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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女-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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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见柳询面无表情的红着眼瞪她,眼中只有野兽般被惹怒的本能怒气,那眼神就好似方才的猛虎,张着獠牙想将人一下吞入腹中。
  看着他眼中的红色愈盛,似乎十分痛苦的模样,谢云钰连忙抓住他的手,惶恐道:“不要,少卿不要,你是柳询,你是勖王嫡子天之骄子,你不要做这个毫无理智的怪物!”
  柳询的毒性被激发了出来,哪还听得见谢云钰的叫唤,他低吼了一声,就要往外走,可手却被谢云钰拉着,挣脱不得的他只觉自己犹如一只困兽,只想爆发着滔天的怒气。
  谢云钰能感觉他喷薄而出的情绪,她奋力的拉着他,只求自己的这点力气能让他不要走到那一去不返的路上,她用力的拉着,哪怕柳询就这么拖着她走,她还是不放手。
  “不要,少卿,你回来,你不能去!”谢云钰声嘶力竭的喊着,道:“说好了生死与共的,你不能丢下我!少卿!”
  柳询听得这些话,只觉头痛难挡,他忍不住用手锤着脑袋,发出一声类似于野兽的嘶吼。
  谢云钰一阵着急,都快哭出来了,心底里的绝望又一点点蔓延开来,若是这次又让柳询走脱,莫说她在大山村已经人人得而诛之的处境,就是下一次,也不知何时能找到他了。
  她见柳询还在试图挣脱,一下子下意识的喊出了心底里的名字,道:“柳询,不要,凤阳王!”
  “凤阳王”三个字好似一道灵符,定住了柳询将去的脚步,他不再挣扎着走了,却是一脸痛苦的在原地困惑的嘶叫。
  谢云钰见了,心疼不已,她用力的抱着他,带着哭腔道:“凤阳王,我知道你听得到,我知道你知道我在的,你别走,算我求你。”
  凤阳王低吼了一声,龇牙咧嘴痛苦道:“钰儿,对不住,我很想答应你,可是我好痛,我想要血,要血,要很多的血,只有血才能缓解我的干涸,你快走!”


第179章 表白之初
  他果然还是有意识的,哪怕此时毒发已经到了自己忍受不了的地步!
  即便这种情况之下,凤阳王首先想到还是让自己离开。
  这样的他令她动容,更令她是心疼不已。
  突然,凤阳王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样,不管不顾的就下口开始撕咬自己!好似这样就能缓解这种疼痛。
  谢云钰心下大骇,大喊着上前制止:“你疯了吗?你这样是想死吗?”
  凤阳王抑制不住的颤抖,根本无法放松下来,谢云钰慌忙掰开了他的嘴,见着他的手背已经被他啃出一道深深的牙印,鲜血直流,她不由地惊叫了一声。
  没想到他宁可伤害自己也要保全她,这份情义怎能不让她感动?可这样下去他的狂躁症还没好,指不定连命都没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谢云钰就伸出胳膊撸起衣袖,闭着眼毅然道:“要血是吗,那你喝我的!”
  凤阳王已经忍耐到了极限,那雪白的胳膊就在跟前,仿佛能看到里头流动着鲜美的血液,他血红着眼看了一眼谢云钰,本能的抬着她的胳膊就咬了下去,
  一阵疼痛袭来,好似浑身的血液都流动了,她看着趴在自己手上的凤阳王,似乎对自己的这种兽性十分憎恨又无可奈何,眼角缓缓流下泪来。
  谢云钰虚弱的笑了笑,极尽温柔:“吸吧,与其让你伤害自己还不如吸我的血,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一点儿也不怪你。”
  说完,谢云钰只觉浑身一下丧失了力气,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模糊,渐渐遁入黑暗。
  再次醒来,谢云珏似乎感觉到身下有车轮转动的声音,难道他们在车上?她猛地睁开眼,下意识的唤了声:“少卿!”
  柳询正坐在她的旁边,听到她的叫唤,忙应道:“我在的,夫子,你感觉怎么样?”
  谢云钰的目光在看到他的时候终于安稳了些,她挣扎着起身,见柳询原本血红的瞳孔已经恢复了清明,正担忧的望着她,眼中盛满柔情,哪还有方才的兽性。
  看着他又恢复了那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就好像这三日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场梦。
  谢云狐疑的睨着他,抬手不确定的摸了摸他的脸,这才小心翼翼道:“你好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柳询轻笑了一声,将她不安分的手握在了自己掌心里,道:“我好了,真的,此次若非夫子,少卿恐怕早就在此殒命了。”
  她仍旧不太确信:“真的全好了?”
  “真的!”
  听到了肯定的答案,谢云钰掐了掐自己,有点疼,眼前的柳询是真的,他好了也是真的!
  一想到这个她都快要热泪盈眶了。
  少卿好了,他好了!
  可见这种毒并非无药可救,她的血有抑制毒素的作用,柳询也并不会如李大叔所言只能听天由命,奇迹真的出现了!
  谢云钰一下激动了起来,看向被柳询握住的手,那腕间还有一道被白布包着的伤口。
  这几天她每日都在逃命,时刻神经紧绷,就怕寻不见柳询。
  她还亲眼见到他毒性大发伤害自己的模样,这会儿见他全好了,松懈下来,顿时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头,令她是又想哭又想笑。
  此时竟有种历尽千帆的感觉,令她百感交集。
  从来没有哪一次,像今日这般,令她觉得自己在这世上对一个人如此重要。
  见谢云钰如此纠结的表情,柳询的眼中满是愧疚。
  他再次握紧了谢云钰的手,坚定而小心翼翼地说:“对不住,夫子,这几日让你跟着我担惊受怕,我还、还差点伤害到你。若不嫌弃,日后,无论发生何事,少卿都会在你的身旁为你遮挡一切,可好?”
  这句话略带表白又有些报恩的意味,谢云钰愣了愣,突然不知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柳询以为是自己的唐突吓到了她,连忙又道:“我,我不该如此心急的,只是咱们一起几度经历了生死,你我之间的情分,早已不同以往,我是真的害怕啊,若是下一次,我……我没来得及与夫子说出心意,那将是多么大的遗憾。”
  “少卿。”谢云钰不由得心下酸涩,她知道他想说若是下次他没这么幸运,也许就再也做不回柳询的话,这样的结果谢云钰也万万不敢想。
  气氛一下变得有些沉重,柳询看她眼角微红的模样,连忙又道:“命运还是很眷顾我的,让我遇上了夫子,你不用着急回答我,我只想告诉夫子,这次,我是认真的。夫子,我可以等,等你最后的答案。”
  看向柳询熠熠又满是希冀的目光,谢云钰低下了头,满心蔓延着苦涩和难过,还有一丝不知名的心疼与感动。
  那日柳询问他可知他的心意的话她不是没有听到,可在那情况下,他们二人是否能活得到第二天都很难说,所以谢云钰根本不敢去想这件事。
  现在又听到柳询提起,她避无可避,她对柳询,究竟是一种什么感情呢?
  谢云钰的心跳骤然加快,脑海中不自觉的闪过各种各样的柳询。
  正常的时候,他于她亦师亦友,虽然人前一副胆小懦弱的模样,却时而伪装狡诈,时而勇敢赤诚。
  他聪慧,算计,他毫不掩饰自己的雄心,有时候又能藏拙,将对方一步步逼近自己的陷阱里,这样多面的他哪个才是他的真面貌?
  可是哪怕他万般掩藏,归根结底,谢云钰对柳询还是十分欣赏的,特别这几日的相依为命,更让她确定此刻柳询在自己身边是有多安心。
  她突然发现,当她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她其实并不反感,反而还有些隐隐的悸动,就好似真的听到了两情相悦的情郎在对自己诉说衷肠一样。
  难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柳询了吗?
  这个想法让她吓一大跳,可他是她的门下学子,莫说世俗之见,就是这门第之差也是望而不得,这当中的鸿沟,又岂是一两句不在意能跨过?
  她连忙甩头,将这些思绪掩去。
  柳询见她莫名其妙的一只摇头,还以为她哪儿不舒服,连忙自责道:“夫子可还是觉得晕?都怪我明知夫子连日奔波一定累了,竟还喝了你的血液,是少卿的错。”
  谢云钰是自愿贡献鲜血的,可不愿听柳询这种,至少她的血液让柳询恢复到正常了不是吗?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连忙摆手道:“并非你之过,我不过是有些头晕而已。”
  柳询听得这话,又是一番愧疚,此番喝了谢云钰的血虽非他本意,却还是伤害了她,可以说,是谢云钰救了他的命。
  他神色微动,想要转身朝谢云钰行个大礼已报救命之恩,奈何所坐的牛车颠簸,他刚站起来,礼还未成,身子便晃了晃,一下惯性使然的向前一倾,眼看着就倒到了谢云钰的身上。
  柳询急忙伸出双手撑着车辕,而谢云钰在他的下方惶恐的瞪大了眼,两人呼吸交织着,看着对方眼中倒影着的自己,心跳不由得加快了许多。
  这个姿势极其暧昧,仿佛他低头,就能亲到她的脸。
  谢云钰只觉自己的脸都快要红得滴血了,柳询亦是,他看着谢云钰满是错愕的眼眸,仿若秋水,清澈透亮又高远,不由得心思一动。
  如果他现在亲下去,夫子会作何反应?
  这个大胆的想法一出来,柳询的呼吸也不自觉的变得燥热。
  看向近在咫尺的红唇,他只觉得口干舌燥,心痒难耐,耳边好似有个声音在叫嚣道:“佳人在怀,亲吧,都这个时候了,何必再讲什么君子风度。”
  就在他受蛊惑想遵从自己的心付诸行动的时候,谢云钰一下反应了过来,她开口,呵气如兰道:“少卿,你压到我头发了。”
  这句话将所有的旖旎一下打碎,柳询惊得弹了起来,脸上满是窘迫,他尴尬的轻咳了声,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谢云钰看着他,有些好笑也有些尴尬,她忙坐好,装作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这才看到自己竟坐在一个草垛上,而推动着这个车向前的竟然是一位老农正赶着一头牛。
  牛车,老农?这么说来,他二人方才的动作全被人看去了?
  谢云钰的脸一下成了火烧云。为了缓解这种尴尬,她目光飘忽不定的看了会儿,问道:“对了,咱么怎么会在牛车上?”
  柳询连忙坐好了,看向前方倒退的风景,道:“恩,咳咳,我不是毒发了么,那会儿喝了夫子的血,顿觉一下浑身舒缓了许多,而后奇异的,竟然连毒也解得差不多来,先不说这神奇之处,之后见这位大叔刚好要进城,我便跟来了。”
  柳询风轻云淡的解释了几句,谢云钰根本不会知道,此间又是一副怎样的磨难。
  他喝了谢云钰的血后逐渐找回了理智,可看到自己竟然对谢云钰下手。
  一时心头交织着各种滋味,心疼,懊悔,更多的……是羞愧。
  就在这时,那个被他打晕的村民骤然醒了,一下大喊着救命,因而也招来了路过的村民。
  他的眼睛不红了,可村民们看到他虽然抱着谢云钰,嘴角还尽是鲜红的血液,顿时又是一阵惶恐的大喊道:“有吸血怪物,来人啊,杀怪物啊!”


第180章 化身神棍
  那么多人一下提着农具凶神恶煞的朝他走来,柳询又惊又惧,他不想伤及无辜,无奈之下他只能抱着谢云钰仓皇而逃。
  如今他更加体会到了谢云钰带着他逃跑的艰难和窘境,故而在心中暗自发誓,这次一定要向谢云钰表明心意,日后一定不能负她。
  他们最终又逃回了山里,村民们敬畏山上的山鬼传说不敢上前,便相继离去了。
  正巧这时,得了谢云钰帮助的王猎户一个人又上山来,他刚从那死了的猛虎身边找到弓箭,惊诧于究竟是什么人有这种身手的时候,见柳询抱着谢云钰自是惊惧。
  可好歹,王猎户还有几分冷静,柳询见他诚实可信,便将一切如实道出,引得王猎户甚是同情,这才给他们指了另一条下山的路。
  当然,为了避开村们的视线和怀疑,二人乔装了一番,王猎户又让自己的父亲赶着牛车送他们赶紧离开,谢云钰这也算是善有善报了。
  谢云钰也知道事实必定不会如柳询所言的那般风轻云淡,只是柳询不愿多说她便也不多问,经过这么多的磨难,好歹两人总算从那个村子里逃了出来,如今可谓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看着眼前十八弯的山路和身后续倒退的风景,谢云钰百感交集,她干脆放松的往草垛上一躺,望向天上的蓝天白云,嘴角扬起一抹闲适的微笑。
  现在的她尤为深刻的觉得,人生,真的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这么多次徘徊在了生死边缘,她都活过来了,又何惧于回去面对云州城的一切?
  牛车慢悠悠的走着,恍若时间也变得缓慢起来,柳询见谢云钰有些昏昏欲睡的模样,干脆也学着她的模样躺着,只不过他却未敢深睡,一直保持着惯有的警惕。
  莫约过了两个小时,牛车终于停了下来,王老猎户从车上下来,晃醒了柳询道:“小伙子,小伙子,到镇子上了,我就不送你们了。不然天黑就赶不到回家啦。”
  柳询连忙跳下车来,对着王老猎户的耳朵大声道:“多谢您老人家了。”
  王老猎户有些耳聋,这也是他们二人能放肆在背后聊天的原因,根本不怕他泄露什么不该说的事。
  仿佛听到了柳询的道谢,他咧开嘴笑着,露出了只剩几颗牙的口腔,模样却是十分慈爱的朝柳询道:“走吧,走吧。我也走了。”
  柳询又拱手朝他做了个揖,这才轻声摇了摇谢云钰的身子道:“夫子,咱们下车来,王老伯要回家去了。”
  谢云钰迷茫的睁开眼,脸上有些窘迫,没想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又睡了过去,她忙起身,朝王老猎户歉意的笑了笑,而后跳下车来。
  两人拜别了王猎户后,本想到这镇子上看看可有进城的马车,可奈何现在的他们身无分文,就是想雇马车只怕因囊中羞涩也没人愿意。
  也不知此地离云州城还有多远,谢云钰好似没听过这个地方的名字,估摸着牛车的速度,这半日应该也走了十几里地吧,不过这儿好歹是镇子上,人也比较多,谢云钰随意找人一问,便问出来了,原来这儿是还是在断崖之下,可真要上云州,就得绕好远的路,他们还不能那么轻易的回去。
  此时已到了晌午,谢云钰已经一整日没吃过东西了,这会儿日头上来了,不免觉得腹中饥饿,柳询亦是,听着对方腹中同时传出的锣鼓声,二人一阵窘迫,而后相视一笑,这样的经历,恐怕不会有第二次了吧。
  柳询道:“走,咱们去吃点东西垫垫。”
  谢云钰疑惑道:“可是,我们不是……”
  没有银钱,如何吃得了东西?
  柳询却是神秘一笑,道:“听我的吧,一会儿只会有人前来结账。”
  谢云钰狐疑的看着他,见他丝毫不在意的模样,也只好跟在他的后头,两人穿过镇子上唯一的一条街道,找了间看着生意不错的酒楼,走了进去。
  这酒楼虽不比云州城中的富贵,但二人现在腹中饥饿,哪顾得这么多。这会儿闻着满座的菜香,顿时觉得胃口大开,一进门,柳询便招来了小二,很大方的点了一桌子菜。
  谢云钰有些不安,可见柳询十分淡定的让自己只管吃,自己也确实饿了,便顾不得许多,一下大块朵剁的吃了起来。
  两人吃饱喝足,顿觉一阵满足,看着满桌子的残羹剩饭,谢云钰奇怪的看向柳询,她倒要看看柳询会用什么法子解决。
  却见柳询十分优雅的吃完后,他四下搜寻了一圈,好似找中了目标,淡定的起身,朝一个大腹便便便自个儿吃着满桌子大餐的人走了过去。
  柳询走到那位胖子面前,仔细端详了一番他的面相,兀自摇了摇头,又啧啧的叹了了两声,惹得胖子奇怪的看向他,道:“你这小伙,好生无理,这么看着我作甚?”
  柳询故作深沉道:“这位大哥,我见你为虽为五短之行,只怕这命中有变啊。”
  谢云钰听了这话,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本以为柳询能有多大本事,却不想竟也是个会忽悠人的,这难道是要扮神棍?
  男子听了这话,顿时不悦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柳询道:“你,你什么意思?”
  柳询叹了口气,道:“此乃天机不可泄露,今日因缘巧合让我遇上这位大哥,咱们也算有缘,如此,我便指点你一番吧,一会儿你千万别从这个大门走出去,否则必有大祸。所以,我劝你还是从一旁的小门出去吧。”
  柳询说完,还特意指了指那小二传菜用的一道小门,可以这位男子大腹便便的身形,如何从这儿出的去?
  那男子可不信柳询所言,随便一个人无凭无据的就说他要大祸临头,这能让人高兴吗?
  被人这么随意指点,他自是一脸的不悦,男子一下站了起来,恨恨的看了柳询一眼,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后,仿佛是为了验证柳询的胡说八道,就偏偏要往那大门走去。
  此时正是午膳十分,酒楼中坐了不少的门客,有人见了这边的动静,向这边看了过来,不少人对柳询的言论指指点点,觉得今日一定是柳询出丑了,这位钱乡绅可是日日都在这酒楼中用饭,怎么可能就今日这么邪门,会无端遇上大祸?
  眼见着他就要跨过门槛了,柳询还在背后幽幽的自言自语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呐。”
  钱乡绅又恼怒的瞪了柳询一眼,头也不回的就要离开,可当他刚跨出门槛,就见那门外本来牢固的匾额,竟莫名其妙的松了,一下子就掉落在了他的脚边。
  “嘭”的一声,匾额一下变得四分五裂,吓得他的心脏都要开花了,若非他反应快,恐怕今日就真的被砸成肉饼了,这一声响更是惊得里头用饭的看客们都呆了呆,
  话说这好好的匾额怎么会说掉就掉,还掉得如此准时?难道真的是上天给他的启示吗?
  钱乡绅一个哆嗦,吓得他连忙又退了回来,想到柳询所言,他连忙敬畏的爬到他面前,请求道:“这,这位小伙,你,你可是上天派来助我的?”
  柳询点头,很想摇一把折扇,可他蓦然想起自己的折扇不在了,连忙收了手轻咳道:“对,你看你方才不听我劝,差点遭到教训了吧,还好本道长在这儿,用仙气护住了你,你还不磕头谢恩。”
  一想到方才自己差点死了,都是因为自己怀疑柳询的话,钱乡绅不敢再怀疑了,连忙真的跪下,瑟瑟发抖的磕头道:“道长厉害,快救救我,俗话说阎王叫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四更,难道今日便是我的死期吗?我现在死不成,莫非今日还得死一次?”
  柳询噎了噎,没想到这钱乡绅会说出这话,看他如此怕死的样子,他计上心来,又故作深沉道:“我方才所言,你乃五短之命,所谓五短,乃是一头短,二面短,三身短,四手短,五足短。五者俱短骨细肉滑,印堂明润、五岳朝揖者,少卿公侯之相也,可见这位大哥你前途无量啊。”
  钱乡绅一听这话说得有模有样,立马高兴了起来,他连忙道:“这么说来,我日后还有大福可享了?可是今日之灾该如何化解,恳请大仙指示。”
  柳询指了指一处,道:“看到没,那是你们钱家的风水聚集处,你只要每日站在那儿向西南方朝拜,平日乐善好施,自有人助你得偿所愿。”
  钱乡绅顺着柳询的目光,看向他所指的那一处,却见那儿确实是他们钱家祖坟的所在处,柳询是外来之人,应当不知这个才对,而且他如何得知他姓钱?还他要他每日向西南方朝拜,西南方可不就是天家的方向吗?
  这么一来,钱乡绅对柳询的话愈加信服。连声道:“多谢道长指点,我一定每日照做。”
  柳询点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这才坐回原位,道:“去吧。”
  钱乡绅千恩万谢的就要退下,就在此时,小二见她们吃完了,就要过来收账,柳询却依旧“仙风道骨”的坐着,仿佛不为所动,钱乡绅见了,连忙将小二拦到了一边,交代了几句并将帐给结了。


第181章 遇卿
  一直看着这边的谢云钰自是看到了钱乡绅结账的事,她惊诧的张大了嘴,没想到柳询随意这么几句话,还真让他们白吃了一顿饭,更想不到的是,经过柳询的金手指这么一“指导”,许多人争相着将柳询请了过去,替他们看风水,看相。
  谢云钰的神色窘了窘,自古偏信鬼神者大有人在,之前的大山村,就是因为自己弄出点动静让人以为真有山鬼的存在,才让他们免过一劫。现在,二人又得借着神灵之名才能得以温饱,这样的结果让谢云钰简直哭笑不得。
  好在这么一来,他们也算能能撑着到云州了。眼见着柳询还在那儿天花乱坠的以神灵欺骗他们,谢云钰扶额,难道他是扮上瘾了吗?她怎么从来不知,他竟能如此口若悬河了。
  为了不至于被拆穿,谢云钰轻咳了声,对着人群中的柳询做揖道:“师傅,咱们该启程了。”
  柳询朝她狡黠的眨了眨眼,对众人道:“好了各位,贫道今日泄露的天机太多,恐遭天怒,就不奉陪了,本道云游四方,若是有缘,还会与众位再见的。”
  众信徒们还有些不甘心,方才柳询所言,很多都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而且还能推算出他们家中的许多事情,这么一来他是神灵转世的声音不绝于耳,众人对他无不信服。
  不过既然他都说了有缘再会了,他们也不便强求,只得给柳询留下些银钱什么的,好让他们的“缘分”更深一些。
  虽然柳询一直说着不要,可这些人却疯了似的就要往怀里塞,不然就是不给他们福报的机会,没一会儿,他的面前就已经塞了好一堆金银珠玉了。
  谢云钰瞠目结舌,他们这是,赚到盘缠了?
  等到这些人三三两两的散去后,柳询才淡定的将这些金银珠玉收起来,那其中一个钱袋子包了,对谢云钰道:“走了,徒儿。”
  谢云钰哭笑不得,两人出了酒楼,她再也忍不住道:“方才你是如何肯定那匾额一定会砸到那位胖男子的?”
  柳询故作神秘道:“嘘,天机不可泄露。”
  见他起了玩兴,谢云钰却不愿再配合了,她不依不挠道:“告诉我吧,下次若是又没饭吃了,我就学学这一招,也好免了忍饥挨饿的痛苦啊。”
  听得这话,柳询一下停了下来,他认真的看着谢云钰道:“不会,以后有我在,你一定不会在经历这种事了。”
  谢云钰微微脸热,她低头道:“少卿……”
  柳询见她神色窘迫,说不清是羞涩还是无法面对,他又笑了起来,恍若刚才的这句话只是谢云钰的错觉一样,道:“其实很简单,我们方才进门的时候,我便已经看见了那匾额十分不牢固,故而我特意留神在一旁的柱子上敲了敲,只等着时机一到砸下来了。”
  谢云钰还是疑惑,道:“那你如何确信,这砸下来的时候会是他出门之时,若是或早或晚,岂不白费心机?”
  柳询轻笑,抬起手露出一根细丝状的银丝,道:“这是我在王猎户那儿见到,他说他是有一日上山无意中捡到,觉得可能对设陷阱有帮助,便带着了,我猜他一定不知这天蚕丝有多珍贵,便向他要来了。”
  不过是一根可以在阳光下闪光的银丝,对这件事有什么作用,谢云钰还是不明白。
  柳询只得解释道:“你不知这天蚕丝的作用,便是细小如蜘蛛所吐的丝,却是比绳索还硬,因此十分难找,也多用于暗杀,既然那匾额不牢固,那我想法子将这银丝绑上去,必要的时候拉一把,匾额不就想什么时候掉就什么时候掉了?”
  谢云钰一下恍然大悟,再也不敢小瞧这一根丝线了,天忙接过这所谓的天蚕丝,细细的瞧着,见这丝的顶端还有一个类似于挂钩的东西,怪不得她未见到柳询出手,就能控制住匾额了。
  怪不得那会儿,柳询一直有意无意的靠在大门边上,就这么细的丝线,自然无人会去在意了。
  柳询又道:“我见那钱乡绅点这么多菜,虽说看着都未曾动筷,可他再胖也只有一个人,能吃多少?而且他停了好一会儿未动,想来也是吃饱了,于是我便出手刺激他几句,这便事成了。”
  “你还看他大腹便便衣着不凡,想来是个家中有钱又没什么心计的贪生怕死之辈吧。”谢云钰嗤笑道。这样,也无怪于他能推测到这位乡绅的身份了,既然他有钱,在这小镇上,能修缮得起祖坟的又有几家?
  没想到这么快谢云钰就理清楚了,柳询点头,煞有介事道:“知我者夫子是也。”
  谢云钰又是一番扶额,不得不说柳询观察人真的是心细如发,除了这惊人的观察力外,方才他与那些人周旋起来也头头是道,那模样根本就是一个博览群书能随时列举圣贤功绩的大文豪啊,他这样的才华,何须拜在自己门下?
  谢云钰感觉被骗了,还受到了很深的欺骗,以柳询之才,他根本不需要自己这样的夫子,只不过他藏拙得太深罢了。现在这样闲适时难得露出的真面目,让谢云钰不得不感慨,真是一只没尾巴的狐狸。太能装了。
  既然有了钱,两人便一起问了路人找到一个租赁马车的地方,不过想着不会再回来了,谢云钰还是很大方的一口气将马车买下来,然后又买了些干粮,两套男装,将两人身上的粗布麻衣换了,这才坐上马车回云州城去。
  躺到松软的马车上,可比牛车好坐得多。谢云钰掀了帘子与自愿在外赶车的柳询道:“咱们从悬崖上掉落已经五六天了,虽说现在脱离了大山村,可李大叔和李婶还关在牢房里,咱们必须先去救他们才是。”
  柳询点头,道:“他们是因我们才蒙此难的,我们确实不能置之不理,你放心,等到了云州,我一定第一时间就他们出来。”
  “难道不是现在去救?”谢云钰疑惑,要知那牢房可是早一天脱离早一天好啊,为何要等他们回到云州,那李大叔所受的苦岂不是更多?
  柳询神色微眯,道:“现在,咱们还没有足够的实力,我不能保证张渊那个疯子知道他们救了我们会做出什么样的报复,在此之前,让他们待在牢里反而更安全。”
  谢云钰“哦”了一声,一下想到差点对自己犯下大错的柳觅,虽然他害得他们中了圈套,可他在最后,还是替自己挡下那一刀,那一刀之下,就算不死也该去掉半条命了,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而自己回去后又该如何面对他呢?
  想到这,她的心下有些沉重。连带着目光也变得深远起来,这次出来这么久了,虽说是被人设计,死里逃生,可难免有人不理解,若真回去,是不是又会被人编排成是行为不检,没有女德伤风败俗的人?
  柳询见她突然不说话了,也知她怕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想了想,他道:“夫子,不如少卿与夫子说个笑话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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