚尘皱了皱眉,没急着追问,而是先免了樱粉的礼,见她起身站到一边儿,这才问道:“什么叫办砸了差事?到底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
“回主子的话……”樱粉站在床塌前,低垂着头满面佯佯,“事情是这般。自主子吩咐奴婢和桃绿盯紧兰香院,看看有什么人接触过许姑娘之后,奴婢和桃绿便一直不敢松懈,只是这几日,除了兰香院原本的下人之外,兰香院中根本没有人进出……”
樱粉抿着唇,一脸羞涩内疚到极至的模样。徐徐道来,原来,今日进兰香院见许灵珠的粗使丫鬟,竟然不是外来,而是本身便在兰香院守院了好几年的洒扫丫鬟,樱粉进住兰香院,在是监视寻察,也没有太过关注过这些本来的‘原住民’。
且,那洒扫丫鬟年纪小,性子闷,从来都不起眼儿,平素偶尔也会进许灵珠的房间,帮她扫扫地,抹抹灰什么的。樱粉便没在意在她出入……要不是后来,许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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