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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女-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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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生前最爱梅花,所以替柳询准备的衣服里,都做了标记,虽然王妃走了,可这个习惯柳询是绝不会改的,旁人绝不可能知道这事。
  郑三怕他们不信,又拿出一见足以让勖王脑袋一轰的物件,却是王妃留给柳询的遗物之一,一个小拇指的翡翠玉扳指。
  一个村民而已,怎么可能有这么珍贵的东西?这么说来,柳询真的去过这什么大山村?
  就在这时,被宣的铸剑大师也来了,李大师一上堂,便朝几位大人拱了拱手,大理寺卿简单说明前因后果后,他忙接过匕首看了看。
  不过片刻,李大师便十分肯定道:“禀告各位大人,这匕首确实是我手下所铸,只不过在几个月前,被一位姓柳的公子买下了。”
  “姓柳?你确定没看错?”
  李大师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是姓柳没错,住在朱雀街一个叫清风苑的院子里,人看着瘦弱得很,不像是会使用武器的人,我当时还奇怪他买匕首做什么,故而特意多问了一句。”
  大理寺卿忙问:“他说什么了?”
  李大师想了想,道:“他当时特别沉痛的说,因为自己瘦弱,才更要震慑他人,匕首是近身才能用的物件,他屡屡被人欺凌,觉得丢了父母祖上的脸,若是真到无颜活下去的时候,就用匕首自裁。就是因为这话,令我印象深刻,我不会记错的,还有这刀鞘上的柳字,也是应了他的要求刻上的呢。”
  勖王听了这话,身子几不可查的抖了抖,想不到柳询隐忍至此,甚至做好了自裁以保全名声的决定,他是有多傻啊,连这些都不知道。
  李大师说完,大理寺卿便让他退下了,气氛顿时陷入沉默。
  看来,这真是柳询的匕首了,证明了这一点,让人更觉压抑,几位大人看着勖王的反应,也不知该说什么了,难道柳询真的是杀人狂魔?
  在郑三和郑四的又一次磕头之后,勖王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坐在位子上,沉吟半晌,才道:“你们可知,与柳询一起沦落到大山村的女子,是谁?”
  郑三和郑四不敢不答,忙道:“这,我等未去多做了解,只听得柳公子唤她为敏秋,他们二人状似亲密,之前我等还以为他们是殉情跳崖来着……”
  殉情?这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那这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让柳询不得不掉落悬崖?勖王挥了挥手,想到太后常说的,谢家嫡女才是她认定的儿媳妇的话,突然没了再旁听的兴致。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二人就是受人指使前来胡话指证柳询的,或许他有去过大山村,那又如何?要想证明他发病杀了人,这些不足为证。
  勖王想了想,道:“将这两位刁民抓起来吧,逼问究竟是谁意欲陷害我儿!”
  这话什么意思?三位三司使大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得这两村民惊恐的大喊道:“你凭什么抓我们?我们来京城就是为了告御状的,你若做不了主,我们可就要到皇上面前说这事了!”
  勖王勾了勾唇,道:“好啊,让你们去皇上面前说说,正好治尔等欺君之罪才好。既然你如此不甘心,我便让你死个明白。”
  众人看着勖王,不知他意欲何为,却见他面色一冷,强硬道:“这其一,私拦朝廷命官大轿,扰乱办公,依我大楚律法,可是扰乱秩序,以下犯上之罪。”
  “其二,你口口声声说,见过柳询在大山村出没,还发病打死了你的兄弟父亲,却不知那位女郎,是不会称他为柳询的,想必你还不知吧,她便是有天下第一才女之称的谢家嫡女,与柳询私交甚笃,只会称他的字,你是如何得知他叫柳询?此乃冤告是也!”
  “其三,你肆意拦下大理寺卿的大轿,向他伸冤,可律法有言,如此行为必关军国大务、大贪大恶、奇冤异惨,方可上述陈情。上诉还得从你们县衙直接调令,县衙府门仍不能申冤者,方许告御状,你这当街拦人,成何体统?”
  郑三听了这话,面色一白,急忙解释道:“草民这是事出有因,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实在是情有可原呐大人!”
  勖王冷冷的看着好他,道:“好,就算你事出有因,你说你是大山村只知道务农的村民,那么柳询在大山村打死人的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你为何现在才来上京告状?”
  勖王问得这么急,郑三完全反应不过来,他还没有组织好语言反驳勖王的话,就听得一旁的郑四道:“大人,这,我们二人远到京城,自然得有时间准备盘缠了,不然哪有钱来啊。”
  郑三连忙附和道:“对,对,我们得准备盘缠,故而现在才能来京城。”
  勖王冷笑,道:“盘缠?想必是有人请你们来的吧,我倒想问问了,那人让你们来做这种送死的事,你们就来了,他给你们许了什么好处,让你们置性命于不顾也要冤枉柳询?”
  一听会丢了性命,郑三郑四的脸一下就刷白了,那人让他们来指认柳询,还许了一堆好处,可没说会丢了性命啊,他们看向堂上探究的几位大人,终究是没见过世面的村民,立马怂了下来,伏地磕头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我招,我全招了。”
  勖王这话,一半是在诈他们的,没想到这两人有这贼心却没贼胆,三两下就怕了,不过是做贼心虚的两个人,倒也不怕他们说谎,勖王道:“我可以不杀你们,但是,你们必须实话实说。”
  郑三连忙点头,郑四还有些犹疑道:“你,你用什么跟我们保证?”
  勖王瞥了他一眼,无端让他吓得一个激灵,他淡淡道:“就凭我是勖王,可你们诬陷的是我儿子,如何?”
  这么说来,眼前这位是王爷了?不对,重点是柳询是王爷之子?天呐,他们是财迷心窍了才会听信那人的谗言找死吗?竟然去诬陷王爷的儿子!
  郑三郑四哪里还敢造次,连忙哆哆嗦嗦着,磕头将事情交代了。
  原来她们之所以会从大山村出来,是因为前几日,有人在大山村里放话,说当初杀了郑六和村长的疯公子又犯事了,郑家人如果有人想要报仇的话,现在就是时机,只要按他们所说的做,他们不但能报仇,还能得一比丰厚的银钱。
  郑三和郑四平日在村子里游手好闲惯了,自从村长一死,郑家的人也树倒猢狲散,那点家财早就被他们败了个精光,正饿着肚子呢,眼瞅着有这么好的发财机会,一合计,立马就联系了那个人。
  那个人倒也出手大方,为了安心让他们做事,当场便给了他们一带金子,还承诺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他们一辈子没出过大山,哪见过那么多的金子,一时财迷心窍,也不做他想,便兴冲冲的按那个人的指示来到京城,之后的事便是这样了,他们从大山村出来,那人选好时机联系他们,让他们去拦大理寺卿的轿子,诬告柳询,
  勖王冷笑,道:“算你们识相,早点交代了,否则,你们怕是没命再回去享那些金子的福来了。”
  郑三郑四又是一个激灵,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勖王所言的意思,得了这么大一笔钱财,做了这样伤天害理的事,还想活着回去?只怕还没出京城,就会被杀人灭口吧。
  两人又是一阵磕头,连忙认罪,还说自己愿意留在牢狱之中,只求保命。
  没想到勖王审案也颇有一手,不过短短几句话,就诈出了这两个人的意图,方才他们差点都被他们给骗了,三位大人在震惊的同时,也暗暗佩服,果然是上过战场的,知道攻心为上。
  据他们交代,那个自称可以让他们报仇的人,蓄着八字胡子,身上穿着利落的短装,看起来像是会武功的府中侍卫,且每次都是这个人主动联系他们,所以他们也不知这人是谁。
  勖王听了,只骂了声:“愚,愚不了及”便不再理会他们,这二人明显是受人蛊惑被当枪使了,哪里知道对方是谁。
  既然诬告柳询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那么也就不存在他所谓的发病杀死大山村村民的事了,不管当时的真相如何,今日之事,也算是一个闹剧结束。
  勖王旋即又质疑之前那几位村名之言,说只是听到嘶吼声和惨叫声,何以作为柳询发病的证据?或许这也是一场有预谋的陷害也未可知?
  如此一来,三位大人再次取证,最后发现真相竟是那日巷子里有一条疯犬,咬伤了路人,才引起的恐慌。
  案情已经明晰,勖王并没有把胡青儿供出去,却也洗脱了柳询的嫌疑,此事就此结案,第二日大理寺卿便将结案书呈到了御前,皇上看了几眼,便下令放人了。
  柳询遭受如此无妄之灾,身为皇家子弟面子受到严重打击,为了安抚他,皇上还赏赐了不少好东西来,就在此时,太后听到了动静,也急急忙忙出宫来看他。


第233章 太后维护
  也不知哪个长舌命妇,上宫里给太后请安,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说勖王府的公子,大婚之日新娘被替换了不说,还死于非命,被人诬告是他杀死的,这事闹得满城风雨,成为了整个京城的饭后谈资。
  太后一听,这还了得?再三确认这位命妇所言的是勖王府的公子之后,又派人出来打探,虽说此事已经结案,可柳询却是刚刚回府的,这事很快有了消息,诚如他们所言,勖王府公子竟然被人当作案嫌疑人带到牢狱中,本就是一件极损皇家威名的事。
  太后火急火燎的出宫来看柳询,像是赌气般,也不向皇上报备,等到皇上知道的时候,也阻止不得了。
  一到勖王府,太后便破口开骂道:“好你个柳照熙,我好好的孙儿怎么可能是杀人命犯,你身为父王就这样眼睁睁让人将他带走了?你算哪门子的父亲?”
  勖王一听太后来了的事,就立马出来迎接,这会儿正撞上太后数落自己的话,他的嘴角抽了抽,满是无奈道:“儿臣参见母后,母后怎么有闲心来勖王府了?”
  太后不悦道:“我若是再不来,都不知我孙儿给人欺负到大牢里去了,不是我说你啊,你是一个王爷,怎么能不分是非的就让他们将少卿给带走了呢?若非今日我听到风声,都不知道这件事,怎么,欺负少卿背后无人撑腰吗?”
  勖王忙道:“不敢,不敢,只是当时情况特殊,儿臣不说,也是怕母后担心,故而想等案子明朗了再向母后请罪,还请母后勿怪。”
  “勿怪?我如何能够勿怪?你们什么事都瞒着我这个老太婆,真当我无用了是不是?我的孙儿在牢狱之中吃了苦,你对不住的可不是我!”
  听着如此色厉内荏的话,勖王只得低头称是,堂堂一个呼风唤雨的王爷,却在太后面前无可奈何,只得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被她教育。
  太后看到勖王这样,愈发气愤,她指着勖王道:“你,你真是气死我了,我孙儿什么样你这当爹的会不清楚吗?怎么,你眼中只有柳觅是好的,我孙儿就不是你儿子了?”
  “母后这话从何说起,我从未对少卿有这种想法啊。”
  “哼,还说没有,你将世子之位给了柳觅不说,现在又给柳询指了胡家那么一门亲,这就是一个好父亲该做的吗?将自己儿子的功名,婚事都毁了?”
  这话确实有些扎心了,勖王的僵了僵,可在别人眼中他这么做对柳询不公也是事实,现在被太后教育得无可奈何,他只得低头认错道:“母后教训得是,是照熙的错,不该让少卿遭此磨难。”
  难为他没有反驳自己,太后惊诧的看了他一眼。
  柳照熙看向太后询问的目光,忙拱手道:“经此一事,儿子也发现了自己这个父亲却是做得不够好,母后放心,从今日起,儿子一定用心陪伴少卿,将欠他的一切都补上。”
  一向自负的柳照熙会说出这样的话?这倒让太后有些惊诧,总觉得这柳照熙今日的态度与以往有些不一样了。
  这勖王是突然开窍了吗?
  太后道:“知道就好,你若还不对少卿好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的帮你宠儿子了。”
  面对太后的质疑,勖王道:“母后说得对,少卿好歹是我儿子,此次身陷囹圄,我这个父亲都没能做什么,现在若还不觉悟对他好些,只怕日后,他该恨我了。”
  柳照熙这次是真有些怕了,在胡侧妃诬陷柳询的时候,他是想着千方百计也要救柳询出来,可在听到李大师说,那匕首是柳询为了关键时刻不丢自己的脸用来自裁的东西,他就忍不住心痛难挡,柳询好歹也是皇家子嗣啊,自裁是要被判刑的,他就弱到没有别的路能走了吗?
  都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没能给他安全感,让他一个与世无争从山上下来的公子,怎么面对这阴暗的筹谋和人性?在那一刻,勖王暗下决心日后一定要保护好柳询,让他光明正大的荫蔽在勖王府的麾下。
  太后自是不知道勖王的心思,她看向柳照熙信誓旦旦保证的模样,不似作假,本来还欲教育两句的话便卡在了喉咙里,顿了顿,冷哼道:“难为你觉悟得还不算晚,记住你今日说的话就成,走吧,去看看少卿。”
  勖王缓缓吐了口浊气,拱手道了声是。
  因着柳询的毒还未解,所以那些研究解药御医并未退下,清风苑里还是一股子药味,太后皱了皱眉,看向勖王,道:“少卿这事怎么了?要喝这么多药。”
  勖王一惊,心中暗道绝不能让太后发现真相,就凭她一心为柳询的模样,若是让她知道柳询身手中毒,指不定担忧成什么样呢,他目光闪了闪,敷衍道:“少卿不是进了牢房了吗?那牢房中湿冷又阴暗,我这是让太医们开点药给他去去湿气呢。”
  好在太后听了这话,并未做他想,只是怪嗔的瞥了他一眼,道:“早知牢中湿气重,又何至于送儿子去那种地方,你啊,一根筋惯了,就不会来求求哀家,求求皇上吗?”
  听得太后有些责怪的语气,勖王心下酸涩,不好再驳。
  就在这时,屋内的柳询好似听到了动静,恍若对果子自言自语道:“果子,我好似听到皇祖母来了,难道是我近日受了磨难,出现幻听了?”
  太后恰巧听了这话,一下心疼不已,忙推门而入道:“我的好孙儿,是皇祖母来了,你没听错,皇祖母来看你了,是皇祖母来晚了,让你受了委屈。”
  柳询的眼神一下亮了起来,面上一阵欣喜,就要从床榻上起身,太后忙迎上去,将他的身子按在床上,道:“好好的,起来作甚?”
  柳询的面上闪过一抹惭愧,道:“许久未见到皇祖母了,如今却是连行个礼都做不到,孙儿真是不孝。”
  没想到他起身,只是为了给自己行礼,太后道:“都什么时候了,皇祖母是那种在意虚礼的人吗?我看看,瘦了,孙儿此去云州也将近一年了,可真让皇祖母牵挂啊。”
  柳询道:“孙儿也想皇祖母啊。”说罢,好似这才发现站在太后身后的勖王,突然面色一顿,有些敬畏的弱弱叫了声:“父王。”
  柳照熙面色一顿,没想到柳询会对自己敬畏至此,别说像在太后面前那般的撒娇了,就是正常的说话,也是带着惧意,这真的是自己疼爱的儿子该有的模样吗?
  从前他未觉得有什么,可看着柳询对自己和对太后截然不同的态度,他就心中一痛,对柳询愈发感到亏欠了。
  好好的祖孙叙话,被勖王打断。太后满是不悦的转头对柳照熙道:“照熙啊,不是还有公务要处理吗?快去忙吧。”
  勖王不明所以道:“不着急,少卿才从牢里回来,我这个当父亲的也没能好好陪他,今儿我便在此看看吧。”
  太后啧了声,意有所指道:“你在这儿,少卿怎么跟我说话?还不快去?”
  勖王这才反应过来,太后这是怕他在这儿,柳询说话不自在呢,他脸色一僵,有些不甘的看了柳询一眼,面对太后责难的目光,只得闷声道:“好吧,那儿臣先行告退了,少卿你好好休息,一会儿父王再来看你。”
  柳询点头道了声是,又连忙转头殷切的看向太后。
  面对柳询敬畏又客套的模样,勖王只觉心中犯着一股酸味,他明明应该是柳询最亲近的人不是吗?为何会到了现在这种客套有余,亲近不足的地步?
  想到柳询从菩提山上下来的这一年多,他好似已经习惯了对这个儿子冷淡,勖王的面上涌起一股不自然的愧疚,他暗下决心,从今起,他绝不会让自己的儿子被人看轻了去!
  勖王一走,柳询便亲昵的拉过太后的手道:“皇祖母,你终于来看我了,孙儿可想你了。”
  太后拍了拍柳询的手,看着勖王离开的方向,道:“皇祖母也想你啊,在牢里吃了不少苦吧,都怪皇祖母,没能早些知道你身陷囹圄的事,要不是皇祖母一心与你父亲赌气;不满他给你娶胡家之女,也不至于现在才知道,让你白白受苦。”
  柳询连忙摇头,道:“这事怎么能怪皇祖母呢,是孙儿自己运气不好,本想耍小聪明逃婚来着,却让人钻了空子,胡淑敏死了,正巧是孙儿派人将她给困在棋社的,被人误会也是应当,这事孙儿也有错。”
  看着柳询自责的模样,太后立马护短道:“胡说,这怎么能怪到你头上?都是你父亲糊涂,偏让你娶这个不愿娶的胡淑敏,才会出这么多事。”
  听了这话,柳询眸光一黯,闷声道:“父王也是为了我好,许是他觉得,攀上胡家那样强势的亲家,我日后便有所依托了吧。”
  “呸,他怕是被什么蝇头小利给迷了心智了吧,胡家什么野心,他能不知吗?自己一辈子被欺压在胡家女的严威之下便也罢了,还要让儿子重蹈覆辙,这便是我无法原谅他的原因!”
  “皇祖母,你别这么说父王,他也有他的苦衷。”
  “苦衷什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难道不知道吗?


第234章 认亲大会
  无怪于太后对柳照熙的意见大,在这件事上,她是一万个不认同,不管出于什么考虑,他也不该找胡家联姻啊,胡家是什么身份,柳照熙会不清楚吗?
  太后知道,柳照熙也不是个安分的,身在皇家,能有几个是老实的?可不,想为了目的,柳照熙竟会做到与自己仇恨的人联姻的地步,难道利益真的比一切都重要吗?
  见太后生气了,柳询忙安抚道:“好了,皇祖母,事情已经这样了,我想父王心里一定也很自责吧,现在胡淑敏死了,咱们勖王府与胡家也算是彻底站在对立面了,我看日后,保不齐胡尚书会对父王发难啊。”
  “发难便发难呗,也是他活该。”太后免不了抱不平一句,道:“当初我便劝说于他,说只有谢家之女,才能配得上我的孙儿,可他偏不听,这也算是他自食恶果了。”
  是啊,他是自食恶果了,没想到胡淑敏会死,让他和胡家彻底划清了界限,在加上自己在牢里之时,柳询可是知道,胡青儿意欲陷害自己一事,这更让勖王和胡青儿的关系低至冰点,让他起了维护自己的心思。
  柳询勾唇笑了笑,挨得过苦难才能享受得了甜头,等着吧,就凭勖王的这份愧疚,他的日子会渐渐好起来的。
  说到这个,太后又八卦起来,道:“话说,孙儿,你与那谢夫子如何了?她怎舍得你回京与胡淑敏成亲啊?听说胡淑敏也去云州拜在她门下了?”
  柳询低头,有些黯然道:“皇祖母,你就莫要再问了。与胡家的亲事是父王定下的,我能反抗吗?就算我有心与夫子在一起,可现在再也没资格说这些了,我是一个订过亲,还死了未婚妻的人,哪还能配得上冰清玉洁的夫子呢?”
  太后一拍大腿,郁闷道:“你父王糊涂啊,糊涂,好好地亲事就这么被他搅和了,不过孙儿,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就算订过亲又如何?你不还是未婚吗?这男未婚女未嫁,在一起谁敢说什么?我相信谢夫子也不是那种拘泥于陈腐之人,你好好与她解释一番,她会理解你的。”
  柳询点头,虽然想到这些有些沉重,可为了不让太后担心,还是露出一个笑脸,道:“不说这些了,这次从云州一回来,就被押着去接亲,也没能给皇祖母准备件像样的礼物,之前孙儿偶然遇到一个外番使者倒卖东西,倒是得了件宝贝,想着皇祖母看了定然喜欢,便带回来了。”
  太后一听,一下高兴起来,虽然她十分心疼柳询,却也知道一直纠结着这些不好的事只会让两人都沉重罢了,难为柳询主动岔开了话,她忙配合道:“真的吗?就知道孙儿记挂皇祖母,快拿过来我瞧瞧,是什么物件?”
  柳询忙道:“果子,去,将前面檀木架子上左边第二格的盒子拿过来。”
  侍立在旁的果子忙应声而去,不多时便捧着个盒子上来了。
  柳询道:“此盒子里,装的是一颗非常大的琉璃珠,珠子清亮透明,成色极好,这都不算特别的,奇怪的是里头还显着‘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几个字,可不就是孙儿对皇祖母的期盼么?”
  太后一听,忙将盒子接过,打开一看,里头果真是一颗难得一见如茶壶那么大的琉璃珠,珠子透明,却有白色的凝状物联合成那几个字,果真是难得一见到宝物啊。
  难为柳询有心,太后笑得合不拢嘴道:“还是孙儿记挂我,皇祖母很喜欢,对了,这个很贵吧?你初去云州,这勖王府里这位,又不是个周全的,没有一点银两傍身,如何能在外面行事?”
  柳询也知太后这是心疼他,忙道:“不打紧,皇祖母赏赐了孙儿这么多好东西,孙儿怎会缺钱。”
  赏赐是赏赐,却不一定能被换成黄金白银,太后皱了皱眉,道:“不行,这事我要与你父亲说道说道,眼见着你也不小了,他竟连你身上的银子多少都不知,哼,这事我还得敲打敲打那位姓胡的。”
  太后说完,起身就要去替柳询讨公道,柳询忙起身拦着她道:“皇祖母,这都不打紧的,孙儿也没什么地方需要用到银钱……”
  可还未等到他说完,太后就急吼吼的找勖王去了,好似这事她若不开口,柳询就委屈得没人知道似的,加上胡淑敏一事,她也憋了一肚子火,太后是个藏不住事了,今日必须得把话说明白。
  看着这样一心为自己的可爱老人,柳询简直哭笑不得,他身为勖王嫡子,有自己的府邸,虽说胡侧妃有些为难他克扣他的份例,可身为凤阳王,他能穷了去?只是平日为了掩藏身份,他一向低调罢了,银子什么的,他真不缺。
  太后的这份无私疼爱,他真的很感动。
  果子在一旁看到太后这样,由衷的为柳询高兴道:“想不到太后娘娘对公子如此疼爱,真是公子之幸啊。若是这世上都没人对公子好,那公子也太可怜了 。”
  柳询笑笑,并不说话,想到自己在外经营一个杀手组织,而他连这世上唯一一心为他好的人都得瞒着,他就有些难受,总觉得这番藏拙,其实也是对太后的一种欺骗。
  可是,世间哪有什么平淡的幸福呢?身为皇家子嗣,还是个不起眼的公子,他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自己的与众不同。
  太后出门还没一会儿,柳询不过起身喝杯茶的功夫,就见她又兴冲冲的回来了,还一脸高兴道:“少卿,少卿,这下你也不用愁了,你那傻子父王啊,总算靠谱了一回。”
  柳询不明所以,道:“这话怎么说?”
  太后忙走过来,拉着他的手亲切道:“我方才言词激烈的骂了他两句,没想到他一下就开窍了,他与我说,之前都是他不对,问你能不能给他个机会,让你重新接纳他。”
  柳询还是不明白,道:“那父王为何不自己与我说?”
  太后道:“他做了这么多令你难受的事,还有脸亲自对着你说吗?呵,虽然之前的事我不赞同,可作为他名义上的母亲,我姑且相信他这一次,孙儿啊,他好歹是你父王,要不,你也给他一个机会吧?”
  柳询疑惑道:“皇祖母,你说的我都糊涂了,什么机会啊?”
  太后道:“机会啊,让你承认他是你父亲的机会,你父王方才与我说,他准备在京城名流之间开一个认亲会呢,正式承认你的身份,让你以勖王嫡子之尊,处理府中事务,享受皇家子嗣的尊荣。”
  柳询一听,面上也是一阵惊喜,虽说他并不认为这个身份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可这么多年了,自从母妃一死,他小小年纪就被送往了菩提山,之后胡侧妃当道,他在勖王府已经变成了一个形同透明的存在,哪怕他回来了,也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
  若是勖王能为自己正名,正式承认自己的身份,那么他这等同于私生子的尴尬就会迎刃而解,而他也有了与柳觅一争世子之位的资格,虽然他看不上什么世子之位,但能给那两位母女添堵,也是极好的。
  惊喜过后,柳询的脸色立即变得有些惴惴,道:“可是,可是侧妃娘娘一定会阻止父王这么做的。”
  太后冷哼一声,道:“这就是你父王自己的事了,若是他连这点问题都搞不定,也没必要做这个王爷。”
  柳询也对勖王突然之间的这个决定颇感意外,快速权衡之后,他想笑又不敢笑道:“如此,还真得多谢父王替少卿打算的一片心思了。”
  太后道:“他早该这么做了,若是你一回府,他就认亲,也不至于有些人占着自己的身份之便夺了本该属于你的一切,还让你受尽委屈。”
  柳询知道,太后这是指年前柳觅处处欺凌他的事,明面上柳觅是处处占了他便宜,可谁也不知他却一一报复回来了。
  柳询道:“好了皇祖母,事情已经过去了,只要父王心里有我,还记挂着我这孩儿,我就心满意足了。”
  太后一听这话,愈发心疼了起来,他慈爱的摸了摸柳询的脸,道:“对,过去的就当过去了,从今往后,我看谁还敢对你不敬,既然你父王有心为你正名,那我便与皇帝商量商量,到时候该如何让你风风光光的成为皇家子嗣,让那些看不起你的人都羡慕嫉妒!”
  这话颇为霸气,柳询一听,连忙行了个大礼,道:“多谢皇祖母疼爱!”
  太后摇摇头,将柳询扶起来,拍着他的手道:“你啊,此番也算因祸得福了,好在你父王能及时醒悟,相信未来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只可惜你那娘亲去的早,没看到了。”
  谈到娘亲,柳询的面色也伤感起来,心中却在暗暗下决心。现在他已经能在勖王府站稳脚跟了,等着,他会将属于他的一切,慢慢的夺回来!
  两人又叙话了一会儿,太后这一惊一喜的,毕竟年事已高,不多时就累了,这便回宫休息。
  柳询身子不便,太后也不让他送,于是只能在门口看着太后远走。
  等到房内再无别人,柳询将果子也支使出去,对着空气道:“白间。”
  既然勖王有心为他正名,这么好的机会,他总得做点什么才好。


第235章 父子和解
  白间一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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