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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追妻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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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丰毅兜着下巴,抬着头,漆黑的眼珠子来回滑动,自言道:似乎,也有道理啊。
  李程众人连夜赶路,只用了两日的时间,便回到太子府了,府上的管家见到太子回来了,更是热泪满眶,这段时间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来探望太子的。
  每一次,他都得冒着脖子上人头危险,拒绝着来访者,这不,太子终于回来了,太好了。
  他徐徐的向太子禀告着这段时间来,太子府中的一些状况,包括二皇子李怀曾经来了几次想探望,甚至有一次差点要闯进来了,却被明后拦在门外了,还有朝中的许多大臣,纷纷想来探望太子的病情,一一被他婉言拒绝了。
  当然,也包括李贤送来的两个女子,说是太子托他在城里找了两个女子,安排在婉香阁中了。
  “李贤说的?”
  李程皱着眉,这小子现在是越发大胆,居然敢趁着他不在之际,往他宫中塞人了,还是选女。
  “是的,根据女官所言,二皇子将人送来时是这么说的,只是二皇子送来的人似乎在婉香阁被受排挤。”管家如实道。
  “罢了,既然他将人送来,也应该料到这个结果。”婉香阁是何地,原本十个选女已经够吵闹了,现在还增多了两个,徒增纷争罢了。
  …………。。
  慕容嫣刚回宫,便向太子申请前往婉香阁,她离开太久了,也不知道雪儿现在情况如何了,尤其是不知道会不会被慕容云欺负。
  婉香阁内,选女们正在吃饭,可自从秦艺游和茉莉去了那之后,一直被排挤,似乎出身低微成了这两个人身上的标签,是谁都可以踩上一脚,可是茉莉做人善变通,会奉承,每天都乐此不彼的替其他人做事情。
  久而久之,她们对茉莉的态度也改变了不少。
  可反观,秦艺游便没这么幸运了,她不喜欢说话,尤其是对于这一群每天醒来就是各种比较和讽刺的女人,更加聊不到一块去,就这样,其他人对待她的态度,便更加不好了。
  她独自端着一碗饭,坐在一个角落吃着,也不曾吭一声,因为她知道那没有用。
  陆续的,选女们和女官们都吃完饭了,她们已经习惯性的指使着说:秦艺游,等会把碗洗了,刚开始时,这话一出,都会惹来几声嘲笑,可久而久之,每个人都习惯了,也把这当成习惯了。
  若是哪一天,秦艺游不洗这碗了,那才是天大的奇迹。
  慕容嫣刚刚踏进婉香阁,全部人都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了,除了秦艺游,她一进门,便发现了这个身穿藕色裙子的女子,额前散落的碎发,洒在耳际两旁,动作极为麻利的洗着碗。
  这不是下人做的事情吗?眼前这个从衣服上看,不是选女吗?。。
  她怎么会?…可那略微孤寂和单薄的身影,在黑夜的笼罩之下,微微让人感到心疼,慕容嫣几步走到跟前,停住了。
  秦艺游顺着眼前那双明明是男款,却脚小如女人的靴子,抬头望去,那个眼神,那个关切中带着些许心疼的眼神,足以让她余下的这辈子,时刻想起。
  人在这种受尽排挤,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是不是受到一点儿恩惠,便会用记在心?
  秦艺游不知道,只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值得她去依赖和信任,她同样抬头,问:“公子,求你带艺游离开这里,好吗?我可以为公子做任何事情。”
  就那个清澈的似乎一股清泉纯净的眼神,也同样让慕容嫣震惊了,可是,她只是太子身边的一个区区书童,又何来权力带她离开这里,可那个眼神,却让她不忍。
  “你叫,艺游?”慕容嫣轻声问,似一股清风,很好听的名字,和她一样,清新淡雅。
  “艺游恳请公子带艺游离开此地。”
  慕容嫣将秦艺游扶起,握着她的肩,认真的说:“艺游,我只是太子身边的一个书童罢了,我没有任何权利,可是如果你想离开这里,我可以尝试试试,可若只能是婢女呢?可我会尽量让你做轻松一点的岗位。”
  明明已经在婉香阁,虽然洗着碗,可毕竟身上穿的却是选女的衣服,这是多少人期盼的结果,可她分明从她眸子里分明看出了不屑,也许,她是极为少数的那部分吧。
  “普通的婢女也总比这婉香阁好,艺游先在此谢谢公子。”
  “好,那我试试。”
  …。
  ……。。
  慕容嫣走进房间,慕容雪看到姐姐的那刻,开心的跑过去一把抱住了她:“姐姐,你回来了,真好,我还以为姐姐出了什么事情呢,没事了就好,太好了。”
  “傻瓜,姐姐只是出宫办了点事,现在回来了,对了,慕容云这段时间还安分吗?有没有欺负你吗?”这是慕容嫣最关心的事情,她在回宫之前,曾经偷偷回了趟慕容家,见到了母亲石氏,得知她一切安好,才安心回宫。
  慕容雪摇头。
  “这段时间,慕容云特别讨厌新来的那个选女,每天都想着办法折腾她,没有时间欺负我。”
  “秦艺游吗?”慕容嫣皱着眉问。
  慕容雪十分惊讶,点头道:“对啊姐姐,你怎么知道的?”
  果然…她此刻终于明白刚刚那双清澈却无比期待的眼神,为什么如此迫切的想离开这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还是回来了。

  ☆、第三十八章

  清晨,整个宫殿中; 一片祥和; 可光宁王府内,已经不平静了; 学士邵恩赐一早便到了光宁王府内,闻着遥远的吵闹声; 在王府的大堂之中来回踱步。
  李怀; 昨日流连温柔乡直至深夜,那声音; 整个王府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早早的; 没有人敢去吵醒他,管家只好一边安慰着前来的邵恩赐。
  “邵学士; 你再等片刻; 怀王爷马上便起身了。”
  “好,我等。”
  邵恩赐心里着急啊,可是眼下他除了等; 却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啊; 虽然说学士在朝廷之中权力也不小; 可是,他那外甥所犯下的罪行; 他真的没有办法救了,可是,他可是邵家留下的最后一脉香火了; 他实在不忍心。
  当他收到邵恩赐的信函时,就自知不好,因为郑尹郑巡抚压根就没有离开朝廷,一直都在朝中,刚想提醒他小心,却没想到两天后,却收到了邵天朗要流放疆外的消息。。
  至今,他仍不知道,那郑巡抚,究竟是何方神圣,只知道,现在一切都交由隔壁县知府打理了。
  日上三竿,李怀被怀中痒痒的感觉给吵醒了,朦胧睁开眼之际,只见一五官精致的美人儿,正娇滴滴的趴在他的胸膛上,那纤长的手指,还一下,一下的顺着他的喉结往下划。
  李怀一把将美人儿反扑到床上,勾起嘴,声音坏坏的问:“怎么,美人儿,一大早就这么不安分。”
  “怀王爷,清儿就是喜欢您的勇猛。”
  那火红一般的樱桃小嘴,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李怀的手,那酥酥痒痒的感觉,让他下腹隐隐发胀,他一把将美人儿紧紧的抱入怀中,用力的吸着她身上的味道,手顺着那白皙的脸,一直滑落,直到脖子,直到…
  咯咯咯…
  突然,门外一阵敲门声,极为不协调的出现了,李怀的动作骤停在美人儿的脖子,眉头极为不满的皱着,可他知道,管家一般不会也不敢前来扰他兴致,恐怕是有什么事,低声的问道:“何事?”
  “王爷,邵学士有急事想见您一面。”
  李怀一跃翻起身来,清儿立马坐起身来,伺候着他更衣,还不忘撒娇道:“怀王爷,清儿在这里,等着你回来呦。”
  香肩微露,锁骨别致。
  李怀一把将美人儿抱进怀里,用力的吻着,直到门口再次敲着,李怀才一把放开美人儿,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走出去了。
  李怀刚走出门口,邵恩赐便迎了上来,整个人跪在李怀身前,神色凝重道:“怀王爷,请您帮帮我吧,救救我的外甥吧。”
  ……。
  邵恩赐将在万里村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李怀,包括那自称是郑巡抚的人,和将他审讯的龙一生。
  “你的意思是说,有个自称是郑巡抚的人拿着他的令牌去万里村然后将你的外甥治罪了?”李怀觉得这事,似乎没这么简单。
  “是啊,可是这些天郑巡抚也都在朝廷之中啊,可是我却不敢问,怕是落下包庇之罪名啊。”
  “郑巡抚,龙一生。”
  李怀饶有味道的重复着这两个名字,龙一生?。。这个人他记得,当年本来只是一普通文官,却被李程推荐到地方当知府了,难道这件事情,和李程有关系?
  “知道了,这事我查查,你先回去。”
  “怀王爷,你一定要救救天朗,以后我定当竭尽全力为怀王爷。”邵恩赐身居学士,虽然不是什么大的官职,可却都是极其重要的一环。
  李怀思忖着这件事情,本来他是没什么兴趣的,可这件事似乎与李程有关系,那他倒也来了几分兴致,派人前去查明一切。
  ………。。
  朝廷的任何的消息,都可以用一阵风来形容,可以在短时间内,迅速传遍宫中的每一个角落,而太子痊愈的消息,亦然,仅仅一个晚上,这个消息已经传遍宫中。
  隔日,李程更是以高频率的出现在朝中各个位置,先是去给床榻上的父皇请安,更是到明后那请安,在宫中遇到许多朝廷大臣。
  “太子,您可终于痊愈,此前微臣十分担心。”
  “是啊,太子,您痊愈那就这真的是太好了,如今皇上病危,若是连您也倒下了,那真的不堪设想啊,太子定当保重身体,以保社稷之安稳。”
  李程在路上,遇到了许多关心询问他的大臣,便一一敬以回应,最后还碰上了李贤,后者一看见他便连忙得意的凑上来,很关切的握住李程的手,表情浮夸。
  “皇兄,你可痊愈了,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你病倒了,连同你府中的侍卫和书童都不见了,可把我闷死了,幸好,幸好,你在弟弟我奄奄一息时回来了。”
  这个弟弟,是李程的软肋,每次遇到他,总有理不清的逻辑,他瞪了他一眼,道:“你那两个选女,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贤一把搭着李程,一脸高深的瞎掰着:“皇兄,那两个,可是绝世美女,不是我说你,你这婉香阁中的选女,一个比一个美,虽然还不是名义上的妃子,可你还是得抽个时间去看看她们啊,要知道啊,这深宫之内啊,人是很容易抑郁的。”
  “你似乎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那两个选女,怎么回事?”
  李程的眼神直直的盯着李贤,虽然李贤生性风流是出了名,可是他却知道,他不是一个滥情之人,更加不是像别人口中所说的花花公子。
  他甚至比任何人更尊重女子,更了解女子,在他府中的女子,每一个都是极为渴望成为他的女人,可这么多年以来,他除了言行有些轻佻,却无实质行为。
  李贤嘴角勾着一抹浅浅的笑容,自知躲不过皇兄的追问,便也悠然自得的坐在长廊的椅子上,捋了捋宽大的袖子,轻叹了一声。
  目光深远,蒙上一层花白,李贤不太想回忆当日发生的事情,那些惨无人寰之事,草原上,横七竖八,伤痕累累,每一处,都是极为触目惊心的。
  他将那天的事情,轻描淡写的复述了一遍,李程坐在身旁,听着,那道浓密的眉毛,愈皱愈紧了…
  “所以,那两个女人是我从猎场上救回来的,只是我府中的名额实在是没有了,才忍痛送去你那了,你可别说,那个美人儿还挺香艳的。”
  李贤前半段叙说还十分沉重,可说到女人身上时,又恢复到了往日的那般轻佻,转变极为之快,眼睛都蒙上了色彩。
  就在那天,李贤硬是要跟着李程回太子府了,说许久都不曾见过他的小书童,谁知道他硬是留到很晚,最终还是没有见到小书童,只好郁闷的回去了。
  可是他离开大堂后,却没有直接离开太子府,反倒,在太子府内,闲逛着,本来他是想着去婉香阁看看他救下来的小美人是否还好,可转念一想,既然皇兄已经收下她们了,那还是不要打扰她们为妙了。
  在那狭长的廊道上走着,两旁的灯笼静静的悬挂着,李贤抬头,看到那灯笼极为精致,每一个灯笼上面的图案,都是不一样的,可不像他府中,画中全是女子,这廊道上面的灯笼啊,全是各式的…
  花,牡丹花,兰花,菊花,茶花…
  论人,值得让他敬佩的,果然只有皇兄李程了,果然,厉害了。
  “见过四皇爷。”一个婢女低头行礼道,刚擦身而过李贤却拦住她了。
  “那个,太子的书童住在哪啊?”李贤嘴角衔着淡淡的笑意,这一招,恐怕皇兄是没料到他了吧,他就不信找不到那个小书童。
  婢女先是一愣,可在李贤的再次询问下,还是告诉他了,言公子的房间就在这廊道的尽头,只是太子有吩咐,过了亥时便不得打扰言公子了。
  可毕竟对方是四皇子,她便没敢说了,只看着李贤逍遥的往那个方向走去。
  房间里,慕容嫣正拿着神器与许多姐妹们聊天,将最近的经历告诉她们听,于是里面清一色都是:
  【卫皇后】:嫣儿,没想到你如此多智多谋,以后我们多交流。
  【妲己】:哎呦喂,卫姐姐,你不是一向都足智多谋的吗?没想到你也要找军师啊,嫣儿啊,你还是帮帮姐姐,有个贱婢想对付我。
  【慕容嫣】:卫姐姐,很高兴交你这个朋友,妲姐姐,你大可说出来,群里的姐妹们都会帮你想妙计的。
  慕容嫣正在聊得欢快,刚刚沐浴更衣后的她,正等着头发干呢。
  …。
  ………。。
  廊道的尽头,一个俊俏的身影,正一步一步走进,走到门前,李贤刚抬起手想敲门,想了想,罢了,给个惊喜不是更改符合他的个性吗?。。
  光想着小书童那惊讶的表情,他的嘴角就满是笑容。
  双手举起,用力一推,吱的一声,四目相对,笑容止住。
作者有话要说:  嗨,这么巧啊~!
是啊,这么巧啊?!找错人了吧?!!!!

  ☆、第三十九章

  乌黑的秀发,惊讶却不失清秀的脸; 粉色宽松长裙; 腰间还有白色的流苏,瞳孔漆黑; 深邃而有神…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到了安静的极点。
  四目相对; 除了惊讶; 还是惊讶。
  “原来,你是女的啊; 我就说,一个男儿身怎么会长得如此清秀。”好一会后; 李贤才憋出了这句话,碍于是女子的房间; 他站在门外; 脚依旧没有往前迈去。
  “四皇子,下次请您进来前能敲门吗?”
  这已经完全没有遮挡的余地了,慕容嫣还是有些生气; 毕竟敲门是人的基本礼仪; 且不说她只是在坐着; 要是刚刚呢?她在沐浴之时,要是李贤还如此闯入; 那可会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
  李贤摸了摸自己的头,被慕容嫣这么一说,看到她湿哒哒的头发; 还真是觉得有几分不妥当之处:“那个…我还是先离开了。”
  李贤脚步急促的走在廊道上,可偏偏又在廊道上碰见皇兄了,李程看见他的同时,已经猜出来了,那个方向,是通往哪里。
  “皇兄啊,我可是迷路了,不过,你这可是金屋藏娇啊。”
  李贤挑着眉,不怀好意的笑着说大概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一向不近女色的李程居然将一个女儿家藏在府中了,还是以一个书童居之,啧啧啧,这真是不容易啊。
  “以后过了亥时就不要去打扰她了,知道吗?”
  “皇兄,你该不是看上言儿了吧?”李贤打趣的问着,廊道上的灯光,静静的洒落在李程一贯的白衣上,愈发的衬托出几分气质,他的浓黑笔直的眉毛,没有半点皱着。
  “没有。”
  于他而言,慕容嫣对他来说,只是他精心培养的左右手,起初的定位是与月夜一样的,虽然他分明感觉到她与月夜相比,又是不一样的,也许她是女子吧。
  “没有?!”
  李贤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了,抱拳至于胸前,语气轻松的说:“那既然皇兄没有看上言儿,那皇弟就不客气了,那个女子,我要了。”
  “不行。”
  李程果断拒绝说,当初他已经毁了她的大婚,一年之约,也就是一年之后她可以自由选择留下或者是离开,他不能因为自己的权利和地位,而去剥夺另外一个女子的幸福。
  更不用说李贤了,位于深宫之中,只会为她的处境徒增各种勾心斗角罢了。
  “皇兄,你自己又不要,又不愿意给皇弟,你这叫占着茅坑不拉屎啊,太不厚道了。”
  “好好说话,要不然我让母后给你找一贤师。”
  “皇兄,你每次都用这招,哎,反正我是服气的…”
  廊道上,两兄弟你一言我一句,似乎已经许久未有过这种情形了,在这大半夜的,李程居然有时间陪着李贤坐在庭院里,赏月,两兄弟回忆往昔,从小至大发生的事情,往日点滴,历历在目。
  是啊,时间如白煦过隙,晃一眨眼,他们都长大了,还记得李贤小时候第一次去到光明宫时,满脸都是鼻涕和泪水,因为母妃的过世,虽然年纪很小,可也哭了整整一天一夜,后来父皇怜惜他,才决定将他过继给当初还是妃子的明后,他依稀还记得,那第一次。
  李程只静静的站在旁边,认真的看着他,他也没说话,就当他哭的快要虚脱的时候,也许他以为他要哭完了,双手抚着他的肩膀,说:“哭完了,就振作起来,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呢。”
  “什么事情都能过去的,以后,我就是你的哥哥,李程,我会保护你的。”
  记忆很多时候都会定格在某个特殊的画面,而这个画面,一直久久的定格在李贤的脑海里,没有人知道,当初那个比他高出一个头的小男孩,在那种情况下,带给了他多大的希望。
  仿佛他身后的那股逆光,刺眼而深刻。
  李程只是静静听着李贤的回忆,是啊,小时候,李贤特别的调皮,几乎每隔个几天就会来一桩事情,每次他都在凉亭里看书,他就会流着鼻涕哭着脸跑到凉亭,一脸神色慌张的样子,每一次,李程都会替他一一摆平。
  也因为这样,他可是没少挨母后的批评啊。
  “皇兄,以前都是你护在我的身前,不知道以后,我是不是也有机会可以护在你的身前,来保护你呢?”
  李贤的愿望其实很简单,所有人都好好的,那就足够了。
  …
  ……。
  深夜,怀王府的书房中,却灯火通明,李怀瘫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听着来人的报告,身旁的美人儿,自然也安静的躺在他的胸膛前,只是时不时,用手指划着圈圈。
  来者是郑巡抚府中的下人,据他所述,这几日郑大人一直都留守在这,可约莫半个月前,太子曾经召郑巡抚去太子府一见,也是自那后,他就发现一直挂在巡抚腰间的令牌已经不见了。
  也许,这件事情与太子有关系。
  果然,这件事与李程有关系,可是他为什么要装病,私自去了万里村那种荒凉之地,转念一想,深思缜密,万里村可是去往北良必经之地,难不成?…
  李程他这是要动他太岁头上的土了?
  李怀一把将美人用力抱进怀中,怀中之人娇嗔的叫了一声,软绵绵的,缭乱人心,他不耐烦的甩甩手,来人都还没来得及退下,他便已经将怀中的美人儿扑到在椅子上,开始激情着…
  郑巡抚的下人简直看傻了,虽然听说这二皇子好色,可没想到,是如此开放。。
  那一幕活色生香依旧在他的脑中,难以挥散而去…
  ……………。
  凉亭处,慕容嫣正站在李程与晏殊的身旁,安静的凝视着眼前这一盘棋,如果就棋盘上的优势来说,李程是占有优势,可细看,晏殊的棋路,极为细密,每一颗棋子,都在至关重要的位置上,每走一步,都能掀起一番恶斗,足以让占有优势的李程,被牵引着。
  而李程与晏殊的对话,也自然是围绕着这盘棋子进行。
  正如晏殊所说的,李怀就像他手中持着的旗子,虽然现在看上去处于劣势,可却拥有着掀起一番风云的本领和本事,他手中所握的北良重兵,更是当今朝廷不可多得的一支队伍。
  而北良虽然天气寒冷,可却易守难攻,即使他兵败而逃,若是逃回了北良,那也自当难以破之。
  本来此行李程便是要打算直击北良,不仅是要暗中查李怀的实际兵力和北良地形,也整好借这个机会掌握北良剥夺百姓,鱼肉当地富贾豪绅的现状,好做进一步的整治和收复人心。
  可没想到,还是给李怀的计拉回来了,实在是可惜,可李程深知,若是他不赶回来,宫中的流言蜚语会直接影响众臣子对他的看法和印象,反倒给李怀钻空子的机会了。
  “太子,如今皇上的病情日渐好转,相信李怀暂时不敢轻举妄动,可北良那地方,确实是朝中最大的心腹之患,一日不平,朝廷一日不能安宁。”
  “臣以为,太子可从北良周边之荒凉地方入手,向朝廷申请,逐步改善周边民生,让百姓对太子殿下您的举措信服,那今后北良繁闹之地那些深受压迫之人,更是希望投奔到太子殿下的怀中,届时,收复北良,指日可待。”
  晏殊果然就是晏殊,不仅对当朝的局势了如指掌,更是对民生舆论及民心十分了解,掌天下,首先要收民心,民心所向,朝廷安稳壮大。
  他便是要借李程这个身份,逐步实现他统治文武百官的愿景。
  “可太傅可曾想过,北良乃李怀耳目众多之地,哪怕只是一小小的举措,必然引起他的注意,恐怕,事情难以开展。”
  怎么说,李怀仍旧是北良王,他的权力,自然不容小觑,他只是担心,若是他横插一只脚进去,非但没有救百姓于水火,反倒是陷他们于其中。
  “可太子殿下可曾想过,李怀的注意,也许恰是对付他的最好方法。”
  只有当他留下话柄,让人抓住时,才能彻底的将他从这个北良王的位置上拉下来,哪怕必要时,有百姓牺牲,这也只能是大势所趋,他太了解太子李程了,他不愿意生灵涂炭,可却不明白,成大事者,是避免不了的。
  …
  ……。。
  直到晏殊走后,李程依旧坐在凉亭处,品着茶,若有所思。
  慕容嫣看着那背影,若有所思,既想要兼顾天下太平,又想庇护一方百姓,实在是难以两全的事情,可偏偏那个是李程,她知道,那个人,一定会竭尽全力,去达成的。
  只是任她也没有料到,这一生,居然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
  

  ☆、第四十章

  清晨,一府丁急匆匆的赶至婉香阁; 带去的一个消息; 足以让里面的人兴奋不已,她们来婉香阁已经将近一个月了; 每天都在这么大的地方呆着,也不能自由出入婉香阁; 就像是被困住了一样。
  慕容云已经是十分不满; 可按捺着心底的不忿,还是让她熬过去了。
  “太好了; 太好了,进来这么久; 这次终于可以机见到太子了,真的像做梦一样啊。。”
  “可不就是嘛; 之前我都要怀疑; 太子是不是都没看上我们,直接将我们打进冷宫了呢,这下可好了。”
  婉香阁中的少女; 大多怀着憧憬和期待的心情; 除了秦艺游; 她只在一旁静静的绣着手中的作品,不吭一声; 慕容雪想起姐姐此前让她多关心她,便走到她的身旁,问:“艺游; 你怎么了,能见到太子不应该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吗?”
  这个秦艺游,多多少少与其他期待和渴望的女子不一样,这是慕容雪知道的,而且她不会去阿谀奉承,更不会因为自己的处境受人排挤而坑一句话。
  可天知道,她这心底都积压了多少心事。
  “我不是你们,我对什么太子妃压根一点兴趣都没有。”
  慕容雪没有再说了,她知道这个女子,自我防御很强,即使你想再靠近,也只是会被挡开,除非她心甘情愿对你打开心扉。
  。。
  …。。
  选女们集中在一起,一同去往穆青阁外,只见两旁有许多食物,琅琳满目,女官将她们带去之后,便吩咐她们找个位置坐下来。
  可偏偏连找位置这样的事情,都会发生争执,谁都想靠前排坐,好让太子能多看自己几眼,以后就更有机会脱颖而出了,慕容雪倒没去抢,随意找了中间的一个位置坐下来了。
  她坚信,她身上的衣服足以让她脱颖而出。
  最终,最前面的位置还是让慕容云给抢到了,她满脸得意,一屁股坐下来,抬起下巴,高傲的看着刚刚想与她争抢椅子的人,似乎在说:这椅子就是我的,咋了。
  “太子来了。”
  不知道谁这么说一句,全部人都安静下来了,眼神充满着期待,望向某个方向,果然,太子一行几人走进来了,李贤跟在他的身后,一脸春风得意。
  “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四皇子。”选女们一同行礼道。
  月夜简单的开场白,这是一次共同进餐的宴会,主要也是让太子了解和认识各位选女,若是选女们有任何想一展所长,可以展示。
  这话一出,选女们纷纷坐不住了,在这种场合可以施展的长处无非就是舞艺了,可谁也没有第一个举手。
  “我来。”慕容云站起身,笑容满满,十分自信。
  一曲过后,没有掌声,没有点评,没有任何的回应,慕容云站在这中央,简直整个人都要懵了,不知道该回去还是该站在原地,咬咬嘴唇,还是回到自己的座位了。
  也许是因为慕容云的下场,选女们大多安静的坐着,吃着桌上的食物,听着乐师动听的旋律,慕容嫣站在阁楼上,注视着台下的一切。
  视线,重新落回到那个叫艺游的女子身上,她全程低着脸,就像周遭一切与她无关一样。
  突然,李贤眯着眼睛,笑着建议说:“听女官提及,慕容雪和秦艺游的舞艺算是数一数二,不如请两位共舞一曲,可好?”
  那天晚上那如仙般的舞姿,确实让他过目难忘,如今有这么个机会,肯定不能放过啊,而且,秦艺游的舞艺,他可是有信心的,自从之前在婉香阁外看见她翩翩起舞后,那舞姿,生动灵活。
  慕容雪心咯噔一下,她的舞艺尚并不算差,可她却知道一直深藏不露的秦艺游舞艺却是十分精湛,她曾经在某个深夜,见她在月色下,翩然起舞。
  “回四皇子,今天艺游不太舒服,恐怕不能胜任。”
  一直沉默的秦艺游突然说话了,那削瘦的瓜子脸,脸上血色依旧,李贤微微皱着眉,每次见到她怎么都觉得楚楚可怜的样子。
  慕容雪嘴角微微上勾,内心美美的,上前应答道:“那雪儿就献丑了。”
  可刚刚那个笑容…慕容嫣看着这一切,心里突然有些难受了。
  慕容雪的舞姿,着实肢体灵活,情感细腻,可李贤看着,怎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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