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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后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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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了秦谖前面,“是很巧,宜贵人倒是去的勤。”随意敷衍了一句,便不理会她,扶着美景往永寿宫去了。
  秦谖只得一路跟着梁贵妃,手微微触到了怀里那本经卷,有些苦恼,没想到中途会遇见一个梁贵妃,一会可千万别坏了自己的事啊。
  

第七十三章 插曲
更新时间2014…5…6 11:46:59  字数:2539

 天才亮不久,阳光朦胧的透过薄云,将这人间照的通透,翠绿映着花红,蝉鸣和着鸟声,这宫里处处散发着蓬勃的气息,与别处无异。
  秦谖看着路过的几个宫女也只是穿戴新了些,面色与往常无异,依旧是拘谨的俯身给梁贵妃请了安,又等着一行人走远了才又转身往自己要去的方向去了。毕竟是个节日,人们心里总该是欢喜的,为何这宫中,欢喜反而寡淡了。
  秦谖不禁想起以前在李府中,每逢什么节日府里上下都是由衷的欢喜的,而自己,虽然不知欢喜什么,但也随着众人的热闹而凑着一起兴奋,而端午节,总是母亲给自己佩戴的香囊,府里每个门入口都要放一束艾草……想着思绪不禁远了,自己也算是活了两世的,可却都被拘束在了这宫里,秦谖心里忽然第一次的觉出了怅然,民间,她给和嫔讲了太多宫外的事情,可自己在宫外的时候呢,这三年来却日日想着进宫后如何如何,到底是将那难得的三年辜负了,而那之前,自己还是李府大小姐的时候,记忆忽而的远了,越过两生而去,只觉得模糊,远不如宫里的记忆清晰。
  自己曾经那样生活过,秦谖忽然恍惚了。
  那样的日子过的实在太快。
  “主子,主子,和嫔娘娘在那边,我看到她了。”自己的思绪忽然被如镜低声而又紧张的语调打断了,感受到如镜正不安的拉着自己的衣角,才想起来此身何处,不禁一面用手轻轻拍了拍如镜的手以示安慰,一面顺着如镜的目光看去,是和嫔没错。
  秦谖也不急,继续跟着梁贵妃,等走到和嫔身边,只见和嫔低眉向梁贵妃请安道:“臣妾见过贵妃娘娘。”
  梁贵妃见了和嫔倒有些奇怪,“快起来吧,没想到今日连你也来了,那宫里的人可算来的齐全了。”
  和嫔笑一笑:“这也是太后的意思,这样的场面多久没参与过了。”
  梁贵妃自然也知道了太后命和嫔日日去永寿宫的事情,听了和嫔的话也有些感慨,到底是相处多年了的宫里旧人,“既然决定来了,对前日刚来的一些新人,以前的自称也别忘了,到底是个娘娘。”
  和嫔回道:“臣妾记下了,不过那自称已隔了太久,怕生疏了。”
  梁贵妃听出了些哀怨的味道,没有再接下去,只是点了点头,便继续往太**里走去,和嫔退到梁贵妃身后,秦谖慢慢看了眼如花如镜,示意着什么,然后上去热络的挽着和嫔:“姐姐今日也这样早?”
  和嫔见是秦谖,身子放松了些,“我来早点,是想着避开一些人,不想你们也这么早。”
  秦谖故意慢下了步子,挽着和嫔慢慢走着,待快到永寿宫时候,忽然问道:“姐姐给太后准备的东西可都还带着?莫要忘了。”
  和嫔晃一晃手里的用苏缎绣的锦包,笑笑:“还用你说,在这里包着呢。”
  秦谖顺手拿过去,一面拆着锦包一面道:“这布包真是精致,再让妹妹看看姐姐的手笔,像妹妹的,太拿不出手。”
  和嫔也不觉得有异,顺口问道:“你给太后送的是什么?不如让我也来瞧瞧?”
  秦谖拿出了包好的香囊递给和嫔,“妹妹不会别的,只好绣一个香囊应景,比起姐姐的,寒碜了不少。”
  和嫔拿着香囊细细打量着,口里不觉也赞叹道:“妹妹真是太谦虚了,这工艺,可比宫里的那些针织的嬷嬷手艺还好……”话音还未落,忽然听到玉琴变了声的唤了一声“哎呦!”
  和嫔与玉琴松棋二人感情是极深的,一听玉琴叫唤慌忙回过头,只见玉琴已经摔跌在地,一旁的如花面色惶恐的冲和嫔和秦谖道:“对不起,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踩到玉琴姑姑裙角,我是想着事情忘记看路了,是奴婢的错。”说着和松棋一道立刻扶了玉琴起来。
  和嫔用目光询问玉琴,看她微微颔首示意她自己无恙后才放心,笑着对如花道:“没事,瞧你慌张样子,不是什么大事,你和玉琴这几次来来往往也该熟了,她哪里承得起一声姑姑,别自责了,只是今后若是对别人可要小心了。”
  如花忙低头应了,玉琴也只是摔着,被松棋搀着走了几步也没什么大碍,于是谁也没把这小插曲放在心上,前面就是永寿宫了,秦谖也若无其事的将经卷重新包了递给和嫔:“姐姐看妹妹包的是不是正确?妹妹手拙,怕包的不好,姐姐再重新包一下吧。”
  和嫔看到了永寿宫,已有不少人来了,这几年来第一次在**嫔妃中露脸,甚少见到这么多人,心底不觉的有些发慌,也不看秦谖递给自己的锦包,接过来就匆匆的塞在怀里,一双眼在四处打量着,想找个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去。
  秦谖心头微微舒了口气。
  如镜如花心头大石也终于慢慢落下了。
  虽然太后还未现身,但在花园里的座位却已经设好了,和嫔带着秦谖坐在最末处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地方,有不少目光朝这个她们陌生的女子方向投过来,心地带着探寻,和嫔在这样的目光下明显不自然起来,三年的清苦,让她性子都变了不少,竟然害怕起了这一番热闹场景。
  又过了一刻,秦谖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笑盈盈的声音:“原来你早就来了,怎么坐在这里?”
  是刘晴。秦谖忙回过头,正看到薛茜桃挽着刘晴臂腕,二人都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秦谖起身愉悦道:“姐姐也来了?”
  刘晴看到秦谖身旁的和嫔,有些奇怪,问道:“这位姐姐以前没看到过,你与她一起,倒像个相熟的,也不和我介绍介绍。”
  秦谖听了笑道:“这是以前宫里的和嫔娘娘,很少出宫,这次可不也来了。”
  刘晴听这名号觉得陌生,对和嫔道:“那妹妹见过和嫔娘娘了,以前从未见过姐姐,倒是妹妹不知礼了。”
  和嫔本不欲虚应这些,但看刘晴态度颇好,不应也不行,只好也一同站起来,应付了几声。
  刘晴看和嫔神情仄仄,像是不待见自己一般,心里也赌气,索性也不与她再多说,只是顺着秦谖坐下,一道说着话。
  人渐渐来得多了,处处都是群袖纷舞,莺歌燕舞,一片欢闹场景,很快,便到了宫宴帖上约定的时间。
  永寿宫主殿的大门终于缓缓打开,随着一声尖锐而高声的“太后驾到~”,杜若夕颜两个姑姑搀着太后一起出现在了众人眼帘。
  花园立刻安静了下去,只闻蝉鸣,所有人都起了身,梁贵妃率先迎了过去,首先俯身行礼,“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万福。”其余人也都随着梁贵妃一般俯身请安,太后目光略略扫过了众人,语气温和却又不是威严道:“你们都起来吧,快入座。”
  众人自然不敢坐,等太后娘娘缓缓的走过众妃,坐在了上首的位置,梁贵妃才携着众妃起身入座。
  太后看众人身后的宫婢手中都携着东西,叹了口气道:“每年端午都要来哀家宫里,算是举行家宴,也是众人聚一起图个圆满和美,你们偏都要带着东西,哀家这里还需要什么,全是当你们尽孝心,于是这也就成了个不成文的规定,罢了,今年是最后一年,日后莫要再这样了,都记住了。”
  众人听了忙齐齐的答应了。
  太后才吩咐众人将东西呈上来,让杜若等人过目笼收。
  

第七十四章 赐死
更新时间2014…5…7 11:30:57  字数:2501

 刘晴她们也一起将替太后准备的东西呈上去了,刘晴准备的是一串沉香佛珠手串,看成色是极好的,东西也不惹眼,显得低调,只是这样的手串虽然名贵,但太后怕是早就有许多了,秦谖看到暗自摇摇头。
  看看那上首的虽然垂垂老去却还看得出雍容华贵,昔年美貌余韵未散的女人,她还缺什么呢。
  和嫔拿出锦包,大概的理了理,想了想,还是连同锦包一起将经卷呈上去了,秦谖看到杜若随意将锦包放在一旁,也不打开,心里有些着急,如何能在这人最多的时候让太后发觉经书的问题呢。来不及细想,看和嫔回来,秦谖也拿着自己的香囊也上前了。
  才要拿给杜若,却听陈阜总管一声高亢的“皇上驾到~”宣示着皇上的到来,看到那一抹明黄色迈进宫门,众女忙又起身,齐齐的跪了一地,“臣妾恭迎皇上。”
  皇上今日心情也很好,语气颇为愉悦的说道:“你们都起来吧,端午家宴,都不要拘束着了。”说着又走到太后身前,”儿子见过母后。”与太后打了招呼。
  太后面色慈祥的拉了皇上的手,叫坐下了,秦谖等众人坐定,才将香囊拿给杜若,又仿佛不经意的一般失手将一件物事打落在地,上好的苏锦,质地滑腻,轻轻一碰就都展开了,里面的东西也就落在了众人眼里。
  是和嫔亲手抄的经卷。
  只是这情景并未惹太多人在意,和嫔忙将经卷捡起来递到杜若姑姑手里,“瞧我这毛手毛脚的,真的不是有意的。”杜若姑姑也宽和的笑了笑,接过经卷,好像是因为秦谖太过着急的原因,忘了用那锦包再包裹经卷。
  梁贵妃留意到了这边细小的动静,笑着对太后道:“杜若姑姑手里的不知是什么东西?倒像是一本书卷还是什么,哪位妹妹送的?”
  太后也望了过去,见不是寻常的俗物,也有些好奇,便向杜若道:“你给哀家拿来瞧瞧,也给玉真看看,就这丫头好奇心最重。”说到这有些嗔意的扫了眼梁贵妃,却无半分责怪之意。
  杜若听了,便将手里的经卷拿去递给了太后,太后随意的接过来翻了两页,面色忽然变了变,一双眼没有晴意的扫了众人一眼,沉声问道:“这经卷是谁呈上来的?”
  和嫔自然早就看到那是自己的了,可看太后脸色阴暗的很,哪敢承认,只听杜若姑姑在旁边答道:“我刚过目,是和嫔娘娘呈上来的。”
  “和嫔,”太后远远的望向和嫔,语气里有压抑着的怒意,“这经卷是你为哀家抄的?”
  和嫔忙从众人中起来跪在太后面前:“回太后,是臣妾专门为太后抄誊的,祈求太后身体康健,福寿两全。”
  “哦?”太后一听反而笑了,可一双眼里看不到半丝喜意,“你抄誊往生咒来为哀家祈福?倒真是难为你一片苦心了。”
  和嫔一听立刻傻了,往生咒除了赎己罪,便是用来超度死人的,自己哪里敢为太后抄誊,不禁跌坐在地,不知是什么情况。
  皇上看太后脸色难看,便从太后手里拿过经卷,字迹娟秀,依稀与记忆里和嫔的字迹相符,但却看不懂内容,匆匆的翻了几页完全看不懂,想来也不是大事,正欲撒手劝母后几句息事宁人,却翻到了最后一页“愿佛渡德懿仁皇后,愿佛恕我罪”。
  满本经卷中,皇上只看懂了这一句话。
  只是看到这个谥号,一种痛意就从心底升起,随之而来的还有怒意,莫非,瑞珠真是她害死的,不然怎么会开始学佛,是想要赎罪么?
  想到这里,皇上眼里也布满了阴霾,将佛经重重的扔在了和嫔身上,“你看看,这是不是你写的?”
  和嫔忙接过经卷仔细的看了,想开解心中疑惑,一看,却更傻眼了,“这,这,怎么会变成这个?”
  皇上的声音愈发严厉,“说,这是不是你抄的?”
  和嫔口里含糊不清的说着:“是,是臣妾抄的,不不,不是这本,这,臣妾呈上的不是这本。”
  没人听懂她在说什么,只是听她神情恍惚的应了“是”字,皇上忽然转头问向太后:“请母后为儿子开惑,这往生咒究竟是什么?”
  太后沉着声,道:“是超度亡灵的,也是消灭自身四罪。皇上既然不知道,就不用多管这件事了,今日的事交给哀家。”
  皇上听到“超度亡灵”几个字,已经耐不住恨意,很恨对和嫔道:“朕今日管定了,和嫔沐氏,冲撞太后,不识礼数,又心思歹毒,是戴罪之身,实在不配为宫妃,念在你的父亲有功于朝廷,便不连带你家人,你自己三尺白绫一杯毒酒中选一样吧。”说完又对着身边的陈阜命令道:“命人带下去,赐死。”
  太后听了大吃一惊,这冲撞之罪虽然属实,却远不至于便要赐死,她方才没有翻到最后一页,没有看到最后一句话,自然不明白皇上为何突然来的这么大怒火,“皇上,这,还需要三思,慎重些好。”太后反而劝着皇上,一面用手示意陈阜停下要拉起和嫔的动作。
  和嫔却看到了,经卷在地上恰好将最后一页翻在她眼前,她忘记了什么时候抄誊的这部经卷,不过确实是为了德懿仁皇后,只是最后一句,万万不是自己写的,再愚蠢她也清楚自己又被陷害了,只是心里竟不觉的气愤,只有凄苦一片。
  亲耳听到了那人口里绝情的话语,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己方才看他进来的时候,依旧是如从前模样,宛如春风拂面,宛如和风细雨,宛如世间一切美好事物的模样一般,将自己的心又慢慢化开,与他中间隔了三年了,深深的爱过,也深深的恨过,和嫔没有学会忘却,只学会了不动声色。
  她以为从此不张扬,只远远的望着他,便是了解这段缘分,到最后,以为有一天可以平静的面对这番过往,便是还请了前世所欠,却不想,这一番纠葛,竟要以命相赎。
  这便是我爱你的代价么。
  深情即是一桩悲剧,必将以死来句读。
  上辈子我是怎样的欠过你啊,冤家,我腹中骨肉,我一生自由,我的名誉身家,到最后是我的一条性命,统统都要用来还你么。
  也罢,还清了吧,下辈子我便是干干净净的我自己,再不欠任何人。
  和嫔仿佛疯傻了一般,看着皇上,没有露出害怕恐惧的神情,竟“吃吃”的笑了起来。
  皇上眼里掠过一丝不忍,但复又想起了什么,还是坚决的冲陈阜挥手,“没听到朕说的么,拉下去。”
  除了和嫔,恐怕只有秦谖知道皇上为何盛怒了,却不曾想到这怒火来的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猛烈,知道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心里宽慰的看着皇上,却又心疼起他,快了,就快了,等我从和嫔口里问出真相,便向你坦白一切,只希望那时你不要怪我,更不要嫌弃我如今平凡面貌。
  这般想着,秦谖又看向和嫔,她不想看到和嫔立刻被处死,原本是想着断绝和嫔一切希望和退路后,再找机会逼迫和嫔说出真相,可眼见如今太后的话都不管用,无论如何,想要办法拖住,等皇上气消了,太后的话才管用,打定主意后,目光投向不远处的也在暗自焦急的柳贵人,悄悄的将脚步挪了过去。
  

第七十五章 搜身
更新时间2014…5…8 11:31:45  字数:2372

 “明明和嫔娘娘为太后认真抄誊了药师佛心咒为太后祈福,怎么如今皇上还要将她赐死?柳姐姐难道就这样看着和嫔娘娘死?”
  柳贵人心头正在煎熬,只是一贯是和婉内向的性子,不敢向前为和嫔说话,这时听到了这番话语,回过头去,是秦谖。
  本来就对秦谖没有好印象,这次索性扭过头更不搭理她,只是眼盯着和嫔,又看向皇上,着急万分。
  秦谖不以为意,只是继续说着:“可怜的和嫔娘娘,不明不白的就要被赐死了,也没个替她说话的人。”
  柳贵人听了心里更加难受,也没有反驳秦谖与和嫔的交情也甚好,为何不站出去说话。只是心里想着旧事,那年若不是和嫔娘娘的仗义相助,自己那个只会被同僚欺负的老实人父亲,如今早就替人顶了罪,没有生路了。可是三年前的自己,没有勇气站出去替和嫔娘娘说一句话,生生的看她被打落了胎,这一次,自己也要眼看着她丢了性命么?
  柳贵人心里纠结万分,许多念头迭起,却也只是一瞬的时间。对了,从经书下手,自己亲眼看到了是药师佛心咒便不会错,怎么会变成往生咒?一定有误会,自己只要开解了误会和嫔娘娘便不会有事了,自己讲道理,太后和皇上一向宽仁,不会不听的。
  一念至此,柳贵人再不管不顾,冲上前在和嫔身边跪下了,冲着上首的皇上太后道:“回太后,回皇上,臣妾有话要说。”说着,也不等太后皇上回话,仿佛是害怕被拒绝一般,急急的接着道:“和嫔娘娘为太后抄誊的是药师佛心咒啊,是臣妾亲眼看到的,和嫔娘娘当时还说承蒙太后照顾多时,只为能为太后祈福,太后一定要体谅和嫔娘娘的这一番苦心啊。”
  太后皱着眉头看着这突然出来的女子,好像还是个贵人,印象不深,但看着眼熟,也是宫里的旧人,看来平素是个低调避世的,如今为了这个和嫔却挺身而出,的确是个重情的,这样的人在此时说的话,是没有经过思量的,想来是真的。
  想到这,又想起平素和嫔对自己的确是温和恭顺的,不像是有忤逆的心思,慢慢的,气也顺了。望向柳贵人:“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为何又变成了往生咒?按你说的,药师佛心咒又在哪里?”
  柳贵人看有转机,忙道:“准是和嫔娘娘一时慌张,拿错了,若不是这个,只随便叫一个人去曲荷轩再去取来,便可印证我的话了。”
  太后听了微微颔首,也不问皇上意思,便吩咐身边的合·欢道:“你跟着和嫔身边的宫人去曲荷轩,看看有没有她所说的药师佛心咒,若是没有,”说着目光严厉的看向柳贵人“你便有欺君,包庇罪妃之罪!”
  和嫔听了忙道:“慢着!”她自然是知道有没有的,那经卷是自己亲自包在锦包里,断然不会弄错,怎么会被替换成了往生咒,尤其是还有最后新加的这句自己从未写过的话,这绝对是被人陷害无疑。只是若是只连累自己便罢了,东西若查不出来,还会拖累了柳妍如,这断然是不能去搜的。
  柳贵人看见和嫔阻止,诧异的问道:“姐姐怎么不让她们去呢,去了,便可以证明姐姐清白,不是有意冲撞太后的。”
  和嫔想明了前因后果,回头,目光死死的盯着秦谖,眼里有无限悲怆和被背叛的悲苦之意,抬起手指了过去:“一定是她,她陷害我,只有她曾经得到过我抄誊的那些佛经,那锦包之前也只有她碰过,药师佛心咒不在我曲荷轩内,一定在她,在宜贵人身上!”
  眼见许多目光顺着和嫔的手落在自己身上,秦谖眼皮一跳,但立刻做出无辜的神情,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手捏紧宫帕放在胸前,口里道:“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和嫔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
  太后微微眯着双眼打量了一眼秦谖,又看向和嫔,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给哀家说清楚了。”
  皇上却不想节外生枝,就算是拿错了,这本也是她抄的,她抄来超度瑞珠来给自己赎罪的,这么多年真是看错她了,以为她是没心眼的,前几日还对她生了袒护之心,没想到,瑞珠真是她害的。
  想着,有些不耐烦的对太后道:“母后还要知道什么,沐荷的罪状已经明明白白了,朕觉得这宫里不必要再出现这个人了。”
  和嫔听了这话,抬头望着皇上,内心是说不出的滋味,她知道他这样说是为了什么,呵呵,是因为最后那行小字么,他认定是自己害了皇后娘娘么。每次遇到有关于德懿仁皇后的任何,他都会显得这般薄情。
  太后却如何也不肯依皇上,她也看出皇上情绪有些失控了,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心内揣测着,劝着皇上道:“和嫔指认谁一定是有她的打算,我们听她说说什么也无碍,左右真是她的问题,绝不能轻纵了去,只是这么多人面前若是将她就这么的带下去赐死了,多么寒人的心啊。”
  皇上看太后表情坚决,想着和嫔无论如何都是在这宫里面的,自己要治罪,她还能逃了去?于是颔首,“那就听母后的。”
  太后得了这句话,又转而对和嫔道:“你为何要说东西在宜贵人身上,给哀家说说。”
  和嫔看着秦谖无辜模样,想起她平日陪伴自己的时光来,心内忽然恍惚了,真的是她做的么,难道她一开始就是为了陷害自己?可是为什么呢,自己自问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又更没有损害任何人的利益,究竟是为什么?
  又一想无论如何也要找出自己那本药师佛心咒,否则岂不是连柳妍如一起连累了?又看太后还肯听自己的,只得一咬牙,面向太后道:“臣妾记得清楚是将臣妾为太后抄的药师佛心咒包在锦包里,怎么会成往生咒,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期间只有宜贵人有机会动这锦包,何况,臣妾以前抄誊的经卷曾被宜贵人拿去不少,若不是她调换的,臣妾再也想不出别人。”
  皇上听到,厉声道:“荒唐!当初还是宜贵人向朕提起你,说你参佛识礼,看你可怜,向朕提议让你去母**里,现在你倒是会找救命稻草,想牵连别人撇干净自己?”说到这件事,皇上忽然又记起那日秦谖对她说的话来,说她初次在曲荷轩见到和嫔,就是看和嫔在为皇后娘娘祈福,那时听了还以为和嫔重感情,不想却是为了赎清自己的罪过。
  她纵百死也难抵消那样的罪!
  太后却不理皇上说的,觑了一眼也跪在一旁似害怕的瑟瑟发抖的秦谖,说道:“皇上不急着反驳,是与不是,一看便知,和嫔不是说经书在宜贵人身上么,那便搜搜看就知道了,虽然对宜贵人来讲有些不妥,但哀家想,宜贵人也不愿意背着这罪名惹人生疑吧。”
  

第七十六章 洗清嫌疑
更新时间2014…5…9 13:01:54  字数:2579

 “不可,母后,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失了公允。”听了太后的话,还未等秦谖发话,皇上首先道,这么多人面前,只因为和嫔的一句话就要搜秦谖身,他觉得有些不妥。
  太后自然也知道这个,只是冷静下来后觉得和嫔确实不是这样的为人,对自己一向恭顺,多年来的经验告诉她和嫔对秦谖的指责不会是没有凭据的,沉声道:“既然皇上不愿意宜贵人搜身,也可,宜贵人就用别的方法给哀家证明下你的清白。”
  空口无凭,要秦谖如何证明,太后的主意还是要搜身。
  秦谖听了这番话,心里打定主意,上前跪道:“既然和嫔娘娘无故指罪我,臣妾心里实在惶恐,和嫔娘娘曾经是赠过亲手抄誊的经书给我,可惜臣妾愚钝参透不了,就一直搁在臣妾殿里,如今因为这个惹了怀疑,那便……”秦谖做出一副泫然欲泣之态接着道“那便搜臣妾的身吧,左右周围都是姐姐妹妹,知道臣妾无奈,不会嘲笑臣妾的。”
  皇上看了心中不忍,还欲再劝太后,却听太后已经道:“有哀家在这里,谁敢笑话你,等事情清楚,自然会还你清白。”
  秦谖心里暗恨,表情却温顺乖巧,“臣妾全听太后的。”
  看秦谖点头,和嫔心里却大骇,她以为秦谖会大惊失色百般不愿,没想到这么轻巧的便答应了,难道经卷不在她身上?那会在哪里?对了,还有她身边的两个侍女如镜如花,想到这里,忙抬头正想说什么,却听太后已经开口了,“既然这样,就委屈你了。”说着用眼神暗示身边的夕颜上前搜身。
  和嫔只得现在一旁紧张的看着,不只她,还有柳贵人,她早觉得秦谖对和嫔有异心,没想到还真的会害和嫔,但又看秦谖脸上除了委屈没有旁的神色,心里也怀疑起来,究竟是不是她?
  如镜如花两人心里也是紧张万分,手里的帕子捏得更紧了,看向秦谖的目光里有一丝担忧之色,主子怎么能同意搜身呢,那东西还……如镜如花不敢想下去,只得慢慢熬着。
  令人窒息的几分钟过去了,秦谖只觉得众多目光投落在自己身上,像是要将自己灼伤穿透一般,而夕颜姑姑没有理会这些,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将秦谖全身摸了个遍,才转身向太后道:“回太后回皇上,在宜贵人身上没有找到经卷。”
  果然,和嫔眼里涌现出深深的失望之色,若真是她做的,她哪里还会带在自己身上,自己太小看她了,那也不慌,一定是在她的婢女身上,想着忙又向太后道:“太后娘娘,若是她做的,她自然不会带在身上,一定在她两个侍女如镜如花身上。”
  太后皱着眉头,深深看了一眼和嫔,皇上已经不耐烦了:“够了,沐荷,朕以前念着旧情,宽待你许多日子了,今日你也该闹够了!别像一只疯狗一样,乱咬人!”
  皇上一直被最后那一句话咯着心,说话也不由得毛躁了些。
  和嫔听了这话,凄凄哀哀的软软瘫了下去,疯狗,自己在他眼里就是这般不堪么?一腔痴情矢志不渝的爱着的人,从太子府到皇宫一路追随的人,却对自己这般薄情寡恩。和嫔仿佛丧失了所有力气,罢了,任他如何看,任旁人如何看,随他去吧。
  自己还在意什么?
  自己还有什么不能舍弃的?
  自己还能失去什么?
  不过是一条荒诞的性命罢了,想到当年让父亲拉着老脸求来了这段姻缘,两年前又让父亲为自己担忧求情无果郁郁而终,她早就失去了最爱自己的那个人了。
  太后看和嫔模样,叹了口气,她是知道她心内的痴情的,又把目光转向秦谖,“既然和嫔一口咬定是你,不如今日把这件事情查得清清楚楚,否则这一干妃嫔怕是也安不了心,只是怕是要委屈你了。”
  刘晴一听太后是要同意了和嫔,终于忍不住站出来要替秦谖说话,可一句“太后”还没喊出来,就被太后严厉的目光逼退了,太后从未这般眼里的看自己过。
  皇上也知道方才说话冒失了,看和嫔样子是伤心了,又看她脸色苍白瘦削,双目无神,忽然想起许多年前的沐荷哪里是这般模样,圆润的下巴,笑容温暖,见了自己眼神像要放光一般,就会缠上来。
  皇上的心忽然柔软了下,既然她刚才这么坚持,就最后成全她一次吧。
  皇上不再反对太后的话。
  秦谖看如今形势如镜如花是要被搜身无疑了,只得垂泪上前:“左右臣妾已经被搜了身,这面子是丢尽了,若和嫔娘娘还是怀疑,臣妾身边如镜如花又哪里不能搜,只是盼太后皇上千万还臣妾一个清白。”
  太后又示意杜若夕颜去了。
  依旧什么都没搜出来。
  柳贵人心急如焚,怎么会搜不出来,好好的一个东西,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她相信和嫔说的话。
  和嫔隐约听到没有搜到东西的结果,面上却没有了任何波动,仿佛连起身的力气都没了,心里剩的是凄凉的绝望。
  秦谖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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