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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后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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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乐听了更急:“莫非真的是有人算计?那你可得赶快告诉皇上,皇上一定不会纵容此人的。”
  秦谖扶额,自己以前身边的都是这么直心眼的,怎么告诉皇上,这无凭无据的,人都死了,皇上哪里会相信,还有可能被人反咬一口。心里想着,嘴里说出来的却是:“是不是人算计也说不定,不过幸好我也没什么损伤,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长乐听了只好不情愿的作罢,一面又道:“还好没事,皇上没仔细和我说,我也没敢问,以为你受了什么委屈皇上才要晋贵人呢。”长乐本来心里是要替秦谖开心的,可是又想堂堂的皇后娘娘,如今却只是个宜贵人,心里还是闷闷不乐。
  秦谖知道长乐想法,但碍着如镜如花在也不好说什么,便让长乐先回去了,免得惹人怀疑。
  长乐临走复又回头,:“听皇上说了晚上要招贵人侍寝,贵认可要提前准备好了。”秦谖答应着送了长乐出去。
  下午,栖鸾殿又热闹起来,免不了众人送了贺礼来恭贺。宫里的女人们,终究事少人闲,无怪平白会生出不少是非来。
  刘晴也同薛茜竹姐妹一起来了,只是这次来与前几日来时候的心情十分不同,上次来还是为了恭喜秦谖侍寝,可刘晴也并未太多羡慕,想自己也会有那么一天的,不过先后之别而已,可这次来是为了祝贺秦谖晋贵人,自己以前一直在她面前自称做姐姐,可如今自己还只是个没有封号没有侍寝的贵人,而秦谖不但侍寝了,还晋了位分,到底是好胜的年轻气性,再说不羡慕那可是假的。
  

第二十八章 姐妹
更新时间2014…3…18 23:35:54  字数:2064

 不只刘晴,薛茜竹心里也是暗自不忿,想她秦谖何德何能,不过是个小门小户出身罢了,长得也不算出挑,怎么什么好事都轮着她?自然这些心思都被压在心底,见了秦谖,都是一团姐妹亲和的神气。
  刘晴脸上笑容得体,“妹妹最近喜事不断,这栖鸾殿当真是个好地方,我们多来些,也好沾沾福气。”仿佛是不经意的,将以前姐姐的自称省了,语气多了一份生疏。
  秦谖哪里听不出来,主动去握着刘晴的手,笑着:“哪有什么福气,妹妹最大的福气便是有你们这群好姐姐。姐姐们也别取笑妹妹了。”刘晴看秦谖语气真挚,面上稍温和了。
  薛茜竹在一旁也开口,表情里是化不开的笑意:“如今妹妹都被晋了宜贵人,这福气,妹妹不稀罕,姐姐们可是羡慕的很,妹妹若真的顾及姐妹情分,好歹也向皇上提提,让皇上心里还记着我们。”
  一旁的薛茜桃看姐姐说得直白,怕秦谖难堪,在一旁悄悄拉了拉薛茜竹的袖子,薛茜竹只做不知,笑盈盈的看着秦谖。
  秦谖心底冷笑一声,这薛茜竹果然是有心的,还想着让自己去引荐,痴人说梦!面上依然暖如春风,“妹妹哪敢不记着姐姐们,只是在皇上面前妹妹连说话的地都没有,皇上对妹妹从来没有好脸色。”说着,自伤似的叹了口气,又说道:“饶是如此,妹妹记着当初姐姐们对妹妹的襄助之情,还是向皇上提了几位姐姐,皇上反倒怪了妹妹我多事。哎,说起来,还是我没用。在皇上面前说话没有半点分量。”
  刘晴一直以来受太后喜爱,也听太后隐晦的提过皇上钟情先皇后冷落宫里其他嫔妃的事,便想秦谖说的自然是不假,再加上太后对自己许诺过,知道侍寝的事只在早晚,因此心里并不像薛茜竹那样着急,又生性直率良善,虽然心里有些嫉妒皇上对秦谖青眼,但看秦谖为难样子还是心软,说道:“罢了罢了,都是好姐妹,不计较这些,都说这宫里人情冷淡,我们可千万不要生疏了,相互扶持或者在困境相互给个安慰,都好。”薛茜竹听了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作罢。
  秦谖心里有所触动,看向刘晴的目光颇为复杂,从小娇惯大,不经世事,把谁都当做自己好姐妹,这不就是当初的自己么。看看刘晴身边的,首先薛茜竹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自己呢,对刘晴最初也不是真心相交。而薛茜桃,秦谖目光又落在那个总是垂眸掩饰所有神情的女孩,因为是庶女,总是在薛茜竹身后颇为低调,但秦谖隐隐感觉这女孩并不简单。这些心思转过,心里道,刘晴啊刘晴,当初你在承福殿替我解了困境,那我日后也会尽力护你周全,你身边的这些人,怕往后都不会是什么好主。
  不过众人百般心思都被压下,殿里的气氛终于还是随着刘晴的话语落下而和缓了许多,毕竟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少女,很快都活跃起来,女人之间总有很多共同的话题来拉近距离。不管她们在宫里是什么身份。
  大约快过了申时,众女也都乏了,才都辞去各自回宫。栖鸾殿又恢复了以往的安静,秦谖口渴叫如镜倒了茶来,自己陷入了思索,问向如镜:“如镜,你看,薛茜桃比起薛茜竹如何?”如镜不知道秦谖突然间为何有此问,仔细想了想,回道:“说实话,奴婢觉得薛答应比起良贵人性子要好的多,和奴婢们也不拿架子,奴婢瞧着薛答应论长相并不比良贵人要差,又都是姐妹,怎么位分远远不及了呢?”
  秦谖先嗔道:“瞧你,说了以你我相称便是了,还一口一个奴婢的改不掉。”接着神情认真的又说,“你看,论才貌性情薛答应并不差良贵人,可惜不得皇上看重,太后又是偏向嫡长的,使得二人有了位分的差距,你说,若是你,样样不比别人差却长期屈居人后,你甘心么?”
  如镜道:“不甘心又有什么办法,谁叫偏偏成了庶女,不过我看薛答应性情温和,与良贵人相处也融洽,应该不像是心怀不甘。”
  秦谖笑笑:“你看她虽然是庶出,却事事不输嫡女,便可知她争强之心,并且能和姐姐一起进宫,可看出家族对她也抱有期望,便可知晓她也是有些手段的。这样的女子,一时居在人后,却不会任由自己一世都在良贵人之下。”
  看如镜半信半疑的样子,秦谖也不再多说,抿了口茶,想想终归是别人的事,只要不招惹到自己,毕竟对于自己来说,先除掉和嫔才是首要。不过如果薛茜桃果然有这个心思,自己日后也许倒可以利用一番。
  一杯茶水入喉,润了嗓子,解了秦谖的疲乏,秦谖缓了缓神,又起身往永和宫的小厨房去了。今晚要侍寝,想起皇上曾经对一道湖北小吃“珍珠丸子”赞不绝口,自己也特意学了做给他,他总是说比御膳房做的要好,恰好长乐未央也很喜欢,便做给他们吧。
  在食材准备时发现少了木薯,便叫小陶子以永和宫的名义去取了,待取回来便专心致志的调起馅团起了丸子。秦谖在小厨房为皇上准备膳食,心里是满满的温柔,无论自己是何身份地位,只要可以站在那个男人身后,终归是不悔的。他一定以为自己背弃了偕老的誓言,待自己亲自解决了这刻骨的仇怨,一定向他表明身份,陪他到老的,只能是自己。
  此时的秦谖这些琐碎又坚定的想法,成为了她在这宫中生存下去的唯一支持。她却不知晓自己这一生两次三番却都逃不出命运的戏弄,自己想要的在触手可及时候,又都幻成了镜花水月。
  人的力量终究有限,瑞珠在秦谖身上重生体现着是天意,可秦谖以为自己经过地狱,便无所畏惧,对自己力量过于相信。自然,都是后话,都只是很久很久以后秦谖才需要的追悔。此时,她只是在为心爱的人准备膳食。
  

第二十九章 画不成
更新时间2014…3…20 12:06:56  字数:2138

 日色渐晚,等秦谖拎着做好的食盒回栖鸾殿时已经过了晚膳时刻,如镜如花看秦谖进来忙将凉了的饭菜摆上桌,秦谖才吃了两口应付了事。敬事房的肩辇便来了。
  秦谖带着食盒上了肩辇,夜风有点凉,秦谖不自禁的紧了紧衣领,如果抬头,可以看到满天的繁星,只是秦谖已经很久不曾在这样的星空抬头了,眼睛注视着黑夜,隐藏在黑夜中让她感觉很放松。
  肩辇摇晃着,路过一个个的宫苑,路过很多人的生活,路过很多灯火。最后停在了养心殿。秦谖被敬事房的公公带到了门口,又跟随着在门口候着的陈总管进去了。
  此时的元真在认真的作一幅画,神情专注,又像是极力思索着什么,落墨缓慢又凝重,长乐、未央二人在两旁研墨打扇,眼睛却也始终落在那幅画上。秦谖进殿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长乐首先注意到秦谖进来,看另两个人并没有因此而分神,仿若没有察觉,生怕冷落了秦谖让秦谖尴尬,便轻咳了一声,然后上前请安:“奴婢见过宜贵人。”
  未央听见,看向秦谖的目光有几分复杂,又带着几分不情愿,但也随着长乐行了礼,秦谖忙免了二人的礼,又向皇上端正的请了安。皇上才抬头,先看看长乐未央说道:“这又没什么外人,两个丫头客气什么?”说罢转向秦谖,语气淡淡的:“你来了?先坐。”随后目光重新回到面前的画上半分不肯移动。
  秦谖掩下内心的失落,笑着呈上食盒,“不知上次皇上可还满意臣妾的手艺?今天臣妾特地做了珍珠丸子,还温着,皇上不如先尝尝?”
  皇上本来有些不耐,并不感兴趣,正欲拒绝,可突然想起来什么,眼睛盯着食盒若有所思:“珍珠丸子么?也好,朕也累了,尝尝你的手艺解解乏也好。”秦谖听了忙上前揭开食盒,备好银筷,目光特意在皇上方才认真挥毫的画卷上停留片刻,看清了画,瞬间所有的委屈都化作了一腔情意,眼睛迅速热了起来,有泪,就要落下,那让皇上凝神费心的画卷上赫然是一位女子,如花笑靥便是曾经的自己。
  皇上没有看到秦谖的表情,只是专心的咬下外表玲珑剔透的珍珠丸子,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是她才能做出来的味道,这时听秦谖笑道:“这丸子臣妾做的不少,看方才长乐未央伺候的尽心,恐怕也累着,不如叫来尝尝吧。”
  皇上才回过神,看着长乐未央,也说着,“既然宜贵人好心,你们两个也来一起尝尝,宜贵人的手艺真是特别,让人感触良多。”说到后面,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这时最着急的可要属长乐了,心里不停犯着嘀咕,皇后娘娘为何不现在把身份摆明了呢,一面打算瞒下去,可是一面又做出以前自己的拿手的膳食来给皇上,真是何苦。看向皇上,心里又涌上难过,最苦的该是皇上了。这么多年不知画了多少幅皇后娘娘的画像,可是每画一幅都会撕了扔了,说画不出皇后娘娘姿色神态的万分之一。
  长乐这边心思百转千回,一时耽误了手底,未央却着实不客气的取来象牙箸,将珍珠丸子送进了嘴里。咬开半个,肉馅果然比御膳房的滑腻筋道的多,未央知道以前皇后娘娘为了将肉丸做成这样,特意将蛋黄蛋清分开了,只加入蛋清,这也是皇后娘娘做的不同于御膳房的诀窍所在,她看着秦谖,心里五味杂陈,想到那日她看向自己的目光柔和亲切,仿佛是认识多年的朋友,想起她每次做出的膳食都带着这样熟悉的味道,未央想了几百种假设可能,一时却找不到正解。
  殿内的空气忽然就这样冷凝了下来,众人心里都各怀心思却不点明,只剩下银筷落在食盒的声音,皇上将最后一个丸子送进了嘴里,慢慢嚼了,竟有些不舍,她的味道,想着又重新将目光落在眼前的人身上,说道:“你做的,朕很喜欢,以后没事多做几样过来。”
  秦谖垂首应下了,皇上看向桌上的画又看看秦谖,语气仿若无意:“宜贵人不如来看看朕作的这幅画如何?”秦谖听话上前,走到长乐让出了的位置,才细细看着那画卷,神态竟然真的与自己曾经有几分相像,仿佛神魂所依,知道皇上是用了心的,心内涌起一阵感动,眼眶又是一热,红了眼睛。
  皇上正仔细打量她的表情,想看出什么端倪似的,看秦谖神情似悲似喜,眼底有泪,便问道:“宜贵人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看画怎么倒像是要哭了?”
  秦谖听了忙定了定心思,闭眼收了眼底的泪,带着妥帖的笑意,开口道:“臣妾只是心里感动,看皇上为了画这个女子费了不少心思,知道皇上心里一定极其爱重她,不知这是哪位天人,为何皇上不留她在身边?”
  皇上听了心里一恸,面上的笑容竟然苍白起来:“想留,却留不得,你既然说她是天人,她便该在天上吧,朕配不起。”说着竟将面前的画撕了两半,口里说道:“费再多心思又如何,相思入骨,画不成。”
  秦谖听了,满腹柔肠在心内回转曲折,嘴皮动着就想把藏着的话统统说了,然而,下一瞬,说出来的却是:“天下没有皇上配不起的人,如果真的是天人,知道皇上日日想念,也一定会时时看着皇上,不希望看到皇上烦恼忧愁。”说着又拾起地上的成两半的画,柔声道:“皇上既然不要这画了,臣妾看这画中女子颇合臣妾眼缘,不如送了臣妾吧。扔了终是可惜。”
  皇上平复了心情,看着秦谖,心内几个念头转过,点头应了:“宜贵人既然喜欢,便拿去吧,不过已经撕毁了,没什么用途。”
  秦谖笑着:“画虽然毁了,但皇上的心意却无法毁去,臣妾留在身边,也可以时时感受到皇上的柔情,虽然不是对臣妾的,臣妾也感同身受。”
  皇上看秦谖眼神真挚,丝毫不见作伪的成分,难道她真的对自己有情么,不过初见时多看了一眼。而她带给自己的感觉也一直都是如此熟悉,若非相貌与瑞珠相差太大,自己都以为她是瑞珠了。
  

第三十章 故地
更新时间2014…3…21 13:40:13  字数:2131

 相貌,想到这里皇上心里忽然动了一下,站起来伸手便去抚秦谖的脸,秦谖被这突然的举动吓得一愣,也未避开,皇上的手顺着脸颊滑到下把,只觉得光滑柔软,没有感觉到自己希望有的任何缝隙、面具边缘的痕迹,心里不禁有些失望,苦笑了一声,自己在想什么,瑞珠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回来呢。
  秦谖将那抹失望看在眼底,心里明白了什么,内心酸楚俱说不出,只能更加含情脉脉的注视着皇上,试图让他相信自己的一片情意。寸寸折不如绕指柔,她只有以柔克刚。
  果然,皇上终于在这毫不作伪的真情实意的目光下屈服了,宫里很少有女子有她这样的目光,炙热的毫不掩饰的充满着对自己的恋慕,让他对这个女子的怀疑的心思动摇了几分,可是他忽然又想起秦谖刚说的那句合眼缘的话,想起她看到画卷时候眼底的泪意,想到最初最初,桃林相见后秦谖给长乐讲的托梦的那一番说辞。理性的想,这自然都不会是巧合。尤其是她做出的点心,都是只有瑞珠能做出的味道。
  可看秦谖却不是能轻易妥协便会告诉自己真相的人,再看她实在不像是会对自己有所图谋的,有的只是对自己款款深情,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便等吧,等到她愿意开口为止,何况,日久见人心,自己的怀疑终有一天都会水落石出。
  秦谖看皇上表情阴晴不定,也知道皇上此刻心内的纠结,只好充满愧疚的望着他,安静的等着。长乐未央也明显感到了殿内气氛的异样,俱停了手里动作,看着二人。心里揣测着。
  终于,殿内的安静气氛在皇上的一句话中消散了:“画都成两半了还拿着做什么,长乐,去取工具来,好歹粘好你再拿去,免得又说朕小气了。”顿时,众人心里都舒了一口气,长乐忙急急的去里间了。
  这是元真笔下的第一幅为怀念德懿仁皇后而作的画像被留下来,也是今后漫长日子中的唯一一幅,相思入骨画难成,画成亦徒惹相思。
  待长乐取来工具,皇上亲自动手,仔细认真的将画粘好,让一旁看的三人几乎都要忘记这画也是这个男人一手毁去的。
  如此又过了半晌,画又成了完画,不过画上那一道痕迹还依稀可见,画上女子身姿影影绰绰,一袭华服,眼若凤尾,眉目含情,当真宛如天人之色。
  如此佳人,可惜再也回不来了。
  皇上忽然上前,一把搂住了秦谖的纤纤细腰,将她横起抱着向内室走去,一面给长乐未央说道:“你们俩今天也早点休息吧,让陈阜在外面守着便是了。”
  秦谖在皇上怀里,有无法言明的感觉,情不自禁的想依偎着,却突然触到皇上冷硬的表情,秦谖有些悲哀的发觉,任两人靠的多近,都仿佛各自天涯。
  随后,秦谖默默承受着那个男人对自己的毫不顾惜,心内压抑着苦楚,不知过了多久,陈总管带着敬事房的接应太监进来了,身边的男人已经熟睡。秦谖默默起身,身上被披了毯子,又被肩辇送回到栖鸾殿,没有理会早已等候的如镜如花,自顾自的去了里间,进了早已准备好的沐浴香汤中,心里隐隐觉出了羞耻。
  此时的秦谖忽然想肆无忌惮的哭一场,哭出心底的委屈,却只能生生的咽下,忽然发现原来皇上在这些深宫中的女人心中真正该有的形象是,纵然你低到尘埃里,也要抬头仰视的男人。可这不是她秦谖想要的。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她好想回到从前,相敬如宾,琴瑟和鸣,才该是真正夫妻的样子。
  一想,只觉得奢望。
  那一晚,如镜如花只是默默守着门口不敢出声,心思敏锐的她们感受到她们主子内心似乎有难以言喻的极端隐忍的情感,却都束手无策,只能陪伴着。而秦谖也终于开始打算面对那个将她曾经幸福一手葬送了的沐荷。
  第二天一早,等收拾妥当用过了早膳,秦谖吩咐了让如花守殿,便只带着如镜出门了,如镜看秦谖一路若有所思,脚步很急,所有的疑问都只好咽在肚子里,亦步亦趋的跟在秦谖后面。只见不一会功夫便走出了宫里最喧嚷繁华的几处宫殿所在,越走越是偏僻,眼看都过了铜台竹林,走到如镜以前完全陌生的地方,心想主子也是才进宫不久,怎么脚步丝毫不见迟疑,反而还十分熟捻的样子,想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主子究竟要去哪里,我们会不会迷路啊?”
  秦谖看看前方,笑着:“这不快到了,在这宫里怎么会迷路,不要乱想。”如镜只好收了满腹疑问继续跟着,终于秦谖在一小畔莲池那里停了下来,如镜看莲池精致玲珑,十分喜爱,但看主子没有任何欣赏的神情,目光随秦谖的视线一起落在了不远处一个宫苑,“曲荷轩”。不知是不是自己错觉,如镜竟觉得秦谖身上竟忽然带着一种寒意,分明还是初夏天,却让如镜生生打了一个寒蝉。
  秦谖慢慢的走到那宫苑门口,宫门眼见已经有些斑驳生锈了,是好久不见人打理的痕迹。秦谖轻轻拉起门上的铁环,用力的一下下的扣了下去。
  不多时,便有人来开门,秦谖认识的,便是当时被和嫔使去取酸梅汤的玉琴,心里忽生的杀意瞬间又被生生抿去,看着一脸警惕的玉琴,秦谖笑意浓的化不开:“这位姑姑,我和侍女今天早起散步,不觉迷了路,看这莲池好看,贪玩了一些时候,能不能进这苑里歇一歇,顺便劳烦姑姑指个路?”
  玉琴想起前日宫里选秀的事,莫非是新来的主子么,原有的警觉也消退了不少,不过还是板着脸,拒绝着:“怎么走来的便怎么走出去,曲荷轩地方小,怕是没有你们落脚的地儿。”
  如镜听了有些忿忿,主子好歹也刚得封了贵人,这所谓的曲荷轩不过是个小宫苑,里面的人居然讲话这么霸道,也是个宫女罢了。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听秦谖已经语气谦和的说着:“我也是看这里景色雅致,想着这里的主人一定是个有品位的娘娘,就想进来拜见拜见,不知是否方便。”
  

第三十一章 仇人相见
更新时间2014…3…22 12:08:55  字数:2117

 玉琴听了秦谖夸奖和嫔的话,脸色稍稍缓和了些,又听秦谖口里的“娘娘”二字,心内不禁苦笑,到底是新来的,想这宫里稍微知道些底细的,谁还拿自己主子当娘娘?想着语气也温和了几分:“不知哪来的小主,还是不要为难我了,我们家主子不喜欢有人打扰。”
  秦谖还要再说,却已经听见一个声音冷冷的传来:“曲荷轩少有客人来,玉琴不要忘了规矩,既然还有人愿意见本宫,便带进来吧。”说话的自然是沐荷,她看玉琴开门半天不回,也好奇什么人会来曲荷轩找她,便出去看看,正听到秦谖的一番话,不知为何,在看到秦谖时候自己的心剧烈的跳了一下,竟莫名的慌乱起来,为了掩饰下这份慌乱,沐荷用上了这许久不用的自称。
  秦谖顺着声音,望向来人,是和嫔,那一瞬,袖下的双手用力捏成拳指节发白,忙低垂下双眼,生怕泄露了心底秘密,外表看来恭顺无比的说道:“那臣妾先谢过姐姐了。”如镜一听来的人开口便是“本宫”,心想这虽然环境偏僻,却到底是有位分的主子娘娘,面上的不忿收了许多,不敢再造次。二人便都跟着玉琴进屋了。
  秦谖进了以前不知来过多少次的厅房,却发觉几乎要认不出来,满室的檀香味道,烟熏缭绕,以前的活泼气氛都变得沉重严肃,进了屋门最显眼的竟然是一座菩萨雕像,底下三个蒲团,如镜已经掩饰不住惊讶的“呀”了一声,秦谖心里早有准备,面色平常,和嫔看秦谖没有露出惊讶神色,倒在心里暗赞了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说着:“随意坐吧,本宫这里也许久不见客人,因此没有待客的准备。”
  秦谖感慨道:“想在这宫里找到一个这般清净的,只怕也只有娘娘这宫苑了,只是不知娘娘是何封号位份?妹妹以后想多找找姐姐,也寻个清静。”
  封号?和嫔在心里淡淡嘲讽的想到,一个和字,曾给自己带来多么大的欢欣喜悦,可惜……和嫔没有往下想,淡淡一句:“以后你们也许也会听说,宫里的和嫔便是我。往后无事还是不要来的好,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当年皇上病重,太后为怕生事,在宫里严令禁止私传皇后薨逝的原因,对外只称是病逝,关于和嫔的事情除了当时在场的知情人,也很少有人知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她一夕失宠,从此不再出席宫里的任何大小活动,虽然封号位分还在,却几乎被宫里众人遗忘了。
  如镜以前是个粗使的丫鬟,自然没听过这段旧事,只是奇怪好歹也是个嫔位,算是宫里的娘娘了,却住在这样偏僻阴暗的殿里,身边也只有两个宫女,连个看门的公公都没有。
  秦谖心里自然是如明镜一般,表情却恭和谦顺,“那臣妾便见过和嫔娘娘,妹妹尚未入宫边听家母说过,宫里伤心人最多,妹妹那时还不信,如今进了宫不过数日,却真的感受到了冷凉之意,说句冒昧的,妹妹看姐姐也是个伤心人,看姐姐今日,如想到妹妹明日,大好年华,却在宫里要白白辜负了。”秦谖开始只是为了同和嫔心情共鸣博其好感,说到最后却不禁想起自己昨日遭遇,倒露了几分真情,表情也愈加自哀。
  和嫔心内也动了一下,是啊,这宫里伤心人最多,皇上心里的人一直只有一个,其余的,不过都是那人陪衬罢了,若再如自己这般痴傻动了真情,真真的便是伤心人了。大好年华在宫里辜负,若在宫外呢,自己都快忘记了宫外的世界,宫外的空气。
  想到这里,嘴里不禁问道:“妹妹刚从宫外进来,宫外有什么奇趣的新鲜事不如给我讲讲,我当真是许久没有接触到那些事了。”因为秦谖说动了她的心思,她也乐意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女子面前坦白,不用再作假,也省了本宫的自称。
  秦谖将她眼里的那一抹渴望看在眼里,在心内无声的笑了,绘声绘色的和她讲起宫外种种风情趣事,讲青山绿水,讲杂耍的戏台,讲京城名家特色小吃,讲才子佳人的故事。她所讲的,俱是二人心内最渴望却都得不到的。
  不只是两位做主子的听得入神,连一旁的玉琴,松棋,如镜三个宫女都听得津津有味,只恨心向往之,身不能至。一时间,和嫔卸下了对秦谖最初所有的防备,沉寂的心灵仿佛被秦谖打开了一扇窗户,外面的声音,缤纷的色彩,忽而,全都进来了。
  最后,秦谖声调黯然的说道:“只可惜,一入了宫,什么都见不到了,在宫里也得不到皇上的圣心,宫内人心凉薄,今天在娘娘这里反倒觉得自在,娘娘不会怪我多舌吧?”
  和嫔心神还俱留在宫外,恍惚的说着:“一入宫门,恍如隔世,那么多美好的事情竟都被我辜负了。今天我也难得竟与妹妹投缘,哪里会怪你?”
  秦谖立刻欢快的接口:“那妹妹以后有空,就多来找姐姐,一起说说话,姐姐千万不要嫌弃妹妹粗鄙。”
  和嫔这才反应过来,再看向秦谖,问着:“你在哪个宫?是什么位分?”
  秦谖有些委屈的低头:“妹妹叫做秦谖,如今在永和宫,因为没有家世背景,被永和宫众人都看不起,刚得封了贵人,却日日还要受着梁贵妃的气。”和嫔对她的话也是不疑,这么多年来听惯了梁贵妃跋扈专权,想到当初的梁妃,只是个冷漠高傲的女孩子,不屑于争宠,不屑于与众人周旋,在宫里也是孤独的一个另类。如今,倒都变了许多,心里想着自己今日还真是容易感慨,对秦谖语气也十分和缓:“今天难得与妹妹投缘,以后来看看姐姐,一块说说话也好,只是妹妹来的时候小心些,不要被有心人看到了。”说着,自嘲着笑了笑,“这宫里怕没几个人那我当娘娘看,妹妹若是让别人知道了怕也会受牵连。”
  秦谖装作惊讶的问道:“姐姐可是嫔呢,谁还敢不拿姐姐当主子?那一定是姐姐太好脾气了,让人欺负。”说着,做出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
  

第三十二章 到底意难平
更新时间2014…3…23 12:16:57  字数:2243

 和嫔笑了笑,还真是刚进宫的孩子,心思简单了些,只是说道:“总之以后来的时候小心些,总是好的,也不要和谁说起见过我,今天也耽误了不久时间,便不留你了,我叫玉琴送你出去,你也早些回去吧。”
  秦谖今天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也不违背和嫔,顺从的起身告辞了。玉琴带二人出去,又细细指了往永和宫回去的路,才转身关门回殿。
  和嫔在心内反复揣测着,刚进宫的贵人,按理不该知道自己,尤其自己也对任何人构不成威胁,所以今日这叫做秦谖的女子,应该不会是对自己有所图谋,有备而来的。只是凭着直觉,凭着初见的第一眼,和嫔心里总觉得有种莫名慌乱甚至是,畏惧的感觉。这种感觉究竟是从何而来,和嫔实在无法得知,莫非自己真的是被人陷害一次后草木皆兵了吗?和嫔又仔细排查了所有可能会对自己不利的可疑的人,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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