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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贵妻之田园有喜-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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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怀瑾抬起头来,双眼瞧了一眼那小太监双手捧着的黑纹手饰夹子,不偏不移,正是她放刘贤妃赠给她的那只血凤镯子的夹子,如若没有意外的话,这里头的那只确实就是血凤镯子。
一切似乎都水到渠成的按着她的方向去走。
皇后故作惊讶的从座位上立了起来,快步便迎了上去,嘴里喜道:“这是在哪里找到的?”
却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一队太监来报,说是那血凤镯子给找到了……
“太后,依映月看,是不是母后将镯子放在宫中忘了带出来了?”赫映月不以为意,在她的心里,除了宫女,这里没有一个人有偷窃的嫌疑,因此,想也未想,便脱口而出。
“回贤妃娘娘,奴才确实都搜过了!”安公公拭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心里自然也是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你可搜仔细了?”刘贤妃仍旧把玩着自己手腕上的血凤镯子,装作十分吃惊的立了起来,指着安公公,却又看了一眼殿中的众人,似乎有些左右为难的望向太后。
而这几名宫女被押上来之前,也是经过嬷嬷们搜过身的,既然在她们这里没有,那么……殿内的几个主子便显得嫌疑重了。
话刚喊完,安公公带着几个面熟的小太监走了进来,上前报道:“太后娘娘,宫女们的住所都搜了个遍,除了几件不值钱的手饰,倒是没找到其他东西!”
正在这时,嬷嬷开始拷问那几名今儿个专门侍候皇后的宫女,几人连声喊冤,哭着道:“奴婢真的没有见过皇后娘娘的镯子,求娘娘明查啊……”
“反正我马佳敏娜行得正坐得直,随你们怎么搜!”马佳敏娜轻哼了一声,半扬起下巴,她虽不可一世,但头脑倒是灵活得很,似乎也已经想到今儿个这是唱得哪一出了,漂亮而深遂的眼珠子在殿内转了一圈之后,故意落在冷怀瑾的身上停留了一下又收了回来。
她话中的意思大家都懂,只不过她不明白,今儿个是场局,一个让人身败名裂的局。
是啊,立在这宫中的人可都是皇亲贵族,即使是冷怀瑾,也是封了三品县主的,算得上是半个太后的人了。
在殿中原本诡异而安静的气氛中,她气恼的跨步而出,甩了袖子对着司马氏冲撞起来。
“母后,您这是什么意思?您以为我们会去做偷窃之事?”赫映月原本还因睡意而显得有些迷蒙的双眼在听完皇后的话之后,似乎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想到这里,冷怀瑾有些失笑,为自己在后宫这些老狐狸手中的失算而失笑。
枉她刚才还信了几分她辅助太子赫连硕的话呢。
即使送镯子之际,她亦是轻描淡写,并未有半分的刻意……这一切都连接的太过巧妙,只差那么一点点,她便真的上当了。
刘贤妃啊刘贤妃,这个女人终究心思太深,今儿个,她是故意陷皇后与陈王于不义,假装与他们撕破脸面,再借太子赫连硕之名声东击西,让冷怀瑾对她防不胜防。
一切都变得透明了起来,是啊,今儿个这劳师动众的,不就是为了对付她么?
她没有错过刘贤妃眼中的那抹溪落与嘲讽,以及唇边浅浅的得意,以及她纤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自己手上的另一只血凤镯子。
皇后的话音刚落,冷怀瑾的眉眼一挑,却正好与皇后下位的刘贤妃不经意一碰。
要知道,宫中虽然守卫森严,但终究有些为了财不要命的人,宫女偷窃的事就妥见不鲜了,因此,太后心中只觉得是哪个宫女拾了而私藏起来了。
这镯子原本就是从太后手里传给当今皇上的,因此,皇后哭哭啼啼来求见的时候,太后虽不相信自己身边的人会偷拿东西,但总归是想寻回那镯子,也就依了她。
既然有人发问了,自然要有人答,皇后自然也不客气,在殿中扫了一遍之后,起身,异常严励的喝道:“今儿个本宫的血凤镯子不见了,这可是当年本宫进宫的时候皇上御赐之物,世间仅此一对,一只在本宫这儿,一只在刘贤妃那里,你们之中若是谁拾到了本宫的镯子,立马交出来,本宫可以饶她一命,但若是让本宫搜了出来,可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若说她平儿个没几句上得台面的话,但今儿个这话,却问到了众人的心里,谁都想知道司马氏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放眼整个天熹国,也只有赫映月敢用这样的口气和皇后说话。
她正思量着到底如何回事,九公主赫映月已经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问道:“母后,您这劳师动众的,到底是想做什么?”
看来……这事闹得还不小呢。
正在这时,太后身边的嬷嬷带着几个粗壮的婆子竟押着几名面熟的宫女跪在了殿中央。
向众人行过礼后,她便安静的立在了一旁,心里却静静的数了数,这些人似乎都是方才被单独请到慈宁宫小叙的人。
坐于太后下位的正是当今皇后司马氏与刘贤妃,而太子赫连硕、陈王赫连城以及晋王赫连战都在场,除此之外,赫惊鸿、九公主、马佳敏娜与德馨郡主也未缺席。
按理来说,太后歇下后,即使要寻她说话,也该在寝宫,但那嬷嬷却是直接将她带到了正殿之上,更让她意外的是,除她之后,这里早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说罢,便乖顺的随着嬷嬷去了慈宁宫的正殿。
她不紧不慢的换了身衣裳,这才出门,客气的冲那嬷嬷点了点头,温和道:“让嬷嬷久等了,今儿个许是累了,早早便睡下了!”
事出必有因,尽管来人什么也没提,但冷怀瑾已经意识到有事发生了。
片刻之后,果不出她所料,院子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有嬷嬷冲着屋里头说话了:“县主歇下了么?太后娘娘有请,还烦请县主过去一趟!”
萧一点了点头,一闪身,已经消失在了夜暮之中。
“去跟着刘贤妃,看今晚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说完这些,冷怀瑾的双眼已经染上了一层让人摸不透的冷漠,手上的镯子通体血红,与外头那银妆素裹的世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只怕……好戏已经开始了。
她可不觉得刘贤妃会在三言两语间,便与她结盟成一派,只怕在这只镯子上还会大做文章呢……
把玩着刚刚才戴上手的玉镯子,颜色透亮,呈现极为罕见的血红,如若没有猜错的话,这只镯子可是天下仅此一对的血凤镯,上一世,她只听说一只在皇后的手里,一只在刘贤妃的手里。
一直躲在暗处的萧一这才闪了出来,抱拳低沉道:“主子,有何吩咐?”作为暗卫,他自然是对冷怀瑾行影不离,这一回入宫连赵楠都不能跟着来,他自然要多留一个心眼,随时保证冷怀瑾的安危了。
宫灯熄灭,只余下外间的几盏小灯,整个院子看起来一片宁静。
重新关上门,借口说自己累了,便将周遭的丫环一并遣了下去。
院子外头已经有丫头打好了宫灯,正等着刘贤妃,冷怀瑾推辞了几句,便将镯子收下了。
刘贤妃这才起身告辞,临走前还将自己手腕上戴着的玉镯子取了下来套在了冷怀瑾细嫩的手腕上。
正在这时,外头传来几声敲门声,之后刘贤妃的贴身丫头便隔着门喊了句:“娘娘,天色不早了!”
心头一阵窃喜,轻轻的在冷怀瑾的手背拍了几下,俨然已经将她当成了自己人。
“本宫也是喜爱县主的聪慧,这事本宫替你办了,只盼着他日你飞上枝头之日,给本宫一个安乐的晚年就好!”冷怀瑾这羞涩一笑,在刘贤妃看来,就好似欲拒还迎。
游戏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倒是个好主意,只怕太子殿下看不上瑾平这种粗俗之人!”她轻轻的笑了,半弯起来的乌黑眸子,将里头的幽深藏在了眼底的深处,这一趟宫中之行,还真是收获颇多呢。
重活一世,她看到的东西远比上一世要多的多,接触和了解的人,亦都让她惊诧不已呢。
若刘贤妃今日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太子赫连硕亦不是善类。
思及此处,冷怀瑾不得不对刘贤妃刮目相看。
而赫连城不同,刘贤妃即使一心一意帮助他,但他日他登帝之际,这太后的宝座,也终究不会落到自己的头上,相反,为了掩埋他过去的罪恶,刘贤妃还有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以赫连城的性子,是不会将一个熟知自己的人留到最后的。
想想,却也是合情合理的,赫连硕自幼丧母,他一旦登上帝位,辅助他的人,定当受到他的拥护。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以为刘贤妃膝下无子,早已和皇后串通一气,竟不想,她这是声东击西,在所有人都以为她死心踏地的为陈王赫连城之际,却不知她私下里真正支持的竟是太子赫连硕。
真是个好主意啊!冷怀瑾在心里失笑。
听到冷怀瑾的问题,刘贤妃已经迫不及待的将自己早已想好的方子脱口而出:“若你真有心,正好趁着在宫中的这些日子,生米煮成熟饭了,太后疼爱你,定会为你作主的!”
想来,接下来刘贤妃会告诉她一个‘攀高枝’的法子。
“哦?这婚姻大事瑾平怎能自己作主?”心中虽然已经冷冷的哼了几声,但面上却仍旧保持着局促和不安。
但是……刘贤妃却恰恰算错了,这冷怀瑾又岂是她心中所想的那种女子呢?
而太子的性情和晋王却是恰恰相反的,他温润如玉,生得翩翩不凡,将来亦有称帝的可能,若是一般女子,自然是将筹码押到太子的身上更为妥当。
女人啊,谁不知攀支高枝?谁又不想嫁个温润和善的相公,晋王粗暴,以冷怀瑾这样低等的出身嫁过去,定是讨不到好果子吃。
却见对方正蹙眉思索着,似乎在安静的掂量她这话的利弊。
见她这副模样,刘贤妃却又呵呵一笑,面容更加亲切了几分,声音也压低了:“县主不必惊慌,本宫只是觉得县主若是嫁了晋王,还不如跟了太子殿下为妙,毕竟身份摆在那里……”说到这里,刘贤妃故意顿了顿,挑眉偷偷瞧着冷怀瑾的表情变化。
想虽这般想,但冷怀瑾仍旧装作十分吃惊的抬起头来,局促不安的拉紧了刘贤妃的手,问道:“这……这可怎么办是好?”
这个消息确实让人震惊,冷怀瑾的眼珠子微微往里一缩,心头腾升起一股子不好的预感,刘贤妃怎么这般好心来给她报信,想必她这心里已经将冷怀瑾安插了一遍。
今日赫连城失策,容妃也是担心她那宝贝儿子会受牵连,若是能娶得冷怀瑾,往后安安份份的做个王爷,对于赫连战来说,也是好事一桩。
她也不是完全欺骗冷怀瑾,今儿个宴会散去之际,容妃确实私底下与太后说了几句。
她清了清嗓子,脸上的笑意尽散,换之而来的是满面的愁容,声音也随之忧伤了好几度:“哎,真是个懂得的姑娘,只可惜,怕是糟蹋了,听闻容妃已为晋王向太后求娶县主了,本宫只是觉得晋王为人鲁莽,是配不得县主的!”
刘贤妃眼珠子一转,却是暗自点头,心道,倒是个通透的,还知道自己的出身不好。
几句话,不咸不淡,尽显卑微,她早已懂得生存的道理,欲治人,必先治自己。
“贤妃娘娘笑话了,瑾平不过是一时侥幸罢了,蒙太后赏识,却也自知身份,定不敢在这宫中胡来!”她轻轻低下头,掩去眼中那抹不经意的淡漠。
在这里头定有大文章呢。
今日,刘贤妃失了董家这个羽翼,又狠心与陈王分道扬镳,在后宫中还得罪了东宫之主的司马皇后,她可不相信,刘贤妃是不经意而为之。
冷怀瑾任由刘贤妃拉着自己坐下,面上带着几分受宠若惊的羞涩,但一双幽静的眸子里没有半丝的波澜,她等着刘贤妃接下来的话。
丫环们都识趣的退了下去,能在这宫里当差的,都是些精明的人,亦都知道刘贤妃今夜来访准有些话要同瑾平县主说呢。
刘贤妃掩着唇瓣娇媚一笑,那双似乎能勾人魂魄的桃花眼微微往上一挑,上前一步便亲昵的握住了冷怀瑾的手,将她拉了起来,径直往暖呼呼的炕上走去。
“哟,县主何必如此客气,既然是太后老人家的坐上宾了,那便是本宫的贵客,住在宫里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你只管向本宫开口,本宫第一眼瞧见县主,便觉得亲切的很,往后也就别见外了!”
她早该想到刘贤妃今日会到访的,不过是被赫惊鸿刺伤了眼,才会乱了心。
身旁的丫头都如数的退到一旁,热炕上有早已准备好的精致点心和香浓四溢的茶水,冷怀瑾的嘴角微微一勾,屈膝向来人行礼:“贤妃娘娘吉祥!”
心里责怪着自己竟走了神,这一路来被人跟踪了都毫无所觉。
竟将冷怀瑾吓了一跳,她猛的回过头来,眼中早已恢复了一惯的清明。
“哟,县主倒是好福气,这间院子太后从前是给德馨住的,往后只怕要赐给县主住了!”一道娇柔的声音紧跟其后传来。
人刚进去,里头的丫环便迎了出来,想必太后一早便打算好了要留她在此,宫灯亮起来,这间幽静的院子倒显得十分的温馨,入了门,一股温暖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原来屋子里早已燃起了暖炉。
她抱歉的笑了笑,调转头来,进了那间早已收拾妥当的小院子。
她这才抬起头来,发现自己竟走了神,错过了嬷嬷原本要带她进的院子。
人已走远,但耳边却仍旧残留着德馨郡主唤赫惊鸿的那声‘哥哥’,冷风吹在脸上,使得冷怀瑾不由自主的将身上的斗蓬紧了紧,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少步,前头的嬷嬷突然定住了脚步,回转头来,轻唤了声:“县主,请往里头走!”
☆、137 贼喊抓贼、又设妙策
赫连城冷冷一笑,转身亦出了刘贤妃的寝宫。
说到这里,刘贤妃已经伸出手,杜公公急忙弯着腰,托上刘贤妃的手,小心翼翼的侍候着她转到内室。
“夜里你便知道了,本宫乏了,你先回吧!”刘贤妃虽与他结成同盟,却是不会蠢到将自己的底细全盘托出,她自然是要拿着赫连城犯罪的证据,一辈子要挟他,或者……将他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母妃的妙策是?”赫连城虽也想到了大概,却仍旧装作不解的反问道,这些年来,他一直知道这杜公公是刘贤妃的心腹,亦知道他们在这宫里害了不少人,但却不知道这杜公公还有什么奄人没有的本领。
两人的眼神交换,立即使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咱们不是还有一招么?”说到妙策,刘贤妃的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如丝媚眼瞟了一眼身旁一直立着,而不曾出过声的杜公公。
这宫里的女人,能利用便要好好的利用。
如今,皇后被禁,能靠的人,自然只有刘贤妃了。
“母妃可有妙策?”既然昨儿个失败了,那么,他们更不该退缩,趁着冷怀瑾人在宫中势单力薄,必要将她一举拿下。
再加上前不久,他旗下一位谋士曾算过,此女有母仪天下之命,起初他是不信的,如今,瞧见她日渐显露的头角,他已是不得不信了。
他深知冷怀瑾的能耐,冷昌修今日能坐到二品侍郎的位置,绝不是凭着他自己的才华,很多原因是源自他生了一个举世无双的好女儿。
他最害怕的是冷怀瑾会与太子赫连硕走在一起,他的人调查过,说是太子赫连硕与冷怀瑾私下里曾有几次交集。
如若不然,后果将不堪设想。
赫连城的眉心紧紧的拧了起来,因为连日的受挫,使得他这几日的心情都不太好,昨儿个夜里,他被迫将冷怀瑾的堂姐冷怀素带回了陈王府,因此,更加闹得不可开交,马佳敏娜差点在一气之下连夜跑回了南诏,好在最后还是劝了回来了。
对付人的招数这宫里多了去了,一招不行,还有下一招。
“本宫便不信,一个九岁的幼龄女童能有如此心机,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教她!”刘贤妃听了赫连城对冷怀瑾甚高的评价之后,双眉一横,偏不信邪道。
无奈之下,赫连城只得来到刘贤妃的宫中,再次与其商量对策。
陈王赫连城的势力再次受到打击,朝堂之上也是人心惶惶,保守臣子更加顽固,而中立臣子也对赫连城越加的失望。
次日,这‘贼喊捉贼’一事,已经传到了元庆帝的耳中,由此,他大发雷霆,当众将皇后痛骂了一顿,并罚其闭门思过数日。
想想,今儿个也是千钧一发,若不是自己疑心重,想必已经中了刘贤妃和皇后的圈套了。
冷怀瑾点了点头,对于萧一的办事效率她从来不持怀疑的态度。
冷怀瑾回到院子里,原本侍候的丫头已经换下了,如今,来得又是另一批陌生的面孔,吩咐了歇息之后,她便将所有的下人都遣散了,黑暗中,萧一压低的声音传来:“主子,按您的吩咐,果然发现刘贤妃有不妥,她手腕上竟戴了两个同样的镯子,因此我便偷偷将你的镯子换下了!”
赫惊鸿上前正想说几句,却不想又被德馨死死缠住,只得叹了一口气,急匆匆的离开了。
如今正是风头火势之际,以冷怀瑾如今的威望,要得到她和要陷害她的人,几乎持平。
待他两人走后,赫映月与马佳敏娜也相继离开了,太子临走前深深的看了冷怀瑾一眼,顿了顿脚步,轻叹了一声,提醒着:“你本不该留下来!”
若不是赫连战推了他一把,只怕他连脚步都迈不开了。
一时之间,他整个人都像是被人泼了冰水一般,好半天都动弹不得。
赫连城定定的看着冷怀瑾,他不过是想为今晚的耻辱翻牌,却不想,连带着自己的母后都被搭了进去。
说罢,冲皇后使了个眼色,便与太后身边的嬷嬷一同扶着她走进了内殿。
唇瓣一扬,一抹娇媚的笑意又染上了眼角眉梢,上前扶住太后的手臂,一手替她顺着气,劝慰道:“太后,既然是误会,自然是皆大欢喜了,这什么丢了都不要紧,最要紧的是太后的身子啊!”
而刘贤妃虽气恼没有因此扳倒冷怀瑾,却好在她一直处在暗处,因此,这事也算不到她头上来。
虽没有指名道姓的,但任谁都知道这说的自然是皇后了。
太后在宫中打滚了几十年,心中早已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气愤难平的同时,狠狠的瞪了皇后一眼,嘴里嘲讽道:“今儿个这事,哀家看是贼喊捉贼的把戏!”
与他一块搜查冷怀瑾院子的其余几名太监也都同样死去了。
便在这时,那小太监眼神一白,嘴角一团黑血吐出,整个人便倒地不起。
听到小太监的这一番话,皇后顿时醒悟,他这是要揭她们的老底了,眼神一紧,一瞬之间,整张被胭脂铺盖着的脸上便显现了恶毒之色,正要上前,却被安公公在暗中拉了一把。
他反正要死了,但总不能再害死自己的亲娘啊,想到这里,小太监的嘴张了张,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腰肢挺了起来,直直的冲冷怀瑾磕了个响头,恳求道:“求县主饶过奴才的娘亲,奴才今儿个便为县主洗冤了……”
那名小太监的身体由于冷怀瑾的几句话颤抖得更加厉害了,眼中也续了些许泪花……他只知道她娘来了京城做仆妇,却不想,竟是在冷怀瑾的府里。
只可惜……在整个慈宁宫里,除却赫惊鸿,没有一个人能猜透她的性子。
但凡了解她的人都该知道,她越是表现的童叟无欺,便越加的可怕。
说到这里,冷怀瑾的脸上更加的温和了,眼中似乎噙着善意一般,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
冷怀瑾可不顾这些,却又接着道:“我府上有一位仆婆与你十分相像,她平日常说自己的儿子在宫里当差,我见你长相与她相似就大胆猜测了,如今,你可有什么话要与你的亲娘交待?”
可不是?那小太监的身子猛的一抖,十分惊讶的抬起头来看着冷怀瑾,似乎不明白她为何会突然说起这些。
她自然要记着,只有记着上一世的事,这一世,她才能掌控住别人的软助。
当然,这些信息都是上一世残留在她脑子里的。
“且慢”,她似笑非笑的望着司马皇后,上前,挡在了禁卫军的跟前,低头瞧着那跪在原地瑟瑟发抖的几名小太监,问道:“这位公公,如若本县主没有看错的话,你便是安公公的侄子,原本是江南人,后因家境不好,就来投靠安公公了……”
说罢,禁卫军正要上前要抓人,却被冷怀瑾伸手给拦了下来。
既然事情已经败露,她又怎能留下这些活口,日后留下隐患呢?
皇后这才醒过神来,那已然气得青筋暴跳的手掌猛的挥向眼神的小太监,‘啪’的一声脆响下,殿内传来皇后愤怒的喝斥声:“真是个混帐东西,眼瞎了不成?竟害得瑾平郡主白白受辱,拉出去斩了!”
“噗……原来血凤镯是黑血玉做的,惊鸿今儿个算是见识过了!”一声半玩笑,半打趣的话凑到太后的耳边,将这个原本就混乱的局面搅得更加五味阵杂。
紧紧的咬着自己的红唇,拼尽全力才克制住自己没有惊讶过度而惹人注意。
这个女孩,她真的只有九岁的幼龄么?世人都说深宫险恶,此时在她看来,冷怀瑾要比这宫里的每一个女人都险恶。
一时之间,她看向冷怀瑾的眼神就像是见了鬼似的。
不……她明明将戏演得那般的逼真,入宫这么多年,还未有哪个妃嫔在她手下逃脱过,今日的这一切,都太过令她惊讶。
在太后的身旁,刘贤妃的脸色早已白成纸状,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想到这里,他抬头瞧着冷怀瑾的反应,这丫头似乎早已料定了结局,从始至终没有半句辨解,即使如今真相大白,她亦是淡漠的旁观着,好似这一切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立在一旁的赫惊鸿这才松了一口气,今儿个晚上,他也有疏忽,若不是被德馨缠着,他便不会错过冷怀瑾院子里的一举一动,也就不会让现在的事发生。
一时之间,整个慈宁宫中呼喊求饶声一片。
“太后娘娘,定是院子里的灯火太暗,才会看错了,求太后娘娘饶了奴婢们!”
既然连这些搜东西的小太监都承认了是自己眼拙,那么,方才口口声声指责冷怀瑾的那几名小宫女,又怎会不知该如何做呢?
齐声呼道:“太后娘娘饶命,定是这夜里灯光不好,奴才们个个眼拙,才会冤枉了瑾平郡主,还请太后娘娘饶命啊!”
未等太后责罪,那几名搜查冷怀瑾院子的小监已经颤抖着跪了下来,不住的磕着头,他们都是宫里的人精,虽说方才他们寻到的镯子确确实实是红色的,但如今,暴露在众人面前的却是黑色的,因此,他们立马改了口。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但凡是个有眼睛的都真真实实的看到了这一幕。
是啊,这哪里是什么血凤镯子,这根本就是一枚黑玉镯子,虽说亦价值不菲,但是与血凤镯子却是完全不同质地的。
“母后,这便是您的血凤镯子么?儿臣倒是好奇了,血凤镯子竟是黑色的!”随着赫映月的一声尖锐的讽刺,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里头的东西随之弹落红地毯,完好无损。
‘啊……’随着她动作的僵持,那手捧盒子的小监也吓了一跳,以至于双手开始颤抖起来,手中的盒子也不受控制般的抖落在地,发出一声极为刺耳的‘啪’声。
而就在这时,皇后那戴着华丽护甲的手指优雅的抛开了那黑木夹子,她双眼猛的一紧,原本已经酝酿好的话即将脱口而出,却在最后一刻卡在了喉咙中央。
握紧了拳头,他的胸口带起了稍为剧烈的起伏,心里在咆哮着,冷怀瑾,马上你就要跪下来求我娶你了……
赫连城似乎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冷怀瑾仍旧能对他视若无睹,原本染上的喜色,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般,即失望又不甘,却又含着几分报复的快感。
冷怀瑾没有说话,而是淡淡的视线又移了回去,重新瞧着那个原本应该摆在她房中的黑木夹子,眉心呈现淡淡的皱痕。
约摸半盏茶的功夫,大殿之上没有人说话,皇后的手缓缓的伸起,似乎在炫耀即将到来的胜利一般,她的嘴角勾着淡淡的弧度,那对画得过份夸张的双眼似乎也染上了高高在上之色。
是啊,这一世,赫连城几时在冷怀瑾的面前得意过?哪一次不是被她反握其中,步步紧逼?难得她也有不知所措的一日,他又如何能不得意呢?
冷怀瑾挑眉瞧着他,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这副冷漠的外表下难以掩饰的得意之色。
☆、138 连连打击,宫中鬼影
却是,话还未说完,几道白影闪过,竟是将赫连硕左右驾起,‘嗖’的一声,飞离了原地,而另外几道白影也冲着冷怀瑾冲了过来,似乎是想将她一同驾起来……
不管对方使的是什么花招,只要自己与赫连硕都受了重伤,别人便不会拿她如何了。
“快,在赫连硕的身上划几道伤痕,务必不要伤及其性命!”再次睁开眼,她已经将一切邪念压下,死死的让自己镇定下来。
冷怀瑾点了点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地段选的倒是极好的……
“回主子,前头是凤夕宫,皇后娘娘这会儿正幽禁,所以不能点灯火!”萧一这段时间已经将宫中的情形摸得十分熟络,因此,即使在黑暗中,他也能准确辨认方位。
“前头是什么地方?”冷怀瑾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咬着牙关问身后的萧一。
便在这时,不远处一团幽绿色撞了过来,紧接着,四面八方都闪过飘乎的白影,整个御花园周围像是被鬼怪团团围住一般。
看眼前的情形,他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而冷怀瑾的脑子也开始有些不清醒起来,她使劲的掐着自己的大腿,整个人往后退去,黑暗中萧一在身后接她接住,声音也带了几分焦急:“主子,如何才能解你的毒?”
思考之间,赫连硕已经痛苦且煎熬的抚上了冷怀瑾的手腕,整个人神智不清的朝着她靠过来,滚烫的身体似乎在灼着他,使得赫连硕拼命的拉扯着自己的衣衫,若不是浑身无力,只怕他此时已是衣不遮体了。
只怕,那幕后之人所设的局,绝不会是下药这般简单,这其中还藏着什么玄机呢?
那幕后之人早就料到冷怀瑾要去关睢宫,因此,在这半路设好了局等她。
这才发觉,那赫连硕的手腕滚烫的像是要烧着一般,瞧他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模样,八成是被人下了药,而故意放到这里来等她。
一个激灵打在身上,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急忙用手去捂鼻子,却是为时已晚,那气息已经迅速的窜进了她的五脏六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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