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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贵妻之田园有喜-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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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这里竟折腾了一天了。
    “老爷,柳妹妹可好些了?”上前,朝着冷昌修福了一福,肖梅姑不冷不热的问道,说这话的时候,她几乎是咬着牙根的,看冷昌修的眼神中,也已经隔了一块自己都看不透的亥。
    十多年的夫妻情份,就算是早前的年秀芝也不曾拆散,怎的到了京城,就变成了这样?
    越是这样想,心里便越加的酸楚着。
    冷怀瑾紧护着肖梅姑,目光亦紧紧的盯着冷昌修的面色,这个爹爹还是她心目中的爹爹么?
    “好些了,你呢?身子骨可好?”冷昌修点了点头,眼睛下面或许是因为操劳的缘固,竟有些青黑了,不过三十几岁,一日之间,也好似老了不少。
    似乎是想起早前肖梅姑也曾晕了过去,因此,冷昌修的语气也缓和了一些,已不似在肖梅姑院子里那般的咄咄逼人了。
    不过是一句随口的问候罢了,肖梅姑的心里已经软了一大半去,眼中也续了些泪珠来。
    点了点头,回道:“不碍事,已经好多了!”
    她这话刚说完,王妈妈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抢过肖梅姑的话道:“夫人,您还瞒着老爷做什么?这一日内都吐了两回血了,您如何要如此糟踏自己?”
    她的话句句恳切,几乎是哭喊出来的,却也将冷昌修吓了一跳。
    “你怎的吐血了?有没有让大夫过去瞧一瞧?”上前一步,冷昌修正要去握肖梅姑的手,却被她往后一缩,给生生的躲过了。
    不知为何,自打柳氏进了门之后,肖梅姑便不喜被他碰了。
    “大夫哪里有时间去瞧母亲?这不整日都呆在柳姨娘这里的么?”冷怀瑾抢先一步,先回答了冷昌修,语气也不乏几句冷嘲热讽。
    话虽这样说,但她的心里也酸涩着。
    想到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冷昌修居然会为了一个姨娘将肖梅姑气成这样,她的心里也是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整件事中,柳姨娘固然有错,但冷昌修就没有错么?
    听了冷怀瑾的话,冷昌修的脸上闪过一丝窘迫,眼神一低,正要起步去小厅中将那大夫请过来替肖梅姑瞧上一瞧,却不想,似水却推了门出来,急匆匆道:“老爷,不好了,姨娘伤心过度,一心寻死,老爷快些去看看吧!”
    冷昌修原本抬起的脚步,听了这话之后,却是骤然一收,未再看肖梅姑一眼,转身就进了柳沉香的屋子。
    若说肖梅姑母女还对冷昌修有着什么执念的话,在他此刻转身的背影中已经烟消云散了。
    肖梅姑轻咳了一声,眼中也冷得厉害,抬了抬手道:“我也该去看看柳妹妹了,免得传出去说我不会做人!”
    人被逼到这个地步,心里便也逐渐强大了起来,虽然她依然心疼,依然无法平静,却是……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女被欺负,而置之不理。
    既然柳沉香口口声声说是冷怀瑾推她小产,那么,她便瞧瞧,她拿什么来指责冷怀瑾。
    “娘,咱们进去!”
    冷怀瑾握着她的手,重重的朝着肖梅姑点了点头,两人一同进了柳沉香的屋子。
    外间中,几名仆妇有条不紊的准备着吃食,许是被柳沉香给推了出来,因此,就搁置在外间的案几上。
    真是琳琅满目,全是滋补的好东西。
    这些东西在肖梅姑那里都极为少见的,却不想,她一个小小的姨娘居然吃穿用度比正房还要阔气。
    冷怀瑾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一幕,那几个朴妇已经畏手畏脚的退到了一边,想到这院子还是自己出钱安置的,如今竟住上了外人,她这心里便也平静不下来。
    正在这个时候,里间中传来柳沉香尖细而悲痛的声音:“老爷,妾不活了,妾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妾也不活了,干脆死了算了,去地下陪妾的孩子好了……”
    透过被撩起的珠帘子往里看,冷昌修正拼命的拉住她,两人推推扭扭,场面好不热闹。
    肖梅姑已经迈了步子,往里走去,语气平和而冷静道:“妹妹这是要如何?进了府抬了姨娘还不够么?你还想坐上我这正房之位不是?”
    柳沉香说的句,在场的众人没有人不明白,她这是要逼着冷昌修追究责任。
    当时,她是冤枉冷怀瑾推了她一把,才至致使孩子小产的,而过后,冷昌修并没有只字片语,更别说是惩罚冷怀瑾了。
    谁都明白,若是冷昌修真的惩治了冷怀瑾,那么……她欺负姨娘,嫉妒成性的名声便会毫无疑问的传了出去。
    如此一来,早前的天熹第一才女的称号也保不住了,在京城中,也将受到大家的指责,除此之外,待她说亲之时,京城中必定没有大户人家肯要这样的女子进门主持中馈,冷怀瑾这一辈子,便算是完了。
    而肖梅姑呢,亦会被贯上教唆成凶的罪名,在京城中的夫人们之间,同样就立不了足。
    这样的罪名贯上来,冷昌修即便是休了她,也是合情合理的。
    这柳沉香的这一招,还真是狠辣着。
    “梅姑,沉香正难过着,难免说些气话,你就别添乱了!”冷昌修已经被柳沉香闹得脑袋钝痛,又听了肖梅姑的这席恶言恶语,心里自然就更不舒服,因此,没想太多,便在一个姨娘面前,低斥了起来。
    他抬头之际,却生生错过了柳沉香与似水交换眼神时,那里头的恶毒和冷漠。
    很快,在旁边伺候的似水突然放下了手中的药碗,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冷昌修的面前,扬高了声音,带着浓浓的替柳沉香伸冤的语气,道:“老爷,柳姨娘心里有苦啊,这孩子去的冤枉,他可是老爷的孩子啊,老爷得为这个孩子作主啊……”
    去的冤枉?
    这两主仆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炼得炉火纯青的。
    冷怀瑾不禁冷笑了起来:“这丫头说的没错,爹爹今儿个便替柳姨娘主持个公道吧,好还咱们娘俩一个公道!”
    说罢,赵楠已经搬了椅子,与王妈妈一同扶了肖梅姑坐下,冷怀瑾便立在她的身旁,做好了打场恶战的打算。
    与此同时,赵楠亦将张全刚刚送回来的东西交到了她的手上。
    数十名冷怀瑾属下的护院,将整个院子给团团围了起来。
    所有的灯火都点了起来,将整个院子照得恍如白昼,柳沉香震愣的看着这一切,扶住冷昌修的手双紧了紧,当着肖梅姑的面,便扑进了他的怀里,楚楚可怜道:“老爷,妾不过是个姨娘,受了委屈就算了,似乎这丫头胡言乱语,妾定会罚她的!只是……只是这孩子去的冤枉,妾心里难受罢了……”
    这场硬战真的要开始了,柳沉香的心里比谁都明白,要败坏肖梅姑母女的名声,便在这一刻了。
    只要她死守严防,谁也抓不到她的痛处,因此,柳沉香伏在冷昌修的怀里之际,嘴角却勾起了一丝冷冷的笑意。
    “既然夫人要查,便让她查个够好了,你放心,若真是怀瑾推了你,我绝不会轻饶她!”这是重生之后冷昌修第一回如此严励的训斥冷怀瑾,也是他第一回将罪名扣到冷怀瑾的头上。
    这一刻,冷怀瑾的心里,已经没有了早前的悲戚,她要的只是一个结果。
    “柳姨娘既然坦荡荡,便怪不得我不客气了!”她双手一拍,张全已经领着一名四十开外的大夫在外间候着了。
    “小姐,宫里的周御医已经请到,还请小姐明示!”
    没错,便在方才她回府之前,便让萧一去了周府,通过周家与周御医的关系,以及周家与刘贤妃的连带关系,而轻易的将宫里的周御医给请来了。
    这宫里的御医,能待在深宫大内,自然有他的本事,今儿个不管周御医诊出了什么,都将是最终的结局。
    冷昌修和柳沉香同时吃了一惊,却想不到冷怀瑾竟有这样的本事,竟能将宫里的御医给请出来,与此同时,似水亦看到了冷怀瑾手中的东西,是一串三色铜铃,这个东西,别人不识得,她却看得真真切切的,与自己家中幼弟身上戴的那一串是一模一样。
    似水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想到冷怀瑾连宫里的御医都能请出来,要对付自己那个贫困的家庭自然是轻而易举。
    再说了,她原本也不想惹事,不过是受不了柳沉香的金钱诱惑,但此时,在她家人的性命面前,似乎那些微不足道的钱银已经不足为道了。
    经过一番思量之后,似乎一咬牙,突的抓住了冷昌修的裤腿,十分坚定的喊了起来:“老爷,奴婢该死,奴婢合着柳姨娘一块来骗您,柳姨娘根本没有怀孕,她不过是服了些早来葵水的药物罢了,方才那个大夫也是收了柳姨娘的钱银,才会那般冤枉夫人和小姐的,求老爷饶命啊……”
    谁也没料到,在御医诊治之前,似水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柳沉香脸色大变,低声喝道:“似水,你胡说什么?是不是夫人和小姐威胁你?”她绝对不是蠢笨之人,事情一旦有变,她懂得如何去应付,亦懂得将责任立即推向别人。
    这般说着,眼神已经落在了肖梅姑母女的身上,眼中含泪间,更显得她楚楚可怜。
    而就在似水说了这话之后,冷昌修原本抱着她的手,微微一僵,紧接着脸色复杂的抿了抿唇,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相信哪一方。
    很好……
    冷怀瑾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丝冷笑,她的双眼如同两道利刃一般,直直的望进柳沉香的眼眸深处,从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自信与自负,使得年仅八岁的她,就好似镀上了一层金光,她便立在那里,身后却好似藏着千军万马,威力无比……
    这样的气势,使得一向擅长演戏的柳沉香也终于淡定不了了,手指不住的颤抖之际,正要拒绝被那御医诊治,耳边却传来肖梅姑的声音:“柳妹妹,待真相出来,你再说这话也不迟,周御医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若是让他白来一趟,只怕皇上那里不好交待呢,这说来,你也算是有福气的人,连皇上身边的红人,都来替你看病了,你说是不是?”
    肖梅姑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眼中对柳沉香的厌恶之色,再也压制不住。
    她居然没有怀孕,早上将她气得吐血的一幕,却是她使的小手段……她险一些就上了这小贱人的当了,差点毁了自己女儿的好名声。
    好在,如今一切都还来得及。
    是啊,周御医可是皇上身边的人,即使冷昌修被柳沉香说的软了心,却也不可能放任她将整个冷家陷入不忠不义的困境,因此,没待柳沉香反抗,冷昌修已经将她禁固了起来,而后,一家人十分恭敬的将周御医迎了进来,隔着软纱帘子,替柳沉香把起脉来。
    约摸半盏茶的功夫,周御医已经收起了诊具,面上似有温怒,出了里间,便喝斥起冷昌修来:“冷大人真是胡涂,怎能放任姨娘来陷害正房夫人和大小姐?”
    这句话,实实在在的坐实了柳沉香的罪名,将方才似水的一番话给肯定了。
    冷昌修浑身僵硬的怔在了当场,直到那周御医被冷怀瑾送至了好远一段距离,他这才翻然醒悟。
    此时,里间的柳沉香正一言不发的呆坐在床头,满脸灰败之色,身旁的似水被她掌了好几个巴掌,正后着脸低低的哭泣着。
    肖梅姑自始至终冷眼看着这一切,王妈妈紧紧护在她身前,生怕柳沉香又使什么手段。
    “来人,将柳姨娘遣送回娘家,永不接回府!”醒悟过来的冷昌修已是怒不可揭,早前,他或许对柳沉香的温柔和孱弱有着一丝痴迷,但这一刻,听了她的所作所为之后,冷昌修只觉得浑身发冷,如坠冷窟。
    这样的人,他不能留着,同时,纸是包不住火的,他若是估息了这个姨娘,只怕他妻妾不分的恶名便也传了出去。
    柳沉香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却是没有求情,只是捂着脸低低的哭泣着。
    众人便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么,不然……冷怀瑾撩开帘子进来的时候,手里却握着一块木制的牌子,冲着柳沉香扬了扬,漆黑如墨的眼神中,是一抹残忍的冷漠:“姨娘这么快就认输了么?这场戏还没有演完呢?至少……我和母亲还没有看完!”
    说罢,她勾唇一笑,看着柳沉香在看清那牌子之际,脸上骤然的转变。
    即使是方才被揭穿,她也不曾如此惊恐,可见这个牌子是她身份的像征。

☆、109 幕后黑手(二更求订)

“这是什么?”冷昌修看着那块木牌子,再瞧着柳沉香的面色,心里似乎也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想来,这个沉香还是个有背景的角色。
    冷怀瑾却是没有回答她,而是反手一握,将那木牌子拽在手心,负手而立,不紧不慢道:“柳沉香,你说你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段时日我可是好好的查过你这个人,你无父无母,在京城中亦没有祖籍,即使是府里的管事,也不知道你的生世,你说……你来冷家,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说完这话,冷怀瑾顿了顿,将目光重新投到了冷昌修的脸上,淡笑着开口:“我相信柳姨娘也不会喜欢上我这蠢笨木纳的爹爹,不过是个五品的检讨,这京城中哪样的高官没有?以你的姿色,要入高门大户,也不是什么难事呢!”
    是啊,被她这么一提醒,众人才想到,为何柳沉香非要进冷府?而且还要死赖住冷昌修。
    原本她入了府,安安份份的做个姨娘,冷府也不会亏待她。
    却是,她好似非要整垮肖梅姑母女。
    可是,以她下人的身份,即使整垮了肖梅姑母女,她也一样做不了当家主母,这样损人不利已的事,但凡是个有脑子的应该都不会这样做呢。
    除非,她是被人指使,来拆冷家的台,抑或者说是专程来陷害肖梅姑母女的。
    这样的推测让在场的众人都面面相觑,不可置信的看着柳沉香。
    “你问了我也不会说的,你又何必多费唇舌?”柳沉香冷哼了一声,即使东窗事发,即也丝毫没有悔悟之心,牙关紧咬,似乎做好了自溢的打算。
    “是吗?”冷怀瑾轻笑,扬了扬下巴,示意下人将她押上前来。
    王妈妈和赵楠立即走上前,伸手便要去捉柳沉香的手臂,她却是灵活的一闪身,逃过了两人的押解,冷眼看着这一屋子人,似乎觉得可笑至极:“想抓我?便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说罢,正要出手将王妈妈撂倒,却不想,身子忽然一软,整个人像是失重一般,往后连退了好几步,直到腿弯抵到床边,一屁股坐了下去,这才稳住了重心。
    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只觉得连呼吸都要十分用力,牙关刚要咬下舌根的位置,却是如何也使不上力。
    她惊恐的瞪圆了双眼,震惊道:“你给我下了软筋散?”
    这软筋散下的剂量绝不少,以至于,她用内力也冲不散分毫,可她方才喝过的药明明都是似水亲自熬制的,这丫头如今虽背叛了她,却也绝不可能一早就与冷怀瑾联手来陷害于她,以她观人的眼光来看,似乎定是被冷怀瑾拿捏了软肋,之后才会调转风头。
    若给她下毒的不是似水,那么……唯有这个口口声声要护着自己的冷昌修了。
    想到这里,柳沉香不可置信的侧头看向冷昌修,粗重的喘气声中,她瞧见冷昌修的脸上一片冷漠,哪里还有半分的关怀之色?
    想来,她一直在作戏,而最后死在这场戏里的,竟然是她自己。
    这个结果,真真是好笑至极。
    “柳沉香,你看看这是什么?”冷怀瑾并不否认,却也不承认,见柳沉香的眼神望向父亲,便知道她已经猜出了其中的缘由,摸出胸口的一包东西,递到柳沉香的面前。
    这是一包白色的米分末,散发出幽幽的香气,使人闻起来浑身发软,连骨头都酥麻了起来。
    便是她当日用来诱惑冷昌修的独门药米分——诱花香,药性极强,人一旦吸入,便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觉得骨子发麻,冷昌修当时会按捺不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她突然咧嘴开笑了起来,从一开始,她便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却不想,这个丫头从一开始就将她当成了戏耍的猴,她明明手握证据,却迟迟没有将她揪出来,是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揪出她幕后的那只黑手。
    说完这些,冷怀瑾又转过身,看向肖梅姑:“娘,这里头的米分末是一种极强的春药,当日柳沉香就是将这个东西抹在身上,然后才引诱了父亲,当日,她制造出假像与父亲发生苟且关系,却不想,那一日父亲伤心,吸入的药米分并不多,因此,才没有酿成大错?
    而后,她再以假孕之名,博得父亲的同情,目的便是对付咱们母女俩,如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幕后的主子便是周家大少爷周世英!”
    当说到幕后的主子之际,众人理所当然的会以为是董家的所作所为,却没想到,冷怀瑾竟道出周世英的名字。
    冷昌修这才想起,早前在平定周府的时候,冷怀瑾为救周世华,而将周世英的伪面俱拆开,以至于周家对这个儿子起了戒心,来到京城后,更是以他身子不适之名,将其关禁一年之久。
    “你们……”肖梅姑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心中是五味陈杂,不知道如何形容才好。
    足足一个月的大起大落,最后竟是这父女二人联手演的一场戏?
    她不禁嗔怪的瞪了冷怀瑾一眼,道:“你为何要瞒着我?你们真是太不像话了!”心里却实实在在的松了一口气。
    抬头之际,却正好与冷昌修的目光遥遥相望,两抹温情之中,却藏着融化的暖意。
    原来……一切都没有变。
    冷怀瑾并不道破,既然母亲认为这是一场他们父女合演的戏,便让她一直误会下去吧,或许只有这样,这个家才能保存完整。
    其实,她并不知道冷昌修的打算,这一切,都归功于萧一的侦探功牢,便在前几日,萧一发现了冷昌修书房中的软筋散,她才做了这个大胆的猜测,但真正确定冷昌修也在调查柳沉香之际,却是在方才。
    “我们不是想瞒你,不过是不想将你卷进来,却不想竟害得你……”自责的上前一步,轻轻的握住了肖梅姑的手,眼中的愧疚不言而溢,似乎有千言万语而说不出口,他憋屈的一张脸都涨红了。
    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之后,他的情怎么能说变就变呢?
    王妈妈和赵楠也相视一笑,见到主子们都和好如初了,她们亦打心底里为他们高兴着,冷府便像是一个温暖的大家庭,虽有规矩,但更多的却是人情味。
    一切都雨过天晴了,却也到了该处罪这个柳沉香的时候了。
    院子外头都守满了冷府的护院,就连王妈妈和赵楠都退到了外间,肖梅姑更是在张全的保护下回了院子,冷昌修陪着她,周御医也在院子门口等着,便是应冷怀瑾的请求,要替她娘亲医好了病,才回宫去。
    一时之间,这个阴沉沉的屋子里便只剩下冷怀瑾和柳沉香两个人。
    “你不必瞧了,不会有人杀你,也不会有人救你!”冷怀瑾抽出别在脚踝的匕首,有意无意的在油灯上烧着,双眼盯着那火焰上的刀光渐渐变成红色,这才慢悠悠的收回动作,一步一步的朝着柳沉香走去。
    这院子的里里外外,她都派了人严防把守,一般的暗卫是近不过十米内的,对于萧一的办事能力,她还是放心的。
    柳沉香便以为,她拿着刀子是要对自己动手,嘴角不禁泛起几丝冷笑:“你别费心思了,我们这种人,对疼痛有免疫,在身上割几刀子,也不会如你所愿的跪地求饶!”
    在她看来,冷怀瑾再如何厉害,也不过是个八岁的小姑娘。
    自来到冷府之后,她见到的只是一个依赖父亲,喜欢粘着肖梅姑撒娇的小姑娘,可没见着主子嘴里说的那种大魔头。
    因此,她本能的便以为,冷怀瑾的手段也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她这话,立即引来了冷怀瑾如银铃般的一阵娇笑:“尝过盐和糖的滋味么?我今天可准备了好东西让你尝,若是你尝得开心了,记得回答我几个问题,若是不开心,可以选择闭嘴,或者对我视而不见,我不会怪你的……”
    她的声音极轻,轻的就好似在叹息,配上她那娇美的笑容,在这阴沉沉的屋子里,还真让人起了几分毛骨悚然的错觉。
    柳沉香的身子本能的往后挪了挪,却不想,身上无力,根本移动不了分毫,便这么软趴趴的靠在床沿上,眼睁睁的看着冷怀瑾那烧红了的刀子,在她的身上笔划着,刀尖从她的额头一路划向脚尖,几乎路过了身上的每一个部分。
    没过多时,柳沉香的衣裳便被渗出来的血迹给打湿了。
    可她并不觉得有多疼痛,能进来冷府,她便预订了今天的结局,因此,她咬紧牙关,闭上双眼,用意念来分散自己的注意。
    一刀一刀的割刮下,她的衣裳早已破烂不堪,浑身都是横七竖八的伤口,深深浅浅,却又十分有技巧的避过了生死部位,专挑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划。
    约摸一盏茶过去了,冷怀瑾的小刀又重新插回了脚踝,双手环胸,欣赏着自己一笔一划出来的艺术品,满意的点了点头。
    “冷怀瑾,你以为在我身上划几刀我就会妥协了么?你做梦……”柳沉香笑了起来,望向冷怀瑾的目光中满是鄙夷。
    即使在她身上再划上十刀,想必她也仍旧无动于忠,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刀了结了她,免得浪费大家的时间。
    只可惜,柳沉香的笑容在瞧见冷怀瑾从怀中掏出的东西时,而生生的僵在了脸上。
    原本的笑容顷刻之间转化为了惊恐,那是一只只活生生的黑蚁,被关在透明的瓶子里,拼命的想往外爬,使人看了都觉得恶心。
    而在冷怀瑾的另一只手里,却捧着一罐子黄澄澄的蜂蜜,她正慢慢的打开罐子,一股子甜到腻的香气不由得扑鼻而来,似是长了脚似的,直呛得人浑身发甜。
    而就在柳沉香惊恐的目光中,冷怀瑾却是一点一点的将这些特浓的蜂蜜倒在了她划开的伤口上,从额头一路撒到脚尖,每一个部位都不曾放过。
    透明的瓶子被打开了一个小角,从里头钻出来一只小指大的黑蚁,那黑蚁一闻到香气,便冲着柳沉香的伤口钻了进去,连带着她的血肉合着蜂蜜一道啃食,吃得津津有味呢……
    冷怀瑾笑了笑,望向柳沉香痛苦扭曲的面容,轻道:“这府里还有谁是你的同伙?”
    以周世华那个人做事的细密程度来看,他是绝不可能只放任柳沉香这一个棋子在冷府,必定还有里应外合之人。
    若是没有猜错的话,早前的秀珠与柳沉香便是一路人。
    “不知道!”都说死鸭子嘴硬,一只小小的黑蚁自然不会失了柳沉香的底线去,因此,她咬了咬牙,冷冷的回道。
    而在这时,冷怀瑾手中的瓶子全部打开,从瓶颈开始,一只一只的往柳沉香的身上倒去,没过多时,黑漆漆的蚂蚁便爬满了她的全身,血肉模糊之际,更是有不少蚂蚁钻进了她的软肉里,鼻孔间,耳朵里……
    无所不在!
    那画面着实是既恶心,又血腥……
    柳沉香紧紧的闭着双眼和嘴巴,以免那些东西钻进去,可惜,却是徒劳无功的,没过多时,她的眼皮已经被咬开,其中一只眼中立马爬起去数目黑蚁,将一只眼球生生的啃得纹丝不剩。
    而柳沉香便是亲眼见着这些恶心的东西,将自己的眼珠啃没了,她即使再能忍,此时也已经受不住了……
    尖叫一声,呼喝道:“我说……我说……”
    话音刚落,一把盐撒下去,原本啃咬在她身上的黑蚁立即像是见了鬼似的,往早前的瓶子里涌去,没过多时,她身上的痛疼慢慢消失,余下酸酸麻麻的感觉,可当那盐粒再次融入血肉时,却又传来了新一波的刺骨之痛。
    柳沉香整个人都抽搐了起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只觉得生不如死。
    这些手法,比当初被主子训练之际的手法还要歹毒几分,这个女孩,却还真应了主子的那句,绝不是省油的灯。
    “是秀珠,还有那个叫阿九的护院!”
    话刚说完,又是一波痛疼,柳沉香终是忍不住了,用尽全身的力气爬了起来,冲着冷怀瑾苦苦求饶道:“求求你,一刀杀了我吧!”
    一刀杀了她?这才刚刚开始,她便受不了了?
    冷怀瑾的眼神骤然一冷,脑海中将她说过的那个人仔仔细细的记住了,却是并没有立即杀了她,而是将她丢到了蚁穴里,痛痛快快的尝一回连骨头也不剩的感觉。
    这夜,冷府的上空飘起了绵绵细雨,柳沉香的院子被一把大火烧了个精光,次日一早,冷家上上下下都一致对外宣称,是柳姨娘自己要点油灯,结果将整个院子都烧了。
    而那个护院,也悄无声息的在冷家消失了。
    经过了这件事后,冷怀瑾意识到,自己属下能人还太少,因此,开始在外头秘密招兵买马。
    而院子里的一众护院,也全数换成了自己的人,不仅如此,萧一还替她训练了数十名暗卫,一来用以暗中保护冷昌修夫妇,二来也好在萧一分身乏术之际,得以替补。
    而随着这庄事的完结,董婉玉的生辰也终于到了。
    肖梅姑因为身子不适,因此,这段时日都不曾出府,这一日也同样没能参与,只余冷昌修与冷怀瑾父女前去复宴。
    马车咕碌碌的行驶在宽敞的官道上,父女相对而坐,许是嫌气氛太过沉闷,冷昌修轻咳了两声,打破了沉默的局势:“怀瑾,你可还在生为父的气?”
    自打柳沉香死后,一切真相大白,即使是他们夫妻都已经冰释前嫌,而冷昌修却感觉到了女儿对他的疏离。
    每一回,他便要上前与她说上几句话时,她总能找借口离去,压根没有要与冷昌修和好的意思。
    他知道,这个女儿的心思太过细腻,自己心里的什么事都瞒不过她,只不过,他再如何出错,却也是她的父亲,况且到最后,他还是回转过来了不是吗?
    “父亲想多了,我没有生气,只要母亲的病能好,这件事,我会一直隐瞒下去!”冷怀瑾并不看她,而是似有似无的搅动着自己手中的帕子。
    眉心微微的蹙起,似乎是嫌路途太远,马车太慢了,而有些不耐烦的嘟哝了句:“怎么还没到!”
    见到这副模样,冷昌修更显惭愧起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是我糊涂,一切都是我不好,你们罚我骂我都没关系,可是,不能让这个家散了啊!”
    原来,在肖梅姑面前所演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假像,在冷怀瑾声讨柳沉香之前,张全是提前去找过冷昌修的,而那包药米分也是张全交给他的,让他下在柳沉香的药汁里,因此,才假戏真做的弄出了最后的‘联手’之说。
    这件事到底该怪谁已经说不清楚了。
    冷怀瑾一直没有将柳沉香用药物迷惑他的事说出来,诱香米分不仅有催情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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