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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女-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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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觅笑了笑,举杯朝柳询遥遥相敬,道:“父王都这么说了,我能不认下吗?”
  柳觅主动了,柳询自是不好再装没看见,他也起身,端起酒杯道:“柳觅弟弟,我……”
  柳询本来想说点什么示好来着,这样才能更显得他从前被柳觅欺凌,现在依然忌惮柳觅的软弱性子。
  可还未等他说话,却见柳觅别有深意的一笑,他手中的酒杯骤然落地,发出一声脆响,而后便听他说道:“一个流落在外的野种,也配做我们勖王府的嫡子?”


第238章 野种而已
  这话一出,满座哗然,柳觅这是什么意思,质疑柳询不是勖王所出?
  污蔑皇家子嗣血统,这可是大罪啊,众人都惊惧的看着柳觅,连勖王也怒瞪着他,哆哆嗦嗦的用手指着他的脑袋道:“你,你说什么?”
  柳觅轻笑着扯了扯嘴角。道:“父王啊,难道你从没质疑过柳询的血统吗?就连我都知道,当初王妃娘娘怀胎八月,便已生产,虽说她对外称那是因为她怕猫,被惊扰了所以催生落的胎,可谁能保证,那不是她的托词,是她掩盖与别人苟合之后,提前生下柳询的借口呢?”
  此话一出,柳照熙顿时有如晴天霹雳,他的身子几不可查的晃了晃,嘴中念道:“不,不可能,嫣儿不是这种人。你胡说八道!”
  有人如此污蔑自己的娘亲,身为儿子若再无动于衷,那就枉为人子了,柳询亦是怒目而视道:“你休要信口雌黄,母妃已经过世多年了,死者为大,你如此侮辱于她,是何居心?”
  “是何居心?”柳觅怒极,反而笑了,他看向上首之位面色突然刷白的胡侧妃,笑得渗人道:“柳询,你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勖王嫡子吗?可笑,你不过是叶舞嫣与一个外人苟合的野种而已,跟我争世子之位,你也配?”
  柳询指着柳觅哆哆嗦嗦道:“不,你胡说,这是诬陷,诬陷!”
  柳觅笑了,笑得更大声,道:“柳询啊柳询,枉费你藏拙一世,整天装作畏手畏脚的模养来讨父王的欢心,却不知你根本就不是父王的儿子吧,怎么样,这个真相是不是让你很意外?”
  不止柳询意外,就是其他宾客也惊呆了,他们根本没想过,当初那个风华绝代的勖王妃会做出这种事来,与他人苟合,还生下别人的孩子冒充勖王之子,这一波接一波的,可不就是砸得他们回不过神吗?
  好似十分欣赏柳询这副难以置信的神态,柳觅干脆不管不顾的全抖出来道:“还有一点,你怕是不知吧,在你出生之前,你的母亲可是与穆家的一位表哥走得很近的啊,近到差点谈婚论嫁了,你说,若是她们情难自禁,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父王会日日夜夜守着吗?”
  “你住口!”勖王再也听不下去,一个巴掌打在了柳觅的脸上,柳觅被他盛怒之下一打,整个人都歪到了一边,嘴角还襂出血水来,却还含着血笑了,笑得令人不寒而栗道:“怎么,被我说到痛处了?你就是个野种,这是你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
  勖王怒吼道:“柳觅!注意你的身份!”
  柳觅见勖王都这时候了,还护着柳询,顿时不甘心的转向勖王道:“父王,这柳询究竟许了你什么好处,我才是你的亲儿子啊,你怎么能为了一个不知名的野种这样对我?”
  “野种”二字,再次刺激着柳照熙的神经,他又是下意识的一巴掌就打在柳觅的脸上。
  胡侧妃见了,立马心疼的将柳觅护在怀中,吼道:“柳照熙你做什么?为了一个死了的不忠女人要打死你儿子吗?”
  勖王猩红着眼道:“都给我闭嘴!”
  谁知他这一吼,胡青儿立刻来了劲,眼见着自己儿子被打了,她哪还顾得上什么颜面,当即愤怒的指着勖王道:“柳照熙你敢做,别不敢承认啊,当初是谁自己也怀疑王妃不忠的,还亲自差人去调查于穆家,若非如此,云州穆家又怎会一夜败落……”
  没想到这事竟然会引出这么多的真相,连运筹帷幄的柳询也一向呆愣在了原地,云州穆家,难道是指谢云钰的母亲外家?
  所以,穆家的败落,跟勖王有关吗?
  柳询眸色微沉,这胡侧妃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乱说话了,戏若再演下去,就太过了头,到时候可真的是要丢勖王府的脸了。
  他一下跪了下来,拉着胡青儿的衣摆大哭道:“侧妃娘娘,你就别再说了,我知道,您一直不喜欢我,之前更是把我丢到菩提山上自生自灭,可您也不能为了不让我进勖王府的门,就如此恶意陷害我母妃啊,询儿错了,询儿再也不敢奢望敬勖王府了,只求您饶过我母妃,让她的在天之灵安息吧?”
  柳询这话一出口,众人又是一番呆愣。胡青儿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一时间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柳询趁此时机继续道:“娘娘,我母妃生前待你不薄啊,她虽为正妃,却从未做过欺压你的事,反而处处对你忍让,据我所知,她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江湖女子而已,您是胡家的女郎,她根本不是您的对手,你怎么忍心,忍心对她下得去手呢?”
  听得这话,胡侧妃的脸色刷的就白了,勖王更是难堪到了极点,没想到柳询什么都知道,他竟然什么都知道!
  不过想也是,就是王妃遇害的那一日,他便身受中毒了,若非与此事有关联,这怎么解释?
  众人看向胡侧妃的目光一下充满了探究 ,柳询说得不错,世人皆知当初的王妃不过就是一个江湖客而已,根本不及胡青儿背景强大,而且她才进门一两年,一向身体强健的王妃就殒命了,这当中若说没有胡青儿的手脚,旁人也是绝对不信的。
  所以,说柳询是野种,都是胡侧妃和柳觅为了阻止柳询进勖王府的门胡诌的假象?
  剧情又再一次扭转了,方才柳觅诬陷柳询的话反而变成了胡侧妃苛待柳询的罪证。柳觅显然也没想到柳询的反应这么快,一下就把他好不容易探听到的事歪曲事实说成其他的,顿时怒瞪着眼吼道:“你胡说八道,我母亲何曾做过这种事?”
  柳询泪声俱下的控诉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样,只有他们自己当事人清楚了,你又何曾知道我母妃生我时的情形?当时你还未出生吧,难道你方才所说的话就不是诬告吗?”
  他竟然会用同样的手段对付自己,柳觅都快被柳询气死了,一时心焦上火,忍不住吼道:“柳询,你个野种,你也配与我说这样的话?”
  柳询听了这话,愈发哀伤了,他道:“柳觅弟弟,我真的很想把你当弟弟,可你呢,你处处占着是勖王府世子的身份欺凌我不说,还想将我赶出府去,我柳询再弱,却也是有骨气的!”
  “是,我柳询很没用,早在一年前就被你夺了世子之位,还被赶出府,就连皇叔御赐的新府邸也被你砸烂了,可我也姓柳啊,咱们是同根生的兄弟,一年前的事我已经不予计较了,今日你怎么还能这么对我?”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看着柳询如此可伶,众看客们的同情心一下全都倒向了他,一年前柳觅所做的那些荒唐事这儿不少大人可是亲自见到了,谏大夫还几次上奏,说勖王世子失德的事,他们怎么可能会忘记!
  现在见柳觅又如此欺负柳询,所有历经柳觅砸了柳询府邸之事的大人,纷纷对柳觅怒目而视,柳觅身为世子之尊,竟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亲兄做出咄咄相逼,不留后路的事,现在连他是野种都能诬陷了,这种人,凭什么做世子?
  柳觅听了这话,再看看众人的态度,一时之间心也慌了,这么些时日过去,他怎么就忘了,柳询最擅长的,就是鼓动人心啊,这种子虚乌有的情况被他惺惺作态的一表演,那些不明真相的人还不都被他利用了去?
  可他能怎么办?怪就怪在他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就暴露了自己的底牌,被柳询反咬一口不说,还让自己惹得一声腥。
  事情又发生了戏剧性变化,柳询说完这些,本来只消等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旁人为他主持公道就好了,这场较量他可以说是完胜柳觅,因为他的反咬一口,已经没有人再相信柳觅的话了,在别人眼中,柳觅就是那个不惜以他的出身诬陷他的无良弟弟。
  若是就这样解决,再做出自己宽宏大量替柳觅求情的场面,想必也能赢得不少人的同情心吧,不过方才柳觅说出质疑他身份的话时,勖王的态度还是让柳询有些难受。
  看来勖王确实曾经质疑过自己的出生啊。
  被自己的父亲质疑自己非亲生子,这是何等侮辱又心酸的事,柳询心下黯然,再没了方才战胜柳觅的高兴,有的只是挫败和无奈。
  虽然他对母妃只有几岁的印象,可他相信自己的母妃绝不是这样的人,或许云州穆家的覆灭确实与此有关,但柳询坚信,这当中必有误会。
  为了打消勖王的疑虑,柳询皱眉想了想,在柳觅惶恐的期间,又抬眼看了一眼面色难堪的勖王,突然计上心来。
  柳询一下站起来,指着柳觅道:“说到底,你之所以处处针对于我,不过就是因为你在质疑我的身份罢了,既然如此,咱们滴血验亲!”
  此话一出,不仅柳觅愣住了,胡青儿和勖王也愣在了那里,难以置信的模样。
  柳询知道他在说什么吗?万一证明了他不是勖王的儿子,那他会成为天下之人的笑话不说,恐怕会彻底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就算在京城,他也待不下去了。


第239章 滴血认亲
  一个妻室与外人苟且生下的孩子,是会被人唾弃的,勖王都没有再坚持了,柳询为何还要坚持?
  勖王哆嗦着道:“少卿,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柳询眼含热泪道:“我知道,正因为我知道,所以今日这事一定要验证明白,我相信母妃的为人,也请你们日后莫要以此诬陷我母妃的亡灵。”
  勖王看着满脸坚持的柳询,面上的神色复杂极了,当初就是因为他早出生了一个月,让他与叶舞嫣之间产生了不可磨灭的隔阂,一气之下他还设计陷害了穆氏一族,没想到时至今日,竟然是这个自己曾质疑的儿子,来为叶舞嫣证明清白。
  躺在自己枕边数载的人啊,自己竟然疑心她,而这个对母妃印象只停留在小时候的儿子却无条件信任母妃。难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吗?
  勖王又是羞愧又是难受道:“少卿,你其实可以不必如此。”
  柳询摇头,道:“父王,我不想一辈子背着这个被质疑野种的名声活下去,更不想母妃入土了,还不能安心。儿臣虽然懦弱,但也愿意为母妃勇敢一回,母妃与父王情深义重,却被别人疑心至此,孩儿想到这个,便如鲠在喉,既然如此,不如一验,以证清白。”
  勖王点着头,不知该说什么好,这番深明大义的话,让他对柳询愈发愧疚了,与此同时,心中也在阴暗的期待,这么多年的心结终于到了揭晓的时机,不管结果如何,他也算能了了一桩心事。
  柳询看着勖王的表情便知他所想,忍不住一阵心寒,自己母亲一心为了这个父王,可他却怀疑她的忠贞,还对怀疑的对象下了手,虽然不知当时的情形如何,但这份怀疑就让人替母妃不值了,也不知母妃泉下有知看到这一幕,会是何等的悲凉。
  不过,作为儿子,他一定不会让今日之耻令母妃蒙冤的,他一定要为母妃讨回公道!
  本是一番深明大义,赶人肺腑的场面和对话,柳觅见了,却不合时宜的冷笑一声,道:“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柳询,你自找死路,休怪我无情。”
  他可是亲耳听到胡侧妃当初与陪嫁嬷嬷的谈话,说当初叶舞嫣早产,勖王怀疑柳询不是他亲生子的话,再加上柳询虽为勖王嫡子,却被他放任在菩提山自生自灭这么久。这难道不也说明柳询有可能不是勖王之子的事吗?
  柳觅对此深信不疑,今日才敢放话说这些。却不想这柳询还真是大胆,竟敢说滴血验亲的话,他是真不怕自己一无所有还背上私生子的骂名啊,此举可不就是自找难堪么?
  柳询听了柳觅这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这一眼竟让柳觅觉得一下浑身发寒,产生了如坠冰窖的错觉。
  他忙甩甩头,将这种莫名害怕的情绪抛去,一想到自己就要从柳询的阴影走出来,再也不用看到他了。便又忍不住幸灾乐祸道:“你就嘚瑟吧,还敢冷眼看我,等一会儿证明了你不是我所谓的哥哥,我看你还怎么得意。”
  柳询皱眉,面上一阵凄楚,动了动唇说不出话,好似对柳觅的这种陷害和误解十分无奈,这让旁人见了,愈发觉得落井下石的柳觅品行低劣,对柳询这种本就怯懦却为了母亲能大义勇敢的举动更加赞誉了。
  懒得理会柳觅,柳询转头对勖王道:“孩儿听闻,将两人的血同时滴入器皿内,血相融者即为亲,如此,孩儿只好冒犯了,果子,去端碗水来吧。”
  果子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他的手中便已经端了碗清水。
  没人会质疑看着傻愣的果子会耍心思,他也很平常的端着水就回来了,柳询见他回来时,状似不经意的看了他一眼,手指轻轻的在盘子底下敲了三下,便心里有底。
  他从方才跳折腰舞的李女郎头上拔下一根银簪,谦卑道了句冒犯,在众人还未反应之际就忍着痛刺破了手指,让鲜血滴入碗中。
  柳询的血滴已在,果子低着头将碗递到勖王面前,勖王自是大手一挥,一滴鲜血便随之落在方才那滴血上。
  众人的心一下紧张了起来,这可是关乎柳询颜面和日后前程的事,特别是勖王,几乎是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两滴鲜血看,生怕一个紧张,就错过了什么。
  直到见这从两个人身上流的血,慢慢的融合在一起。不知是谁惊喜的叫了一声:“快看,快看,血液已经彻底相融了,他们就是亲父子啊!”
  勖王猛然松了口气,带着无比的欣喜和放松。
  王妃没有背叛他,王妃没有背叛他!这个认知让他比获得任何的褒奖还要高兴。
  柳询亦是几不可查的暗暗松了口气,朝勖王做揖行了个大礼道:“父王!”
  勖王大笑着道:“这下旁人无话可说了吧,你就是我勖王府名正言顺的嫡子,我看谁敢置否!”
  旁人也很和适宜的拱手道:“恭喜王爷,恭喜嫡公子了!”
  一片恭贺声中,有人欢喜有人愁,柳觅一听这个结果,顿时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不可能,柳询你使诈,一定是你耍了什么阴谋诡计,这血不可能相融的。”
  柳询见柳觅事到如今还一副不愿承认的模样,他满是哀伤道:“柳觅弟弟,我已经抛却了被众人质疑非父王亲生子的压力,证明了自己的身份,你还不愿承认吗?”
  柳觅摇着头道:“你,你是野种,你是改变不了的野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柳觅!休得胡言!”勖王见柳觅还在称柳询为野种,气的瞪大了眼。
  别说柳照熙生气了,就是旁人见到这场景,也对柳觅死不承认,还想继续诬陷亲兄弟的行为感到万分唾弃,顾不得胡元在此,有些人已经开始忍不住窃窃私语的将柳询和柳觅做比较了。
  胡侧妃和胡元见势头不对,互看了一眼,忙将已经近乎癫狂的柳觅拉至一边,胡侧妃安抚道:“觅儿,觅儿你又说胡话了,一定是身子还没好全是不是,别怕,娘亲带你回去好好养着。”
  柳觅却一把推开了胡侧妃,怒斥道:“你们怎么回事?一个个站在他那边,你们都被他蒙蔽了知不知道,柳询根本就是个笑面虎,他口蜜腹剑的设计这一切,就是为了看我笑话!”
  众人也只当柳觅是气糊涂了,胡乱攀咬,看来这世子爷的品行不是一般的低劣啊,让这样的人做世子,勖王是糊涂了吗?
  只有柳询,听到这话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看向柳觅的眼神有淡淡的挑衅之意,这让柳觅见了,愈发的怒上心头,连胡侧妃都拦不住的大吼道:“柳询,你这个小人,装什么伪君子!别人不知道你的面貌我还不知道吗?你等着,我一定要拆穿你,拆穿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小人!”
  勖王的脸都黑成锅底灰了,再让柳觅胡言乱语的话,可就真真是丢了勖王的脸,他不由得对胡侧妃怒道:“还不带觅儿回去休息?身子不好就不要轻易出来吹风了,免得着了风,只知道胡言乱语。”
  这是要禁闭柳觅吗?胡侧妃知道柳觅今日的行为没有分寸了,可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啊,她一下跪了下来拉着勖王的手求情道:“王爷,王爷,是妾身教子无方,觅儿只是一时心急说错了话,还请你看在他一向孝顺您的份上,再给他个机会吧?”
  勖王都快被胡侧妃的话气笑了,他冷哼一声,嘲讽道:“孝顺?他还真是孝顺。既然知道教子无方了,就带回去好好管教吧,记住了,柳询是勖王嫡子,日后谁若再质疑这件事,就是与我柳照熙作对!还不带世子下去?”
  王府的亲兵听了,立刻上前执行命令,柳觅就这么被拖走了,走前还一直在谩骂柳询,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不少人都摇了摇头。
  柳觅一走,胡侧妃立刻也瘫软了下来,胡元见了,恨铁不成钢的气愤一甩袖,也懒得再管他们了,自顾气哄哄的回了府。
  大势已去,胡侧妃再无挣扎的可能,她不过是想要保住自己儿子的世子之位罢了,为何处处受阻不说,怎么结果会变成这样?
  事情发展到这样,众人也是始料未及的看够了笑话,好在最后,勖王这认亲宴也算成功了,柳询成功的让自己成为了勖王府真正的嫡公子,方才他为保母亲清白大义凛然的模样更是让人赞誉。
  勖王忙回神朝众人拱了拱手,道:“今日让众位看笑话了,只是到底家丑不可外扬,还请众位口下留情,柳觅终归也是我的儿子,他今日之过纵使性情使然,却也是我这父亲的错,我代他向各位赔礼了。”
  众人忙谦虚应下,这也确实是勖王府的家事,旁人不好议论,可柳觅的行为大家都看到了,哪怕勖王如此维护的想要补救,就他那名声,怕是也已经全毁了。
  在替柳觅唏嘘的同时,陡然听得一个尖尖的唱和声,道:“圣旨到!”
  圣旨?不过是一个认亲会么?怎么连皇上都下圣旨来了?众人的心一下又紧张了起来,总觉得今日这事一出一出的,他们都没法回神了。


第240章 南都郡王
  圣旨来了,自是要接的,众人忙恭敬的退到一边,低头全数跪下,勖王恭声道:“臣,接旨。”
  宣旨的太监高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勖王嫡子柳询,性子纯良恭谨,温和敦厚,孝悌忠信,今特应太后陈表,特封柳询为南都郡王,赏白银三千,良田百亩,另,府中奴仆十人,铺子三间,玉如意一对,锦缎百匹,钦此。”
  众人愣了愣,都说太后心疼柳询,没想到替他求官了,这一下从勖王嫡子变成了南都郡王,可不止升了一个等级啊,瞧着这赏赐,可都是十分实用的东西,有了官又有了钱,看来这柳询日后必定前途无量。
  旨意念完,勖王倒没什么表情,他恭敬的将圣旨举国头顶,道:“臣领旨,多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他人也忙恭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到此起彼伏的万岁声后,宣旨太监道:“恭喜王爷,贺喜郡王了。”
  勖王忙谦虚道:“多谢。”便打发了管家带公公去领赏钱了。
  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众人连忙拱手恭喜,生怕自己慢了一步没赶上拍这位新晋郡王的马屁,道贺之声不绝于耳,这让本就神情灰败的胡侧妃见了,简直恨不得撕了这些人虚伪的脸面。
  那些方才对柳询有所企图的女郎夫人们见柳询一跃成为了郡王,心下对他愈发满意了,恭贺声中也带了不少的殷切,勖王见了,暗自欢喜,面色如常一概应下了,倒是柳询,一贯的彬彬有礼,不失礼又带着客套的疏离。
  柳询用滴血验亲证明了自己是勖王嫡子的身份,又因太后一番举荐成为了南都郡王,今日,他可算是出尽风头了。现在的他一跃成为了整个京城炙手可热的人物,就是柳询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经历这一波三折后,竟会有如此意外之喜。
  圣旨一下,气氛又霎时热闹起来,丝竹声继续,舞姬们也跳得愈发卖力了,好似整个怡园都沉浸在喜庆之中,没人理会僵坐在上首的胡侧妃,他们寻着缘由朝柳询敬酒,给勖王说好话。
  此时不拍马,更待何时?一番觥筹交错下来,宾客们难得的全都十分尽兴。吃饱喝足,已经到了该送客的时间。
  勖王转头看向柳询道:“少卿,你今日表现得极好,是柳觅对不起你,这事回去之后父王一定会补偿你的,接下来便由你送各位叔伯回去吧。”
  这是要让柳询送客吗?那可是代表勖王府主人才有的殊荣,柳询有些犹疑道:“可是……”
  勖王以为他是没操办过这种事,对着这么多人紧张了,便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道:“无妨,都是官场上的同僚,日后你还有很多机会看到他们,现在先打打招呼,混个脸熟也是好的 。”
  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让胡侧妃的身子晃了晃,看向柳询的目光愈发怨毒了。
  勖王如此看重,柳询推脱不过,只得恭声道:“那,好吧,我送送各位叔伯夫人。”
  柳询说完,便以此次宴会的主人之尊,去怡园门口送客了,当然,他现在是南都郡王,也完全够资格跟这些人站在一块。
  送走宾客,勖王疲劳的揉了揉眉眼,想到今日之事,狠狠的看了一眼胡青儿,甩袖率先离开。
  胡侧妃胸中气愤,却也无可奈何,曲终人散之后,她愈发觉得孤独,勖王不理她,柳觅又变成这样,今日她的气已经受得够多了,此刻再没力气多说其他,只得瘫软在那儿,失声痛哭。
  送完了客人,柳询回到怡园中,只有下人在打扫清理了,勖王和胡侧妃都早已经离开,见他回来,有小厮立刻上前道:“郡王,王爷说了,等郡王忙完之后,就回勖王府去见他。”
  被人叫郡王,柳询还有些不习惯,他愣了愣,淡淡点了点头,想了想,无非就是方才自己透露了自己知道母妃死的事,勖王想找他问话罢了,既然迟早有这么一天,他倒也不惧。
  将手头上的事交代好后,他才回到勖王府去。
  自成亲那日被带入刑部的牢房,从牢房出来后,他就一直住在勖王府的清风苑里,一来是亲近勖王,时常在勖王面前露脸表现,好膈应柳觅和胡侧妃,二来,也是为了就近获得勖王府的消息。
  现在的勖王府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他替换了许多骨血,再不是胡侧妃的天下了。所以等到他回府的时候,就已经收到了胡侧妃气不过今日勖王对柳觅所下的惩罚,去鹤鸣院哭闹,却被勖王毫不留情赶出来的消息。
  柳询勾了勾唇,今日他可是彻底打脸了这对母子,现在心情正好着呢,本想上门奚落一下他们,可现在看来用不着了。
  抚着折扇走到鹤鸣院,柳询立马换上一副惴惴不安的神态,他敲了敲门道:“父王,是我。”
  里头传来了勖王的声音,道:“门没关,自己进来吧。”
  柳询推门而入,便见勖王在伏案奋笔疾书,不知在写些什么,他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道:“孩儿拜见父王。”
  勖王抬眼,见柳询还是如此规矩有礼,忙起身将他扶起,道:“你现在是郡王了,也该有个郡王的样子,在家里,这不必要的礼数就算了,父王也不是那么迂腐的人。”
  柳询道了声是,却还是十分拘谨的模样。
  勖王见他这样,少不得一拍他的后背,威严道:“这样惧怕父王作甚?身为皇家子嗣,就该有皇家的面貌,抬头挺胸,记住,你并不比任何人差。”
  被他这么一拍,柳询吓一跳,不得不做出个精神抖擞的模样来,他道:“孩儿谨记父王教诲,只是父王这会儿找儿子,可是有何要事?”
  经柳询提醒,勖王一下想到今日的目的,他走到案前,将自己方才所书写的东西拿起来,放到柳询手中,道:“这是为父在朝经营多年,觉得可信赖的人,今日你既荣升为郡王了,便让你瞧瞧,勖王府的未来,日后都要靠你撑着了。”
  这是说,要将勖王府交到他手上吗?柳询一阵惊喜,面色却有些惶恐道:“可是,柳觅弟弟才是世子啊。”
  “他?”勖王勾唇冷冷一笑,道:“若我真将王府交给他,指不定明日,勖王府就要成为整个大楚的笑柄了,简直不堪重用。”
  被勖王骂成不堪重用,柳觅在勖王的心目中果真是再无翻身之日了吗?
  柳询在暗自窃喜的同时,这戏还得做下去,他立马跪了下来,道:“父王三思啊,若是此事让柳觅弟弟知道了,他一定会罪责于我的。毕竟他才是勖王府名正言顺的世子,父王怎可越过他将这名贵重的东西交到我这儿呢?”
  名正言顺四个字,让柳照熙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接着吧,这是你应得的。”
  柳询还是有些犹疑,不知是因为惊喜来得太突然,还是因为他想试探一下,柳觅在勖王心中究竟还有多上分量。
  勖王见他犹疑,自顾将这布局图硬塞在柳询手中,而后负手而立,表情晦涩道:“少卿,从前我因与你母亲的误会,对你亏欠良多,经过今日之事,我才知道我错了,还错得离谱,可你母亲已经不在了,就算我想要弥补,也再没机会,所以你收着吧,这就是我对你母亲的心意。”
  勖王这是在弥补他对母妃的误会?若是如此的话,柳询便也觉得没必要推脱,这是母妃应得的,若非柳照熙的这份疑心,她也不至于含恨而终。
  虽然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才换回这样的结果,不过柳询也算是有所收获了,勖王将这份名单放在自己手中,就等同于给了他随意调任这些人的机会,这可比那些财帛什么的东西好太多了。
  柳询这才惴惴的收下,拱手道:“如此,多谢父王了。”
  柳照熙摆摆手,背对着他,悠悠道:“这本是你作为嫡子应得的,至于柳觅,我能给他的只有这个世子之位而已,除非到了不可挽回的那一日,我不会动他,勖王府的一切你尽可取用,但为了安抚胡家,世子必须是柳觅,这事你能理解吗?”
  理解,柳询自然是理解的,勖王能做出这么大的让步已经不容易了,可理解是一回事,怨不怨恨又是另一回事,就是因为要牵制胡家,他就必须得处处胡退让,凭什么他得在柳觅面前低头,就因为他有个强大的外戚?
  如果说从前,他还有些不忿的话,时至今日,柳询只剩下了权衡利弊过后的一抹淡然了,他已经学会了什么都放在心里,带着假面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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