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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贵妻之田园有喜-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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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呢?”她勾了勾唇,脑袋微微一歪,模样天真至极,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始料不及。
    “冷小姐若是有何需求,只管吩咐,我定当万死不辞!”刘坤是聪明人,短暂思量过后已然明白了冷怀瑾的意思。
    虽不知刘坤这话是真是假,但冷怀瑾却也乐得他欠自己人情。
    手指沾上那上好的茶水,轻轻的在暗沉色的香木桌子上一笔一画的写着什么。
    待刘坤看清楚,只觉得那字眼似有些眼熟——年秀芝。
    这是一个人名。
    “冷小姐是让我找出这个人?”脑海中迅速将整个商州大户人家的姓氏都过滤了一遍,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有哪一户人家是姓‘年’的,因此,他眉心微微一拧,暗示冷怀瑾这人并不在他认识的人之中。
    “据闻关家收了一个义女,是这个人么?”她眉眼一挑,风清云淡的抹去桌子上的字迹,唇角却冷沉了下来,一说起这个人,似乎从心底到灵魂都会透着一股子厌恶的味道。
    是啊,年秀芝害了冷家两世,她又怎的能容忍她安然的活下去?
    “关家?位于临县平定县的关家?但我听闻那义女是关老爷早前在外的私生女,如今死了丈夫被接回去,为了保住名声,这才称是收了义女,大户人家这样的事倒不稀奇!”刘坤有些惊讶,倒不是因为这个名字,而是因为冷怀瑾竟问起关家的事来。
    以冷家之前的环境,又如何会与关家有牵扯?
    “哦?”冷怀瑾眉心一蹙,心里微微有了几分底了,也难怪她派人到处打听,也没能查到关于年秀芝的一分一毫,原来她早已更名换姓,已不叫年秀芝了。
    “刘坤,如今你在刘家的地位已是一落千丈,你觉得你还能安稳留在刘家么?若我们合作,我保你平步青云,你觉得这笔生意合算么?”
    经过上一回的事,刘启山虽然不再追究,但外头已然将他弑杀祖母的事传得沸沸扬扬,碍于名声,刘启山不得不停止了他所负责的所有商业活动,转而由刘景接替。
    更何况,那两名下人,在押解到县衙门的途中已然身尽身亡,一切都未来得及审讯,这一切的一切,又再次将矛头指向了刘坤,使得刘坤如今在刘家是寸步难行,举步为艰。
    命虽保住了,但刘家产业,是一分一毫也轮不到他作主了。
    刘坤低头思量了一番,想起上一回被冤枉之迹冷怀瑾机智灵敏的处事态度,和临危不乱的大将之风,就连乌氏都被她逼得走投无路,最后弃甲投降,他不得不相信,她完全有这个头脑为他重塑江山。
    “好,我同意!”既然已到了山穷水尽之时,何不给自己最后一丝扭转乾坤的机会呢?
    冷怀瑾伸出手掌,‘啪’的一声,响亮的击掌声,同样也给两人打响了正式合作的口号。
    ……
    将冷记酒楼的事忙好,又结交了一个同盟,今日对于冷怀瑾来说,是高兴的一天。
    因此,夜里回到冷家果园,她一改之前对沈氏的苛刻态度,饭桌上,笑盈盈的给沈氏夹了好几道菜,吓得沈氏反倒不敢吃饭了,生怕这菜里被她下毒,自己的这条老命还没活够呢。
    这几日住在冷家果园,她可是每日吃香的喝辣的,基本忘了那苦日子的滋味了。
    就连自己两孙儿的婚事,都抛到了脑后了。
    “奶,明儿个大家伙都得了空,便送你回冷家,顺便解决大堂哥的婚事去!”她看了看父母,待得到他们的同意后,脸上便笑得更欢了。
    冷逸琛吃着吃着,总觉得冷怀瑾这几日诡异的很,她向来讨厌沈氏,怎的这几日对她这般客气起来,思来想去,只觉得背后凉风阵阵。
    看来,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啊。
    沈氏一听她这话,却是没了初来时的急切,看着满桌子的好饭好菜,自己这几日又被人伺候得像太皇太后似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哪里还愿意过那种面朝黄山背朝天的日子。
    “怀瑾啊,果园的事要紧,过几日再回去也不碍事的!”放下筷子,沈氏心虚的假笑了两声,生怕冷怀瑾真的将她赶回去。
    “奶,咱们先解决了大堂哥和大堂姐的婚事,您若是想在果园里帮忙,到时候再过来也不迟啊!”她放下筷子,笑得一脸的灿烂,完全没有一丝不悦的意思。
    就连冷昌修夫妇都看出了不妥,却又寻不出错处,只得任由她哄着沈氏。
    这一下,沈氏终于又咧开嘴笑了起来,还能回来?那敢情好,她心里一下子就做好了长期住在三房这里的打算,思量着这次回去,将家里的衣物啥的都搬过来,田地也分给大房和二房去住,鸡鸭之类的也二脆卖了,反正她往后也用不着做那些了。
    看着这诺大的果园,将来可是不愁吃穿了。
    “好好好,快些吃吧,明儿个早些起来!”沈氏笑得见牙不眼的,三两下便扒光了碗里的饭菜,一双筷子尽管肉类那里夹,见着哪一碟好吃,干脆搬到自己的面前,不客气的全倒进自己的碗里。
    饭后,沈氏由几个婆子陪着在外头纳凉,如今已是初夏了,天气也逐渐热了起来,冷家果园却因为种的果树多,到了夜里尤其的阴凉。
    冷昌修不禁数落冷怀瑾:“你怎的就答应你奶了呢?这亲事我们出面去说不合适啊!”
    那断绝书可是生效的,他若是出面去说这亲事,别人该如何看待他们三房。
    怕就怕其他侄子也依样画瓢,打着他们三房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到时候,他的名声便要毁了。
    他的名声毁了也不打紧,要紧的事,儿子和女儿过两年都该说亲了。
    好人家最看中的就是名声,定不会与这样的人家结亲的。
    “爹,我可没说要您出面去游说,我只说了解决他们的亲事,至于怎么解决,那还是他们的事,咱们只是看中亲情,重孝道,即使分了家,也出一份绵薄之力,您说是不?”她轻轻的眨着纤长的睫毛,整个人就好似灵动的小精灵,散发出狡黠和俏皮的矛盾之光。
    这么一说,倒将冷昌修夫妇给逗乐了。
    这个鬼机灵,原来竟是要为他积攒名声,来年就是乡试了,若是中了举,冷昌修便可以候补官职了,若是运气好的话,无须参加秋闱,便能入朝为官了。
    肖梅姑也乐得在她的额头上一点,嗔怪道:“原来你这几日留你奶在家里,便是为了这事?”
    冷怀瑾眨了眨眼,不置可否。
    次日一早,将果园的事安顿好,冷家一家便坐上马车,往大坑村出发了。
    沈氏还是头一次坐马车,一路上只觉得新鲜,这里瞧瞧那里看看,进了村子,她更是炫耀似的不住撩开帘子向路过的人打招呼。
    村子里大多数人都知道三房已经搬了出去,更何况,沈氏之前那么对他们,此时见到三房一家笑意盈盈的伺候沈氏回家,皆是不可置信似的在背后指指点点。
    “你们看,冷家嫂子的脸皮还真不是盖的,之前将人当牛当马的使唤,如今人家出息了,便巴着去了……”
    “是啊,按我说,冷家老三真是个厚实的,这样的娘还将宝一样供着。”
    “可不是,这孝顺的都让咱们眼馋了,若是我也生出个这样的儿子,我做梦都要笑出口水来了……”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却不是羡慕沈氏如今的风光,倒是在背地里将她的恶行痛骂了一通,又感叹了一番三房的老实和孝顺,这才散了去。
    冷怀瑾看着爹娘伺候好沈氏下了马车,嘴角的笑意也越加的深了。
    不是说要告他们一家么?她便瞧瞧沈氏日后如何去告他们……
    “娘,您回来了?”随着一声小心翼翼的问话,冷昌修夫妇抬头一看,没想到站在面前的人居然是被休弃之后,许久未见过的聂氏。
    如今的她哪里还有之前的泼辣样,整个人畏手畏尾的缩立在一旁,恭敬的将几人进正屋里,便手脚麻利的沏茶去了。
    “大伯娘是几时回来的?怎的也不通知一声,倒是将我们吓了一跳了!”冷怀瑾笑意盈盈的看着聂氏,声音中没有半分的不悦,反倒显示出一股子热络劲。
    聂氏被赶出冷家后,在娘家是受尽了白眼,十里八村的人哪一个没冲她吐过唾沫腥子,如今被沈氏接回来,哪里还敢像从前那般嚣张跋扈,知道冷怀瑾在讥讽她,她只是干笑两声,唯唯诺诺的退到一旁。
    相比之下,李氏在冷家的地位便比她高上了许多。
    人家虽然没了丈夫庇护,却仍旧活得腰肝挺直,除了那张脸上失去了光泽之外,一切倒也没什么改变的。
    冷怀素倒是长高了不少,脸上隐隐现出了一股子成熟的味道,今年她也十一了。
    冷逸林眼巴巴的瞧着冷昌修,恨不得立马求他给自己说上几句好话。
    冷怀玲窝在闺房里,已经好些日子不曾出门了,反倒是冷怀敏显得有些兴奋,或是以为冷昌修回来了,他们一家有依靠了,因此,也巴着自己能沾了光而说上一门好亲事。
    除去这些人,二房的冷逸华和冷逸真却是不在的,李氏解释道,是去李家药铺子学徒去了,众人也就没多问了。
    待半盏茶下肚,沈氏便坐不住了,急切的问道:“老三,咱们一会上那姑娘家说说,人家可是指明了要你出面呢!”
    十里八乡的,这几年来就出了这么一个秀才,有他出面,即使是里正乡绅都得给几分颜面呢。
    更何况对方只是一门小地主家的长女。
    “奶,您可别忘了,爹爹如今可是新秀才,哪里有上门跟人说事的道理,这不是自降身份么?要说也是那姑娘家派人来咱们说才是啊!”
    冷怀瑾帮意抢在冷昌修的面前将话说的亮堂了。
    如今,爹爹可是有身份的人了,抬抬身份,摆摆架子,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更何况,他们来之前,她便说明白了,爹爹是来解决事情的,而不是来做和事佬的。
    “这……”沈氏想了想,却也觉得有理,腰肝子不禁挺得笔直,心里得瑟起来,是啊,她可是生了个秀才儿子,这身份可比别人要高上一等的。
    这哪里有她上赶子去求人的道理。
    待心里被这得瑟冲晕了头脑之后,她脑子一热,竟‘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指派聂氏道:“老大媳妇,你现在去齐家,告诉他们我家秀才回来了,让他们过来一趟!”
    说罢,已是信心满满的坐下喝起茶来。
    聂氏虽觉得不妥,但如今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只得慌忙退了下去,小跑着便往那齐家去了。
    冷昌修夫妇压根不知道冷怀瑾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随她去了。
    只要无伤大雅就好。
    冷逸林心中犯疑惑,见聂氏跑了出去,再瞧瞧冷昌修面色如常,虽觉得让女方过来的事不妥,却也没敢吱声说什么。
    毕竟如今是他有求于人。
    冷怀素经过之前的事,已然改变了不少,除去冷怀瑾刚进门时,她投了一计怨恨的眼神之后,便一直低头敛目,乖巧的跟在李氏的身后。
    眼下她的手脚都不太利索了,也不指望能嫁个如意郎君,依李氏的意思,便是将她送到大户人家做个小妾,起码有人伺候,一辈子衣食无忧。
    一屋子的人一时之间都沉默了下来,大家各怀心事,各自打着小算般,直到聂氏将齐家的人请到了冷家,这才一个个‘腾腾腾’的立了起来。
    “既然是冷家秀才请人,我老齐自然没有不到的道理,但我丑话说在前头,今儿个我是看秀才的面子才过来的,你们若是再欺人太甚,我绝不会善罢甘休……”齐家当家的冷家扫了冷家一家一眼,这才舒缓了脸色看向冷昌修,两人互相道了礼,便坐下喝起茶来。
    听了齐家人的话,冷怀瑾似乎明白了大概。
    只怕这婚事不成,还另有隐情。
    “齐家老哥哥,你这话什么意思?好像我们冷家欺负你们齐家似的,你可知道咱们冷家今时不同往日了……”沈氏还惦记着方才冷怀瑾说的那些话,一拍胸脯便理直气壮的将齐老头的话给顶了回去。
    那齐家老头也是个急性子,马上横眉倒竖,不服的站了起来,与沈氏理论道:“冷家婶子,这娶孙媳妇哪里有不给礼金的道理,我家女儿可是正经人家的闺女,平日里可都是老老实实的,十里八村的说媒人也都踏破了门槛了,怎的就要白送给你们冷家了!”
    说罢,他已是气得不行,几乎就要甩袖离去。
    聂氏看这情形是又急又恼,却又实在不敢说话,这礼金原本是卖了鸡便送过去的,怎知沈氏揣着钱竟被人给骗了去,所以才闹了这一出。
    “齐老爷,先消消气,咱们坐下来慢慢说,若是有理了,我绝不会护着自家!”冷昌修心里也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
    敢情冷家人是打着他的旗号,要高攀上齐地主家的女儿。
    却又小气巴拉的连几个礼金都舍不得给。他这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对冷家人的做事风格有些无可奈何起来。
    “是啊,齐老爷请放心,我们三房和其他二房都是写了断绝书的,我爹爹不会偏坦谁的!”冷怀瑾掩嘴一笑,故意扬高了语调,将这事又重新搬了出来。
    这一下,屋子里所有人都怔住了。
    是啊,他们以为冷昌修这次回来,便是不计前嫌给他们帮忙来了,却不想……
    齐老也愣了愣,脸上渐渐涌起一股子鄙夷,再看冷昌修便带着几分同情,道:“冷秀才,也难为你了,但这事,我心意已决,还请冷家长孙不要再惦记了,这事便莫再提了!”
    “齐老爷,我给您下跪了,这孩子是个死心眼的,就是看上了您家的姑娘,怎的也劝不听,就请您成全了他吧,要什么我们都给!”聂氏终是忍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在了齐老的面前。
    如今的形势,聂氏心里是跟明镜似的,冷昌修绝不会再与他们扯上一文钱的关系。
    今儿个会回来,压根就是看在沈氏是他娘的份上。
    便在这时,院子外头一阵喧哗,紧接着,便听到冷香兰的声音传了进来:“老爷,这边请,里头正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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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 状告三房,万人观审
看来一切都安排好了,连里正都请来了,这齐老爷若是不将女儿下嫁给冷家,倒是说不过去了。
    聂氏这话说的倒也正是时候,‘什么都给……’,她能给齐家什么,这么一说,听在人的耳朵里就好似齐家贪她家的便宜似的。
    而实际上,是冷家打算占齐家的便宜。
    冷昌修已经有些看不下去了,眉心紧紧的拧了起来,若冷逸林正正经经的要娶一房媳妇,他倒是替侄子高兴。
    只不过,他们又在打些歪心思。
    岂图让齐家吞头闷头苍蝇。
    这天底下哪里有娶媳妇不出礼金的道理,亲家是里正便了不起了么?
    “哟,冷秀才回来了?”里正一进门首先便瞧见了冷昌修,毕竟有了头衔,因此,他说起话来也带着几分尊重。
    冷昌修点了点头,与里正互道了礼后,便一把将聂氏给扶了起来,脸色有些难看:“大嫂,你这说的什么话?齐家会贪图你们家什么东西?冷家原本就不如齐家,你莫再胡言乱语了!”
    他不明白为何聂氏会说出这种话来。
    但很快,沈氏就替冷昌修解了惑了。
    “老三,齐家还不是贪图咱冷家果园,如今咱老冷家也有出息了,别人便是巴着赶着要与咱们家结亲呢,这事,你还不知道吧?”
    她说的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听在冷昌修的耳朵里,却是越加的不明白起来……
    那果园可是冷怀瑾一手创建起来的,怎的就变成了‘咱们冷家果园’,即便是冷昌修夫妇也没动过果园的一分心思,他们原本就打算在果园里帮着冷怀瑾打理,待她出嫁之时,这果园仍旧是陪着她一块嫁过去的。
    所以,冷昌修一直都不太喜欢家里人插手,也更不愿意接沈氏在果园里白吃白喝,就是这个原因。
    是他自己的东西,倒也无所谓,沈氏毕竟是他的亲娘,即使拿了也是应该的。
    但这东西是怀瑾的,他可是亲眼看着冷怀瑾多么辛苦才将这个果园建成的。
    为了购买最好的苗种和移植别处枝果茂盛的成树,她不知跑了多少地方,又碰了多少钉子,最后才将果园建得颇俱规模。
    “娘,您别乱说,这果园可不是我的,它是怀瑾一手创建起来的,本当属于怀瑾!”意识到沈氏的企图,冷昌修面色一沉,声音自然而然的添了几分严励。
    可他的话却并未起到多大的作用,众人似乎都嗤之以鼻,觉得冷昌修定是不愿意让他们占便宜,才故意将事情往女儿的身上推。
    齐老爷倒是吃了一惊,说亲之前,冷家可是一路强调,冷昌修如今经营的果园是冷家的东西。
    他也是想着,冷家出了个秀才老爷,又做起了经商的生意,在这十里八乡的也算家世和环境都不错的人家。
    上门提亲的人颇多,他却挑着拣着,最后才选中了与齐家相当的冷家。
    却不想,议亲头一件事,冷家便提出了不出礼金的蛮横要求。
    这使得齐家人对这桩婚事是越发的不看好,几次三番的想要退婚,却不想,冷家人又上门去闹。
    如今,这十里八乡的都传得沸沸扬扬,几乎挨家挨户都知道齐家和冷家要结亲了。
    女儿的名声也损了。
    一想起这事,齐老爷便自责得厉害,直怪自己当初没有深入了解过,这才闹了这样的丑事出来。
    “那果园是你家闺女的?”齐老爷上前一步,十分慎重的再问了冷昌修一遍。
    若真是这样,他大可以向里正告冷家一个欺瞒之罪。
    冷昌修点了点头,毫不犹豫道:“是的,建这果园是我家闺女的主意,这段时日也是她在经营,我和内人只是搭把手罢了,将来也不会占她一分便宜的!”
    这才是一名顶天立地的父亲。
    看看那冷家果园的规模,冷昌修夫妇这做父母的都言辞诚恳,怎的到了冷家其他人的眼中,便贪婪得不像话了呢。
    “冷家婶子,你若是再纠缠不清,毁我女儿的名誉,我便不会再给冷秀才面子,直接请里正主持公道!”齐老齐了然的点了点头,颇有几分同情冷昌修的遭遇,转过脸义正言辞的看着沈氏,已经没有半分回旋的余地了。
    “这……”里正被冷香兰莫名其妙的请了过来,本也不明所以,听了他们之间的议论大概知道这事是由于沈氏夸大其词,冷家打算高攀齐家这门亲事,顺带捞些好处,而引起的。
    说起来,确实是有些匪夷所思,毕竟是书香世家,即便是落没了,却也不至于落得这般田地啊。
    正在这时,一直静默着的冷香兰突然抬起头来,直直的望向冷昌修,眼中满是对这个哥哥的愤怒之情:“三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怀瑾一个七岁大的孩子能有什么本事?你无非就是想和咱们撇清关系,故意这样说的吧?”
    她这话倒是将冷家其他人不敢说的全说了。
    沈氏立马点头同意,指着冷昌修便励声喝道:“你个不孝子,你今儿个若是再忤逆我,我便上县衙门去告你,反正你也不认我这个娘了,我又何必给你长脸呢?”
    她心里是害怕的,她怕那果园真的没他们一分好处,更怕冷昌修彻底和他们撇清关系。
    以冷家如今的现状来说,这个家已经穷困潦倒了,一大家子没了生活的来源,常常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这样的苦日子,谁都过怕了。
    倒不如拿冷昌修的名声去要挟他,使得他再乖乖听她的掌控。
    “娘,您若是要去告就告吧,我也不打算再考什么公名了!”几次三番的拿名声要挟,冷昌修已是一忍再忍。
    如今,沈氏竟将主意打到了冷怀瑾的身上,这让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一双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整张脸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
    若今天真如了沈氏的愿,将冷家果园分出来,那他还配做冷怀瑾的父亲么?
    以往都是女儿为他们撑起一片天,也该到了他为儿女撑起一片天的时候了。
    肖梅姑却是破天荒的没有反对丈夫的决定,她也不求什么,只求一家人能开心度日,将来冷逸琛取一房好媳妇,冷怀瑾嫁一个好人家,便足矣。
    因此,她默默的站到了冷昌修的身后,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里正却没想到,今儿个被儿媳妇请了来,是来处理这种破事,说来冷家近年来闹出的笑话还少了么?
    别人不知道,里正心里可是清楚的很,因此,也没多话,直接拍了拍冷昌修的肩膀道:“冷家老三,你可想好了?”
    都说男儿志在四方,若是这名声坏了,朝廷是不会再接纳他去考科举了,眼看着明年就是乡试,若是中了举,冷昌修便可以候补官员,运气好的便,便直接进京了。
    一招错,整盘毁的道理,他到底想过没有?
    “我想好了!”冷昌修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了。
    齐老爷赞许的点了点头,只觉得冷昌修为人正直,丝毫没有坦护亲人的私心,眼角的余光不禁看了看他十一岁的儿子。
    说起来,他那女儿不过十三,在天熹朝,反倒喜欢女大男少的婚配,因此,他心思一转,也没急着离去,而是上前语气平和的问了起来:“冷家老三,你家儿子今年多大了?不知可有婚配?”
    这话是完全没的拐弯莫角,一听便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而正在气头上的沈氏听了这话,头顶几乎要冒出浓烟来,跳起来便推了齐老爷一把,叉着腰喝道:“我告诉你,我冷家的大孙子没结亲,其余人都休想结亲,你便死了这条心吧!”
    齐老爷纳纳的叹了句‘可惜’,脚步已经急促的往外走,实在是无法理喻啊。
    如今,这桩婚事便算是彻底的黄了。
    大房一家恨透了冷昌修,沈氏亦恨透了冷昌修,特别是冷逸林,都长到这个岁数了,心里却是一点儿也不通透。
    “奶,您不是说要告我父亲么?你早些写好状纸,咱们也好早日上公堂!”冷怀瑾懒懒的看着众人,眼中却平静的可怕,嘴角一勾,泛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在人的眼中,甚是诡异。
    李氏母女的手紧紧的抓在了一起,两人互望了一眼,却是从头到尾没敢吱声。
    是啊,越是沉不住气,这人……便越容易被打败。
    “你……”沈氏已经是火冒三丈,瞪了冷怀瑾一眼,又转向冷昌修,就恨不得跳起来赏冷昌修几巴掌,可又奈何他如今有了秀才的头衔,可不是她说打便能打的。
    聂氏也咬紧了牙关,恨恨的看着他们一家。
    好半晌,肖梅姑拽了拽冷昌修的袖子,示意一家人该离开了。
    却不想在这个时候,沈氏竟不要脸的跟了上去,扬声道:“我往后跟你们过了,你们休想甩掉我……”
    想起冷家果园里那些可口的饭菜,每日里香浓的茶点,最要紧的是还有婆子在旁伺候着,她哪里舍得丢下这样的日子不过?
    冷昌修皱了皱眉,正想驱赶,冷怀瑾暗自拉了拉他的衣角,暗示他莫出声,自己反倒笑盈盈的转头看向沈氏,道:“奶,您自己高兴便好!”
    说罢,已经伸手将沈氏给扶上了马车,路过的邻里乡亲无人不羡慕着沈氏的好命。
    待一行人走后,李氏这才缓缓的起身,上前抚了抚聂氏的背脊,好言相劝道:“大嫂,这事你也别往心里去了,如今老三一家咱们是得罪不起的,前几日我便劝了娘,让她别去请老三出马,这下可好,这婚事是彻底的黄了……”
    她声音柔软好听,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句句刺在聂氏的心里,使得聂氏心窝子里的那把火,像是长了脚似的‘腾’的一下窜至老高。
    看了一眼正捂着脸埋头伤感的儿子,她这心里是如何也不甘心,反手一把就抓住了李氏未干过活,而显得细嫩的手,咬牙道:“二弟妹,我不甘心啊,我都跪下求他们了,怎的他们就那般狠心呀”。
    聂氏自持自己是家中的长嫂的缘固,这次回来又降低了身份,处处对三房一家低眉顺目,已经给足了脸面。
    李氏轻叹了一声,眉眼间却流溢转动,而后似思量了片刻,踌躇道:“许是欺大嫂人太善了,我倒觉得,他们既然不给你面子,你又何必给他们面子,方才娘不是说要告三叔么,便让这事闹开来……指不定咱们还能捞得一些好处!”
    借刀杀人的把戏,一向是李氏的长处。
    如今,她是越发的低调了,她也眼红三房家的果园,却是得了几次教训之后,不敢动弹了,眼下不正好是闹事的好时机么?
    让沈氏告冷昌修一个‘不孝’之罪,天熹国重孝,若是真告成了,那果园必定要归冷家所有,他们三家便都能分上一份了,何乐而不为呢?
    聂氏心思直,听了这话,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与其一无所有,倒不如放手一博。
    “我便听你的,明儿个便去找人写状纸!”双眼一瞪,聂氏已经下了决心。
    ……
    邀月楼隐蔽的后院中,一名翩翩公子正迎风而立,面容严肃专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入了神了,连后头有人进来都未觉半分。
    良久,一道剑光闪过,白影掠过后院中的花花草草,飞身旋起,在空中打了个优美的转之后,倒刺入公子的天灵穴处……
    那翩翩而立的颀长身影诡异一闪,轻而易举便躲开了来人的攻击,只手从腰间插出一记软鞭,‘哗’的一声,便准确无误的将来人的长剑卷入其中,再用力一扯。
    只闻‘哎哟……’一声低呼,呯的一声,来人已经撞入了公子的胸口,却是疼得头晕眼花,险些背过气去。
    原来他故意以真气护体,因此胸口便坚硬无比,好似铜墙铁臂。
    “主子又玩暗算这一招,不玩了,不玩了……”被撞得生疼的人此时哪里还有行刺时的强大气场,往地上一坐,小家子的嘟起嘴角,吵着嚷着,只差没在地上滚上几滚。
    都说男子女相是妖孽,这男子哪里能用男子女相来作比喻,乍一看上去,他不就是只千年狐妖么?眉眼轻挑似柳叶,面若桃花唇似点,举步轻盈身如燕,回头一笑百媚生!
    这话说的正是他。
    “漓漠,说正事!”
    赫惊鸿一回头,带着几分无奈,心里却清楚,与这厮谈什么礼仪廉耻,那跟本就是废话。
    于是干脆懒得理他,手一提,已然将人从地上提了起来,噗……的一声,便准确无误的抛向了书房的位置。
    打开、合上,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根本不带一丝让人思考的空间。
    待孙漓漠反应过来之际,屁股已经遭了殃,一张脸上龇牙咧嘴的好不精彩,正想嗔怪赫惊鸿毫不怜香惜玉,嘴唇一张,却见他正把玩着手中的金丝软鞭,似乎随时都要将他大快朵姬,因此,慌忙收了玩乐之心,从袖口掏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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