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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后记-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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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谖忍不住吹了口气,吐气如兰,幽香清芳。从舌下到喉咙深处都是残留的花香,虽然没看出别的效果。秦谖还是满心欢喜的躺下,伴着花香,一夜好眠。
第二日早晨,如镜如花来伺候秦谖起床,等秦谖起身收拾好被褥,如镜忍不住问道:“主子这是用的什么香?以前倒是没闻到过。”
秦谖听了用力嗅了嗅,奇道:“哪来的香味,我怎么一点也没闻出。”如花也在一旁耸耸鼻子:“好像是哪有香味,淡淡的,许是衣服上的熏香。如镜大清早起来就一惊一乍。”
如镜又闻了闻,似乎变得是淡淡的,若有若无,也是,每日熏香的都是自己。用的香自己哪有不知道的,也不好意思的端盆服侍秦谖洗漱梳妆了。
早晨用了膳后,因为自己为了躲避容嫔还装着病,便让如镜和小陶子二人又去将姚太医说的缺少的花材搜集了不少,去太医院给姚太医送去,一面叮嘱姚太医一次多做些,慢慢存着吃。又想起那小说里写的须埋花树下每日取用,又觉得埋在中安宫里万一被人知晓落人口舌不好,便从怀里取出,埋在殿里的一盆牡丹下,猜想效果也应该不差。
如此一番折腾后,秦谖才慢慢安心。
姚太医得了药材。继续为秦谖尽心制药,本来想私留几粒,又恐怕这药方怪异,还是先看看宜贵人反应再做决定,反正这方子自己也记下了。再送去的时候倒也没藏私,全部给秦谖送去了。
进了云台殿,只有云台殿的两个丫头如镜如花迎了过去,看姚太医拿了药过来,面上露出嫌恶之色,将数十个瓷瓶随意的放在一边,面上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姚太医道:“我家主子身子有恙,就不见太医了,太医您请回。”
姚太医哪里肯,心里发急,问道:“怎么,宜贵人身上不好,那不如我来替贵人看看?”
如镜如花面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主子特意吩咐了,说是不用了,只是面上出了些疹子,想来不久就会好,不劳烦太医了。”
姚太医怀疑是这药丸出了问题,又问道:“怎么会,不看怎么会好?可是这药丸有什么问题?我以前让贵人写的每日用后的记录,你们去问问,贵人可还留着?”
如镜如花面色古怪,既未说是也未说不是,只是含混着:“那东西主子早就丢了,太医快回去吧。”
姚太医心里有了数,只好回去,又被如镜叫住道:“主子面上出了疹子,想来是花粉过敏了,过几日就会好,还请太医替主子保守秘密,不要让别人知道了。”
姚太医一想,这若是传出去自己肯定也脱不了干系,毕竟宜贵人是吃了自己制成的药成这样子的,自然不肯和人说,不迭的答应下来,又想起了药方,忙拿出来递给如镜如花:“既然如此,这药方也请转交给贵人。”
如镜如花接过来也没揣着,只是随意的和那些药仍在一起,姚太医心里更加了然了,幸亏自己没有私藏,果然,这古怪的方子不是什么好东西,想着,心里也踏实了,便告辞离去了。
出了门还听到如镜如花对外面的李辉和小陶子道:“你们快把这些瓶子扔出去,主子看到了又会生气。”
姚太医听到,想到毕竟是这么些日子的苦心,有些可惜,但可惜的心情也只是在心里淡淡的掠过,就更加放心的出了中安宫,回太医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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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提起更新的问题,我知道我写的是很慢,我也是爱看书的,知道这样子的确会让人捉急,但我每天上网时间毕竟不多,刚毕业还有很多事情需要筹划,靠写书是养活不了自己的,所以,请大家等养肥再看都好。
第一百二十二章 试水
那些药瓶自然是扔不得的,如镜如花到门口看到姚太医回去了,这才欢欢喜喜的捧起那些药瓶往内室去了,一面道:“主子,这些是新制成的药,刚才我们按主子吩咐,两句话就把那姚太医唬回去了,这不,药方他也乖乖主动送上来了。”
秦谖才从床上下来,看到那些瓷瓶挨个打开嗅了嗅,心里十分满意。服药这么多天,秦谖只觉得自己身子都轻盈了许多,肤色也匀称不少,尤其腮不点而红,唇色艳若桃花,这几天,秦谖倒是未曾知觉,如镜如花二人却每日都要惊奇半天,秦谖想了想,姚太医终究不够可靠,这方子传出去人人效仿,那么自己的改变也就没有什么特殊的价值了,于是才让如镜如花演了方才的一出戏,想让姚太医失去对这药方的兴趣。
“你们将这些瓶子收好,通通都装在一个瓷盆里封好,晚上埋入殿前的梨花树下,一定小心莫要被人发现了。”检查完了,秦谖吩咐向如镜如花吩咐道。
如镜如花看主子这般变化,这几日欢喜的总是合不拢嘴,捧着这些瓷瓶就下去了,秦谖拿起那个药方,去了书架那儿夹在一本书里,到今天为止,这冷香丸还有这几日一直吃着的阿胶果真有着奇效,只有自己身边的这几个人发觉,秦谖内心自然是想着最先让皇上知道的,只是如今中安宫连小厨房都没有,自己想找借口去看皇上都找不到,只得一天天在云台殿待着了。
想到这里,秦谖心里也很是苦闷。
一会,却听到小陶子进来禀报说琦悦殿的宫女葛衣又来请自己过去与容嫔闲谈,秦谖本来又想拒绝,却想起自己服药这么多日,这效果究竟是不是像如镜如花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惊奇,秦谖心里忽然生了个主意。
“既然容嫔娘娘相邀。我就去坐一坐吧,这几日病才好,也闷的紧。”秦谖施施然的出来,笑盈盈的说道。
葛衣听到秦谖出来的声音倒是有些好奇。抬头看了秦谖一眼,迅速转身带路了,一张脸依旧没有表情。
可脚步却不如往常那么坚定了,她总觉得这个宜贵人与往常有些不大一样,究竟哪里不一样一时又说不出来,粗粗看一眼只觉得容光焕发了,整个人气质也提升了不少。
罢了,这些都不是自己要管的事。
葛衣带着秦谖进了琦悦殿,看见容嫔一人在桌前下棋,见了秦谖过来。笑着起身:“妹妹可是来了,身体大好了?”
秦谖行了礼道:“劳烦姐姐挂心,今日太医来看过了,已经好了不少。”
容嫔又重新坐下,看着桌前自己左右手互下的棋局道:“妹妹既然好了。便来陪姐姐下下棋,姐姐可是听说妹妹棋艺了得,让姐姐也见识见识。”
秦谖心微微一跳,“妹妹这棋艺哪里能上得了台面,姐姐说笑了。”
“若是上不了台面,妹妹又如何能靠下棋将皇上留了一夜?妹妹才是说笑。”
果然知道的颇清楚。秦谖也不再隐瞒,笑着坐在了容嫔对首。“说下的不好姐姐还不信,那妹妹就来和姐姐下一下,姐姐可千万要让着我。”
容嫔便将方才的棋局毁了,重新分子,二人猜过子后,由容嫔执黑。先下了起来。
容嫔从小也深谙棋道,下起棋来得心应手,一面下着,一面静静的观察着秦谖,这秦谖比起前日来。似乎变化了不少,这一颦一笑,竟多了几分娇柔,而凝神思索的时候,又有了清奇之感,容嫔心里暗暗称奇,这秦谖卧病在床,以为今日一见无比憔悴,却不想完全和自己所想的不同,想着,手下动作也很勤快,将吃的子收了,一面假装无意的问道:“妹妹这用的是什么香,本宫倒是从未闻到过宫里还有这香。”
“香还是用的往常的百合香,不过这几日没出去,也好久没用了,姐姐闻到的兴许是我每日沐浴的丁香花露吧。”秦谖说的也是实话,想起最初几日如镜如花也说起过自己身上有奇香,自己却丝毫没有闻到过,过了几日如镜如花也渐渐不提了,想来香味已经淡了,却不想被容嫔察觉了。
容嫔与秦谖隔得近,见秦谖头也不抬,还是看着棋局,回答着自己的话时候嘴唇一张一合,有幽香从秦谖嘴里逸出,好闻极了,容嫔忍不住又与秦谖凑近了不少。
秦谖倒是全力估计眼前棋局,未曾察觉容嫔动作,自己闷在云台殿的时候将那本棋谱前后看了数遍,对围棋也有了新的领会,学会了不少阵法,今日倒能大展身手,试试这些日子进步了多少。
一来一回,容嫔渐渐陷入了僵局,一时也不再顾及其他,专心下起棋来,容嫔认真起来,开始慢慢攻破秦谖才布置好的防守,一时二人你来我往,渐渐入了状态。
秦谖越下脑海里忽然想起棋谱中一个阵法于眼前十分契合,正是容嫔的手法,斗志也愈加高昂,慢慢寻思着棋谱上的破解之法,不一会,容嫔已经慢慢落了下风。
容嫔心里着急,在棋艺上自己可是一向自负,因此开头下的十分随意,想轻松胜了秦谖,挫挫秦谖锐气,让她不要再想着用这些旁门左道勾搭皇上。
却不想还是低估了秦谖,又一会,容嫔已落败象,“你果然厉害,本宫这可是输了。”
“棋还未下完,娘娘现在言败尚早。”秦谖一腔心思还是在棋谱上,却看到一双素手生生的将棋盘毁了,秦谖这才抬头,心里想这容嫔怎么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你已经包抄过来,胜负已分,我不过是徒劳挣扎罢了,妹妹为何不给姐姐留点面子,非要到最后一步呢。”容嫔还是笑盈盈的,无论是语气里还是表面上都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快之色。
秦谖对容嫔毁棋之举暗地里十分恼火,但却不好在此事上多加计较,“不到最后一步,言败尚早,这棋艺博大精深,有许多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巧招。不过姐姐既然不想下了,那咱们就不下了,随意聊聊也好,妹妹病了这么多天,可是闷坏了。”
容嫔看了一眼身边的葛衣浣素,二人忙上前将棋盘收拾了,过了一会,又捧了热茶上来,放在秦谖和容嫔面前。
“聊聊也好。”容嫔这才说话,“你可听说皇上前几日将植萁轩的薛答应晋了位份?如今也是和你一样的贵人了。你们是一同入宫的,想来也有几分交情,你可要去贺一贺?”
秦谖听了微微皱了皱眉,早就听说皇上对这个薛茜桃十分不一般,却不想这就晋了位份,自己想见皇上多日,皇上却一日未来,反倒对新人柔情蜜意,想起薛茜桃那娇媚万分的脸,秦谖心里忽然生了一丝怒气。
“瞧本宫,又说错话了,你毕竟有皇上亲自取的封号,到底是高她一等的。只是听说那良贵人与薛贵人是嫡庶的亲姐妹,按理说情分一定非同一般,不知在这宠爱面前,二人是不是还能如从前一般。”容嫔轻巧的说着,眼睛却在盯着秦谖的反应。
秦谖对她们姐妹关系也实在不关心,面上露出几分不以为然:“她们如何,与我何干,这中安宫和那植萁轩离得可远,咱也管不到那里去。”
容嫔对秦谖态度有些不满,有意撩拨了一句:“说的也是,只是本宫想啊,若是她们姐妹俩有谁不安分了,倒是可以从姐妹之情中作梗,她们姐妹撕破了脸面开始内斗,自然也就安分了。”说完立刻笑了一声,“瞧我,都在想什么,你说得对,这中安宫与植萁轩实在不相干,皇上宠谁也和咱们没关系。”
秦谖也笑着将这话题岔了过去,心里却在盘算着容嫔打算,莫非以为自己是想要去争宠,暗示自己去对付植萁轩的那两位贵人?只是这样做了,与她容嫔有何好处,秦谖实在猜不透。
二人又聊了几句闲话,忽然又听容嫔问了一句:“妹妹这病才好,平日还是要多用一些补药,毕竟身体要紧,我倒知道一些补药方子,妹妹只管问姐姐拿,妹妹平日可在用什么补药?这药与药间还是莫要相冲了。”
容嫔看到秦谖比起前日的变化,想到或许是用什么补药所致,话语间又在试探着。
秦谖一愣,暗想这容嫔果然难缠,说话间都是弯弯道道,都在套话,只能轻描淡写的道:“我想着我还年轻,补药之类的也没乱用,毕竟是药三分毒,还是少用的好。还是多谢姐姐美意了。”
“妹妹说的也有道理,是本宫莽撞了。”容嫔点点头,也不再提。
这时如花倒是来了,见了秦谖道:“主子,刘嫔娘娘和薛贵人来了,让主子过去呢。”
秦谖心里松了一口气,忙起身道:“刘姐姐来了?那可不能让她等着,”说完又看向容嫔道:“姐姐,云台殿来了客人,今日妹妹就先告退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各异
“既然是刘嫔来了,我这中安宫的主位娘娘若是不去倒也说不过去,不如和妹妹一起去吧,妹妹也好给我引荐引荐,我一个人闷惯了,还没和你们这些新进宫的妹妹们来往过呢。”容嫔假装没看到秦谖有些不豫的面色,反而亲切的挽起了秦谖要与她一起走。
毕竟是一个宫里的,秦谖若要推辞面子上终究过不去,只得勉强撑起笑容来:“姐姐既然愿意去,想来刘嫔那里也是欢喜的。”
两个人说着便去了云台殿,进了殿里果然看见刘晴与薛茜桃在那里说着闲话,心情颇好的样子,秦谖还未说什么,容嫔便先开口了:“刘嫔与薛贵人一起来了?我在那边听说了,便与秦妹妹过来了,姐妹们在一起说说话,也热闹热闹。”
刘晴与薛茜桃站起身,与容嫔回了礼,刘晴才开口:“是我们的不是,论理应该是我们去给容嫔娘娘请安的,只是想着不过顺路来看看姐妹,不想惊动了旁人,倒叫容嫔娘娘来了。”
秦谖去拉了刘晴坐下,又看向一旁的薛茜桃,眸色有些复杂的说道:“听说你晋了贵人,这些日子一直病着,也没听到消息,本来想着过几天好全了再去贺你,不想却叫你们先跑了这一趟,薛妹妹果然是个有福的。”
薛茜桃面上飞上了一抹绯红,只是笑着不说话,秦谖看到心里更不是滋味,一旁的刘晴开口道:“知道你病着,我们也都忙着没来看你,今天得了空,就来找你说会子话,原以为会见到一个病怏怏的病美人,却不想你这病着到比从前精神了不少,还是你静养得好。”
刘晴说的是实话,自从知道秦谖移宫后。总想着来看秦谖,却每日都被太后叫去,说梁贵妃病着,要自己学着帮梁贵妃分担六宫事务。因此也忙了起来,直到最近梁贵妃身体渐渐好了,才有时间和薛茜桃一起来看秦谖,看秦谖气色身子都比以前更好,而这容嫔看来是个好相与的,才放下心。
容嫔却以己度人,想着刘晴一定也是发觉了秦谖在养病期间气质形态都比从前好上许多,虽然相貌未曾改变,但明显判若两人,猜想刘晴必定也与自己一样有所怀疑。于是不动声色的在一旁撩拨着:“可不是么,我也瞧着秦妹妹这气色也一天比一天好,今天姐妹们都在这里,不如给我们教教法子,让我们也学一学。”
容嫔的话音刚落。一旁的薛茜桃也抬起头来,飞快的瞟了一眼秦谖,又看了看容嫔,复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秦谖心里暗骂容嫔不识好歹,抓住一点就不肯放过,但表面还是不动声色的抿抿嘴:“左右是那些治病的苦药。娘娘若是感兴趣,我便把方子给娘娘,娘娘去用一用试试。”
容嫔听了知道是敷衍,还想再问,却听刘晴已经开口道:“谁又说要用了?瞧你,给你治疯病的方子我们才不要。”刘晴以为这些日子秦谖喝的那些药都是祛除梁贵妃在秦谖身上下的毒的。所以并不上心。容嫔也只得歇了心思。
但容嫔来毕竟不是闲聊着的,看秦谖与刘晴亲近,便又过去拉了薛茜桃的手,细细打量着:“新进宫的人都是极好的,不比像本宫这些宫里的旧人。与你们一比都显得老了,难怪皇上看重你,我听闻你还有个嫡长姐?怎么今日没瞧见她来?姐妹同是贵人,日后前途还不可限量,你们家也是有福的。”
刘晴听了这话脸色变了变,有些不豫,自从上次薛茜桃向刘晴说了薛茜竹投靠梁贵妃的事情后,刘晴一直在心里耿耿于怀,今日听容嫔提起,忍不住道:“虽然是姐妹,性子却千差万别,到底还是茜桃更重情义,不像她姐姐,不提也罢。”
薛茜桃一直低着的眸子闪了闪,一时有些晦暗不明,向刘晴坦白这件事也是她与姐姐商量好的,薛茜竹觉得自己笼络梁贵妃的事情迟早会被刘晴察觉,与其那时面上不好看不如早早避开,还让妹妹去向刘晴卖这个好,妹妹抓着刘嫔,自己靠着梁贵妃,如此,姐妹彼此还可守望相助,互透消息,可以说薛茜竹是打了一手如意算盘。薛茜桃自然是应下了,听了刘晴的话,低低的说了一句:“姐姐也是一时糊涂,太急功近利了些,相信日后一定会明白,这宫里还是姐妹之情最为温暖可靠。”
容嫔对这话心里不禁嗤之以鼻,仔细观察着薛茜桃,想看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刘晴却道:“纵然她日后明白过来了,我也再难当她是姐妹,日后阳关路独木桥,各过各的互不相干便是了。”
薛茜桃听了,面上依旧未露出什么表情,只是低着头不做声了。
不只是容嫔,连秦谖都对薛茜桃刮目相看起来,早就听闻这批新人里面薛茜桃和刘晴二人是宠眷最深的,刘晴自然是有太后的帮持,薛茜桃却完全是凭着自己,然后今日看她,神色举止依然与之前一样,未露出丝毫骄色,乖巧温顺,还是站在刘晴身后扮演好妹妹的角色,又想起长乐与自己说的她第一次承宠那晚与皇上放灯相会,这份心思,不可谓不深。
莫说刘晴,只怕是薛茜桃都不会真拿薛茜竹当姐妹,相反,这在家族里处处矮嫡长姐一个头的薛茜桃,一定不会在宫里继续充当默默做姐姐陪衬的角色。
她们姐妹,日后倒有看头。
容嫔听了这个倒是颇为意外,原以为这薛家的两个姐妹入宫一定受了家族所嘱,形成紧密的结盟,要费心瓦解还需要不少功夫,没想到,似乎比自己想的局面要好很多,两姐妹,入宫后选择的路各不相同,看来不用撩拨着去挑拨,她们已经重下了决裂的种子。
容嫔这番心思连秦谖都未曾想到过,若是想到那一定以为容嫔是疯子不可理喻,人家姐妹之间的事情,与容嫔没有什么利害关系,容嫔却见面就想着如何挑拨姐妹关系,不是疯子是什么。
原本该是温情的姐妹相聚,可在众人各异的心思中,气氛奇异的安静了下去,这里面或许只有刘晴是真心实意的来看望秦谖的,不掺杂什么私念。一时看殿内气氛静了,以为是自己说话太冷情了所致,也有些不安,又对薛茜桃道:“自然,她真的有意改悔,你与她继续做姐妹,我也是不会说什么的,无论如何,我们照旧。”
这话说的极为真诚,薛茜桃也抬头一脸感动道:“我与她是姐妹,那是天生注定的,只有和刘姐姐你在一起,才真的像是姐妹,刘姐姐处处为我着想,我实在不知如何回报。”
容嫔听在心里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声冷笑,这新进宫的新人们心思都是这般单纯么,开口闭口都是姐妹,姐妹之情值几个钱?到底是十几岁的年轻姑娘,不经什么事,太感情用事。
秦谖也不愿意看薛茜桃这番姿态,把话轻飘飘的岔开了,“对了,前些日子我才到这里你也不来看我,后来又病着,也没见你来,今日怎么倒是有空了?”
刘晴笑道:“我可是时时都想着来的,只是太后那边实在脱不开身,总是叫我学习这个学习那个,说是好帮衬着梁贵妃打理这些后宫的琐事,幸好那梁贵妃身上大好了能理事了,我才能有空。说来说去,这宫里也不再立个皇后,不然我看太后娘娘始终放不下心来。”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容嫔先抬起头来道:“太后那里可是透露过要皇上立后?”
刘晴倒也不瞒着容嫔,看容嫔与秦谖相处的颇为融洽,对她也多了几分好感,实话实说道:“太后哪里有不想的,只是一来实在没有合适的人,二来皇上那里也不太愿意,只能先搁着暂且不提了。”
容嫔忍不住端起了身前如镜刚端来的热茶,轻轻抿了一口借此掩盖眼里的万般心思,以前太后也是提过立后的事情,只是皇上一直想拖着说要为德懿仁皇后守三年,叫三年后再提此事,如今,已经是三年了。太后那边果然是有心思了么。再看看刘晴,太后对刘晴的看重宫里人都晓得一些,只是没想到刚入宫就让她学着打理后事,虽然还只是个嫔位,但谁知道太后的心思呢。
秦谖猛的听到立后两个字心里也是一震,也没顾上别人的神色,是啊,怎么以前没想到过,后宫怎么会一直无后呢,听太后的意思立后只是早晚的事情,那样自己再想取而代之确实不易,一定要想办法阻止住,先解决完自己的事情再与皇上坦白。
只有薛茜桃开口了,“只是不知这宫里的姐姐里谁能有这福气,不过若是立了皇后,宫里就拘的紧了,规矩一定比现在多,那不如不立的好,只是辛苦刘姐姐了。”说完还吐了吐舌头,笑一笑。
听了这句玩笑话,殿内的气氛缓和了不少,秦谖也主动将话题带到别的地方了,开始天南地北的聊起来,毕竟是年轻姑娘们,暂时也放下了心里的事情,说的开心一时竟都忘了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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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利用
太阳偏西了;刘晴身边的烟青对刘晴道:“主子,时辰不早了,早些回去吧,今日皇上说了要去主子宫里,主子不如回去早准备着?”
刘晴一笑:“这有什么好准备的,还不是该如何就如何?”话虽这样说,刘晴还是放下了方才端起来的茶盏,望了望外面的天色。
容嫔起身道:“今日和你们说会子话,觉得时间过得快多了,是该回去了。”说完又看看还坐着的刘晴和薛茜桃,以目示意要不要一同走。
秦谖却因为烟青那一句话怔住了,皇上晚上要去看刘晴,她心里总以为着皇上既不来看她,也一定不会去看别人,纵然晚上招寝,也只是如以前一般例行公事而已,而听到烟青说皇上要去刘晴宫里,心里一痛,皇上,自己真的太久没有见到了。
听见容嫔的话,秦谖醒过生来,急急的向刘晴道:“姐姐,我昨日下棋遇见了一个难解的棋局,总是解不开,因此心里一直存着事,姐姐不然先不忙着走,看看这棋局姐姐能不能解得?”
宫里这些女子,在家都是请来专门的老师教导过的,琴棋书画都是有所涉及,而一向在家里颇自负,自以为了得,刘晴听了秦谖遇见难解的棋,心不禁也痒痒起来,想去试试手,便点头答应着:“这丫头何不早些说,非要到这时候,快带我去看看吧,不过我棋艺也不够精,茜桃随我一起去吧?”
容嫔听了,意味深长的看了秦谖一眼,便告辞了,秦谖等人起身送了,才去内室,秦谖信手摆了一个这几日在棋谱上看的棋局,十分难解,刘晴与薛茜桃果然都被难住了。解了许久也解不开,倒是秦谖出言提醒:“今日天真的晚了,姐姐和薛妹妹快回去吧,这棋局慢慢解就是了。我再研究一晚,若是得了解法一定和你们说。”
刘晴知道晚了,只得恋恋不舍的从这棋局上收回目光,越是难的棋局,她越想研究不放,直到解开为止,若不是今日知道皇上会来,想来便在云台殿不走了。
薛茜桃在一旁道:“瞧我们,就会在这里为难自己,不然今日先走吧。没准哪个时辰脑海里有了灵光,便解了也不一定,现在在这看着倒进了死胡同,没有半点进展。”
刘晴只得起身了,带着薛茜桃道:“今天倒是扰了你这么久。明日我得了空再来。”
秦谖将刘晴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也踏实了,自己不过一试,生怕刘晴对这个不感兴趣,见刘晴上了心便放下心,一面将二人送了出去一面道:“那你们快回去吧,一会天色晚了怕是路难走。”
刘晴答应着便与薛茜桃回去了。秦谖看着刘晴与薛茜桃走远了,又郁郁的回到殿里坐下,到底还是利用了刘晴。可若不这样,她实在等不下去了。等待,让她新生惶恐,若非当了宫妃她以前甚至都不知道。原来见皇上一面都是奢侈。
“如镜如花,你们将阿胶和冷香丸取来,今日我早早吃了。”如镜如花答应着下去了,从殿里的牡丹花盆里取出了瓷瓶,倒出一粒冷香丸。又将瓶子封好重新埋了进去,拿去递给秦谖,秦谖就着如镜的手吃了,将满腔的花香慢慢融了,只觉得一路袭至胃里,都是悠悠花香。
如花也将阿胶拿来了,一面拿着勺子一面抱怨道:“就剩这最后一点了,那医女也真是的,得了主子的赏倒是不肯做了,有些日子没见她了。莫非是嫌那赏薄了?”
“不要乱讲,那巧巧看起来不像是那样的人,许是什么是耽误着了。这阿胶吃起来比那些需要熬的苦药好多了,效果又好,都亏了她。”说完将最后一点吃了,便又坐回到那棋局前。
如境看到了忍不住劝道:“主子还费这心思做什么,今日想来也聊乏了,我这就去传膳,主子也好好休息休息。”
秦谖头也不抬,只是道:“晚上我不吃东西了,省的撑得慌,你们一会随意吃些,不必管我。”
秦谖晚上不是第一次不吃东西,如镜听了答应了便下去了。
却说那边刘晴看天色晚了,急急的赶向自己的麒趾宫,方才在秦谖殿里倒是不急,现在看天色渐渐暗了,想起皇上,心里才着急起来。
薛茜桃看出刘晴的急意,在一旁道:“姐姐不必着急,也许皇上还没有来呢,只是怕没时间沐浴更衣了,那就更急不得了,不然出了一身汗有了味道,到时候见了皇上,那才得不偿失。
刘晴还真急的出了一身细汗,听了薛茜桃说的,立刻将脚步顿了下来,不敢再快走,幸好晚风带着凉意,很快将刘晴的汗吹干了,薛茜桃又道:“姐姐若是不放心,一会我陪着姐姐一起进去,若是皇上真的在,就替姐姐跟皇上解释解释,皇上一定不会怪罪的。”
这也是想见皇上。
刘晴听了,反倒感激的更加握紧了薛茜桃挽在自己臂上的手,“那可多亏你了,我是不知如何和皇上说的。见了皇上,心里总是有些怯意。”
薛茜桃浅浅的笑了起来:“我瞧着皇上是个好性子的人,姐姐不要急了。”
说着,两个人将脚步徐徐放慢,一起进了麒趾宫。
刚进麒趾宫,却见皇上正从长信殿那里出来,忙上前行李请了安。皇上看到刘晴薛茜桃两个人,笑着对刘晴道:“我刚进去找你,说你不在,你们去哪里耍了才回来?倒也巧。”
刘晴还未说话,薛茜桃已经柔柔的开口道:“皇上可别怪姐姐,今日我们是去中安宫看宜贵人,本来是要早早回来的,又被宜贵人留下解了一个棋局,这才晚了。”
皇上心情倒是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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