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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贵妻之田园有喜-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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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不禁紧紧的握了起来,心里想着,切不可让那黄管事坏了事,董婉玉于他来说,毕竟还是有几分用处的。
黄管事听了林芊芊的指责,不禁抬起头来,道:“林小姐,明明是你吩咐奴才办的,还说办好了,你还会给奴才送银子,怎的一会儿的功夫,您便不记得了吗?”
“混帐,本小姐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林芊芊已经气得暴跳了起来,上前扬起巴掌便要朝那黄管家的脸上甩过去,若不是旁人拉着,她已经失了仪态了。
众人瞧着她这泼妇般的模样,也都纷纷摇了摇头,想不到礼部尚书家的千金,竟是这样的德性。
“既然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便交给高大人处治吧,毕竟是在高大人的府上!”赫连城适时的打断了现场的混乱,一句话下来,众人也都觉得合情合理,皆准备散了场,该干嘛干嘛去。
却在这时,冷怀瑾却喊了一声:“慢着!”
说罢,她已经走到了林芊芊的面前,伸手捏起那支从黄管事身上搜出来的金钗子,递到她的面前:“这钗子不是林小姐头上的,林小姐头上的钗子还好好的插在发髻上,我想瞧一瞧在场的夫人小姐,有谁头上是没有钗子的!”
被她这么一说,众人却都反应过来,既然进来高府是经过盘查的,那么……身上必定不会带东西,这钗子自然是从头上取下来的,因此,在场的女人中,若是谁没有带钗子,便极有可能是那幕后之人。
很快,有人惊叫了起来:“董小姐和敏娜公主没有戴钗子!”
这个发现,使得所有人又重新新目光聚集在了他们的身上。
敏娜是南诏人,没有戴钗子的习惯,且众人见她几回,都不曾有钗子戴在头上,因此,所有人中,便唯剩下董婉玉头上的钗子不知去处了。
董夫人见茅头居然指向了自己的女儿,且不说这事是不是她干的,却也不能让董婉玉栽在冷怀瑾的手里,栽在这个时势十分严竣的时候,在几位皇子面前丢了脸面,将来,哪里还有飞上枝头的希望?
因此,便在众人未反应过来之际,她已经站了出来,将自己头上的钗子戴在了董婉玉的头上,扬声道:“那钗子不是婉玉的,是我的,方才来时,我在府外碰到这少年,又听他说的声泪俱下,因此,一时善心,便将他放了进来,原本以为能成就一段佳话,却不想,那少年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来,都怪我有眼无珠,改日必定去肖家登门道歉!”
董夫人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立即就想到了最合适的托词。
尽管此时说出来已经有些牵强了,但她既已认错,也表明会去肖家处理这事,那么,又与其余人有何干系?
而碍着董太傅在朝中的势力,却也没有一个人再敢指责什么,高大人更是出面圆场:“都散了去吧,董夫人也是一片善心啊,我想肖夫人也不是什么心思狭隘之人,定不会怪罪于她的!”
说的多动听?
肖三容的名声差点就这么毁了,便被董夫人随意掐出来的三言两语给挡了回去。
即便是肖家肯,冷怀瑾又怎会善罢甘休?
“舅母,三容姐,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查出真相的,亦不会放过陷害咱们的小人……”冷怀瑾上前紧紧的握着肖三容的手,语气却是不容置喙。
既然这里找不到公道,她自有能伸张公道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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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的有些晚了,让大家久等了,因为太后家里有点事,因此,明天也同样是晚上更,对不住等文的妹纸了,么么哒!
☆、124 大失阵脚,恶女设计
刘氏含着泪点了点头,自知今日高府的人有意护着董家,而太子亦是董太傅的学生,自然不会帮着肖家和冷家说些什么,这事,肖三容即便是受了委屈,却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围观的人群,三三两两的散了去,冷怀瑾与刘氏一块护在肖三容的左右,生怕她一时羞愤而想不开。
而那原本被制住而跪在地上的冷逸真,此时也被高家的人以审问为由带了下去。
冷昌修这才从人群的后头钻了出来,看到面前发生的种种,却不曾想到,那倒霉的小姐,竟是自己的亲侄女,亦是他未来的儿媳妇。
一时之间,只觉得目瞠口呆,正要走过去之际,肩膀被礼部尚书林大人重重的拍了一下:“冷大人的心胸真让人佩服,这样的女子也敢迎进门,若是换了我……是绝不会允许儿子娶这样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子,将来……定是要被人笑话的!”
他的话中,三分戏谑,七分嘲讽,说过之后,便快步的随着众人离去了。
冷昌修即使没有侧头看他们,心里却也想到了这些人丑恶的嘴脸,耳边还依稀传来众人的议论声。
这桩婚事,他早在商州的时候,便有些不满,但碍于肖家和妻子的面子上,却也一直没有出声。
毕竟有关儿子的前程,他自然想的要远一些。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冷昌修的面色自然是不好看的,心里也像是堵了一只苍蝇一般,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若是儿子回京之后,将来步入仕途,因这桩婚事,被同缭笑话,被朝廷鄙视,那么……岂不是害了儿子的一生。
想到这里,冷昌修这才抬起了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朝着那四个女人走去。
肖梅姑见他过来,急忙上前扯住他的衣袖小声道:“老爷,你怎的这时才过来,你可知道三容她……”
正想向冷昌修诉诉苦,请他一道想想办法,却不想,冷昌修似乎并不怎么想听,而是抬手制止了肖梅姑接下来要说的话,目光冷淡的朝着刘氏母女走过去。
他神情疲惫,眼中有着明显的冷漠,淡然道:“三容还好吧?”
刘氏赶紧答道:“还好,只是受了些惊讶而已!”说罢,她抬头看了一眼冷昌修的面色,心里已经疙瘩一声往下沉去。
出了这样的事,想必明儿个京城中就要传开了,若是那冷逸真一口死咬着跟肖三容有私情,加之又有三容亲手绣的荷包为证,那么……这桩罪名是坐定了,三容的名声,也是彻底的毁了。
冷逸琛如今虽说还没有功成名就,但发生了这样的事,心里又会如何想?他还是否愿意娶肖三容,已经是个迷了。
目光,唯一的希望,便是冷怀瑾有办法证明那冷逸真是故意陷害他们。
可是,证据又上哪里去找?
“爹,这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动手脚,咱们即便是为了哥哥,也一定要为三容姐讨回公道,如若不然,对咱们两家的名誉都不好!”冷怀瑾上前一步,将冷昌修那冰冷的视线给隔离了开来,似乎故意想隐藏着什么,又似乎是想试探父亲的想法,因此,她这话说的是痛心疾首,想要将冷昌修拉向与她们同一条战线的这一边。
只可惜,女人的想法和男人的想法总归是有些出入。
“就是为了你哥哥,你好自为之……”冷冷的搁下这一句之后,冷昌修竟皱着眉头,面色铁青的甩袖离去。
一时之间,现场的气氛似乎凝聚到了冰点。
就连肖梅姑也没想到丈夫居然会在这个时候甩手而去,而刘氏更是吓白了一张脸,心里只觉得沉得厉害,只有一个声音在叫嚣:这桩婚事,吹了!
而窝在她怀中的肖三容,隐忍了这般久的泪珠终是如雨般的落下,最终泣不成声!
定亲之后,她是一心一意对待冷逸琛的,心里除了他,再没有装过其他人,也正是冷逸琛对她的礼遇和体贴,最终让肖三容懂得了什么才是真爱。
他们之间虽没有许下任何承诺,但两的心里都清楚着对方的心思。
原本以为,这次冷逸琛回来,他们的情,也该有个终点了,却不想,这终点,竟不是他们彼此希望的终点,而是断情的终点。
“三容,你别急,你姑丈不过是一时气话罢了,姑姑一会回去好好说说他,你和琛哥儿的婚事不会有变的,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肖梅姑的心也酸了又酸,虽然气丈夫的不近人情,却是更气那在背后陷害使诈的人,好好的一对壁人,好好的两个家庭,便被这个人给搅得一团乱了。
冷怀瑾看着父亲已经走远的背影,心里也不好受,转头,吩咐了张全将刘氏和肖三容安全送回府去,她便打算去找高大人,原本想说服高大人将那黄管事交出来,却不想,刚走了几步,手腕便被人拽了一下,紧接着,一道力量将她扯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放手!”这世上,敢这样拉她的人,不用想也能猜到是谁。
冷怀瑾左右张望了一番,确实这里周边没有人经过,这才松了一口气,定下脚步,故意与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你不用白费心机了,没有人会帮你,那黄管事已经被高大人逐出府了,出府不久,便遭人暗杀了,如今连尸骨也找不着!”赫惊鸿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那幕后的人能在这个场合给弄出这样的事,早已做好了十全的准备。
赫惊鸿原本想在暗中帮她一把,却不想,对方的速度竟比他还要快上一步。
听了赫惊鸿的话,冷怀瑾十分的震惊,活了两世,她却一直都没有想到,董婉玉的手段竟是如此狠辣,一条一命,在她眼中,便犹如草芥,若说黄管事已经没了命,那么,替冷家做衣裳的袁家布庄,只怕也遭了殃,而那位被收买在肖三容的衣裳上做手脚的年青师傅,应该也是同黄管事的下场一样了。
“依你的意思,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我们冷家和肖家,就活该被人暗中陷害了?”虽然知道赫惊鸿不是这个意思,冷怀瑾却是止不住的去质问他,一口没处撒的气,便如数的喷在了他的身上。
咄咄逼人之际,骨子里的血液正沸腾着。
就好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让她整个人都按捺不住。
特别是父亲之前说的那些话,不是明摆着,对三容和哥哥的婚事起了异心么?
“怀瑾,你冷静一些,用你平日里的思维去解决问题,而不是冲动行事,我相信你能将其处理好!”
赫惊鸿将语气放得更软了一些,知道此时的冷怀瑾需要的并不是一个好的方法,而是他的安慰。
她坚强、聪慧,却也同样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小女孩,在赫惊鸿这里,他做不到对她放心。
就好似在所有人都依赖她的时候,他却悄悄的在背后保护着她。
“我知道了,你还是快些离开吧,以免被人瞧见了,又要惹事上身了!”冷怀瑾点了点头,情绪已经好了许多,指了指那灯火通明的地方。
虽说有萧一和赫惊鸿的暗卫在,旁人定近不了分毫,但毕竟,他失踪这么久,总归有人注意的。
赫惊鸿见她已经冷静了下来,心里也放松了一些,吩咐萧一将人看好之后,便迈着轻松庸懒的步子朝着人群走去。
那一头,赫连硕正到处寻他。
……
张全护着刘氏母女匆匆离府,众人自然视若无睹,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谁有脸面再留下来,待行到府门口,张全道了声:“肖夫人,属下去去就来!”
宴会还未结束,马车夫们自然各自寻了地方休息去,因此,府门前并未有半个人影,张全便是问了高府的护院,去前头请马车去了。
留下刘氏母女在门口等候,高府的门前,今儿个可谓是张灯结彩,红灯笼高挂,照得满堂红光,热闹喜庆的不行。
与此时,刘氏母女脸上的落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肖梅姑原本要送他们出来,刘氏却是怕再次引起大家伙的注意,因此,执意与女儿悄悄离去。
正在两人等候之时,背后一道长长的影子缓缓的朝着她们靠近。
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伴着衣料摩擦的声音,紧接着,一个丫头的声音传来:“小姐,您慢着点!”
随声回头望去,却瞧见董婉玉正摇摇摆摆的走了过来,红梅紧紧的扶着她,似乎生怕她摔着了,她脸上显出不正常的红,像是喝酒喝多了,而失了仪态的模样。
董婉玉抬头,看见刘氏母女之后,嘴角莫名其妙的勾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脚下的步子竟加快了几分,走到他们的身边时,顿了顿,满是酒气的嘴凑向肖三容的耳边,得意道:“肖小姐,你还真不愧是冷怀瑾的表姐,脸皮与她一般的厚呢,若我是你,只怕早就活不下去了,料想着,你那心上人还得被你祸害,将来戴着绿帽子,被同僚指着背脊笑话,你还真好意思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刘氏竟没想到董婉玉人后竟是如此嚣张,气得浑身发抖,本能的便要维护自己的女儿,大声喝道:“董小姐,你再胡说,便别怪我不客气了!”
董婉玉听了这话,不仅没有被她吓住,反倒大笑了起来,挑了眉看着刘氏:“肖夫人,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最清楚,我原以为女儿脸皮厚,却没想到,你这个做娘的,也是个不要脸的,养出这样的女儿,也不怕害了别人了,竟还声线凿凿,没有半丝愧疚之色,料想着,冷家少爷,这一回是要前途尽毁了,你们说,皇上还会用这样一个连妻子也管不好的男人么?”
说完后,董婉玉仰起头大笑了起来,在刘氏母女那气愤却无言以对的目光中,迈步离开了高府,纤瘦的背影,却也不似她表面上看到的那般欣喜,在红梅的搀扶下,她慢慢的竟笑出了几滴泪光来。
“我没醉,你为何要拉我?”上马车之际,红梅生怕她出丑,因此,重手拉了她一把,却没想到,董婉玉竟发起疯来,拍着红梅的身子,又哭又笑道:“没有正妃的位置,我算什么?要我为别人搭桥,我董婉玉做不到!”
红梅跟在她身边许久,却还是第一回听到董婉玉说出这种没头没脑的话来。
但毕竟是有几分了解她,因此很快就意识到董婉玉口中的那人指的是谁。
董太傅作为太子太傅,向来与太子关系最为亲密,因此,就连皇上都一心以为,他是真心实意的支持着太子,却不想,太子早在幼年之际,便向董太傅透露过不愿登基的心思,这些年来,更是从未间断过,因此,董太傅在心里早已放弃了他。
转而提点女儿多与三皇子赫连城接触。
却也因为这样,董婉玉一心以为,只要她愿意,赫连城没有理由不对她动心,这么多年来,她却也真的做到了,赫连城对她倾慕有加,从未与其他女子过多牵扯,可是……这一切,在冷怀瑾来到京城之后,都变了……
那些原本属于她的名誉、声望、男人,在一夕之间,都离她远去了。
她的财富,被一滴不剩的掏了个空,这使得董婉玉恨透了冷怀瑾,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但凡她身边的人,她都恨。
既然她斗不过冷怀瑾,她便去对付她身边的人,只要能让她难过、痛苦,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马车离开高府,一路前行,红梅撩开帘子,见周围已经安静了,这才敢小声问了句:“小姐,陈王心里还是有您的,如若不然,今儿个也不会帮您,您便先委屈着,日后再想办法对付那个南诏公主,总归一切都是您的!”
赫连城董婉玉之间的事,红梅就算不了解十分,也是了解七分。
自打他带回了南诏公主,无论是谁,心里都明白,天熹不会委屈她,赫连城更不会放弃南诏这个靠山。
“你胡说,他已经不喜欢我了,上回我的生辰,他都只是送了件平常的小玩件罢了,还没有其他公子送的名贵……”借着酒劲,董婉玉悲戚的笑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对赫连城有情,但是……这种被别人生生抢走的感觉,让她很不甘。
她不甘那唾手可得的陈王妃之位,她不甘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便这么平白无故的没了。
红梅自然也清楚,她伺候董婉玉已经三年了,知道这三年来,赫连城每一年都会在她的生辰送些十分稀奇的东西,而唯独今年,竟是半声问候也没有,更别说是惊喜了。
……
张全回来的时候,肖氏母女的表情皆有些奇怪,但作为一个下人,他亦不好多问,再加上,他的主子是冷怀瑾,而不是肖府的人,因此,便忽略了他们的异常,道了声:“肖夫人、肖小姐,该上车了!”
刘氏咬着牙,半抱着瑟瑟发抖的女儿,只觉得她浑身冰冷得厉害,连带着手脚都颤抖了起来,眼神呆若木鸡间,却又闪烁着痛苦不堪的自责。
张全默默的将他们扶上了马车,一路往肖府前去。
一路上,马车上沉默得厉害,并未有只字片语的交谈,到了肖府,张全又默默的将她们扶下马车,仍旧一声不吭,他心里正喘摸着要不要将这事报告给主子,却听那一头刚进府的刘氏尖叫了起来:“来人啊,小姐晕倒了!”
整个肖府一时之间慌乱了起来,周遭的丫头、仆妇都涌了上来,手忙脚乱的将人扶起,再急促促的往院子里送,不过多时,管事的婆子已经冲了出来,看模样,似是去请大夫了。
张全的眉心拧了拧,跳上马车,立即调转车头,重新往高府的方向去了。
肖梅姑夫妇与冷怀瑾正从府内出来,见张全火急火燎的模样,冷怀瑾的眉心轻轻一拧,示意他先将马车驶过来,有什么事路上再说。
与主人家再次道了别,又与几个一同出来的同僚及夫人寒喧了几句,冷家人这才上了马车。
肖梅姑自然看出了张全的异样,便也急切的问道:“张全,是不是肖家出了什么事了?”
方才的事,她一直放心不下,若不是刘氏执意不让她跟随,她定一早就跟着肖家回去了。
心里一想,肖三容出了这样的事,只怕第一个不愿见到的便是她这个未来的婆婆,在她面前,三容的心里只会更加的愧疚,因此,肖梅姑最后也没有坚持。
而冷昌修也因为方才被同僚笑话了几句,而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回夫人,肖小姐晕倒了,只怕是受了惊吓!”张全将方才在肖家看到的情形如实相报,一时之间,也有些疑惑,出府的时候,似乎还好好的,怎的自己去了一趟回来,那两母女便有些怪异了。
“去肖府,我要去看看表姐,这事,绝不能这般善罢甘休,如若不然,他日,我们两家人还如何在京都立足?肖冷两家原本就是一体,伤了任何一家,另一家,都是连带着受损,爹……您最好清楚一些,舅舅与您的前程是相互的,若到了这个时候,您还想不明白的话,我也不会再提点你什么了!”
冷怀瑾的声音立即冷了下来,她一声令下,张全立即调转了方向。
一番话,却也是她今晚藏在心里的话。
官场险恶,说的便是这个道理,如今的冷家势单力薄,若是没有肖家的扶持,他日,别人有的是机会制冷昌修于死地。
而肖家却不同,肖家有征北大将军做后盾,别人就算不满肖睿,却也会给将军三分颜面。
这个道理,冷怀瑾从一开始就明白,可冷昌修却一直不懂。
说罢,她已不再说话,亦不再看冷昌修,而是疲翻的闭上了双目,装作闭目养神的模样,赵楠默默的替她擦拭着那急出来的冷汗,一路亦是无语。
那一头,董婉玉刚回府,便有人秘密将冷逸真送到了董婉。
她的酒已经醒了一大半,看着面前那张方才将冷怀瑾失算的脸,她的嘴角竟勾起了诡异的笑意来。
这可是她手里的一张王牌,冷家这一次若真的能够大受打击,那么……她离成功又进了一步。
眼神一挑,红梅立即递上已经准备好的银子,交到冷逸真的手里。
“小姐说你这次办得极好,这些是给你的赏赐,记住了,这些日子哪里也不许去,若是下一回,你能再替小姐办一桩事,这辈子的容华富贵,保你享之不尽!”
红梅立即会意的将董婉玉要说的话一股脑的抛给了冷逸真。
董婉玉拣到他,也算是拣到了一张王牌了,单凭着他是冷怀瑾堂哥的身份,这个人便十分的有价值,她几乎已经想好了利用冷逸真对冷家发出的第二抬。
冷逸琛不是要回来了吗?
便等着他回来,将这祸,一块扔了过去,只怕,到时候皇上连封赏他的心情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董婉玉的笑容又加深了一些,双眼却迸射出残忍且恶毒的光来。
冷逸真接过银子,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还算满意,也不禁扬起了一丝微笑,抬起头来看着那如天仙一般的女子,起先,他是极为惊艳的,但自打他与董婉玉合作之后,他也再不敢起半分的非份之想。
这样的女子,能捧他上天,自然也能将他踩入地狱。
冷逸真绝不是愚蠢之人,却也想到,当有一日董婉玉不再需要他的帮忙时,他必定死无葬身之地,因此,他亦没有在她身上投下十分的赌注。
“谢小姐赏赐,小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小的能拣回这条命,也是多亏了小姐,因此,无论小姐叫我做什么,我都会依照小姐的吩咐去办,绝不会有半分的迟疑!”
冠冕堂皇的话,是冷逸真的拿手好戏。
他要的,自然不仅仅是几个银钱……他要更多,更多的东西,要将冷家从他身上夺走的东西都如数取回来!
☆、125 喜讯传来,噩耗将至
肖三容病了,这一回是病得异常的严重,好几日都是躺在床上渡过的,连吃喝都要下人伺候着,刘氏见到好好端端的女儿竟成了这样,心里自然难过至极,一双眼睛也几近哭瞎,只盼着肖睿早些回来,看能不能出出主意。
这事的源头,归根究底,还是肖三容心里的那块心病。
幼时做错了事,当下,却被人揪了痛脚,死抓着不放了。
肖梅姑来来回回也来看过好几回了,该劝的也劝过了,该说的也说过了,但肖三容的病,仍旧没有半分好转。
冷怀瑾坐在肖家的花厅里,与许久不见的肖子松品着茶,自打商州一别之外后,他们之间便像是隔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即使见了面,也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特别是肖子松,近来都是躲着冷怀瑾的,但凡有她去的地方,肖子松几近是不会出现的。
因此,京城中的大宴小宴,他也从未出面参与过。
如今,他待考举人,因此,更是寻了借口,整日闷在家中念书写字,压根与外界没有半分的联系。
这一回,若不是肖三容出了这样的事,只怕肖子松也不会出来露面了。
“怀瑾表妹,你有什么好法子么?”片刻之后,肖子松这才鼓起勇气,开口与冷怀瑾商量这次的事情该如何解决。
经历了这么多事,肖子松的心里早已清楚的很,冷怀瑾与他是不会再有交集了,他们之间唯一相联的,便是这层亲戚关系的身份。
若是连这一层都不在了,那么,冷怀瑾估摸着也不会再见他。
“舅母最近常常光顾袁氏织造,这事你是知道的,你去袁氏那里找到当日为三容表姐做衣裳的年轻师傅,我只知道姓江,你将他的身份背景调查清楚,若是有必要的话,强行逼供,我便不信,事情就不会有转机!”
说到这里,冷怀瑾叹了一口气,也未等肖梅姑从里头出来,便起身离开,肖子松正要送她,却见冷怀瑾抬手制止了他,脚步一顿,回头,似乎想起了什么,轻道:“大表哥,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三容姐,让她挺住,我一定会还她一个公道!”
这话,由肖子松去劝解,估摸着比冷怀瑾去说,要更有用一些,毕竟在这个节骨眼上,肖三容对肖子松这个哥哥是存在依赖的。
她如今最怕的就是她想不开,这话,也是提点着肖子松,让他提防着肖三容会暗地里做傻事。
身后的肖子松重重点了点头,心里也隐隐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天熹重名誉,这件事,估摸着经过了几日沸沸扬扬的传播,只怕已经传到了皇宫,甚至传到了皇上和太后的耳朵里,因此,这一回冷逸琛回京,只怕皇上也会因这事而在心里对冷逸琛留下一丝疙瘩。
冷怀瑾转身就出了肖府的大门,上了马车,张全立即扬鞭起步,赵楠亦神色疑重,十分严谨的压低了声音道:“小姐,顺着您的意思,二房一家已经找着了,冷昌达和李氏带着冷怀素窝在城外的一间破庙里,这几日似乎是有了银子,三人竟趁着昨儿个夜里偷溜进京城来大吃大喝了一顿!”
果真如她所料,冷逸真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京城。
既然她找不着冷逸真,那么……总归是有办法找到其他人的。
再说了,二房一家,可都是聪明人,有冷逸真一个人出面捞银子,其余人窝在幕后,随时也有撤退的机会。
这事,倒像是二房一家的所作所为。
“小姐,要不要将他们抓过来?”赵楠看着冷怀瑾的脸色,继续说道。
她便以为,冷家二房做了这种亏心事,便不能让他们好好的活着,而冷怀瑾也绝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因此,必定会对二房有所行动。
却不想,冷怀瑾的嘴角竟勾起了一丝冷笑:“留着吧,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将他们‘请’进冷府,这段时间,务必派人盯牢了!”
抓他们?岂不是便宜了他们,同样也便宜了利用二房的背后之人,她不仅要将二房推入万劫不复之地,还要给那幕后黑手一个重重的打击。
赵楠立即会意的道了声:“是”。
没过多久,冷记酒楼已经到了,冷怀瑾随着出来相迎的墨殇上了二楼的专属厢房。
这里早已经泡好了她平日里爱喝的香茶,几碟热腾腾的点心摆在桌子上,想来,墨殇早已料到她今个儿会来了。
“怀瑾,周世华这才刚走,他这些日子对周世英紧密监视下,发现了这个!”关了门,又吩咐了人在四周守着,墨殇才敢将周世华之前留下来的东西交到冷怀瑾的手上。
果真不出她所料,是一块与沉香手里相同的沉香木牌子,凑近一闻,一股淡淡的沉香木香气便扑鼻而来。
“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其他发现?”冷怀瑾点了点头,将东西握在手里,想起早前那搜进冷府的大理寺卿曾提过的书信,以及珠串上的记号之类的东西。
只怕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空穴来朝,而在天熹的京城,便有这么一批南诏的探子隐在其中。
这次南诏的敏娜公主会只身前来,南诏王必定在周遭做了十全的布蜀。
现在,她心中唯一疑惑的就是赫连城到底知不知道这些事?
“暂时还没有,但周世华可以肯定,周世英确实与南诏有牵扯,但他最近为了博取周大人的信任,只在府中吃斋念佛,不问他事!”
墨殇摇了摇头,心道,都是老狐狸,早已想好了后路,必定不会这般轻易的露出马脚。
“墨大哥,如今有一样紧要的事要差你去办,我实在想不到第二个合适的人选,希望你能帮我!”在脑海中快速的消化了周世英的事后,冷怀瑾的面色却是再次阴沉了下去,抬起看向墨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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