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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贵妻之田园有喜-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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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甚至连刘家的二位长辈似乎也不可置信。
在整个商州,刘家可是出了名的高门大户,府中规矩甚多,上百年来,从未传过这种让人瞠目结舌的丑闻来。
那柳氏被推了出来,脸上的泪珠子流得更欢了,像是拼了命似的猛的摇头,不断的向刘夫人乌氏叩头求饶,但是……她的举动,对于只想求一个结局的众人来说,根本无济于事。
没有人打算让她说话。
“二弟,你说她与我有染,她便与我有染么?我要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又如何?”刘坤自然不能任人冤枉,命可以没有,做人的尊严不可以没有。
因此,他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目光与刘景相接,一时之间火光四溅。
乌氏仍旧哭丧着由人扶着倚在一旁,好似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无需再查了一般。
“大哥,你狡辨也没有用,今儿个早晨,柳姨娘身旁的小红可是亲眼瞧见你从柳姨娘的房里走出来!”刘景冷哼了一声,对于刘坤的反鹿为马,并无多大的讶异,而是眼角一挑,一名颤颤发抖的小丫头已经跪在了众人的面前。
她手上捧着一块精致的玉佩,玉佩上头赫然印着个坤字。
但凡刘府的人都知道,这两兄弟自出生起,便被刘启山赐了玉佩,这玉佩一直跟随着他们,从未离过身。
刘坤下意识的摸了一把腰间,却发现,原本佩戴着的玉佩居然不见了踪影。
他的脸色不禁‘刷’的一下全白了。
这玉佩到底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又怎么会在柳姨娘身上?
“夫人,这玉佩是今儿个一早从柳姨娘的枕头底下找出来的!”小红颤颤的将东西交到乌氏的手上,十分肯定的说道。
刘二叔与刘三叔同时上前,看着这刘家祖传的玉佩,却是和刘景身上的那块无异,很显然,这块绝不是仿造品或赝品。
这么贴身的东西,若说是被偷,那是绝不可能的。
目前唯一的可能便是刘坤送给她的。
“好个刘坤,你虽然是个庶子,但我们刘家对你可不薄,不仅将生意交给你打理,在府里,也从未亏欠过你什么,你为什么要如此污辱你父亲!”乌氏气得捶胸痛哭,向婆子扶着她,亦怒目而指。
刘二叔和刘三叔,更是气愤得额头青筋暴跳。
这样的丑事,对于刘家来说,还是头一遭。
“来人,将这柳姨娘押下去,依刘家家法处治!”刘二叔发了话,嫌恶的瞪了那被五花大绑,却始终没能说出一句话的柳姨娘,扬了手便让人给押了下去。
便在这时,刘福递上家法的木棍,交到刘二叔的手里。
刘坤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块玉佩,又看了看柳姨娘,上前一步,不甘道:“单凭一个丫头的胡说,你们凭什么冤枉我?”
这玉佩便不可能是这小红偷了去,而用来冤枉他和柳姨娘的么?
这一点,在场所有的人自然都想到了。
但是,这样的声讨却没能为刘坤讨会公道,而是给了他一个更加残酷的罪名。
乌氏突的站了起来,直指刘坤,痛惜道:“逆子,我原本想给你留一条生路,你却咄咄相逼,既然这样,那么我也没必要再念及咱们的母子之情了,这柳姨娘被查出来已怀有四个月的身孕,你敢说这不是你做的?”
乌氏的话刚说完,刘坤便喊了起来:“这确实不是我的,我刘坤若是做出这种天打雷劈的事,便让我不得好死!”
但凡刘家的人都知道,刘启山早几个月去了一趟京城,便是最近才回来的,因此,柳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也绝不可能是刘启山的。
再加上小红的证词,刘坤的罪证便像是毡板上的猪肉,怎么也逃不掉了。
想到这里,刘坤仰头大笑了起来,形似疯颠,站立不稳的后退了两大步,指着院子里的所有人,励声讥讽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算是看出来的,你们这是联合要将我刘坤致于死地,但是……这罪名我是绝对不会承认,我刘坤从未对不起刘家,从未对不起爹爹!”
既使他说的再痛心疾首,却是没有用的。
这里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人会为他说话,亦没有一个人肯为他说话。
乌氏又是一阵痛哭,没过一会儿,便扶着额头,似是伤心过度晕了过去。
刘景和向婆子将她扶回了院子。
此时的刘二叔和刘三叔,似乎已经恨不得一棍子将刘坤打死,因此,在乌氏刚出了院子之后,下人便将刘坤紧紧的盯在了那行刑的木凳上,紧接着,一棍一棍,毫不留情的棍子便砸在了刘坤的身上,从头到脚,却是没有一个遗漏的地方。
这是要将他往死里打,根本没有任何的余地啊。
待两位长辈打累了,刘坤也已是奄奄一息。
……
“主子,刘府的老爷过了,我听闻今日刘坤被抓起来了,据闻与刘老爷的死有关!”萧一从暗中走了出来,将方才在刘府查探出来的消息如实与冷怀瑾相报。
刘启山的死,与上一世并无多大出入,只是让冷怀瑾吃惊的是,这一世,竟会与刘坤扯上关系。
看来,乌氏这一回是要将刘坤彻底连根拔起了,既然将刘启山的死与刘坤扯上了关系,这便意味着,她不会让刘坤再活着出刘府。
“刘坤现在何处?”冷怀瑾点了点头,回头看着萧一,心里却在思量着,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救。
“被关在他自己的院子里,看情形,是过不了今晚了!”萧一将自己方才看到的情形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刘坤被拖进屋子的时候,浑身上下已经是血肉模糊,丢弃在屋子里的地上,亦是连爬动的力气也没有了,刘家二叔和三叔,这是要将他往死里打,根本没有给他生还的机会。
冷怀瑾思索了片刻之后,抬头看向萧一,冷声道:“你有没有把握将他从刘家神不知鬼不觉的救出来?”
萧一点头,没过多时,冷怀瑾已经唤了张全过来。
是夜,整个商州县都静谧得可怕,长胜街里除了刘家还亮着灯,传来或高或低的哭声,其他府邸都早早的关了门,熄了灯睡下了。
便在这样一个夜晚,子时一过,从刘府的后院便跑出来几个黑色的身影,在夜幕中身手敏捷的一阵跳跃之后,便消失在了长胜街。
马车上,一名早已等候多时的大夫,上前便撩开了那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男子的衣裳,待看清那伤口的错踪复杂和下手狠辣之后,亦是倒抽了一口气,紧接着,他打开医箱,开始为男子清理浑身的伤口,上药、包扎,足足折腾到天亮,这才险险松了一口气。
“命总算保住了!”大夫长呼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回头冲一直守在附近的张全道。
眼看着天就要亮了,刘家在这个时候,也该发觉了刘坤的失踪,若是要等到开城门之际再出去,怕是难逃刘家的眼线。
但今是若是不把刘坤送出去,刘家迟早会找到这里来。
“大夫,您先看着他,我去冷记酒楼找小姐商量,若是一个时辰后我还没有回来,您务必要将这个公子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张全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先去找冷怀瑾。
这个大夫是冷怀瑾从邀月楼请来的,据萧一说,是自己人,因此,将刘坤交给他,也是放心的。
原本昨天晚上冷怀瑾便安排了刘坤离开商州。
但将人救出来之后,张全却发现,刘坤已是奄奄一息了,因此,便也没作多想,连人带马车,先停在了一处偏僻之地,待到他伤势稳定下来,再作打算。
“好!”那大夫应了一声,冲张全做了个快去快回的手势,便拉了马车的帘子,将刘坤用小心的盖了起来。
张全骑了马,便往冷记赶了过去。
便在他离去不久,刘家派来搜索刘坤的人马,便查到了附近,待看见前头有一辆孤伶伶的马车时,领头的刘景神色一拧,立即调转了方向,道:“去前头查一查那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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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跟大家保证一下,太后明天晚上便会回家,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后天就会恢复万更,也会稳定好时间!
希望大家再等太后一下,么么哒!
☆、092 捉拿刘坤,计中生计
许是刘家没想过被打得只剩一口气的刘坤居然也会有力气逃跑,因此,才放下了防备,没有刻意叫人看管,谁知,天色微亮之际,下人来报,便说刘坤已不在院子里了。
当即,乌氏便命人查遍了整个刘府,居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眼看着这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又岂能善罢甘休。
眼下,刘启山已死,果酒的事一旦被揭露,刘家等同于欺君枉上,在这个时候,乌氏第一个便想到了将刘坤作为替罪羔羊,双手奉上。
原本今儿个便要在刘家祠堂里审讯刘坤,逼着他签字画押,谁知,却是算漏了一拍。
那大夫也是个机灵人,一听见响动,便静悄悄的撩吧帘子偷偷往外看,只见一队身强体壮的男子正跨着高头大马往这里赶来。
看模样,似是寻找什么东西,他心中暗暗道了声糕糟,身子一绷,回头瞧了一眼那奄奄一息的伤得不见了半条命的公子,一咬牙,钻出车厢,扬起马鞭,嘴里‘驾’了一声,双腿一夹小腹,便调转了马头,奔着那群人相反的方向急促而逃。
刘景原本就看那辆马车不对劲,那马车竟狂奔了起来,更加加重了他们的疑惑。
一行人未作多想,皆是扬鞭追了上去。
“赶车的,我家府里昨儿个夜里不见了东西,你若是瞧见了,我家少爷重重有赏,你若是再逃,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一名随从已经追到了马车附近,扬着鞭子便冲着大夫大声的吆喝了起来。
而在此时,马车中的刘坤渐渐苏醒了过来,杂嘈的响动,让他极为不适,正想爬起来一看究竟,却发现,自己浑身都疼痛得厉害,稍一动身子,就好似被人生生的撕裂了一般。
闷着气,他发出一声低呼,紧接着,车帘子被风微微撩了起来,视线却刚好落在离他还有一截距离的马背上的刘景的身上。
再观自己眼下的情形,不禁有些茫然……
这是如何回事?他不是被刘家的人打得遍体鳞伤的么?刘家二叔公和三叔公,可是说好了,次日要开祠堂,将他问罪的。
可一眨眼的功夫,自己怎的又会在一辆小油车里?
到底是谁救了他?
这般想着,又听见那随从喝了一声:“好大的胆子,我刘家的东西你也敢偷,待我们追上你,可别怕我们不客气了!”
说罢,那马鞭已经甩了起来,‘啪’的一声,毫不留情的甩在了赶车的大夫的背脊上,大夫身子一僵,吃痛的惊叫了一声后,却是咬紧了牙关,双腿再死死的往马肚子上一夹:“驾……”将马车赶得更加的急促了起来。
眼看着刘家的人已经追上来了,这一刻,刘坤的心里却沉静了下来,经过了昨日,那生不如死的一晚,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他想不通的呢?
此时的他,只想活着,好好的活着,他要活着找乌氏报仇,要活着证明自己的清白。
便在这时,刘景和身后的随从也追了上来,一行人将这辆毫不起眼的小油车团团围住,马儿受了惊吓,扬蹄嘶鸣了一声后,在原地打转,却是怎么也不肯再行前了。
大夫气恼的将马鞭一甩,跳下马车冲着几人道:“这车上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若你们执意无礼,别怕我老汉不客气了”。
说罢,便从地上拾了根粗木棍,准备与这些人决一死战。
“滚……”这老汉一看就是个没有练过武的人,因此,被刘景属下的几名随从一手便甩到了一边的地上。
刘景跳下马,一步一步的朝着那马车走了过去……
……
张全离开小树林之后,便马不停蹄的往冷记酒楼去了。
此时的冷怀瑾正在厢房里与墨殇算帐,规划在京城中买的那块地,应当如何安排更为妥当。
“我说,你父亲中举可是大事,为何你却一点儿也不上心似的!”待事情商量的差不多之际,墨殇终是松了一口气,拿起自己记下的密密麻麻的东西,皆来自他和冷怀瑾两人的意见合并,单单是看那张初稿,便让人跃跃欲试了,想必,这生意做起来,也更能让人眼前一亮呢。
挑眉,嘴角含着几分笑意的看着冷怀瑾。
这女孩,可是墨殇来到天熹国之后,见过的最奇怪的女孩。
她思绪敏捷,沉稳而老道,给人一种已修练成精的错觉,若不是自己说的那些来自现代的东西,冷怀瑾都表现出十分的迷茫来,墨殇甚至会以为,她与自己一般,都是穿越而来。
“这世上总是有许多喜悦悲伤,是早已注定的,又何须表现得太过激烈?”她亦挑眉,淡淡的看着墨殇。
方才,墨殇给她的一些提议,都十分的新颖,甚到是她前世今世,都闻所未闻的东西。
经历了重生之后,冷怀瑾总觉得自己应当比别人看得更高更远,但越是与墨殇相处,她便越是觉得自己目光浅短。
每每与他畅谈过后,都会有种心境开阔之感。
这亦是她十分珍惜墨殇这个良师益友的原因,她相信,他能成为她的同伴。
待她的恩怨了却之后,或许他们能携手共创商业之都,将生意做遍大江南北,成为天熹国第一富商。
想到这里,冷怀瑾的眼中又含了几分笑意。
墨殇摇了摇头,对于她的回答显得有些无奈,一个不过八岁的孩子,太过看透事世,也不见得是好事。
“刘家,你打算如何?”话锋一转,墨殇硬生生的将话题切到了重点之上。
刘启山平白无故去世,虽说刘家传出来是得了急症,但这理由骗得过市井小民,却又如何骗得过各商各路?
这事,只怕是另有隐情,而刘家会选择一致封闭住,便也证明这事对刘家的名誉有损。
墨殇的聪明之处,就在此处,他总能轻易的洞悉冷怀瑾的所思所想,就如同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
这一回,轮到冷怀瑾失笑了:“墨大哥,有些事知道的太多,就不怕被牵扯进来么?”
自打从隐陵中出来,墨殇与她除却生意上的事,便从未议事越界的正事,她不提,他亦聪明的不问。
而今天,他却主动问了出来,心里只怕也已经通透了。
“我早已牵扯其中,你又何须与我打哑迷呢?”借着在冷记的这些日子,墨殇也给了自己一个彻底冷静的机会,主子寻错了,是个致命的伤,若是这时再重新投靠赫惊鸿,无非是个非常莽撞的举动,莫说以赫惊鸿的脾性不会相信于他。
就连他自己,都会觉得面上无关,时刻提醒自己曾经跟错过主子。
因此,呆在冷怀瑾这里,无非是他目前唯一的选择。
他便断定了赫惊鸿不会丢下这个丫头不管,因此,只要他呆在冷怀瑾的身边,总有一天,会取得赫惊鸿的信任。
冷怀瑾噗笑了起,将桌面上的东西收拾妥当后,这才缓声道:“我身边需要一个信得过的生意人,而刘坤是上上之选,再者,借了他,更有利于将刘家整垮!”
只要刘坤不死,那么,谎报果酒之罪,便会落在乌氏母子身上。
而乌氏定又会想方设想的推到刘坤的身上,这两者相斗间,整个刘氏家族都将受到牵连,甚至于高高在上的刘贤妃!
而她的目光,却也正在此处!
“你是想挑拔刘贤妃与赫连城的关系吧?”刘贤妃膝下无子,与赫连城的生母许贵妃相交甚近,赫连城在私下里,也尊称她一声母妃,想来,两者早已勾结在一起,各有所图。
刘贤妃因为刘家在背后撑腰,因此,给赫连城的势力增强了不少,也正是这样,他才敢在暗中与太子较劲,岂图颠覆江山设计。
而上一世的冷怀瑾,便成了他用来对付太子赫连覆的棋子,出谋划策,甘愿舍身为他。
整整八年,她以为终是迎来了他的回心转意,到头来,却不过是被他视为了最忠肝义胆的棋子罢了。
冷怀瑾挑了挑眉,勾唇一笑,并未给墨殇正面的回答,脚下一迈,正要步出厢房,便见张全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
钱掌柜一见他进来,便冲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以掩护他上楼去找冷怀瑾。
“小姐,属下误了大事了!”张全人未到,声先到,抱着拳,远远便冲过去,单膝跪在了冷怀瑾的面前。
冷怀瑾一瞧见张全的脸色,已经明白过来到底出了什么事,因此,未待他将原因说出来,她已先行一步,喝道:“带路,万不能让刘家人将刘坤抓回去”
张全一看她这模样,顿时心中一阵愧疚,便是因为他昨夜的一丝妇人之仁,如今还不知道要酿下什么大祸来。
墨殇亦收拾好东西跟了出来,见到眼前的情景,亦二话不说,跟上了冷怀瑾的脚步。
钱掌柜的见人急匆匆的下来,立即机灵的让人将马车给备好了。
出了冷记之后,张全便跳上了马车,墨殇拉了冷怀瑾一把,安慰道:“莫急,兴许还有转机!”
冷怀瑾的一句话,他已经心下了然。
刘坤一定是被冷怀瑾救出来了,而此时想必是事情暴露,刘家的人正四处搜寻刘坤,张全会如此情急,定是事情已经到了千钧一发之迹。
不出半个时辰,马车已经赶到了张全今儿个早晨差大夫守住的地方,却是,并不见那马车的踪影,四周的草地都有马蹄踩过的印记,以及车轮辗过的迹痕。
张全见到这样的情形,懊恼道:“糟了,来晚了一步!”
那大夫不懂武功,单凭一人之力,如何能对付得了刘景属下众人,再说了,一旦被刘家发现,刘坤是冷怀瑾的人救走的,只要他们将人困在此处,刘家完全有能力调派卫门的人,前来协助,到时候,这事再闹到京城的刘家,连带着冷家也会遭了殃。
冷昌修初露头角,被这事一牵连,即使是日后查清楚了,仕途上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因此,刘坤万不能被刘家人救走,而她冷怀瑾,也万不能毁在这一步棋子之上。
“张全,你真是糊涂啊,小姐思虑甚深,你棋差一步,便是害了她了!”墨殇叹了一口气,冲着已经懊恼得想找个地洞钻下去的张全,火上加油的添了这么一句。
冷怀瑾的算计手段,向来是分文不差,但只要旁人稍稍迟疑,这事情,便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正在这时,冷怀瑾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竖起耳朵仔细的倾听着什么,好似在不远处,有人说话的声音。
如此想来,她脚下未闲着,跳上马车,将原先摆在马车内的两个空坛子搬到了车厢内,这才吩咐张全冲着前头发声的地方赶去。
果然,不出五百米的地方,刘景正带着一众属下,围着那辆小油车。
大夫被甩在地上,因年过半百的缘固,一时半会是起不来了。
眼看着刘景的手已经伸向了那马车的车帘子,冷怀瑾的心里一阵揪紧,本能唤道:“刘景,那是我的马车!”
若说这世上,还有谁能撼动刘景这个自幼被人捧在手心的大少爷,普天之下,非冷怀瑾莫属了。
因此,在猛然听到冷怀瑾的声音之后,刘景的手也出奇的顿了顿,回头,略带吃惊的回头看向那名正从马车上跳下来的女孩。
她……永远是那副波澜不惊,从容淡定的模样,即使这一刻,她略微焦急的声音暴露了她此时的惊恐,却丝毫不影响,她那副从骨子里传出来的让众人拜服的错觉。
这个女孩,早已是他心中无法逾越的一道坎。
“冷怀瑾!”短暂的惊讶之后,刘景很快就恢复了淡定,这二年来,他改变得太多,早已不是那个为了一点点小事,就能炸了毛的毛头小子,他已经懂得用头脑去思考问题,用心去揣测问题。
别人已经左右不了他分毫了。
即使是冷怀瑾,也一样,再也不能像初见面时那样,将他耍得团团转了。
因此,他的嘴角勾起一丝近乎残忍的笑意,手上的动作却未停下,双眼直视着冷怀瑾,猛的将那车帘子‘刷’的一声撩了开来。
他便要看看,这个女孩,在自己面前落于下风的模样,他便要看看,她如何求她去圆这个谎言。
却是,当眼神转过去之际,眼前的车厢里,却是空空如也,摆放整齐的迎枕和软榻,空间狭窄的小油车,没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一眼已经望了个尽。
“少爷,没有人!”身后的随从见刘景惊讶的半天也没缓过神来,故上前一步提醒道。
那马车里,确实是空空如也。
他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再看了一遍,却是,仍旧什么也没有……
震惊之余,他又转头去看冷怀瑾,而此时的她,已经移开了目光,将那倒在地上的老人给扶了起来,轻言细语道:“老伯,你回去一定要数落周润芝一番,若是想要果脯和酒水,便写封信回来,我让人送去便是,怎的让您一个老人家千里迢迢的赶过来,这路上若是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呢?”
那大夫亦是个十分懂脸色的,听她这么一说,忙答道:“小姐说了,冷小姐平日里生意忙,万不可再让您火上添油了!”
说罢,大夫已经由冷怀瑾扶着,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了起来。
张全这一回倒是机灵的很,与墨殇两人,一人抬了一个空坛子,便装作十分沉重的往大夫的小油车里装去。
待一切都安置妥当,冷怀瑾便说了句:“老伯,我将您送到城门口吧,这路上,您可小心着点,若是再遇上些不讲理的,记得要报官才是!”
说罢,眼角的余光微微扫了刘景一行人一眼,便顾自将那老伯扶上了车。
墨殇知遇的替他掌马鞭,一扬之下,马车已经咕碌碌的往前行走起来。
张全回过身去,已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里却又疑惑起来……刘坤受了那么重的伤,是不可能单独行走的,怎的不在那马车内呢?
刘景一行人总算回过神来,他的心里既不甘又庆幸,十分的复杂,若是刘坤真在那马车里,冷怀瑾必定要求他,那么……她便欠下了他一个人情。
庆幸的是,她没有帮着刘坤来对付他,这又使得他心中暗暗有些窃喜。
目送着那个女孩上了马车,刘景这才领着一众属下扬鞭离去。
张全见身后已经没有了刘景一行人的踪影,心里这才放下了一块石头,正想问冷怀瑾刘坤到底去了哪里,却听到马车内传来一声急切的喝斥:“调转马车,追上墨殇,务必要在城门口将他们劫住!”
张全到口的话终是没问出来,道了声:“是”,便夹着马肚子,狠狠的一鞭子抽在马背上,冲着城门口的方向疾速而去。
马车内的冷怀瑾,这才敢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心里不禁庆幸那马车的软榻之下,有一个特制的暗阁。
只要翻开那块板,人便能轻易的钻到马车的下面。
方才,若不是她及时赶到,刘景定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他跳上马车检查,无需费多大功夫,便能查探到那马车的下面的玄机。
而那时候的刘坤,便是依附在马车下头。
……
墨殇只听到车厢内一声轻微的响动,紧接着,里头便传来谈话声。
“公子,你还好吧?”大夫看着他一身的伤口已然裂开不少,心中不禁暗自心疼着,也难为了这孩子不喊不叫,还忍着巨痛依附在马车底下,随着马车车轮的转动,一颠一颇的路途中,却也加剧了他身上的疼痛。
若不是个能忍着痛的,早就恨不得一死了之了。
“我没事!”刘坤的唇瓣已经是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此时靠在软榻上,浑身的衣裳已经被血水浸湿。
“你忍着点,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帮你重新包扎!”大夫一咬牙,转过头去,不再看他浑身的伤口,只盼着这马车快些出了城门。
只要出了商州,刘家的势力便难以找到他们。
再加上萧一的里应外合,到前头好爷的地段,便万事大吉了。
墨殇听着,心里已是更加肯定自己对冷怀瑾原猜测,她……要对付赫连城。
虽不清楚她出于什么目的,但总归,她和赫连城之间,是有着让人猜不透的恩怨的。
而此时的刘景一行人,正调转马头往商州城区赶去。
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刘景手上的鞭子渐渐慢了一些,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之后恍然大悟的一拍脑袋,喝道:“该死,我竟被她的障眼法给迷惑了,那马车上明明充斥着浓烈的药味!”
若真是为了运酒,一个老伯怎会带那么多药材上路?
刘坤一定还在那马车上,只不过因为冷怀瑾的及时到来,而让他生生的疏忽了,此时想起来,只觉得自己糊涂的厉害。
“少爷,属下也觉得那马车不太对劲!”这时候,他身后的一个随从也犹豫着上前说道。
若不是刘景太过在意冷怀瑾,这几个随从早就将那马车翻了个底朝天,他们便不信,那刘坤既然逃出了刘家,竟会窝在商州城里等死,当然……出城是他此时唯一的出路。
“调转马头,追上去!”刘景一咬牙,手上的鞭子用力一甩,马儿已经飞奔着朝着城门的方向而去。
一行人紧跟其上。
☆、093 刘景反目,冷家摆宴
刘景带着一众随从像土匪进村一样,横冲直撞的朝城门口奔去!马蹄过处,杂物横飞。
一时间,马嘶人沸,街道上的行人和小贩慌乱的躲避着。
“快、快、再快点!”刘景不停的拍着马,嘴里不停的叫着。一众随从也玩命的拿鞭子抽马。
事关生死,刘景心里像是燃起了火,他很清楚,能快一分,截住刘坤的机会就多一分!
刘景打头,带着众随从一路追出了城门口,这一路都没有发现那辆马车的踪迹。
没有,居然没有!刘景心里翻腾着这几个字。
这时候,刘景的马在原地打着转,他的心中涌起了滔天巨浪。
该往哪追,如果追不上该怎么办?那样的后果,刘景压根没想过。昨儿个夜里,乌氏已经将一切都告知于他了,这欺君妄上之罪,若是没有一个人出来担着,便意味着整个刘家都将受到牵连,刘家便是彻底的完了。
没有退路了!
刘景勒住马,大声吩咐:“都给我分头追,一定要把人带回来……”,他犹豫了一下,补充到:“死活不论!”
只要能找到刘坤,即使是死了,朝廷查下来,也起码有一具尸首。
闭上双眼,刘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乌氏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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