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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逃生记(暖荷)-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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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信?”王爷眉头一挑,“如何报信?”
  “好像……划着圆圈飞,是个什么意思,然后别的飞法有别的意思,我也没瞧太细,不过要是真有这些鸟儿用来查探敌情可不方便得很?”鸳儿这里只是随口一说,不想,身后那王爷却皱起了眉头,再抬了头。
  记得前几日尚在河边扎寨之时,便见过,只不知是不是同一只……若是……
  想着,猛的双眼一凝,转头冲车上坐着的小德子道:“取我弓来。”
  小德子不解其意,忙取了王爷那弓。
  王爷一手接弓,沉声对鸳儿道了句:“坐着别动。”人便轻巧一跳,下了马背。小德子见状,也忙止了马车等着王爷。
  那鸟飞得甚高,王爷单
  膝跪地,仰头拉起,那弓被绷得几如满月,发着“吱吱”声,似随时要断了一般。
  鸳儿只觉得着心中慌张,莫非自己随意一句话,便让这位爷生了疑心不成?可那要是路过的鸟儿可怎么办?日后再有别的鸟呢?莫不成见一只杀一只?
  虽说小心没大错,可心里到底有些犹豫,好在她知这位爷的脾气,未敢再乱说乱动。
  小德子跟小喜子伸着脖子看热闹,这二人跟周遭那些兵卒的心思一般:莫非这位爷为了博得马背上那人儿的意,特特的在心尖面前卖弄武艺不成?
  只听“砰”的一声,那箭如流行般划出,于这半中空划了个圈,竟正正射中那只鸟儿!
  “取回来的有赏。”箭已射出,王爷这才抬步收弓,淡淡言道。
  几名骑马伺候的忙拍马而去,向着那只鸟儿摔落之处飞奔而去。不多时,果取了回来。
  “王爷!好箭法!”那箭正穿了脖子,一箭毙命。
  “是何鸟?”王爷问着,部下已经跪地双手呈上。
  “禀王爷,这鸟不大识得,应是只隼,只是……似是有人养着的?这腿上还系着一截链子。”
  王爷面沉如水,抬手接过那只死了隼,果见右腿上尚挂着截链子。
  “传令下去,全军停下歇息。”
  众人微愣,见王爷那脸色似是不愉,忙低头领命各自通报。
  “来。”把那只隼丢给了一个亲兵拿着,王爷走向马边去接鸳儿,待鸳儿人下马后,在她耳边轻道了声,“一会儿回车上想想要讨什么赏?爷皆赏给你。”
  鸳儿一愣,抬眼瞧着王爷那嘴边还挂着丝笑,哪里还似适才那脸沉着个脸子?忙摇了摇头:“不过碰巧罢了……哪里就要赏了?”
  “好生想着,莫过了今日,过了,这话便不作数了。”说罢,双手环着她的腰,将她举到车板上面,“好生呆着,爷待会儿回来。”
  王爷一声令下,全军歇息。
  几个前头后面忙着转悠着的将领忙忙赶来,会同到了一处,等着王爷吩咐。
  “取地图来。”王爷脸上淡然一片,瞧不出什么,众人皆心中惴惴,不知可是出了什么状况。
  一人取来地图,王爷站在边上沉吟半晌,于上面笔画了下道:“全军改道,从这边走。”
  “王爷……这可是有些绕远了?”一位副将低声提醒。
  王爷并未做答,一抬手道:“拿上来。”
  众将官只见一个小兵取了只刚刚射下的鸟儿来,有已然听着了的,知这只鸟乃是适才王爷为博体己的人儿一乐射下来
  的,可不知为何现下又当众拿了出来?
  “可有人识得这鸟?”
  众人忙上前仔细瞧着,一人忽一愣,道:“这……瞧着怎像是海东青?”
  “海东青?怎么会在此?”
  “嘶……这脚上还有条链子?是谁家养着的不成?”
  王爷淡淡扫了一圈众人,方道:“此次出行,可有何人带着此物?”
  众人忙忙摇头,这行军打仗的,谁会带着这东西出来?又不是提笼架鸟的出去遛鸟。
  “可有人听说,用这鹰隼打探敌情,报信之事?”
  适才认出这鸟那将士一愣,忙诧异瞧向那鸟,恍然一拍脑袋:“王爷!确有此事!”
  “说。”
  “王爷,小人原籍蒙汗国,老家正在山里头,来咱们大恒国前曾听说过,有一种训练鸟的法子,可让这隼在半空中察视敌情,只是到底是个怎么样却不清楚,听说这隼极难训,数年也未必能出一只,莫非……”
  王爷双目微敛:“早在那长恒河畔之时,可有人见过营上头有飞着这隼的?”
  “似……似是有,可那会儿挨着河边儿,倒没太仔细。”
  另一人忙道:“禀王爷,河畔之时小的记不太清了,可自打我军出行,倒确时时常能瞧见有隼在头顶上飞,适才瞧着,倒跟这只有点儿像,只飞的太高……听着那叫声儿倒也像。”
  王爷方才点头道:“便是碰巧的,也小心没大错,虽这里离那蒙汗国尚远,也难保没人能弄得来那能探路的隼。不过绕些路罢了,赵统。”
  “末将在!”
  “加派些人手,若这隼真是敌人之物,想必见这鸟儿回不去,便会派伺候过来了。”
  “末将明白!”
  



☆、第三十三章 赏赐|劝谏

    鸳儿独坐在车里头;这会儿子,却连那看风景的心思皆没了。只因……那只隼,生得可真是漂亮啊……就这么一箭下去,便没了小命。
  再想想,那王爷的力气真真不小,那么远地飞在天上;却被他一箭击下,可见他武艺高强至此。
  正胡乱想着;耳听着有人声走来,忙隔着窗帘瞧了一眼;见是王爷回了,便忙起身侯着。
  “可想好了要些什么?”边让鸳儿卸着甲,王爷边问道。
  “也……没什么。”适才一直惦记着那只鸟儿;现下才想起,王爷可还许了要给自己好处呢!
  “没什么?那便不赏了?”王爷挑挑眉毛,似笑非笑的斜着眼睛瞧着她。
  果然,鸳低着头,似纠结了会儿,方才抬眼看看王爷,又垂下去了,低声问道:“……要银子,成么?”
  虽说估摸出了几分,可听了到底觉着这念头太小家子气了些,王爷忍着笑意,道:“要银子?买院子?”
  脸上红了红,鸳儿不再吭声。
  “爷连院子都一并许给你了,还要这些银子做甚?”王爷见她不说话,反问道。
  “……钱多又不压手,万一以后用得上呢。”鸳儿仍低着头,闷闷的道。
  “哦,哪里用得上,说出来让爷听听。”现下离那午饭时候尚早,既已让大军停下,那便歇息整顿会子,待吃过了午饭再向前赶路便是。王爷适才已然巡视过了军中,再无它事,自要找找乐子,逗逗这个小丫头。
  “……病了、家里的家畜死了、地里闹灾荒了……就得指着银子过日子了。”
  见她说得老实,王爷一个没忍住,便笑了出来,摇头道:“你还真打算日后靠天吃饭不成?病?你也知道病?早先不还说日后不打算嫁人,若你不嫁人,又没个后,病了谁来管你?”
  鸳儿一阵哑然,自个……好似真未曾想过这事来着。
  见她愣了,王爷方慢声道:“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愿嫁人,爷也许了你,不给你乱找婆家,现下若是后悔了……”
  鸳儿抿了抿嘴唇,摇头道:“不后悔。”
  王爷一挑眉角“哦”了声:“怎的说?宁可病在家里无人照料都不想找个人家?”
  “……现下,有多少男人家能守着一个好生过日子的……”本不想说,可话赶话的,既已开了头儿,鸳儿便像倒豆了般的一股脑倒了出来,反正王爷说了,要赏自己的,既然他不想赏银子,那自己便是今日说错了话,应也不会拿自己如何吧?
  王爷哪想到她意如此说?不由得一愣,沉声道:“
  你是怕……夫君家里有妾?”
  “若是家里有些银子的,哪个没个通房小妾的?”
  “可还有家里只有一个的……只是穷苦了些。”
  “那样的,若是日子好了,还有青楼可去呢……”
  鸳儿一直低着脑袋,那声儿却闷闷的,似是受了不小的委屈一般。王爷愣了愣,弯腰过去瞧她,只见她瘪着嘴巴只垂着脑袋,脸上还有些愤愤之意。忽的想到,她家中便是姨娘所出子女甚多,家中父亲又偏着那个姓花的姨娘,两个儿子皆是姨娘所出的,莫非……她在家中受过不少气?
  想着,便点头道:“嗯,你,是不能嫁。”
  鸳儿一愣,抬头看了王爷一眼,见他仍是一脸淡然神色,点头缓缓说道:“还未曾过门,便想着男人抬举姨娘小妾的事儿,这要是嫁出去了,指不定得出什么事儿呢。”说着,又抬眼瞧着她,“你这性子、脾气,若真进了那般人家的门儿,被人算计死了,怕你也不自知。”
  膛目结舌地瞧着王爷,鸳儿愣了半晌,才又低下头去,也是,自己这脾气是个不愿与人争净的,凡事都想躲着走,真要是嫁了人了,夫家再抬个妾进来,自己怕是……
  “说说,除那银子外,还有什么要的?”
  鸳儿一愣,纳闷的抬头问道:“还赏我?”
  “还?”王爷被她这话气乐了,“莫非爷适才赏了你不自知?那你可得告诉告诉爷,莫让爷吃了亏去。”
  鸳儿愣了愣,声儿闷闷的道:“就只想着银子……旁的也想不出来了……王爷要是不想赏便算了吧。”自己要它物又有何用?还是银子最实在,拿在了手中以后出了府怎么不是过活?只别露了白就好。
  见她这般说,王爷不禁噎了噎:“你这话儿,就好像爷小气得连银子都不愿赏给你了似的。”忽伸手打从车里小柜里摸了摸,掏出了个荷包丢与了她,“诺,你要的银子。”
  鸳儿愣了下,低眼瞧了那荷包一眼,便先瘪了嘴,打开一瞧——可不是早前自己给王爷收拾下的赏人用的小银锞子?!
  一个荷包里头一对儿,一个也就二两重……自己立下那“功”只值这个?!她若是想贪的话收拾荷包时随手就能贪几个走了!
  见她站在那儿,脸上那颜色一时变了三变,王爷再忍不住,侧过脸儿去冲着窗外,身子颤呐颤的,这多年间哪里这般的笑过?
  鸳儿总算是理顺了气儿,罢了,二两银子也是钱呐,咱不敢嫌少,更不怕多,收着呗!想着,便揣到怀里头了,嘴上还得道上声:“谢王爷赏。”
  王爷笑够了,转回头来
  正瞧见她耷拉着张小脸把那荷包塞进怀里,忍不住便又挑起了嘴角:“你倒是不嫌少。”
  “王爷赐,不敢辞。”
  “我瞧你倒也很敢的。”王爷慢悠悠的点着头,上下打量了鸳儿两眼,“罢了,免得回头再背后嚼爷的舌头,说爷待人严苛。”说着,特特沉吟了一会儿,方又道,“现下带军出行,爷手里也没多少银子,待咱们这仗打完了……爷领你去库房,见着什么喜欢的便拿了去,若是只喜欢那银子,只要你搬得动,随你取,如何?”
  随我取?
  鸳儿当他说笑,哪敢应声?王府的库房?哪里是她这丫头能进的地方?
  见她仍垂头在那边儿,王爷忽道了声:“过来。”鸳儿哪敢耽误?只好凑了过去。
  王爷忽起直起身子凑了过来,那手也捉了鸳儿的胳膊拉了过去。鸳儿一惊,忙抬头瞧向他,只见王爷正瞧着他,那双眼中一片漆黑,瞧不出是喜是怒,只听他沉声道:“爷说赏便是赏。”说着,又松了那手,抬手在她头上轻按下,揉了把,“爷何曾那般小气了?”
  那……便是真的了?
  想着,自己去年时还得了一对金锞子呢,虽说平日里未曾得着过什么,约是因这位爷是个男人的缘故,自己平日里又没做过那些讨巧的宗方才穷些。只若是真去了王府库房……自己哪能真抱着一堆银子不撒手呢?还是找件实惠的,拿出去买了就能搬回一大张银票的便可!
  想着,便点了点头。
  王爷没瞧着她的眼里到底何种神采,只当她是听了自己的话点头应声儿呢,便又顺了顺她头上的毛,嗯,软软的、绵绵的、滑滑的……
  用过午膳后,大军再度启程,这会子儿却调了个头儿,未曾再向西走,反是向北前去。后面兵卒哪知上头人的心思?自是前头往哪儿走,他们便往哪儿跟。
  王爷因大军变道,直到天色大黑下来、要再露营时,人还在外头骑着马巡视呢。
  眼见到了歇息的时候,李飞□着胯|下黄膘马,瞧着前头不远处冷着脸巡视的王爷,想催马上前,却又心底发颤。这愚人想了一个晌午并一个下午,方才拿了个呆主意,这会儿,见王爷似是累了,欲回自家那马车上歇息,这才一咬满口钢牙,拍马上前。
  “王爷!”
  听着有人招呼,王爷拉马回瞧,见来的是李飞虎,待他拍马上前方才问道:“何事?”
  “这……”这汉子抬着大手搔了搔脑袋,想要凑过去低声说话,可又被早上那翻情景膈应着了,可这话又不能被旁人听着,方才板着张脸
  ,似平日里报信时那般凑了过去,“王爷……那个……不若跟我到后头去?”
  王爷一挑剑眉:“可出了何事?”还当是后头营中有人做怪呢。
  “咳咳……”李飞虎黑紫着张大脸,方打牙缝里往外挤着,“那啥……咱大佬粗一个,旁的不知,可这……抱着个硬棒棒的汉子,哪里如抱着那软绵绵的女人舒坦?王爷,后头妓营随着,何必……若是心头有火,到那里泻泻火去如何?莫看那里皆是军妓,可倒也有两个漂亮的婆娘,不如试试,管保试了一次后再不想那些不男不女的!”
  若非这李飞虎一向随在自己身边多年,又最是忠心耿耿的,这会儿子王爷便立时抽刀砍了过去!
  他今日带着那丫头出来,自知会有人嚼舌头,没瞧清楚的当他带着个男子他也认了,可他更知这军中无人会出来指摘他什么。哪成想,这里便有这么一个!脑袋呆似铁疙瘩,那两只眼睛也不知生到哪里去了!
  “哼!”王爷冷哼一声,眼神似刀,只把李飞虎那一身的冷汗全激了下来,两股战战,坐下那骑黄膘马也不安的错着蹄子。
  再回过神来时,哪里还有王爷的影儿?自是回车中歇息去了。
  “适才你跟王爷说了什么?怎么的王爷一身的寒霜?打我身边过时皆冷得吓人。”赵统也拍马欲回自己车上,正迎面遇上了王爷,被那张黑着的脸儿惊了一跳。
  “咱……不就是劝王爷去营妓那泻泻火么……”李飞虎这会儿嘴唇尚打着哆嗦,还未曾回过魂儿来。






☆、第三十四章 误中副车

  “这!这也是你能管得的!”赵统那头一下子便大成两个般;他上午那会儿没在跟前儿,自没瞧着那马背上人的模样,可想想也知,王爷巴巴的把人带了出来,还整日间藏在车上无人得见,可不是心尖上的?这赵飞虎莫不是不要脑袋了?!
  “平素说你呆;你还当是好话!如今……你就是真蠢啊!”见这呆子还直愣着瞧着自己,赵统更气不打一处来;“王爷的事儿也是你我说得?还要不要脑袋了!那位可是……”
  李飞虎又是一个激灵,这才耷拉着脑袋;灰溜溜的跟在赵统后边,回了自己那处车子边儿上再不敢提。
  鸳儿守在车上,见王爷进来;正想过去伺候卸甲,忽觉着王爷身上黑气阵阵,不由得脚下顿了顿。
  王爷进了车门儿,抬头瞧见鸳儿,适才那股子火气这才降了三分,抬手立在门口,等着伺候。
  小心翼翼的把王爷身上的甲皆卸下收好,小喜子才在门口请示:“王爷,今个儿在何处用膳?”
  “便在车上吧。”
  说罢,外头几人忙了起来,将一盘盘菜饭端到车门处,又由鸳儿一盘盘的取进摆在几上放好。
  待吃过了饭,门口又请示沐浴之事,王爷沉思了下,挑眼瞧了瞧鸳儿,又垂目思索了下,方道:“今儿骑了多半日的马……便,沐浴吧。”
  鸳儿一旁听了,心中稍安,收拾着桌上物件,待王爷离去,方吃过自己的那份,剩下的端到了门口,让小德子收走。
  洗过了澡,王爷这才一扫此前被那呆子弄得一心的烦闷,换上便服出了围着的木桶处,行了没几步,正瞧见李飞虎同数个武将一种说说笑笑,跟着的,还有打理营妓处的一个军官。
  忽的冷笑了下,王爷缓步行了过去。
  那个营妓处的小官见了,忙行礼问好,旁的武将们也纷纷拜下。
  王爷也不令他们起来,只淡淡问道:“商量何事呢?瞧着倒似打了数个胜仗似的。”
  那小官忙一头冷汗的应道:“禀王爷……正……正在安排晚上伺候之事……”
  “哼。”王爷冷哼一声,众人虽未抬头,却都听出那声儿里的寒意,一个个不由得战栗了下,心中纳闷,这王爷怎得带着如此大的气?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惹着他了?
  “行军之中,那些士卒皆累得倒头便睡,莫非本王座下众将士竟清闲得还有这般闲工夫不成?”说罢,又冷扫了众人一眼,方道,“只怕明儿个一早起来腿脚酸软得连马背都上不了了吧?打从今儿个起,行军之中不得安排这等事!兵将一同视之,待安
  了营再说旁的。”
  说罢,王爷心里痛快的背手离去,这群累了整日只盼着晚上能睡个香甜觉的将士们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哪知道王爷今日怎的管起这等事来?!
  李飞虎张着大嘴,半晌未曾吭出半声气儿来,一边的赵统抬头狠瞪了这个呆子一眼,若非是他,王爷哪里会管这些!这些年间他也从未问过这个事儿啊!
  想骂他两句,可现下又非是骂的时候,想提醒他两句,可瞧他那愣着的呆样……罢了,自己这误中副车的……中便中了吧,谁还敢跟王爷讲理去不成?
  大军长途奔行,一路上,众将卒皆憋着一口气,只盼着早日到了地方可好生歇息上两日再说,那些被王爷误斥了的,更是除了气外,还憋了些旁的东西,只等着安营扎寨再想法子缓缓。
  紧赶慢赶,众人总算是在七月下旬到了早先订好的地方,仍是临着河边,大军忙了整整一日,这才算是安顿好了,只剩下军营周遭那些篱笆尚未订好,还需数日的功夫。
  “王爷!抓住了几个人!”大帐才刚弄好,鸳儿便在里边听见动静,支着耳朵一旁听着,一旁理着衣物等物。
  “什么人?可审过了?”
  “似是赤多朵浪部的人,听说他们部似正在下游放牧,离着不远。”
  “带上来!”说罢,王爷又对一边伺候着的小德子道了声,“地图!”
  外头带进数人,翻译一旁问着、讲着,没多会儿功夫,王爷便挥手让那二人下去,又招了众人过来,指着地图道:“赵统,带三千人打这边绕过去。邓耀辉,带两千人堵在此处,何康,带两千人打河对岸堵着,不可放走半个!”
  严王带兵打仗,向来雷厉风行,凡有机会,便能立时拿住,绝不犹豫半分。
  军中多是王爷旧部,自是立时领命各自行动,刘栓愣了愣,人还没回过神来呢,帐里几已空了。
  这才忙一抱拳,起身问道:“殿下……这……可需再派人探查一番?”
  王爷仍低着头,瞧着桌上那张地图,皱眉沉思着,听见刘栓如此问,方开口道:“赵统那处自会有人先行打探。”
  “可……”刘栓仍是心中不安,可见王爷如此,自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退下去。
  三经半夜,只歇了半日的兵将上马趁夜突袭,李飞虎也随在其中,心里叨叨念念的:奶奶的,老子才刚点了营妓里头的三个妞想着晚上好好泄泄火气,怎的刚安营便找着这破部了?!不会晚上他娘的两日啊!!
  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只两日,那赤多朵
  浪部便大势已去,这回,大恒之军直接趁夜突袭,哪里还使这个计那个计的?赤多朵浪部族长被生擒,其大小妻妾氏皆充做奴隶……
  带着一众压来的战俘,众出击将士个个扬眉吐气进了刚刚修得的大营之中。
  听着前帐中众人的声儿,鸳儿这才暗松了口气,她哪里想的到,这大军才刚刚扎上,外头便遇上敌了呢?这两日间,连夜里皆睡不踏实,时不时的便听到有人进来报信儿。
  没多会儿,就听着前面散了,鸳儿忙起身倒茶预备着伺候。
  王爷转过屏风,到了后头,抬手等着鸳儿更衣伺候,低头瞧了她两眼,方低声道:“这几日未曾睡好吧?”
  鸳儿忙摇头道:“白日里还可趁机打个顿儿,王爷这几日连白日皆不得歇着。”
  见她如此说,王爷抬手,在她鼻尖上轻点了下,见她慌张垂头,方才高声对后头道了声儿:“摆饭。”
  用过晚膳,小喜子小德子二人忙忙的提水进来,转了没两圈,便只剩下下德子一人了,再过了会子那水才倒好,王爷起身欲去沐浴,一抬眼,却见只有平日里不大伺候沐浴的小德子在,便问道:“小喜子呢?”
  “回爷的话,许是吃了什么不对付的,打从刚头儿就一直在跑肚,这会儿还没回来呢。”小德子忙道。
  “吃坏肚子了?”王爷一愣,微一凝眉,道,“你去瞧瞧他去,可好些了?让随军的大夫再给瞧瞧,现下天气热些,吃坏了什么也是有的。”
  小德子一愣,抬头正想问这沐浴之事可怎么办才好?忽的瞧见了立在一边的鸳儿,忙把这话咽了回去,侧着身儿退了出去,一溜小跑的出了帐篷。
  “你来伺候吧。”
  鸳儿一愣,抬头正瞧见王爷垂着眼睛自己解着带子,手上微抖了抖,硬着头皮上前退着衣裳。
  所幸,早前在路上行军之时,鸳儿时常伺候着擦拭,除了某处外,旁的地方早见了便。手脚飞快的收拾着那衣裳,只到小衣时,人便转到了后面,两手放在那胯上,各揪住一个边,侧着脸儿只一用力“哧溜”一下子,直接便退到了脚边儿……
  王爷还当她得费会子事儿呢,却未曾想到一下子……自己这里就光了?
  诧异间转过头去,却见她侧着脸,哪敢瞧自己半眼?再抬了腿,退出那衬裤后,便见这丫头死低着头,抱着这堆衣裳转过身子,统统放到一边的几上。
  心里头原本尚有三分尴尬,瞧见她这般样子,王爷忍不住轻笑了笑,倒也没再捉狭逗她,自己走到桶边,踩着那垫脚的小凳进了桶中
  。
  鸳儿听着水声,这才松了口气儿,忙收拾好衣裳,人走到桶边,拿起布子,轻手轻脚的撩着水浇到肩上。
  “唉哟……再跑上两趟,估计我这命就没了……”小喜子倒着气儿,靠在赵大夫所在那帐篷中的桌儿边。
  “喜公公身子不大挨得,待两副药后便可痊愈。”赵大夫笑捻须笑道。
  “这便成了,下回,再莫吃外头随手摘回那果子了。”小德子不疼不痒的一旁笑道。
  “你还笑?明明是咱俩人皆吃了,怎的就我有事?”小喜子瞪了他一眼。
  “呵呵,这便是体质不同了。”赵大夫笑着点了点头,“喜公公先回去歇着吧,一会儿我差人把这熬好的药给您送过去。”
  “成。”
  “不成!”
  小德子话一出口,许大夫并小喜子皆诧异瞧着他,连同屋那位由打京城派过来的孙大夫也瞧了过来。
  “咳,这……”小德子脸上哂,俯头在小喜子耳边轻声道,“这会儿爷正洗澡呢,鸳丫头在伺候……”
  小喜子两眼一亮,连连点头,又转过头去对赵大夫道:“那个……这药送进帐篷吧,只怕熏坏了爷,还是在您这儿一并喝了再回去才是好的。”
  赵大夫愣了愣,忽也想起,那帐篷中伺候的还有个丫头,瞧他两人这样儿自也估摸出了些什么,点点头,又轻声道:“那个……毕竟是在军中,若是这个了……”说着,手便在肚子上面划了个半个圈,“可不大方便啊……”
  二人一愣,愁眉苦脸的对视了两眼:“可……唉……”
  




☆、第三十五章 叫早

  赵大夫也叹了口气;点点头,王爷至今尚无后……他自明白这些人的想头,可到底是军中,若真大了肚子,难不成还让自己去接生?不妥、大大的不妥啊!可要是……
  三人在此各怀心思,而那大帐之中;王爷已然沐浴完毕,身上带着水珠正往桶外胯着。
  鸳儿侧着身子;哪敢看去?待王爷站好了,这才先转乱到背后去擦拭;一路擦到了底,只在中间那块儿时红了下脸胡乱抹了两把,这才转到前头去。
  王爷垂着眼睛;只盯着,瞧她要如何行事,适才已觉出来了,这丫头擦到后头臀股处时是胡乱擦了两把便错过去了,前头……咳,不知会如何处置?莫非她会略过去,直接擦腿不成?
  打从颈处一路擦下,直到……直到了那里,鸳儿侧着脸,连眼角皆不敢扫到,就这么歪着脖子抹了一把,随后就想略过,又觉着,若要是还留有不少水渍王爷一会儿不会生气么?这么一想,便又抬手再去擦。
  原本只是盯着她擦自己身上那水,却不想,人站得高,便正打从她领口瞧着后颈,白腻腻的一片,再加上适才□被她抹了一把,这会那丫头再一擦过……
  鸳儿这把抹过去,只觉着一愣,适才原本平平滑滑的,一擦便过,怎的如今却有个东西挡了下子?想着,便转了下头,那边王爷立时转了身子,声中带着一丝嘶哑:“拿来。”说着,便伸出手去。
  拿来?
  鸳儿一愣,忙脸一红,把手里的布子递了过去,人忙转过身子去取衣物。到底,王爷这身子还是自己擦干净了的,待到穿衣时也是自己先着了小衣,才胡乱把裤子提了。
  直到揉腿这会儿,鸳儿才回过神来,总算是想明白了适才冒出来挡手的那东西是何物……只低着头,一声儿不哼的揉着。
  打洗过了澡,又过了多半个时辰,小德子才扶了小喜子回来。若不是这二人还惦记着王爷沐浴过后水还需他二人打水清桶,今夜恐就不敢回来了。
  “怎的去了这半天。”听着前头二人的动静,王爷并未开口让二人到后头收拾。
  “怕药味儿熏着了爷,在赵大夫那处吃了才过来的。”小德子垂手立在屏风前头应道。
  “嗯,歇着去吧。”
  “王爷……那水?”
  “待会儿再收拾。”
  莫非是二人回来早了?!
  想着,两个小太监不禁对视了一眼,脸上忍也忍不住的爬上了笑意,忙敛了声音,凑到帐篷门边去歇着,支着耳朵听着里头的动静,可又过去了半个时辰,到里头王爷让收拾水时也未曾听着动
  静。
  不会吧?虽说那床结实,可也不至于半丝声听不着吧?
  二人一肚子疑惑,却只得咽进肚中。鸳儿那里……怎么问得出口?王爷那处……谁敢问?!
  小德子身上无碍,进去收拾了一通出来,见小喜子正瞪着他,忙撇嘴摇了摇头,能有何不同?还是往日那番情景,王爷靠在床上看书,鸳儿在那边倒茶……给她自己喝。
  夏日里白天热得紧,到了夜里,反而凉爽得让人身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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