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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后记-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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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也不去,听说慎妃不去,便让刘嫔娘娘随皇上一同祈福,自己却留在宫里,想来也是提防慎妃捣鬼。”陈卿琰见又被打断,只得先回答这个问题。
    秦谖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听到了什么一起说了吧,我再不打断你。”
    陈卿琰安慰的笑一笑,表示自己并不在意,才有缓缓开口:“具体的我也没有听明白,许多都是暗语,但总的意思像是在宫里有什么布置,要等皇上离开宫后动手。”
    秦谖听了心里涌出一阵不安,皱起眉头,“她们在宫里要有什么布置?目的是什么,忽然这么一说,总觉得有些难以预料。有时候真不知道,慎妃究竟想要什么。若是知道这个,很多事情也容易一些。”
    陈卿琰听到这一句笑容倒是收敛了一些,正色道:“她们想要做什么,其实也不难猜到,如果他们和宫外的组织是一条心的话,他们不过是想要掌控这个天下。”
    “掌控天下?”秦谖有些不可置信的出声道,“莫非是疯子么。”
    “确实有这个可能,他们中不乏能人异士,也有人曾出仕过,只是都不能够一展抱负,受的拘谨太大,又看不惯官场*之风,因此对朝廷有怨气,想借由另一个平台抒发。”陈卿琰说的很随意,仿佛这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秦谖愕然点头,“若是这样,她们想要做什么,皇上离宫对他们的行动有什么好处?”
    “这我哪里知道,也许是方便行刺吧。”陈卿琰开玩笑道。
    秦谖吓了一大跳:“什么?”
    陈卿琰看自己随意说的一句话却引起秦谖这样大的反应,知道是为了皇上的缘故,不由得眼神有些黯淡,“我说笑呢,应当是没有这个可能的,皇上出宫有大批人随从,各营都要出动守卫,而沉星楼却十分珍惜手下性命,做成一件事情要尽量减少伤亡,因此应当不会这样傻的去以卵击石,再则里面虽然也有些高手,但皇宫却也不乏能人,他们是不愿意冒着个险的,毕竟这样一群疯子并不多。”陈卿琰说着笑一笑,希望可以缓解秦谖心里的紧张。
    秦谖点点头,心里却还是不能踏实下来,想起慎妃,想起自己多年前偶然遇见救下的那个女子,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的不能够安宁。
    从这日起,秦谖基本看不到慎妃出殿,基本都是葛衣浣素二人出宫奔波,也少见元黎出宫了,偶尔被乳母带出来,也仅限在琦悦殿周边活动,秦谖甚至都看不到元黎的面容,只觉得身量像是长了一些。
    直到有一日,秦谖门口的守卫忽然被撤去了一半,葛衣浣素出中安宫更加勤了,秦谖意识到或许皇上就要动身了。
    祈福,却不知是去哪里,以前从未有这个惯例,不知道慎妃要在宫里做什么,但是秦谖打定主意,无论做什么,都要想办法阻止慎妃,最好还能以此要挟太后,取消对自己的禁令抱回儿子。
    等皇上再回来,约莫就该要选秀了吧。

第二百七十七章 秘情

晚上,秦谖提笔给太后写了一封信,托陈卿琰想办法递交给太后手里,信的内容很简单,秦谖用一种毋庸置疑的口气肯定慎妃要在皇上离宫这几日有所行动,话语影影绰绰的暗示秦谖知道内情,愿助太后除慎妃,条件是太后须在皇上离宫的这些日子撤去云台殿外的所有守卫,方便自己行动。
    根据秦谖对太后的了解,这多半是可行的,因为太后对慎妃的忌惮多过对自己,除去慎妃才是当务之急,虽然她曾联合慎妃算计了自己一场,却更表明她对慎妃的忌惮。
    只要能够使太后真正的相信自己能够除去慎妃便可。
    第二日一大早,杜若就来了,看到秦谖,带着一分皮笑肉不笑的微笑。
    秦谖知道杜若是为什么来,心里稍定,太后看来是心动了,因此才会让杜若来试探自己。
    “杜若姑姑这样早来,可是找本宫有事?”秦谖笑容却是要比杜若真切几分,却还带着几分凌人的姿态,事到如今,秦谖再不愿做出以前谨言慎行伺候太后的样子,人弱被欺,太后多次算计自己,已经让秦谖生厌。
    “奴婢奉太后之命看望宜嫔娘娘,顺道伺候娘娘用早膳,太后曾经专门让奴婢去知会过内务府和御膳房,令他们对待主子不能轻心慢待,不知这些日子云台殿在吃穿用度上,可有不合规矩之处?”杜若表面十分恭敬,让人看不出这是太后身边最信任的宫婢。
    “吃穿用度,一切很好,太后娘娘费心了。”秦谖点头。
    “那就好,太后也就能够放心了。”
    正巧这时候送早膳和一天饮用盥洗水的嬷嬷太监来了,看到杜若。微微一愣,随即态度更加谦卑,捧上早膳。又命小太监将水提在惯放的地方,这才陪着笑。倒退着下去了。
    在皇上并未完全表面对秦谖态度之前,宫里人都是不敢为难宜嫔的,因此吃穿用度上,的确未敢怠慢。
    毕竟秦谖依然是宜嫔。
    杜若果然过来,亲自伺候起秦谖用早膳,秦谖也并不推辞,任由杜若为自己试毒布菜,吃的十分惬意。没有丝毫不安。
    最后,才让如镜如花收拾了,下去用她们的,杜若这才站在秦谖面前道:“太后娘娘还有几句话托奴婢询问娘娘,还望娘娘能给个方便。”
    秦谖坐在椅子上,笑容妥帖,“姑姑先坐,既然是太后相询,本宫自然是知无不言。”
    杜若短暂犹豫了下,还是依言坐下了。坐在秦谖下首位置,垂头问道:“关于宜嫔娘娘昨日给太后送去的那封信,太后有些问题想问个明白。”
    话还未说完,秦谖不由得一笑:“杜若姑姑请问,只是有些问题恕本宫也难说个明白,不然若是太后全部通晓明白了,岂不是对本宫的要求便可置之不理了?”
    杜若一听皱了皱眉头,她一向是太后身边的得力人,这么多年来宫里主子也都是对她有几分客气,而这宜嫔这般口气,杜若还真没听过。
    只是她的心思也是深如海的。默默并不计较的模样,依然宛转和言:“太后娘娘主要只是想知道两件事情。一是关于宜嫔娘娘信中的事情,娘娘有几分把握?二便是娘娘又知道慎妃究竟有什么图谋。还请千万与太后说一说,奴婢也不瞒着娘娘,太后所以留在宫里,大部分原因便是要牵制住慎妃,免得她会掀起什么波浪,可就不好办了。”
    说完杜若便抬起头,细心打量秦谖神色,秦谖只是含着笑,眼里透露出些许信心十足的光彩:“此事本宫计划已久,自然是万无一失,除非是她慎妃能得天助,否则本宫必会除她。至于后一件事,请恕本宫不能直言相告,只是宫里有个叫做小融子的小太监,太后得空不如命人好生审问一番,就可知本宫并非空穴来风,只是如今本宫行动处处受限制,还望姑姑能给太后娘娘好好提提,给本宫行个方便。本宫替太后做事也自然顺畅许多。”
    杜若看秦谖言之凿凿,不似作假,心里信了七八分,要知道宜嫔身在中安宫,与慎妃为邻,的确是有可能知道一些消息。
    看秦谖话语神色更知太后若是不拿出一些诚意,秦谖是不肯将所知尽皆相告的,因此杜若起身告辞,“奴婢明白,知道该向太后说些什么,宜嫔娘娘便在这里等消息便是。”
    秦谖点头,看杜若慢慢退了出去,心里却有些许忐忑,不知道这样会不会为自己争来一些行动的自由,方才话虽然说的满,实际上却对慎妃还未有半分计划和方法,虽然陈卿琰答应帮忙,但这么大的动静,万一得手该如何消除自己的嫌疑,显然是个极大的问题,她知道自己一方面需让太后知道是自己做的,另一方面却不能留下任何证据,否则薛茜桃就是例子,狡兔死,走狗烹,太后才能放下心来。
    下午时分,秦谖就发现门口的守卫尽数被撤了去,心里终于安下心来,云台殿门口少一个人,便是少一双眼睛,自己做事便能多一份安全。
    晚膳时,杜若又来了一趟,态度依然恭谨,“宜嫔娘娘,太后娘娘想要见您。”
    秦谖自然知道太后找自己做什么,可越是这样,秦谖却越不能去,因为她对太后也不能说出什么所以然来,她并不能够知道更多。
    想如此想,秦谖表情纹丝不动,“本宫这些日子感了风寒,怕不适宜出殿门,今趟怕是不能随杜若姑姑走了,兼之禁足在身,不可招摇过市,还望姑姑好生向太后解释本宫的难处。不过本宫不是向姑姑提过那太监小融子么,如何不去在他身上问问东西。”
    杜若苦笑一声,“不瞒娘娘,今日太后闻娘娘言,立刻将那小融子擒来,谁料他却在受万般刑罚之前,先于自尽,让太后也无可奈何,只是更加相信娘娘所言,若是心中无事,何须自尽,却实在不知道究竟和慎妃有什么勾当。”
    秦谖早料到或是这个结果,偏装出一副惊愕模样,随即叹息:“可惜,可惜,本来这次有机会将慎妃一党一网打尽。”
    杜若听了更加吃惊,心里越发确信秦谖一定是知道一些什么,偏偏身份有别,不敢强问,宜嫔不走,更不能令她强走,什么偶感风寒一听便是借口,足不出户的宜嫔哪里来的机会感上风寒。思来想去,只得先告辞回禀太后再说。
    太后听闻也是怒不可遏,冷笑道,“这宫里一个两个的,都不拿哀家当回事了,哀家这二十余年来,从皇后做起,何曾这样窝囊过。”
    杜若心里也是不甘,只是还是劝道,“太后娘娘莫生气,今日看那宜嫔神色,似乎并非夸大其词,像是真的有对付慎妃的法子,咱不如再忍一忍,等慎妃一除,先将消息瞒下不让传出,审问其他人,顺藤摸瓜摸清慎妃余党一网打尽,也好救出许爷,其次再慢慢收拾宜嫔也不迟,要知道皇上那边可是对宜嫔丧了气呢。”
    “哀家知道你的意思。”太后慢慢平复了心情,缓了语气,“哀家已经把那守卫暂时撤下,看她能搞出个什么名堂出来。”
    太后这边思虑重重,秦谖那里却也并不好受,此时正一脸震惊的看向陈卿琰,失声问道:“你说的消息可是真的?慎妃当真这么大的胆子?”
    “是真的,我是听了你的话,一直跟着小融子,看他被擒,立刻赶在太后人前面去他的住处,搜出了几封信,看了那些信的内容才知。”说罢看秦谖满脸不信,便将信拿出来给秦谖。
    看罢了其中一封信,秦谖表情灰暗下去,“只知慎妃胆大包天,却竟不知她竟敢如此胡来,当真是要里应外合,自己要做太后么,也偏她肯看重我家黎儿。”说着忽然想到什么似得,猛然道:“那皇上岂非不是危险之极?他们既然要进攻皇宫,强立黎儿和慎妃,那不是要先除去皇上才可?”
    陈卿琰看她关心模样,心里微酸,还是温和道:“真傻,把这些信全看完了不就知道他们的打算了?如今皇宫半数守卫都随着皇上一起离宫,最是薄弱,他们是要攻进皇宫,挟太后以令皇上,逼他禅位,交出军权,便伺机杀之。”
    秦谖听罢已经出了一身冷汗,捏着手里那几封信,竟顾不得去看,却听陈卿琰又悠悠开口,“非但如此,他们的势力似乎还渗透到了朝廷,沉星楼掌握京城许多生意,又兼接各地价格高昂的杀手单子,颇积了一些财富,以此贿赂京城各官,你没看那封回信,充满自信,竟然能说出朝廷过半官员都受过沉星楼的钱财,尽在掌握之中的话来,可知一斑。”
    秦谖听着听着,面色却回复了平静,仔细打开并阅读了手中的几封信后,忽然一笑:“他们这正可谓是兵行险招,富贵险中求,这对我来说,也许是天赐的良机,卿琰,你若肯帮我,便将这些信重新想办法送去沉星楼,让他们计划照旧。”

第二百七十八章 漏洞

陈卿琰闻言大骇,他原本以为现在唯一的法子只是想办法拦截这些信,好让她们接不到头,再想办法让计划作废,却想不到秦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娘娘的意思……恕卿琰有些不明白,这些人如狼似虎,若真的攻进了皇宫,只怕后果难料,娘娘三思。”
    秦谖笑一笑,“他们的计划固然是好,可是却有一个漏洞,若是让我抓住了这个漏洞,那么就有机会获得以后再难遇到的机缘。”
    “漏洞?机缘?”陈卿琰皱皱眉头,并不赞同,他知道秦谖是想要插足其中,心里有些担心。
    “漏洞就是太后,既然他们不敢和皇上直接硬对硬,而是要借由太后要挟皇上,被我们提前得知,自然要从太后下手,再则,他们计划的关键是打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让皇宫人人惊惶失措不知发生了什么,才可迅速掌握皇宫,你上次说皇上祈福去的并不远,即使如此,若让他们得逞,皇上得到消息再回援投鼠忌器,已是晚了,但是若是我们帮助太后,想办法捱到皇上回援,他们即使掌握了皇宫,却没有太后依傍,知道皇上要来,还不是依然得灰溜溜的离开。”秦谖笑着慢慢解释。
    虽然秦谖的目光里流露出自信,陈卿琰心里却还是安不下来,忍不住嗔责道:“娘娘你可真会趟浑水,那群人是好惹的么,我们哪能在他们面前保住太后?能自保已经是难得了。”
    秦谖不由得一笑:“笨蛋,我们不能力取,自然是要智斗,提前在他们进入皇宫前把太后藏匿起来。”
    秦谖之所以有这个自信是因为她知道皇宫的一处密道,这是在修建皇宫时候便设计好的。历朝历代只有皇室里位高权重的人知道,秦谖以前是皇后时候,初进皇宫。便跟着皇上探视过那密道。
    陈卿琰看秦谖语气坚决,只得叹一口气。“娘娘吩咐,卿琰无比遵命,只望娘娘能够从容而退,不受伤害。卿琰,誓死保护娘娘就是。”
    秦谖听陈卿琰竟萌了死志,心里也是感动,想起以前答应他的话,内心里却有些愧疚。她要在这次机会中为自己和元黎博一个将来,却如何能随他出宫,那固然是自己许多时候缠绵梦中的所愿,可是一朝舍弃眼前这些,又如何能够做到。
    “还有一件事,请你万万要帮我。”秦谖因为愧疚软化了语气,却知道不能不提。
    “娘娘有何话,只管吩咐卿琰就是。”陈卿琰笑一笑。
    秦谖坚定的一字一顿,“在与太后会合前,你务必要帮我趁乱。先斩了慎妃!”
    这也是秦谖最终主要的目的,一切等皇上回宫,又回到起点。自己步步惊心,又失爱子,一时半会又如何能拿下慎妃。
    只有趁乱而杀之,为多年恩怨有一个了结。
    虽然她本不想如此便宜慎妃,却也实在没有办法,儿子在此关键时期离开自己,让秦谖一时也放不下心来,若是真让他们将黎儿捧上皇位,那也是叛逆。如此,又岂会长久。最关键的是,他们父子便要早早在元黎还未知事时候。成为仇敌了。
    这或许就是慎妃花那么大代价要夺自己儿子的目的吧。
    陈卿琰这些日子比谁都知晓秦谖的心情,知道苦劝无用,只能点下头来,“卿琰,遵命。只要娘娘能够真的开心,卿琰便为娘娘手刃慎妃。”
    秦谖感激的朝陈卿琰笑了一笑,笑容里有些隐隐的担心和歉疚。这些日子她已经感受到了陈卿琰对自己未曾掩饰的关心,这般为自己命是从,再看不出来他对自己有情意,那便是假的。
    而他未尝不是慢慢走入自己的心,很多时候诀别的话语在腹中酝酿出了许多个轮回,却割舍不掉每日对他的期盼,此事过后,她与他最后,却要如何收尾。
    叹一口气,回过神来,陈卿琰已经离去了,望着渐渐凉透的茶盏和他早已离去的后窗,秦谖心里忽然生出了无处排遣的忧郁惆怅之感。
    他本该如闲云野鹤,去留随意,却先是为了他的师父入宫行刺,后又为着自己留在宫里。囚禁他的并不是这皇宫一个侍卫的身份,而是自己。
    一轮弯月在天际遥遥与这土地相望,看透人世沧桑,无情而永恒。
    第二日中午,秦谖才用过午膳,在房内休憩,陈卿琰便越窗而来,秦谖看到,知道定是有急事,忙起身去锁紧了房门。
    “怎么这时候过来,大白天的,也不怕被人发现。”锁好门后秦谖不由得出声问道,放低了声音。
    “这时候来自然是有事相告,他们的行动就定在今晚。”陈卿琰语气里并未有许多情绪,依旧如常。
    秦谖心却是一跳,接着有一种恐慌侵入肺腑的麻痹感,虽然自己早有应对对策,却无疑是险到极点,今夜,有着诸多变数,自己纵然有十分的打算,却并不知道是不是有十分的运数。
    “你是如何知道的?”镇定了心神,秦谖问道。
    陈卿琰坐下,就着秦谖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秦谖皱皱眉头,终是没有出声。
    一杯水尽,陈卿琰这才开口,“昨日我是去找了沉星楼一个相熟的朋友,他本以为我死了,自然是吃了一惊,后来我便诓他自己是宫里的内应,他也信了,毕竟不是这个组织的头目之一,谁又清楚一共有多少内应呢。我看他不对自己生疑,便试探的说道小融子自尽,这些信未能及时送出来,不知道会不会对计划有影响,他全无防备下便对卿琰说了真话,行动便在今晚,这些信并非只有一封,宫里的线人也不知只有小融子一个。”
    秦谖点头,看来这是确切的消息了,又想起陈卿琰,不由得担心,“他既知道你未死,若是和别人说了,你岂不是危险?”
    陈卿琰看到秦谖关心自己,心里一暖,温声道:“放心,我对他说了我想办法在侍卫所做线人,万万不能与别人说,否则一个行差就错,就难逃死厄了。”他知道轻重厉害,也是不会乱说话的人。
    秦谖点点头,但愿今日过后能把这个组织一网打尽,陈卿琰到时候纵然出宫,也没有可以拘束他的人了。
    “我先去侍卫所,能不能捱到皇上来就要靠这唯一一支反抗力量了,我会想办法透露些讯息,袁鹤总领虽然走了,副总领还在。下午我会尽早来,早早藏匿在你宫里,行事也方便些。”陈卿琰长身而起,最后嘱托道。
    秦谖知道他是关心自己的安全,笑着应了,送陈卿琰出门,陈卿琰小心翼翼看了眼四周,确定无人在意后,才翩然飞出,离开了秦谖的视线。
    秦谖叹了口气,再一次在心里确定了一下今晚的打算,先诛慎妃,再护太后,最后藏匿起来,等待皇上回援。
    这其中必然有许多凶险和难以预料之处,但愿今夜过后,一切有个分晓。
    再想起自己的儿子元黎,心里还有许多放心不下,索性坐在桌前,拿出笔墨,铺展开宣纸,提笔写道:“
    吾儿元黎:
    你看到这封信时候,想来已经慢慢知事成人,只恨娘亲不能在你身边,守护于你,问及余身,也不得不恨。
    此时此刻,你身边口口声声的母妃是谁呢?
    本宫不求你记得还有本宫这一个母妃,亲身的娘亲,只是有几句话千万嘱咐你,首先要正心,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俯仰不愧作于天地。其次要正行,不落人于口舌,光明磊落。最后勿忘正性。日后无论属于你的道路是何,你都是皇长子,要为众皇子公主做表率。
    除此更要孝敬皇上,你小时候他对你百般疼爱,日后无论你们父子有什么矛盾,都勿忘初心,娘亲不能陪你,真正与你血脉紧密相连的只有你的父皇。
    娘亲不能够陪你身边,时时刻刻护佑于你,你的路只能靠你自己去谋,去走,若有一个万一,持此信去找刘嫔娘娘,她定会助你。
    愿吾儿,一切顺遂。
    宜嫔秦谖,亲笔”
    写完这封信,秦谖的心里也是一派通明,有一个念头也从她心里衍生而来,无论如何,都要除去慎妃,抱走元黎,若路上遇到困难,便将黎儿托付给陈卿琰,凭他的轻功和武艺,没有自己的拖累,一定可以护佑他至密道。
    想到这里,秦谖心里微微安定下来。
    离日暮还有许多时辰,困意已无,秦谖不知如何打发这段时光,遂将平日喜爱珍视的一些玩意书籍等收集起来,锁进柜子,以免晚上的人趁乱洗劫。
    随后让如镜如花陪她在中安宫随意走走,外面春光明丽,一派和谐安宁的味道,宫里一向如此,如此年华,未必不是一种寂寞,有个可以去憎恶算计的人,或许也是一种只得去感恩的事情。
    今天与这之前或者以后的任何一天,在表面上,都没有什么不同。

第二百七十九章 探儿

又望了一眼琦悦殿,秦谖的目光很深,带着很强烈的感情,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秦谖耳边隐隐约约的传来黎儿的哭声。
    “听,是不是黎儿哭了。”秦谖紧张的问向一旁的如镜如花。
    如镜如花倾耳仔细听,脸上有些茫然,相互对视一眼,才道:“主子是不是听错了,我们倒是没听到。”
    秦谖再听时候,又什么都听不到了,不由得叹了口气,孩子不在自己身边,秦谖的心总是提着,唯恐黎儿受什么委屈,虽然知道慎妃不敢拿黎儿如何,毕竟皇上和太后都看着呢。
    “黎儿,再等等母妃,今晚母妃就将你带回来。”秦谖心里对着琦悦殿的方向默念一句后,终于转身回云台殿。
    下午,秦谖一直在屋里焦灼的等着陈卿琰,陈卿琰果然如约而来,背后带着一个包袱。
    秦谖见了不由笑道,“你以为晚上是要做什么去来着?倒是带着包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要带我私奔。”话一说出口秦谖就有些后悔,同时发觉自己定是心里将这个可能考虑多次了,才不由得在玩笑里说出来。
    陈卿琰倒是并未在意,解释道:“我带了两套宫女的服侍,你嫔位的服侍有些显眼,为了避免祸端。”
    秦谖听了不禁乐了,“看来你是女的扮上瘾了,想再扮一次宫女?”
    陈卿琰听了不由得苦笑一声,“这说的是哪里话,另一套是备着以防万一的,或许可以给太后用。”
    秦谖恍然,收起促狭的笑意,感叹陈卿琰的确考虑周密。
    “他们今晚约莫会什么时候动手?”秦谖开始考虑这个目前来说最严肃要紧的问题。一颗心依然砰砰直跳,十分不安。
    “这个倒是没问,生怕他们起疑。不过想来应该是日暮时分吧,所有人警惕最低的时候。也是门口侍卫换班的时候。”陈卿琰仔细考虑着答道。
    秦谖点点头,“那慎妃那边,我们便在晚膳时分去吧,那时候接近日暮了,我们需要抢在他们进宫前,但也不能间隔太远,以免惹出别的祸端。”
    陈卿琰思忖了一会,抬头问道:“琦悦殿那么多宫人呢。总不能都杀尽了,他们那么多张嘴那么多双眼睛,会任由我们动手?动手后他们又会如何在皇上面前放过你。”
    秦谖笑一笑:“我早就想明白了,要么是慎妃被乱军错杀,可保琦悦殿全殿上下,要么是慎妃勾结外敌,意欲谋反,畏罪自杀,这样一来,全殿都会跟着他陪葬。是非曲直。全由他们定,毕竟我身上还带着那几份信,我还有你。”说完。秦谖抬头朝陈卿琰十分**的露出笑颜,**并非是刻意营造的气氛,是秦谖在此时全心全意的信任陈卿琰。
    陈卿琰感受到了秦谖对自己的信任,沉甸甸的,依然让陈卿琰觉出踏实的感觉,被自己所牵所念的女人信任,对任何人而言,都是一种难得的福气。
    秦谖脑海里忽然浮现出皇上的面孔,顿时有种做错事的感觉。忙起身对陈卿琰道,“你先在这里坐着。我出去嘱咐如镜如花几句话。”
    陈卿琰并不介意,笑一笑让秦谖出去了。秦谖出门,让众人都坐在自己面前,看着如镜等人还有小陶子的面孔,秦谖心里竟有了几分依依不舍,毕竟这么多年来的朝夕相处,随即心里振作起来,安慰自己不会出事的,一些都有所规划。
    “你们跟本宫,有一段年头了,这些年也让本宫看清了一些事,比如李辉的事情,可是本宫一直没有在你们面前提,一是怕你们伤感,二是怕你们气愤,到如今,本宫也是看淡了,今日,本宫要和你们说一些话。”说了这么多,秦谖心里生出不详之感,仿佛是诀别一般,这样一想,心里不由的一梗,停顿了一下。
    众人极少看秦谖是这般郑重,都不由得收敛了表情,仔细听秦谖。
    秦谖调整了下心情,笑一笑才道:“不说这些废话了,本宫有事要与你们说,今晚,这个宫里,不大安稳,会发生大事,本宫不能在这里陪你们,你们早早熄了灯,都睡在一处作伴,小陶子也到殿里来,不要单独出去,无论听到任何响动,都不要出门。”
    小陶子首先叫道:“会发生什么大事?娘娘既然知晓,就该呆在这云台殿随我们一处啊,我们也会保护娘娘,娘娘还要去哪里?”
    几个人也是听得云里雾里,齐抬头等待秦谖的回答。
    秦谖感受到他们的关心,心里一暖,温声道:“今晚对本宫来说很重要,对你们来说也很重要,这些日子让你们陪着本宫吃了不少苦,本宫都知道,也许今晚过后,一切都会有所不同。”
    随即秦谖看了看她们的脸色,忽然道:“你们就没有想过更多么,只是在这宫里当一个区区宫女,太监,人生何其无味。”
    如镜等人抬头,愕然看向秦谖,心里微微发怔。
    “也许今晚过后,黎儿会回到大家身边,而本宫也会,入主坤宁宫,或许这一夕之间,你们便是人上人。”秦谖声音里带了几分从容与傲气。
    这样的傲气让哑然无语的众人竟生不出轻视和可笑的感觉,甚至油然而生出一种渴望和激动,仿佛入主坤宁宫已经是近在眼前的事情。
    她们都知道入住坤宁宫意味着什么。
    秦谖起身,点头笑道:“我一会要出去,你们谁都不要多问,记住我刚才说出的话。”秦谖转换了语气,又继续与大家你我相称,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施施然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外面,送晚膳的姑姑敲响了云台殿的大门,日头偏西,正待下沉。
    秦谖回到房间,却见陈卿琰已经换上了一套太监的服饰,愣了一愣,竟是出奇意外的搭配,脸庞清秀并不显出不对称来,秦谖想到若是将心里实话说出,定会让陈卿琰面容大变,一想,倒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陈卿琰也有些窘迫,不复以往的从容淡定,急急道:“笑什么,一会可是有许多事要做的,该动身了吧。”
    秦谖点点头,“等送膳的姑姑走了我们便出发。”
    陈卿琰面容里多了几分担忧,“到时候你千万躲在我后面,葛衣浣素两人都是有些功夫在身的,包括慎妃,也不是省油的灯。”
    秦谖闻言一愣,但决意已下无可更改,更多的是对陈卿琰的信任,“跟着你,我自然放心些。”
    陈卿琰听了,脸上担忧之色褪了几分,冲秦谖笑了一笑,笑容里少了平日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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