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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小娘子-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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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大房,已经绝嗣了。二房倒是活下来几个孩子……
李韵染眼底闪过一抹轻蔑,道:“原来是徐家姐姐呀……”
襄阳侯隋孜谦回京没多长时间,他和徐念念的事情一些比较有权势的大臣都看得出来轻重缓急,但是绝对不包括远离政治核心多年的李家。
在李韵染眼里,徐念念就是个主动替妹妹嫁入侯府,后来又被扫地出门的可怜女人。不过她考虑到徐念念的父亲再次被皇帝重用,列入了没必要得罪,同时也没必要交往的对象之中。
许秋月生怕李韵染说出难听话,急忙道:“表妹没去前面吗?”
她听母亲说过,打算和秦家再续前缘,今个秦夫人和秦家二姑娘都来了,李韵染难道不应该主动应酬一下吗?
秦家二姑娘秦萱宁是被秦夫人拉来的,她属于大龄未婚剩女之一,实在不能拖下去了。总是要多出席这种场合,在贵妇人面前刷刷存在感。
“萱宁身体不适,我陪她来后院休息呢。”李韵染得意的往旁边一站,秦萱宁那张让徐念念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
她这算是、比较倒霉吧。至少在隋孜谦这个男人身上,秦萱宁对她有着刻骨铭心的厌恶。
李韵染讨好似的挽住秦萱宁手臂,道:“这屋子里味道不好,咱们换个吧?”她眨了眨眼睛,特别得意。好像示威似的扫了一眼许秋月。往日里他们李家示微,连公主府的下人们都看不起他们,仿若他们是打秋风的穷亲戚。
可是现在如何?
许秋月还公主府嫡女呢,还不是要给两个男孩做后妈。她却是有机会续了五姐姐的前缘,嫁给京城最被贵妇们看好的首辅嫡出独子,秦子仕。
哼!
李韵染发现秦萱宁看向徐念念的目光不善,于是对徐念念印象又低了一分。已经从没必要得罪变成可以适当的欺负下。反正徐念念妇德有失,就不是个好的。若不是她尚有要事儿,肯定要好好挤兑一下徐念念了。
李韵染目光微亮,想起方才秦萱宁装病的那些话……其实说来有些奇怪,他们李家曾经亲自登门去见过秦首辅大人。想要将两家关系更近一步,可是秦首辅表现的极其漠然。仿若一点都不上心,这次居然让秦萱宁传话,有意撮合她和秦子仕,真是令人难以想象的结果。
一想到那个英俊貌美的瘦高男人,她整颗心都跳了起来。如何还想花功夫在徐念念身上?
她怕是没想到,秦子仕居然对徐念念动了心,这简直是要秦首辅的命。秦首辅现在只想给儿子寻个女人尽快完婚,打死不能招惹襄阳侯那混人啊……说好听点是大将军威震四方。难听点么,兵痞无赖一只,偏偏出身名门位高权重,谁都参不倒他……
徐念念望着秦萱宁和李韵染离去的背影心态非常平和,哎,秦宣宁也是个可怜的女人。没事儿惦记什么隋孜谦呢?那家伙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啊,当初她就是傻子,才会对他痴迷。如今么,她脸颊通红,还是一头臭不要脸毫无底线的狼……
徐念念和许秋月聊了一会,发现奶娘迟迟不来。许秋月见侄子又要咧嘴哭了,说:“念念,你稍等我片刻,我将孩子送给嬷嬷,立刻回来陪你。”
徐念念点了下头,前院宾客越来越多了,她不愿意一个人行动。万一碰上类似秦萱宁那样的对头,也是挺令人发愁的。何况,隋孜谦指不定是不是到处寻她呢。
徐念念思索再三,作为很容易招惹是非体质的她,就决定一动不动老实呆着了!
可是没想到即便是如此,居然等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男人。
屋外,明媚的日光将院子照射的分外明亮,一个瘦高的身影由远及近,慢慢走来。
“黎大人?”徐念念诧异极了,作为官家嫡女,除了刻意去见偷看襄阳侯隋孜谦,秦子仕算是接触较多的外男。基本上,闺中女子是没机会接触亲戚以外的男人的。
秦子仕柔和的笑了笑,说:“嗯。”
两个人对望了片刻,徐念念尴尬的说:“秦大人想休息吗?那我把屋子让出来吧,稍后就要去前面寻我娘呢。”
“念念。”秦子仕突然开口,声音源远流长,泛起一股道不明的重低音。
……
徐念念深感不妥,却也没有多言。
她怔忪片刻,直言道:“大人请讲。”
秦子仕深吸口气,目光复杂的看向徐念念,说:“你还记得我们在小树林里偶遇,你一脸悲伤,浑身狼狈。”他的目光流露出几分留恋,轻笑道:“当时我就觉得,这女孩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怎么可以如此难过呢。但是令人意外的是,你棋艺不错,思路别出心裁,很是大胆,一点都不像是轻易妥协,甘于沉溺于痛苦的女人。”
徐念念愣了一下,想说什么,还是选择了闭嘴。
“呵呵。”秦子仕自嘲的笑了一声,说:“你怕是都没记得住吧。我本也没有太过在乎,可是后来,我们又见面了。你穿着男装,面容俊俏,令我眼前一亮。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你就觉得心情愉悦,甚是有趣。”
徐念念越发不自在起来,秦子仕说这些,仕在表白什么吗?
感觉……怪怪的。
“终于让我意识到什么的还是第三次在酒楼见面,我觉得这是缘分,看到宁三郎盯着你的痴恋目光,我竟然生出几分不愿意的情绪,于是故意气他,做出了很幼稚的事情。我想……这或许是动心了吧。”他的陈述声调平稳,始终淡淡的,却又令人觉得情浓。
徐念念皱起眉头,犹豫片刻,之言道:“多谢秦大人厚爱,不过念念注定要让大人失望了。”
秦子仕摇头,他又何尝不知道呢。可是于他的性子,任何事情都是缘起缘灭,都想有始有终。当初对徐念念心动的时候便决定彻底放下李嘉无娘子,现在,他也觉得,很多事情,必须有一个结局。
徐念念有些发愁,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男人主动说这些话。隋孜谦自然是不算的……
她猛的抬起头,发现远处拱门处,闪过一道熟悉的衣角……
汗,貌似是侯爷大人呀!
。…

第109章

徐念念浑身上下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秦子仕见她心不在焉,并不为自己的话所动容,胸口处涌起一股悲凉的感觉。这次的放手,为什么会比放弃李家五娘子还要难过呢?
他垂下眼眸,一字字的问道:“徐姑娘,你对我、对我可曾有过半分、心动?”
一阵风袭来,嘎吱嘎吱,屋门被吹的轻轻作响reads;。
徐念念咽了口吐沫,莫名觉得背脊发凉。那道衣角好巧不巧,又露了出来……
咳咳,徐念念慌乱的说:“秦大人,还请自重!”她咬咬牙,脑海里浮现出隋孜谦抽风的面容,扬声道:“秦大人,我很感激几次见面大人的帮助,不过男女之情,我对大人半分意思都没有的。还请大人千万别会错意才是。”
本就对秦子仕无意,实在没必要惹上麻烦,最主要的是,她很认可秦子仕的人品,今日自己若是莫能两可,改日隋孜谦必然寻秦子仕麻烦,何必呢!
徐念念猜测的并没有错,隋孜谦差点就要冲过去一巴掌拗断秦子仕脖子了。可是他又想听听徐念念到底会怎么讲,所以暗搓搓的忍了下来。虽然咬牙切齿,却是生生止住了步伐。
好在徐念念的话虽然不动听,却倒也算是让秦贱人死了心的意思。没错,秦子仕在隋孜谦眼里就是个惦记着有夫之妇的人渣贱货……他的女人都敢想,是不是嫌命大啊!
远处,秦子仕脸色发白,轻轻的嗯了一声,良久,道:“若是侯爷待你……”
“秦大人!”徐念念暗道他若是敢说襄阳侯不是,隋孜谦绝对会忍不住蹦出来的。堂堂骠骑大将军蹲墙角也就算了,好歹稍微掩饰一下吧,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躲在后面吗?
令人着急的脑袋!
徐念念义正言辞的说:“秦大人,我和你本是毫无交集的两个人,不管我和侯爷如何……我们……”她咬咬牙,分明看到远处的身影都快露出来半个身子了,是要有多迫不及待的忍不住了吗?
她蹙眉,说:“我和侯爷才是夫妻。我们之间的事情亦不需要任何人多言。债也好,怨也好,那都是我们该受的,所谓婚姻大多数是冷暖自知,并非为外人所看的那样。我对侯爷……”徐念念想了下,还是拉秦子仕一把吧,这么可怜的孩子,估摸着待会隋孜谦搞不好玩混蛋弄断人家腿!
她脸上微热,低头道:“我对侯爷也是有情谊的……”
瞬间,隋孜谦把探出去的脚丫锁了回来。念念说,她对他也有情谊啊,她还说,他们俩人的事情外人毋庸置疑,嗯,他们俩才是一体的……好坏都是他们俩一起过的日子,谁也别想硬着来!尤其是秦贱人!!!
隋孜谦一想到秦子仕一副若是念念在他这里受了委屈可以回头去找他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什么破烂玩意,不要脸,贱人,太坏了!
这世上委曲求全,宁可委身做外室小妾的女子很多……难怪念念都不待见那样的玩意,这同秦子仕有何区别!
襄阳侯的三观经历秦子仕一事后,突然升华了!
娘蛋。军队里的粗话都上来了,隋孜谦坚定的认为,下次再碰上这种人,别管男女,大嘴巴抽之。
襄阳侯还没在心里吐槽完呢,就听到身后响起一道惊讶的女声,道:“侯爷!”
……
襄阳侯急忙站直了身子,偷听墙角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人知道呢reads;!不过一想到拱门拐弯后院子里的那副场景,他本能的不愿意再让另外的人看到。
相较于女孩心思,自己的男人很抢手那是很骄傲的样子,可是男人么……居然有贱人敢窥视他的媳妇!太失败了,可见往日里为人太亲和友善,这才被人欺负到了家门口处。
“侯、侯爷!”李韵染亦是一副含情脉脉,分外激动的样子。秦萱宁皱起眉头,很是不喜欢李韵染的轻佻。偏偏父亲发话了,让她务必撮合李家七娘子的大哥秦子仕。这才借着身体不适让李家七娘子陪同一起回了后院,可是、被她让丫鬟叫来的大哥去了哪里?
他们绕了一圈,也没看到如约而来的秦子仕,反倒是碰到了襄阳侯隋孜谦这简直是……大惊喜!
隋孜谦不愿意有人说徐念念闲话,便挡住了他们去路。
秦萱宁和李韵染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整个人心头如小鹿乱撞,羞涩的不成。侯爷往日里都是眼高于顶,此时此刻,这是要干嘛呀!
“侯爷,有事情吗?”李韵染率先反应过来,问道。
隋孜谦皱着眉头,说:“公务办差,这条路不能走了。”
……
回复稍稍令人有些心理落差。
秦萱宁凝望着这张棱角分明的俊容,只觉得恍如来世。她、只想嫁给他啊……这个念头涌上心头,着实令人心动异常。
现在、襄阳后可没有夫人啊……
秦萱宁心跳加速起来,她还是第一次,第一次离隋孜谦这般的近,若是……若是……她看了一眼李韵染,咬耳朵的小声道:“韵染,你日后做我的嫂嫂,然后,襄阳侯做你妹夫如何?”
李韵染一愣,顿时明白了秦萱宁的意图。她出生时候也是官宦嫡女,千金之躯。可是这些年的颠簸流离真是穷怕了,秦子仕作为很有前途的状元郎,确实很有诱惑力。两个人眨了眨眼睛,算是达成协议。
秦萱宁抬头看向隋孜谦,在那道冷锐的目光下,又羞涩的垂下眼眸。
“侯~爷……”娇羞的声音荡漾在空气里,隋孜谦皱起眉头,我去,刚才还在暗骂秦子仕那贱人,当下立刻来了个贱人。这女孩他有些印象,貌似就是秦首辅家的闺女,果然不愧是兄妹,一丘之貉。
隋孜谦若不是不愿意抽女人,现在都想动手将她扔出去了!
秦首辅这官儿是不是做腻了?
偏要生出事端!
秦萱宁看了一眼李韵染,在对方鼓励的视线下,二话不说就要扑过去,吓了隋孜谦一大跳。他本能的抬起腿,冲着那扑过来的花影子一踹,就感觉到有个重物飘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
叫声不是来自秦萱宁,她已经傻了。
大声喊叫的是李韵染,侯爷太可怕了,他一脚就把秦萱宁踹飞了reads;!这这这、绝非常人所为!一般男人面对女子投怀送抱,就算不想要躲开就是了,抬腿动手算几个意思!
李韵染喊出了震天地的气势,然后在隋孜谦扭头看过来的目光下,闭上了嘴巴,浑身发抖。她都顾不得去搀扶倒地的秦萱宁,结巴道:“侯侯侯爷,我我什么都没看到。”她顿了下,立刻跪在地上,兴许是毕竟晓得秦萱宁有了不该有的心思,所以心虚起来,说:“侯爷饶命,一切都与民女无关呀!”
“无关?”隋孜谦很是不爽,冷淡道:“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秦家姑娘卧地不起?”
……
李韵染看了看捂着肚子躺在地上一脸绝望盯着自己的秦萱宁,她默默的闭了下眼睛,道:“民女有罪,我、我……秦萱宁姑娘身体不适,我身为公主府上亲戚应当照顾好秦家姑娘的,可是偏偏我俩发生了口角,我我我……没注意推倒了她,造成恶果,还望侯爷救助啊……”
隋孜谦冷哼一声,眼前这女孩倒是懂得什么叫做见风使舵,自圆其说。李韵染和秦萱宁不同,李家倒台的时候差点被发配充军成为童妓,实在是凄惨死了。
对于她来说,这世上没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秦萱宁身为首辅之女,襄阳侯都这般不给面子说踹就踹,她一个尚未起复的李家女,哪里来的资格计较太多!
秦萱宁气愤至极,可是更多的是心伤。
襄阳侯隋孜谦怎么会这般狠心呢。
他居然……为什么!
李韵染两腿发软,根本站不起来了,她害怕的哭了起来,又不敢大声,一个劲求饶,说:“都是民女的错,还请侯爷饶命呀。”
场面可谓是诡异极了。
徐念念同秦子仕说完话便将秦子仕仍在原地,往外面走去。还是别让隋孜谦和秦子仕碰面了?她踌躇着,决定一会拉着隋孜谦赶紧走,省的这家伙抽气疯,也挺给她丢人现眼的。
但是,她没想到侯爷没抓到,倒是被眼前的一男二女惊呆了。
襄阳侯隋孜谦状态还好,躺在地上的秦萱宁可有些衣冠不整了。至于李韵染,艳丽的脸庞哭成了大花脸,尤其是眼睛的位置,两层黑眼圈……这都流了多少眼泪啊。
李韵染一抬头,看到隋孜谦神后者站着徐念念,结巴道:“侯侯、侯爷……徐念念……”
“闭嘴!”隋孜谦怒道,他夫人的名字怎么可以从贱人嘴巴里流露出来。
他高昂着头,一脸不屑的说:“你也无需太过自责,我方才听到你们发生的口角内容了,大多数是你一直忍让,然倒是秦家姑娘跋扈嚣张。日后若是有什么闲话流出来,我会为你做主。”
……
李韵染目瞪口呆,这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
襄阳侯隋孜谦如此懂得自编自演,大家都知道吗?
“哦?看来李家姑娘颇得侯爷另眼看待呀,都要给人家做主了。”徐念念眯着眼睛,轻快的声音从侯爷背后响起来。

第110章

徐念念心头莫名不爽,若是其他家女孩就算了,偏偏方才她就很不待见李韵染。
隋孜谦顿时慌了神,诧异的回过身,结巴道:“念……”
咦,他心虚什么,明明是徐念念该理亏啊!
徐念念横眉冷对,清澈的目光快把侯爷冰冻了。
隋孜谦立刻就有些害怕,他俩还没复婚呢,一切皆有可能。若是此时伤了徐念念待他的情分,就属于自己给自己挖坑跳了。
于是,隋孜谦决定“大方”的不去计较徐念念和秦子仕私会,嗯,他宽容她……宽容!
可是心里还是很不爽。
李韵染更想哭了,不是都说徐念念不被襄阳侯所喜爱,所以和离的吗?
她又不是傻子,襄阳侯明显因为徐念念的误会炸了毛,一副很想和他们撇清楚关系的样子,明明是在意的不得了呀!
传言果然都是不能信的,亏她方才故意怠慢了徐念念。
若是侯爷为表衷心苛待于她……她犯不着啊。明明都过去的事情……
李韵染发现侯爷看她的目光越来越冷厉了,急忙开口道:“侯爷!秦萱宁姑娘被我被我失手弄受伤了,允许民女带她赶紧去医治吧。”
隋孜谦早就觉得这两个人碍眼了,于是摆摆手,道:“赶紧滚!”
今天他一共碰到了三个贱人,最贱的就是秦子仕。在被人挖墙脚的时候,侯爷也没了节操,嘴巴粗鲁的不像话。
李韵染去叫了个丫鬟,两个人缠着将秦萱宁拖走了。李韵染一边走,一遍唠叨:“萱宁姑娘,都是我的错,您大人大量千万别和我计较啊。你看看我这一联,不也被你抓花了吗?”
徐念念冷漠的望着他们的背影,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还能如何!”隋孜谦心底有气,大步揽住她放怀里一按,道:“秦家兄妹都是贱人!”
……
文明啊,百年望族啊……
“他怎么可以那么贱啊。”侯爷果然将矛头指向秦子仕。从小到大,这还真是第一次有人敢抢他东西,还是他最看重的珍宝,谁给的秦子仕胆子。
一想到有人惦记他媳妇,隋孜谦就无法控制的暴躁了。他紧紧按着徐念念的背脊,低下头咬了一口她的额头,脸蛋,强硬的封住那道粉嫩的红唇,舔了咬,咬了舔,仿若这是世上最好吃的美食,谁都不可以和他抢。
徐念念本是挣脱着,一抬头就对上了那道受伤害的目光。
她拒绝了秦子仕的表白,他有什么悲伤的!
她哪里懂得隋孜谦的脑回路,他的媳妇……居然被人喜欢上了,怎么可能啊。这是一种侵犯,太欺负人了,他要把念念扛回家,藏起来,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只能对着他说话!
这种难以言喻的占有欲好像毒药般腐蚀了隋孜谦的大脑,他从来没有如此在乎过谁,仿佛被他的命还珍贵,他怕失去她,不,他不可以失去她……
“你别这样。”徐念念宽慰他,这个男人和她过下半辈子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了,况且她待他也不是全然无动于衷。石头放在胸口一段时间,还能捂热了呢,何况她可是个活人呢。
“念念。”隋孜谦声音沙哑起来,道:“我不想等了。什么必须要有个理由,我又不在乎脸面,明个就让皇帝赐婚,谁也不想再拖了。”
拖了这些个时日,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秦子仕那混蛋都跑来念念面前表白了……
呜,太烦了。
隋孜谦整个人嫉妒的快发狂了。
好在徐念念拒绝了他,哼,单相思死吧死吧死吧……如果诅咒可以定人生死,估计秦子仕快被隋孜谦骂死了。
在感情方面,隋孜谦可一点都没什么将军范,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小家子气。
这一点,就连隋孜谦自己也是才意识到。
谁让徐念念仕他第一次在乎的人呢?
他像个臭皮糖似的粘着徐念念,道:“反正明个就赐婚,我不怕被人说风凉话。”他一咬牙,郑重的看向徐念念,道:“夫人和我,还被人嚼舌根嚼的少了吗?”
……徐念念头皮发麻,这到底有什么可引以为傲的。偏偏如此正经的来谈论!
“所以,我们就要过的好好地,我气死那帮人!”隋孜谦保证似的说道,然后又偷了个吻,缠人似的说:“念念,我喜欢你。”
……
每天这么抽风一两次,这日子还过得下去吗?
前面要开宴了,隋孜谦却是受了“惊吓”死活不肯离开徐念念半步。他堂堂京城最大的霸王无人敢得罪,徐念念却是受不住众人的目光。她和母亲没怎么吃,便匆匆回家。
对于死活扒着自己闺女一脸痴情的襄阳侯,徐柳氏是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年轻人,腻味有些没关系,省的外面风言风语好像他们家姑娘没行情似的。再说,腻味了再能早日抱外孙……
次日清晨,圣旨早早抵达徐府,于是徐念念和侯爷被二次赐婚了!
赐婚完了便是迎娶。皇帝发现侯爷很着急,于是就定在了九月中旬。好在和离的时候嫁妆都被运回了府邸,碍于当时徐大人亦是辞官低落期,连箱笼都没拆,也无需再多准备什么。
转眼间,就到了成亲之日。
徐隋两家都算是驾轻就熟,重来一遍。唯一不同的便是出嫁女徐念念的状态还有襄阳侯隋孜谦热血沸腾的心情……
本是怀着美好愿景离开京城,努力杀敌就为了早日赶回来和心爱的女子洞房花烛,没想到洞房没成不说,媳妇也跑了。现如今还被人惦记上,搞的侯爷很不高兴!
足足晚了半年多的暖色之夜呀……
隋孜谦虽然想着立刻回屋里将媳妇扑倒,可是碍于该走的行程,也是为了博得好的兆头,他很是尽心尽力的干了不少杯,心里高兴么。
熬到最后闹洞房,大家自然是不敢闹的,不过去洞房里说说俏皮话还是可以的。
宁三郎身穿一身藏蓝色长跑,他这两年身子拉长不少,整个人越发显得壮硕起来。安南王见他不如往日里活分,诧异道:“你怎么了,这一年来总是心事儿重重。”
宁三郎愣了片刻,忽的有些难以启齿。
这话要如何说起呢……
他从战场上回来后听闻徐家遭了罪,心里挺不受,莫名其妙的就想起徐莫言来了。那张灿烂白嫩的笑脸,永远温和眼睛充满希望的眼眸,柔声细语,一点一滴浮现在脑海里,就担心她会不会过的不好呢。
宁三郎有些汗颜,他居然、居然在关心一个男人。
老天爷……
要不要这么残忍。兄弟们回京后潇洒逛园子一个个兴奋的不成,他却觉得兴趣缺缺,满脑子想的都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男人!
他同徐莫言也没什么交集,怎么就愣是念念不忘呢。
“三郎,你这眼神可不对劲,是不是看着你隋大哥成了亲,动了春心拉?”安南王眨眨眼睛,一副好长辈的样子。
宁三郎脸蛋果然红了,不过……
安南王一看这不是明摆着有事儿吗?
“三郎,你若有什么心事儿,不敢跟家中长辈名言,告诉我吧!”宁家背靠隋家,安南王同宁家几个儿郎关系也都甚是亲密。更何况,他还是他们的姐夫呢。
“我……”宁三郎纠结半天,最终闭上嘴巴,道:“没什么。”
安南王见他踌躇,难不成喜欢上了不门当户对人家的女孩吗?他意欲继续追问,却听旁边有人张罗着扶着醉酒的侯爷去洞房,闹一闹。
安南王回头看向面不改色,很冷静说自己醉了的襄阳侯,暗道孜谦真是个懒人,说谎话都这般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啊!难道真醉了的人不是摇摇摆摆的偏说自个没醉吗?
不过在隋孜谦冰凉的目光下,大家都吵吵着道:“侯爷醉了,侯爷醉了啊……”
……
宁三郎忍不住轻笑出声,大家一起哄就驾着侯爷去后院婚房了。
“看新娘子去!”有人喊道。
隋孜谦军中有一些看重的后辈,大多数身材高大,声音洪亮。隋孜谦虽然先前成过一次亲,可他却是一眼看出徐念念代嫁,很多人还没来及去闹婚房呢,一切就都结束了。
当时他们可不敢留下来看侯爷笑话,这不是找死吗?
对于将军夫人的容貌,多数人都说得莫能两可……应该是个绝色美人吧?
隋孜谦心里高兴,便由着他们放肆了一会,然后假装醉了被人扶着去了后院。扶着他的两个将领心里直打鼓,侯爷一看就装醉经验太少,这节奏不对呀!
他俩还是要跟着侯爷稳健的步伐走呀……整的都快不会走道了。
即便如此,还要认真的劝慰道:“侯爷小心……方向不对。”
“侯爷醉的好厉害啊……”~~oo~~
宁三郎也有些好奇徐念念到底是何方神圣,当初替嫁进府就算了,居然可以让隋大哥这般惦记,毫不掩饰对其的爱慕之情。让他们深刻的意识到,侯爷、确实是个男人……
他往前小跑了两步冲在前面,发现婚房里面已经是挤成一团,大多数是女眷,还传来彼此说话的声音。他踩着门槛,垫脚一看,好在他个子高,足够一览“众山”小了。
可是……
宁三郎心头一紧,为什么为什么……那张脸……

第111章

宁三郎整个人呆住。安南王连着派了他好几下都没有反应过来……
“三郎?”
宁三郎的记忆飘忽起来,仿佛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个冬日,懵懂的少年遇到一个爱笑的斯文书生。他看不起他,总是逗弄他,最后反倒是敌不过他偶尔的耐心柔和。拳头好像打到软软的棉花上,他也不生气,言辞中还隐隐有几分调侃逗弄,令人酥酥麻麻。
可是、他是个男人啊。
徐莫言,不是个男人吗???
怎么可能……为什么!
宁三郎的胸口传来钻心的疼……
他一直回避,不敢面对,饶是在前线杀敌都命令自己不许多想半分,不就是因为他是男人吗?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徐莫言,穿着大红色嫁衣的美貌娇娘子,他曾心心念,却不敢去想的男人!
徐念念被人簇拥的围着,眼花缭乱,心头紧张极了。不远处,曾经以为是天地的男人被人群推了出来,一切都变得不真实,熟悉,又陌生。
她忍不住想起两年前的那场婚礼,她含羞带怯的抬头去盯着他,仿若融入骨髓般的爱念痴情,最终换来冷漠的斥责。他一直是爱恨分明的人,不会对谁有怜悯同情,尽管对方是个贪恋他的女子。那是她的错,她的罪孽,她难以忘怀的过往,可是这般痛的曾经,真的被岁月腐蚀,此时此刻,更是不甚清晰。
她看得到的,是隋孜谦深情的目光,无法克制的探过来抚摸她的脸颊,却轻轻颤抖的指尖。
他,是喜欢她的吧。
徐念念笑了,原本明媚的脸颊越发妩媚动人,她微微扬着唇角,害羞的垂下眼眸。
过去的、就忘了吧。
世间许多事情本就难言对错,不如学会珍惜眼前人……
隋孜谦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从未看到过如此柔和的徐念念,仿佛从他将两个人的情分伤至谷底的时候,她于他之间,更多的是漠然,无奈,冷眼相待。
此情此景,怎可落入他人眼里呢?隋孜谦突然发现自个很小心眼,于是他使眼色给兄弟们,顿时有人吵吵着侯爷真的醉了,大家赶紧散了吧!
片刻间,屋子就被清空了。徐念念无奈的摇摇头,隋孜谦却是一屁股坐在她旁边,平静的脸庞隐隐带着几分道不明的激动,闷声道:“今晚……嗯。”
……
嗯什么?徐念念翻了个白眼,她算是个二婚了吧?徐念念好笑的看向隋孜谦,说:“侯爷两次都娶同一个女人,可有何感想?”
隋孜谦愣住,忽的裂开唇角,眯着眼睛,道:“夫人可是觉得拿捏死为夫了?”
徐念念立刻做惶恐状,摇头道:“妾身不敢。”
“你还有不敢?”隋孜谦嘴巴上问着,手上的动作可不曾闲下来。他吹灭了烛火,强壮的身子压在徐念念身上,空气里,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见。
“有古人说,黑暗里,静默一刻钟,你可以将对方,看的更清楚。”隋孜谦的声音低沉内敛,带着某种说不清楚的魔性。
徐念念咬着下唇,眼睛渐渐适应了突入起来的黑暗,隋孜谦的眼睛,反倒是显得越发清晰明亮。
“念念。”他沙哑道。
徐念念垂下眼眸,脸颊通红。既然……既然已经决定做夫妻,她便是没打算留有余地,这场洞房花烛夜于隋孜谦晚了将近一年,于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迟来的……
嗯嗯(⊙v⊙)……
徐念念根本来不及思考,便被变身成饿狼的隋孜谦扑倒,然后啃得渣都没剩下。
窗外,尚有自娱自乐的将领官僚们在安南王的带领下继续把酒言欢,屋内,却蔓延着一股暧昧的气息,原本夏日就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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