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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女-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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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发出善意的人,还是让她有些心虚。
  面对李婶的询问,谢云钰只能哼哼哈哈的迷糊搪塞过去,李婶见她一副不愿多谈的模样,倒也不再强求,她自以为是的以为谢云钰是对件事羞于启齿罢了,不过作为长辈,她还是重心长语的拉着谢云钰的手道:“娘子,唉,这事何必到寻死的地步呢,你说你们两若是都死了,或者一个人独活,那痛苦的是谁?”
  不知为了,李婶说完这话,突然之间红了眼眶,她看着谢云钰情不自禁的擦了擦泪,道:“世上哪有不疼儿女的父母啊,只是有时候这份疼爱太过浓烈,不相让孩子走弯路,便会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罢了,唉。”
  谢云钰不明所以的看着李婶这番好似十分伤心的神态,难道她经历过什么?
  她刚想问,李婶却不多说了,她看了一眼柳询,摇摇头,招呼着谢云钰注意休息,便说要张罗晚饭去了 。


第170章 中毒
  李婶一走,谢云钰便移步到了柳询的跟前,她坐在床榻一侧,看着柳询苍白的脸色和紧抿的双唇,眼中不自觉的闪过一抹疼惜。
  虽说这一切都是张渊的设计,可若非自己不听他的劝告执意要赴什么庆功宴,也不至于给了他们可乘之机。这样说来,倒是自己连累了他。
  谢云钰叹了口气,好在他们都还活着,她知道柳询的心中有她触及不到的伤口和抱负,若是就这么死了,那他们就太冤枉了,她谢云钰倒是没什么牵挂的,可柳询,他的能力可以说得上呼风唤雨,扭转乾坤,这样的人只要他想,一定是前途无量一派光明的。
  她有些自责,却忘了,这一切的根本就是张渊为了对付凤阳王而设下的阴谋。
  谢云钰看着柳询,忍不住伸手细细描绘着他俊朗的轮廓,想到他这一路的维护,心下涌起一股无法言说的柔情。
  她喃喃自语道:“少卿,好在我们都还活着,你快好起来吧,以后,我再也不随意与你发脾气了。”
  莫约是听到了她的感慨,柳询的手指突然动了动,谢云钰一阵激动,连忙道:“少卿,少卿你醒了?感觉还好吗?”
  柳询掀了掀有些沉重的眼皮,他睁开眼,便见谢云钰正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忙费力的扯了扯嘴角,朝她露出一个微笑道:“夫,夫子……”
  谢云钰高兴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没有词能形容她这一刻失而复得的喜悦,激动之下,她一把抓住柳询的手,道:“我在,我在。你没事太好了,太好了。”
  谢云钰已经说不出其他的话,只一遍遍的重复着“太好了,太好了。”柳询能感受到她此时的担忧和惶恐,他抬了抬手,想替她擦去眼角的泪,却发现全身无比疼痛。
  “别哭……”柳询艰难出声,谢云钰听到了,忙点头,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她努力的让自己露出一个笑容来。道:“我不哭,咱们都从鬼门关回来了,我这是高兴,高兴。”
  柳询勾唇淡淡一笑,转头又陷入了一片黑暗里。
  谢云钰见柳询突然没了回应,又是一阵惊恐,她害怕的唤了两声:“少卿,少卿?”
  柳询却一动不动,谢云钰一下子就慌了,顾不得自己脚步虚浮,忙朝外奔去,着急道:“李婶,李婶快来看看呀!少卿他,他怎么了?”
  李婶听到她的呼唤连忙擦了擦手就往这边赶,跟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穿着布衣蓄着长须的男子,他提着一个药箱,匆匆而来。
  一进门,那男子便奔向柳询的床边,执起他的手就开始把脉,谢云钰见了,猜想他一定就是位郎中了,虽然心中着急,却也不忍打扰了他。
  随之而来的李婶见谢云钰眼眶红红的模样,忙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道:“放心吧,他一定会没事的。”
  谢云钰流着泪用力的点了点头,她也坚信,柳询一定会没事的。
  二人同时紧张的看向郎中,却见李大叔搭在柳询腕间的手突然抖了抖,面色一阵疑惑,他偏头想了想,又仔细的再次诊脉,谢云钰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神色,见他此番模样不由得一阵害怕的拉紧了李婶的手。
  李婶道:“当家的,他怎么样,你倒是说句话呀?”
  李大叔似终于诊完了,放开了柳询的手,又站起来掀起他的眼睑看了看,微微摇了摇头,弄得谢云钰一阵心惊,这才开口道:“谢娘子,你可知这位公子之前受过什么严重的伤?”
  谢云钰摇头,对于柳询的过往,她只听王逊之提起过一点,个中详情,她却是知之甚少的。她忙问:“郎中为何这么说?”
  李大叔抚了抚长须,面色严肃道:“老夫也是头一次看到这种状况,他的体内好似又两股真气在互相乱撞,这真气互相制衡又相互需要,老夫曾听人说过,世间有一种草,乃重伤之用,有回天之术,却极具剧毒。”
  “剧毒”二字刺激着谢云钰的神经,她忙道:“中毒?你的意思是说少卿中毒了?怎么可能,他平日看着好好的啊。”
  听谢云钰这么说,李大叔摸着长须道:“这我却是不知,你说他平日好好的?”
  谢云钰刚想点头,却蓦然想到平日里柳询是好好的,可他突然变成凤阳王的时候,看着是挺可怕的。
  见她犹疑,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李大叔再次拿起柳询的手看了看,十分肯定道:“我确定,这位公子一定是中了剧毒了,而且还有一段时日。这种毒掩藏极深,恐怕一般的郎中也很难辨别,若是平日,只怕也以为是身子虚弱而引起的脉搏虚浮之症吧,可我曾在一本医术上见过这种毒的描述,却为此症。”
  见李大叔说的如此笃定,谢云钰心焦不已,她担忧道:“如此说来,此毒十分罕见了,那医术中可有写解毒之法?”
  李大叔摇了摇头,道:“这位公子中毒已久,恐怕已经毒发多次,能坚持到现在实属不易,这当中定有高人相助,只不过这么久了毒性依旧如此强大,想来那位高人怕是也无解毒之法,只能用药压制,娘子可否将公子平日所吃的药给我看看?”
  药?谢云钰根本不知道柳询吃的什么药啊,还有他中的什么毒,她对这些一无所知。
  李大叔看着谢云钰的神色,便知此事她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了。他叹了口气,拿出随身的银针,摇了摇头,开始给柳询施针。
  一边施针,李大叔一边说道:“这毒气之源本就是因重伤而起,现在他又再次受了伤,从而催动毒气提早爆发,此法只能暂时缓解两股真气的作用,他现在已经毒气攻心,什么时候毒发老夫并不能保证,还请娘子做好心理准备。”
  谢云钰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才刚刚升腾起的希望又被另一股恐惧所替代,这么说,这什么的毒连这位郎中都无法可解了吗?
  还有,这心理准备,是什么准备?
  谢云钰忙道:“依大叔所言,他毒发之后,会如何?”
  李大叔手不停顿,却依旧认真的回到谢云钰,道:“说不准,有可能毒气上头,会出现全身青筋暴起,眼睛血红,纯色发紫发黑的状况,也有可能因着毒气乱窜,他变得嗜血暴戾,没有理智,只会像一头受困的野兽,胡乱撕咬,以求解脱。”
  这么可怕的后果,令谢云钰当场呆愣在地,她忍不住抖了抖,想到凤阳王那可怕的模样,就如李大叔所言的症状完全吻合,凤阳王一出现,就与柳询平日的品行根本判若两人,不,那根本不能称之为一个人,而是一个怪物。
  怪不得,怪不得每次凤阳王出现,他都会是那一副模样,柳询也因此性情大变。
  当初听柳询所言,他是亲眼见证母亲惨死受了刺激才会变成这样,可现在,他竟还身中剧毒,这事柳询也是知道的吧?想来他也是知道自己毒发会这样,故而说出那样的话来搪塞她和子致,是因为不想让旁人担心,还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愿意自己最难堪的模样被人看到?
  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谢云钰忍不住转身握紧了柳询的手,这样的他总是让人无比心疼,只见他的身上已经被李大叔扎满了银针,眉头紧皱着,看起来十分痛苦的模样,而她却只能这样看着,无能为力。
  最后的一根针扎完,李大叔的额头上也渗出了汗水,他舒了口气道:“好了,现在就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谢云钰的眼中闪过一抹哀伤,道:“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李大叔还是艰难的摇了摇头,看谢云钰焦急的神态,可见两人的感情很深,可这种结果,他也是无能为力。
  谢云钰一阵颓然,脑海中都是李大叔可惜的摇头,突然,她蓦然想起一事,柳询说过,他之所以一路追着自己到云州,最初的目的是她身上的香味能抑制他毒发,能让他平静下来,那这是不是说他还是有救的?
  谢云钰忙道:“大叔,这毒不是无法可解对不对?”
  李大叔看着她满怀希冀的模样,还是坚持摇了摇头,道:“除非能找到当初制毒的那种草,不过我听闻这草长在极寒之地,而且极其珍贵,并不好找,再说现在去找怕是不可能,或者,找到他平日遏制毒性的解药,也好能缓解一二,可他身上并没有。”
  谢云钰一阵心急,道:“不,或许还有其他的法子,比如说,一股异香?”
  李大叔不明所以谢云钰为何突然这么说,他道:“异香,抑制这种毒吗?我闻所未闻。”
  谢云钰连忙将柳询所言自己身上的体香能抑制柳询的病发,还能令他心思平静的事说了出来,李大叔一听,满是震惊,他道:“我倒是听人说过,有些人的体香能有治愈平缓心绪之效,可这样的几率十分的小,若如娘子所言,那你可就是这位公子命定的贵人啊。”
  谢云钰赶紧道:“那,那是不是说明少卿他有救了?”
  李大叔摇摇头,道:“此事暂且未知,我还需要再研究研究,劳烦娘子找一件日常的衣物来,我看看你这神奇的体香。”


第171章 离家女儿
  谢云钰神色一窘,忙看向一旁的李婶,虽说李大叔秉承的是一颗医者仁心,可讨要女子贴身衣物这种事,也不知作为村妇的李婶怎么想。
  没想到李婶听了,非但支持李大叔的做法,还督促谢云钰道:“娘子赶紧去啊,能有机会救公子咱们自当一试。等下,我上里屋找件衣裳给你换。”
  李婶说完,就挤出门去找衣裳了,留谢云钰在那有些凌乱,她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却发现完全是自己多心了,李大叔根本没有其他的心思,这会儿他已经收了银针在一旁的箱子里找医书了。
  谢云钰有些感动,连忙上前帮着他一起找,问道:“大叔这是要找哪本?”
  李大叔随口道:“李氏本草。怎么,娘子识字?”
  谢云钰快速的在一叠书中一下就找到了这本看起来有些古老的医书,交给李大叔道:“不瞒大叔,我便是那凤鸣书院的女夫子,认字,自是不在话下了。”
  “女夫子?”李大叔有些奇怪,也难怪他如此诧异,这种小村庄虽说毗邻云州城,却是消息闭塞之地,他们可不知什么凤鸣书院什么女夫子。
  谢云钰点头,道:“对,专授女学的夫子。”
  李大叔不禁一阵轻笑,道:“还从未听说女子从教,这么说来女子也可以上学堂了?倒是老夫孤陋寡闻了,今日竟然遇上了个女夫子,老夫三生之幸。”
  “不敢不敢。”谢云钰谦虚道。
  李大叔摇摇头,自顾看起医书来。
  虽说此地闭塞,李大叔不知女夫子让谢云钰有些尴尬,可看他很快就接受了让人诧异的女子从教身份后,谢云钰还是微微觉得安慰。
  见他全神贯注的研究解毒之法,谢云钰不忍打扰,暗想着若是能有幸从这儿出去,她倒是可以将此地的村民全数投入女学中,只不过现在,莫说出去了,柳询的命都还危在旦夕呢,想到这,谢云钰就觉得心思沉重。
  李婶很快便回来了,她走得很急,这天气本来就燥热,所以回来的时候脸上还挂着一丝汗水,她的手中拿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正放着一套锦缎的衣裳。
  她道:“谢娘子,你快去将衣裳换了吧。”
  坠崖前她穿的那套衣裳,因着撕下来给柳询清理伤口,已经残破得不成样子了,还混合着血水,想必是在她晕过去之前就已经被李婶换下了洗了吧,她身上穿着的,也是农家姑娘穿的粗布麻衣,虽说没有丝帛那么清亮柔软,但好歹也是人家一番好意。
  谢云钰看向那锦缎的衣裳,有些微微诧异,按理说这儿的其他人都穿的粗布麻衣,那锦缎应该不便宜才是,而且看这花色,似乎是一位年轻小姑娘所穿的,可她并未见到李家有与自己年纪相仿的人,难道李婶像别人家借来的?
  李大叔一看到这套衣服,亦是愣了愣,下意识道:“你怎么把这件衣裳拿出来了。”
  李婶的眼中闪过一抹阴郁,督促谢云钰道:“谢娘子还是赶快换上吧,救公子要紧。”
  谢云钰对这两人的态度心下疑惑,却还是点头接过了衣裳,道了声谢便去了之前自己所住的那间屋子换了。
  李婶说得对,赶紧救柳询要紧。
  没想到谢云钰一换了衣裳出来,李大叔看向她目光都变了,就连李婶,看着她都身子抖了抖,忍不住一把拉着了她的手,眼神期期艾艾的流下了泪,谢云钰吓一大跳,难道这件衣裳对她们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不成?
  方才那么久,李大叔的神色都是淡淡的像个郎中的模样,这会儿他动了动嘴,定定的看着谢云钰喏喏道:“像,太像了。”
  李婶一边擦着泪一边小心翼翼的说了声:“谢娘子,我可以抱抱你吗?”
  谢云钰有些莫名其妙,可感受到这两口子此刻好似十分悲伤的模样,也不知因何而起,她道:“可以。”
  李婶一下激动的扑了上来,抱着她有些情绪失控的放声大哭,这让谢云钰更是有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穿着这件衣裳,引起了他们有些不好的回忆?
  等到李婶哭完终于平静了些,谜团也被揭开来,她拉着谢云钰在一旁坐下,这才道:“对不住,吓着你了吧,我,我只是,只是控制不住的想女儿了。”
  女儿?谢云钰并没有见到有其他女子,可看向自己身上穿的样式有些陈旧了的衣裳,她好似明白了什么,轻声道:“这衣裳,是你女儿穿过的?”
  李婶点了点头,看她还在流泪的模样,谢云钰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他们的女儿,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吗?不然他们何至于如此悲伤?
  李大叔默默的拿过一旁谢云钰换下来的衣裳去做研究了,他的眼眶亦是微红,虽说没有李婶表现得那么强烈,可也能看出他心中内敛深沉的爱。
  李婶不知谢云钰所想,解释道:“我们,我们也有一个女儿,跟娘子差不多年纪,这是她最喜欢的一件衣裳了。她,她,也是因为之前与临村的一个小伙子私定终身我们不同意,这便弃我们而去了……”
  谢云钰一听,原来是这样啊,吓得她赶紧捂了嘴,还好没把自己那阴暗的想法说出来,私定终身,然后弃父母而去么?
  李婶接着道:“你是不知,那小伙子平日是个偷鸡摸狗坑蒙拐骗样样在行的市井之徒,我们怎么能让她自入火坑去?可没成想,我那女儿啊,性子倔强得很,那混小子一听说我两口子反对他们来往,竟教唆着与我女儿私奔,于是,他们就这样走了。”
  一时之间谢云钰也不知该说什么。这种事情,她都不知该怎么安慰了,只得又回身抱了抱李婶,拍了拍她的背算是安抚,轻声道:“没事的,没事的。”
  没想到这一举动,又惹得李婶伤怀了起来。她又道:“多谢你了,你们实在太像了,方才一时没忍住,吓到你了吧?”
  谢云钰忙摇头,她可以感受一个母亲在看到相似自己的孩子时那种悲伤和无力。
  李婶又道:“她就那么走了,毫无牵挂,这一去,就是八年,八年了啊,音信全无,也不知她是死是活。我每日只能拿着衣裳睹物思人,想着如果女儿还在的话,是不是会想到回来找我们,她若是还在,也有二十八了,说不定孩子都好几个,会喊我外婆了。”
  说完,李婶又哭了出来,谢云钰心下震撼,亦是有些同情起这两口子来,他们看着年纪都已经不小了,膝下却没半个人尽孝,明明有女儿的,也不知她身在何处,这样何其孤苦?
  谢云钰道:“那,那你们可有去找过她?”
  李大叔在一旁道:“找过,怎么会没有找过,我们去那小伙子家,去附近的村子都找过,奈何却根本没有她的消息。她好似凭空消失了一样,再也不让我们找到了。”
  这境况,倒是十分让人惋惜,或许他们的女儿真的早已不在人世了,可同情归同情,谢云钰却做不了什么,失子之痛,任何安慰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李婶道:“所以我才会在知道娘子做这些事的时候责备两句,在这婶儿跟你说声对不住。本来我对你们如此轻率决定生死是有意见的,可一想着若是我女儿在外也遇上这种情况,却无人伸出援手,那岂不是太可怜了。”
  没想到事情真相竟是这样,难怪那些村民对她们避之不及,这两人却以为反顾的带他们回家中,还尽心照料他们。
  谢云钰心生感激之余,再次说了些安慰他们的话,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门外好似有人在叫门,甚至还隐隐约约听到有东西撞门的声音。
  来不及伤感,李婶忙擦了把泪往外走去,谢云钰心下不安,连忙跟着。
  果然,等到李婶开了院门,就见好几个庄稼汉正拿着农具,面色不善的站在外头大叫道:“出来,李老头出来!”
  李婶见了这么多人,忙搓着手拘谨的对一位在一旁坐着拿着烟杆子的老者道:“村长,究竟出了什么事啊?”
  那村长敲了敲烟杆,抬眼轻蔑的看了一眼李婶,慢悠悠道:“李家的啊,听闻你们收留了两个从天而降不知底细的陌生人,还不告诉村里,这事你们怎么能私自做主呢?”
  李婶的神态顿了顿,好言道:“村长,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也知我当家的是个郎中,郎中救死扶伤不问来人不是?既然有伤患就得治疗,这是一个郎中的本分,也许等他们好了,也就自顾走了。”
  “胡说,方才我还听见李老头说那个男的中了毒,会变成怪物的模样胡乱撕咬呢。”在村长旁,一个长着尖嘴猴腮獐头鼠目的矮小汉子出声道,说完了,还朝村长挤眉弄眼一番,一看就是想挑事情的。
  李婶忙道:“你听岔了,没有的事。”
  那獐头小伙儿却是不信,眼珠子骨碌一转,道:“我可没听错,要不你叫两人出来当面验证啊。”
  明知柳询现在重伤在身无法动弹,可他们却说出这样的要求,谢云钰在里头听了不免心下气愤,她一下子不忿的从里头走了出来。就在这时,有人见到她,一下子惊呼了一声。
  这声惊呼,引得所有人看向了她。


第172章 大胆刁民
  要说谢云钰此时穿着村里人难得一见的锦缎,也算是风姿绰约鹤立鸡群了,她本来就长得出众,自带一股清冷的气质,随便往那儿一站就是一道风景,现在又穿着柔软衬身段的华服,无怪乎这些常年只看着村里几个不成样的村姑的汉子看到她出来,眼睛都直了。
  谢云钰刚想说话,李婶却下意识的将她护在身后,赔笑道:“这谢娘子可是城里来的人,在这呆不了几天的,就让她在我这简陋的地方养好伤算了,你们放心,他们一定不会给你们惹事,村长您看,成吗?”
  獐头小伙贼笑道:“说得轻巧,可谁能保证啊,我们可都瞧见了,那位公子浑身是血的被抬进来的,谁说他是不是有病?就是没病,死在咱们村子里,官府的人若问起来,怕是也不好交代吧?”
  小伙这么一说,立刻引起其他汉子的附和,李婶有些恼怒的看着他,道:“郑六,你小子就别在这胡言乱语了,你仗着住的离我家近,竟三番两次的偷听,无事生非,总之我当家的是郎中,一定会医好那位公子就对了!”
  郑六却不满李婶做的这番保证,起哄道:“得你一个半入黄土的老人保证有什么用?若真让那公子发了疯伤了我们,到时候你赔得起么?”
  饶是谢云钰再迟钝,也总算反应过来了,这些所谓的乡亲,打着忌惮柳询发病的名义,怕是有所图谋呢。
  谢云钰冷笑一声,上前来道:“那这位小哥觉得,这事该怎么处置呢?”
  郑六见谢云钰果然上当出头来,他看着她清丽的容颜,眼中闪过一抹贪婪,就差流口水了。他一派猥琐的笑着,摸着下巴上下将谢云钰十分无礼的看了个遍,浪笑道:“这位娘子,好说,好说,如果你还想让那位公子继续在李老头家接受救治,那么,总得付出点代价让我们放心吧?”
  李婶有些忌惮的拉了拉谢云钰的衣摆,却见她朝她淡淡一笑,又转而看向郑六,道:“你说,什么样的代价,能让你放心呢?”
  郑六一听,以为有戏,一下子眼冒出精光,直勾勾的看着谢云钰道:“若是这位娘子肯做我们大山村的人,那么,我们便让李老头救你的情郎。”
  这话有些不对,什么叫她肯做大山村的人,难不成是想谢云钰嫁给他吗?
  没等谢云钰说话,一旁的李婶就先忍不住了,她啐了口。骂道:“呸,你个下三滥的郑六,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吧,也不瞧瞧你那样,还想娶到谢娘子这种如花似玉的媳妇?”
  被人这么一通贬低,郑六自是十分不高兴,他一下站直了身板暴跳道:“你个老不死的,休要在这信口雌黄,我郑六怎么了,好歹我们家也是有田有地,这位娘子若是嫁了我也能吃饱穿暖,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还对我指手划脚。”
  李婶早就对郑六有意见了,当初若非他在暗中牵线搭桥,自己的女儿也不至于无知到就被人拐跑了,再说这郑六也是个游手好闲爱挑唆是非的,断不是良人啊,就算不是为了躺在里头的柳询,她也不能将谢云钰往火坑里推。
  李婶叉着腰将谢云钰护在身后,义愤填膺道:“本来你就不是什么好货,又何惧怕被别人说,我告诉你,有我在,你们谁也别想打谢娘子的主意,她不是你们这些土狗们可以觊觎的!”
  这话就有些过头了,李婶也是急了,才会口不择言的说出“土狗”二字,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几个长得高壮的汉子正捏着拳头恶狠狠的朝她逼了过来。
  谢云钰一惊,忙上前挡在了李婶面前,冷冷的看着他们,道:“你们要做什么?”
  这时,坐在那儿一脸横肉的村长敲了敲烟杆,瞥了一眼李婶轻飘飘道:“李家的,我劝你还是识相一点,别忘了,这大山村还轮不到你做主,我儿想要什么样的闺女,就是玉皇大帝,也得给我送来,否则,我让你们在这大山村待不下去!”
  到底是个妇道人家,哪见过这种阵仗,饶是李婶的嘴够厉害,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她也不得不低头,她忘了,这郑六,根本就是那个老烟杆村长的亲儿子啊。
  李婶缩了缩脖子,在气势上已经矮了半截,可让她就这么认输,她也做不出来,只得梗着脖子强装镇定道:“你,你骗谁呢,我老李家世世代代都住在大山村,凭什么你说走就得走啊。”
  村长嗤笑着,一下站了起来,看起来满是威压的模样,这样的老头本该让人敬畏的,可这个老村长看着,倒像是倚老卖老的老流氓。
  他什么也没说。却是靠近了谢云钰,傲慢道:“我可以不跟李家的计较,但是这位娘子,你好生掂量掂量该怎么做才是,你是要让你那情郎断了救治命散在这里,连累你的救命恩人无家可归呢,还是妥协做我郑家的儿媳妇?”
  李婶虽然害怕,可看到他们如此轻薄谢云钰,还是壮着胆子出头道:“胡说什么,我们宁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村长听得这话,神色一冷,他随意的朝左右使了个眼色,便有两个汉子突然上前来,一把抓住李婶的胳膊,就用麻绳三下两下的将李婶给绑了,为了防止她乱叫,甚至还在她的嘴上塞上了一块破布。
  谢云钰一阵心惊,她忙却推开那些汉子想要护着李婶,但她的力气哪是这些人的对手?她使出了全力还是无法撼动他们分毫,相反,汉子嫌她碍事的推了她一下,她就被推得跌坐到了地上。
  李婶一阵着急,可她现在动弹不得,又说不出话来,只能朝谢云钰哼哼着。
  谢云钰被推得摔了一跤,只觉才好一些的伤口一下又刺痛袭来,她皱了皱眉,还是从地上淡定的站了起来。看来这些村民是打算耍流氓了,他们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却不想还连累到了李婶他们 。
  她冷冷道:“这位村长是想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强抢民女之事了,你们眼中还有王法吗?”
  “王法?”郑六似有些好笑的看着谢云钰,面上毫不掩饰的嘲笑她的天真,道:“老子在这大山村,就是王法,你说说,在这儿谁敢不听我的,你还跟我谈王法?”
  刁民比流氓更可怕,面对着这些不讲道理的人,谢云钰只觉气血翻涌,在她的印象中,村民们不应该都是如同李婶他们一样,淳朴真实的吗?为何现在还有这种粗鄙的人存在,她游历江湖数年,还没遇到过如此野蛮蛮横的人。
  谢云钰冷笑道:“郑六是吧,你说这话可得长点心了,我若是衙门的县老爷,就凭这话是可以治你的罪的,强抢民女,如果我们记错的话,这事是要被交由刑部判刑的,可是重罪!”
  谢云钰以为搬出官府,这些人会有所收敛,没想到她的话在这些人听了,竟然引得一番哄堂大笑,那郑六笑得差点气岔了,笑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止住了,才道:“哟,还是个有学问的,知道大楚律法啊,可你看我们大山村,天高皇帝远的,谁管得着?”
  郑六说完,还目光轻浮的看着谢云钰,玩味道:“这位娘子,我看你也是大地方来的,一定不知咱们这儿的规矩,那我便不吝啬教教你,在这儿,你六爷就是王法,就是县老爷,识相的你就赶紧抛弃那小白脸,跟爷好,伺候好了我,有你的好日子过。”
  谢云钰冷哼一声,没等她反驳这郑六哪来的这种自信的话,就听得在一旁给他撑腰的村长轻蔑道:“就是,不过是一个破鞋而已,六儿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否则你以为你还能有机会站在这说这么多话?”
  这些人的脸皮厚度堪比史无前例,破鞋?哪怕谢云钰修养再好,这会儿也被这些刁民逼得失了风度,她大喊道:“我告诉你们,要想我妥协,绝无可能!”
  莫约是这句话刺激到了郑六,他一下子冲了上来,揪着谢云钰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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