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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后记-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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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是太后,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淡淡的,扶着杜若夕颜,上了肩辇,手里拿了一叠纸张,在肩辇还未起身时候交给了杜若,似乎是吩咐了一句,“烧了。”杜若接过那些纸张,独自绕到后面去了,太后也并不等她,径直走了。
ps:明天会更改的~~~
第二百四十五章 退进
之后的几天,皇上一直没有来秦谖宫里,秦谖预料到了这个结果,表面上全然不曾在意。
只是到了晚上,心里反反复复的总是念着一句话,“朕晚上去看你和黎儿。”
想着想着,秦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眼圈泛起了青色。
皇上心里想来是痛极吧,可是揭开这层痛的,在皇上心里,正是自己。就在皇上打算原谅李紫曦的时候,太后却用不可推翻的证据将李紫曦推上了不可饶恕的境地。
皇上现在心里有多痛,就有多怨自己吧,秦谖以为自己想得很明白,可以接受,然而每晚却总是习惯了惊惶不安的等待着,又失望着。
甚至秦谖心里惶恐起来,如果皇上一辈子也不再来看自己了呢?
或许所谓成熟就是更加难够忍耐痛苦,内心多么彷徨无助,表面依然是淡定从容,如镜如花她们都没看出秦谖的心思。
任凭心内煎熬如海,每日都照常过着,甚至连冷香丸都一日不忘。
皇上一日不来,秦谖的心便一日煎熬。
秦谖终于决定去找太后。
这个宫里的主,并不能够一直由永寿宫的那位做了。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既然是沉舟病树,就该有它应有的觉悟。
刚用了早膳,秦谖抱着元黎,带着如镜如花,便出了中安宫的门,径直往永寿宫去了。
太后看到秦谖过来,略微有些诧异。“宜嫔怎么想起带着黎儿来看我这个老太婆了?”
秦谖含笑上前请了安,然后坐在一旁,“宫里日子难免寂寞,以后臣妾还要多来看太后。”
太后听了,眼里闪过一抹几未察觉的得色。在她看来,这便是秦谖在向自己服软。
“有空了常来坐坐也好,宫里日子还长。你慢慢习惯,也就能找到一些打法时间的方式。”太后懒洋洋道。慢慢抚平自己袖子上的褶皱。
秦谖一笑,“臣妾今日来,也是有一事相求太后。”
太后以为秦谖是想来求自己给皇上说说好话的,不由得心里更是得意,她要用秦谖,可是秦谖并不如先前的梁贵妃和刘晴好控制,梁贵妃可以许诺给她权,刘晴可以动之以情。而秦谖,自己没有什么可以给她,而如今却偏偏要用着秦谖,太后心里也十分不安稳。
总希望秦谖放低姿态来求自己一些什么,太后可以选择性的满足了,然后让秦谖对自己更加死心塌地。这是太后的驭人之术。
“宜嫔有什么事找哀家,直说就是,哀家一向看重你,你也不必在哀家面前顾忌旁的。”太后神色很和蔼。
秦谖岂会不知太后心里所想,笑得愈发妥帖。“臣妾来,是为了黎儿,臣妾知道黎儿有幸。能得太后的疼爱,可是臣妾自己不争气,如今惹了皇上厌烦,臣妾深知如此长期以往定会影响黎儿,便请太后重新替黎儿找一个宫妃抚养,让皇上能够时不时的去看一眼,不要忘了这个儿子,至于臣妾,便别无所求。看黎儿出息了,了此一生也就是了。”
太后的笑容僵在嘴角。她万万没想到秦谖竟然会这样说,然而很快太后便明白了。秦谖这是在威胁自己。
如今在慎妃的事情上,太后能倚仗的只有秦谖,总好过日后反被慎妃压过一头,作威作福的好,直到现在,除了秦谖,太后没能找到更加合适的人选。
梁妃深遭皇上厌弃,更是没了以前好胜之心,在永和宫深居简出,不能对太后有所助益,而刘晴性子刚纯,还需要多历年几年,太后不敢便把重任交给她。
短时间内太后岂能找到更加合适并且能够信任的人出来,尤其是元黎,她对元黎很是喜爱,怎么敢把元黎交到别人手里。
秦谖在威胁自己。暗示太后这件事有些过了,她随时可以甩手不干,甚至元黎都可以不要,惹急她的话。
太后在心里来回思虑,还是撑起了笑容,不甘示弱的回击道:“宜嫔何必说出这样自暴自弃的话,倒是枉费了哀家的一片心意,既然你想一人终老,那么不如把元黎放在哀家手里吧,定是比其他宫妃抚养的好,你以后也可以常来看看,元黎的母妃,只能有一个。也免得宫里口舌多生是非。”
秦谖一笑,似乎并不意外,起身递过怀里的元黎:“那就有劳太后娘娘了,臣妾今日便把黎儿放这里吧,回去便将黎儿的几个乳母都遣来,从此元黎,就托付给太后娘娘了,臣妾别无所求,这就回宫了。”
这是甩手不干的意思,秦谖的戏做得很足。
这种戏场本来就是谁先露了怯意便是输了,尤其对于秦谖来说,再无和太后谈条件的可能。
太后也在那一瞬间相信秦谖是与自己来真格的了,元黎放在自己这里,自然不会出事,可自己就会失去一个盟友。
想起慎妃曾经在自己殿前的无礼态度,无疑眼前的秦谖会显得顺眼许多,也许那件事情真的是自己做过了?
皇上一日忘不了李紫曦,自然一日都不会原谅秦谖,这原本刚好趁了自己心意,让秦谖只有依靠自己得到想要的,才可以让她死心塌地的为自己所用。
那时她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就是这会让秦谖死心塌地的背叛自己。
太后在心里权衡千万,甚至将薛茜桃都抬出来了,可是薛茜桃此人心思极多,十分不可靠,比不得重情重义的秦谖。
太后终于没有接过那个孩子,故意忽视了秦谖递过来的元黎,反去桌子上取了一个蜜饯,慢慢吃了。
嘴里的味道甜一点,心情会好一点。
“哀家知道宜嫔这是在怪哀家了。”太后终于出声。
秦谖心里松了一口气,收回了胳膊,她也在赌,如果太后真的接下了孩子,她真不知道自己除了离开还能怎么下台。
索性,自己赢了。她有了和太后谈条件的资格。
秦谖抱着元黎重新坐下,心里多了几分底气。
“臣妾不怪太后,臣妾只是不明白,为何要臣妾来替薛贵人背这个黑锅。”秦谖不介意公布这个消息,她需要太后能对她对几分忌惮。
太后果然凝住了神思,在她看来,秦谖是并不应该知道这件事情。
薛茜桃已经惹了皇上厌恶,便是一招废棋,不如把皇上的厌恶分给另一个人,一个需要为自己所用的人。
这样的话自然不能够说出口,太后只是笑一笑,推脱道:“哀家不太明白宜嫔的意思。”如果宜嫔识趣的话,不应该再问下去了。
可秦谖显然是不识趣的。
“臣妾以为薛贵人已经是个死棋,没有再用的必要了。”秦谖直截了当,配合太后先铲除薛茜桃无疑是最符合自己的利益。
太后不能再装傻,可是想起昨日薛茜桃来自己殿里对自己说的话,不得不拒绝秦谖,缓缓开口:“还未到时候,你放心,哀家给你这个保证,薛茜桃留着还有些用处,一旦用处没了,哀家一定想办法让所有真相水落石出,给皇上看个清楚。”
秦谖一笑,心里有些不屑,想来太后与薛茜桃不知还有什么勾当在,给自己许这样的空头支票,太后控制自己的手段怕是只有画一张又一张的饼了,不停地给自己许诺什么日后。
可是秦谖知道,所有事情,都是要靠自己的。
可是偏偏不敢如何去逼太后,凡事不可太过,适可而止。
于是秦谖不做声了,太后才开口:“你放心,皇上的事情哀家心里清楚,断然不会让自己疼爱的长孙子失去他父亲的欢心的,哀家会找机会提醒皇上,不过如何挽回皇上的心,就要靠宜嫔自己了。”
目的达到了,秦谖心里一下子松懈了下去,这是自己来找太后最重要的目的,虽然其他的并不尽如人意,但有了太后这句许诺,自己一定可以尽快再见到皇上的。
所求不多,见见他就好,虽然心里什么打算都没有,虽然知道他心里对自己一定是厌弃的。
可是秦谖屏住了神思,并没有让自己如释重负的心往外泄出一点点,太后如今是亦敌亦友,她不希望自己对皇上的心意被太后看出,成为自己的软肋。
“既然太后这样说,臣妾亦无多余话可说,只希望太后明白,臣妾虽然位分卑微,却也是希望好好在宫里生活下去的,臣妾就算自己甘于寂寞,却也是不敢拿黎儿的前途打赌。有些事情臣妾不得不去争一争,也是为了黎儿。”
太后看秦谖答允,也点点头,“黎儿是哀家的孙子,哀家岂会弃他不顾?宜嫔太多心了,不如就回去吧,好好想想怎么和皇上说说,来挽回皇上的心,哀家会让皇上去见见你的。”
“既然如此,臣妾多谢太后娘娘了。”秦谖重新起身,向太后行了礼告退,抱着元黎缓缓退了出去。
两个胳膊已经发酸,可是秦谖的心是快活的,虽然想起皇上对自己的误会秦谖心里还是难免抑郁。
其实她只想好好看看他。
第二百四十六章 坦言
离开永寿宫的时候,秦谖再一次仔细打量了一番永寿宫,从门面牌匾到宫殿游廊,真的是富丽堂皇的一座宫殿。
这里面住久了,再聪明的脑袋终于会变得腐朽吧。
算计同盟的事情也能做得出来,太后当真以为她秦谖便是逆来顺受的么,你想让我失了皇上的心,那我也要向你讨一些代价。
皇上是晚上来的,比秦谖所估计的来得要快。秦谖以为皇上至少也要半个月才会踏入自己的云台殿,所幸说辞已经准备好了,只看皇上念不念及往昔情分,相信自己。
皇上来的时候喝的醉醺醺,秦谖先嗅到的是一股酒味。
秦谖心里预感不好,想了想还是抱了元黎出去相迎,“臣妾见过皇上。”
皇上看了一眼秦谖,竟冷笑了一声,想要说什么,看到了秦谖怀里的元黎,终于没说。
寒着脸带着醉意迈进了里殿。
秦谖知道皇上心里难过,却没料到皇上竟会堕落至此。在她眼里,沉迷酒乡的人总是街头浪子一般飘摇无根的,是堕落不可饶恕的,是亵渎了自己精神和*的。
是懦弱的,不敢面对现实的。
可是自己深爱的男人,敬若神明的男人,二世为人都唯一的男人,却因着另一个人,酩酊大醉。
秦谖去为皇上倒了一杯蜂蜜茶,“皇上先喝一些蜜水吧。解解酒意,也免得伤了胃。”
皇上瞧了一眼,忽然笑了一下,笑得十分淡漠,扬手将秦谖递过去的茶盏打翻在地,带着烫意的水悉数溅在了秦谖的手上和衣裙上。
一旁的如镜如花没忍住惊呼了一声。惶恐的看着皇上。
只有秦谖很镇静,只是让一旁的如镜收拾了,接过如水递过来的帕子。将身上擦干净。
“臣妾再去倒一杯。”
又去倒了一杯,秦谖双手递给皇上。皇上这次看也不看,再次打翻在地,一旁的如镜等人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她们从未看到皇上这样子对待主子。
秦谖依旧从容的收拾妥当,“皇上心里怨臣妾,也就罢了,何苦和自己身子过不去,喝了水好受一些。免得第二日胃痛。”
皇上看秦谖并未被自己的行为所伤到,不由得气恼起来,本来来的时候准备了许多狠话给秦谖,只是看到秦谖抱着元黎神态如常的的迎出来,原本准备的狠话一句也说不出口了。
想着用自己的行为刺激她,再嘲讽她让太后请自己来便是这样的后果,却没想到秦谖却是这般反应。
“怨你?你也知道朕在怨你?德妃她待你如何?朕都能看在眼里,她在宫里把你当做唯一知心的姐妹,可你呢,你是怎么回报她的?她做错了事情。还有朕在,朕自会处理,你却偏偏要告知母后。分明是想把事情弄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皇上心里越说越怒,却看到秦谖无动于衷的站在原地,眼里像是有话,嘴唇却抿着一句未说。
皇上终于是奈何不了她。
想起李紫曦,也是满心苦楚,“朕以前答应过她,无论如何都会护着她,却终于无能,护不了她。”
“皇上也在不久前刚答应过臣妾。说会信臣妾。”秦谖在此时忽然开口,冷静的声音里藏着一丝苦涩。却没人听得出来。
皇上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愣了一愣。忽然想起那日午后,自己答应过秦谖的话,心里忽然怅然起来。
“皇上看到臣妾离开太后的永寿宫,之后皇上进去便是听到太后说的德妃的事情,一心就认为是臣妾告密的,是么。”秦谖的话语很平静,平静里带着一丝颤抖。
皇上微微愣了神会神,很快语气又冰凉了下去,“你是要告诉朕不是你说的?不是你说的母后又如何得知的?”
“皇上仔细想想,那日回宫时候,太后的言词里面便已经有些不对劲,在针对曦妃了,分明是知道了什么,难道皇上忘了?”
“还叫太医来看什么,这样不检点的女人,还居高位,简直是败了皇家的尊严,坏了皇家的体面!”太后那日的话又浮现在皇上耳边,皇上并没有忘记,因为这一句话让皇上后来猜疑了许久。
皇上心里有些迟疑。
“皇上又要怀疑是我提前给太后泄密的是么?臣妾当时只带了如镜如花两个丫头,那晚一直服侍皇上,皇上是看到的,臣妾自己也是生病受惊,又去陪了姐姐一夜,哪里有时间去通风报信?皇上再若不信,两个丫头就在这里,皇上叫人带下去好好审问就是了。”秦谖说道最后,眼圈也红了,带着些赌气的成分。
如镜如花听了个懵懵懂懂,只觉得事关重大,忙跪下道,“皇上,奴婢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皇上明察。”
皇上看着如镜如花,不语,那晚他也是辗转反侧了一晚,如镜如花的动静他自然是知道的,平日两个丫头的秉性他也清楚了个大概,算是生性纯良的,眼神里一定藏不住事情。
现在两个人眼里,只有满心的慌张惶恐和无辜。
皇上的酒意清醒了大半,开始冷静下来。
“朕错怪你了么?”皇上的话语里充满了不确定的疑问。
“臣妾不敢这样说,臣妾只是希望皇上能够信臣妾。”
“可是朕问过母后,母后她默认了。母后若是早知道,是怎么知道的,这根本不合理。”冰冷的神情退去了,皇上觉得心里很乱。
“皇上恕臣妾无罪,臣妾便将心里猜想说与皇上。”秦谖上前福下身子,许是在一旁站久了,腿有些抖,身子颤了下。
皇上下意识的伸手扶住,随即又觉得拂不过脸面,别过头道:“你有什么想说的说就是,说不出个一二来朕还是不会信你,坐着说吧,朕又没让你站着。”
秦谖笑了笑,转身倒过第三杯蜜水,递给皇上,“皇上先喝了臣妾的水,便算是应了臣妾,不然臣妾可不敢说。”
皇上迟疑了下,还是接过了水,喝了一口。
秦谖连忙示意如镜如花起身退到一边。
如镜如花如释重负的站起身子,随即又看了一眼秦谖的眼色,跟着如水如月下去了。
秦谖看大家都退下了,才转身面向皇上坐下,“太后娘娘自然不会否认,因为原本这样的巧合,就是太后娘娘安排下来的。”
皇上吃了一惊,看向秦谖。
只听秦谖缓缓道:“太后娘娘明知了这件事情,却还叫臣妾去问话。”秦谖顿了一下,短暂的思绪过后还是将自己向太后坦诚的话隐瞒了,“叫臣妾过去,说的也都是关于那两天黎儿的事情,本就无关紧要,虽然旁敲侧击的问了臣妾当日德妃的事情,臣妾也只是佯装不知。坐了一会就让臣妾下去了,谁知臣妾刚出宫就看见了皇上,心知不妙,只能求皇上信臣妾,谁知皇上还是不肯信。”也很凉,也凉不过秦谖话语里的哀怨。
皇上听了,想起那日也是太后传话叫她去的,心里信了大半,可是还是犹疑不决,“母后,她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想让朕误会你?还不为你辩白?她为什么不肯告诉朕她是怎么知道的?”
秦谖抬头,直视着皇上的眼,希望将自己心里的真意传到皇上心里,希望皇上能多信自己一点。
“那也是因为,太后娘娘她太爱皇上了。”
“爱朕?笑话,爱朕怎么会欺瞒朕!”皇上觉得秦谖的话前后不一,有些可笑。
“太后她爱您,可是您是一国之君,她对皇上的爱是大爱,德妃姐姐以前又何曾得罪于太后娘娘,可是太后娘娘却处处与德妃姐姐为难,德妃姐姐暗地里也常常向臣妾诉苦落泪,那是因为太后希望皇上您能做到公平,雨露均沾,不要偏宠了哪位。她担忧您对德妃的宠爱会乱了朝纲,影响皇上作为天子的那份尊严和责任。因此她与姐姐为难,也是因为爱皇上。”
皇上听得不由得怔住了,不知为何,秦谖原本是句句为太后说话,可皇上一想到李紫曦以前受的委屈,反而有些怨太后了。
“这些事情和这件事情有关么。”回过神来的皇上不由得问道。
“当然有,这宫里,除了德妃姐姐,也就只有臣妾可以仗着几分黎儿的脸面多见皇上几面,太后自然会担心,她知道了那件事后便料定德妃一定在宫里立足不住,便未雨绸缪的以为臣妾会是第二个德妃,她担心皇上您的偏心会导致后宫秩序的不稳,因此才会这样故意让皇上误会臣妾,这样,皇上您自然就会冷落了臣妾,也有更多机会去接纳新的人,宫里这么多妃子渴望着见皇上一面,皇上雨露均沾,才能和谐这后宫,太后娘娘也是思虑周到,这是臣妾私下以为的,皇上也可以选择信与不信,臣妾原本也应该成全太后的一片心意,可是臣妾只是小我,做不到那样伟大,臣妾不希望在皇上心里臣妾是那样龌龊肮脏的。”
ps:稍后还会加一章,我会尽快努力的。
第二百四十七章 不同
皇上看着秦谖,内心也充满惊疑,才短短两年,自己与秦谖相处的默契从容,已经仿若民间夫妻,想起这个女子曾向自己大胆示爱言之凿凿的时候,想起最初在德阳殿上与她相见对视那眼神仿若与自己相识多年,时间如歌,匆匆流转。
皇上的酒意慢慢退了,看了看秦谖藏在袖子下面的手,伸手拉过,捋开那薄纱的袖子,纤纤素手上却是有一块红肿,想来一定是痛极。
“还痛么,刚才是朕鲁莽了。”
此言一出,秦谖原本紧绷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舒了一口气,“臣妾不痛,臣妾只希望皇上能够不怀疑臣妾,相信臣妾。若是失去了皇上的心,臣妾才会痛。”
看着眼前女子眼里对自己满满的真诚,皇上的怜意轻轻漫上,可是还是有许多想不明白的事情,不禁问道:“可是,母后究竟是如何得知这件事情的呢。”
秦谖心思在心里百般流转,说与不说,此时若是说出薛茜桃的阴谋,皇上想来多半会相信,植萁轩还有两个不能起身的红衣碧影,想来她们也是禁不止严刑拷打的,还有那个通信的侍卫。
可是若是说了,李紫曦又会重新回到这座后宫,皇上只会把自己对她的亏欠转化成更加隆盛的宠眷。
秦谖不想看到那样的日子。李紫曦,秦谖没有故意加害之心,可是心内还是有许多不得不存在的计较。
她若真的薨逝了,也许可以不计较这样一个人,甚至还会欣慰有这样一个影子陪着皇上老去,可是她没有,她还活着,她怎么甘心就让另一个人取代自己。拥有自己的一切。
就让她呆在那座别苑吧,清清静静的,自自在在的。让皇上忘却她一段日子,等慎妃的事情了了。秦谖还想和皇上做夫妻,一世的夫妻。
秦谖终于还是隐瞒了,“这也许就是太后不愿意告知皇上缘由的原因吧,也许在那日见证这件事情的随从里面,有着太后的亲信,太后不愿意让皇上知道自己在您身边安排了眼目,因此虽然早就知道了此事,还是让臣妾做了替罪羊。”
皇上下意识的想反驳。那是自己的母后,这样做无疑是不够信任自己,可是反驳的话却说不出口,他忽然想起自己的母后的确是有许多事情瞒着自己的,前不久还开口向自己要了暗卫,却不知道是做什么用,在调查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也不让自己多问。
“也许让臣妾做替罪羊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日是有人知道臣妾在场。目睹了整件事情,因此太后不敢笃定旁人,只能保证臣妾是知情的。才能够让皇上误会臣妾误会的彻底。因此这几日臣妾也在想,多半有可能是那日在场的某个人向皇上泄露了消息。”这也是秦谖这几日想明白的,因此并不怕皇上去查,太后能够这样想冤了自己,一定是知道自己那天在场,也许那日看到的人里面,当真有太后的眼线,不然,也是薛茜桃的。
皇上想起当日在场的那么多人。以为自己凭借皇帝之威,一定可以让那些人乖乖听话。却原来,也许是自己自大了。
下意识的。皇上开始完全相信起来秦谖,开始顺着秦谖的思路理清这件事,发觉的确顺畅多了。
那日刚进宫时候母后那些话,的确是提前知道了什么,可是如镜如花并没有出去通风报信,自己那夜是在秦谖营房里的。
秦谖自己出去便陪了李紫曦回李紫曦的营房了,尤其是靠近自己的营房都有陈阜等人连夜看守着,若是谁出去送信,自然会被自己知晓。
那便不是秦谖。
那日人实在多,最有可能的就是其中一个人向母后通风报信了,也是,毕竟不是一件小事,这样也不算多么奇怪,自己原是误会了秦谖。
想到这里,皇上心里涌起许多愧疚,“是朕错怪你了。谖儿,也是,你一向都是至情至性的,刘嫔累你受苦,你却不以为意,梁妃以前害你,你依然能实事求是,德妃那般待你,你又怎么会做出落井下石的事情,是朕,这几日朕的思绪太乱,有许多事想不明白,看了表面就误会了你,谖儿不要怪朕。”
秦谖听到这样坦诚的话,心里却同样有许多愧疚,至情至性么,若有一日你知道我是如何欺瞒你的,只怕这辈子你都不会原谅我了。
想到这里,秦谖心里又多了许多惶恐,一定不会有这样一天的,自己不会让这一天到来。
知情的只有薛茜桃和陈卿琰,陈卿琰断不会出卖自己,至于薛茜桃,秦谖心里也是从未想过会放过。
所有事情,总该有了结的一天啊。
秦谖忽然有些疲惫,“皇上能够不怪罪臣妾,臣妾已经万分感恩,皇上又何出此言,臣妾,永远都不会怪罪皇上。”
此时秦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只是单纯的因为爱,因为对皇上的爱,她以为自己永远不会怪罪自己深爱的人,却并不知道,在不久以后,自己心里会充满着对这个人的怨怼,爱和怨,原本就是可以共存的。
只是这样的感情,是多么复杂又无望啊。
皇上想起太后的做法,心里微微动了怒,虽然秦谖方才句句替太后说话,可是年轻的皇上心里,那样的大爱,是自己不愿承受的,如今的李紫曦,曾经的李瑞珠,自己所爱的人,太后从来不肯宽容的如同自己爱她们一般的给她们爱护,以前的瑞珠,何尝不是为了此事常常落泪。
让自己这样为难,自己是皇上,更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有正常爱憎观念的人,在皇上心里,这些都是自己的事情,母后管自己的,实在太多了。
这样的怒气却在脑海里一触及到李紫曦三个字又腾的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深深的倦意,他以为李紫曦是真心待他,却没想到她背后却也有许多故事,想来想去她对自己,究竟有几分真心,她像极了瑞珠,可是终究不是瑞珠。
也是,当日自己因着那一面便强留她在宫里,那样年纪的女孩,心里只怕早早就住了一个人,就像自己与瑞珠一样的两情相悦。
想起岑今的相貌,也是温润可人的一个君子啊。
这几日皇上想起李紫曦,总会下意识的为她辩驳,替她考虑,不愿将她置在一个无可饶恕的罪人的平台上。
还有自己的老师李蕴,若是知道自己连他第二个养女李紫曦都没能照顾好,该对自己多么失望啊。
“朕在宫里,有许多事情不方便,有些事情想拜托你去做,多去关心关心沉玉苑的德妃吧,她病着,又是那一番折腾,朕总是担心她的身子,她以前还为朕挨过一剑,那总是伤了元气,怕是难好的。”说道这里,想起那日李紫曦不顾一切挡在自己胸前的时候,自己发誓一定一辈子要对那个女人好,不让她受一点委屈,他以为自己是一国之君,九五至尊,想保护一个女人自然是容易的。
可是,又想起李紫曦那晚苍白着脸向自己证明着无辜,拼命拒绝承认那些字是她写的,皇上的心又是一痛,就算在她房里找不到那些字迹,可是他怎么会认不出那些原本就是她的字体,她到底是不愿意承认啊。
秦谖听了皇上的话,垂下了头,“这点不需要皇上嘱咐臣妾也是会去做的,好歹和德妃姐姐有一番情分。”
“过些日子,等她养好了病,还是让她回来吧,沉玉苑究竟是冷清了些,朕怕她会孤独。”这句话是皇上酝酿了许多天的话,这些天甚至有些瞬间,他都有冲动立刻传令让她回来,可是想起那日的岑今那些白纸黑字写下的绵绵情意,皇上的心就重新冷了。
秦谖心一跳,嘴唇泛起一些苦涩,你还是不肯怪罪她么,皇上,你是真的爱上了她,爱的不是别人,爱的不是影子,真的是那个真真实实的李紫曦!
一念至此,秦谖心里忽然泛上绵密的痛意和绝望,胸里有一口永远吐不尽的气,让她窒息。只是很快秦谖又重新振作了,牵扯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德妃姐姐若是知道皇上这般情深意重,一定会十分感念在怀,再不会有旁的心思。”
皇上的心又是一痛,又忍不住回想起那日岑今为了她可以抛却身家性命,可以不惜欺君,她那日却一副茫然不知的表情,不肯承认,硬是让岑今一人悲愤离去,自己的这一番心意,她又哪来的心肠去挂念感怀,或许她,原本就是个无情的人。
可这样无情的人,却进入了自己的生命,让自己从一开始就不由自主的拿她跟瑞珠相比,不由自主的待她如瑞珠,如今再要割舍,谈何容易,已经融入了血骨,纵然无数人告诉你那情是致命的毒,你又如何不甘之如饴。
“情深意重么,那还不至于,朕只是放不下她的姐姐。两个人长的如此相似,却终究是不同的。”皇上的话语里充满了疲惫。
“皇上累了,随臣妾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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