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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女-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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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勖王则觉得,自己是王爷,不可能只有一个妻子,叶舞嫣的想法太过可笑,哪有什么一世一双人。
叶舞嫣心中郁郁,介于胡青儿的强大背景不得不有苦往肚子里咽。
随着她的早产,再加上有人言之凿凿的说叶舞嫣与穆家的表哥走得很近,柳照熙被一系列的巧合弄得昏了心智,轻信了旁人的话,前去质问叶舞嫣。
谁知她性子贞烈,对他的质疑痛楚万分,赌气说出孩子确实不是他的的话。
之后,这事便一直成了两人之间的心结,争吵越来越多,柳照熙心中对穆家的嫉妒也越来越甚,冲动之下,他买通了当时还在花街柳巷谋生的柳如烟,让她鼓动谢天明反抗穆家的压迫。
等到谢天明上书痛斥穆家罪责之时,他再动点手脚,让谢天明的上书变成罪状,说穆家有异心,有谋反之嫌,谢天明可是穆家的女婿,他的话自是让人深陷不疑的,这样穆家就能顺理成章的被先皇给灭了。
这是他分府成为勖王以来,第一次对无辜的人下手,因为他对叶舞嫣的执拗,他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的府里,还想着别人。
第244章 万念俱灰
这份对穆家覆灭的不安,让他有一段时间的愧疚,却也只是一段时间而已,这事被叶舞嫣知道后,她疯了似的怒目质问自己,凭什么这么对待穆家,穆家究竟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种灭顶之灾?
偏偏自己也是个不服输的,不相信她所言的她对穆家表哥,只有敬仰之情,她之所以对穆家人好,不过是是因为穆家是叶家的恩人罢了。
这次争吵过后,面对这柳照熙不信任,加之对穆家的覆灭自责不已,让叶舞嫣万念俱灰,日日寝食难安,终日在以泪洗面中度过,逼得柳照熙心中烦闷又去找“善解人意”的胡青儿,接着便有了柳月楹。
这使得叶舞嫣与柳照熙之间,愈发变得形同陌路。
柳照熙恍然记得,从那以后,叶舞嫣都没再对他笑过了。
明明自己深爱这王妃啊,他只不过是想要他的王妃心里也只有他一人而已,为何到最终,他还是和她走向了陌路?
所以他对柳询的不管不问,也源于他与叶舞嫣的情变,一切都是有了柳询开始,他却不知,是自己的愚昧,让嫉妒蒙蔽了双眼,最后铸成大错,逼着叶舞嫣渐行渐远。
叶舞嫣出生江湖,性子豪气大方,柳照熙在一次剿匪中得她相助,就被她所吸引,之后千方百计娶入府中,还偏执的让她做了王妃。
或许他们曾爱过,但爱情都被娶回来之后淹没在了后宅的争斗里。所有的一切从那时候开始就已经错了,叶舞嫣的性子,注定了在这深宅后院,根本活不下去。
勖王看着自己手中,参与王妃早产案的各个产婆,丫鬟,嬷嬷们的自述,里头写着惊心动魄的一场有预谋的催生陷害案,只觉整颗心都纠做了一团。
柳询根本不是早产,而是胡青儿买通了产婆,在叶舞嫣快要生产之际就已经给她下药催生了,故而还未足月,柳询就已经提前出生。
而后,她又暗中让人散播叶舞嫣与穆家表哥的谣言,设计各种令人怀疑的巧合,让柳照熙对叶舞嫣的信任日渐崩析,最终两人分道扬镳。
这环环相扣的设计里,是何等歹毒的心思,让明明相爱的两个人。被这么一挑拨,最终却成了最陌生的仇人。
那些证据里最让人痛心的部分就是,叶舞嫣生下柳询几乎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据产婆交代,她在尽力生下孩子后,因体力不支已经出现血崩,差点命悬一线,后来幸亏戚夫人来得及时,制止了这些人想趁机陷害她的行为,为了襁褓中的孩儿,她才拼力活下来的。
而当时的自己在干什么?柳询出生那一日,胡侧妃借口说腹中不舒服,他拗不过,根本就一整日的陪着胡青儿!
而后更是因为柳询的早产,对她的不信任达到极点,冷嘲热讽,日渐冷淡。
自己真是该死,叶舞嫣命悬一线之际,他还在别的女人怀里风花雪月,她拼了命生下与他的孩子,他却各种污蔑,侮辱她,他有什么资格做她的丈夫,做柳询的爹?
怪不得,怪不得叶舞嫣至死,都不能原谅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当时的自己这么糊涂,根本看不到叶舞嫣的挣扎,明明娶她的时候,他也曾发誓一辈子善待这个女人,不让她受一丝委屈的啊,可最后他还是负了她,用最绝情残忍的方式让她结束了短暂又痛苦的一生。
犹记得当年,他第一眼见到叶舞嫣时,她是怎样的英姿飒爽,风华绝代,虽然她出生江湖,可太后却难得的十分喜欢爽朗的她,力排众议立她为王妃,明明唾手可得的幸福,自己是怎样一步步将她给弄丢了?
这么好的斯人在面前,他却鬼迷了心窍非要去接近蛇蝎心肠的胡青儿,所以上天为了惩罚他的不珍惜,就把叶舞嫣带走吗?
柳照熙看完,不由得失声痛哭。
看着印象中威严高大的父王,在看到这些证据的时候哭得像个孩子,柳询说不清此时是什么心情,他盼着能为自己母亲沉冤昭雪很久了,可此刻真见到了真相,他却不是那么高兴,有的只是心酸。
斯人已逝,母妃不在了,可这些掩埋的真相却让他难受,也更加坚定了他复仇的信念,凭什么胡家如此嚣张,胡青儿屡屡迫害他母妃,甚至害及他的性命,她却还能活得好好的,享受侧妃的尊荣?
而勖王,现在才来痛哭,不觉得太晚了吗?母妃已经死了,他就算一辈子愧疚,又能如何?
柳询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翻脸勖王,可他真的忍不住不去怨恨,一想到这个中种种,他替母妃不值的同时,亦是痛恨勖王的不作为,娶了她为何做不到保护她?
柳询垂眸,里头惊涛骇浪的情绪,最后都归于平静,他沙哑着声音,违心道:“父王也莫要太自责了,母妃若是知道她有被沉冤昭雪的一日,想必也可以安息了。”
勖王摇头,满是痛苦道:“你不懂,我是有多懊恼当初听不见你母妃的辩解,我是做了多少的混蛋事,才让她对我日渐死心,是我对不住她,是我对不住她啊。”
柳询才忍住的情绪又哽咽了起来,道:“父王,你再自责也于事无补,母妃不会回来了,倒不如向前看吧,早日为母妃报仇。”
勖王伏案,闷声道:“对,我要为她报仇,少卿你先走吧,让父王静静。”
听了这话,柳询点头,告了退。
从鹤鸣院出来,微风拂过,他摸了摸有些冰凉的脸颊,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是满脸的濡湿。这么多年了,他早就学会一个人面对胡家的仇恨了不是吗?可为何在知道母妃拼尽全力生下自己时的真相,会难过到不能自已?
是因为父王的绝情,还是因为替母亲的倔强感到痛心?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占有欲而埋下的祸患罢了。
看到了这份早产真相,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若是日后他能有幸与心爱的人相守在一起,哪怕金山银山,除了生死,他也一定不会放开对方的手,实现母妃一世一双人的愿望。
因着此事,柳询的心情也十分低落,他决定出府走走。
临近年关,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喜庆,若非今日出来,柳询都快忘了自己从云州回来已有月余了,不知为何,他今日特别想念谢云钰,想听听她珠落玉盘的声音,想看她清亮的眼睛满是笑意的看向自己。
看着人来人往的繁华街道,身边没个知心的人相伴,柳询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好在年后元宵前,他就能起身回凤鸣书院了,想到再过十来天就能看到谢云钰,他稍稍缓解了一些无根感。
看着满街的喜庆却与自己无关,柳询漫无目的逛了会儿,觉得无趣,正打算回去之际,突然却被人抓住了衣袖。
看着眼前桃红色衣裳的娇俏女郎,此刻正梨花带水的看着自己,眸中尽是欲语还休的委屈,他不明所以。
柳询拱手行礼,道:“这位女郎,虽然我们大楚民风开放,不拘男女同行,可你这么拦着在下,恐怕不妥吧?”
李纤纤看着他客套又疏离的模样,不由得愈发委屈了,她瓮声道:“不是答应来参加我的及笄礼了吗?郡王为何食言?”
柳询“啊?”了声,这才猛然想起眼前的女子是谁,怪不得看着这么眼熟呢,原来是丞相府的女郎,而且她昨日好似确实派人来说今日是她的及笄礼来着,自己一忙,就把这事给忘了。
柳询拿折扇一拍脑门,道:“瞧我这记性,今日事情太多,我竟忘了这茬,对不住,对不住了。”
李纤纤脸上闪过一抹失落,道:“郡王怕是忙晕了吧?也对,我不过是郡王萍水相逢的一个普通人罢了,郡王不放在心上,也是应当。”
瞧这模样,像是埋怨?柳询神色一窘,他不过是忘了人家的及笄礼罢了,这是很大的事吗?而且他们确实不大相熟啊。
他没参加过什么及笄礼,也不知这有什么讲究,从前他一直住在菩提山,那儿只有一个寺庙,都是和尚,哪有什么机会见女子及笄啊,小厮说李女郎请了很多人,他还以为不过是个平常的聚会呢。
柳询赶忙告罪道:“女郎想多了,答应了你却未能出席,是在下的过错,要不这样吧,在下送女郎一件礼物,就当赔罪了。”
李纤纤一听这话,眼睛一下亮了起来,立马道:“好啊。”说罢,又觉得自己就这么答应了,有种贪财好色之感,立马又娇羞的低下头去,道:“郡王有心了,其实也没什么的,错过便罢了。”
柳询轻笑一声,明明李纤纤看起来很想要礼物的模样,为何要故作谦逊的推脱呢?他做了个请的姿势,道:“走吧。”
李纤纤惊喜的张了张嘴,窃笑着跟在他身后。
两人进了街边的锦绣阁,里头都是卖一些姑娘家喜欢的胭脂水粉,珠宝首饰,店家热情的招呼道:“这位公子,女郎,想买些什么?”
柳询转头对李纤纤道:“女郎在此随便挑一件吧,在下平日甚少与女子交往,也不知你们喜欢什么。”
甚少与女子交往吗?李纤纤听了,又是一喜,便也不客气的挑了起来。
第245章 会错意
说实话,锦绣阁什么样的东西她没见过?身为丞相女郎,她也不差钱,只不过现在由柳询带着她来,她觉得意义不同罢了。
掌柜的热情的摆出许多式样的头面珠花,琳琅满目,看着都很精美的模样,李纤纤挑得眼睛都花了,一会儿戴戴这个,一会儿试试那个的,直问柳询好不好看。
柳询只是笑笑,随意的恭维两句,看着本就打扮的十分隆重的李纤纤还这么喜欢首饰,他突然想到一向素雅的谢云钰,她很少戴这么繁琐的头面,更少施粉黛,平日都是一副素净的模样,却让人觉得气质天成。
要不,也给她挑一件?他好像还没送过她东西呢。
一想到之前,王逊之连传家宝都送给谢云钰了,可自己竟什么都没送过,柳询的心下升腾起些许醋意,便也认真的看着掌柜拿上来的那些东西,想着哪个适合谢云钰。
李纤纤见他突然的认真,还以为是柳询对自己上心了,立刻十分高兴。
珠翠环绕间,柳询一眼便看中了一支古朴的梨花木簪子,簪头细长,只用一整支梨花木雕刻而成,上头是一对并蒂梅花的影子,古朴大方的样式,看起来并不显眼,在这么多的珠玉中也显得很普通,可柳询见了,一下想到谢云钰如墨的长发,就觉得此物便是为了她而量身定做。
柳询不自主的将簪子拿起来,在掌心摩挲着,想象谢云钰用此簪别发时,温柔的清贵的模样,便忍不住嘴角上扬。
李纤纤看着他拿着一根木簪出神,嫌恶的看了一眼这并不贵重的簪子,却还是立马换上笑脸道:“真好看,给我的吗?”
她本打算接过看看这木簪有什么不同之处,谁知柳询却一把护在了怀里,那模样好似护着一件宝贝,让李纤纤的脸色一下僵住了。
柳询忙反应过来,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道:“对不住,这梨花木簪是在下打算送给别人的,女郎的气质,可以戴亮丽些,那套红宝石的头面如何?”
李纤纤看向柳询所指的那套头面,做工精细繁琐,又大气端庄,也算得上是不俗了,掌柜立刻识眼色的上前,掐媚道:“这位公子好眼光,这套红宝石头面可是我们锦绣阁的镇店之宝啊,女郎真是幸福了,找个这么好的未婚郎君。”
掌柜的话让李纤纤俏脸一红,娇羞的低下了头,柳询连忙解释道:“掌柜误会了,我们并非那种关系。”
掌柜看着二人的神态,了然的点了点头,笑着道:“年轻人啊,不用遮遮掩掩,小老儿也是过来人了,这男欢女爱之事,你越想藏着,就会从眼睛里跑出来,要不你说,不是未婚夫婿,有谁会这么舍得的给姑娘买如此贵重的头面?”
柳询神色一窘,道:“真不是,掌柜的莫要误会了,我们只不过……”
他解释的话还没说完,李纤纤忙道:“郡王,就要那套吧,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
一听她称呼柳询为郡王,掌柜的立马噤声,疑惑的看了一眼柳询,道:“你,你不会就是勖王爷的嫡子,刚被封的南都郡王吧?”
柳询点头,道:“正是,好了,既然李女郎喜欢那套,掌柜的包了吧,还有这梨花木簪,也给我包仔细些,我要送人。”
掌柜欲言又止,神色古怪极了,他见柳询似有不耐之色,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旋身忙活。
包好了的掌柜将东西送出来,柳询刚要掏银子,掌柜忙道:“使不得,使不得,这本就是郡王也的铺子,小老儿怎敢收银子?”
什么,是自己的铺子?柳询有一瞬间的怔愣,这才想起来,自己受封郡王,好像皇上的赏赐里确有三间铺子来着,这两天一直在忙,都快忘了这事了。
锦绣阁可是京城里最赚钱的首饰铺,竟是被皇上赏给柳询,看样子他日后不用愁银钱了,柳询失笑,这太后对他是真的很上心,选个铺子都这么用心。
既然是自己的铺子,柳询也不客气了,随意交代掌柜一句,让他带着账本到勖王府他要看,便将头面送给李纤纤,让她的丫鬟拿着。
罪也赔了,歉也道了,柳询见李纤纤丝毫没有回府的意思,他只得尴尬的陪着,两人一起漫步街头。
李纤纤跟在他的身旁,小心的觑了柳询一眼,见他俊朗无双,谦卑有礼,只觉心中小鹿乱撞,忙低下头去,面色绯红。
走了一段,柳询便觉无趣,他与这位陌生的女郎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又记挂着方才锦绣阁的事,便转身对李纤纤道:“实在不好意思,在下在京城没什么朋友,得女郎青睐,本应当多陪你,心中感恩才是,但在下府中还有事务……”
李纤纤连忙得体道:“是纤纤不懂事了,耽搁郡王处理公务,郡王若有事忙,便先回去吧。”
柳询等的就是这话,他面上一松,点点头,忙匆匆行了个礼,掉头就走。
李纤纤见他仓皇而逃的模样,还以为柳询是与她待在一块儿不自在,羞涩了呢。看着他的背影,她抿嘴笑了笑,自言自语道:“郡王真是可爱,要是能有这样俊朗的人做夫婿就好了。”
身边的丫鬟也附和道:“是啊,郡王虽身为勖王嫡子,却是一点架子也没有,对女郎又如此之好,还送这么贵重的头面,想来他是对女郎有意思的吧?”
李纤纤听得这话,又是一阵窃喜,高高兴兴的抱头礼物回府去了。
若是柳询知道她们此时所想,一定会扶额无奈道她们想太多了,可现在,他却无暇顾及旁人,因为刚回府,他就接到了消息,胡青儿已经气冲冲的在他的清风苑等着他了。
胡青儿这时候来找他作甚?问罪吗?柳询不禁失笑。面色如常的朝清风苑走去。
一见他回来,胡青儿便忍不住怒意指着他道:“柳询,你这个贱种,你跟王爷说了什么?他非要与我合离?”
勖王要跟胡青儿合离?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替母妃报仇吗?这倒是个意料之外的消息。
柳询低头讽刺一笑,就算合离,想来勖王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他明知道胡青儿最在意的,除了柳觅的世子之位,便是与他的夫妻情分,如果听到他要与自己合离的话,胡青儿一定会发疯的,这个父王,果真对谁都很绝情。
恍若没看见她一般,柳询径直走过了胡青儿,朝内室走去,直到进了门,才示意左右退下。
见他不回应,胡青儿愈发怒上心头,自柳询从鹤鸣院出来,勖王便莫名其妙的冷着脸到她的院子里,发泄似的将一切都砸了,还放狠话说一定要与她合离。
胡青儿不明所以,她本就因着在怡园丢脸的事恼火着,胡元生她的气不理她,柳眉又被关起来,现在这么被勖王指桑骂槐的一通数落,等勖王离开后,她自然点了火似的愤怒着就把账算到柳询的头上。
胡青儿追上他的脚步,恶狠狠道:“柳询,别以为你不说话就没事了,今日就是你进了鹤鸣院,王爷才这么对我,做了郡王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这勖王府的内宅还是我说了算的!”
柳询冷笑一声,突然凑近了胡青儿,勾唇笑着道:“娘娘何必发这么大的火,你应该理解父王才对啊,毕竟他刚知道我母妃早产的原因,你差点杀了他的妻子与孩子,他只是与你合离而已,若是我,我可就恨不得杀了你了。”
胡青儿听了这话,浑身霎时僵硬,她难以置信道:“不,不可能,你没有证据,我把证人都杀了,你没有证据,他不会信你的。”
柳询冷然道:“证据是吗?这我还得感谢娘娘出手,你虽然杀了这些人,却恐怕不知,这当中有一个是我母妃的旧人,她手中正好有叶家的信物吧。”
胡青儿一下子呆愣在地,这么说来,是自己亲手给柳询送上的证据?
她厉声道:“就算如此,你们又能如何?柳照熙想与我合离,他做梦去吧,只要胡家还在,他就永远没有办法摆脱我,哈哈哈。”
柳询淡淡道:“你说得对,只要胡家还在,父王是没法动你,可若你们胡家没人了呢?”
胡青儿一下惊恐起来,她瞪着柳询道:“你想怎样?想对我胡家下手吗?”
柳询云淡风轻的把玩着手中的折扇,薄唇轻启,却说着世上最残忍的话,道:“是又如何?你当初怎么对我母妃的,我便要让你血债血偿的下地狱!”
胡青儿听了这话,却哈哈大笑道:“黄口小儿,说什么大话,你以为我胡家是这么好动摇的?张渊那个怕死的告诉我你是什么凤阳王,我却是不信,就凭你这样,也敢自称为王?”
柳询眸光微动,看着胡侧妃近乎癫狂的执拗模样,眼中燃气一簇火焰,好像能吞噬一切。
胡青儿浑然未觉,还在大声道:“还有那个谢云钰,你整日跟一个只会吟诗作赋的女子在一起,就真的能洗白你的恶魔身份吗?哈哈哈,上次没能一并害死你们,真是可惜了,可惜是我的觅儿代她受了过,可是下一次,你们就没这么好运了。”
第246章 毁容
“还有你娘,你娘那个贱人,她不过是一个出声草莽的贱婢而已,凭什么让她当了王妃,而我这个正经世家女郎却要屈居她之下,她死了,死了好啊,我只恨当初就不该心软,让她只是流产而已,我就应该杀了你们,杀了你们就什么烦恼都没了。”
这么放肆的话,让柳询神色骤冷,手中的折扇突然化成一柄利剑,一下抵着胡侧妃的脖子,将她逼至墙角,头一次,他再不伪装的对着胡青儿,眸光阴冷道:“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此刻的柳询,眼中尽是如饿狼般的狠心和戾气,让本有些失了理智的胡青儿也忍不住本能的抖了抖。气势一下就弱了下来,哆嗦着道:“你,你别乱来,我可是胡家的人,我死了,我哥哥和韦家不会放过你的!”
这样的威胁,柳询却是一点儿也不怕,他冷冽的笑了笑,道:“我怕什么?怕死吗?当初你们给我下毒的时候,我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的我,没什么可失去的,倒是你,胡青儿,我已经忍了你很久了,想来父王也是一样的吧,你应该庆幸我还没有动你,不然,你以为你还能活着?”
胡青儿的瞳孔猛然缩紧,道:“柳,柳询,你疯了!”
柳询咬着银牙,拍了拍她满是脂粉的脸,道:“真不知父王当初看上你什么了,放着我那么美的娘亲不要,偏偏迷恋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小人,他真的是瞎了,才会鱼目乱珠,可我却不会怜香惜玉!”
看得出他眼中的冰冷,胡青儿才后知后觉的有了些许害怕,柳询再也不是那个任她欺凌不敢还手的懦弱公子了,他已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成为了一个人人敬畏的江湖魔王!
柳询说完,不理会胡青儿眼中的错愕,突然将折扇快速一划,在胡青儿条件反射的闭眼之际,就已经在她的脸上划下了大大小小的痕迹,伤口之深,有些地方已经血肉翻白。
胡青儿“啊!”的发出一声惨叫,只觉满脸如针扎般的疼痛,她下意识的用手覆到了脸上,血却顺着指缝流了下来。这让她见了,又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
柳询看着她已经彻底毁容,胡乱跳脚的模样,擦了擦折扇上的血迹,淡然道:“放心吧,你现在还死不了,我不过是收点你让我母妃早产命悬一线的利息罢了。”
“柳询,你这个疯子!你竟敢对我下手!”胡青儿哪怕痛极,还在嘶吼。
柳询不惧,冷笑道:“你若想早点死的话,大可出去乱说话,我不介意送你一程,到时候我若做出什么控制不住的事情,想来父王也不会怪我,毕竟我中毒在身,可是有狂躁病的!”
这半是威胁半人真的话,让胡侧妃有如当头一棒,如果说之前的柳询,她是绝不相信他敢做到如此地步的,可今日他竟然对自己下手,胡青儿明显感受到了在那一瞬间,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若是自己不听他的话,他一定会杀了自己的!
没想到暗地里,他的身手竟如此之快,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病秧子该有的模样,他到底还有多少没让人知道的秘密?
可是,骄傲如她,又如何甘心一直踩在脚底下的柳询,突然之间奋起威胁自己,她吼道:“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不然走出这个门,你也逃不过了!”
柳询见她如此疼痛之下,还死性不改,眸色一深,反正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他什么也不怕。
他一下闪身,就到胡青儿的面前,直接一把掐住胡青儿的脖子,然后慢慢的将她提起来,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
下颚传来的疼痛告诫着胡青儿,柳询的实力远远在她所认知的范围之上,他真的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杀了自己,身体被他钳制这,逐渐悬空,胡青儿本能的拼命挣扎着,整个脸也因为缺氧而变得通红。
就在胡青儿以为自己真的惹怒了柳询,就要命丧当场的时候,在她意识涣散之际,柳询突然放手,她一下跌落在地,口鼻中灌入的空气也让她从逐渐清醒过来。
她真的差点就死了,胡青儿可以感受到方才濒临死亡的瞬间,那种缺氧的空白感,好似都能看到黑白无常向她索命了,柳询真不是在开玩笑,只要晚那么一会儿,她一定会没命的!
柳询看着她跌坐在那卡着嗓子拼命的咳嗽的模样,冷哼道:“让你就这么死,实在太便宜你了,等着吧,所有你让我母妃受过的苦,我都要你一一偿还!”
顾不得满身的疼痛,胡青儿歪头看了柳询一眼,此刻的他负手而立,有着睨视天下的冷然和气度,眼中皆是变幻莫测的风云,她下意识的连忙点头,表示自己不会乱说话,只求柳询今日能放过她。
柳询已经疯了,他再也不是那个懦弱可欺的人了,自己若再不妥协,他就算谎称病发杀了自己,自己找谁偿命去?
死亡的感觉太可怕了,她不想再经历一次,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她的孩子,她的夫婿,她的一切都没了,还谈何争斗和骄傲?
柳询见她总算开窍了,倒也不为难她,随意的弹了弹衣摆上的灰尘,高声道:“来人呐,有刺客!”
经他这么一喊,门外的丫鬟小厮们霎时灌鱼而入,当她们看到胡青儿满是伤痕鲜血淋漓的脸时,一下都慌了神,尖叫声,唏嘘声,恐惧声交错,让场面霎时混乱不堪。
柳询躲在角落里好似十分害怕,却强壮镇定道:“刺客跑了,刺客刺伤了侧妃娘娘跑了,快追啊!”
小厮们也顾不得看胡侧妃了,听了这话忙操起棍棒就出门去追刺客。而丫鬟们则闭着眼睛不敢再去看胡侧妃的脸。
柳询又颤抖着声音道:“父王,父王!快去通知父王和御医来!”
惊惧的丫鬟们这才像有了主心骨,忙稳了心神各自忙去了。
胡青儿被毁容貌的那声惨叫,整个清风苑的人都听到了,不过他们现在已经全替换成了柳询的人,所以他没下令,其他人自是当做没听见,可惨叫声传得老远,有人已经将此事禀报给了勖王,等到有人去请勖王的时候,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勖王最先出现,匆匆而来,他一进门便见胡青儿满身是血的躺在那儿惨叫,看着她原本华贵雍容的脸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并且血还在持续不停的往外涌,一副可怕的模样,顿时被吓得一个激灵,不敢再看。
柳询也好似受到了莫大的惊吓,一看到勖王来了,连忙爬过去抓着他的衣摆,瑟瑟发抖的哀声道:“父王,父王,有刺客,有刺客啊!”
柳照熙的脸色霎时难看了起来,他忙将柳询扶起来,道:“刺客在哪儿?”
柳询忙道:“刺客,刺客刺伤了侧妃娘娘就逃跑了!”
柳照熙心中一赌,就想提剑去追,却蓦然想到胡青儿还重伤呢,现在她被毁了容貌,他该怎么跟胡家和韦家交代?
就在这时,御医也匆匆来了,他们见勖王在此处,忙行礼道:“王爷。”
勖王烦躁的督促道:“还不快去看看侧妃娘娘怎么样了?快去啊!”
“对,对,快将娘娘扶到我的床上,一定要救醒她啊。”
御医们忙躬身去忙了,只是他们在看到胡青儿的脸时,都不约而同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很快,御医们就展开了救治,因为害怕伤口感染,他们将所有的门窗都给关了,看着丫鬟们的一盆盆血水端出,柳照熙烦躁的在外来回踱步,满脑子都是该怎么向胡家人交代。
虽说知道了王妃早产的原因,他气愤的要找胡青儿合离,可他没想过胡青儿会毁容啊,这么一来,他该怎么摆脱这个女人?
柳照熙皱眉,暗自懊恼胡青儿为何要偏偏在这个时候毁容,他烦躁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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