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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后记-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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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个一点也不省心也不愿意省心的主子,如镜如花只得苦着脸希望主子千万不要惹事。
秦谖到了主殿门口,温和的对门口的王恩公公道:“公公麻烦进去同传一声,栖鸾殿的宜贵人想要来与娘娘辞行。”
王恩本来因为梁贵妃病着,不想让秦谖进去,转念又想贵妃娘娘见这宜贵人要走了,不准有什么话要说的,就勉强点了点头,进去请示了。
梁贵妃刚刚醒来,觉得眼皮沉重四肢也乏重的厉害,这会子听说秦谖要走,怔了一会子,“皇上为什么要将她迁走?可是怀疑到我了?必是怀疑到我了,也不知道那日究竟查出什么了。”
美景忙对王恩道:“走了便走了,还来辞什么行,不是给娘娘添堵么,让她快些走。”说完又安慰梁贵妃:“怎么会,想来皇上是知道娘娘病了,知道是这宜贵人气的,赶紧把她赶走了,让她再也碍不着娘娘的眼。娘娘您可得快些好起来。”
王恩听了忍不住鼻子也酸了酸,出去对秦谖说贵妃不欲见她,秦谖原本还想气一气梁贵妃,却吃了闭门羹,也只得颇觉得遗憾的带着如镜四人出了永和宫。
一路跟着引路的太监走过了桃林,秦谖看到这些熟悉的事物心里也感慨起来,不知这冥冥之中的天意究竟是什么安排。
走过桃林,路过坤宁宫,又走上一条绿荫环绕的小径,炎炎夏日感受到了丝丝清凉之意,绿荫的尽头,颇为大气庄严的牌匾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字,中安宫。
跟着领路的小太监进去,到底是年轻人,如镜四个人忍不住的四处打量着到处看着,秦谖倒是没有什么特别情绪,不过终于是远离了让自己觉得压抑的永和宫,脚步也轻快起来。
“对了,”秦谖想起梁贵妃,便问向领路的小公公,“这中安宫里可有主位娘娘?”
“有的。”小太监略微回了回头,“是容嫔娘娘。”
不知怎么,秦谖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又迅速平稳了下去,只觉得有一条看不见的线牵引着自己来到这里,不知又会掀起怎样的风雨。
秦谖抬起头,让阳光将自己的脸庞铺满,许久,直到闭眼也觉得是明晃晃的一片时候,秦谖才低下头,“那你们先把我的东西搬到云台殿去收拾着,我还是亲自去见一见容嫔娘娘。”
ps:
关于冷香丸,红楼迷们一定觉得无比眼熟、、、配方被我篡改了,药方被我篡用了,连出处都被我杜撰成了《镜花缘》,这个在红楼梦里一直让我惊艳的药方,我会在自己的文文里脑补出关于冷香丸的美丽的幻想。
第一百一十六章 故事
虽然刚去永和宫时候,故意没去梁贵妃那里,是想着反正来者不善,就故意给她添添堵,可这次,秦谖还是希望能同一个宫里的人搞好关系,面子上起码要过去,别又分了自己的心。
正往主殿琦悦殿那边走去,却见一行人远远的从主殿里出来,朝自己的方向过来了。莫不是主殿那边的人来迎自己的?秦谖心里犯起了嘀咕,那还真会来事,不过秦谖脸上也很快浮起笑容,加快脚步走了上去,如果真是示好,毕竟不是个坏事。
走了上去,来的人果然是容嫔,两个丫鬟在左右两边将她护着,后面还跟了一个嬷嬷,三两个公公,如众星捧月一般。
秦谖先上去深深的福了下去,“妹妹见过容嫔娘娘,以后便是一个宫里的了,希望姐姐不要嫌妹妹粗鄙笨拙,扰了中安宫的清静。”
容嫔忙笑着亲自扶了秦谖起来:“早晨来宣旨的时候本宫还不太信,这么多年都一个人在这里面,没意思的紧,果真是要来一个妹妹,让本宫惊喜了半天,巴巴的盼了一上午呢。来了个能陪我作伴说话的,真的要谢谢皇上了。”
秦谖抬头,云彩忽然散开了,阳光落在了容嫔的脸上,容嫔皱着眉望了望天,那一瞬间秦谖发觉容嫔眼里是毫无笑意的,只是一瞬,在重新低下头的时候,容嫔脸上的笑意又满满的要溢出来,“妹妹带来的人可是在收拾云台殿?那就先让她们慢慢收拾,咱们先进琦悦殿说会子话,这太阳一出来,倒是晒的慌人。”说着倒是颇为亲密的拉起了秦谖的手。
秦谖下意识的想挣开,手微微动了动,还是由着她拉着了:“就依姐姐的。”
秦谖跟着容嫔去了琦悦殿坐了坐,谈笑间秦谖却隐隐觉得有些异样,说不出来的异样,心里慢慢琢磨着也不知道异样的感觉是哪里来的。没多久,秦谖便觉得嘴角的笑意十分勉强了,正想着法子告辞,却看见皇上身边的陈阜总管来了,“宜贵人,皇上请您过去。”
秦谖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挖空心思的找理由了,虽然不知道皇上找自己是什么事情,但一定比在这个气氛怪异的殿里好。气氛怪异,秦谖心一跳。可不是气氛怪异么。这殿里的两个丫头一个嬷嬷。表情都冷冰冰的,站在笑意动人的容嫔身后,衬的十分怪异。
秦谖心里想着,动作却不迟疑。将手里的几粒葡萄重新放回去,站起身来,向容嫔道:“既是皇上找,那妹妹不耽搁了,改日再来陪姐姐。”
容嫔也起身送着,“改日一定要来,这中安宫可闷的慌。”
出了琦悦殿,秦谖不由自主的舒了一口气,将在那殿里憋得一胸的闷气吐干净了。轻轻按了按勉强撑起笑容早就酸了的脸,心里忍不住苦笑着,看来这中安宫也不是什么容易呆的地方。
等出了中安宫,陈阜有意的慢下步子,看了看四下无人。才对秦谖道:“出来的时候长乐让咱家给宜贵人带一句话,说皇上要重提旧事。”说完也不等秦谖回话,便重新加快脚步走在前面引路了。
秦谖猛地听到陈阜的话怔了怔,重提旧事,皇上要提什么旧事,既然长乐托陈阜带话,那一定是非同小可,只是为什么不是长乐自己来找自己,皇上一惯纵着长乐未央,若是长乐要来,皇上必定也不会拦着,除非,除非皇上要找的事同长乐也有关系,长乐需要避嫌。
秦谖忽然明白了是什么事,梁贵妃上次借着那常喜给皇上上的眼药,可是发作了。一时心里有些惴惴,脚步犹豫着慢了下去。陈阜虽然没有回头,但还是感觉到了秦谖的步子,也没说什么,只是随着她慢了下去。到底是一起伺候皇上的,长乐的面子还是需要给一些。
夏日日光如流火,一路下来是聒噪的蝉鸣,陈阜听在耳里,嗓子眼也忍不住疼了疼,涌出来血腥滋味有些冒火,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秦谖,秦谖还是慢慢走着,对周围仿佛毫无察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陈阜想想还是提了提:“宜贵人,皇上正等着呢,还是快些走吧。”
秦谖听到陈阜声音,回过神,才发觉这么久才走了一小段路,不由得笑了笑:“刚才在想事情,都不顾着路,那我们快些。”
一路终于到了养心殿,陈阜擦了擦额头的汗,还没进去,心里就觉得凉爽多了,一会送这宜贵人进去,可要回自己屋子好好喝一杯茶,自己走前让徒弟小浩子替自己凉了一杯,现在去喝应该正好。
相比起来秦谖的心里可没有这么轻松,硬着头皮跟着陈阜进了殿,皇上果然在等着了,见了秦谖,脸上倒也没有露出什么不愉快的神情,秦谖规规矩矩行了个大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上先不看她,看着陈阜慢慢退出了养心殿,也没有让秦谖起来,只是道:“想着你与梁贵妃恐怕有些矛盾,朕就自作主张的将你们调开了,中安宫是否还满意?”说完,想到梁贵妃对秦谖所作所为,心里还是有几分愧疚的,忍不住打量着秦谖是否有什么不满的神色。
只看到秦谖嘴角弯了弯,又立刻抿了抿唇,依旧是温声细语:“臣妾多谢皇上做主,中安宫很好,让皇上费心了。”说完又将身子前倾,福了福。
皇上看她表情没有半分不满,道谢的语气也十分诚恳,心里松了松,想起心里的事,还是正色开口道:“玉真虽然爱为难你,但也有她的理,她也不是不讲理的。”
秦谖听了这几句,心里忍不住痛了痛,玉真么,叫的好亲切,纵她为难我,也不过是让我离开,全她的意,只听见皇上继续道:“比如梁贵妃让常喜作证的事情,朕以为不是无的放矢。”
秦谖听到了心一跳,忙按下刚涌起的酸意涩意,是了,正事才开始提呢,发酸的嘴角继续撑起笑容:“臣妾不敢以为贵妃为难臣妾,是臣妾刚进宫不懂事,惹了贵妃生气。”忽略了皇上后半句话。
“刚进宫不懂事?朕看你懂得多了,芙蓉玉蝴蝶簪,甚至还桃林托梦!都是长乐告诉你的?你知道你这是欺君么!”
秦谖抬头,看见皇上身后内室的帘子动了一动,知道帘子后面有人,这么沉不住气,应该是长乐,看长乐还稳妥的呆在里面,那皇上的怒气应该不大,想着,心里放松下来,“芙蓉玉蝴蝶簪确实是臣妾喜欢的,皇上若不信,可以去臣妾母家,臣妾戴的都是这样款的,从未变过。而桃林托梦,臣妾的确是对皇上有所隐瞒,只因,只因……”秦谖咬牙,说了下去“臣妾其实与德懿仁皇后旧时相识。”说完,就看见帘子又抖了一下,知道和长乐说的不符,脑袋急转,忽然福至心灵:“只是皇后娘娘并不知晓。”
“哦?”皇上倒是愣了,他记得上次听来的还是有恩于秦谖,只是这样又与长乐的不符,皇上表情不动,“皇后既然不知晓,你又如何与她相识?”
秦谖睁着眼睛继续扯,都重生了一次了还会有比这个更离奇的么,暂时皇上您先接受这个版本吧,眼里却含着泪意:“臣妾那时虽在宫外,但几年前就开始与德懿仁皇后神交已久,起因是,大概皇上您都不知道皇后的习惯吧,她不定时的总会将心情或只言片语,或题诗一首都会写在枫叶上,然后放在河流里,而自从臣妾无意间在宫外御沟中所得先皇后所题红叶,觉得惊奇,便日日去那里等,不负有心人,臣妾搜集了先皇后的喜怒哀乐,从而也知道了许多事情,也知晓了题叶人的身份。”
秦谖心里缓一口气,幸亏临时想起唐典故“红叶题诗”不然还真是瞎掰不出来这些,至于皇上信不信,自己只要说圆了,不由得他不信。果然抬头见到皇上惊讶的表情,心里倒有些恶作剧的喜悦来,继续道:“臣妾知道这很奇特,可是不论皇上信不信,都是真的,臣妾也开始忍不住的爱好芙蓉玉,忍不住的幻想宫廷里的事情,因为皇后担心皇上的嗽疾,因此多次写在红叶上,臣妾也才能知道,皇后每次看您去其他娘娘的宫里,都会难过好久,也会写在红叶上……”
秦谖看到皇上身后的帘子又动了动,估计长乐也无法接受这个故事吧,秦谖知道趁热打铁,继续讲了下去:“不瞒皇上,臣妾曾因为此事陷入臆想,后来听闻德懿仁皇后薨逝,也大病了一场,这一点,您可以去问臣妾家人,她们都知晓这件事情,以为臣妾疯魔了。”
秦谖果然看见皇上听得发直的眼神,还有后面一直抖动的帘子,怕是未央也在,这是抑制不住的要出来了,长乐或许在拉着,忙笑着加了一句:“还有一事可以证明,一次皇后与未央姑姑吵架,皇后一怒之下说了气话要让未央姑姑出宫嫁人,未央心灰还差点去跳了湖,幸好又被皇后找到,这件事,可能连长乐姑姑都不知道。皇后也写在了枫叶上。”
迅速,皇上身后的帘子安静了下去,不再动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绿影
皇上却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真假,盘算着一会问问未央,脸上表情还是阴晴不定,看底下的秦谖红口白牙,只觉得不可思议,她知道她在做什么么,她在欺君!
可是脑海里却想起她每次看自己的眼神,那份蕴藏在目光里的深情,皇上若有若无的也能感受到,那晚又特地要走了自己的画,刚要说出口的责备的话又生生的咽了下去,瑞珠有这个习惯么,他真的不知道,若秦谖说的是真的,那也未必不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脑海里正在胡思乱想,却听到了秦谖接下来的一句话,只觉得脑海轰的一声,一时抑制不住的感情自五内涌上喉间,盯住了秦谖。
“碧色红妆俏,绿影佳人娇。”让皇上色变的是秦谖说的这一句。
那是皇上与瑞珠的初见,还是太子的元真刚下了学堂,看见门口正在等少傅的瑞珠,纵然父皇后宫有佳丽三千,竟都比不得眼前少女的一颦一笑。那时元真才粗通几句诗词,嘴边便忍不住的吟了这句,话刚说出口就觉得唐突了,忙红了脸作揖赔罪,却见瑞珠并无怪罪之意,听了这句稚嫩的诗,只是回头娇俏一笑,从此便进了这位年轻太子的心。
“那些枫叶中没事总会有这两句诗出现,臣妾不知是何意,想来应该有什么深意,臣妾也都记了下来。臣妾也私自问过长乐姑姑,长乐姑姑说是不知。”秦谖抬头,眸子深深的从皇上的眼里望了进去。
本来还有重重疑虑的皇上在这样的目光下慢慢平静了,他知道这句诗是长乐未央都并不晓得的,因为那次只有瑞珠一人在,而就算回去对长乐二人说了,二人也必不会记得,她们对笔墨诗词是稀松的很。
“朕以前不知道,你与瑞珠,还有这样一段缘分。”皇上有些自嘲的笑笑,心里还是犹疑不定。不知该不该信。
“缘分天定,这也是冥冥之中的天意,自然神奇。而也是因为下意识的与德懿仁皇后有了相似的喜好,才在宫里能够结识长乐姑姑。”秦谖心里也觉得唏嘘,兜兜转转,却要用这样一个谎,才能站在他身边,虽然离奇,秦谖以为她这个谎,是天衣无缝的。
“莫不是瑞珠还把她做小食所用几两油几两盐都写在了枫叶上?”皇上忽然沉声问道。
问的秦谖心一跳。正在想该怎么圆下去。却听皇上已经道“好了。你先下去吧,到了中安宫,好好和容嫔娘娘相处,不要再惹什么事了。朕想明白了再命人传你。还有和嫔的事情。朕都记着呢,若不是她罪有应得,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的呆在朕眼前么?”
“皇上圣明,多谢皇上相庇。”秦谖又一次行了礼,“臣妾告退。”
才站起身子,只觉得膝盖已经酸麻了,皇上看她摇摇摆摆的身子,对身后说道:“长乐未央,你们去送宜贵人回中安宫吧。”
“是。”皇上身后的帘子终于才被打开。走出来已经面色平静的长乐未央,向皇上福了福身子,便去扶了秦谖一起,倒退着出去了。
眼看着三个人的背影消失在眼底,皇上忽然出声:“你出来。朕有件事情要你办。”
话音刚落,一个影子悄无声息的便出现在御阶下。
“你去秦家好好查探查探,看皇后薨逝的那年,这宜贵人是不是如她所说的疯魔的病了一场。顺便再去御沟看看,宫里的落叶都能流出去么。”
至于未央,以她的性子,若说的不是真的,她早就冲出来反驳了,就算能忍,刚才自己让她们出来的时候,她也会耐不住借机反驳,可未央却沉默的领了旨下去了,证明秦谖说的是真的。
他忽然想起众人都以为他爱碧色,连他的母后都这样认为,那日赏花宴让刘晴也穿了一身黛绿,却不知他并非喜欢碧色,而是喜欢她。
皇上的面色,在这阴凉的大殿里,阴晴不定,一动不动的坐了半晌,谁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了一段路,秦谖觉得膝盖好多了,便不让长乐未央再扶着了,她们虽也是宫婢,到底是皇上身边的女官御前尚仪,被人看见这样扶着一个贵人,终究不妥。
长乐未央也没再坚持,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长乐心里还是踏实了许多,这故事虽然编的离奇,但与自己所说的并没有太大出入,就算皇上不信,也没有法子,而且看皇上脸色,并没有怒气冲冲,幸亏皇后娘娘还是说了两件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不然未央方才在里面听得简直要气炸了,至与和嫔,长乐知道皇上深恨她,所以不担心皇上会借此生事。
倒是走在前面的秦谖心里有些不安,一路默默无话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她原以为未央会有很多话问她,不过沉默着更好,秦谖现在真的有些疲累了,该回去好好休息,再仔细琢磨方才故事里漏洞的问题,比如皇上最后问自己的那个问题。
到了中安宫门口,秦谖便笑着对长乐未央道:“多谢两位姑姑, 两位姑姑还是快去皇上身边伺候着吧。”
未央看着秦谖,欲言又止,眼神闪烁的看着秦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的和长乐一起退下了。
未央不问,秦谖自然也不说,知道未央是个执拗的性子,秦谖心里叹了口气,进了云台殿。
云台殿已经被收拾好了,如镜如花见秦谖今来,颇欢喜的迎了上去:“主子才回来?刚小陶子李辉还去找了主子一圈,后来又听琦悦殿那面的公公说是被皇上叫走了,我们赶着把殿里也收拾好了,这比栖鸾殿可是要宽敞许多。”
秦谖看几个人神情都颇开心,心里也放松了起来,喝了一杯晾好了的茶,才开口道:“辛苦你们了,收拾的很费功夫吧,你们的房间都挑好了?不然都好好去洗洗然后休息吧,今天我也不需要伺候着。”
几个人连忙推辞了,秦谖看他们脸上神情惶恐,也只好不再勉强。缓过了劲,秦谖忽然又想到:“我上次特特挑出来的那几本书,还有那几个方子你们都收拾到哪了?”
如花忙道:“本来是要与书架上的书一起收拾了,奴婢看主子收拾的认真,就特特另外放了。就放在主子内室的桌子上。”
秦谖听了心里赞许了下,笑道:“那你去帮我把那几张方子取来,明日闲了咱就有事做了。”
如花听了起身去将方子拿来,秦谖看了看,问道:“这中安宫可设有小厨房?”
如镜如花都摇了摇头,小陶子道:“奴才听说这小厨房只有妃以上等级的才有资格用,就连嫔位,除非皇上特许,否则也是不能设的。”
“那煎药倒不是件容易事,索性御膳房也近,日后还要麻烦你们跑一跑了。”
小陶子李辉并不知道药方的事情,以为秦谖说的是这疯病,笑道:“那药倒是太医院的医女煎好送来的,主子可是忘了?”
“我自然说的不是那个,我寻了几个补气血的方子,想用用试试。”说完,自嘲的笑笑,“看其他宫的姐姐妹妹都肌肤胜雪,我这气色却总不好,更是比不得她们白。”秦谖不怕将这些话说给他们听,一来,毕竟也是得到秦谖些许信任的了,二来,这些本来也不怕被人知道的,可以说在这次新进宫的人里,秦谖相貌是最平常的一个。
李辉听了秦谖的话,犹豫了下开口道:“主子,俗话说,是药毒三分,若是有病服药还可,若是无病,这药还是少用的好,毕竟主子刚病了一场,许多药毒还存在体内,再服别的药下去终究不好。”
秦谖听这话是有几分道理,不禁看了一眼李辉,看来这李辉对自己还有几分真心,不然放着别人知道也不会说。“你以前懂过医?”秦谖问向李辉。
“奴才哪里懂医,不过浅浅的知道些道理,奴才相熟于太医院的一个医女,听她说起过一些,主子若是想补血调身,或许有许多别的法子,奴才闲了见她还可以问问。”李辉老实的回答。
秦谖想起这些日子喝的那些苦药,是很难受,想起来就不舒服,若是有别的法子自然好,便点头道:“也算你有心,那你一会休息好了就去找她问问吧,虽然只是医女,但也比我们平常人知道的多。”秦谖对医女还是不在意的,只听说她们也只是粗通些医术,主要是帮太医们打下手的。“对了,你怎么会认识太医院的医女?”
“回主子,奴才以前就是在太医院做事的,后来又被内务府的公公们挑来,和常喜一起伺候主子。而巧巧,,在宫外时候就相识了,倒是没想到在宫里又见了面,以前常照应着。”
秦谖听了点点头,“在宫里,能有这样一份情谊在也不错,只是要谨言慎行,不要一起闯了什么乱子,递给别人什么把柄。那你过会子便去太医院问问,看有什么法子不用吃药。”
“奴才知道了。”秦谖只是随意说说,敲打两句,但李辉的耳根都有些红了,他原本在太医院伺候的好好的,的确是因为巧巧的原因硬是被退回内务府重记名,听主子那样说以为主子知道了,随后又想,主子连巧巧都不知道,看来是自己心虚了,想着再去太医院直接找巧巧有些扎眼,怕给主子添麻烦,不如日暮了那边休息了再去,心里琢磨着也不言语了,就退在一边。
第一百一十八章 金方
秦谖虽然没有把李辉所说的医女当回事,但也想若有万一有不用喝这苦药的法子也好,就暂且把那两张方子搁下了,拿起最后一张仔细揣度着。
花蕊一类,在别处虽然要难倒许多寻常人家,但在宫里都不算难见,收集也是容易,只是同年丁香之露和百合之蜜却是难寻,自己虽有丁香露,但都是去岁的了,如今,丁香早就开败了,想了想,秦谖决定去一趟容工坊。宫里女子驻颜之物,皆出于容工坊,或许那里有。对这个方子,秦谖不比之前几个,十分重视,一半是出于好奇,另一半是对这样精巧的药方抱有别样的希望。
志怪小说虽然算不得真,但也有来历依据,民间信的人还不少,里 面的药方未必不可信,想到这里,秦谖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道:“外面天这么好,我们也都别在宫里懒着,跟我出去走走。”
如镜如花也随着秦谖站起身来,因为云台殿还有许多房间没有打扫整理,小陶子和李辉留下了。
如镜如花在宫里的资历不深,自然不知道容工坊在哪里,秦谖却是清楚明白的,有意识的将脚步往那边带去,路上路过御花园和荷塘,秦谖将那方子所需的花蕊等物都细心收集了,到了容工坊,假装初见一般与如镜如花说了,三个人便进去看看。
秦谖也不耽误,直接找到了容工坊的嬷嬷,说明了所求的物事,那嬷嬷也没有为难秦谖,本来容工坊的东西都是为了这些妃嫔准备的,恰好有刚制成的丁香花露,而百合花蜜,那嬷嬷说要去花房去寻,有专门制蜜的工匠。秦谖叫如花收了丁香花露,便出了容工坊。
看着那药方上的东西慢慢集齐了。秦谖心里也是有些喜悦,幸亏是在皇宫里,若是在外面,集齐这些东西。可要花费不少力气。然后索性让如镜去了花房取蜜,而自己与如花先回宫了,到底是炎炎暑天,在外面动辄一走便是大汗淋漓。
刚回到自己的云台殿坐定,琦悦殿却来人了,是早晨秦谖看到在容嫔身边伺候的贴身宫婢,梳着最平常的发髻,小嘴抿起来不苟言笑,眼神也不乱放,规规矩矩的:“宜贵人。我家主子说天气炎热,在宫里也闷得紧,宜贵人若是无事不如去琦悦殿和她说说话解闷。”
秦谖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这容嫔娘娘还真是好客,也许真的是一个人在这宫里呆的。热情的要命,可琦悦殿的气氛实在太诡异,秦谖并不想再去,正犹豫着怎么推掉,那宫婢嘴抿的更深,小小年纪,嘴角却都露出了法令纹。十分显老,“宜贵人若是不愿意与我家主子多相处,那也不必为难,奴婢去回了便是。”说完便要退出去。
秦谖刚来中安宫,自然不想与这主位娘娘结下梁子,忙道:“自然不是。只是以前与你家娘娘并不相熟,不知你家娘娘这么热情,她不嫌我去叨扰,我自然是乐意的。”言外之意还是对容嫔的用意有些怀疑。
那小丫头不知道听懂了没,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抿着嘴,在前面带路了,秦谖只好带着如花一起去了。
刚进琦悦殿,容嫔娘娘亲自来拉秦谖坐下了:“你可别觉得烦,我实在是无趣得紧,这宫里我一向也没有什么相熟的姐妹,你既然来了,可要好好陪陪我,日后,咱姐妹俩要作伴的日子可是要久了。”
秦谖听着这话,思绪却忍不住回到了前身去,自己做皇后时候,确实对这个容嫔没什么印象,就连每日的晨昏定省,她似乎也是远远的躲开自己,沉默成一尊雕像。
与现在这个满是笑意的看上去爱热闹的容嫔,都不像是一个人。秦谖心里有些警觉,面上是与自己身份十分相配的温顺的笑意:“姐姐不嫌弃妹妹粗笨就好,妹妹刚进宫,什么都不懂,还得罪了贵妃娘娘,幸好姐姐是个好相与的。”秦谖故意将得罪了梁贵妃的事情挑开,暗示容嫔不要与自己过于亲近,免遭殃及,虽然容嫔至今并没有对自己表现出什么恶意,但秦谖下意识的还是不想与她交往过密。
“妹妹哪里粗笨了,得罪了梁贵妃,还能好端端的从永和宫出来,就这一点,姐姐就十分佩服。”阳光透进窗来,细细的漏在容嫔的脸上,秦谖忽然觉得容嫔的笑意透出了股妩媚,这种妩媚是在一颦一笑中自然流露的,目前这宫里的妃嫔们都是从世家小姐或者大家闺秀中细细挑选出来的,最基本的要求也是身世清白品行良好,自小学习的都是德容言工,端庄才德为先,因此容嫔这番骨子里流露出来的媚态,让秦谖心里忍不住存了个疑,不过这疑问也只是一闪而过,容嫔的下一句也软软的传来:“尤其妹妹还和这宫里的新贵刘嫔娘娘交好,刘嫔娘娘得皇上青眼,又有太后看重,日后前途定然不可限量,妹妹指不定能分得一杯羹,那也比姐姐强多了。”
细细软软的声音伴着笑意落在了秦谖耳里,而容嫔周围的几个宫婢和一个嬷嬷表情依旧都是冷冰冰的,目不斜视的站在容嫔身后,秦谖觉得越来越不适应,强笑着道:“不过是冲撞了下贵妃娘娘,哪里就不能好端端的出来了,姐姐是在说笑。”而后一句,秦谖也直接忽略了,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表情依旧和婉温顺。
见秦谖有意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容嫔的眸子闪了闪,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而聊起了别的话题。
随后秦谖觉得这容嫔太能聊了,句句都是在有意无意的套自己的话,从进宫前的家世背景,到进宫后见了几次皇上都看似闲聊的被问起,不知道这是容嫔说话习惯,还是有意为之,秦谖只能东拉西扯的应对,心里叹了口气,看来和这个容嫔,也不是一路人,今后这琦悦殿还是少来为妙。
容嫔也感觉到了秦谖话语里对自己消极抵抗。打着太极一句有用的自己想了解的都不说,眼睛慢慢的眯了起来,就知道这个宜贵人不一般,梁贵妃什么性子她是了解的。心高气傲,睚眦必报,虽然也没听说她主动为难过谁,但是据她了解的,梁贵妃慢慢掌权后,以前得罪过她的看不起她的妃嫔和宫里的嬷嬷太监都被她整治过,而这宜贵人以区区一个贵人身份,就能从永和宫全身而退,一定是有着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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