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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谋:第一庶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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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寸土寸金的繁华地段,所以两个地方之间纵使从来没有什么联系,却也不怎么远,只隔着两条街的距离罢了。
有什么重大节日的时候醉梦居盛大的烟火甚至在尚书府的阁楼上也能看得到,所以幽月一路疾跑,从醉梦居到尚书府基本要不了太多时间。可是她今天却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和小姐分开之后,这个人会回来的这么快。
第五十三章 半生与他斗酒纵马
这个人便是被唐汝舟哄骗着去了城郊所谓茶社的慕容世,本来作为娇生惯养,从小没有吃过半点苦头的皇子,到了这么晚的时辰都不会舟车劳顿的赶回城里来的。
一来是因为麻烦,这个时间点城门早就已经关上了,即便慕容世是皇子,但是他也没有在身上大摇大摆的用会发光的笔写着我是四皇子慕容世几个字,所以守城的士兵定然要对他们进行一番盘查。这样一来,以京城里这些风流公子哥儿们的尿性,明日定然要有一群纨绔子弟来追问慕容世今天晚上去了哪里,为什么到了那么晚才回城。
那么堂堂四皇子竟然被一个曾经仰慕自己的傻子小姐戏耍了,骗出城去的事情肯定就瞒不住了。他慕容世便要成为一众纨绔子弟的笑柄,骄傲如他,怎么可能接受的了?
二来却才是最重要的一点,明日是朝廷选拔人才的秋闱考试,今年因为尚书唐元格盛宠隆恩,他们唐家的家族学堂入学考试便同朝廷的秋闱一同举办了,所以也就是说今年的秋闱科举必然比往年要盛大不少。而秋闱考试历来是皇亲贵胄们都争相要去的地方,他慕容世要夺那个位置,便更是要去。
秋闱考试人才济济,云集了天地下所有的有才之士,而且和唐家学堂入学考试一事只要是个明眼人就能看得出来,皇上此举是为了拉拢唐家。所以这次唐家学堂入学考试,无论是谁胜出了,他只要拉拢到胜出的那个人,便等同于拉拢到了整个唐家的势力。
这般重要的事,他怎么可能不回来参加?所以顾不上舟车劳顿,顾不上明天会丢脸,他一到城郊发现了那里根本没有人,察觉到自己被唐汝舟戏耍了之后便马上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了。他现在的心里窝着一团怒火,恨不得能立刻赶到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面前,狠狠地教训她一番,让她知道这皇城是谁做主!得罪了他慕容世会是什么下场。
恨的牙痒痒的他已经想不起来那些暂时对唐汝舟起的兴趣和好感了。说实在的,慕容世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半点皇室中人该有的风度气质,但是在一个方面上却是将皇家的特点继承了个十成十。
那就是寡情善变,任何的情在利益面前比起来都是不堪一击的。他们这种人永远不会真的爱上什么人,在自己和别人之间选择的时候,他们从来都是选择的自己。因为在他们的眼里,喜欢的人是用来风光的时候做陪衬用的,患难可以与共,富贵能否同享却要看那个人识不识趣了。
一路上咬牙切齿的想了许多,却迎头撞上了一个人,马夫急急的刹住了马车,却是挡不住颠簸,他在马车里狠狠地撞到了木橦上,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当即口气不善的怒吼道“狗奴才!谁给你的胆子敢伤了本殿下?你有几个脑袋可以赔啊!”
这条路是回尚书府的必经之路,他是特地在找唐汝舟的,但是路上却遇到了这种事,顿时让他本来就不爽的心情更加不爽了,恨不得将那个车夫五马分尸丢出去喂狗。
车夫是四皇子府里待的久了的下人,自然知道自己家这位主子是个什么样的脾气,当即吓的两股战战,凶狠的瞪了一眼路中央突然跑出来挡路的那个小姑娘之后哆哆嗦嗦的对慕容世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奴才不敢,奴才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冲撞了殿下架撵,实在是路上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小姑娘挡住了路,奴才迫不得已啊。”
然而尽管他磕破了头,慕容世都是不会有一点同情心的,他自小便使唤别人使唤的习惯了,自然而然的觉得对下人这样是理所当然的了。所以听到车夫的辩解之后他只觉得更加愤怒了,自己的拂里什么时候出现这样的人了?办事不利让主子受了伤不说,还试图推卸责任!
也许是因为今天被唐汝舟骗去了城郊的那件事慕容世的火气何在的大了一些,他咬着牙道“狗奴才,本殿下要你说话解释了么?也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车上坐的是什么人,我是主子你是下人,该有的礼法都没有了,本殿下要你有什么用?今天回去之后便滚吧!”
又是这样的话…仗着自己的身份便对下人指指点点,不把他们当人。幽月被突然出现的马车惊的跌坐在地上,本就委屈的不得了,猝不及防又听了这番话,顿时怒上心头,脑子却还算是清醒,知道马车上坐着的那个人不是她能够惹得起的,于是她低低的骂了一声“狗仗人势!”
可是她却没有想到,慕容世自幼习武,耳朵比平常人要好使的多,这样一声低声的嘟囔声竟也被他听的分明真切了去。慕容世的眼睛顿时瞪大了,歇斯底里的怒吼道“谁在外面!狗奴才,给本殿下杀了这个贱人!”
平时的慕容世尽管脾气不好,但是因为要拉拢那些朝堂上的人,于是也免不了要伪装起自己,让自己看上去像个儒雅的君子一般。可是今天他却是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而且现在也没有别的人在,只有两个低贱的如同蝼蚁一般的下人而已,所以慕容世便有些肆无忌惮了,这样平时里毁形象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说出来让别人对他的印象不好的。
车夫忙哆哆嗦嗦道“回殿下,是刚才那个挡在路上的小丫鬟。”他现在可巴不得殿下的注意力全都被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鬟给吸引去,这样就没空来理会他了,于是车夫看着幽月的目光里也带上了一丝幸灾乐祸。
对此幽月的评价只能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句话说的果然一点错都没有。明明是他们自己大半夜的在官道上不要命似得驾马车,无视雪缘国夜不行车,不抢官道的规定,却要反过头来反咬别人一口。
听这车夫的口气,马车里面的人的身份也是非富即贵的,但是却这般不要脸的自视甚高,对下人贬低非常,一点上位者的风度都没有。所以这马车里面的主人已经给幽月留下一个非常不好的印象了,然而没有想到的是,不仅是这马车里面坐着的人这般无礼,就连他府里的下人都显得这般粗鄙不堪。
马车里面坐着的那人听了车夫嗯话之后顿了一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同时,幽月也在愤愤不平的思索着,这个男人虽然讨厌,但是声音听着怎么感觉有一丝丝耳熟呢?诚然不怪幽月没有第一时间听出这是慕容世的声音来,毕竟平时的时候慕容世都是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的模样,哪里有这样气急败坏的说过话?
这般说话之后,连声音里都急迫的带上了颤抖,让人听不出来原来的样子了。而慕容世…噢请原谅这位风流成性的皇子,一天里要听到的女子说话的声音没有千句也有百句,如何能在千千万万的姑娘中找到一个不起眼的小丫鬟的声音实在是难。
片刻之后,一只修长的手掀开了马车车帘,慕容世那张尚且能用俊俏的脸便出现在了幽月面前,她顿时浑身一颤,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实在是因为…白天和小姐做的那件事,让她心虚的紧啊,本来以为慕容世最迟也要明天才能回来的,那时候两人往府里一躲,慕容世还能上门来找她们两个麻烦不成?
结果谁能想得到,慕容世居然连夜就赶回来了!实在是让人猝不及防。也是,怪她没有及时的转过弯来,这个时间点会跑到这里来,而且还被人叫做殿下的人能会是谁?当今圣上子嗣单薄,就只有五个孩子,而除了大皇子和四皇子和尚书府偶尔有些交集之外,其他的那三个皇子就好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不要说和尚书府没有半分钱关系了,就是在朝堂之上也鲜少看到其他三位皇子的身影。
而就在这小丫头怔愣的片刻时间里,慕容世也从昏暗的视线里看清楚了幽月的模样,一看到是唐汝舟身边的那个小侍女,慕容世的眸子里便抑制不住的淌出了火,阴森森的笑着道“呦,原来是你啊,汝舟身边的小丫鬟。怎么了,你在这儿自己一个人哭什么?你家小姐呢?”顿了一顿之后,慕容世更加咬牙切齿的道“该不会你也是被你家小姐骗着走丢了的吧?哈哈哈,怎么样,需不需要本殿下送你回去啊?诶还是罢了,不然,干脆不用回去了,送你去醉梦居当个酒女如何?”
知道慕容世是在讽刺唐汝舟骗了他的事,但是由于幽月刚刚在醉梦居里经历了一场痛苦非常的的心路历程,于是便对那个地方分外的敏感,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就有胆子无视慕容世的威胁了,在地上蹲了一会儿不回答慕容世的问题之后,直接咋的一声哭出声来。
第五十四章 长枪破甲的刹那
这小丫头的一嗓子嚎,让慕容世和那个车夫都怔住了,半晌有些反应不过来。诶?怎么回事,这小丫头这种时候不是应该铁骨铮铮的跟他抢白一番,然后让他顺理成章的以冒犯皇子的罪名杀了她的么?这不按套路走,哇的一声就哭了是怎么回事?
被柳青迟嫌弃的委屈,迟迟不能回到尚书府告诉老爷小姐失踪了的消息的焦急,担心小姐到底去了哪里的焦虑,被慕容世撞上的害怕,被羞辱的愤怒…
这些情绪叠加在了一起,便让幽月彻底崩溃了,即便她自诩自己一向是个坚强的女孩子,能在关键时刻挡在小姐面前为小姐遮风挡雨,即便她觉得自己的眼泪早就已经在很久以前就流干了,但是此刻也控制不住自己,这般失控的就哭了出来。
那些原因里面,到底是哪个占据的更多,幽月也不明白,而且也不想去深思了。她现在只觉得好累,身心俱疲,能够肆无忌惮的大哭一场也是好的罢。
雪缘国的宵禁虽然严厉,但是早早的让人都回家睡觉,哪个能受得了?所以大多时候很多人家都是躲在自己家里面,找一些法子来消遣取乐的。也就是说,这个时间点其实还有很多人都没有睡觉,就算睡着了,被幽月这般凄厉,歇斯底里的哭声一吓,也麻溜的从滚下来了。
是以,这会被幽月一哭之后,很多人都开了窗子探出头来,骂骂咧咧的道“谁在外面吵吵嚷嚷的?怎么有人欺负小姑娘家家的?报官了啊!”慕容世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好不精彩,狠狠地瞪了一眼幽月之后对那些探出头来看热闹的吼道“老子教训自己家的奴才关你们什么事?滚回去!”
说实在的,刚才那一句报官让他忌惮的很,顿时也收敛了不少,连本殿下都不敢说了,只能用老子自称。若是真的让这些贱民报了官,他的身份岂不是就要暴露了?那时候四皇子殿下半夜在路中央拦着一个小姑娘,害得那小姑娘嚎啕大哭的事情定然要传的满城风雨。
更何况,雪缘确实有夜不能行车的规矩,他身为皇子知法犯法,若是让父皇知道,肯定会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很多。明日那么重要的场合,他慕容世可丢不起那个人。
还好,那些人听了他说是在教训自己家的奴才之后便收敛了许多,毕竟住在这附近的多数都是平民百姓,而外面叫嚷的那男子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不是权贵就是富甲一方,他们这些平明百姓里谁都惹不起。所以,仅仅是教训自家奴才而已,他们这些人就管不了了,就算人家在外面杀人他们又能怎么样?
有几个人不甘心的低声又骂了几句之后终究是关了窗户钻回去了,一时间整条巷子又安静的只剩下幽月低低的啜泣声和慕容世张狂放肆的笑声。这会子慕容世对唐汝舟的气已经消了一大半,他只想如何才能用这个小丫头做出更有趣的游戏让唐汝舟来陪他玩。
一想到这个小丫头对唐汝舟的重要性,慕容世便忍不住的笑了出来,他现在真的是越来越觉得唐汝舟很是有趣了。那欲拒还迎的样子,时不时出现在明亮眸子里的冷淡光芒,特意迎合着他的笑意,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对一个人产生兴趣过。他承认,如果这种手段是唐汝舟的欲擒故纵的话,他确实上当了,也许这样聪慧的唐汝舟才是原本的她吧。
以往的唐汝舟整天跟只跟屁虫一样跟在他背后,对他言听必从的时候他反而觉得那样的唐汝舟让人厌恶,以至于每次一看到她那张胖胖的脸的时候就会有一种反胃的感觉,恨不得能够看到她就绕路走。和唐轻舟相比,唐汝舟就仿佛是尘埃中的那一个,永远只能被踩在脚底下。
可是一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变得不一样了。唐汝舟不再唯唯诺诺的跟在他后面,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她甚至还会算计他了,这种变化竟出乎意料的让他心动不已。
这会,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唐汝舟知道她的侍女在他的手上时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了。这般想着,慕容世的嘴角缓缓的勾起了一抹嗜血的弧度,淡淡对车夫吩咐道“将她绑了,带回府里。”
车夫唯唯诺诺的点头应是,又狗腿的问道“那王爷,咱们不去尚书府要人了么?”慕容世眉头一皱,厌恶的神色一闪而过,他的行踪什么时候要向一个下人报备了?尤其是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车夫,刚刚害他撞了头之后竟然还敢狡辩,他现在真的是恨不得杀了这个车夫,让自己的眼睛清亮清亮。
可是他要回府还得靠着这个低贱的下人。所以他现在还必须忍着,受一个狗奴才的气,这让慕容世憋屈非常,眸子里都跳动着火,势必要一回府便将这个狗奴才给杀了。
视线一转,看到脸色苍白,仿若死灰的小丫鬟时,慕容世的心情顿时又好了起来,嘴角一勾,嗓音低沉,懒懒道“不去了。这小丫鬟平素里和三小姐向来亲近,她在外面,三小姐肯定也不在府里。哧哧,宵禁不归,尚书府的三小姐真是好大的胆子,不过也罢,这些都是尚书大人的家事,本殿下不屑去管。反正这个丫头在本殿下手里,唐汝舟迟早要找上门来的。”
这番话是特特的说给幽月听的,慕容世的嘴角勾着一个近乎诡异的弧度,看着幽月越来越苍白的脸,满意的笑了笑,对车夫道“回府罢。”车夫忙讨好道“殿下英明。”说着,便取了麻绳将幽月绑了起来,缚在马车一边。幽月的嘴被粗布堵上了,发不出声音来,只能绝望的瞪大了一双眼睛狠狠地瞪着和她并排坐着的车夫。
而那车夫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车轮骨碌碌的转了个弯便往回走,寂静的巷子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
紫安宛,却说慕容复将唐汝舟逗的面红耳赤,很是满足了之后这才慢悠悠的带着唐汝舟往尚书府走了回去。他虽然可以替唐汝舟瞒着宵禁未归的事,却也知道夜不归宿在雪缘是多么大的罪过,更何况唐汝舟的家里面还有王氏和唐轻舟两个刻薄的女人虎视眈眈的挑着她的错处。
风月正好,天空一轮弯月好不,夜枭也识趣的不再聒噪了。只留下几只挣扎着不肯归入泥土里的蝉不知疲倦的叫唤着,却也只是短促的,一闪而过,让人捕捉不到。
夜风微微刮过脸庞,将一天下来秋老虎带来的热气都吹散了。月下一对壁人并肩走着,竟让喧嚣的风儿都不敢太过放肆,肆虐过天地之后,到了两人面前只剩下轻柔一缕。吹在脸上好不舒服。
许是天公作美,良辰作伴,便将此情此景美成了一幅画。几只萤火虫忽高忽低的护在两人身旁,照出两人眼中的柔情似水,却羡煞了天上的星子,一闪一闪的似在嗔怒,又好像是在观望。是什么样的壁人这般相配,让神仙眷侣都嫉妒?
慕容复将大袄披在唐汝舟身上,低声道了一句“夜色微凉。”初秋的天气已经凉的让人骨子发寒,夜晚来临之后更是连说出的话里都带了一丝雾气,湿湿的打在脸上,竟觉得缱绻非常。唐汝舟浑身一暖,属于慕容复的温度在身上荡漾开来,舒服的她眯起眼睛喟叹了一声。
忍不住将身子往大袄里埋了埋,唐汝舟抿了抿嘴吐槽抱怨道“那永安郡王好不靠谱,我跟在他后边丢了他也不知道。这会子他们两个还不知道到了哪里呢,也许还没有走出那道路罢?那条路可长了,乌黑黑的一片过去,怎么也看不到头。我家幽月肯定是欢喜的,恨不得再长一些,永远走不到尽头才好了。肯定一心都扑到那王爷身上了,都没有发现我已经丢了。哼,那个小丫头,一见了永安郡王就跟饿狼见了肉一样,两眼放光,将我这小姐都忘的个一干二净了。”
慕容复哑然失笑,摇了摇头无奈道“怎么会,我猜他们现在也在找你呢。”唐汝舟吐了吐舌头,哼了一声道“我才不信,幽月从小就对永安郡王怀着一种仰慕的心思,见了永安郡王还能想的起来我么?”
天可怜见得,唐汝舟哪里会知道她口中的那个小丫头此刻正遭受着什么样的苦。
慕容复见唐汝舟这样,便知道她不是真的怪罪幽月,只不过是小女儿家心思同幽月吃味罢了,于是便不再和她讨论那两个人到底发现她丢了没有的问题,话风一转道“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们去找永安郡王做什么?尚书府和永安郡王,好像从来没有过什么联系罢?”别说是尚书府了,永安郡王消失了那么多年,就连皇帝都没有看过他。
第五十五章 北地红雪落他眉骨
而刚才唐汝舟的情绪不是很稳定,他便不敢多说什么,此刻他见时机差不多他才敢问出关于永安郡王的事,还有那个他最关心的问题。“你们两个,当真见过永安郡王了?”
唐汝舟见慕容复不信她,有些不满的瘪了瘪嘴,道“当然见过!他还亲自送我们离开永安王府了呢,再说了,谁说永安郡王和我们尚书府没有关系的?关系可大着呢。”
顿了一顿之后才回到第一个问题,答道“咳咳咳,其实我们两个去找郡王,只是有一些小忙想让郡王帮忙而已啦,不值讲,不值讲。”慕容复却没有追问这个问题,也许唐汝舟永远都不会知道,她今天晚上说出来的这番话对慕容复的影响有多大,对整个雪缘国朝堂的形势变化又多大,简直可以说是在朝堂上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间接的导致了整个雪缘国权利的更迭,成就了朝堂上的一场大换血。尚书府的所有的势力,在一夜之间,仅仅因为唐汝舟今天晚上的一句话而覆灭。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尽管慕容复一直要求自己不能在唐汝舟身上带入政治色彩,他爱她,便只是纯粹的爱情罢了,不能带上任何权利的意味在里面。
可是他终究还是一个活在权利漩涡中间的人,没有办法做到最纯粹的爱。是以,这一番话牵动了他的心弦,他甚至连呼吸声都平缓了许多,静静地听着唐汝舟接下来的话,生怕一个叨扰,便将这么重要的消息给错过了。
唐汝舟说,尚书府不仅和永安郡王有关系,而且关系还大着呢。这番话意味着什么,慕容复不想去深究了。他只知道,无论如今的朝堂上谁最受宠,但是只要和永安郡王牵扯上了关系的人,都会受到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无比的怀疑和关注,稍微走错了一步路,那带来的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唐元格在朝堂上属于墙头草的范围,对太子的人选一直摇摆不定,而且两面三刀,和慕容世有联系,甚至让两个女儿都和他走的很近,偶尔搞搞小暧昧。和他亦是没有明确的对立态度,但凡是能讨好他的事情,一件都不会落下。虽然他一直想要做的一件事,一定能够取悦他的事就是让慕容世万劫不复,这点唐元格做不到以外,在其他方面唐元格也算是做的面面俱到了。
而且慕容复自己心里清楚,唐元格的两面三刀绝不仅仅是如此,唐元格也默认自己的女儿和他交好。这是他清楚的,不然尚书府的任何风吹草动怎么可能逃过唐元格的眼睛?如果唐元格是想要自己的女儿嫁给慕容世的话,就不会默认唐汝舟和他走的这么近。
又或者说,其实唐元格这只老狐狸从来就没有支持哪一个的意思。在他的眼里,女儿嫁给谁都是一样的,只要能够给他带来利益就够了。
所以也正是因为如此,慕容复才一直想要在朝堂上将唐元格给拉下马来。有这么一个势力强大,却又立场不明不白的人存在,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一个莫大的威胁。他一直都知道慕容世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所以就算是为了让自己余生能够安稳的度过,能够保住自己的女人,他也不得不为自己在这条路上能走的平稳而扫清道路。
唐汝舟被慕容复突然灼灼的目光看的心头一颤,莫名的就有些害怕,抿了抿嘴道“殿下?”慕容复猛的一惊,从臆想中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掩饰方才的尴尬,道“我没事,刚刚想起了一些陈年往事于是便走神了而已,你继续。”
唐汝舟撇了撇嘴,踢了踢脚底下的石子儿,然后道“好吧我说,我们尚书府的家族学堂入学考试不是就在明天了么。额,我因为一些原因,一定要进入学堂,而且要以最优秀的成绩进去。所以我听说我们唐家的家族学堂教书先生曾经是永安郡王的得意门生,便想向永安郡王讨教讨教,可是没有想到永安王府居然是在那样凶恶的地方,要是早点知道的话,我肯定宁愿熬夜看书也不会去找郡王的,太不值当了。”
慕容复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原来他和唐汝舟关注的事不一样。无奈的笑了笑,他并不想让自己的话题转变的太生硬,惹得唐汝舟怀疑,于是便顺着她的话说下去道“罢了,既然已经去过了就不要后悔了,总之你们也见过了郡王,算是不虚此行了不是么?”
唐汝舟点了点头,很是欣慰慕容复能够理解她。慕容复询问的话梗在喉咙间好半天没有说出来,好不难受,只能想着法子的转移话题,又不好转移的太过引人注意,于是道“咦,你们唐家学堂什么教书先生是郡王的得意门生?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唐家的事慕容复其实不了解多少,这里面他一直被皇上指派去管理一些比较偏远的地方的事,不常留在京城。所以也是因为这样,让许多人都觉得他不受宠,所以自然而然的将注意力放到了风光无限的慕容世身上去了,唐元格约莫也是如此。
所以唐家甚么教书先生,还是永安郡王的得意门生,他是真的不知道,脸上难得的出现了疑惑之色,懵懵的眼睛睁的好不天真。这番模样将唐汝舟逗笑了,很是欢愉好像无所不知的慕容复也会有不知道的事情。于是第一次能当名满天下的大皇子殿下老师的唐汝舟很是得意,插着腰道“我还以为殿下学识渊博无所不知,识遍天下豪杰,怎么连我们唐家的唐成钰先生都不认识?”
唐成钰这个名字一出来,更是让慕容复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好罢,唐家甚么教书先生他不在乎,也不是很想知道,但是这位唐成钰先生却是他想不知道都不行的了。这位先生诚然是永安郡王的得意门生,当年他还年幼的时候也曾见过那人一面,果然如同传说中的一般,凌霜傲雪,不苟言笑,整个人严肃的跟块木头似得。
但是那位先生不是被父皇关在宫中做研磨司仪了么?怎的跑去唐家做了个甚么教书先生?他才离开京城一年时间不到吧,怎么就发生啊这么多事?
慕容复愕然的样子让唐汝舟忍不住噗嗤的笑了起来,踮起脚尖点了点他的额头,唐汝舟道“怎么样,这下认识了么?”慕容复愣愣的点了点头,心悦诚服的对唐汝舟道“在下孤陋寡闻,多谢三小姐指教。”
这般假正经的模样,成功让那小姑娘的自尊心爆棚,欢愉的连眼角都弯弯的带着笑意。看着唐汝舟这样,慕容复也很是满足的勾起了嘴角,当年的那个笑,便也是这样,丝毫没有矫揉造作,如同冬日里的一缕暖阳一般直直的照进了他的心里面,一直叫他记了这么多年。
他本以为在尚书府那样墨色的大染缸里面待了这么久,又没有了母亲的照拂,饱受主母和嫡长姐欺负的小姑娘脸上永远不会出现这样的笑意了,依旧喜欢着她,也许只不过是当年年少时候的他心中的一个执念罢了。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么多年来对唐汝舟明里暗里的关注,不仅没有让他对她的兴趣消失,反而越来越浓郁啊,浓到如今这个地步,已经是让他想撒手都来不及了。
幸好,他的小汝舟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受尽了凌辱欺负,也依旧能够保持着自己的初心,给他一个最惊艳的笑。
其实慕容复也有些搞不懂自己这般执念到底是为了什么,从小生长在宫闱里面,看到的哪个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可是他却独独喜欢上了尚书府的那个胖胖的野丫头,还一发不可收拾的越陷越深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天定良人吧。
被慕容复眼底的缱绻柔光看的老脸滚烫,唐汝舟转过头去,嗔怪道“看什么看?登徒子。”那登徒子于是笑的更加欢愉,还待更进一步,却发现自己本来要扯回去的话题怎的越扯越远了?
慕容复嘴角一撇,颇为懊恼,却也不得不正经了些,佯装着无意的问道“对了汝舟,方才你说永安郡王同尚书府关系匪浅,这是怎么回事?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永安郡王同尚书府有什么关系啊。”顿了一顿之后,慕容复眸子里装进粲然星光,笑道“莫非你想把自家那小丫头嫁给郡王?这样一来两家便是亲戚,关系匪浅了,嗯?”
唐汝舟白了他一眼,呸道“你当我是谁?永安郡王那般的人物,怎么会喜欢上幽月,我倒是想让她嫁过去啊,唉,可是也得人家肯收啊。”若是真让那小丫头嫁给永安郡王,还不得乐死她,恐怕都要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了。可是重点是,永安郡王看上去对幽月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啊。
第五十六章 那一世,她为他散尽年华
自然,唐汝舟绝对不会有幽月配不上永安郡王的意思,在她的眼里,她的幽月可是这世上最好的人儿了,即便是天下共主幽月也配得上。永安郡王虽然是个英雄,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一枚,于身份上和幽月有些天壤之别,但是唐汝舟觉得,只要是两个人真心相爱,身份从来就不是阻碍。
真正让她担心的是永安郡王对幽月的态度。从她和幽月见到的永安郡王来看,这个人很完美,身份尊贵却不摆架子,完全配得上任何人。但是也正是因为他的不摆架子让唐汝舟担忧。试想,一个身份尊贵到皇上都要忌惮着他,作为整个雪缘国唯一一个异姓王爷的柳青迟对任何女子都是这种态度,那你会想到的用来形容柳青迟的词语是什么?
是,多情。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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