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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后记-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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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再没心机的人,到了宫里呆一些时日,都会慢慢不肯相信不劳而获的运气,不敢信人心。
    “姐姐,你若是真心喜爱他,便认他做干儿便好,我是真心愿意如此的。”秦谖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以后也定会像对待我与皇上一般的对待姐姐的,我相信我们的黎儿是个有良心的人。”
    李紫曦看着眼前粉雕玉琢的婴孩,听到秦谖那一句“我们的黎儿”内心里慢慢涌出了欢畅和温暖,却不敢立刻应下,唯恐只是一场空欢喜,正不知该如何说话确认的时候,却听到自己最熟悉依赖的那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宜嫔,当真是出乎朕的意料。”
    秦谖也不由得回头,见皇上脸上只有笑意,没有怪罪,心里踏实了几分,从容的请了安。
    皇上拉了秦谖起身,眼神已经不由自主的看向正抱着一个大头娃娃咯咯的笑着的元黎,“这样的宝贝,朕都舍不得别人多碰一下,多看一眼,宜嫔却能够割爱,无怪德妃一直在朕的面前说你好,说这宫里只有你与德妃最知心。”
    说着,含笑看了一眼李紫曦,“不过宜嫔说的也没有错,多一个疼黎儿的却是一件好事,德妃若是愿意,便允诺了宜嫔吧,也不算辜负她的一片心意。”
    “真的,可以?”李紫曦看看秦谖,又看看皇上,最后目光落在元黎的小小脸蛋上,再不肯移开半分,“我,真的可以?”
    秦谖看出李紫曦压抑着的欢喜,努力驱赶走内心最后一丝不甘和自私,本着一片浓浓的姐妹之情,点着头:“只要姐姐愿意,便可将元黎认作义子。”
    李紫曦脸上这才终于露出切切实实的欢欣喜悦来,竟然向秦谖拜了下去,秦谖忙扶住,李紫曦却不肯起身,声音有些颤抖道:“我,我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孩子,甚至有些嫉妒妹妹的好福气,如今,妹妹这般待我,我真的不知该说什么,我一定将黎儿视若己出,好生待他,他不仅是妹妹和皇上的第一个孩子,也会是我的第一个孩子。”
    皇上内心也有了几分触动,看着这与自己心里朝暮相念的那人相似的面容,想起自己那还未出生便夭折的真正的长子,用力扶起李紫曦,“你喜欢他,未必不是和他的缘分,快去好好抱抱他,看那孩子一直冲你笑呢。”
    “没想到朕今天来看朕的黎儿,却又收获了这样一番喜讯,宜嫔,你的这一片真心,当真是让朕刮目相看。”
    ps:
    昨天那一章我会有时间就去改了,不会忘记这件事改了会和大家说重新去看的… …因为考试时间快到了,不能总在电脑旁边,也会尽力提高文文进程和速度的。嗯,想努力把故事写得清楚丰满一些。

第二百零六章 变故

秦谖笑的很淡,因为皇上欢喜是源于李紫曦的欢喜,可这让秦谖心里更是生出了莫名的胜利感和悲剧感,这两个人都不知道,他们永远无法有二人共同的孩子了。
    心念一出,小元黎却立刻“哇”的一声哭起来,让李紫曦一阵手忙脚乱,抱着孩子不知所措,“这,这,是怎么了,可是我碰痛了他?”
    秦谖收回心念,忙去接手了元黎,一旁忽然窜出来一个乳母陪着笑熟练的看了看元黎的裤子,“没事没事,小皇子他尿了,主子交给奴婢就好。”
    秦谖依言将小元黎交给了那个乳母,乳母果然小心并且尽心尽力的替小元黎换了裤子,垫了布,让元黎重新躺回了自己软软的小床,小元黎才重新“咯咯”的笑起来。
    受了他的影响,皇上,李紫曦,包括满怀心事的秦谖在内,都不由得笑了。
    云台殿内,倒是多了一重温情与暖意。
    太后很快知道了李紫曦将元黎认作义子的事情,面上并未露出半点不快之色,甚至还专门将秦谖和李紫曦叫到了永和宫,十分温和的嘱咐二人要好好照顾元黎。李紫曦难得见太后对她这样和颜悦色,忙诚惶诚恐的应了下来。
    最后太后十分和气的对李紫曦道:“说起来,这宫里的孩子还是太少了,哀家总是希望看到子孙满堂才好,皇上最宠你,你要多多争气,努力些。可不要因为照顾黎儿分了你的心。”
    秦谖听了眼皮一跳,李紫曦却是满心的感动,一直以为太后对自己有什么成见似的,一直没有好脸色,如今看太后疼自己,是一分不比别人少的,忙一脸感激的点着头:“臣妾明白,臣妾一定会努力的。”
    最后太后叹了口气。“说起来,若是你姐姐没出事的话,哀家的孙子都会叫哀家奶奶了。你呀,哎。也要早点有一个才好呀。也是慰藉你在天上的姐姐。”太后说着神情极为哀伤,眼圈都红了,秦谖听在耳里,心却是在慢慢的凉。
    自己当真看不出来,此情此景的太后,是那个亲手断绝了李紫曦做母亲愿望的太后。
    而自己的悲剧,却只是成了她利用的筹码,为了加深李紫曦对她的信任。
    冷眼瞧着这一桩,听着李紫曦也是一脸哀穆道,“臣妾。一定会记着德懿仁皇后,会与皇上努力的。”
    太后点点头,“黎儿,你瞧着好,便常去看看。只是自己的事情,还是要放在第一位,不要因为黎儿而耽误了。”
    听着这话像是将李紫曦放的位置高过了元黎,李紫曦心里更是惶然又感激,“臣妾明白,臣妾一定不会辜负太后的期望。”
    之后说的什么秦谖已经不想再去听了,只是看着这暖殿二人的表情。各自悲喜,恍如看戏台上的人。
    忽然想起自己最初进宫以来的种种,也曾经这般在意着太后的话,一言一行,都不敢逾越的取悦着这位高高在上的女人。
    那时不曾想过,太后的心思竟然是这般重的。
    不知又说了多少话。太后先命李紫曦回去了,才看着秦谖慢慢道:“哀家不曾想过,你是这般重感情的,也是,为了晴儿你肯考虑的那般设身处地。为了德妃,你亦然能忍痛割爱,哀家当真是小瞧你了。”
    这番话说得没有半分火气,只是秦谖明白太后心里终于是不愿的。
    “臣妾的确擅作主张了,只是臣妾看德妃娘娘十分喜爱小孩,疼爱黎儿,心里不由得有些感怀,忍不住便让德妃娘娘收了黎儿做干儿子。”
    “疼爱黎儿,便让她担一半母亲的名分,她还很爱皇上,你也便任由她一个人独占了皇上的心?她那么深厚的恩宠,哪里会愁没有孩子,一旦有了自己的孩子,那时候,她对黎儿还会疼爱有加么,若是不的话,让黎儿心里如何想,岂不会伤到孩子?”
    完完全全像是为了秦谖打抱不平,为了元黎感同身受的一番话,全然不提自己,这般挑拨,秦谖点头受了。
    “是臣妾思虑不周,多亏太后替臣妾想得周到。只是臣妾的话已经说了出去,皇上也应了,可如何是好?”如太后所愿的做出一副焦急的神色。
    “无妨,便让她时不时的来看看黎儿也无事,哀家方才也点醒了她几句,她若是听进去了,便不会总去你云台殿的。你重感情,哀家的确无可厚非,只是最后可千万不要因为你重感情,伤了黎儿,也伤了你自己啊。”太后语气恳切,言之谆谆。仿佛是一个慈祥的老人。
    秦谖点头:“臣妾记下了。”
    之后的日子里,李紫曦果然往云台殿去的少了,太后的一番话勾起了李紫曦做母亲的愿望,皇上也夜夜都如李紫曦所愿的一般留宿在了旎凤宫,秦谖深知是什么原因,却无可奈何。
    这日,却听小陶子急匆匆的进殿,见了秦谖便道:“主子,主子,琦悦殿的葛衣姑娘方才刚从太医院那边回来。”
    “哦?”秦谖心一动,忙问道:“她去见了谁,你可听清说了什么内容?”
    “奴才看到,便依主子吩咐绕了最近的道先去了太医院门口的园子里藏着,主子果然英明,葛衣她真的同人约在了那里见面,是个太医模样的,奴才却并不曾见过,谈话内容也实在听不清,好像是说什么,要尽早动手,什么的,好像还提到了梁贵妃!”
    “梁贵妃?究竟说了什么事情,你给我好好想想,说清楚,把你听得的每个字都和我说一遍。”
    秦谖听到和梁贵妃有关,心里也有些几分好奇和慎重,莫非是她们又有了什么对付梁贵妃的法子?
    “奴才实在听得不真切,多半都是葛衣姑娘在说什么,那太医频频点头,只是说的什么奴才当真是不晓得,只是好像是约定了什么事情,要尽快动手的样子,奴才生怕近了一点就会暴露了身形,因此一动也不敢动。”
    “罢了,我知道了。”秦谖眉头慢慢锁紧,将怀里的元黎递给一旁的乳母,“既然有可能是和梁贵妃有关,我还是去一趟永和宫吧。”
    秦谖只带了如水如月两个人,让如镜二人看着殿里的元黎,总担心乳母伺候的不如身边的人尽心。
    到了永和宫,秦谖一时倒生了几分感慨,曾经在这里的时候与梁贵妃可谓是敌,再跨进来时候,却变成了友。
    时光的神奇之处在于,你永远不知道未来会发生怎样的改变。
    径直去了主殿找到梁贵妃,梁贵妃笑着迎出来道:“怎么,不在云台殿好生守着你的好黎儿,怎么想到来我这里了?”
    秦谖想到梁贵妃是容嫔针对的人,不好再隐瞒,便把龚太医对自己说的第二件事情讲给了梁贵妃,并且把自己命小陶子做的事情和小陶子听来的话都一并给梁贵妃说了,“姐姐,我想着既然有提到你,那么一定是有了什么想法要去施行,小陶子却听不来全部的话,我心里却是担心,只得先过来和姐姐说一声,提个醒。”
    梁贵妃也不去问秦谖与龚太医的交情,听了这话心里多了几分慌意,强自镇定道:“和一个太医联手,能出什么事情,本宫就在这里,还怕得了他们去?”
    秦谖劝道,“姐姐,她们究竟打算做什么虽然我们不知道,只是既然是容嫔命人去传话给太医,那么就一定和太医有关系,到底是关系着姐姐,姐姐不能不慎重,要想想办法才是。”
    梁贵妃面色带了几分苍白,“想什么办法呢,我们都不知道她们要做什么,只能被动的应对了。”
    秦谖将想了一路的法子同梁贵妃慢慢讲了,“至少我们知道一定和太医脱不了关系不是么,姐姐不是和王太医关系颇切。不如让王太医这几日时时刻刻的都注意着那商太医,看他究竟想做什么。也让我们有个大概准备才是啊。”
    梁贵妃虽然心里不愿意去麻烦王太医,拖他下水,可是却明白秦谖说的是最好的建议,这是被动里面的唯一主动机会,心里挣扎许久,还是命良辰去嘱咐王太医了,良辰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大意,去的很匆忙。
    却在这时,王恩公公又进来传话,“主子,外面有个眼生的太监求见,说是和麒趾宫的刘嫔娘娘相关。”
    梁贵妃听见是刘嫔,早就受太后的嘱托,不敢大意,忙命她进来了,进来的太监果然眼生,却见他一来便跪在梁贵妃面前:“贵妃娘娘,刘嫔娘娘在长信殿上吊了,快不行了,水墨烟青两位姑娘托我来永和宫请您过去,说让您看在太后娘娘的份上,一定要过去。”
    梁贵妃听见,只觉得脑袋轰隆一声,太后对自己嘱咐过,刘晴可千万不能出事,这好好的天好好的人怎么就想到要去上吊了呢。忙急的不顾问什么,慌慌的带着王恩就往麒趾宫去了。
    秦谖猛然听见这件事心里也是大急,就要跟着梁贵妃一起去,走了几步看到那小太监背影,却又犹豫起来,这件事太过蹊跷,刘晴若是出事,第一个惊动的难道不该是门口的侍卫?这太监是从哪里来的,皇上明明已经命人将麒趾宫伺候的人都撤了去,只留了水墨烟青二人。
    这太监来的蹊跷。

第二百零七章 困局

再一联想到方才葛衣与商太医计划要做的事,秦谖心里更加预感着有些不妙,正欲上前去制止梁贵妃,让她先不要急着去,可另一个想法却让她生生顿住了脚步。
    万一刘晴真的出事了呢。
    那么梁贵妃能否及时赶到,将关系到刘晴的生命。
    就在秦谖犹豫不定的时候,梁贵妃已经带了王恩赶到了麒趾宫门前,却看见里面依然是守备森严,侍卫们没有一丝慌乱。
    虽然心里诧异着觉出了不妙,可是事关刘晴性命,梁贵妃还是迈进了麒趾宫。
    侍卫们上前阻止了梁贵妃的前进。
    “都给本宫让开!”梁贵妃心里着急,言语里并未有多少客气和废话。
    “贵妃娘娘,皇上吩咐过,任何人都不得进入探视。”虽然梁贵妃在太后的授意下背地里嘱咐了御膳房和侍卫所,要对刘晴优厚待些,只是明面上谁也不能违背了皇上的意思。
    “本宫是奉着太后之命,有话要问刘嫔,你们快些让开,本宫不会耽误多少时间。”事急从权,想来事后再和太后解释,太后一定不会与自己为难的。
    见搬出了太后,门口的几个守卫都露出了为难之色。
    “放心,本宫不会叫你们为难,只是进去看看,问句话而已。”梁贵妃说着,已经带着王恩跨进了麒趾宫的门。
    侍卫们象征性的拦了拦,并没有真的拦住。
    到了长信殿门口,梁贵妃也是连恐吓带安抚的顺利进了殿门,终于还是没有人敢真的去拦梁贵妃。
    阻拦梁贵妃就是阻拦太后,这对于皇上来说只是家事,若是较真的话万一被太后记住了,自己的日子终究不好过。
    进了长信殿,却觉得出奇的安静,梁贵妃一面喊着刘晴两个侍女的名字“墨画。烟青?”一面慢慢进了里室。
    里面的场景却让梁贵妃骇了一大跳,墨画烟青两个人正安静的趴在桌上,恍若睡着一般,而刘晴却面如死灰的倒在地上。底下流了一滩血。
    梁贵妃努力镇静住,先上前扶住了刘晴,将手搭在鼻尖,还有一丝气,王恩也去检查了墨画二人,只是晕了而已,没有大碍。
    “来人啊,快来人,快去叫御医!”梁贵妃这才匆匆的冲出门去,冲着门口的侍卫大声喊道。
    皇上和太后来的却比想象中的快。梁贵妃才扶起了刘晴勉强坐在椅子上,心里觉得像是落入了一个局,没有上吊的刘晴,没有墨画烟青的惊慌失措,有的只是出奇的安静和一片血泊。让梁贵妃心里觉得惶然。
    还来不及进一步思考,就听到陈阜通传的皇上和太后驾到的声音,梁贵妃心里慌意更甚,忙打起精神起身相迎,只是面色里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和苍白,“皇上,太后。您们怎么也来了?”说完话的同时梁贵妃眼睛便看到了太后和皇上身后还跟了一位太医,正是秦谖方才和自己提到的商太医!
    太后和皇上脸上本来是带着喜意的,看到梁贵妃,表情惊愕了一下,鼻子里已经闻到了淡淡的让人感觉到不安的血腥味道,接着又看到了梁贵妃脚下的那摊血以及椅子上的不省人事的刘晴。
    “梁贵妃。你怎么也在这里,晴儿呢?她怎么了?”太后心里发急,首先问道。
    梁贵妃在看到商太医的那一刻心里的不安和惶恐达到了极致,努力平稳住声音的颤抖,强作镇静道:“臣妾方才在宫里听一位太监说刘嫔出了事情。便急匆匆赶来,恰好看到了这个场景,臣妾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太监?哪来的太监?”太后满脸狐疑的还要再问,太医们已经到了。
    太医们一进来没想到皇上太后都在,忙磕头请了安,太后赶紧摆手,“快去看看刘嫔怎么样了,这会子还顾着这些做什么?”
    皇上眼里也满是着急。
    王太医刚在太医院听了良辰的请求,就听说麒趾宫这里出事了要叫太医,心里隐隐觉得和梁贵妃有些关系,忙赶到了,此时看到一脸煞白在一旁的梁贵妃,心里也有着感同身受一般的不安,先上前去为刘晴诊治,别的太医也都随他一起上前查看了。
    过了一会,太医们才重新退了回来,对太后与皇上道:“刘嫔娘娘她,小产了。”
    太后和皇上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下来。梁贵妃听了这话,一脸煞白的坐在了椅子上。
    几位医女将刘晴扶到床上,太医们忙着商定方子,皇上将目光转到梁贵妃身上,“贵妃,你给朕说说是怎么回事?”
    梁贵妃努力撑起身子,“臣妾,也不知情,来的时候便是这样了。”
    “不知情?那商太医,你来说说,方才你走的时候是这样的吗?”
    商太医忙上前一步,声调平稳面色却多了几份痛惜道,“微臣方才走的时候,刘嫔娘娘与两位宫婢都还好好的,听闻了有孕的消息刘嫔娘娘和姑娘们还都满脸喜色,微臣也立刻去通知了太后娘娘,刚好皇上也在,只是这次一起同来,却不想是这般模样。”
    太后也忍不住发话了,自己多么期待梁贵妃和刘晴能为皇上生下一个皇子啊,方才满眼的希望,转瞬不过几刻希望又湮灭了,“梁贵妃,你无事来这长信殿做什么,方才你说小太监,哀家怎么没瞧见,哀家瞧着你身边的太监只有你永和宫的掌事公公一个啊,嗯?”
    那小太监早就在自己进了麒趾宫的时候不见了踪影,梁贵妃也没有去追究,如今想起来,还当真是没有对证。
    这就是容嫔为自己安排下的棋局么,当真是好啊。
    梁贵妃无话可说,却听到此时响起了一个声音,宛如开天辟地般让世界见了光宛如劈开混沌般让梁贵妃眼前重新明亮,“臣妾可以作证,方才臣妾是与贵妃娘娘同在永和宫,一同看到了那位太监,那太监说刘嫔娘娘出事了,贵妃才急匆匆的赶过来的。”
    听到这个人的声音,皇上和太后的面色稍稍舒缓了一些,来的人是秦谖。
    “你怎么来了?”皇上话语里多了几分嗔怪,太后却沉思起来:“方才,你是同梁贵妃一起在永和宫的?”印象里秦谖和梁贵妃是死对头才是,秦谖此时却说她在永和宫。
    “贵妃娘娘为臣妾挑的一个乳母有些问题,臣妾心里气不过,才找贵妃理论的,恰好出了那小太监的事,臣妾便只有先回宫,又心里记挂着刘姐姐有些不安,这才赶来。”
    只有在大家脑海里保持着与梁贵妃不对路的印象,自己的话才更可信,梁贵妃显然立刻琢磨透了这一点,感激的望了一眼秦谖。
    “那小太监呢?他既说是刘嫔出事了,一定是知道是什么才是,怎地不见了踪影?”皇上皱着眉头,显然还是对梁贵妃并不信任。
    正在真相扑朔迷离的时候,桌上的墨画烟青也慢慢醒了过来,一看长信殿却忽然多了这么多人,忙迷迷糊糊的就要跪下来请安。
    太后正一筹莫展,见二人醒来忙问道,“你们怎么睡了过去?你家主子差点没了性命你们可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快与哀家说说。”
    墨画烟青一听,原本还有几分困顿立刻吓醒了,慌忙四处找着自己主子,看到太医正围在刘晴身边以及地下醒目的那一滩血迹,心慌的不得了:“奴婢,奴婢们也不知道,方才按照太医的吩咐给主子熬了药,就觉得眼皮困得睁不开了,主子就让我们在桌上趴一会。主子怎么了?太后娘娘,皇上,主子可是有了皇上的孩子了呀。”
    秦谖听到刘晴有了孩子,立刻猜到了是什么情况,心不禁凉了半截,好个一石二鸟的好计策!
    梁贵妃却在这句话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你们听太医吩咐熬了什么药?嗯?药渣还在不在,太医们快来验一验,没准是这药有问题。”
    商太医却在一旁满脸从容,“药是微臣开的,自然不会有半分不对,贵妃娘娘若是怀疑,尽管叫验便是了。”
    墨画烟青在桌子上找到了那碗药,刘晴并未喝完,还剩了一小半,已经凉透了。
    王太医一直竖着耳朵将事情听了个大概,知道梁贵妃此时是陷入了困局了,唯一的钥匙便是这碗药,忙主动上前去检查那小半碗药,细细检查品尝了一番却满脸失望的回道:“回皇上,太后娘娘,这药是普通的安胎药,并没有异常。”
    “哼,太医开了药便走了,之后来这长信殿的只有你梁贵妃了吧,还有什么话可说?太医的药没有问题,那么是什么将刘嫔害成这般模样的?”皇上到底是年轻,按捺不住火气。
    太后却道,“不忙,也许还有什么人进来也是未必,让门口的侍卫进来回话吧。”
    陈阜立刻去唤了两个侍卫进来,太后沉声道:“哀家问你们,今日除了商太医与梁贵妃之外,可还看见还有人来着长信殿的?或者说,是不是还有人想进来却没能够进来的?”

第二百零八章 表演

那两个侍卫战战兢兢的,原以为这本是个轻松的活儿,不想今日将这宫里的真佛通通都遇见了,生怕主子一怒牵连到自身,忙尽力开脱,“回太后,这,除了商太医与贵妃娘娘之外,就没人进来了,连门口都没人走过,奴才们也不想要让贵妃娘娘进来,只是贵妃娘娘说是奉了太后的旨意,进去问话,奴才们拦不住,不得已贵妃娘娘才能够进来的。”
    梁贵妃急忙道:“太后,臣妾也是担心刘嫔妹妹,迫不得已才这样说的,毕竟那太监,宜嫔也看到了,说刘嫔妹妹要自尽,臣妾是救人心切。不得不这样说的。”
    皇上却不肯相信梁贵妃,沉下脸问秦谖:“宜嫔,你当真听到小太监那样说的?”
    秦谖正色道:“千真万确,臣妾的确是听到了,放心不下刘姐姐,这才赶过来的。”
    一旁的商太医却不阴不阳的开口了:“恕微臣多句嘴,宜嫔娘娘显然是缺少经验,太天真轻信了,也许那个小太监只是被人安排来提醒贵妃事先安排要做事的时间到了而已,不然,那样至关重要的人证,贵妃娘娘如今怎么还说不出一个去处呢?”
    梁贵妃立刻怒道:“你是说那个太监是本宫安排的?简直是信口雌黄!”
    “好了,不要吵了。”太后并没有直言相信谁的,“等晴儿醒过来再说吧。”
    众人一时之间都住了嘴,商太医并不再退到皇上身后,而是上前也想加入诊治,梁贵妃死死的瞪着他,商太医似乎是害怕了,走路都有些胆怯,在路上一不小心碰到了桌子,桌子上的一壶茶水应声落地。
    这本是个小插曲,在这样的时刻谁都顾不上这个。
    只是那茶水在地上却慢慢的变色了。商太医“咦”了一声蹲在地上查看,用手沾了一些慢慢闻着,旋即皱起了眉头并唤来了另一个最近的太医一起查验。
    太后看到这神情,不由的紧张了一下:“商太医。怎么了这是,这茶水有问题?”
    商太医和那太医低声商量了什么,才起身严肃道:“回太后,这茶水里是被下了剂量很大的安眠药物,以至于茶汤的颜色都变了不少。”
    一旁的墨画烟青惊讶的捂住了嘴。
    “我,奴婢,还以为因为是陈年的旧茶叶了才会这样,毕竟以前,奴婢和主子都没喝过旧茶,因此对于颜色的变化也没有如何上心。”烟青喃喃道。像是解释,更像是自言自语。
    “这茶,主子也喝了,那药实在太苦,殿里有没有黑糖果脯之类的了。只得让主子用茶漱漱胃。”墨画回忆了下,也跟着道。
    仿佛还嫌不够乱似得,商太医忽然故作惊讶道:“说起来,这药用少些有安神助眠的功效。前几日王太医您还不是取了一些回家了么?”
    殿里忽然都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王太医,一会,又将目光挪到梁贵妃身上。那意思不言而喻。
    毕竟前些日子王太医与梁贵妃私通的谣言,已经传得宫里人尽皆知,哪怕最后梁贵妃将美景匆匆嫁与了王太医,堵住了众人的口,但王太医与梁贵妃关系匪浅,依旧是所有人清楚并且公认的事实。
    秦谖知道这时候自己必须沉默了。如果再为梁贵妃说话只怕会引火上自己身,这商太医,平日自己竟然不知道,太医院有这等人物。
    梁贵妃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恐慌,进宫许多年来发生过很多事情。她每件事情都是处于一个局外人观棋者的身份置之事外,因此对那些感情永远无法感同身受。
    她此时只觉得百口莫辩,有类似绝望的心情。
    出乎意料的困境也让她心里出奇的冷静,她明白王太医一有不慎也要被牵扯进来,这时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王太医不擅长言辞,但此时也明白自己给梁贵妃带去了多么大的麻烦,忙跪倒在地,“太后,皇上明鉴,这味药材微臣的确取过,是因为微臣拙荆今日总说觉得难以入眠,得了心悸的毛病,微臣是为了让拙荆好生睡觉才取的,药还在微臣家内,一分都不会少的。”
    只是这番言辞恳切的话并未得到什么回应,皇上只是将目光冷冷的放在他身上,又移走,一言不发。
    刘晴在此时终于悠悠醒转过来。
    秦谖首先发现的,太医们是如释重负的神情,也看到刘晴的手动了动,为了降低此时大家对梁贵妃的注意,同时也要从刘晴这里获得证明梁贵妃无辜的证据,秦谖忙急切欢喜的走过去,“刘姐姐醒了!”
    皇上和太后的注意力也终于被吸引了过去。
    刘晴醒来,感受到了许久未曾看到过的热闹,太医们,皇上,太后,还有自己一直心怀愧疚的秦谖。
    恍如隔世。
    刘晴眼圈一下子红了,还未意识到自己出了什么事情的刘晴以为自己有了身孕的消息传了出去,才惹来这么多人,也带了几分欢喜的坐起身来,没有看出太后一如既往的慈爱的神色里面有对自己的怜悯和微微的责怪之意,“太后,皇上……臣妾……”
    太后已经坐在床头,轻轻拥了拥刘晴,自从当了太后以后,很少再做这样的动作了。只是既然孩子已经没有了,能让刘晴重新解除禁足的唯一方式,只有打出感情牌了。
    “告诉哀家,发生了什么事,哀家会为你做主。”
    刘晴迟钝的仍然没有意识到是自己出了问题,虽然感觉到下腹阵阵疼痛,但与有了身孕的喜悦相比,那实在不算什么。
    “臣妾,臣妾怀了皇上的孩子。”带了半分娇意,刘晴觉得自己兴奋表现的太明显不由得红了大半边脸。
    太后一愣,意识到刘晴并未意识到自己小产了,转身看了一眼皇上,皇上眼里难得的带了几分怜惜和苦涩,话在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了。
    太后也只得转而言他,“晴儿,你喝了商太医的药之后,可有什么人来过?见了什么人不曾?”
    刘晴看到太后皇上并没有如自己预想的一般喜悦,心里不由得有些黯然,欢喜的神色淡了几分,“臣妾喝了药,不小心跌了一跤,却觉得眼皮都要睁不开了,然后再难起身……臣妾好像是困得睡着了?”虽然是事实,刘晴说起来却带着几分匪夷所思。
    这的确匪夷所思。跌了一跤睡着了,然后却小产,这却有些不可能,刘晴房间里是铺了毯子的,连刘晴都未觉得有什么。
    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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