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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女-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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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所经历的难堪和挫折啊。
  王逊之摇头,道:“并非你们所想的这样,只是此事疑点众多,有待考证,我还不知她们为何会掉下山崖,是被人所害还是另有隐情,这些都暂且说不准。”
  听他提起,李大叔也后知后觉的附和道:“对对,是老夫疏忽了,钰儿和柳公子一看就是大有作为的年纪,断没有理由自寻死路,这当中一定另有苦衷,老夫惭愧,现在才想到这一层,还犹豫将真相告知,因而差点酿成大错。”
  看李大叔一脸惭愧自责的模样,王逊之忙摇头,道:“无妨,事已至此,既来之则安之吧。”
  李大叔对他拱了拱手,道:“是老夫目光短浅,查明真相的事就拜托公子了。”
  王逊之点头应下,就算不用李大叔交代,这件事情,他也必须了解清楚,否则,他有何颜面说自己是谢云钰的挚友?谢云钰不想提及,可他却忍不下去!
  尽管心中对这件事焦灼万分,王逊之还是耐着性子与李大叔和李婶告了别,这番君子风度又令李婶也对他赞誉有加,连声道王逊之确实是比柳询更适合谢云钰。
  知道了这些,王逊之已经等不及回书院了,他直接在客栈里给漱光和其他小厮下令,让他们彻查那一日所发生之事,越详尽越好!
  事情很快就有了回复,那一日的醉仙楼之筵,红鸾院所有的学子都去了,这当中缘由自是很容易就能查得到,再加上溯光机灵的买通了醉仙楼的小二,经过小二的补充,事情经过七七八八大概也猜想得到。
  柳觅设局,谢云钰中计,而后柳询出场营救,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打击柳询摧毁凤阳宫!
  可谢云钰何其无辜?在此间竟屡屡命悬一线,甚至差点被柳觅强行霸占,最后不得不跟着柳询逃难到被逼跳崖,又在大山村被村民刁难调戏,还被赶到大山中,历经千辛万苦才留着命回到书院,这些难道都是她该经受的吗?
  少卿,少卿!他最好的兄弟啊,竟然如此对待自己所爱的女子!
  王逊之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满脑子都是谢云钰经历这些时候的无助和绝望,只恨自己为何不能早些知道这个,为何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没能在她身边?一想到这些画面,他就没法理智。
  若非自己一时的疏忽,放心的将谢云钰托付给了柳询,她也不用承受这些,更不用因此差点丢了性命。
  王逊之不禁一阵痛苦,他是真想过要将谢云钰当一辈子最好的朋友,成全他们的啊,可柳询呢?就是这样回报他的?
  好在谢云钰命大,她平安的回来了,可下次呢?她有几条命足够跟柳询一起去赌?
  凤阳宫的特殊他不想去了解,却也知道这江湖的血雨腥风一不留神就是要刀剑相向的,这事不解决,就会有许多这样的绝境,到时候若是因着这些江湖恩怨再也见不到谢云钰,他又当如何悔之?
  王逊之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他现在唯一的信念,就是他再也承受不了谢云钰的离去,既然柳询不能护她周全,那么他来!哪怕付出任何代价,他也必须要将敏秋留在自己的身边!
  几乎是下意识的,王逊之气不过,便带着满身的戾气冰冷着脸怒气冲冲的敲开了柳询的院门。
  此时已经二更天,可柳询的院中依旧烛火摇曳,果子已经忍不住瞌睡的自顾去睡了,柳询却毫无睡意,他静静的坐在那儿,只盯着着摇曳的火光,似乎在等待一次审判。
  果然,院门被毫无征兆的踹开来,火光晃了晃,露出王逊之暴怒的脸,他冷着脸吼道:“少卿,你给我出来!”
  柳询打开了房门,神色平静,恍若早有所料道:“你来了。”
  王逊之看到他,无视他的神色,上来就是毫不客气的一拳头,直接打到了他的脸上!
  柳询并未躲避,生生受下了。


第197章 兄弟反目(下)
  没一会儿,柳询的半边脸已经肿的跟包子一样了。
  下午刚被谢逸昕揍了一拳,晚上又挨了王逊之这毫无保留的拳头,柳询抬头擦了擦嘴角的血渍,不由得一阵苦笑,看来今日真的是他的挨打日呢。
  王逊之打完这一拳,犹觉不解气,他再挥拳的时候,却突然被房梁上跳下来的白间阻止了,白间握着他的拳头,挡在柳询的面前,一副誓死保护主子的模样。
  王逊之便知,柳询的院子里有保护他的人,这个人还是凤阳宫的,就是因为这个凤阳宫,才害得敏秋几经生死,他现在想到“凤阳宫”三个字,就是一阵刺激,顿时不管不顾的就朝来人出手。
  王逊之的招式都是名师指点,带着纯阳之气,对上凤阳宫杀手所用的旁门左道之法,更显张弛有度,稳健扎实,出拳出掌,虎虎生风,似有一条长龙在他身后,再加之他现在是在暴怒之下,出手亦是狠辣。
  白间虽身形灵活,却不是他的对手,再加上顾忌着他的身份不能使用全力,几番较量下来,他渐渐露了下风,突然一个不留神,就被他一掌甩出了三丈之外。
  白间捂着被打伤的胸口,不死心的还想再上,就听得柳询略带清冷的声音道:“白间,住手,让他打吧。”
  “主子!”白间不赞同道,拖着有些沉重的身子,走到他的面前,却还下意识的护在他前面。
  王逊之一阵冷笑,道:“呵,好一个忠心护主的手下,可惜你们凤阳宫做的勾当,没一个是好人!”
  柳询沉声道:“让开。”
  “主子!”白间有些着急。
  “这是命令!”
  既是命令了,白间还能说什么?他忌惮的看了一眼王逊之,不甘不愿的退到了一边。
  王逊之勾唇冷笑,道:“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你让敏秋经历的一切,我今日就算将你打残了,也弥补不了。”
  柳询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抹受伤,他痛苦的闭了眼,道:“此事并非我所愿,不过却是因我而起,人在江湖,本就有许多的身不由己,若是这样能让你出气,我亦无话可说 。”
  王逊之道:“这些事,你现在与我解释有何用处?敏秋的委屈终究是受了,而且还三番两次差点丢了性命,她不过是因为认识了你,就要经历这些吗?”
  这话,确实有些戳心窝了,柳询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面对王逊之的此番质问,他真的无话可说。
  柳询闭着眼,面无表情道:“来吧,既然你那么想为夫子讨回公道,我便成全你。”
  王逊之轻哼,道:“你以为,我不敢?”
  说罢,王逊之突然一跃而起,就朝柳询合掌全力打去。
  这一掌,内劲十足,带着狂风扫落叶的气势,有如狂风暴雨,破空而来,若是被击中,想来一定伤及五脏不说,身体底子差的,或许当场殒命也未可知。
  “主子!”白间猛然放大了瞳孔惊呼。
  柳询却恍若未觉般,直直的站在那儿,也不躲,就这么定定的看着王逊之的身形越来越近,他的脸上满是平静,就好似这是对好友最后的交代。
  王逊之的掌直朝柳询的门面,不遗余力,直到逼近了他,眼看着就要打伤他了,柳询不是凤阳王,使不出神功护体,若是被打中,以他的身子骨必定身负重伤!
  看着柳询眼中的决然,千钧一发之际,他陡然清醒起来,连忙变换了掌风,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使出去的力气一下收不回来,王逊之无法,只得收手将这一掌打偏,下移到他的胸口之上。
  “嘭”柳询受下这一掌,哪怕王逊之留了余地,还是生生被甩出了三丈之外。
  王逊之眼中的怒意更甚了,他吼道:“你疯了,就这么想求死吗?你为何不躲?”
  白间一下过去扶住柳询,却见柳询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口吐一口鲜血,似乎受伤颇重。
  好歹是自己信赖多年的好友,一下变成这样,王逊之下意识的就要上前,脚步才迈开,蓦然想到他们而今可是在大战的境况,又生生忍住了,只是看向柳询的目光变得愈发复杂。
  “你为何不躲!”几乎是质问,又像是气恼。王逊之又吼了一遍。
  柳询在白间的搀扶下,站在那儿,满脸灰白,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淡淡勾唇,笑了笑道:“子致,我很感激,你们教训我,这代表夫子在你的心目中很重要。可是,你在我心中也很重要啊,若是我挨这一顿打,能平息你心中的怒火,也值了。”
  王逊之满腔的怒意就因为这句话,一瞬间崩塌,烦躁道:“你倒会做圣人,若非我方才收手,你就死了,这样还值得吗?”
  柳询轻咳了一声,还是笑着,道:“有何不值,得友如此,此生已经圆满,比起我给夫子带来的遭遇,在你手下,死不足惜。”
  王逊之惊涛骇浪的心愈发乱了,他仰天长叫一声:“啊!”眼底一片潮红,手中的拳头紧紧握着,对于柳询的这番话有着说不清的苦涩,这是他的至交啊,可以豁出性命相救的人,可他们之间,为何走到了这种地步?
  柳询看着王逊之一派痛苦的模样,心下也十分难受,可他不后悔这么做,不管是不是为了守护留谢云钰在身边的权力,还是无法抛却的凤阳王身份,这一掌,他受得不冤。
  好一会儿,王逊之似乎平静了些,他看着柳询,一字一句,声音里藏着毋庸置疑的决然,道:“我可以继续拿你当兄弟,毕竟咱们相交二十载的感情,不能因为一点外在的事而改变,只是你必须答应我,从此远离敏秋。”
  总算得到了最终的审判,柳询面色一松,他还真是有些害怕王逊之一下说出从此桥归桥路归路的话,可他还肯给他机会,这便是子致的仁慈啊。
  可是他却提出这样的条件,柳询想也未想的脱口而出,道:“什么我都能答应你,但是离开她,我真的,办不到。”
  “你!”王逊之才忍下去的怒火又上来了,他吼道:“你是不是觉得,祸害得敏秋还不够?日后还要继续将她放在火上烤,过着头顶悬刀的日子?”
  柳询眸光一暗,却依旧坚定道:“不,我会护她周全。”
  “你护不了!否则她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入这些莫名其妙的险境!”王逊之几乎是吼着说完这句话。
  柳询又是一痛,是啊,他护不了,他有什么资格与王逊之争,可让他离开谢云钰,离他这辈子唯一的光芒,他做不到!
  哪怕护不了,他也必须留她在身边,护不了又如何?日后若是谁敢对谢云钰不利,大不了他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好了。
  柳询声音虚弱,却无比坚定道:“子致,对不住,让我离开她,我真的办不到。”
  “办不到,好一个办不到。”王逊之都快被气笑了,当然,他也真的觉得这是一个很大的笑话,一个没有实权,形如空壳的勖王嫡子,平日有什么都是一副怯懦缩头的模样,这会儿却要与天下为敌,与最好的朋友为敌,说要护着自己护不了的人?
  不是很能忍吗?他不是为了蛰伏,为了复仇,什么都可以割舍吗?
  柳询低着头,眸中晦涩,道:“子致,你不懂,夫子于我,意味着什么。”
  “可是他跟你在一起只会是灾难,是性命之忧!”王逊之不想再听他的苦衷了,哪怕明知他的不易,可也绝不会再纵容任何人有一丝一毫伤害谢云钰的机会。
  柳询脸色一下灰败,动了动唇,不可辩解。
  王逊之道:“你割舍不下是吗?一定要拉着敏秋下地狱是吗?好,少卿,既然你护不了她,那就由我来吧,你放心,哪怕倾尽所有,我也绝不允许有人对她妄动分毫!”
  说完这句话,王逊之深深的看了一眼柳询,而后头也不回的决然甩袖离开。
  王逊之一走,柳询强撑了半天的意志霎时崩塌,只觉浑身一下失了力气,白间感觉到了,忙扶着他到内室,放在他的床榻上,担忧道:“主子,你怎么样?”
  柳询摆摆手,道:“无事,你先退下吧,我想静静。”
  “可是……”白间看柳询这副状态,还是十分不放心。
  柳询摇摇头,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白间叹了口气,这才缓步退下了。
  那厢的王逊之,从柳询的院子里出来后,义愤难挡,他是真的很气恼,柳询明知自己护不了谢云钰却偏偏要逆天而行留她在身边的事,作为好友,作为喜欢谢云钰的男人,他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发生?
  向来以柳询为先的王逊之,这次再也忍不下去,他跑到后山中疯狂的发泄着胸中难挡的怒意,还有一丝他们可以一起几经生死的嫉妒。
  他狂躁的出招,手中的长剑在林中挥舞出滔天的气势,就连苍劲的树木都应声而断了许多,这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有如野兽的咆哮。
  发泄完了,王逊之收了剑,面上一片冷肃,他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在案上奋笔疾书,洋洋洒洒,不一会儿,一篇行云流水的草书跃然纸上。可他却无暇欣赏,而是快速的吹干了墨迹,对溯光道:“快马加鞭,将此信送往王家,交到父亲手上。”


第198章 和好如初
  溯光见王逊之神态肃穆,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立马躬身去办了。
  做完了这些,王逊之轻叹了口气,转身从身后的多宝格上,拿出一个古朴的匣子,放在手中把玩着,目光深沉。
  翌日。
  自己昨晚竟哭着睡着了,谢云钰一早清醒,就对这个认知感到满脸羞愧,她忙唤了声红棉,就听得红棉应了声,端着早膳进来了。
  “不用麻烦,我自己可以去膳堂吃的。”谢云钰有些羞赫,自己竟然在红棉面前哭,真是太丢脸了。
  红棉却好似没发现她脸上的不自在一般,细心的将碗筷摆好,道:“娘子精神不大好,我就去膳堂端来了,喏,都是娘子爱吃的。”
  谢云钰简单的洗漱后,也觉得肚子饿了,忙向桌子上看去,见桌上摆着一碗清粥,几样小菜,果然都是自己爱吃的。
  “还是红棉最懂我心。”谢云钰笑着走过来,突然发现,桌上竟还有一盘自己最喜欢的凉拌雪耳,顿时一阵高兴,她忙拿起筷子尝了尝味道,惊喜道:“红棉,这莫不是,母亲的手艺?”
  红棉点头,有些心虚道:“是啊,这是前些日子,夫人托人送下山的,之后娘子一直没回来,便没吃上,娘子可还喜欢?”
  母亲啊,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穆静云了,现在尝到她亲手做的东西,怎能不感动。
  谢云钰有些哽咽,想想前些时日被逼跳崖,几经生死,差点就见不到娘亲了,在这世间,她最牵挂的便是娘亲,好在她回来了,不然母亲该何等伤心。
  “走,吃完了早膳,我们去静云庵看看母亲吧。”谢云钰咽下了口中的雪耳,脱口而出道。
  “可是娘子今日不是要看咱们红鸾院与南安书院比拼蹴鞠吗?”红棉疑惑道。
  是啊,今日是蹴鞠赛举行日,谢云钰倒是忘了,她本应当去给谢逸昕加油打气的,谢逸昕可是红鸾院女子蹴鞠队的代表呢,谢云钰作为夫子,自当出现。
  可想到昨日,谢逸昕竟然那么说自己的话,她顿时有些失落。
  红棉见她脸色一下垮了下来,她忙安慰道:“好了,咱们蹴鞠赛后再去看夫人也不迟啊,哦对了,夫人托人寄来雪耳的时候,还有一封信,我去拿给娘子。”
  谢云钰眼前一亮,见红棉进了内室拿出一封信,她忙接过,便迫不及待的打开了。
  信中只有一句佛语,道:不悲过去,非贪未来,心系当下,由此安详
  只有短短数字,却让谢云钰沉思后,豁然开朗。是啊,自己与谢逸昕计较做什么?谢逸昕再跟自己亲近,也只是个凡人而已,自己出去这么多天,对他也未有解释,他会胡思乱想也是人之常情。
  更何况,相较于别人,谢逸昕下意识的维护已经很难得了,再怎么说,他是自己最在意的弟弟,自己实在不应当因为这点事就责怪于他。
  这么一想,谢云钰的心思也明快了起来,她决定找个时间好好跟谢逸昕说说这几日的去向,虽可能引起他的担心,但总比被他误会好得多。
  还有,他认了干爹娘的事,也希望谢逸昕这个弟弟能理解,毕竟她是真的很珍惜他们之间的姐弟情,这事也迟早要说清楚。
  打定主意,谢云钰的神态便放松下来,愉悦的吃着早膳。红棉见了,心下暗喜,忍不住缓缓吐了口气,还好没浪费自己半夜溜出去办这些的心思。
  吃罢了早膳,谢云钰收拾一番,便决定去给红鸾院的女学子们加油。
  只是,她刚出院门,就被一个人影突然抱住,谢云钰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谢逸昕,简直哭笑不得。
  谢逸昕见她出来了,也顾不得浑身的寒冷,一心只想着不能让谢云钰走了,下意识的就抱住了她,他知道自己这种行为很幼稚,可比起看到谢云钰生气的模样,什么都不重要了,他带着哭腔小心翼翼道:“姐姐,你莫要生我的气了,昕儿并非故意那么说的。”
  谢云钰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心里根本没真的责怪谢逸昕,只是当时有些难受罢了,这会儿见他可怜兮兮的模样,早就心软了,不过看谢逸昕这副受了惊似的模样,她起了玩心,故意板着脸道:“下来!”
  “不下,就是不下,除非姐姐你原谅我了,我就下来。”谢逸昕耍赖,他知道谢云钰不忍心,这招对她最管用了。
  却不想谢云钰依旧板着脸道:“我允许你下来了,你真不下来吗?”
  谢逸昕将她抱得更紧了,看着她板着的脸色还有些害怕,本想说不下,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谢云钰是什么意思。
  他忍不住一阵惊喜道:“我下我下。”说罢,忙放开了谢云钰,退到一旁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确定的再问一遍道:“所以姐姐你原谅我了吗?真的不生我的气了吗?”
  谢云钰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敲了敲他的头,道:“你我终归是姐弟,什么事也分不开,我气什么?我也有不对,这些事本不该瞒着你,让你产生这种看法,不过此事说来话长,一会儿等你蹴鞠赛完,姐姐再与你慢慢细说。”
  谢逸昕连忙点头,道:“早该如此了,话说通了,也就不必误会了。”
  谢云钰笑了笑,道:“好,那这些我们晚点细说。”
  谢云钰的话音刚落,突然“哎呀”的一声,谢逸昕脚步有些虚浮的一下跪在了地上。
  谢云钰吓了一跳,连忙将他扶起来,一脸紧张道:“怎么了?”
  谢逸昕捂着发麻的双腿,道:“没事,站久了腿麻而已。”
  谢云钰一惊,霎时瞪大了眼不可思议道:“你,你不会一夜都站在这儿吧?”
  谢逸昕委委屈屈道:“我,我就是想着姐姐一出门便能看见我,我只想早点跟姐姐解释,让你别生气。”
  谢云钰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傻弟弟啊,比她想象中的更依赖她,竟然为了与她解释那几句无心的话,就在门外兀自站了一夜。
  她佯装发怒的锤了一下谢逸昕的脑袋,叹了声:“你啊你。”便无可奈何的扶着他到自己的寝舍,让红棉端了热水给他捂着。
  至此,两人总算放下芥蒂,和好如初了。
  等红棉又去端了早饭,谢逸昕吃后,姐弟两便相携着一路说说笑笑的朝今日蹴鞠赛的比赛场地而去。
  南宫皓月远远的见了他们,忙过来打招呼,看着姐弟两已经恢复了和睦,也笑了起来。
  虽然自己从前对柳询抱有遐想,还一度因此嫉妒谢云钰,可奇异的,昨日撞见了他们拥吻,她竟一点嫉妒都没有了,有的只是这一幕被护姐狂魔谢逸昕看到的担忧。
  看来自己对柳询已经彻底放下了。南宫皓月看着谢逸昕青春洋溢的笑脸,心下也跟着一阵放松,在这一刻,南宫皓月对自己的心意也愈发确定了,她喜欢的是谢逸昕。
  虽说谢逸昕现在还未察觉到什么,不过她有信心,这个孩子气的男子也一定会爱上自己,这么想着,南宫皓月忙朝谢逸昕和谢云钰走去。
  蹴鞠大赛,一年一度,是众多蹴鞠爱好者最关心的民间活动,今年凤鸣书院的重新修缮,再加上有皇后之名的扶持,凤鸣书院的蹴鞠赛一度引发热议。
  不少人都十分看好,毕竟是国子监级的书院,这当中必有不少蹴鞠高手,且书院中的学子普遍年轻,就这活力与灵巧上,绝对值得一看。
  谢天明早早放出风声,说今年是凤鸣书院新开馆第一年,除了惯例的蹴鞠夺魁荣耀外,蹴鞠比赛还另加彩头,由凤鸣书院所出,可是价值千金。
  除此之外,书院还会扩大场地,四方的来人皆可免费观战,茶水持续供应,这更将蹴鞠赛的热度推上高潮。
  不过,凤鸣书院再厉害,南安书院也不差,过去的三年,南岸书院的蹴鞠队可是整个云州城最厉害的蹴鞠队,他们已经连续夺下三年的头魁了,只等着今年,再次锦上添花,所以看好南安书院的人也不在少数。
  一大早,比赛的场地便聚满了人潮,满堂的人声鼎沸。不愧为举州同庆的蹴鞠赛,众人都在讨论今年的比赛趋势,为自己看好的一队分析利弊,热闹不已。
  谢云钰见了,心中油然升起一股自豪感来。这么多人看,也不枉费她一定要将将蹴鞠赛资格放在红鸾院上了。
  随着三位德高望重的蹴鞠客裁判陆续入场后,比赛开场时间也差不多了,宽大的草地上走来一位身着黄色服饰的场上裁判,他敲锣高声道:“有请参赛队上场。”
  随着锣鼓声落,蹴鞠比赛正式拉开帷幕。
  在谢云钰和南宫皓月加油打气的声音中,谢逸昕带着红鸾院的女学子们小跑着,气宇轩昂的上场了。
  对方的南安书院蹴鞠队也小跑着上场,他们照例全都是男子参赛,不愧为三连冠的奇迹之队,这一出场,队形整齐,着装一致,满脸焕发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只是,在互相鞠躬行了见面礼之后,他们一下愣住了,没想到自己的对手,除了谢逸昕这一个看着瘦弱的清秀公子站在前头外,身后竟是清一色的女子。
  女子队?这个意外的惊喜,让他们一愣之后全都哈哈大笑。


第199章 蹴鞠赛(上)
  有人觉得,这是凤鸣书院对他们的轻看,忍不住嘲笑道:“你们凤鸣书院是没人能拿得出手了吗?竟让一群娘么上场,就不怕一会儿还没开赛,脸就丢尽了?”
  这话极具轻浮之意,惹得满座宾客一阵哄堂大笑,不少各方前来观战的人看到了红鸾院派出的是女子队,也忍不住出声指指点点,都说这凤鸣书院的山长是不是疯了,竟派女子们出来参赛,难道就不怕自取其辱吗?
  真是枉费他们如此看好凤鸣书院,没想到他们竟这般轻率,派女子出来迎战,若是这都能赢,岂非笑话?
  红鸾院的女学子都怒瞪着对方的人,谢云钰站在她们面前,自是听到了这般轻慢的话,她不看那些傲慢的男子,而是转身安抚女郎们的情绪,道:“别被对方的激将法所刺激,要知道你们站在这儿,就是为了证明咱们女子虽然体型不如他们,但任何方面绝不比男子差!”
  “可是,他们欺人太甚了,你瞧瞧那笑的,真想冲过去痛打一顿。”女子队中,一个长相彪悍些的女郎愤愤不平道。
  谢云钰忙拉着她的手,呵斥道:“你去教训他们,能有什么作用?赛前滋事,是要被撤销了比赛资格的,咱们的女子队中,各个都是精英,何必为了几句无心的调侃就赔上一切。”
  “但是……”
  “好了,听我的,准备比赛吧,可记住我所说的流程和规则了?这是咱们红鸾院第一次参加蹴鞠赛,就算经验不足也莫怕 ,因为今年之后,还有明年,后年,你们只管上,不要想太多。”
  女子们相继点头,说实话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观赛,她们心下紧张也是应当,见谢云钰信心满满的模样,不少人这才安下心来。
  那厢的男子队,见她们聚在一块嘀嘀咕咕,还以为他们这是怯战了,不由得更加张狂了,有人声音比方才那人更大,高声道:“喂,女郎们若是怕了,就早点认输吧,毕竟赛场之上,足下无眼,若是不小心伤了各位就不好了,我们可不懂玲香惜玉。”
  这话一出,又是一番哄堂大笑,女郎们方才被谢云钰转移的怒意一下又被激发了起来,有女郎气不过,就想着要出头与这些男子们理论,却被谢云钰拉了回来,那女郎气呼呼道:“夫子,你为何拦着我?我偏生要与这些不知天高的说说,什么叫尊重!”
  谢云钰拉着她,倔强道:“没必要与狂徒理论,咱们要的是实力,这儿是赛场,不是辩论场,最终赢了的人,才有资格说话。”
  “可是,他们真的太过分了!”
  “就是,这些个男子太张狂了,怎能对我们如此轻视!”
  “就算他们三连冠又如何,这等修养,以性别取人,还称什么学子,哼!”
  一句话,引得女子们全都义愤填膺,是啊,她们跟男子们一样努力,凭什么到了赛场之上,就因为女子性别,而让这些人轻看?
  没想到比赛还未开始,女郎们便被对方几句话刺激到这样。众人气愤难挡,在指责对方不尊重她们的同时,找他们理论的心思也在女郎们中蠢蠢欲动。
  眼见着气氛变得硝烟弥漫,这样下去绝对不行,听着女郎们满嘴指责对方狗眼看人低的话,谢云钰忍不住大声道:“众位,现在是在赛场上,请你们将注意力放在比赛上!”
  “夫子不是教育我们说,士可杀不可辱吗?都被人欺压到这头上了,还比什么赛啊,倒不如上前和他们打一顿,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就是,凭什么看轻我们,我就不信,这几人真的就比我们厉害许多,再说,谁要他们怜香惜玉了,哼”
  谢云钰听着这冲动无比的话,本不欲理会,却不想这荒唐的话竟还引得好几个人附和,她顿时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呵斥道:“胡闹,你们头一天知道这些吗?你们是女子,这点谁也改变不了,我让你们上场可不是为了争论男女之别的!”
  “可是夫子,被他们如此轻慢,待会儿若是输了,岂非有人说出更难听的话,倒不如不上场,与他们争个尊严,也好过一会儿丢人……”
  “胡扯,我们为何会输?”谢云钰简直要这言论气死,她扶额,看来今日,不解决这问题是没法顺利开赛了,谢云钰想了想,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唤醒女子们认真推行女学的好机会。
  谢云钰沉声道:“你们觉得,被看不起胸中气愤?可是,你们之前的十多年都这样活过来了,为何今日反应这么大?那是因为,虽然你们是女子,但是你们当中,谁也不想承认自己不如他们对不对?”
  这话在理,顿时有人冷静了下来,见她们总算安静了些,谢云钰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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