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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女-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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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逸昕看着这反咬一口还强词夺理的娘亲和妹妹,简直都要气死了,干脆也不管她们,自己走了。
  这些声音持续了一会儿,才远走了。
  院子里总算清净了,谢云钰笑了笑,道:“这下,爹也该安静几天了,每次都被我气得心肝疼,这下也轮到别人气气他了,走,我们收拾东西,去静云庵找娘要了这地契,将院子放到牙行卖了。”
  红棉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窃笑道:“还是娘子高明,这招真够狠的。”
  谢云钰冷哼一声道:“既然柳夫人不让我们回来,我们不回来就是了,以后这谢家跟咱们再也关系,趁着还未开春,我们去外头买个院子,就当我们的小家了,至于这院子,也不能白便宜了柳夫人。”
  红棉立刻拍手叫好。这样的谢家,她们才不要再回来了。
  方才太气愤了,满脑子都被他们不要脸的模样给弄得失了神志,这会儿人都走了,谢云钰才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对着铜镜照了照,看到自己的脸也肿的老高,还有些地方襂出斑斑血迹来,忙道:“红棉,快拿金疮药来。”
  红棉方才看着谢云芮和谢天明狗咬狗的戏码正过瘾解气呢,连带着收拾东西都很轻快,这乍然听到谢云钰说的话,动作一滞,这才反应过来谢云钰也没讨到好啊,她都被谢云芮打了。
  她应了声,连忙去找金疮药。将金疮药用帕子沾了,涂在谢云钰的伤口上,谢云钰忍不住咬紧牙关,冒着冷汗的承受这一阵阵的刺痛。
  看着她疼痛的模样,红棉动作愈发轻柔,心疼的抱怨道:“二娘子也太狠了,这么长的指甲划破脸该有多疼啊,只盼着这伤口能快些恢复才好,若是在脸上留了疤,那就不好了。”
  谢云钰疼得就差龇牙咧嘴了,却还是安抚红棉道:“有得有失,经此一战能彻底脱离谢家也好,至于这伤,没那么严重,过几日便好了。”
  红棉也知谢云钰在宽慰自己,凝神什么也没说,只能更加仔细的替谢云钰上药。
  上完了药,谢云钰也感觉好些了,她想了想,转身对着红棉道:“我这模样,还是不去静云庵了,免得娘亲看到心疼,你代我上山去,只消跟母亲说咱们要这地契就成了,母亲若问起来,你就说咱们要在外头买院子,手里的银子不够想要卖了那个院子就是了。”
  红棉不赞同道:“可是娘子您都这样了,还不让夫人下山给您出口气吗?”
  谢云钰道:“你给我想法子拿到地契,咱们将这谢家一半的府邸卖出去,就算替我出气了。记住,千万不能告诉娘亲我受伤了的事。”
  红棉嘟嘴想了想,娘子受了委屈她是一定会说的,只不过夫人怎么做就是她的事了,到时候她只要帮着夫人遮掩一下便是。
  这么想着,她便也应承下来,道:“是,我知道了。”
  谢云钰见她答应了,又转身对着铜镜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脸,嫌恶道:“一会儿将那个带面纱的斗笠给我拿来,我这副模样怕是不好出去了。”
  红棉忙道:“是。那娘子现在是要休息吗?”
  谢云钰摇了摇头,道:“既然决定脱离谢家了,咱们尽早搬出去最好,一会儿我们将行李搬到书院后,我去牙行一趟,看看有什么合适的院子,你呢就去静云庵找母亲要地契。”
  红棉有些担忧道:“这院子一天不卖还在这,晚些处置也无所谓,可娘子这幅模样一个人出去行吗?”
  谢云钰道:“所以我才戴斗笠啊,娘子我是真等着这笔钱用呢,好了,没事的,快收拾吧。”


第268章 柳询入谢家
  谢云钰都这么说了,红棉也不坚持。只不过她还是抗争了一下,自己带着行李回书院,避免谢云钰劳累。谢云钰则戴上斗笠去牙行看院子。
  两人兵分两路各自执行去了。
  那厢的柳询因为与谢云钰吵了一架,心中惴惴,这事本就是他的错,等他冷静下来沉淀一番后,就决定去向谢云钰赔罪。
  可谢云钰说了,自己回谢家去了,那怎么办?
  柳询想了想,赔罪这事不能等,否则误会只会越来越大,他让刘桥准备了一份年礼,以拜年为由往谢家而去,在路上他都计划好了,谢天明作为凤鸣书院的山长,他一个学子前来拜年也在情理之中,到时候在谢家呆上一会儿,他再顺势说有些事要与夫子讨论便能顺利见到谢云钰了。
  这样一来,既避免了谢天明对他突兀要见谢云钰产生疑惑,见到了谢云钰也能自然的达到道歉的目的。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谢云钰这会儿正巧出门去了,柳询却是不知,当门房将柳询前来拜访的事告知给谢天明的时候,谢天明正在教育谢云芮的气头上,哪里还有心思理会他,直接打发了门房说不见。
  门房应了声刚退下,方才跪着思过的谢云芮却一下站了起来,趁着谢天明不注意,就溜出来,跑着叫住了门房道:“喂,你等等,我有话要问你。”
  门房忙停下来,拱手行礼道:“二娘子。”
  谢云芮终于追上了门房,喘着粗气道“你方才说有个叫柳询的公子正等在门外是吗?你确定你没听错,他说他叫柳询?”
  门房不知谢云芮为何这么问,点头道:“确实如此,小的不敢乱说。”
  谢云芮一听,面露喜色,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裳,道:“快,让他进来。”
  门房露出一丝为难道:“可是老爷方才不是说,不见吗?”
  谢云芮火了,道:“你听爹的,我就不是主子了吗?让你放你便放,一会儿我自会与爹解释。”
  门房见谢云芮凶神恶煞的模样,莫敢不从,反正他们才是父女,他只管听命就是了。
  将柳询带进内院,谢云芮已经等在了院子里,她见了进来的果真是柳询,不由得欣喜的迎了上去,一阵娇羞道:“柳,柳公子你来了,你还记得我吗?我就是你们红鸾院谢夫子的妹妹啊。”
  没想到谢云钰没出来,却出来个只有一面之缘的谢云芮,既然是谢云钰的妹妹,柳询还是规矩的站好行礼道:“我知道你,二娘子有礼了。”
  他说知道自己,他竟然知道自己!谢云芮的心里涌起一丝雀跃,脸色红了红,想看又不敢看的瞥了瞥他,又暗自窃笑。
  这个俊雅丰神的男子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谢云芮是越看越喜欢,她娇羞得脸都红了,看到柳询,她的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来,如此俊美的男子,她一定不能让旁人夺了去,一会儿便带他给娘亲瞧瞧,再让娘亲怂恿父亲从中周旋,成就好事。
  柳询行了礼,谢云芮也赶忙故作优雅的行礼道:“柳公子有礼,父亲正在花厅,柳公子请随我来吧。”
  既然是借着拜年之名,柳询自是要去看望谢天明这山长一番的,他道了声有劳,便跟在谢云芮的身后。
  谢云芮一边带路,一边不时回头偷看一眼柳询,又飞快的转过头去,心下欢喜的同时也暗自盘算着,谢天明虽然在生气,可当着外人的面他是绝对不会冲自己发火的,如此一来她先斩后奏的将柳询带进来,想来他也不会说什么。
  柳询亦步亦趋的跟在谢云芮身后,看着她明明掩饰着偷看又欲盖弥彰的神情,他的脸色有些许的不自在,总觉得这个二娘子看他像看一件心仪的物品,待价而沽似的。
  总算到了花厅,谢天明正因为谢云芮的溜走而生气着,这会儿看到她,忍不住大发雷霆道:“让你跪着闭门思过,你上哪儿去了?如今你们一个个的,都愈发厉害了,我这当爹的够管不了你们了是不是?”
  谢云芮皱了皱眉,忙迎上去拉着谢天明的衣摆撒娇道:“爹,有外人在呢,好歹您也给女儿一个面子,不要在外人面前如此数落女儿好吧。”
  外人?谢天明这才看到谢云芮身后的柳询,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他复而看了一眼谢云芮,面色不渝的哼一声,这才看向柳询。
  柳询见这气氛奇怪,心下正讶异着,猛然见谢天明看向自己,他忙拱手道:“山长,学生是红鸾院的柳询,今日特意来向山长拜个早年。”
  谢天明上下看了他一眼,岂会不知这个柳询平日在书院与谢云钰交好,他此番上门,想必绝不是为了拜年这么简单吧?
  他端坐到主位上,不热情,反而还有些冷淡道:“坐吧。来者是客,来人,看茶。”
  柳询道了谢,便坐到一旁的客位上。
  谢云芮又贪恋的朝柳询看了一眼,这才娇羞的退至内室喊柳夫人去了。
  谢天明好似有些不待见自己?柳询不知他这莫名的敌意从何而来,有些拘谨的坐在位置上,他还未说话,谢天明便先开口了。
  谢天明道:“柳学子,你能找到谢家来,想必也清楚我与敏秋的关系,想必她是信任你的,说吧,今日你来拜访,究竟有何目的?我可不觉得你真的是单纯的拜年。”
  他还真够直白的,柳询倒忘了谢天明可是当朝大儒呢,要敷衍他可不容易,他呵呵笑了一下,目的被戳穿了,也不遮掩,大方道:“这个,在下确实是有事找夫子,听闻她回谢家了,故而特意前来拜访,不知山长是否方便,让我见见她?”
  果真是来找谢云钰的,谢天明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方才谢云钰正言辞凿凿的说要与自己断绝关系来着,现在又让旁人上这儿来找自己,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了吧?
  谢天明冷哼一声,道:“没什么方不方便的,敏秋不在,柳学子请回吧。”
  这话什么意思,谢云钰不在谢家?柳询有些愣神,还以为是因着前些时日他与谢云钰的那些流言,让谢天明不喜了,故意刁难他不让他见谢云钰呢。
  他忙起身拱手道:“山长,我与夫子之间并无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若是因为那些流言,山长大可不必介意,柳询在此向您保证,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
  谢天明倒没想这么多,听得柳询这么说,当即疑惑的看向他,道:“你想说什么?”
  柳询没反应过来谢天明与他说的不是同一件事,急忙道:“山长,我与夫子是清白的,请您不要胡乱相信外头的流言,在下今日过来,是想与夫子解释一些误会,并无其他目的,还请山长准许。”
  哦,原来是以为自己不让他见敏秋呢,谢天明这才反应过来,他起身,负手而立道:“敏秋不在府里,在你来之前她与我这,这二姑娘吵了一架,已经离开了。”
  啊?原来谢天明所言谢云钰不在府上是真不在,并非不让他见啊,柳询也明白过来了,他尴尬的笑了笑,道:“夫子不在,那,那在下便告辞了。”
  谢天明挥了挥手道:“好,你自便吧。”
  柳询起身,刚想离开,就见谢云芮去而复返,还搀扶着一个徐娘半老,穿红戴绿的妇人朝他走来,一进花厅她便高兴道:“娘,这位便是柳公子,您觉得怎么样,长得可俊俏了吧?”
  这样说话,确实很失礼了,柳询听了面色一窘,就连谢天明也是皱了皱眉沉声道:“芮儿,不得无礼。”
  谢云芮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言辞似有不妥,她连忙正了身形娇羞道:“让,让公子见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柳询摇了摇头道:“无妨,在下便告辞了。”
  谢云芮一听说他要走,一下急了,抓住他的衣襟着急道:“怎么刚来就要走?不多坐会儿吗?”
  柳询面色一沉,他不喜旁人随便近身,更不喜不相干的人做出抓衣摆这种亲昵的事,这个谢二娘子咋咋呼呼的性子,真让人喜欢不起来。
  柳夫人也察觉到了柳询好似不高兴的神色,连忙将谢云芮的手拉过来,尴尬笑道:“公子别介意,芮儿她是喜欢谁,才会与谁亲昵呢,公子府上何处?有几口人,是做什么生计的?”
  这一上来就像盘问似的,这位夫人也不知出身何处,穿的花枝招展不得体不说,倒像个市井肤浅的妇人似的,哪有当家夫人的样貌,谢家百年渊源的格局大相庭径,真不知谢天明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
  柳询转头看向柳夫人,皱了皱眉,蓦然想起来这不就是当年被勖王买通,借以陷害穆家的那位柳如烟吗?
  为了自己上位,不惜鼓动情夫休妻,便设计前夫的妻子满门没落,这样的女人会是善茬?而且听闻她出身勾栏,难怪都过了青春了还在涂脂抹粉,穿红戴绿,实在上不得台面。柳询眯了眯眼,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离这两母女一丈远。
  谢天明也觉得她们这行为十分失礼,出声呵斥道:“胡闹,柳公子是客,岂能这样盘问人家,你问人家府上何处作甚?咱们谢家的家教可不是这样的。”


第269章 道不同不相为谋
  柳夫人娇笑着捂嘴道:“奴家也是关心关心嘛,像柳公子这样的青年才俊,想必门第不低吧?”
  这就是间接的再问他家是什么情况了?柳询看着粗俗不堪的柳如烟,垂眸嗤笑了声,果然是狗眼看人低,想来若自己门庭不高,她就没这么好脸色了吧。
  只是不知,她是否还记得当年自己做的龌蹉事,若让她知道,自己是勖王府的人,又会是什么表情?
  柳询到底没有把这一想法付诸行动,现在还不是暴露自己身份的时候,他拱手道:“夫人说笑了,在下来自京城,家中不过做些小买卖罢了,不足挂齿。”
  柳如烟不依不挠道:“什么买卖啊,皇商,还是?”
  柳询面露尴尬,道:“这,恕在下不便透露。”
  柳询这么说,柳如烟的神色一下就垮了下来,谢天明闭着眼都能猜出柳夫人什么心思,不过是因为柳询的遮掩,她看不上一个做买卖的罢了。
  不知为何,自从早晨柳如烟肆无忌惮的辱骂了一番谢云钰,他就对柳如烟再也了之前的宠溺,这会儿见她言辞低俗,又世故小气的模样,突然觉得自己从前真的是眼瞎了,怎么会拿无知当情调呢?
  难道从前种种,皆是自己一叶障目之过?
  想到这儿,谢天明便忍不住一个哆嗦,他不敢想象,若一切都是自己目不识人,那么他曾给谢云钰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柳如烟不知谢天明所想,见柳询竟然这么说,只觉受到了一阵轻视,看柳询的穿着品相,也不像普通人啊。
  为了显示自己的存在感,她心一横,也顾不得旁人在场了,使出百试不爽的招式,柔弱无骨的靠在谢天明的身上,一双手似有若无的拂过谢天明的手背道:“老爷,眼见着芮儿也不小了,您可得为她打算打算啊。”
  这幅姿态,就像是勾栏里揽客的伶人歌妓,谢天明立马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他立马弹跳起来,有些嫌恶的拍了拍手。
  真奇怪,自己从前怎么就吃这一套呢,不觉得像个嫖客似的低俗吗?对了,柳夫人就是从那儿出来的,看样子这么多年一点儿也没变啊,只不过服侍的人变成自己一个罢了,想到这,谢天明的脸色一下就变得难看了。
  柳夫人没想到一向有用的手段今儿竟会引起谢天明这么大反应,她错愕的看着谢天明,满脸受伤的模样道:“老爷,您怎么了?您这是不喜欢奴家了吗?”
  谢天明烦躁道:“没有的事,你别胡思乱想。”
  谁知他这么一说,柳夫人更来劲了,她捏着帕子哭道:“我就知道,早晨我对钰儿有些不好惹老爷生气了,但那也是因为芮儿受了伤我着急得一时失了分寸,没想到老爷还在怪我,呜呜~得不到老爷的宠爱,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得了。”
  还有外人在场呢,柳夫人就这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她捏着帕子竟然说哭就哭了,谢天明从没感觉自己会像这一刻这般,为柳如烟感到丢脸,他再也忍不住的吼道:“够了!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滚回去,别给我在这丢人现眼!”
  谢天明何曾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过话?柳如烟满脸震惊得,连哭都忘了,愣愣的站在那儿看着谢天明,就连谢云芮也被谢天明给吓着了,她可是从来没见过谢天明朝柳如烟发过这么大的火。
  今日是怎么了?一个个的这么不对劲?
  察觉到一旁的柳询还在看着呢,谢天明强压着火气 ,甩手转脸对柳询道:“让柳学子见笑了,老夫这一团糟的家事,唉,还望你莫要往心里去,好了你不是有事忙吗?那就别耽搁了。”
  这是在委婉的让自己离开了?柳询会意,连忙拱手道:“无妨,谁家还没一本难念的经呢,在下理解的,也不会乱传话,请山长放心,那在下便先告退了。”
  谢天明挥了挥手道了声多谢。
  柳询转身将走之际,谢天明眼角瞥见谢云芮好似十分不甘心的还想要贴到柳询身上,他忍不住呵斥道:“谢云芮,你还想不想出去了?”
  言下之意就是,难道还想一直被关禁闭不成?被这么一要挟,谢云芮的脚步只能顿在那里,眼睁睁看着柳询就这么走了,等到再看不见他的背影,她不由得放声大哭道:“爹,你为何拦着我,我就喜欢柳公子,不行吗?”
  谁知一向宠爱她的谢天明,听了谢云芮这没羞没臊的话立刻呵斥道:“不行!”
  “为什么啊?”谢云芮不解,哭得更大声了。
  为什么?旁人不知,他可是在柳询入学第一日就收到太后给的消息了,那可是太后的亲孙儿,当朝亲王勖王的嫡子,这样的皇亲国戚,是她谢云芮一个冒冒失失只会耍脾气的刁蛮女子可以肖想的吗?
  自己可以不畏强权,但是那样的豪门大家,绝不是他们这种空有名声的人可也攀附的。
  可是这些话他又不能明说,只得憋着冷哼道:“总之,谁都可以,这个柳公子绝对不行!”
  谢天明这么一说,柳夫人立刻不满了,他安插在谢天明身边的小厮也曾禀报过谢云钰与这位柳公子的传言,瞧这柳询器宇不凡,一身贵气的模样,哪怕他说自己家不过是做小买卖的也没人信呐,这会儿见谢天明如此反对,难不成是想将这么好的夫婿留给谢云钰这个不孝女?
  她指着谢天明怒道:“好啊,老爷,你不让芮儿接近柳公子,不就是因为他与钰儿交好吗?我看你早就相中他做女婿了吧,却不是芮儿的女婿,是钰儿的!你怎么能这么偏心呢,芮儿也是你女儿啊。”
  谢天明难以置信,一向以善解人意为名的柳如烟怎么会思想狭隘到这种地步,他是那样的人吗?
  他烦躁的吼道:“够了,都给我闭嘴!”
  被他这么一吼,母女两惊呆了,立刻哭作一团,泪声俱下的控诉谢天明变了,变得只想着谢云钰,如果不爱他们母女,那便打发他们离开谢家好了,反正谢家容不下她们云云,弄得谢天明一个头两个大,心中愈发烦躁了。
  谢家乱作一团,外头却难得的清净。
  从谢家出来,饶是果子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道:“公子,那二娘子太吓人了,看着像要吃人似的,吓死我了。”
  “吃人”这词,惹得柳询噗嗤一笑,他拿折扇敲了敲果子的头,道:“嘘,这话可不能乱讲,好歹是夫子的妹妹,咱们在外败坏她的名声可不好。”
  果子摸了摸被柳询敲到的地方道:“我知道了,不过还真看不出,谢夫子那样清丽脱俗的一个人,竟然有这种家人,难怪她会负气出走了,要是我,我也待不下去。按公子的话说,这根本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啊。”
  柳询道:“哟,果子进步了,还会用成语了。”
  果子道:“公子就莫要打趣我了,还是想想怎么办吧,谢夫子不在谢家,能去哪里?”
  柳询叹了口气,道:“回书院等着吧,左右她也没地方去了,晚些时候肯定会回书院的。”
  果子点头,二人回到书院。可他们却想错了,左等右等,这一个下午都过去了,谢云钰还没回来。
  也是谢云钰今日运气好,一出门到牙行便被牙行的掌柜领着,按她的要求寻了一处不错的院子,而且价格也算公道,谢云钰看过院子后当即拍板交了定金,所以一下午都在院子里规划着要休整的地方呢。
  院子坐落在云州城西,倒是有些僻静,不过里头的东西一应俱全,牙行的掌柜说这院子原主也是个读书人,只不过前些时日被家人接上京城准备科考去了,去得匆忙所以东西都没带,一并给卖了,谢云钰若是看得上,他便低价转给她。
  想来原主也是个懂情调,懂生活的人,选的物件谢云钰也颇为满意,只要稍加打扫一番,铺上两床新被,就可以住人了。这简直是上天送给她的好运,什么都不操心,就有新院子住了。
  所以,等到红棉从静云庵回来,看到这院子也十分满意,二人一合计,当即就拍板日后就住这儿了,等谢云钰将谢家的那半个院子卖了,就将此处买下来。
  终于有个像样的家了,两人兴奋不已。当晚便收拾了一番,买了两床新被,就在这儿睡了。
  可怜的柳询等了一夜也未等到谢云钰回来,他担心不已,还以为谢云钰是因为生他的气故意躲着不见他,正巧当夜又出了一桩命案,吓得他急忙赶到案发的地方,直到天亮了确定了那不是谢云钰,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
  一回来,果子就急匆匆又略带兴奋道:“公子,谢夫子回来了。”
  听到谢云钰回来,柳询一下振奋起来,一晚上的疲惫一扫而光,他忙朝谢云钰的院子奔去,直到靠近了,又忍不住理了理自己的衣裳问果子道:“果子,我看起来是不是精神不大好?”
  果子一愣,道:“为何这么说啊,公子好着呢,这世上就公子最俊了。”
  实在不该问果子这样的问题,柳询懊恼的抹了把脸,就在外喊道:“夫子,夫子你可在?是我,我来向你道歉了。”


第270章 欲盖弥彰
  里头的红棉听到了动静,问谢云钰道:“是柳公子呢,娘子要让他进来吗?”
  谢云钰整理东西的手在听到是柳询的时候顿了顿,下意识的摸像自己的脸,想了想,道:“不必了,你出去,替我告诉你,我不怪他,不过是件小事罢了,让他也别往心里去。”
  红棉笑道:“娘子是怕脸上的疤还没好被柳公子看到吗?你放心,柳公子若敢嫌弃你,我帮你教训他。”
  谢云钰戳了戳红棉的额头,道:“尽贫嘴,好了,就这么说吧。”
  红棉应了声,就去了,虽然之前因为墨初郁的事,红棉的心里对柳询颇有意见,不过看谢云钰还是十分在意他的模样,她只得将这种意见掩藏了,暗中观察柳询是不是值得依靠。
  若柳询与那墨初郁真有什么,她可不会放任不管,在她看来,娘子只得拥有世上最好的夫婿,这个人,哪怕一点瑕疵也不行。
  不过现在她还未发现什么,那一日的事,事后想来也有些巧合,为何那门房就知道里头的是郡王,还特意告知他那是墨姑娘的贵客,一个门房知道这些不觉得有些可疑吗?
  红棉到外头的时候,就见柳询带着果子巴巴的等着,那模样像是受委屈的小媳妇等着久归的丈夫,想到这个比喻她不由得噗嗤一笑,行了礼道:“柳公子,娘子说她原谅你了,请你回去吧。”
  这么快就原谅了?柳询听得这话不由得一阵欣喜,只觉一夜的疲劳都不见了,可还没等他笑出来,却疑惑道:“既然原谅我了,那她为何不出来见我?”
  这,红棉也不好说,总不能说她脸上有伤不方便出来吧,那柳询还不得打破砂锅问到底?
  见红棉支支吾吾说不清,柳询急了,干脆绕过她自己往谢云钰的卧房走去。红棉想拦着来不及了,不过她看着是在拦人,嘴角却微微勾起,好似故意让柳询这么做似的。
  谢云钰在里头听着动静,暗自懊恼了声这个红棉真是靠不住,一个借口都不会找,她立刻将斗笠戴了起来,端坐在桌边,好似独自一人在想什么的模样。
  大白天的,戴着斗笠?还在室内?柳询见谢云钰这样,呆了呆,若非谢云钰还穿着他熟悉的衣裳,他都要怀疑这不是一个人了。
  谢云钰恍若才听到动静一般,转过头来,隔着斗笠的纱幔她声音清润道:“怎么了?”
  还好,是谢云钰的声音不错,柳询这才放下心来,道:“昨日对夫子多有冒犯,胡言乱语惹得夫子不高兴了,少卿特意来向夫子道个歉,万望夫子原谅少卿的无心之失。”
  谢云钰看着柳询一本正经的做个长揖,心中对他口不择言的事已经放下芥蒂了,她道:“无妨,不过是小事罢了,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你也是急了才会乱说,咱么都忘了这事吧。”
  见她并无责怪之意,柳询才敢真正放下心来,他疑惑道:“那就好,只是夫子在自己的院子里还要戴着斗笠作甚?”
  谢云钰轻咳了声,卡了卡嗓子道:“这个,昨日偶感风寒,大夫说让我别吹风,我这不就戴着斗笠么,你别管了。总之不是多大事。”
  她越欲盖弥彰的找借口,让柳询愈发怀疑,他狐疑道:“是这样吗?让我瞧瞧。”
  谢云钰忙别过脸去,打开了他欲上前的手,见自己的动作有些唐突,又连忙解释道:“没什么好看的,对了,我与红棉昨日在外找了个院子,有时间带你去看看吧,好了我累了,要休息了,你快回去吧。”
  柳询满脑子的问号,见谢云钰坐立难安都要推搡自己出去了,他知道自己再问也问不出什么,谢云钰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只得黯然道:“那好吧,我就先回去了,一会儿让惠安姑姑来看你。”
  谁知谢云钰立马道:“不用!”说罢又好似觉得这么说不妥,连忙解释道:“那个,我方才说了,我不是买了个新院子吗,这来日要准备搬家事宜,又要打扫院子,想来很忙的,惠安是公主之尊,怎好劳烦她。”
  见她如此排斥自己,难道嘴上说的不在意是假的吗?柳询眸中闪过一抹受伤,他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先走了。”
  谢云钰连忙点头,弧度太大,差点让头上的斗笠都掉了,她忙扶着斗笠,满是尴尬。
  见柳询总算走了,谢云钰缓缓呼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差点就露馅了,可不能让他们看到我这样子,红棉,咱们赶紧搬家,等伤养好了再说。马上就该开馆了,也不知到时候能不能好全,唉,愁啊。”
  红棉应了声,面对谢云钰纠结的情绪,深表同情。
  二人赶紧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连忙将东西收拾好了后,直接雇了一辆马车朝新买的院子去了,这样子像是赶时间逃命似的,谢云钰甚至连惠安都没来得及说一声,只让红棉带给她一封报平安的信。
  当然,谢云钰这幅模样,她不说,柳询是一定不会放心的,他还没回寝舍,就转身吩咐了刘桥去查查谢云钰如此反常,究竟所为何事。
  不消一会儿功夫,刘桥便回来了,冷着脸将谢云钰与谢云芮大打出手,然后与谢家断绝关系的事禀告了。对这事,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柳询听完亦是对谢云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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